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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松香可是一个粗使丫头,再加上她面貌丑陋,还是一个残疾,嫁给谁都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啊。
这些人都喝了五石散,大多找了女人消散的药力,可是身体里的兴奋依然还在,看到有热闹了,大家全部起哄着:“好,我们都会给两位作证的。”每个人都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看着两个人。
初夏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放在一个长案上:“这匕首是王爷当年送给我的,今天我就用这个给七皇子消散药力。”
七皇子听到她的话眼睛一愣,看着她问道:“如何消散?”
呵呵,民间有一种赌博的方式叫做赌命,就是将匕首在桌子上旋转,刀尖指到谁就在自己的肩膀上刺一刀,直到谁认输为止,七皇子敢不敢玩上一把。”
初夏的话让大厅里的人全部都沸腾起来,所有的人都看着面带笑容的女子,她刚才说的是赌命吗,这是民间一种赌命的方式,是两个人有了恩怨以后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时候,才用的方法啊。
大厅里的人全部惊讶的看着初夏,刚才还在起哄的人听到这个主意以后全部不敢再说什么话了,而且每个人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每天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
七皇子在心里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原本想着初夏是个女人不会玩什么过大的游戏,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说了这种游戏。
他的脸孔不断的扭曲然后变换着各种颜色,好像喝了五石散挥发药力一样,初夏看到他惊慌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知道七皇子这个人的心里只要谁露出鄙夷额笑容,他就会十分的生气,而她就是需要他生气,越气越好。
“怎么,七皇子怎么不敢吗,如果你害怕了,就直接认输好了,反正七皇子要娶的女人将来会很多呢。”初夏的话轻扬愉悦,可是听在古天祥的耳朵里却是无尽的嘲笑。
古天翊心里也十分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初夏会出一个这样的游戏,可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此刻威风的样子让很多人刮目相看的,如果他出面阻止的话,一定会落了初夏的面子,想着如果初夏输了,自己就替她挡刀就是了,可是看到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又看了她一眼,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是不为人知的。
七皇子虽然心里已经开始害怕起来,可是毕竟是皇子,没有来由的对一个女子认输,如果现在认输了,将来一定看到他人鄙夷的嘴脸,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
“呵呵,我觉得还是不要玩了,本来七皇子就是开玩笑的,镇南王妃可非要拿命相博呢。”
从七皇子身后走出来一个红面男子,身上穿着紫色的长袍,脚下蹬着一双厚底的短靴,长长的胡子有条不紊的挡在他的胸前,这个人就是西北王镇守西方的防线古汶河。
初夏看了一眼西北王笑着说道:“西北王,刚才我说玩一个游戏的时候,七皇子可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如果我说不玩了,岂不是我认输啊,难道七皇子连我一个女人都不如吗?”
初夏的话让大厅里所有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这里已经有了很多官员是七皇子的党派:“镇南王妃,我们就是这样一说的,何必呢,我看今天就不要玩了啊。”
“呵呵,七皇子看来你是怕了,好吧,既然你那样胆小如鼠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了,那我就走了。”初夏轻笑着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把玩着,将匕首放进刀鞘内小声嘟囔着:“早闻七皇子胆量过人,我看啊,不过如此。”
七皇子听到初夏的话,气的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作响,可是这赌命的游戏实在危险,输第一次的时候是刺肩膀,输第二次的时候是刺大腿,输第三次的时候是刺腹部,输第四次的时候就是刺心脏,一般人玩到第三局的时候就已经流血过多而死了。
天朝国的官员们全部都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大家都默许了这样的游戏不作数,旁人也开始装聋作哑起来。
“哈哈,博命,我还没有见过你,七皇子你不会连个女子也害怕啊。”耶鲁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是啊,七皇子,我们在草原的时候经常用这个游戏来赢草原的,早说了这种游戏啊,我觉得不一定是七皇子输啊,也许是那个女的输呢。”耶鲁密也跟着符合着,两个人在外面斗来斗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难得的意见统一。
“哈哈,七皇子你可不能连个娘们都怕了啊。”阿米尔也跟着两个草原王子附和着。
“呵呵,你们这就不懂了,你们不知道天朝国有一句话就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口天空吗,这七皇子在忍让呢。”耶鲁克笑着说道。
七皇子哪里听到这些人的讥笑,再说自己将来是要争当皇上的人,如果今天输了将来还怎么在官员面前有威信呢。
他眼神十分凌厉恶狠狠的盯着初夏:“镇南王妃输的时候可不要耍赖啊。”
初夏笑了笑:“呵呵,我这个人皮糙肉厚的,刺一下不会觉得疼的。”
“呵呵,到时候你不要疼的假装晕过去才好。”七皇子硬着头皮强装镇定。
初夏再次拔出匕首放在桌子上,她面带微笑:“七皇子,你看我们谁先来转动这匕首呢。”
七皇子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自己的脑门上涌,他看着初夏莹莹的目光,那闪烁的眼神好像在嘲笑他的软弱一样,他淡淡的笑着:“镇南王妃是女子,那这匕首先请你来转吧。”
初夏笑着看着他:“那就谢谢七弟想让了啊。”她伸出手指要转动匕首。
“初夏。”古天翊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他伸手握住了初夏的手,她转过身看到古天翊担心的神情,俏皮的眨动着大眼睛。
他看到初夏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可是终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他的声音低沉紧紧的和初夏站在一起:“如果你输了,那刀由我来刺吧。”
初夏看了他一眼,眼睛低垂了下来,她看到他胳膊上很多刀痕,她轻轻抚摸着刀痕:“这些刀痕是你上战场的时候留下的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到古天翊的话,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嗯,还有那场大火烧伤的。”古天翊心里也有酸酸的,自己心里也很后悔,如果今天自己肯去问明白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七皇子:“七弟,那我开始了。”她的手一下子转动起匕首来。
匕首在桌子上疯狂的旋转着,所有的人都开始屏住呼吸看着那匕首会停止在什么方向,匕首的速度慢了下来。
古天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旋转的匕首,他心里知道这匕首一定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却看不出什么蹊跷来,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甚至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这种紧张不亚于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杀敌,敌人的鲜血迸溅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慢慢的匕首停下来,所有人都低下头看着匕首究竟停在谁的面前,匕首却没有停在两个人的方向,而是停在了另一个方向。
大厅里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有人好像很泄气一样:“哎呀,竟然停在别的地方了。”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看着额头上已经泌出汗水的七皇子:“七弟真不巧啊,竟然停在别处了,这回该七弟你了。”
古天祥好像也松了一口气一样,邪笑的看着初夏:“那嫂子承认了。”
初夏笑着看着他:“是啊,那我真是祷告上天呢,希望老天爷也给我一个像七弟那样好运气呢,七弟可要好好抓住这样的好机会呢。”
古天祥惊讶的看着初夏,心里却想着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不怕死吗,自己刚才可是心里好像要停止跳动一样啊,他低头看着匕首拿起来左右翻看,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
这转匕首自己转动胜算的把握会很大,只要掌握好力道,那匕首就会停在初夏的面前,如今的七皇子好像一个亡命徒一样,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起来。
他把匕首放在桌子上开始转动,刚才观看的人们好像也不如刚才那样紧张了,随着匕首的转动大声喊着:“开,开。”
初夏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周围兴奋的人们,好像自己根本不是这赌局的人,匕首慢慢的停止了转动,可是那匕首竟然停在了七皇子的面前。
匕首的刀尖散发着寒冷的光芒,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头上的汗珠子也滚落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他只有咬了咬牙狠狠的抓起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袍,因为疼痛他的两腿已经开始发抖起来。
气氛一下子激烈起来,漠北太子大叫着:“太刺激了,真是太刺激了。”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带着微笑的初夏,眼里有着一抹兴奋的光芒,自己的太子妃就应该是这样的。
“七弟,你认输吗?”初夏看着他脸色十分惨白,已经没有了刚才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
古天祥捂着自己的肩膀,他已经刺了自己一刀了,何苦还要认输呢:“我不认。”他几乎咬牙切齿,双眼通红的看着初夏。
“好啊,那现在该我了。”初夏的眼神冰冷好像寒冬冰凌一样,她拿着带血的匕首在桌子上转动着。
匕首转动着,古天祥甚至感觉那匕首好像下一回还会刺进他的身体里,下一回要刺的是哪里啊。
他曾经听过人的血不过就是一个洗脸盆而已,如果流干了人就会死的,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的眩晕,如果不是自己坐在凳子上也许真的会跪在地上。
他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一点,回头拿起一壶酒倒在自己肩膀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自己好像清醒了一点,可是那种疼痛却越来越清晰。
匕首依然在旋转,古天翊聚精会神的看着旋转的匕首,一双冰冷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他转过头看着带着笑容的初夏,她柔软的小手轻抚着他,似乎告诉他不用怕,她一定会赢的。
可是古天翊却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放松了下来,他还是回头紧紧盯着匕首,可是这次匕首依然停在了别处。
初夏云淡风轻的耸了耸肩膀看着古天祥:“七弟啊,看来老天爷也是关照你的,竟然这次也没有转到你的方向。”
古天祥觉得自己十分的好运,因为这次初夏竟然有没有转到他的方向,这转动匕首是有技巧的,只要力量运用的好,匕首就会听话的转到你想要的位置,上一次可能是自己没有掌握好力量所有才转到自己的方向。
他拿着匕首对准了初夏的方向,这样转动只要力量均衡就会停到初夏的面前,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祥声音十分的冰冷:“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耍赖吗?”
古天翊的话让旁边的耶鲁克笑嘻嘻迎合着:“镇南王,当初王妃并没有说什么游戏规则啊,七皇子可是没有耍赖啊。”他笑着看着古天翊,余光却看着初夏,这个女人胆量过人,怪不得能杀了耶鲁达呢,如果自己能杀了这个女人一定能得到父王的喜欢喜欢的。
“呵呵,我说哥哥啊,我觉的镇南王说的对,这样转动只要力量均衡的话,那匕首一定停在镇南王妃的面前,这七皇子这个伎俩未免有些欺负人了。”耶鲁密看透了耶鲁克的意图,他才不会让他如此的顺利呢。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碰出了火花:“呵呵,两位草原王子,我却是没有说什么规则,七弟可能是输怕了才会这样的,无妨,我既然敢说出这样的游戏就想着自己会被刺的,不要为了我这样一个鲁莽的女人伤了和气啊。”初夏的语气十分的轻松。
“哈哈,这位镇南王妃不但样貌美丽,连胆量也让我阿米尔佩服啊,真是应了你们天朝国的那句话巾帼不让须眉啊。”阿米尔虔诚的给初夏鞠躬。
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激烈了,初夏的云淡风轻还有她的胆量让所有人都佩服,可是古天翊因为古天祥这个卑鄙的伎俩浑身泛着冰冷之气,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那样的目光是古天祥没有见过的,他本来虚弱的手险些拿不住匕首,可是如今这游戏已经开始了,自己也受了伤,他不能输的,如果输了,自己将会变成京城的大笑柄的,他现在唯一的让自己赢一把。
古田翊一定会替初夏挡住刀子的,到时候他就说他们夫妻两个人欺负人,然后他就用不公平而停止这场游戏。
他心里的主意打定不再看古天翊的眼神,转动匕首,所有的开始兴奋的大叫着:“开,开。”
可是匕首好像有了生命一样竟然停在了古天祥的面前:“哈哈,我说七皇子啊,你这次都已经做了手脚了,这匕首怎么还转到你的面前了。”
古天祥诧异的看着匕首大喊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可是人赌服输,那还带着他鲜血的匕首好像耻笑他的愚蠢一样。
初夏淡淡的笑着:“七弟,你可认输吗?”她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可是这样的清脆却让他浑身颤栗,他低头看着匕首:“这匕首有诈,你们耍诈。”
“呵呵,七皇子你真是输不起啊,匕首你已经检查了这么多遍了,而且这匕首还刺激你的肩膀上一刀,你说我动过手脚,你现在想抵赖吗?”初夏冰冷的语言质问着七皇子。
“不过你认输也可以,只不过是娶一个女人而已。”初夏玩味的看着七皇子。
所有人也开始点头同意初夏的话,有的大臣已经开始附和着:“是啊,七皇子不过是娶个女人,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七皇子已经浑身发抖了,他甚至不敢深呼吸一下,谁说自己娶一个女人是没有什么,可是今天这么多人他要是认输了,一定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还有那个女人是何等的出身自己还不明白吗,只不过自己刚才是想恶心恶心初夏才会这样说的,却没有想到自己找来这样的灾祸。
“哈哈,这镇南王妃真是女中豪杰啊,依本王看还是算了吧,祥儿已经刺了自己一刀了。”八王笑嘻嘻的当着和事佬。
因为他在旁边已经看的明白,古天祥已经支撑不住了,如果在让他刺自己一刀的话,他一定会支撑不住,这个赌博,古天祥已经输了,他不是输在初夏身上而是输在自己的恐惧里,自己还留着这个七皇子有用呢,如果他能终结这场游戏的话,古天祥一定会听从自己安排的。
“呵呵,八叔这是心疼七弟了吗,如果你心疼了,不如替七弟挡这一刀如何,七弟啊,其实大家说的对,你就认输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好看,不如娶了这个女人吧。”古天翊突然想到了这一切都是古天祥安排的。
“翊哥,你怎么?”古天祥有些伤心的看着他,自己的翊哥曾经陪着自己成长的哥哥,如今竟然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而和他反目。
“我不认输。”他声音十分的大,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本来七皇子想着自己过两天还有参加狩猎大会的,如果自己受了太严重的伤会在狩猎大会上失败的,所以他刚才准备认输了,不过就是娶一个女人而已,可是古天翊竟然和他这样对话,心里顿时气氛难当。
他拔出匕首的时候,鲜血迸溅,有两滴鲜血迸溅在初夏的脸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她皱眉,胃里有些翻滚。
“七弟,你拔匕首的时候要小心些,你嫂子胆子小见不得血的。”古天翊心疼的拿着袖子擦去初夏脸上的鲜血。
他抬手擦去初夏脸上的鲜血,眼睛里满是心疼的神色,他幽深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初夏,好像在告诉她自己有多心疼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再多的气和怨恨化成了云烟,只有彼此的缠绵,古天翊现在甚至想紧紧的把初夏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两个人的眼里只有彼此。
刚才因为用力古天祥腿上的刀口十分的深,鲜血不断的向外涌动,可是这些都不能说明自己痛苦。
“哎呀,不要在玩了啊,祥儿啊,如果你在玩下去的话,两天后的狩猎大会你如何参加啊。”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古天祥的必输无疑的下场。
这样的场面太过的血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匕首如何都转不到初夏的面前,突然有人开始盯着这个匕首。
“哎呀这匕首不是当初老镇南王留下的匕首吗?”八王惊呼着,然后又给西北王一个眼色。
其实他们这些和老镇南王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早就认出这把匕首了,只是因为当时想看初夏出笑话才没有说出来。
“对啊,对啊,这匕首可是跟着大哥好长时间呢,怪不得这匕首总是转不到祥儿这里,这是大哥在天有灵啊,保佑他的儿媳妇呢。”西北王想给古天祥一个台阶,这样他就可以有脸面的认输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刚才是镇南王爷给我的教训啊。”七皇子也不是一个执拗的人,如今他也想找一个台阶下来,然后很有脸面的认输。
初夏看了这三个人唱的戏笑着说道:“七弟这是要认输吗,不过就是刺了两刀无关重要的部分啊,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呢,上了一两回就会痊愈的,这回该我转了,如果这次转到为我的面前,估计你就会扳回一局呢。”
她的话像一个带着饵料的鱼钩一样,在等着古天祥这个大鱼上钩呢。
古天祥看着桌子上已经被他鲜血染红的匕首,想着先前的两回,初夏转动匕首的时候都是转到了别的地方,这一次估计也会,自己只要多加一些内力的话,那匕首也许就会停到初夏的面前。
那么他就会以一种大人大量的方式,说不忍心看到她受伤,然后自己可以不用娶那个丫头,也可以得到胸襟大度的名声。
“好,我们继续玩。”不出初夏所料,这个古天祥真的上钩了。
初夏这次目光沉了下来,她拿着匕首开始转动起来,大厅里的人没有先前的兴奋反而紧张了起来,他们都屏住呼吸看着有些带着神秘色彩的匕首,如果这次还是没有转到初夏的面前,就说明这匕首就是有灵性的。
古天祥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匕首,他的大手悄悄的在长案下运用内力,希望运用自己的内力让匕首转到初夏的面前。
突然一股强尽的内力阻挡着他的内力,他抬头看向了古天翊,耳边响起了他冰冷的声音:“老七别让我对你仅存的一点友情,也消失殆尽。”这话让古天祥心里一沉,他收回了内力,却忘了桌子上的匕首已经停止了。
“奇了,奇了,看来这匕首真的有灵啊。”古天祥这才想起来匕首已经停止了转动,他看到匕首又转到了他的面前,顿时让他跌坐在地上,浑身软弱无力,大口的喘气好像岸上离开水要死的鱼。
初夏慢慢的站起来身来拿起匕首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匕首,她走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然后轻轻蹲在古天祥的身边:“七弟,你可认输吗?”
古天祥如今浑身是血,他的眼神里有一种绝望,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今我这个样子如此的狼狈,你让我认输吗,初夏我告诉你我今天就算死了,也不会认输的。”
初夏笑了笑眼神却十分的冰冷:“好,这是你说的,所以这一刀应该刺在肚子上了。”说完她就阳气匕首朝着他的肚子刺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开始惊叫着,好像已经看到古天祥腹部中刀当场毙命的样子,八王大喊着:“镇南王妃,刀下留人啊。”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古天祥也吓的大叫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身下流出,他感觉到自己因为害怕尿了裤子了,这样的狼狈让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他的尿里有些刺鼻的腥臊味道,所有人都捂着了口鼻,初夏笑着拔出刚才插进古天祥的身边的土地里:“看来七弟已经认输了,抱歉,其实我本来没有想把这刀刺进他的肚子里的。”
古天祥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难堪,被一个女人吓的尿裤子了,所有干脆装晕了过去。
初夏慢慢的走到了古天翊的面前,她脸上的笑容那样的妖娆:“王爷,我们回家吧。”
古天翊看到那如阳光一样的笑容,眼神却痴迷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他上前拉着初夏的手,他张开大手十指紧扣像往常一样那样拉着初夏,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丫头总是给他太多的惊喜。
可是初夏一个旋转却挣脱他的牵手,这样他一下子愣住了,知道她还在生气呢,不觉的懊恼的挠了挠头发,想着一会要好好的和她解释一下。
就在古天翊还在苦恼自己如何让她不要在生气的时候,只听到初夏娇声的斥责:“还不给我回家去啊。”她说完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古天翊连忙点头:“娘子等等我啊,不要走的那么快啊,小心肚子。”他碎碎念的跟着她向门外走去,他的脚步大,几步就追上了初夏的脚步。
也不知道古天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脸上一片绯红,更加的妖娆。
大厅内看着这对夫妻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谁在感叹了一声:“以前听说镇南王妃善妒,可是如今看来这个镇南王妃岂止是善妒啊,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让人不喜欢都难啊。”
“唉,终究是别人的女人啊,我们这里也只是想一下啊。”
大家又开始念叨自己家的婆娘如何如何,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哎呀,七皇子还没醒呢,大家快点找大夫啊。”
装晕的七皇子这才让大家七手八脚的抬进去,可是他身上的尿骚味道还是让大家鄙夷的屏住呼吸,让一个女人吓的尿裤子,估计也只有七皇子了。
可是同时初夏也被冠上了妒妇的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侍妾,她竟然和别人玩刀子,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得罪了,以后谁还想奉承镇南王可不能送美女这条路了,说不好惹到了王妃,就和你玩转刀子啊,他们可不想被吓的尿裤子啊。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走出七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一个管事的知道今天王府里出的事情,急忙把镇南王的马牵了过来:“王爷,你的马。”
初夏走出王府的时候,也没有等古天翊就是大步的往前走,流水急忙走了上去小声的说道:“王妃,奶娘嘱咐我说家和万事兴。”她偷偷看了一眼初夏。
果然初夏听到她的话,脚步就慢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倔脾气她知道,自从奶娘和她说完那段话以后,她也开始反思自己的个性了,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再说自己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婚姻,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所以很多事情都直来直往的。
“流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初夏让流水离开,她发现在没有人情况下自己也许会放低身段的。
古天翊拉着马看着初夏在前面走,想着她估计还是生气呢,又想着华俊熙和他说过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的脾气也实在不好,想着一会回到王府的时候两个人在好好的谈一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古天翊看到初夏后背挺的直直的,好像什么东西都压不弯一样,尽管单薄却好像比任何人都坚强一样,想着刚开始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还有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分明是妩媚动人的可是那里却好像有着无穷的寒冷一样,他就从那个时候掉进她的眼睛里。
他知道她是倔强的,可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出乎意料,她的震惊四座的出场,还有她临危不乱的表现,都让他为之眼前一亮。
他想着自己这些事情,又想起了他平日里私下里闹她时候,她那种又急又羞的小模样,他冷凝的俊颜上露出笑容来。
初夏本来不想理会他的,可是想到今天出来的目的,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牵着马在那里傻乐。
她皱了皱眉头,可是胸腔里却有一种气体往上冒,她故意板着脸看着他:“你还不快走啊,我都要冷死了。”
古天翊看着她,翻身上了马,他夹紧了马腹马儿急奔到初夏的身边,他一个弯身展开自己的双臂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初夏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自己就落入了他的怀抱里,耳边的风声呼呼的作响,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冷,可是却发现只有风声在耳边却没有任何的寒冷。
“古天翊,你放开我听到没。”初夏有些生气的在他怀里挣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委屈极了,鼻子酸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可是古天翊好像没有看到她的挣扎一眼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越是挣扎越是抱的紧:“你放开我了啊。”她声音里有些娇嗔可是她并不觉得。
古天翊突然低下头将头窝在她的耳朵根处,轻轻的咬着:“小心孩子,你在动,我可真咬你了啊。”他张开大嘴把初夏小小的耳朵全部咬了进去,然后认真描绘着。
这样的感觉让初夏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让她很痒可是又害羞,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感受。
古天翊知道她什么地方感触最灵敏,他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她耳朵已经红的不成样子,果然她不在挣扎了,像一只乖乖的小兔子靠在他的怀里,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在外面张牙舞爪的镇南王妃这样的娇弱妩媚只有他才能看到,这让他很骄傲。
骏马依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疯狂的奔跑着,阵阵冷风吹过,初夏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又觉得靠近他的怀里,自己好没有骨气一样,她大喊着:“你让我下去啦。”
“等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古天翊笑着再次夹了一下马腹,让身下的马儿跑到更快一些。
“我才不要你的地方呢。”初夏执拗的说着,然后又开始挣扎着。
古天翊好像不愿意放开她一样,将她在往自己怀里推了推,然后咬着她的耳朵:“小兔子,你在乱动,我就咬住你的耳朵不放,你在我怀里软软的,可暖和了。”
初夏听着他绵绵的情话,心脏跳的十分的厉害,她停止了挣扎,耳朵却嗡嗡的想着,她悄悄摸着自己已经发烫的脸颊,她刚才没有听错吗,他说抱着她可暖和了,她的心终究是软了下来。
其实她出来找他的时候已经不在准备和他生气了,她也知道自己性格太倔强了,本来想和他谈一谈的,可是在转刀的时候,他告诉她,如果她输了,他就为她挡刀子,他成全她的任性,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这样护着她。
她还有什么可以挑剔呢?她只有更加的信赖他而已,可是出了王府她又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和他和好,这样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骏马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一个小山坡上,这个小山坡下面是潺潺的流水声音叮咚作响,抬头就能看到高高挂在天空上的如圆盘一样的月亮,一阵秋风吹过,夹杂在草地里黄色的小黄花随风摇曳好像天空上的星星落在草地上。
这个地方很美,古天翊抱着初夏:“这里以前是我的秘密基地,一般家里有什么事情我愿意应酬我就跑到这里来的。”他说完抱着她翻身下马。
可能坐在马上时间太长了,初夏下来的时候脚一阵痛麻,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怎么了,哪里难受?”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她。
“我的脚好像抽筋了。”她皱着眉头瘸着一只脚,那只脚不看落地。
“我给你看看。”他连忙跪在地上把她的鞋子脱掉,然后给她按摩脚,他一边按摩一边问着:“这要好点没有?”
初夏低头看着古天翊的模样,他的脸上满身心疼和焦急,语气里也十分轻柔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一样,她突然想到昨天他怒瞪着她,还有今天上午他那样冰冷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他仇恨的人一样,她不是木头人,她很不喜欢看到那样的古天翊。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可是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多的坎坷呢,心里顿时委屈了起来。
她想着想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往下掉,古天翊正在给她揉着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水珠子,他本来以为是下雨了,抬头看着初夏的眼泪好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古天翊从来没有看到过初夏这样子连忙站起身来抱着她,一边吻着她的泪水一边抱着她:“怎么了,我的宝贝,怎么就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古天翊这样的轻哄惹来初夏更多的泪水,甚至开始抽噎起来,看到她这样,古天翊更加无措起来,一边又手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吻着:“宝贝,是我不好,我不该发你脾气的,你打我吧,不要哭了,哭多了眼睛该肿了。”
初夏一边哭一般抽噎的看着他:“你不是嫌弃我吗,你不是说我胡搅蛮缠吗,呜呜…古天翊,我告诉你我就是这样,我要是不喜欢我的胡搅蛮缠,今天你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初夏觉得不会在纠缠你半分。”
她对他的感情越深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她甚至觉得哪天如果失去了他的怀抱,自己该怎么办。
她前世就是一个孤单的人无依无靠的自己生活,这一世本来她也如此打算的,独来独往,可是偏偏这个人硬生生的闯进她的生活,她开始懂得什么是温暖和依赖,她害怕失去他,所以当他说她无理取闹的时候,她心里想到了太多的女子,包括曾经背叛过他的吴婉,大多都是温婉的女子不像她那样冰冷不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她才会害怕,可是她的害怕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会哭会闹把自己心中的恐惧说出来,可是她不会,她会用所有的冰冷将自己恐惧冰封起来,让人看不到。
初夏突然多了这一份依赖和感情让她十分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她哭的更厉害,甚至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古天翊看到她哭的喘不上气来害怕她哭出毛病来,他急的不行咬了咬牙,低头就吻着了初夏,用自己全部的力气和她的口齿融汇在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热吻让初夏不知所措,她开始用力的捶打着他,可是他依然不放开她,继续深吻着她,直到她不在挣扎。
古天翊感觉到她已经不在哭泣,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然后大手承托着初夏的后脑勺,满满离开她的唇,他的呼吸有些紊乱,他用自己高挺的鼻子刮蹭着她秀挺的小鼻子:“还生气不,那天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明白了,莫要听那个楚悠悠胡言乱语的,下回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你就抽她的耳光,就说我说的,你在瞎说,下回就是我去抽她。”
其实他那晚出去以后,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初夏从来不是故意闹事的人,后来他找了几个宫里的耳目,了解了那天的事情,本来想和她解释一下,可是又碰到了华俊熙的事情才演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了。
初夏撅着嘴看着他,大大的眼睛被泪水洗的越发的晶亮:“你总说她是一个小屁孩,我不过比她大上了两岁而已,那我也是小屁孩了,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古天翊顿时仰天长叹,突然他想起来父亲有一次和母亲吵架也是为了旁的女人的事情,被母亲踢出了房门,他那时候就和自己说过,这女人要吃起醋来,一般都是不讲理的。
“你和能一样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她在我眼里连女人都算不上,你要是觉得我心里没有你,你可以拿你的匕首划开我的心,看看我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他说完就拔出她腰间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匕首上红色的宝石在月亮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初夏心惊的抢着匕首:“不要胡闹,这匕首很锋利的。”她急忙把匕首放回自己的刀鞘内。
“说来也奇怪,这个匕首怎么转不到你那里,要知道老七到最后是用了内力的,可是这刀好像有了灵魂一样就是转到他的面前。”古天翊心中有些不解。
初夏抿着嘴笑着将匕首放在他的大手上,她手腕上带着一串黑色的手链:“你知道这个吗,这个是我舅舅送给我的黑砥石手链,你看。”她轻轻的往刀上一碰,那刀竟然贴在了她的手链上。
“这个手链上有吸铁石成分的,我以前也知道,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发现这手链的作用,所以每当古天祥转匕首的时候,我就把手腕子放在桌子上,控制这匕首,所以那匕首就跟着我转动,因为大家都注意那匕首的转动,而不注意我的动作,所以我才能赢的。”古天翊恍然大悟,他哈哈大笑捏着她的小鼻子:“你这个小机灵鬼啊。”
“哼,机灵鬼也不是被你欺负。”初夏皱着鼻子瞪着他:“你说你腿上的毛病我怎么不知道啊。”
古天翊看着她吃醋的小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一下子抱起来她,初夏没有想到他竟然突然抱住她:“哎呀,古天翊你发什么疯啊,你快点放我下来,你还没有解释清楚呢。”
初夏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草地上,因为这草地很厚,所以躺在地上也不觉得冷,古天翊支撑着上身俯视着初夏,他爱恋的低头看着她:“你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初夏是个小醋人呢,我腿上的毛病是我小时候学骑马摔的,后来和她爷爷学习武功要经常蹲马步,我嫌累的慌就经常耍赖说自己腿上有毛病,哪里她说的那样邪乎啊。”他笑着看着她,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这吻好像带着惩罚一样,直到初夏觉得有些痛了,她用力的捶打他的胸口,可是他依然不放开。
初夏生气了,屈膝用膝盖撞他,可是他的大腿紧紧的压住她的两个小腿,直到她闷哼着咬了他一下嘴唇,他才笑着放开了她,他用手指轻轻描绘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有些意犹未尽:“初夏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明白,不要躲着我,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往的,就像你以前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你不高兴的事情告诉我,我们一同解决,不要像那天一样冷漠我,你知道我那天心里什么滋味吗,像热锅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了。”
初夏不知道古天翊竟然这样的感受,她知道古天翊是爱她的,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能他如此的感受,她抬头才发现古天翊幽深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水光,他声音有些哽咽:“初夏,你之于我如同生命一般,你知道吗,以后不许那样对我冷漠,你哪怕用刀子刺我,我都不会反抗的,可是我受不得你不理我,你明白吗?”
古天翊的话让初夏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她窝在他的怀里觉得十分的温暖,鼻子里似有似无的花香让她有些沉醉,她鼻子有些发酸:“你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呢,那你出府啊,我那天不是故意踢你的,谁知道你靠床边那么近啊,我哪里知道你会掉下床去啊,还有用刀子刺你呢。”
初夏的声音带着很多的委屈,那天她本来想赔礼道歉的,可是心里就是很气,才没有赔礼道歉。
她鼻子通红,眼睛里有着点点泪光,比天上的星光还要美丽,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眼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那天你要不是先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能生气吗,你要是和我好好说话,我会生气离开吗。”
初夏瞪着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来回扫来扫去的,让他心痒难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呼吸也开始灼热起来。
她使劲的推了推他:“你别闹,再闹我就要咬你啦。”她故意威胁他,她心里可明白他心里现在想干什么。“
古天翊心猿意马,依旧不放开她,好像她的嘴里上有蜜糖一样,来回的吻着:“我没闹,我在听娘子训话呢。”他说完又低头吻了上去。
呜呜…
初夏突然想到了他今天晚上也不会喝了那个五石散吧,她猛的推开了他:“你也喝了那五石散对不对?”
古天翊诚实的点头:“喝了啊。”他却没有告诉她和华俊熙打架的事情。
初夏生气的推开他瞪着眼睛:“说,你是怎么消散五石散的啊。”
“呵呵,现在不是正在消散呢吗,娘子,你知道那五石散消散是需要靠什么的。”说完他就缠着她不依不饶起来。
“不对,我想起来,古天祥好像说要送给一个侍妾,他为什么要送给你侍妾啊是不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初夏突然警觉起来看着他。
“呵呵,你看我碰到别的女人吗,你只当你成亲那天很紧张,你可知道我也很紧张啊。”古天翊笑着看着她,用手轻轻扶着她的眼睛。
初夏虎着一张脸:“哼,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前有女人,我就把你踢出去,你古天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你听到没。”
古天翊连连点头,他如今只想着身下的这具软香的身体,现在说什么他都答应,他低头吻住了初夏的红唇。
不一会的功夫,这片安静的草地上响起了动人的声音让原本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也害羞的扯过一片云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直到初夏慵懒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细心的为初夏整理衣物,然后拿到她头发上的草屑心满意足的紧紧的抱着她:“还冷不冷了?”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有些害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环境的变化,还是两个人因为吵架然后和好感情升温了,连她都知道刚才她的声音有多大。
古天翊看出来她的害羞,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抱着她,这样做他才觉得自己很快乐。
他低头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脸颊:“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要做今天危险的事情,你知道今晚我有多担心吗?”
初夏低头哼了一声,然后轻轻笑了出来:“其实如果是以前的古天祥我自然是不敢的,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变了,他如今监国,朝中的声音都一面倒的说他将来是太子,他心里当然有了变化了,他有了野心不再是以前那个淳朴执着的古天祥了,所以他才会害怕到尿裤子的。”
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你知道你今天的事情可能会得罪一些人的,还有如今德妃娘娘也很得宠,她是古天祥的亲生母亲,你不怕她们都报复你吗?”
初夏听到这些只是笑着看着他,其实她做出这个事情的事情知道会让整个京城里的人知道,自然得罪了德妃娘娘,可是这个举动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初夏是个善妒的女人,如果谁在想打什么主意包括皇上在内,到时候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自己有孕在身,她可不想自己以后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还听着旁边的人说什么要给古天翊娶什么侧妃侍妾的,这样也可以有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如果谁将来在给古天翊说什么女人,她就和他们玩刀子,吓死一个算一个。
初夏笑着看他,她一下翻身,两个人姿势变了过来,她瞪着眼睛看着他:“哼,报仇就报仇,爱谁谁,谁要是和我抢你,我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古天翊你怕不怕,你要是怕了,你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啊。”
她说完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学着他的模样狠狠的吻着。
古天翊一愣,这件事从来都是他主动,而她从来都是半推半就的,今天竟然如此主动,他紧紧的抱着她,开始研磨着迎合着。
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古天翊笑着说道:“对,我是你的,我不怕,你只要好好的把我捆在你身边就好了,她们谁要是赶欺负你,我就帮你杀她个片甲不留,谁让我是你的,我从来都不后悔。”他从来都知道她是霸道的,从嫁给他那天起,她就告诉过他,她这辈子想要一世一双人的,他也没有打算娶什么第二女人,有一个她足够了,可是没有想到,她为了别人硬塞过来的女人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好吧,既然她不惜花,他就纵着她好了,以后谁敢欺负她,他也不会让别人得逞的,他不想在和她分开,那种滋味让他疯狂。
草地上的骚动打破了原先宁静和祥和,却让人脸红心跳不已,远处立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他的眼神十分的空洞,那脸红心跳的声音让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华俊熙本来打算离开七王府的,可是看到初夏带着自己的侍卫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他就一直隐身在黑暗里,知道两个人重归于好了,他本来可以离开的,可是他就是挪不动步子,他听到了那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他却幻想着那个人是他,他苦笑的摇头,自己竟然可怜到这种地步,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动了,他苦笑,强迫自己转身,然后叹气的离开,那个女人已经在无让他妄想的余地了。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草地上已经开始长了露水,古天翊将浑身软弱无力的初夏抱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又骑马回到府上。
这个院子里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两个人闹腾的动静有些大,两个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奶娘和夏梅两个人焦急的在院子里等着。
奶娘看到两个人都回来了,而且两个人是手拉手的,喜笑颜开的模样,也让她安心了不少:“王爷,王妃你们两个回来了啊,你们两个一夜没有回来到底去哪里啊。”奶娘是老人十分担心初夏的名声,这整夜不归,要是让太妃知道了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奶娘,我没事了,让下人给我们弄洗澡水吧。”初夏笑着推着奶娘,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怎么也要洗一下才好啊。
夏梅看到初夏身上都是草屑笑着问道:“王妃这是去草地上打滚撒泼了才把王爷找回来的,这一身的草屑。”初夏歪着头看着一身清爽的古天翊,心里纳闷他身上怎么没有半点草屑呢,可是这里她又不好意思问,只是深深的瞪了一眼古天翊。
“是啊,我就是打滚把王爷求回来的。”自从这次事情以后,初夏觉得应该低姿态一些,至少有些事情应该和古天翊商量着来,不然这京城里居心险恶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让人钻了空子。
“哎,你们两个啊,好的时候就和一个人一样,不好的时候就像仇人一样,我是看不到你们,太妃那里昨天晚上派了嬷嬷来了好几回呢,问王爷和王妃去了哪里,估计她老人家也惦记呢,王妃啊,一会要好好的和太妃赔礼道歉知道吗,毕竟你是镇南王府的媳妇。”奶娘害怕初夏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嗯,我知道了,我换了衣服就去。”初夏眉头皱了起来,想着一会该如何和太妃解释呢。
古天翊看到她皱眉的样子担心什么,忙拉着她的手小心的说道:“你进去换衣服吧,我去太妃那里坐一会,你一会再过来。”她知道古天翊是怕太妃责难,心里一阵的温暖。
太妃果然一夜都没有睡,也听说了昨天晚上为了一个侍妾,初夏和人玩了刀子了,她心里犯着嘀咕,这孙媳妇可是比儿媳妇厉害的多啊,那时候自己儿媳妇也是不同意侧妃的,后来她是硬塞给儿子一个侧妃,虽然后来那个侧妃让自己儿子赶走了。
如今她想着自己将来真是要给孙子找一个侧妃的话,那个初夏会不会把那个侧妃活剐了啊。
“太妃啊,王爷到了。”太妃身旁的嬷嬷小声禀报着。
太妃连忙坐了起来,看到意气风发的孙子走了进来,看到自己孙子和颜悦色的样子知道两个人是和好了,她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翊儿你给我过来,听说你媳妇昨晚上和人玩了刀子啊?”太妃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今天她还是要说说初夏的。
“祖母,昨晚的事情是孙儿的不对,昨晚初夏去找我,可是七弟故意刁难初夏,所以才让初夏动了气,再说那刀子不是旁的什么物件,是孙儿当初送给初夏的定情之物,也是以前父王送给我的,可是谁知道那匕首有了父王的灵性一般,竟然护着初夏呢,孙儿知道这匕首的奥秘才纵着她呢,祖母不要生气了。”古天翊故意把匕首说到了是自己父王在天之灵保佑这样刚才还生气的太妃激动起来:“什么,你说初夏那匕首上有你父王的保佑啊。”
古天翊点了头:“是啊,祖母,你当时是没有看到那情景呢。”
太妃突然醒过神来瞪着古天翊,拿着软枕狠狠的朝着他扔了过去:“呸,胡说八道,你就这样纵着你媳妇吧,哪天她骑着你脖子上,我看你怎么办。”
古天翊笑嘻嘻的看着太妃:“祖母,你看我是那种人吗,初夏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啊,确实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而且这里楚悠悠又出来捣乱,所以才闹的这样,昨晚七弟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非要给我身边塞一个女人,祖母也知道,我向来喜欢清静的,最讨厌那些轻浮的女子,可是昨晚七弟非要给我强塞一个侍妾,还有西边大漠的美姬,我本来不想要的,却又不能得罪了,大漠的太子,初夏为了保护我,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的。”
太妃听了他的话知道大半都是他袒护初夏才说的,心里老大的不乐意:“我看啊,老七做的好,你一个堂堂的亲王,送两个女人有什么不对的啊,以前你年轻的时候,你总说你自己要学武,不可破了身,我也就答应你了,后来你父亲遇到了事情,你身体又不好,我心里知道你苦就没有逼着你,如今你身体也好了很多了,快到三十岁才娶妻子,你的责任就是给我们镇南王府开枝散叶,可是却有找个这样善妒的,估计等到我死了也看不到我的重孙子长的什么样。”
古天翊笑嘻嘻的坐到太妃的身边,又是捻着肩膀又是捶腿的:“祖母莫要担心,你的孙子再过不久就和你见面了。”
太妃有些不高兴:“哼,你少虎我了,你妻子身上有毒,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两说呢。”
“不会的,祖母,你放心,她一定会生下孩子的。”古天翊好像告诉太妃,初夏会平安无事,也好像在告诉自己一样。
太妃好像还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田嬷嬷喊了一声:“王妃你来了。”
初夏慢慢的走进屋子,没有看古天翊一眼,走到太妃面前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祖母,我错了,请祖母责罚。”
古天翊也没有想到初夏进屋会直接给太妃认错,眼神从刚开始的错愕都后来的欣喜,初夏是个知道进退的女子,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娇纵什么事情要隐忍。
太妃本来想苛责初夏几句,可是却没有想到她进到屋子就赔礼道歉,看到她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还有眼睛红肿,眼下也有些青紫的痕迹知道她也是没有休息好,又想着初夏除了善妒其他的事情还是做的有条不紊的:“唉,你这个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人呢,快点把王妃扶起来吧,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哪里是说跪就跪的啊。”
初夏被扶了起来,古天翊连忙拉着她坐到身边,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祖母对不起,是孙媳妇任性,也让祖母累心了。”
“唉,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翊儿是亲王,也只有你一个妻子,你要有容人的度量,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任性了,翊儿平日里在外面本来就幸苦,你回家闹他,将来外面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初夏低着头慢慢的说道:“祖母,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可是我就是不想让王爷娶别的女人。”她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明白了,她可不想以后还为这个事情在吵闹。
太妃心里有些不高兴,刚才她那样和初夏说出她的毛病,可是还是坚持不让古天翊娶侧妃的事情,她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老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也乏了。”
初夏看到太妃有些不高兴,可是她如今已经和外人都说了自己不立侧妃的事情,自己的家人更应该明白这一点。
太妃已经闭上眼睛,两个人见太妃这是不愿意多说话了,两个人才离开太妃的院子。
田嬷嬷看了一眼太妃:“太妃可是不喜欢这个孙媳妇?”
太妃睁开眼睛叹一口气:“我就是心疼翊儿,他这一生已经多灾多难了,如今却娶了一个身子有病的,这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呢,即使生下孩子了,那孩子是不是好的,可是如今翊儿眼里心里都是初夏,偏偏这个孩子却是一个不容人的,这万一初夏将来真的不能生下孩子了,这不是要断了我们镇南王府的后吗,哎……”
田嬷嬷眼睛里划过一阵子晶亮的光芒:“太妃,奴婢到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什么办法?”太妃身子直了起来,眼睛炯炯有神。
“这王妃既然不愿意让旁的女人到我们府上,那我们就给王爷安置一个外院,到时候等那边生了孩子,母凭子贵啊,到时候王妃就是在厉害,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不让人进王府是不是?”她笑着看着太妃。
“嗯,这到是一个办法,只是初夏那孩子性子烈的很啊,我就害怕到时候她知道这些事情了,和翊儿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你看翊儿如今真真的让她握在手心里。”太妃皱着眉头,满脸的愁绪。
“太妃,这句话算是奴婢大不敬的,奴婢觉得既然王妃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个不好的,不如我们就除了去,省的等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傻的痴的,反倒耽误了我们镇南王府的血脉,等着王妃生不了了,王爷自然会听太妃的安排,那个时候我们在外面想给王爷找多少就多少啊,王妃和王爷如今成亲还短呢,太妃现在物色还来的及。”田嬷嬷的话让太妃若有所思。
她半天也没有说话,就在田嬷嬷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才慢慢的说道:“只是初夏那肚子里的也是我的重孙呢,哎……”
初夏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不住的打着喷嚏,古天翊皱着眉头抱着她的肩膀:“是不是冻着了啊。”说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啊,我刚才就觉得自己耳朵根子热,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初夏笑着窝在他的怀里和他开着玩笑。
“我骂你,也是骂你是个妖精。”古天翊低头在她耳朵根子处吹气:“说你哪个耳朵根子热了,我给你凉快凉快。”
“哎呀,好痒,你为什么骂我是妖精啊,我觉得我长的挺好看的啊。”初夏眨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对啊,你就是那个掏我心肝的妖精。”古天翊张嘴咬着她的耳朵。
“哈哈,古天翊你属狗的啊,痒死了。”初夏推着他,脸色绯红:“翊哥你别闹了,我和你说正经的。”
“什么正经的,我天天和你说正经的呢。”古天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说实在的,昨晚在草地上,他发现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是一个小妖精,想要吸了他心血的小妖精,虽然他尽可能的放松力道怕伤了她,可是他好像吃上了瘾,如今他满脑子想的是什么时候在把她拐到那个小山坡上去。
“祖母好像不高兴呢。”古天翊当然知道太妃不高兴什么:“没什么,等过些日子祖母就会转过弯来的,她是宫里的人,所以有很多事情她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王爷,宫里来人送帖子了。”晋辉站在院子门口,他身子朝着门口处没有看院子里,初夏脸色通红推了一下古天翊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不一会的功夫,古天翊拿着红色的帖子走了进来:“是你妹妹的帖子,皇上听到她有了身孕所以准备举行一个晚宴,听说还要放烟火呢。看来你的妹妹如今盛宠正浓啊。”
初夏皱了皱眉头拿着红色的帖子:“怎么皇上知道了啊,我还特意嘱咐她有了身孕的事情不要说呢,这还没有过三个月呢。”
“呵呵,那是你想不告诉就不告诉的吗,她身边的宫女肯定有其他宫里的,你妹妹过了小日子,肯定会有人告诉别的妃子,其他的妃子暗自买通太监安排你妹妹侍寝,这个隐瞒自然会不攻自破的。”古天翊的话让初夏叹了一口气,看来卓琳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今天晚宴的排场很大,看来今天可不是因为卓琳的事情而设置的晚宴,这其实是为了迎接个个邻国的使臣还有边关的王爷准备的宴会,连自己的舅舅都来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本来宫里最大的是敬妃,七皇子的母亲,可是今天竟然是卓琳,她今天也是盛装出席,亮如白昼的宫殿内,卓琳头顶上的珠宝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看上去她才是宫殿里最高的妃子一样。
初夏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是皇上故意安排的,还是皇上真心的宠爱她,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敬妃,她今天也打扮的十分的隆重,脸上露出祥和的笑脸,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还有几个妃嫔依次坐在下首,可是她们的嘴里却形色各异。
初夏被安排在右边的座位上,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他好像和身旁的卓琳低声交谈什么,好像十分喜欢卓琳的模样,她看了周围,明显很多人开始注意到这一点,如果卓琳的娘家是官家的话,估计一些朝臣已经开始奉承她舅舅了,只是自己的舅舅是商人,这个时代即使商人如何的有钱可是还是有很多官员不屑与商人为伍的。
如今卓琳有孕了,担心的不仅是宫里的妃子,还有一些成年的皇子,历朝历代很多皇上立下幼子继承皇位的事情也是很多见的,如今皇上的依旧还没有立下太子,谁也说不定皇上会立下谁来,所以宜贵人生下公主还好,如果生下皇上,那么整个朝廷的格局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不清楚。
还有就是如今的太子幽禁在宗仁府里,根本就没有死,皇上也说不定会重新立太子也说不定,所以现在大家正是忧心忡忡的时候。
初夏坐在桌位上东瞧瞧西瞧瞧,她特别的多看几眼敬妃,可是依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看来这个敬妃在皇宫里屹立不倒,也是有她的一套方法,听说皇上很喜欢和她下棋,可能就是喜欢她的荣辱不惊吧。
突然初夏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她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七皇子正在坐在她的斜对角的地方,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估计是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好呢。
她刚要转身,却看到七皇子的眼睛慢慢的看向了她,然后举起酒杯朝她敬了一下,就那样邪魅的笑看着她,然后一饮而尽,好像再说告诉她,他和她没完。
初夏冷笑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还真是执拗,在他这里吃了这么多亏还是不长记性啊。
“初夏,你在笑什么呢?”
古天翊拿着酒杯刚刚回到初夏的身边,这种场合他一定是要应酬一番的,她回头看到他笑着说道:“没事,我就是觉得今天好不热闹啊。”
“嗯,待会好像还有烟火晚会呢。”古天翊因为喝了酒,眉眼里好像多了几分轻快。
这个时候古天翊一下子闭上了左眼:“怎么了啊。”初夏急忙问道。
“好像一个小飞虫飞到我的眼睛里了。”古天翊要伸手揉。
“你别揉,我给你吹一吹。”初夏拿出帕子给他擦眼睛,近的人都知道这是吹眼睛,可是远处的却看的好像两个人十分的亲热。
坐在斜对面的古天祥看到两个人竟然不分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的亲密,心里一阵的冷笑,想到初夏给他的难堪,他知道初夏知道他心里的秘密,他狠狠的捏着手里的酒杯,心里咒骂着初夏,这是在和他炫耀吗,昨晚他装晕过去,听到了太多的冷嘲热讽,还有今天进宫的时候也被人说三道四,他本来不想来的,可是他知道初夏一定会来的,如果他不来,好像他怕了初夏一样。
这个女人有着比男人还要坚强的意志力,还有那个匕首他知道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可是他就是查不出来,也是昨晚自己太轻敌了,如果他看出什么破绽了,换一个匕首就好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换什么他也是会输的。
他看着两个人紧紧的帖在一起,古天祥捏着的酒杯手指都已经开始犯着白色,咔嚓一声,手里的酒杯被他用力的捏坏了。
“祥儿,我曾经告诉过你什么。”他身后响起了自己母亲的声音,他的母亲是他心中最崇拜的女人,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她永远是处事不惊。
他松开拳头,可是酒杯的碎片还是刺进了自己的手里,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现在顺着他的手掌缝隙里流了出来。
“跟我来。”敬妃转身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古天祥也跟在后面,直到两个人走到了敬妃的院子里,她才慢慢的转过身抓去他的手掌看着他手掌里的碎片:“祥儿,你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我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说你喜欢翊儿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却没有想到你是这种喜欢。”古天祥心里一阵惊讶,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知道他的心思,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母亲,我知道错了。”古天祥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卸下了自己的面具。
“哎,祥儿做任何事情不要太过轻敌了,知道吗,还有今晚你最好不要有动作,那个初夏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不要和她斗了,你如今是得到皇上的信任,把太子的地位给你。”将那些碎掉的瓷片清理干净,敬妃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给他包扎上。
古天祥心里一怔,发现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知道今晚他的计划的。
“母亲,今天卓琳和父皇并肩而坐,母亲不生气吗?”古天祥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还有古天翊,可是如今的古田翊已经不再属于他了,可是自己的母亲他一定要保护好。
“呵呵,我这辈子在宫殿里看的太多了,我从来不觉得我会霸占皇上多长时间的宠爱,好了,卓琳年轻貌美,我都已经人老珠黄了。”敬妃的眼里露出一些惨淡的笑容。
“母亲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多长时间的。”古天祥的话让敬妃皱了眉头,看来自己儿子心中的戾气太多了,改日她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了。
“敬妃娘娘,刚才宜贵人吐了说想吃酸的,皇上说你会做山楂糕让你给宜贵人做一份呢。”一个宫女走进来毕恭毕敬的禀报。
“什么,她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娘给她做东西。”古天祥听到这些话,心中怒海翻腾:“我去找父皇。”
“祥儿,不要啊,你父皇如今什么都听宜贵人的,你不要去说,不就是做山楂糕吗,我去做就是了,别忘了我和你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敬妃最近眼皮一直再跳,她害怕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古天祥淡淡的笑了笑:“母亲,我知道了,你去做山楂糕吧,前面的各位王爷都来了,我去应酬一下。”他看着自己母亲已经离开了,冷冷的一笑,他不会让自己的母亲白白受到这个侮辱的。
宫殿内热闹非凡,突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大喊着:“皇上不好了,钟翠宫走水了。”
皇上脸色一变,从座位上猛的站了起来,他好像不信自己的耳朵一样:“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结巴的哭着说道:“钟翠宫走水了。”钟翠宫是太后如今居住的场所,因为这段日子太后身上总是不舒服,所以今天她就没有来参加宴会。
所有人知道皇上是个孝顺的,这太后的宫殿走水了可是大事啊,皇上不顾一切的往钟翠宫跑去,刚才在宴会上的人也跑向了钟翠宫,就看到太后和一些宫女安然完好的站在原来的地方。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啊。”皇上看到自己的母亲没有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
“皇上你来了啊,不是哀家住的寝殿,是哀家的佛堂着了火。”太后拉着皇上的手指了指北面的宫殿,果然北面的一个宫殿浓烟滚滚,好像火势很大的样子,浓烟滚滚。
皇上看着北边的宫殿,叹了一口气:“两个月前,那个佛堂就漏雨了,朕还想着等到明年皇宫集体修缮的时候在母后修缮呢,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走水了。”
“哎,佛堂是神明保佑的地方,照理说不应该着火的啊。”太后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佛堂。
皇上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母后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做了什么错事,佛主惩罚我们吗?”
太后也担心的点头:“皇上不如找个法师来看一看吧。”
宜贵人低眉顺眼的站在皇上的身后,一脸表情也看不出来,不一会火势被扑灭了,皇上扶着太后回到寝殿休息。
大家又回到宴会上,初夏慢慢的走到宜贵人的身边:“你觉得今天的大火可有什么蹊跷吗?”
“呵呵,无非就什么不详的预兆,不详的人罢了。”卓琳冷笑着好像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一样。
“前些日子,太后还和我叨咕着,说佛堂的屋顶漏水了,说这样惊动了佛祖呢,却没有想到今天就着了大火呢。“卓琳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初夏笑着看着她:“那我就提前恭喜宜贵人被封妃了。”卓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满眼的狐疑和不解。
钦天监里有一位道长是专门占卜天象的名叫星魁,平日里极少到宫里的,可是他的话皇上却十分的听信。
皇上先是去安抚了一会太后,半个时辰后,星魁走进了宫殿,他一直负责天象占卜吉凶:“皇上,太后宫里的佛堂着了火,贫道刚才夜观星相,看到皇宫上空有一颗慧狼星入住了皇宫的南方,而南方正是太后的宫殿啊,这佛堂着火必定是警告这慧狼星就是太后克星啊。”皇上听到星魁的话露出吃惊的表情:“那慧狼星可是哪里来的啊。”
“请容贫道在夜观天象一番。”星魁仰着天看着天空上为数不多的星星,他手里掐着兰花指,闭着眼睛好像在算那科慧狼星从什么地方来的。
果然,那星魁脸色有些难堪的说道:“皇上,这颗慧狼星好像是最近进宫的,她是个属兔的,而且如今她身上已经有了身孕呢,皇上,这个慧狼星野心勃勃,命硬的很,克夫克子,还克太后娘娘呢。”
“属兔的,那不是宜贵人吗?”坐在最末端的莲嫔惊叫着看着宜贵人好像把她看成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一直孝顺太后,怎么会可克太后呢,如果皇上听信这些谣言的话,那臣妾现在就带着腹中的胎儿已死明智。”卓琳连忙跪在地上。
皇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眼神十分的深沉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悲悲切切的卓琳,这个时候敬妃端着一碗山楂糕走了进来看到宴会好像十分的沉重问着身旁的一个宫女:“这是怎么了啊?”那个宫女好像和她说着什么,只见她越听眉头越皱了起来。
敬妃放下山楂糕侧头扫了一眼星魁然后又看了一眼和西北王相谈甚欢的古天祥,然后沉默坐在桌位上。
“太后驾到。”皇上十分惊讶刚才见太后已经躺下了,怎么这会子又起来了。
皇上连忙站了起来扶着太后,整个宴会里的大臣也跟着站了起来:“母后,你怎么起来了啊。”
太后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卓琳:“皇上越发糊涂了,怎么就听信这些道士胡言乱语呢。”
“母后,你刚才不是也同意朕请道长过来吗?”皇上有些迷糊看着太后,自己刚才自己可以听了太后的话才请了道长,怎么这会就责备他呢。
“哼,要是那些真正信封佛主的道长,哀家可以尊敬,可是那些收了人家的钱财的道长哀家觉得他们是侮辱了佛主。”太后生气的瞪着星魁道长。
星魁道长看到太后的眼神竟然惊慌的跪在地上:“皇上,贫道该死啊,贫道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说慌的。”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你可知道骗朕是什么罪行吗,说你是受了谁的指示啊。”
“皇上,贫道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示,如果贫道说了受了谁的指示必定会受到那人的毒手啊。”星魁害怕的浑身抖的像色子一样。
七皇上慢慢的站起来说道:“星魁道长,皇上在这里你可以如实的禀报,不用害怕的。”他的声音十分的冰冷,好像有一股怒气在压制着。
“皇上,贫道有个女儿叫莲儿,以前曾经是七皇子王府上的一个丫鬟,可是前一段时间被七皇子送到了皇宫里,说他保证我的女儿飞黄腾达的。”星魁浑身颤抖的说道。
“莲儿,她如今在朕的皇宫里吗?”皇上脸色沉了下来,他最讨厌被自己亲信的人陷害。
七皇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动作很大,所以牵动了自己的伤口,肩膀上的刀伤又裂开了,他生气的大吼着:“星魁你胡说八道,你哪里有什么女儿,还不给我滚下去。”
皇上冷冷的看着七皇子:“老七啊,朕如何不知道你如今这样的嚣张啊,连朕还在这里呢,你就命令人了。”
七皇子脸色一变,他低着头脸色十分的苍白颓废的坐在座位上,知道自己如今如何也不会得到皇上的信任了,他完了。
“星魁你说下去,朕免你无罪。”皇上的话好像让星魁不再害怕一样,他睁大眼睛看着莲嫔说道:“女儿啊,你如今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你要好好的伺候皇上吧,不要在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七王爷,你让我说的这些事情我也说不下去了,皇上今天放火的事情都是七皇子一人所为,他昨日找打贫道说今天太后的宫殿会着火的,他说自己很了解皇上,说皇上一定会请我进宫的,他还说皇上如今太宠爱宜贵人了,要贫道说这宫里有一个慧狼星天生命硬。”
“你胡说八道,皇上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臣妾的父亲早就死了。”莲嫔急忙走了过来跪在地上。
“女儿啊,你喜欢七皇子,这个爹知道,可是你不能对不起皇上啊。”星魁一副慈祥父的样子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和七皇子是清白啊,请皇上明鉴啊。”莲嫔连忙磕头。
“皇上,儿臣从来不认识什么莲嫔,这个妖道是在诬陷儿臣啊。”古天祥脸色阴沉的跪在地上。
“哼,祥儿啊,哀家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忠厚的,当初是哀家极力保你在皇上面前做监国,可是哀家如何也想不到你会这样的居心叵测,你为了自己的母亲,如此陷害皇上的子嗣。”太后脸上也十分不好。
一个宫女拖着一个托盘走到太后的身边:“老七,你看这个是什么?”
太后将一个玉佩扔到他的面前,天朝国每个皇子都有一块自己的玉佩:“皇上,哀家就是怕你错怪了好人,这个玉佩是刚才哀家在火场里发现的,还有哀家宫里一个小太监也看到了七皇子的身影。”
一个小太监踉跄的跑出来,他的头上缠着一个纱布:“皇上,奴才是打扫佛堂的,刚才要回去休息的时候看到了七皇子,奴才就上前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可是谁知道他上来就给我奴才一个闷棍,把奴才打晕了过去,等奴才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佛堂里周围都是汹汹的大火啊,要不是奴才命大逃了出来,估计就见不到皇上了。”小太监说完就开始哭了起来。
七皇子脸色惨白,自己却是点了一把火让佛堂烧了起来,也却是和星魁商量好的,可是并没有打伤小太监啊,还有这个莲嫔,他也不认识啊。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七皇子如今慌张的跪在地上祈求皇上的原谅,可是皇上脸色十分的恐怖:“古天祥,朕这辈子最恨什么你最清楚。”他生气的抬腿朝着他的胸口踢了过去。
皇上这一脚十分的重,古天祥只觉的胸口十分的疼痛,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来人啊,把这个孽子给我打入宗人府。”
古天祥趴在地上的时候,他的余光看到初夏,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有着点点星光,可是在他眼里那是胜利的光芒。
他突然猛然明白了,这一切从来都是初夏安排的,而他只不过是她池中的鱼而已,他突然想要有认输的感觉,可是如今他知道一切已经晚了。
他的胸口又刀扎一样的疼痛,连呼吸他都觉得疼痛,想来皇上刚才那一脚踢的不轻。
就在他绝望的被两个太监压住的时候,突然大殿中想起来的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放开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我让他干的。”
敬妃慢慢的站了起来,端着刚刚做好的山楂糕走到宜贵人的面前,一下子就向她砸了过去:“你不是喜欢吃酸的吗,你吃啊,你这个狐狸精。”
宜贵人躲闪不及时,整整一碗的山楂糕砸在她浅蓝色的裙子上,皇上大声的喊着:“敬妃,你干什么。”他生气的上前一把将敬妃扯了过去,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子把她扯到了地上。
“母亲,母亲。”七皇子挣脱开两个太监的牵制,扑到自己母亲的身边。
敬妃带着泪水的眼睛细细看着七皇子:“傻孩子,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太后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敬妃啊,我知道你护着你的儿子,可是你一向慈悲,你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向来心地善良。”
敬妃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里的泪水咽下,慢慢的转过身:“太后,你的佛堂是我烧的,如果你不信,我在烧佛堂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小太监,我害怕那个小太监发现了,我就把他打晕了,我拖着他进佛堂的时候手上还被佛堂里的蜡烛烧伤了。”她说完挽起袖子果然胳膊上露出一大块烧伤来。
“娘,你这是干什么啊。”七皇子悲伤的看着敬妃,他不知道自己竟然牵连了自己母亲。
敬妃苦笑着看着皇上:“皇上,我与你在一起几十年了,从你刚当皇上的是我就跟着你,我一生都生活在这个红墙绿瓦中,没有功劳也是苦劳,可是我堂堂一个妃子竟然要给你一个比我儿子还小的贵人做山楂糕,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宫中一只小狗吗,让你召之即来。”
皇上生气的瞪着敬妃:“敬妃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你做山楂糕了啊,朕吩咐厨房的人做山楂糕啊。”
敬妃突然一脸的错愕:“皇上,明明是你刚才让臣妾做的山楂糕啊。”
七皇子连忙大声的喊着:“父皇,你听到没有,这其中一定有人陷害的,这里面一定有人陷害我母亲的,父皇,我母亲可是跟着你几十年了,她如果包藏祸心,父皇你已经早就发现了。”
皇上也十分的生气大声的喊着:“给我查,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朕查清楚。”
敬妃慢慢的站了起来:“还查什么,一切都是我做的,就算是没有你让我做山楂糕,我也恨透了你,这些年我辛苦为你,可是你从来不正眼多看我一眼,终于我把皇后等走了,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你呢,又喜欢什么宜贵人,你这个老糊涂。”她眼中满是仇恨的瞪着皇上。
七皇子大声的喊着:“父皇,是我做的,佛堂是我烧的,因为我怕我的母亲失宠,所以我故意烧了太后的佛堂,这个星魁也是我早就买通好了,一切都是我做的。”
“祥儿啊,我知道你这是为了你的母妃,可是既然发生了这一切,我们相信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八王规劝着他,可是话里却是故意告诉别人,这一切都是七皇子为了自己的母妃承担罪责,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七皇子其实也听明白了八王的话,可是自己在禽兽不如,也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承担自己的过错啊,母亲这一生一直都十分的谨慎,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母亲甚至可以熬出宫去,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不公平,他不能这样让自己母亲顶罪。
“父皇求你开恩啊,母亲是为儿臣顶罪。父皇,母妃这几十年在你身边伺候,她的为人处事您是知道的。”如今七皇子只有这样才会解脱自己的痛苦。
敬妃泪如雨下不让七皇子疯狂的磕头:“祥儿啊,你不要这样了,是娘的错刚才在后院的时候,我本来想在宜贵人吃的山楂糕里添一些药物,让她肚子里的孽子留不下的,可是我没有听你的劝告,祥儿,娘这一辈子忍的太多了,娘不想在忍了,所以才想出这样一个计策来,星魁,昨晚那是我假扮祥儿做的一切,你不要看错了。”
“哈哈。”皇上突然大笑的看着敬妃,他的笑声突然那样的悲凉:“敬妃,朕这些年没有对你好吗,朕虽然没有那样过度的宠爱你,那是因为朕知道你是极其安静的女子,不喜欢奢华浪费,你喜欢荷花,朕就在你的宫殿引来温泉水这样你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荷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今天要杀了宜贵人和朕的孩子,你其实就是为了保护好你的儿子能够顺利登上太子的位置是不是?”
“呵呵,对啊,这几十年我就是为了我的儿子活的,你已经六十岁了,可是你将太子打入宗人府的时候,却迟迟不立太子,你让我的儿子监国,你知道我的儿子为了你给你批阅奏折几天都睡不好觉,你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我就是要杀了那个小贱人肚子里孽子,我不能让我儿子白白幸苦。”德妃满眼的嫉妒,好像要把皇上生吞活剥一样。
“来人,来人。”皇上几乎痛心疾首大喊着,他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敬妃:“将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给我打入冷宫里。”
一群孔武有力的侍卫压着敬妃离开了大殿,七皇子跪在地上爬行着,他看着皇上:“父皇。”
“你难道也要和你的母妃去做伴吗,你难道也是觉得朕给了你监国的位置而不立你当太子,而不服气吗?”皇上的话让古天祥心里一惊讶,看来皇上并没有想剥夺自己监国的位置,他这句话是告诉自己如果在求情,他监国的位置不保。
古天祥跪在地上:“父皇,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母亲为了儿臣做了太多的事情,心里难受而已。”他的话让初夏心里冷哼了一声,为了自己的将来,他还是把自己的母亲送上了断头台。
“哼慈母多败儿。”皇上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莲嫔:“把莲嫔和星魁全部压入大牢里,让刑部把事情查清楚了。”
古天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听到皇上的心里咯噔一下又沉了下来,看来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完结,他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初夏,这个女人好狠的心肠,初夏似乎察觉出他的眼神,她只是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自不量力才造成今天的样子的,可是自己心里却如何想不通,这一切到底哪里出了错误,让初夏抓到了空子呢。
宴会因为敬妃的事情,让皇上心情很不好,他转过身看到有些受惊的宜贵人:“爱妃,是朕不好,让你受惊了。”
宜贵人眼神里有些哀伤,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皇上,嫔妾,只是想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心思,皇上,请你保护好,我们母子,我宁愿发誓,如果我肚子里是个男孩,我宁愿他不做皇上,让他自由自在的过一生。”
这样的话让皇上的眼睛为之一亮,他连忙拉起宜贵人:“爱妃,你真是的大度,来人传朕的旨意,宜贵人贤良淑德,以人为善,从即日起升为宜妃。”
卓琳一脸的震惊,她想到了初夏当时的话:“多谢,皇上恩典。”说完她感恩的给皇上磕头。
宴会结束以后,初夏刚要坐在马车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戾的喊叫声:“初夏,我杀了你。”古天祥一脸悲愤的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宝剑就要朝着她刺了过来。
可是他的宝剑还没有到初夏距离一米的地方,古天翊就翻身一脚将他手中的宝剑踢到地上,他的手腕一麻,伤心的看着古天翊:“翊哥,如今你怎么还这样护着她啊,你可知道她今天做了多么恶毒的事情吗,她害死了我的母亲。”
宫门口现在有很多人的,可是古天祥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天空上飘下来毛毛细雨,大家今天都穿着十分名贵的衣服,害怕被雨水浇湿都急忙上了马车,可是就是这样还是看了这边一眼。
古天翊冷冷的看着古天祥:“七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明明是你连累了你的母亲,你还要怪我们。”他的眼中绝望的看着古天祥。
“那个星魁根本就不是我派的人。”古天祥知道已经不用在两个人面前做什么掩饰了。
“是,你的星魁在这里呢。”初夏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转身朝着无人的地方命令着:“把星魁给我带上来。”
果然看到一个穿着八卦道袍道长跌撞的跪在地上,他浑身颤抖的看到七皇子:“七皇子,救救贫道啊。”
“你知道今天的宴会是什么,你也知道如今皇上十分的信封道家,所以你就安排了这样一场大火,你让皇上误会宜贵人是克夫之命,无非你是想打压我们卓家对不对,从而让我受到牵连,七皇子你好大如意算盘,可是你忘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一切,当钟翠宫大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安排,我就在这时候吩咐人去将原本的星魁抓了过来,结果一审问你果然想陷害我。”七皇子听到初夏的话眼神满是闪躲。
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星魁:“你这个叛徒,我平日里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这样忘恩负义。”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星魁。
“不是啊,七王爷,审问我的女人好狠毒,她把我的道童抓了过去,活生生的扔进了一个老虎笼子里,让他和老虎博斗,可是我的道童哪里是老虎的对手,几下子就被老虎咬死了,然后又要我和老虎博斗,说那老虎已经饿了三天了。”其实那只是一个障眼法,初夏让流水去马戏团找来一个老虎然后放在一个铁皮笼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后来流水提着道童的人头出来,可是那人头不过是另一个障眼法而已。
古天翊的神情带着厌烦,这些都是他知道的,他拉着初夏:“我们走吧,老七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翊哥,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母妃吧,我知道错了。”天空上的雨越来越急,古天祥不顾地上的泥水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古天翊慢慢的说道:“老七,皇上的脾气你知道,如今皇上还要彻查这件案子,我看你还是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吧,毕竟敬妃娘娘是为了你的将来才会顶替你入狱的,只要你好了,将来你的母妃才会从冷宫里出来的啊。”
古天祥摇着头,他的手死死的拉着古天翊的衣衫:“不,翊哥,我的母妃一辈子与人为善,吃斋念佛,冷宫那是什么地方,如果等到我当了皇上的时候,估计她已经在冷宫被人折磨死了,我求求你帮我一把让我的母妃脱困。”
“唉,老七,我还是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母妃的事情,我会在冷宫安排好的,她虽然吃食上差一点,别的事情上我尽量会让她舒服一点的。”冷宫里太多的鬼魅魍魉,进去的人大多都是撑不过半年的。
古天翊拉着初夏:“快点上马车吧,这雨下的越发大了,你别在冻病了。”
“古天翊。”古天祥站在雨中,他一脸的悲愤还有哀伤:“古天翊我与你几十年的情分,还不如一个女人对你几年的感情吗?”
“可是你这两年变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明白,你今天做的事情已经到了我的底线,我还是那句话,我会让宫里的人关照你的母妃的,至于你将来如何救你母妃那是你的事情。”古天翊瞪着他,然后大步的上前。
“古天翊,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割袍断义。”说完他拔出宝剑将自己的袍子狠狠的割断,然后扔在雨水里,满眼都是狠绝的模样。
“你随便。”古天翊脸上带着冰霜走进了马车里。
马车离开的时候,古天祥伤心的跪在雨水当中嚎啕大哭,看着马车越来越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他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古天翊,我恨你,我恨你。”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怀里,那声声的恨你好像魔音一样穿透着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些发抖,她抬头看着古天翊:“翊哥都是我不好。”
古天翊低头看着她白皙的脸颊,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好像瑰丽的宝石一样,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水珠,他伸手轻轻擦去她眼睛里的水珠:“怎么了,为我哭啦啊。”
初夏皱了皱鼻子:“我才没有呢,是刚才的雨水。”她樱桃红一样的小嘴如他意料之中撅了起来。
“傻瓜,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知道七弟几次冒犯你,可是你一直隐忍着,我如何不知道呢,这一次他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你不要多心。”古天翊摸着她头发已经有些湿了,急忙拿出一块棉布将她的头发解开:“快点擦干,要是生了病就不好了。”马车内流动着暖意。
马车外却已经阴雨连绵,古天祥跪在地上痛哭着,他哭不是为了自己的悲伤,而是自己觉得前途渺茫,甚至他不知道将来的希望是为了谁,自己的母亲如今也被自己牵连进冷宫里。
一双灰色的长靴映入他的眼帘,因为雨水很急,他抬头的时候看不清那个人:“你是谁?”
“七王殿下,你知道你的母亲希望看到你什么吗?”那人慢慢的蹲在他的面前。
“古秦桓,你不是已经被送到耶鲁王那里了吗?”七皇子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他害死了可是耶鲁王最爱的儿子啊。
呵呵…
古秦桓抬头右手摸着自己右边的袖子,只看到他左手的袖子是空的:“我的胳膊已经和耶鲁世子陪葬了。”七皇子心里惊讶看看他,这个人好生的厉害,他陷害了耶鲁世子而得到的惩罚不过是断了一条胳膊。
“我有办法救你的母亲出冷宫。”他阴郁的脸上带着一种狡黠的笑容。
“什么办法。”七皇子脸上带着希望。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如今之计,七皇子你要建立自己足够强大的后盾,来让自己当上皇上这也是你母妃的希望。”古秦桓一脸的阴沉看着他。
“谈何容易啊。如今皇上已经不再信任我了。”七皇子脸上一脸的茫然。
“你是知道当年的太子是如何得到皇上的信任吗?他利用了瘟疫让十万如铜墙铁壁一样的古家军一夜之间消失,如今古天翊也慢慢的强大起来,你觉得你是不是应该也效仿当年的太子一样为皇上做一件这样的事情呢。”古秦桓的话让七皇子一脸的惊讶。
他连忙摇头::“不,不,这样做太丧尽天良了。”
“哈哈,古天祥你如今的妇人之仁才连累了你的母亲知道吗,你看古天翊为了自己的女人连你这个多年的兄弟都不顾,你还顾及他什么呢。”古秦桓的话让七皇子好像醒悟到什么,他狠狠的砸着地面,因为用力地面上的泥水也迸溅起来:“古天翊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下了雨两个人身上都带了寒气,夏梅走进来给两个人端了两碗姜汤还准备了热水。
夏梅皱着眉头看着初夏满身的潮气:“王妃如今已有了身子了,不能受了风寒了,快点脱了衣服换身干的。”
初夏看到桌子上的汤圆:“这是谁送的啊。”
“哦,是厨房送过来的,说是今天要到放生节了,大家吃完汤圆。”夏梅说道。
“我不爱吃甜的,你让那些喜欢吃甜的小丫头们吃了吧。”夏梅点了点头把两碗汤圆端了下去。
两个人洗了澡喝了姜汤,古天翊站在她的身后用棉布给她擦拭头发:“这两天,也不知道曼柔那边怎么样了?”
她的头发很顺,古天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过两天我陪你去看看。”
初夏抬头看着古天翊乌黑的长发也是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她站起身子笑着说道:“以前都是你给我擦头发,这回我给你擦头发。”
古天翊刚开始有些错愕,后来脸上露出笑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让初夏给他擦头发,以前他的头发是白色的,那种银亮的色彩,初夏觉得那头发真的很好看,可是她总觉得那头发藏着太多的沧桑,可是后来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如黑色的锦缎一样。
初夏一手捧着他黑色的长发,一边用棉布擦着头发,后来用梳子慢慢的梳理着他头发,古天翊坐在铜镜面前看着她纤细的手腕不断的翻扬着,她纤细的手在他的头发之间穿梭着。
他不觉得有些痴迷了,他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她:“翊哥,有没有人说你的头发真的很好,比我的好多了。”
初夏好像看到他黑发里的一根白头发,她皱了眉头然后低头去寻找那根白头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白头发竟然不见了。
她低下头的时候,她的三千长发和他的长发混在了一起:“咦,奇怪了,我刚才看到一根白头发,这一会怎么就不见了呢。”她絮絮叨叨的样子让古天翊想到了母亲,好像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给他梳头发的,还有她软糯的声音让他的心温暖着。
初夏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抬头看着铜镜,用木梳轻轻敲了他一下头娇嗔的问道:“你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迷啊?“
古天翊一下子转过身将初夏放在腿上:“初夏,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夫妻好不好?”
初夏看到他眼中满是温柔,好像受到了蛊惑一样,她的小手依然在他的黑发里穿梭着,他抬起头用鼻子在她的脖颈中来回的穿梭着,舒服的问着:“初夏好不好,我们永生永世都做夫妻。”
初夏被他弄的痒痒的,她笑着推着他:“不好。”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她佯装生气:“你下辈子不嫁给我,你还要嫁给谁呢?”
“如果来世我比你年龄大,我已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妪了,你还是十八岁的英俊少年郎,我如何嫁给你,难道你要娶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吗??初夏想到那个时候,自己满脸皱纹做新娘的样子自己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那时候你就不记得我了。今生我们这样就好,何苦又累赘在来世呢,如果我们有缘的话在说相爱的话。”初夏笑着看着他,她不想将未知的命运套上枷锁。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我就是喜欢你的洒脱,可是初夏如果来世你真是一个八十岁老妪的话,我也要跟着你,就算你不能和我成亲我也要你想起我们的前尘往事。”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如何想的起,不是说人死了以后都要喝孟婆汤的吗?”
“呵呵,可是我知道除了喝孟婆汤还有一种方法让你忘不了前尘往事的。”古天翊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抚摸着,然后他微微侧着身子哑着嗓子说道:“就是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味道。”
初夏听到他的话,脸上一红,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你这个登徒子。”
“呵呵,你现在知道太晚了,初夏你死心吧,这辈子下辈子,你永远是我的。”说完他抱起初夏向大床走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初夏被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声叫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听到夏梅在床外面呼喊着。
古天翊披着衣服坐了起来:“什么事?”
夏梅急忙说道:“王妃,院子里的白芷闹着肚子疼,刚才也是吐的不行,我本来想着出府去找大夫的,可是白芷疼的实在太难受了,所以请王妃过去看看。”
初夏急忙穿着衣服下来床,看到夏梅身上带着秽物估计这个白芷是吐的不行,她急忙说道:“什么时候吐的啊。”
“一个时辰了,刚开始肚子疼现在就是吐。”夏梅一边给初夏带路一边说着白芷的病情。
初夏走进白芷的屋子里,一股酸腐的气质扑鼻而来,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上前把脉:“你今天来了小日子吗?”
白芷疼的一脸的惨白:“是啊,我来小日子的时候就是爱肚子疼,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吐了起来。”
初夏看了看她的面前又看了一眼她吐的秽物:“你今天吃了什么?”
“我今天晚上没有吃晚饭,后来夏梅姐给我端来了汤圆,我就吃了。”白芷如实说道。
“汤圆?是晚上我给你的汤圆吗?”初夏看着夏梅。
“是啊,可是连翘也吃了,她就没有事情啊。”夏梅奇怪的看着初夏:“让她也过来。”
连翘迷迷糊糊的走进屋子给初夏请了安,诊了脉以后初夏的脸色更不好了,因为两个人脉象都有湿寒的症状。
她看了一眼夏梅:“去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这个汤圆,就说我饿了。”
夏梅连忙去了厨房,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急忙的跑了过来:“王妃,厨房说已经没有汤圆了,说是有鸡汤馄饨,王妃你要不要吃。”
初夏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白芷吐的秽物,捻了一下,夏梅问道:“王妃,这里有什么吗?”
初夏的脸色十分的阴沉:“这里有木薯粉。”
“木薯粉,汤圆里怎么会有木薯粉呢,大多都是用糯米粉的啊。”夏梅惊讶的看着初夏。
“呵呵,这木薯粉属于阴寒的东西,平常人吃了没什么,可是要是有了身孕的人吃了就是流产的。”初夏冷笑着,她慢慢的站了起身子,脸上满是杀气,她摸着自己有些隆起的小肚子:“谁要害我的孩子,我和她没完。”
夏梅点头:“那王妃,我们下面该怎么办啊。”
初夏看着她:“你一会去厨房说,说我还想吃汤圆,要他们明天早上做知道了吗?”
“嗯,明白了。”夏梅听完吩咐转身离开。
初夏回到屋子看到古天翊依旧坐在床上:“怎么回事啊?”
“哦,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小丫头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的,我给她扎了几针现在睡下了。”初夏解开外衣翻身上了床躺在他的怀里。
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怀里:“这手怎么这样的冰冷啊?”
“因为没有相公疼呗。”初夏俏皮的回答他的话。
古天翊又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那我给你焐热了,你就不冷了。”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躺在一起,可是初夏如何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敬妃娘娘吞了金子死了,古天翊十分震惊的站了起来:“怎么就吞了金子了,敬妃不是那种绝望的人啊。”
晋辉叹着气:“好像吞了一个五辆金子的金锭子,七皇子如今抱着她母亲的尸体就是不肯让别人动啊。”
“估计她也是怕连累七皇子才选择畏罪自杀的。”初夏摇了摇头,突然她看到了夏梅走了进来,她端着两碗粥还有一叠小菜几盘糕点:“公主,王爷用早膳了。”这是她和夏梅订下的暗语,如果抓到害她的人,夏梅就会喊她公主。
初夏送走了古天翊去皇宫,才慢悠悠的和夏梅走进一个阴暗的小屋子,一个老妇被反手捆绑在屋子里,她嘴里堵着一块抹布,看到初夏瞪着眼睛开始呀呀呜呜的喊着。
初夏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递给流水一个眼神,她便将老妇嘴巴里的棉布拿了下来。
“咦,这不是太妃院子里的田嬷嬷吗,流水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初夏看了一眼老妇人笑着问道。
这个田嬷嬷和其他的嬷嬷有很多的不同,其他嬷嬷平日里要是闲下来都是喜欢喝个小酒还有斗个牌九什么的,可是这个嬷嬷闲下的时候却是喜欢看书,而且她很谨慎,只她以为自己在院子不说话就没有人注意到了,而恰恰这种太过分的谨慎,让她显得十分的特别。
田嬷嬷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抓老奴来干什么?”
流水悄悄告诉初夏,在抓她的时候,她竟然用了武功来反抗,初夏一边看着田嬷嬷一边听着流水汇报情况。
可是就是在这种诡秘的气氛里,田嬷嬷也是镇定自若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她淡淡的看着她:“田嬷嬷,我记得你是太妃身边的近身服侍的嬷嬷怎么会到厨房里给我做汤圆呢。”
“因为快到放生节了,我昨晚做了汤圆给太妃吃,太妃说吃了可口,就让我给王爷和王妃做了一点,今天早上厨房里的人说王妃喜欢吃我做的汤圆就让我在做一点,老奴本来是好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厨房就让这个丫头给我绑了。”
说完,她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流星:“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见太妃,见太妃。”
流水冷哼了一声:“那我问你是不是给王妃做汤圆,你为什么用面粉扬我,还要趁机跑出去。”
田嬷嬷冷笑着看着他:“你气势汹汹的走进来,问我昨晚的汤圆是不是我做的,我还没有来的及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上来抓我,我一个老太婆当然怕了啊,我当然要跑。”
“你这个老货,分明是胡说八道呢。我当时就是说王妃要见你,说要奖赏你,可是你听到奖赏撒腿就跑,你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流水生气的瞪着她。
初夏看着田嬷嬷这样应答如流,她淡淡的一笑,眼中冰冷的笑意散发着光芒:“田嬷嬷以前从过军吗?”
田嬷嬷脸色一沉,眼色里满是恍惚:“什么从军,老奴二十岁的时候就跟着太妃了。”
流水冷笑着:“你没有从过军,那你虎口处的茧子是怎么来的,王妃,从过军的人虎口处都会有老茧的,因为我们要经常骑马勒住缰绳,所以虎口处会有很厚的茧子。”她说完伸出手给初夏看,果然她的虎口处也有一块老茧。
初夏侧头看了一眼,幽深的眼睛里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流水不要激动,既然田嬷嬷不肯说出自己的往事,一定是自己有什么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事情,你去问问太妃,这个田嬷嬷还有没有家人,她不说实话,她的家人自然会说实话的。”
田嬷嬷冷冷一笑:“王妃,你尽管去和太妃说,老奴一辈子跟着太妃,家人就是太妃了。”如今她巴不得让初夏去找太妃呢,到时候她就脱险了。
初夏微微笑着:“田嬷嬷,如果我查出你不是根本不是原来的田嬷嬷而是一个假冒的,你说太妃会怎么处置你呢?”
田嬷嬷听到这个脸上果然惨白,她冷冷的看着初夏,可是额头上的汗水却骗不了初夏的眼睛,她心慌了。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初夏:“王妃尽管去问太妃去,老奴这辈子如假包换。”她咬紧牙关,可是后背却冒着冷汗,她是花国的前锋小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这些后院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就不信这个初夏能狠的过她,只要自己在靠上半个时辰,太妃来了,她自然会脱罪的,这个初夏本来就不得太妃的喜欢,一定不会相信她的话的。
初夏看了一眼大义凛然的田嬷嬷:“田嬷嬷,昨晚的汤圆里放了什么,你是最清楚的,估计我问到最后你也会说,这一切都是太妃吩咐我做的,对不对。”
田嬷嬷听到初夏的话眼神一怔,她竟然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王妃,老奴不知道你说什么,难道汤圆有什么问题吗,可是我昨天也给太妃做了一碗啊,她也没有说什么啊,如果你吃了有什么不舒服的,那也许是你脾胃不和,不消化吧。”
“呵呵,田嬷嬷你怎么知道我脾胃不和,吃下去不消化呢,是不是我吃了你的汤圆现在应该躺在床上,估计现在已经流产了呢。”初夏笑着看着她。
“王妃你这是什么话,老奴只是听从了太妃的吩咐而已,怎么说老奴要害王妃腹中的胎儿呢。”田嬷嬷十分生气,她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她话里话外把自己的责任全部推到太妃的身上。
夏梅生气的看着她说道:“你这个老货,是不是你害了王妃,你心里明白,说,你究竟听了谁的命令。”
“老奴冤枉,老奴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老奴这一切都是听从太妃的意思的。”田嬷嬷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可是她一口咬定自己都是听了太妃的意思,她的话如果是别人听的话,一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太妃指使的,她的神色让谁也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
初夏皱着眉头故意大声的说着:“流水啊,你说太妃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呢,难道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喜欢我吗。”说完她生气的使劲的踢着地上石头,好像十分生气。
过了许久,初夏叹了一口气拍着桌子:“既然太妃那里我说不了,不过我惩罚一个奴才还是可以的。“
她笑着看着田嬷嬷:“流水啊,你们军营里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
”回禀娘娘是点天灯。“流水面部表情的回答着。
“点天灯?那是什么啊?”初夏明知故问的看着流水。
“就是把棉布将人包裹住,然后浑身都浇上煤油,然后从脚地下点上火。”流水的话还没有说完,田嬷嬷就大声的喊着:“流水你这个贱人,我才知道王妃身边的人最恶毒的人就是你。”这个点天灯刑法只有军营里的叛徒还有细作才会有的刑法,而且当过兵的人都知道那种痛苦的滋味。
初夏点了点头:“这个好,我们就点天灯吧,然后我们把厨房一把火烧了,就说田嬷嬷在厨房里没有逃出来这样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太妃也不会怪罪。”
初夏十分遗憾的看着田嬷嬷:“田嬷嬷实在是对不住了,谁让我不管得罪太妃呢,所以只有你当替罪羊吧,既然你要死了,我也不能让你当饿死鬼是不是,你那么爱做汤圆,夏梅啊,把我们准备好的汤圆端上来,就算我送田嬷嬷上路吧。”
“是。”夏梅转身端着一个带炭火的小炉子,炉子上煮着汤圆。
流水把滚烫的汤圆盛了出来,直接端到田嬷嬷的面前:“田嬷嬷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那滚烫的汤圆不说了,就刚到脸上都觉得烫的慌,她往后躲着:“我不吃,我要见太妃,我要见太妃。”
这个时候两个小厮走了进来,上前就把田嬷嬷的嘴掰开了,流水毫不留情的将汤圆放到她的嘴里。
啊…
滚烫的汤圆黏在她的上牙膛上,她惨叫着几乎要昏了过去。
初夏看着田嬷嬷的样子,好像没有丝毫的同情,对于要害死她孩子的人,她不会手下留情,她把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要誓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田嬷嬷只以为只要咬紧牙关不说,等到她气急了自然会找到太妃那里,太妃自然会来救她的,她从一开始就接到了命令,木薯粉自然是第一招,等到她没有了孩子,一定会满腔的怒火,她就会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妃安排的,然后她就会和太妃吵架,这样镇南王府就会家破人亡,这一切她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出现了纰漏。
初夏看着田嬷嬷慢慢的说道:“对了,这汤圆吃多了,可是不消化的,给她喝点汤吧,俗话说的好,原汤化原食吗。”
夏梅从炉子里舀出一勺沸腾的汤水就要往田嬷嬷嘴里倒。
田嬷嬷嘴里还有两个滚烫的汤圆,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有消退,这滚烫的汤水倒进去的话,就算是她活着估计也不会在说话了,她挣扎着,嘴里模糊的大喊着:“初夏你这个女人,活该太妃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孽种,你这种人冷血无情,你一定会招到报应的。”
初夏冷笑的看着她:“田嬷嬷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可是你这个老奴竟然过来惹我这个冷血无情的,你说我把你怎么样呢,你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自然不要让你活。”
田嬷嬷心里一阵的冷颤,自己的任务好没有完成呢,就这样被初夏杀了,她真的不甘心啊,自己要是死也是死在自己的国家土地上啊。
“我招,我招。”田嬷嬷大声的喊着。
流水让两个手下松开了田嬷嬷,她的嘴巴里已经破皮了,说话也十分的模糊:“老奴是听从了太妃的指使,她说王妃肚子里的说不定是个傻的,让奴婢准备了木薯粉,混在汤圆里,然后给王妃吃,把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这样她就可以安排别的女人伺候王爷了。”
初夏面无表情的看着田嬷嬷慢慢的说道:“祖母,你听到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田嬷嬷心里一惊,就看到旁白的门板竟然有个暗门,太妃端坐在暗门里,她脸色十分不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田嬷嬷:“田嬷嬷这些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如今怎么又成了我的主意呢,我当时是同意你这样做,可是并没有让你什么时候行动啊,这汤圆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让你做过啊。”
田嬷嬷没有想到这个初夏竟然把太妃也请了过来,她爬向了太妃:“太妃是老奴误会你的意思了,老奴知道错了,你救救老奴吧,就看着老奴伺候你多年的份上。”
太妃生气的看着田嬷嬷:“你根本就不是田嬷嬷,这是我刚才派人去了田嬷嬷家里问过的,田嬷嬷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死了,你是谁。”
“太妃,你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啊,你不能看着事情败漏了就撇下老奴了啊。”田嬷嬷满脸泪痕的看着太妃,好像自己是真的冤枉。
初夏回头吩咐着:“清水,你是军营里的参将,你知道这个天灯是如何点的。”
清水连忙点头,提着一桶煤油就往田嬷嬷身上倒了下去。
田嬷嬷惊恐万分,她鼻子间充盈着煤油刺鼻的味道,她睁着眼睛看着流水还往她的身上倒着煤油,她浑身冰冷。
流水沉声的命令着:“把这个老奴绑在外面的十字架上吧。”
田嬷嬷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两个小厮脱到外面,果然外面有一个绑好的十字架,她被两个小厮绑在十字架上,秋日的阳光依然炙热,她好像闻到自己浑身焦糊的味道。
流水把火把递给初夏,她拿着火把慢慢的走到田嬷嬷的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就要往她脚下面点。
初夏看着田嬷嬷的模样摇着头:“田嬷嬷我真觉得你是一个忠诚的卫士,可是你的主人并没有把你当人看,你如今五十几岁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再过几年你也该卸甲归田了吧,可是事到如今,你都要死了,你的主人还是没有出面呢,我真是替你不值啊。”她并不知道田嬷嬷是谁的耳目,可是自从流水和她说,她的手上有老茧她就知道她身后的主人一定不简单,一定不是太妃的耳目,而是她唆使的太妃。
人到临死的时候,估计都会缅怀自己这一生的苦楚,田嬷嬷这一生的经历可能太凄惨了,她眼里流出了泪水,她哭着看着初夏:“王妃,如果我说出一切,你会放我回家吗?”
初夏淡淡的笑着,将火把交给流水:“田嬷嬷,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你说出一切,我会放了你,如果你在有半点谎话,别怪我点了你的天灯。”
田嬷嬷被放了下来,她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老奴不敢,只要王妃说话算数,老奴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那就看你的话,是不是我喜欢听的了。”初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老奴本名叫花七梓,是花国的一个前锋小将,后来我们的国家灭亡了,就跟着麻仁姑姑到了天朝国,我们的国家是镇南王攻破的,所以麻仁姑姑就让我潜伏在太妃的身边做个奴婢,这一次花琉璃死了,麻仁姑姑很伤心,她就命令我杀了你,为她的女儿报仇,所以我就唆使太妃让她对你下手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初夏心里一颤,突然她想到了那天在茶楼下看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印象很深,因为她有一双灰褐色的眼睛,当时燕艳就是好像被她催眠了。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花琉璃活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还对太妃动了什么手脚?”其实初夏也不知道他们动了什么手脚,可是她以前的职业习惯就是都是最后的时候多诈出来一些东西来。
田嬷嬷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初夏,她的眼睛里有着闪烁不定的寒光,慢慢的说道:“太妃以前不是很听话,所以花琉璃在太妃安神茶里放了一些催眠的药物,这药物平日里不会起什么作用,可是如果我们要做让太妃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等到太妃睡觉的时候,我们就会催眠太妃,让太妃听从我们的指使。”
太妃听到这些话气的浑身发抖,她大步的走上前拿起拐杖狠狠的往田嬷嬷身上打:“你这个奸细,我平日对你那样好,你到这样利用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她的拐杖棍棍都带着狠劲,打的田嬷嬷骨头都好像散架子一样。
田嬷嬷被打的疼了连躲带滚大喊着:“明明是你自私自利的,你还怪我,你从一开始不满意自己的儿媳妇总是认为自己儿子是最好的,你的儿子就是你的私心害死的,你还记得丞相的夫人,当时你就是想让她当你的侧妃,就执意把她接近的王府里,你知道不,你儿子亲手设计地下通道就是她偷出去的,你儿子是你害死的。”
她的话好像五雷轰顶一样,震的太妃踉跄的倒退着,她脸色苍白拄着拐杖:“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边。”
田嬷嬷被太妃打的鼻口留着鲜血冷笑着:“当初你看中了林莲钰的身份,你就执意让她进府,可是你的儿子根本不喜欢那个林莲钰,她因爱生恨偷走你儿子设计地下通道的草图,我们才有机会让楚国破了南方的防线,哈哈,你怪谁不如怪你自己,是你害死了你的儿子,如今你又是嫌弃你孙媳妇的身世,才会让我转了空子,说到底都是你的虚荣心害的。”
太妃脸色苍白,她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耳边的声音似乎离她远去,初夏看到太妃好像不对劲走到她的身边:“祖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太妃转头看着初夏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光:“都是我这个没有的,是我自己害死我的儿子啊。”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昏倒在地上。
“太妃,太妃。”几个仆人急忙扶着昏倒的太妃。
初夏摇着头看着太妃挥了挥手:“把太妃送到自己的院子里。”她其实有些不怪这个女人,古代固有的封建思想让她觉得多子多福,却从来不去想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些呢,其实如果真正的疼爱自己儿子就是让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初夏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田嬷嬷,既然她镇南王府的这些事情,她必定也做了很多的手脚,南方边关十万将士的冤魂必定也有她的陷害。
田嬷嬷看着初夏:“我已经全部都说了,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初夏淡淡的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听说你们的国家信奉猫,认为猫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对不对。”
“是啊,因为我们国家都是女人,猫的一切都是我们所喜欢的。”田嬷嬷踉跄的站了起来,她掠了掠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其实你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的。”初夏的话让田嬷嬷心头的恐惧再次上升:“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人啊,给她执行猫刑。”初夏冷笑吩咐着。
流水拿着一个大麻袋,里面传来猫叫的声音,田嬷嬷惊恐的看着初夏:“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信守承诺。”
“呵呵,我信守承诺,只怕古家军的十万将士都不会放过我,你说出那些话来刺激太妃,可是当年那图纸是如何送出去的,林莲钰又是怎么到了书房的,要知道王爷的书房本来就是机要重地,你死有余辜。给我扔进去。”她冷冷的命令着。
两个小厮把田嬷嬷连拉带推的放在了装满猫的麻袋里,田嬷嬷大喊着:“初夏,你不守信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初夏冷冷的笑着:“田嬷嬷你去了阴间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古家军的十万将士可都是死不瞑目的,他们心里的冤屈还没有散,估计还没有投胎呢,阎王爷不知道给你准备了什么刑法呢,是下油锅炸了你,还是让你滚钉山呢。”
流水阴冷的命令着:“动刑。”
两个小厮拿着鞭子开始疯狂的抽打着麻袋,麻袋里凄厉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猫受到的鞭打,他们伸出尖利的爪子开始用力的抓着田嬷嬷,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半个上空。
麻袋不断的伸出鲜血来,那样的场面让院子其他的丫鬟捂上了眼睛。
足足有一个时辰,麻袋里的声音才停止,小厮们把麻袋口打开以后哪里看到什么尸体,只看到几只猫窜了出来,它们的嘴里都叼着一快快的血肉,有的猫嘴上带着鲜血,麻袋里只有一堆白骨。
流水本来是军营过来的,看惯了这些血腥的场面,可是院子里观刑的丫鬟们却开始呕吐,她兴奋的说道:“乖乖,这猫刑还真是厉害啊,竟然把人生吞了。”
初夏不禁摇了摇头:“流水,如果你不是长的花容月貌的,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男人呢,你看别人都吐的直不起腰来了。”
流水有些惭愧的低着头,脸上有些绯红的颜色,突然她好像醒悟过来什么一样:“王妃你也没吐啊。”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质疑:“看来这个麻仁如果不除的话,我们还是有后患的。”
夏梅走到初夏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王妃已经晌午了,王爷吩咐的,让王妃按时用饭的。”她听到夏梅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已经中午了。
初夏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走进屋子里若有所思:“流水。”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喊了一声流水。
流水走进来:“王妃什么事情?”
“你可知道那个麻仁茶楼的情况吗?”初夏做到饭桌面前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个鸡腿。
“那个麻仁茶楼,王爷让属下主意了很长时间了,她明着是经营茶楼可是暗地里她养了很多个小女孩,这些小女孩都是十分的好看,等养到七八岁的时候就让她们到一些官员的小妾。”流水还没有说完初夏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七八岁就当小妾?”
“有的官员很喜欢小女孩的。”流水隐晦的回答着。
初夏使劲的放着筷子:“还真是卑鄙呢,看来我是应该去会一会这个卑鄙的麻仁。”
“这个麻仁掌握了很多官员的事情,对了,最近燕王还经常出入那里呢,而且几乎夜里就睡在那里。”流水的禀报让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京城的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初夏站在麻仁的茶楼下面,发现这里的生意并不是很红火,可是装潢却是一流的。
她走进茶楼里就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子站在茶楼里聊天,看到初夏好像并不热情,其中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夫人这是要喝茶吗?”
初夏点了点头:“听说你们的茶楼茶道很厉害,我想学习一下。”她的眼里带着笑意。
女子听到她的话,脸上漏出来得意的笑容:“那是当然了,我们茶楼的茶道最厉害了,夫人是想我们这里学习茶道吗,你算来对地方了。”女子带着初夏走进一个雅间。
初夏翻开着茶牌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愁苦的表情:“唉,不瞒二位姐姐,我家夫君最近喜欢上一个女人,我家夫君最喜欢她的茶道呢,二位姐姐行行好,能不能把你们最好的茶道师傅请出来,交我茶道啊。”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个朝代男子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所以对初夏说的事情很了解,她们也露出同情的模样:“我们这里茶道最好的就是我们的老板了,只是她轻易不出山教人的。”
初夏从怀里拿出一大叠的银票:“二位姐姐行行好,就把你的老板请出来教我茶道吧。”
其中一个女子看着银票点了点头:“好,我去试试看,这要看你的运气了。”
“真是谢谢你姐姐了。”初夏笑着连忙道谢。
一盏茶的功夫,女子脸上带着愁容的走到初夏的面前:“夫人对不起啊,我们老板说了她今天有贵客要款待,所以今天不能教你茶道。”
初夏脸上有着惊慌:“那明天呢。”
女子摇了摇头,初夏好像不死心的问道:“那后天呢,大后天呢。”
“唉,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老板不想教给你茶道,刚才我是不忍心让你失望,才说我们老板有贵客的。”女子实在不愿意受到她的骚扰干脆说出实话。
初夏其实怎么会不知道麻仁不会轻易交给她茶道呢,她就是等着她的拒绝,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呸,你们这个什么破茶楼,你到我不知道呢,你们表面是个茶楼其实就是培养小妾的,你们这些小贱人,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茶楼。”
初夏手掐着腰大喊了一声:“来人,给我砸。”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十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棍子看到什么就砸什么,把好好的茶楼砸的稀巴烂。
初夏大喊着:“你们老板是不是不出来,好,给我把这个茶楼烧了,让她这个老狐狸在养一群小狐狸。”
小厮们听到了初夏的吩咐,从外面提着煤油走进来,疯狂的将煤油倒在地上,初夏大喊着:“给我烧,给我烧。”
“我看哪个敢烧我的茶楼?”从楼上慢慢走下一个五十岁的女子,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只带着一个小银簪子,上身穿着一个小青色的褂子,下身穿着棕色的百褶裙,一脸阴寒的走了下来。
她看到自己破烂不堪的茶楼转头看向初夏,她的眼神里先是露出惊讶来,然后又淡淡的笑着:“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镇南王妃啊。”
初夏笑着看着她:“看来鼎鼎大名的花国将军麻仁知道我会来的。”
麻仁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茶楼:“王妃如果想要见本将军的话,何苦这样呢,直接通报姓名不就完了,干什么砸了我的茶楼呢。”
“呵呵,只是觉得你这个鸡鸣狗盗之人不应这样舒服的生活在这里,我今天来是替天行道来了。”初夏从地上捡起一个还算完好的凳子然后慢慢的坐在上面。
麻仁看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淡淡的笑着:“看来七婆已经死了。”
初夏挑了挑眉头:“麻仁姑姑真是聪明,她死有余辜。”
麻仁眼神冷了下来:“你今天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茶道如何的出神入化。”初夏笑着看着她。
“那有什么啊,兰花上茶具。”麻仁看了四周:“镇南王妃楼上请吧,我一定让你看到我的茶道的。”
初夏笑了笑要跟着麻仁上楼,流水一下子拉住了她:“王妃,小心有诈。”
“不碍事的,我只是警告她一下。”初夏跟着她上了楼,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一个长案上放着一个鹤嘴的香炉。
香炉上方挂在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国色天香。
这牌匾和别的有个不同的地方就是落款的地方画了两只燕子,想着南方的方向飞去。
“王妃不是要看我的茶道吗,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呢。”初夏慢慢的转身看到麻仁已经净手焚香,跪在在一个长桌面前。
“麻仁姑姑还真是很雅致啊,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十分的好看而且很特别呢。“初夏好像很羡慕一样四处看着屋子,她看到屋子珠帘后面的圆形大床,欣喜的走了进去,她好像很羡慕的摸着大床:“这床也很漂亮啊,这个好像不是我们天朝国的东西吧。”
麻仁皱着眉头急忙走到初夏面前:“好了,你不是要看茶道吗,不是让你来参观我的房间的。”说完她拉着初夏走出寝室,声音里有些不耐烦,心里却骂着她是一个土包子,嘴上讥笑着:“你们天朝国的东西都十分的笨拙,和你们天朝国的人一样粗鲁无礼,只会打打杀杀。”她这话里好像带着很多的不甘心。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她话里的蔑视,斜眼看来麻仁身边的香炉子也是鹤嘴的香炉,香气缭绕,她同样的姿势跪坐在她的对面,她看了一眼那香炉:“这香竟然也这样好闻呢。”
“这香是我特质的,是用鲜花汁调成的不和你们天朝国的香料一样那样的刺鼻。”她的话里满是对天朝国的厌恶。
麻仁看是冲洗茶杯,初夏才发现她的手指竟然那样的细嫩,比寻常女子的手细嫩很多:“麻仁姑姑你这双手还真是细嫩啊,你这双手让我想起了花琉璃。”
初夏的话让麻仁的眼睛眯了起来,刚才伪装的平淡如今脸上刮起了暴风骤雨,她恶狠狠的瞪着初夏:“你不要提花琉璃,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说完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呵呵,这就对了,麻仁这才是你最应该的露出的表情。“初夏的话让麻仁心里一惊,她没有想到初夏轻轻的一句话竟然让她露出来她心里的表情。
麻仁冷冷笑着:“王妃好厉害的嘴巴,还是看茶道吧,你不是想学茶道吗,请注意了啊。”她伸出食指对着初夏的两眼间划着圆圈。
好像听到了指令一样,初夏低着头看着麻仁纤长的手指在六个茶杯上翻弄着,麻仁冷冷一笑,眼睛里满是得意,她的催眠是没有人能躲的过的。
她打开一个茶杯,她拿着茶壶在茶杯里蓄满了水,茶杯里的茶叶旋转着,她的声音慢慢的想了起来“你的孩子没有了,你好伤心,都是太妃害的你,你要回去杀了她。”她的声音悠长而空灵。
初夏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她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的孩子怎么没有了呢,怎么没有了。”她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对啊,都是太妃她自私自利,她嫌弃你的出身不好,所以她杀了你的孩子,你要报仇,你要血洗镇南王府,为你的孩子报仇。”麻仁继续催眠着她,她的声音带着异常的仇恨。
初夏抬起头看着麻仁,眼神里满是空洞:“对,我要报仇,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声音里满是愤恨。
麻仁见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她淡淡的笑了笑:“好了,初夏你现在可以喝下这杯茶了,只要喝下这杯茶,你就拥有无穷的力量,就可以杀了镇南王府所有的人。”
初夏木讷的看着面前的茶水,茶杯里的茶叶还在像旋窝一样旋转着,她慢慢的端起茶杯,麻仁冷笑着,只要她喝了这杯茶,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会流掉,这样她就会把她今天催眠的话全部当成事实,她就可以杀了镇南王府里所有的人,包括古天翊。
“喝吧,喝下去,你就能给你的孩子报仇了。”麻仁看着初夏端着茶慢慢的放在她的嘴边。
突然初夏的眼神变得晶亮,她冷笑着看着麻仁:“你就这点本事吗?”说完她把茶水狠狠的扬到她的脸上。
啊…好烫,好烫。
滚烫的茶水把麻仁的脸烫的通红,初夏站了起来冷笑的看着她:“麻仁,你的催眠术还真不怎么样,要想害我,下次把你的催眠术在练的厉害一些。”
初夏慢慢的转身离开,麻仁冷声的喊着:“初夏,今天就休要离开这里,我要为琉璃报仇。”
她张开嘴刚要发出她的狮吼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她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喉咙,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啊。
她拼命的拉着自己的脖子试着让自己说话,可是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单音,初夏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
呜呜…啊啊…
麻仁摸着自己的脖子,憎恨的看着她,初夏好像看不到她眼中的愤怒一样,淡淡的笑着:“在我不断的夸奖你的时候,在你不屑我们天朝国香料如何刺鼻的时候,我在你的香炉里撒了一层哑粉,这个毒药在正常的环境下不会发酵,可是在高温的情况下却能发挥作用,我刚才朝着你脸上泼的茶水,就是让那哑药发挥作用。你们花国为什么失败,就是你们太轻敌了,你们看不起尘世间任何的一切,可是你们忘了你们本来就是一粒尘埃。”麻仁不甘心的瞪着初夏,好像在骂她好卑鄙。
初夏说完转身慢慢的下楼,麻仁在她身后依旧咿咿呀呀的喊着,其实她想喊的是初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初夏转过身笑着看着麻仁:“对了,麻仁这哑药会让你哑上一个时辰,如果你在朝我大喊大叫的,我就不保证你会不会哑巴一辈子了。”她的话说完果然麻仁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大喊大叫了。
流水本来十分担心她的安危,可是初夏却没有让她上去,因为初夏害怕流水中了麻仁的催眠术。
以前她当特工的时候,她是专门学习过如何克制催眠的,可是流水不同,所以她才没有让她一同上楼。
流水在楼下急的不行,看到她走了下来急忙上前:“王妃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流水看了一眼楼上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个麻仁如何了。”
“会哑巴一个时辰吧。”流水惊讶的看着初夏,声音有些不甘心:“王妃,你现在性子越发的软和了,她要害你的,竟然就让她哑上一个时辰。”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你想看看她会如何吗,你就留在这里看看吧,我要回去看看太妃吧,估计她现在应该醒了。”流水狐疑的看着初夏,但是她真的很奇怪这个麻仁会怎么样,所以躲在对面的一个小酒馆里。
燕王走进茶楼的时候看到一片的狼藉,他皱了皱眉头问着周围打扫卫生的下人:“这是怎么了,这茶楼是让谁砸的啊。”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燕王,你要为我报仇啊。”从二楼下来的就是刚才中了哑药的麻仁,她刚刚解开了哑药,可是声音嘶哑的好像鸭子一样。
燕王皱着眉头看着麻仁:“麻仁你这是怎么了啊?”
“燕王,我刚才被初夏欺负了,你看我的脸。”麻仁的脸如今依然还是红肿,可是红肿的脸上竟然起了一片片的小红疙瘩,让她十分的痒痒。
“又是初夏,这个女人不但欺负我的女儿,连你也欺负吗,麻仁不要伤心,明日我就给你报仇。”麻仁连忙收起眼泪,笑着看着他:“燕王,我在楼上给燕王准备了好酒好菜呢。”
燕王笑了笑:“呵呵,我就是想着你的好酒才过来的。”
两个人上楼,燕王果然看到了一桌子酒菜,麻仁给他倒了一杯酒:“王爷,听说楚国那个傻瓜皇上不喜欢燕郡主吗?”
燕王眼神一冷不屑的说道:“由不得他不喜欢,如果他不喜欢我的女儿,我就把他拉下马,自己做皇帝。”
麻仁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可是王爷,我觉得那个笨蛋皇帝根本就不会服从你的命令,不如直接拉他下马,王爷做皇帝。”
王爷喝了两杯酒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他一把将麻仁拉近怀里,开始不管不顾的亲起麻仁来:“麻仁你说真奇怪,你说我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却偏偏喜欢你这个徐老半娘。这两天让爷爷好想,今晚你可要好好的伺候我啊。”说完又开始拉扯着麻仁的衣服。
“王爷,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要当楚国的皇上啊。”麻仁推着他的拉扯。
“你这就不懂了,这个华俊熙只要娶了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有了他的孩子,她就会死的。”燕王等不及一下子抱起了麻仁向屋子里的大床走了进去。
麻仁现在已经管不上自己了,她的脑子里已经想着燕王的话:“燕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让你的女儿怀上那个笨蛋皇帝的骨肉,可是你在杀了他,然后你怎么当皇帝啊。”
燕王对着麻仁上下其手说道:“要说你们花国怎么灭亡的,你们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当皇上,因为你们的脑袋都是木头做的,只能给我们男人暖床,我当皇帝那叫谋朝篡位,可是我的女儿生下幼子她就是太后,我就是摄政王。”
悄悄上了房顶上的流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燕王原来有这样的心思,她想着王妃和华俊熙是好朋友,一会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王妃。
就在她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屋子一声惨叫:“哎呀,我好痒,好痒啊。”
就看到麻仁的脸上越发的红,疙瘩也十分的大,燕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皱着眉头看着麻仁生气的喊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麻烦。”可是嘴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麻仁如今浑身痒的受不了,哪有什么心情伺候他,她求饶的推着燕王:“燕王,你行行好,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的脸好痒啊。”
燕王如今情欲大发生气的看着麻仁红肿的脸,狠狠的打着麻仁的耳光:“我给你打打你就不痒了。”
他说完就噼里啪啦的打着麻仁,突然他好像找到了更新的乐趣,他双眼通红狠狠的打着她:“哈哈,麻仁你爽不爽,这样是不是狠刺激。”
啊…燕王,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她本来浑身就痒,让燕王这样一打简直又痛又痒,流水看到这个场面,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原来王妃竟然让麻仁这样痛苦。
突然燕王停下动作,冷眼抬头看向屋顶:“什么人。”说完他拿着旁边的一个香炉向着流水砸了过去。
流水心里一惊,这燕王好强的内力,她转身像黑暗处逃离。
燕王本来要追上去的,可是突然他觉得自己下身的地方也很痒,他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裸露的肌肤上也起了同样的红色疙瘩,而且奇痒无比。
麻仁在床上翻滚着,她不断的挠着自己的脸,好像要把自己的脸抠下来一样,她的指甲里已经满是血肉了。
燕王冷眼一眼,自己红肿的地方可不能这样挠,他还要传宗接代呢,他上前一把抓起麻仁:“麻仁你告诉我,是谁害的你成这个样子的。”
麻仁如今哪里管的上这么多,她现在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是痒痒的,她不断的抠着自己的脸:“好痒,好痒。”
燕王身下也很痒,他用自己的内力控制着,可是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他生气的拔出匕首在麻仁的脸上狠狠的划着:“告诉我,这毒是谁下的,告诉我。”他的声音暴怒的好像一头狮子一样。
他如今快五十岁了,自己的宏图伟业才刚刚开始,他梦想着自己燕家成为楚国第一大家族,就连楚国的史册里都不会记录着他们燕家是楚国的肱骨之臣,可是自己四十岁了只有一个儿子,他还要绵延子嗣呢。
麻仁的脸上的鲜血变成了黑色,带着腥臭的味道,她好像已经清醒了很多,可是她发现燕王正在用匕首划她的脸,她是那边宝贝自己的脸,竟然让这个臭男人给毁了,果然男人都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个王八蛋,我要让你和我一起肠穿肚烂,哈哈。”麻仁已经失去理智的大笑着,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让燕王已经划成了肉泥,样子十分的恐怖。
燕王生气的大喊着:“你去死吧。”说完生气的挥起匕首把麻仁的脖子划了过去,因为力气太大了,麻仁的头颅从二楼的窗户处飞了出来,那恐怖的人头落到了街道上,引起了一阵尖叫。
在茶楼里打扫卫生的下人们看到从二楼飞下一个头颅大喊着:“杀人了,出人命了。”
他们四处逃窜着,燕王浑身是血的走了下来,模样十分的狰狞,他回身抓住一个女子:“说,你们主子今天被谁吓了毒。”
女子吓的浑身发抖:“是,是,镇南王妃。”
燕王狠狠的将女子扔了出去嘴里咒骂着:“镇南王妃,我要杀了你。”因为用力够猛,那女子被跑道墙上,扑哧一声,女子的头颅好像西瓜一样被摔个稀巴烂。
初夏回到府上的时候就看到王府的门口听着一个辆灰色的大马车,几个家丁正在搬运着行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初夏你干的好事,这下终于趁了你的心意吧,你终于把外祖母赶走了,你是不是将来也要我们姓姜的都要赶出镇南王府啊。”姜容涵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喊着。
她心里一沉,太妃要走吗,她要去哪里啊?她想要走进去问明白,可是姜容涵一下子挡在她的面前:“你别进去,外祖母不喜欢看到你。“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北院的吃穿都是我们负责的,你可能看到我们少过你们什么吗,你开钱庄的钱还是我们出的本金呢,如今钱庄封了,你的本金什么时候还啊。”初夏冷眼看着姜容涵。
“哼,我的钱庄也是你们害的我开不下去的,都是你,以前大哥对我们多好,都是你这个妒妇也要把我们姜家人赶出去。”初夏皱着眉头看着一身酒气的姜容涵,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翩翩公子了。
初夏不想和他讲话,因为她现在要弄明白太妃是怎么想的,可是她越是躲着他,他好像故意和初夏做对一样就是挡在她的面前,初夏冷声的喊着:“让开。”
姜容涵踉跄的站在她的面前:“我就是不让,你这个妒妇给我滚出镇南王府。”
“三弟,你这是干什么?”古天翊扶着太妃站在王府的门口。
“翊哥,这是怎么回事,祖母要去什么地方。”太妃看到初夏眼神里黯淡了下来。
初夏急忙走上前:“祖母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她的声音里有些焦急,自己从来没有对太妃说过任何过分的话啊。
“我要回庙里去,初夏你是一个好孩子,是我老糊涂了,我原本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镇南王府好,可是我却发现我才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太妃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的说不出来话来。
“太妃,你不要这样说,你也是为了镇南王府好啊。”初夏劝着太妃,希望她不要走,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哥,你也劝劝祖母,让她不要离开。”
古天翊幽深的眼神里好像看不出什么喜怒来:“祖母想为我父亲点上一盏长明灯,为他祈福。”他的话里却带着冰冷,这样初夏十分的诧异。
太妃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哀伤:“你的父亲说到底是我害死的,翊儿以后这王府的事情你要多操心,至于北院的事情你也要多担待,那毕竟是我的娘家。”
“祖母我知道了。”他的话里并没有多挽留,看的出来他好像在生气。
初夏想上前和古天翊什么,可是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乖乖的站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送走了太妃,古天翊轻轻拥着初夏的肩膀:“我们进去吧。”
已经到了傍晚,晚霞把王府的青石路照耀的血红一片,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哥,你好像在生气,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古天翊不觉得抱着她的肩膀紧了紧,心疼的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今天回到府上的时候,就听到了田嬷嬷的事情了,我心里十分的生气,虽然说这个田嬷嬷居心不良,可是如果祖母不是心生歹念的话,她也不会大着胆子害你对不对,初夏是我委屈了你。”
“翊哥,谢谢你的理解。”初夏有些动容,感动他的善解人意。
“呵呵,是我不好,总是让你置身在危险之中。”古天翊抱着她轻吻着她的秀发。
“你们两个不孝的子孙,外祖母走了,你们就这样开心吗?”姜容涵看到古天翊并没有怪罪初夏,然后两个人好像把他当空气一样,他心里勃然大怒。
古天翊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他:“三弟如果你觉得这个镇南王府呆不下去的话,你也可以去陪着祖母去。”
他的话让姜容涵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他气的跺脚:“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去陪外祖母。”
古天翊冷笑着:“你自便。”然后他就拉着初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对了,听说你今天去找麻仁了,情况怎么样?”古天翊担心的看着初夏。
“嗯,一会流水就会回来了,她会告诉结果的。”初夏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古天翊喜欢看到她古灵精怪的模样,捏着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调皮。”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又急促的声音:“王妃,王妃。”
流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她的额头上有一块淤青,初夏皱着眉头问道:“流水,你的额头怎么了?”
“哎呀,是燕王打的。”初夏惊讶的说道:“燕王发现你了。”
流水脸红的点头,她又响起了自己在房顶上看到的活色生香:“王妃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燕王会找麻仁呢,他也中了你的毒。”
古天翊狐疑的看着两个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流水笑着说道:“王爷今天王妃给麻仁下了毒药,可是却也让燕王中了毒呢,王妃真是一箭双雕,而且还是一个大雕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麻仁身后的男人是燕王,可是我看到她房间里的物件全部都是贵重的物品,而且她屋子那个牌匾上的落款画着向着南方飞去的两只燕子,南方不就是楚国吗,不留姓名固然是一个大人物怕人发现才用这样的标志的。”初夏解释着。
“哈哈,燕王中毒的地方可奇了。”流水低声的笑着。
“那个麻仁啊,到处用香料,估计她引诱燕王的方式也是十分龌蹉的,估计你不说我也明白他中毒的地方在什么地方。”初夏和流水两个人相视一笑,初夏在欣赏她的大床的时候,又在大床上撒了一层痒痒粉,她这个痒痒粉确实特别的,如果没有她的解药,就会活活的把自己肉生生抠下来。
古天翊突然明白两个人说的是什么:“看来不久燕王也会找过来的。”
初夏有些疲惫的锤着自己的腰:“你是嫌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累着了吗,我给你锤锤。”古天翊轻轻给她锤着腰,一边说道:“我哪里是你怕你惹麻烦,我是怕麻烦找你,以后出去多带几个人,燕王的事情我会出手解决的。”
初夏慧心的一笑,然后朝着他眨着眼睛:“那就多谢王爷了。”
古天翊无奈的看着她一眼,知道她是一个独立的女子,他一下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不要在自己动手了,不是害怕你怎么样,就是害怕你伤了身子,你如今不比从前了。”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笑着说道:“遵命,王爷。”
两个人相视一笑,流水痴痴的看着前面两个人,久久不曾离开,夏梅推了推她:“流水你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的。”
流水眼里带着羡慕:“你看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好恩爱啊,如果我将来遇到这样的相公该多好啊。”她的眼神十分的迷离。
“是啊,他们两个人经历的太多的苦难,希望以后不要在受到什么磨难了。”夏梅皱着眉头害怕以后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初夏回到屋子里,因为忙了一下午,身子有些乏了,顿时困意席卷着自己的大脑,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古天翊看到他并没有要换家居服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还要出门吗?”
“我要出去看看狩猎大会的马匹啊,你先休息,我让厨房给你准备饭菜,你休息一会就能吃了。”古天翊掠着她的头发。
初夏听到他还要出去,顿时没有了困意:“这马匹也要你看啊,不能让你的手下去看看吗?”
“这马匹都是极品的马,而且都是我们王府出的马匹,说句老实话,我们可是赚了朝廷一大笔银子呢,所以这即使公事也是私事啊,所以我要去看一看。”初夏知道古天翊有个很大的马场,也是支撑王府吃穿用度的生意。
初夏一下子坐了起来:“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然后你在出去。”她说完吩咐夏梅现在传饭,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古天翊在一起吃饭了。
两个人刚刚用饭,就看到晋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满头大汗的说道:“王爷,不好了,燕王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在我们的马场见到马就打,我们谁也制服不了他啊。”
“什么?”古天翊猛的站了起来,他放下碗筷就要起身:“我过去看看。”
晋辉没有动,脸上带着难色:“燕王说要见王妃。”
初夏淡淡的笑着,想着一定是燕王身上奇痒难忍,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过来求初夏,却跑道马场胡闹的。
“王爷,我跟你过去看看吧。”初夏走到古天翊的身旁。
今天马场里的马匹全部都是给今年狩猎大会精心挑选的,古天翊脸上带着焦急:“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马场在京城外的一百米处,还没有走到马场里就听到马匹凄惨嘶鸣的声音,还有尘土呛人的味道。
初夏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看到马场里尘土飞扬的地方看到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疯子大喊着:“我要见您们的王妃,不然我就把你们的马统统的杀死。”
古天翊大喊着:“燕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事情好商量,你打我的马干什么?”
燕王回头看古天翊双眼通红大骂着:“镇南王,我要见你的王妃。”说完他忍不住挠着自己的大腿根部。
初夏慢慢的从古天翊身后慢慢走出来:“燕王找我什么事事情?”
燕王看着她发疯的跑道她面前:“初夏你给我解药,我要痒死了。”
可是他还没有走进一步,古天翊大手一挥,将他打出一米远的地方:“燕王殿下,本王的王妃胆子小,你这个样子会吓坏我的王妃的。”他的声音冰冷,好像雪山上的天神一般。
马场里四处躺在受伤的马匹,这些马好像不堪疼痛在地上翻滚着,燕王力大如牛在楚国是数一数二的,初夏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燕王:“燕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们的马打伤了,我们如何给朝廷准备马匹办狩猎大会。”
燕王浑身痒的难受,他恶狠狠的说道:“哼,初夏你毁了我,我就毁了你们镇南王府,我知道这次狩猎大会的马匹是你们准备的,你们到时候准备不出良马来,你们的皇上一定砍了古天翊的头。”他说完仰头大笑。
“燕王殿下,你不是就要解药吗,我给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你必须现在离开。”初夏现在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把解药扔给了他。
燕王连滚带爬的向前抓着解药,古天翊眼神阴冷,他将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很响亮的口哨,那口哨的响亮的声音划破了长空,让马场里没有受伤的马儿仰头长嘶鸣一声,然后像燕王飞奔了过去。
这些马都是这次狩猎大会的良驹,迈开四条腿就朝着燕王踩了过去,燕王一心想抓住那个黑色的药瓶却没有看到骏马。
直到一个马踩住了他的手,他惨叫了一声,他的眼神发出凶狠的目光,飞脚将马踹了过去,骏马嘶鸣了一声,它的马腿露出了白骨。
初夏心里惊讶,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早就被马给踩死了,而他在自己中了毒情况下竟然还把马的腿打到骨折,真是力大无穷。
燕王在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稳稳的落在空地上,他大喊着:“这解药要怎么用,真是痒死我了。”他在空地上蹦蹦跳跳着,好像脚下面着了火一样。
“每天用温酒服用三次,两日后你就可以好了。”燕王听到她的话,连忙打开药瓶往自己的嘴里倒。
那瘙痒很快的消失了,他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阴冷,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要离开。
“燕王殿下,你把我们的把全部打成这样,你不觉得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吗?”初夏喊住了他。
“哼,你还怪我伤了你的马,你又是怎么陷害我的。”燕王生气的大喊着,要不是刚才自己刚才忍不住抓伤了自己,现在要回去清洗伤口,现在他还真想找这个初夏算账。
“呵呵,燕王这话说的,我只是找花国的麻仁报仇,燕王是如何中的毒呢,或者是说燕王殿下本来就是花国的人有联系呢。”初夏的话赌的燕王哑口无言,他知道初夏和华俊熙关系很好,如果他和花国的人有联系,那华俊熙势必要怀疑他。
他冷冷的看着站在远处的初夏:“这次我们来天朝国送给你们五十匹汗血宝马,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说完他转身离开。
马场里硝烟四起,很多马的腿骨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这些马:“得赶紧治疗这些马啊,不然这些马会死的。”
晋辉声音里也满是沮丧:“可是连大夫不再这里啊,他家里的母亲病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他家不再京城里,订好了后天才回来。”
“我试试吧。”初夏挽着袖子看着晋辉:“晋辉大哥,麻烦你找来一些麻沸散来,越到越好,我没有治疗过马,我只给人接过骨头,不知道马的承受里又多大。”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皱着眉头:“不行,这样你太幸苦了,你现在的身子不允许的。”
初夏淡淡的看着她:“如果不行,你还能找来更好的大夫接骨吗,而且你就看着这些马这样的死去吗?”古天翊担忧的看着躺在地上嘶鸣的马,那些马的眼睛了已经开始流出了绝望的眼泪。
“我给你找两个帮手,你在旁边指挥就行了。”古天翊生气的骂着:“要不是看我的马受伤成这样,我真的不想让那个燕王走掉。”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会有机会报复的。”初夏诡秘的笑着。
古天翊不明所以看着她:“那解药我只告诉他一方面的,还有就是要用那药泡澡的,不然他瘙痒的地方就会腐烂,所以我敢打百分之分的包票,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你放心吧。”初夏很义气的拍着他的肩膀。
她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宽大的袖子绑了起来,然后大喊一声:“开工了。”
她指着一个小马官吩咐着:“你把好的马赶到远一点的马厩里,因为待会估计伤马会疼,这些马都是有共鸣的,好马听到伤马的叫声,它们也会烦躁不安的。”
“你,把伤马分成轻伤和重伤,有的轻伤你们能治疗的,就自己学着治疗,你们不能老是靠着你们师傅啊,要想自立就得勤能补拙,如果处理不了的,过来问我听明白了吗?”初夏一身沉稳之气让在场的人全部都心悦诚服起来。
初夏拍着手:“大家行动吧,今天的时间紧。”
两个马官把重伤马抬到了马厩里,古天翊一直跟着初夏,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义气,他眼神里满是关心和内疚,她知道他在担心她。
初夏眨巴一下眼睛用胳膊肘子推了推他:“愣着干什么呢,你快点给我的胳膊用盐水擦一下。”这个时代没有消毒用品,只有用盐水代替。
古天翊低着头用带着盐水的棉布给初夏细心的擦着,他拿着她的手擦着盐水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要不这些马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你要是累着了怎么办啊。”初夏知道他心疼她,可是她也知道古天翊十分爱这些马,如果这些马死了,估计他也要心疼好些日子。
初夏听到他的话,笑着说道:“没事的,这马腿骨折其实一个是个小手术,我只是看看伤情,重的活,我让他们干就是了,你要是不放心,你当我的下手。”
“好。”古天翊连犹豫都没有点头答应,这到是让初夏有些意外,因为刚才她只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
初夏说完就蹲下来查看马的伤情,可是这些事情,他是干着急也帮不上忙的,他知道初夏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当初自己的父亲也说过他们都是边关的将士,边关的环境十分的艰苦,所以找女人也要找独立的,不能太较弱了,当初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他想找的女人。
可是真的找到了,看到初夏用木板熟练的给马腿接骨的时候,他心疼的要命。
正在他心里焦虑的时候,一匹马因为疼痛一下从地上翻了起来,让初夏踉跄了一下,古天翊一把抱起初夏,他心疼的喊着:“初夏,我们不治了,让这些马自生自灭吧。”
初夏看到他紧紧的抿着嘴唇,她感受到了古天翊的不悦:“翊哥,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快点放我下来啊。”
“我们不治了,我们回去,这些马不及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会受不了的。”古天翊抱着她大步的向前走。
“翊哥,你不要这样,我不是温室里的小花,你当初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你如果希望我是那种女人,你就错了。”初夏的声音让古天翊停下脚步。
初夏挣扎的从古天翊的怀里跳了出来,转身向马厩里走去,古天翊不说话,眼神里写满了担心:“要不这样吧,我把马厩里点燃一个火盆,这样你就不会太冷了。”
“不行,这里的条件很差,如果点燃火盆就会招来飞虫的,到时候马感染了怎么办啊,待会你帮帮我就好了。”初夏急忙走进马厩因为有的马她已经涂上麻沸散了,她现在要摸清用多少麻沸散,马会没有知觉。
古天翊急忙跟着她说道:“这样吧,你在一旁教我,我来给马接骨,你吩咐就好。”初夏知道他的执拗,也不好勉强。
不得不说,古天翊是个很好的学生,她的话只要交代一两句,他就很熟练的把马腿接好了。
两个人直到忙了大半夜才忙好,这马场里有一个房间是古天翊休息用的,只是屋子很小,床也小。
这个马场里没有女人,只有放马的马官,他就亲自提着水烧水给初夏准备热水,有亲自给初夏洗澡,然后又亲自给初夏洗澡,不让她动手。
初夏在被热水熏的小脸粉红,眼睛带着水汽满是晶亮,她用力的拍着水桶的水,水花四溅,迸溅到古天翊的脸上,他皱着眉头用袖子擦着脸,故作生气的看着她:“调皮。”
“嘻嘻,你这样对我,会惯坏我的。”初夏眨着眼睛歪着头看着他。
“你会被我惯坏吗,我就觉得是我连累了你。初夏,如果哪天我们镇南王府支撑不住了或者被抄家了,你一定要逃跑知道吗?”
古天翊还要说什么,初夏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这样胡说,听到没,我要和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她一下子不顾身上的水一下子抱住了他,直到她的耳边响起了他戏谑的声音:“丫头,你这是在邀请我呢吗?”古天翊直起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贴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初夏脸一下红了起来,立刻将自己的身子蹲在水里瞪着他:“你这个登徒子。”说完她伸手将水桶的水扬起来泼了他一身。
古天翊从水桶里把她捞了出来,然后把初夏抱到床上,她掀开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只露出两只漆黑的大眼睛,古天翊笑着看着然后自己也跳进初夏洗过的浴桶洗了一个澡,然后也学着初夏的模样一骨碌钻进被子里。
这个屋子的床平日里只有古天翊一个人住,所以床也是单人床,所以两个人躺在一起只有紧紧的抱住一起。
古天翊身上像一个大火炉一样,不一会初夏有些发冷的身子就暖了过来,她有些昏昏欲睡,隐隐约约的听到古天翊叹气的说道:“唉,总算这身子是暖过来了。”他温热的大手放在她有些微凉的小肚子上,希望初夏不再那么冰冷。
初夏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古天翊,她动了动,古天翊又紧了紧自己的怀抱:“莫要乱动,待会你的身子有冷了怎么办。”
“翊哥,我现在好多了,以后不要这样的自责,我们是夫妻,我不是你的累赘。”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叹气的说道:“我没有觉得你是我的累赘,我就是不想让你跟着我这样幸苦罢了。”
初夏听着他的话,心里泛着甜甜的味道,坏笑的挠着他的细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累的。”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心里满是感动,他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带着线条的后背慢慢的说道:“初夏,我想等到这次狩猎大会以后和皇上说想回到边关去,那里环境虽然没有京城好,但是我觉得那里会让人心情十分的好,毕竟那里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还有你听燕王说了,他这次进贡了五十匹汗血宝马,我想用我们天朝国的千里驹和他们的汗血宝马繁殖下一代,这样我们的战马就不用在依靠楚国还草原马了。”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高兴的抬起头:“你真的会带着我去边关吗,朝廷不是说我们这样的武臣不是不让带妻子一起去边关的。”
古天翊看到初夏眼睛里绽放的光芒知道她心里是喜欢和他去边关的,他也高兴的说道:“这边不是有太妃吗,所以这点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等到你生下第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就要留在京城里。”这是天朝国的规定,武官是不可以带着家眷去边关的,这也算是一种人质。
初夏叹了一口气:“可是那样我会舍不得孩子的。”她的语气里有些沮丧。
“如果那样的话,我三个月回来看你一次,等到孩子上了十岁以后他就要去私塾学习,你就可以跟着我去边关了啊。”古天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光滑的肩膀。
初夏却撅着嘴摇着头:“三个月,可是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啊,你是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睡觉的话,我睡的可不安稳了。”
古天翊以前只知道他身边没有初夏的话,心里空落落的,可是没有想到初夏也是这个感受,他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嘴角也上扬起来,他一下子翻身用额头抵着初夏的额头,眼中满是深情:“丫头,我没有想到你心里对我的喜欢不比我的少,你这张小嘴啊,每次说出的情话,能把我的心说的都软了。”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脸上一红,她其实刚才不觉得自己说什么情话啊,只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刚想争辩下去,却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第二日,初夏本来还想留在马场里照顾伤马,可是古天翊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只好回到王府里,幸好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燕王把那五十匹汗血宝马送给了他,这样古天翊的脸上稍微松缓了许多。
初夏刚回到王府,皇宫送来的帖子,是卓琳的帖子要请初夏进宫游湖,初夏这两天王府里按照无悔大师心法练习,发现自己胸口的黑线居然几乎看不见了,她估计是吴伯的药膳也是起了作用的,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感觉自己的孩子生命的顽强。
初夏进了宫,看到卓琳已经在湖边了,她笑着向前要给卓琳请安:“姐姐你要是给我行礼的话,真是折煞我了。”卓琳固执的不让初夏给她行礼。
“宜妃娘娘,这里是皇宫,你我理应行礼的。”初夏笑着提醒卓琳这里的耳目众多。
卓琳眼睛里带着羞愧让初夏给她行了礼,两个人到了湖中,初夏才开始问卓琳:“妹妹,你今天找我来给你什么?”初夏知道这皇宫里耳目众多,只要在湖中说话才会避开一些人的耳目。
“昨天皇上说这次耶鲁王来了是和亲来着,还有这次狩猎大会以后要立太子。”卓琳的话让初夏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皇上这样信任卓琳了吗,还是在试探她和其他妃子一样有扶植自己娘家势力的念头呢。
“你怎么说。”初夏害怕卓琳因为皇上的话,而出一些幺蛾子,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我没说,我就说自己是个女子,这朝中的大事不明白还是请皇上定夺吧。”卓琳的话让初夏心里送了一口气。
“还有啊,我昨天已经送了信到宫外给自己的父亲不让他最近这些日子和朝中的皇子来往密切,我害怕皇上是在试探我。
她故意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不过,我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啊,姐姐想着这个联姻把谁送出去啊。”她的眼睛里露出俏皮的光芒。
初夏淡淡的笑着看着卓琳:“傻丫头,这皇家的事情哪里能让你来安排,我看啊,这个联姻的人选啊,估计是早就有安排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卓琳点了点头:“姐姐这次狩猎大会会去去吗?”
“你会去吗?”卓琳点了点头:“皇上说我有了身孕应该四处走一走,让我也出去散散心,如果你要是去了我还有个伴呢。”
初夏点了点头:“我估计也回去吧。”她想着这次狩猎大会估计会出很多事情,联姻,立太子,很多人已经跃跃欲试了。
已经是秋日了,所以天气很舒服,湖水碧波荡漾,阳光散在湖水上散发着金子一样的光芒,初夏弯下身子,伸出手指在水中来回的拨弄着,水面上出现了道道涟漪。
她正在想着卓琳的话,如果耶鲁王联姻的话,那华俊熙也势必逃不过联姻啊,皇上会把谁派去给他做联姻呢。
初夏正想着联姻这件事呢,突然听到一个婢女大喊了一声,初夏连忙抬头看着远方,只看到前方的湖水几个婢女正把一个女人扔到湖水里。
“前面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有人把人扔进湖水里。”初夏惊讶的看着前方。
“哦,不过是楚国的燕郡主正在处罚人呢。”卓琳好像习以为常的说道。
初夏惊讶的看着前面:“你怎么知道的啊。”
“快去前面看看去,这湖水这样好,怎么又让那个疯子扔人进去呢,这些楚国蛮夷啊,就是粗鲁。”卓琳的话让初夏惊讶,没有想到以前那个质朴的妹妹能这样冷静的处理事情了,看来皇宫的事情把她锻炼的很成熟。
划船的婢女连忙划向前方,初夏看了她一眼:“你好像知道这个燕郡主经常杀人。”
“呵呵,她杀人的手段可真是千奇百怪,可是这些人都是他们楚国的婢女,不是和楚国皇帝说了一句话,就是楚国皇帝称赞哪个婢女好,反正只要和华俊熙多说一句话,估计就会没有命了,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只是她处置的都是他们楚国的人,我们也不好插手啊。”卓琳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这些话让初夏却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个燕郡主真的当上了楚国的皇后那还得了吗,她想起了流水告诉她的话,她如今忧心忡忡起来,不知道将来华俊熙的路还要怎么走下去。
“哎呀,娘娘,那个婢女好像不是他们楚国的,好像是我们宫里的啊。”一个婢女惊呼着。
卓琳听到自己宫里婢女,这下子她一下子从船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着:“快点,划到岸边去。”
初夏看了一眼划船的婢女焦急的模样:“你可认识她吗?”
婢女连忙点头:“我认识她,我们两个是一同进宫的。”
等到船划到对面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初夏和卓琳上了岸边,看到燕郡主一身红衣的站在前面。
“燕郡主你这是干什么,你无缘无故的把我的宫女扔到湖里干什么?”卓琳生气的瞪着她。
“哼,你当我愿意吗,你的宫女都是贱人,她竟然和我的皇帝哥哥眉来眼去,我当然要杀了她。”燕郡主掐着腰大声的喊着。
“楚国皇帝根本就没有和梅花说话,他就是站在岸边看了一回,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一个宫女生气的指责着燕郡主。
“你还敢和我顶嘴,你们天朝国的奴婢有没有规矩啊,在我们楚国你们这样的奴婢早就让我拔了皮了。”燕郡主恶狠狠的瞪着指责她的宫女。
“你们楚国如果有你这样的无法无天的人,我看你们的国家也不会昌盛的太久了,势必走到灭亡。”初夏慢慢的走了出来。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样阴魂不散,你们天朝国的女子和你一样不要脸都是贱人。”燕郡主还要张嘴咒骂着初夏。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飞进了她的嘴里,她握着自己的喉咙瞪着初夏:“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初夏挑了挑眉毛:“哑药啊。”她的语气十分的轻松,好像在告诉你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
果然燕郡主再次张了张嘴,可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她瞪着大眼睛指着初夏然后指着自己的脖子咿咿呀呀的喊着。
初夏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黑瓶子:“想要解药吗?”
燕郡主急忙上前就要去初夏手里抢解药,可是自己却扑了一空:“如果你要解药,去给她磕头,磕满九九八十一个头,我就给你解药。”
呀呀…
燕郡主听到这些话,气的直跺脚,初夏举着解药冷冷的看着她:“你磕不磕头?”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着。
一会的功夫,燕郡主转身走到死去的婢女面前开始磕头,她的头磕的很快,初夏慢慢的说道:“太快了,你要慢慢的重重的磕。”
燕郡主抬起头生气的瞪着她,可是当她举起解药的时候,她只好认命的开始磕头,直到她的额头起了一个很高的红包,初夏笑着看着她:“这才乖吗,解药给你吧。”
初夏说完将解药扔进了湖水里,燕郡主气的哇哇大叫,她一着急自己蹦到了湖水里,可是却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水。
在她上下起伏之间,她拼命的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
卓琳惊讶的看着湖水里的燕郡主:“姐姐,她怎么会说话了啊。”
“呵呵,她本来就会说话啊,我刚才只不过用小石子点了她的哑穴而已,走吧,一会估计会有人过来救她的。”果然看到几个宫女扑通扑通的跳进湖里去救她。
初夏和卓琳两个人离开湖水,卓琳有些担心的看着在湖水里沉浮的燕郡主:“姐姐,你说她会不会像皇上告状啊。”她有些心惊胆颤。
“不会的,她虽然鲁莽可是孰轻孰重她还是分明的,她眼看着就要和华俊熙大婚了,你说她闹出是非来吗,就算她想闹,她的父亲燕王也不会答应她的,我们回去把。”两个人向着卓琳的皇宫走去,却没有注意到一个灌木林里走出的两个男子。
“七皇子啊,你们这个镇南王妃真是太聪明了。”刚才两个人已经看到燕郡主杀人的事情,本来两个人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却看到了初夏也来了,两个人就悄悄的隐藏在灌木从里。
“可惜她已经是嫁人了啊,要是没有嫁人就好了。”漠北太子有些惋惜的看着初夏的身影。
“太子殿下不是说很希望得到天朝国皇帝的帮助吗,其实得到镇南王的帮助,太子也能早日得到登上漠北皇帝的宝座。”七皇子淡淡的笑着。
“哦,这个镇南王真的这样厉害吗?”漠北如今的形势也不是很好,他需要得到更大的助力,这样他的父皇才能有信心把大权交给他。
“当然啊,你可以去和这个王妃谈一谈,她的话可是在镇南王爷那里很起作用的。”七皇子说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初夏出了皇宫,刚离开皇宫不久,马车就停了下来,流水在外面冷声问道:“前方何人,怎么拦住镇南王的马车。”
“呵呵,漠北太子阿米尔拜见镇南王府。”阿米尔的天朝话说的不好,说出来十分的滑稽。
初夏心里吃惊,这个阿米尔自己并没有多少叫鸡,她的印象只留在那天七皇子王府里他满脸猥琐的模样,她心里直接不想和这个人打交道。
“流水告诉他,我不想见他。”初夏的声音冰冷的穿透了马车外。
阿米尔听到了脸色阴沉下来:“呵呵,王妃好大的架子,我就是想和王妃交个朋友而已,王妃何必拒人千里呢。”
流水听到他的话,看着他猥琐的模样生气的说道:“漠北太子,我们王妃已经说了,她不想见你,请你离开吧。”
阿米尔身后的几个护卫生气的大嚷着:“你们这些天朝国的猴精子们,我们太子这样虔诚的邀请你,你们这样的不识抬举,太子,不如我们直接上了他们的马车把那个女人从马车里拉出来好不好?”
“呵呵,我在七王府里见过镇南王妃,那王妃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而且胆量也十分的大,你们这样会吓坏王妃的,我相信王妃会和我见一面的。”阿米尔笑着走到马车边上。
流水生气的大喊着:“你们还不给我滚,我们王妃也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吗。”
阿米尔看着流水俏丽的小模样:“哎呦,这个小娘们长的真好看,不如我明天去向你们皇帝求了你,让你跟着我可好,我就喜欢这这样泼辣的,驯着有劲,哈哈。”他的话让流水脸上通红。
她上下打量着阿米尔身后的几个护卫,他们几个虽然孔武有力,可是内力却不及她,她可以奋力一拼,可是她却不能丢下初夏。
初夏想着今天卓琳的话,皇上有意联姻,流水不过一个护卫,如果阿米尔真的要了流水的话,估计皇上真的能答应了。
“流水,把车帘子打开吧,漠北太子有什么话,请说吧。”初夏淡淡的说道。
流水知道初夏这是在保护她,她的脸上已经被气的惨白:“王妃。”天朝国的女子是不可以露出真面目给陌生人的,这样就是坏了名声。
“王妃。”流水声音里满是阻止,她害怕初夏会有危险。
“打开吧。”初夏这次的话里满是命令。
流水把车帘子打开,初夏端坐在马车里,艳丽的容貌让阿米尔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次在七王府的时候,因为自己喝了酒还是晚上没有看清初夏的面容,却觉得这个女人一身的磊落,身段窈窕,可是今天一见,她的容貌却美丽到让他无法呼吸的地步。
阿米尔忘却了自己的呼吸,忘却了周围的人,他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初夏的面容,流水看到阿米尔流口水的样子不觉得厌恶的放下车帘子:“太子你已经看到了,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好像一段好的戏文演的正进行,突然就不演了,让人感觉到焦躁不安,阿米尔生气的瞪着流水:“我没有说话呢,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给我打开车帘子,我要看你们的王妃,我还没有看够呢。把车帘子给我打开。”
流水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拔出剑来就和阿米尔刺了过去:“你这个登徒子,知道我们王妃是什么人吗,你竟然这样侮辱我们的王妃磕”她的长剑好像空中的银花一样飞舞着。
阿米尔连忙倒退,几个护卫保护阿米尔和流水缠斗起来,流水的武功算是上乘了,和几个护卫打了十几个回合,终究敌不过人多,慢慢的败下阵来。
流水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她从腰间拔出一个信号弹,然后朝着空中燃放起来,她仰天长啸,她的声音好像一匹孤狼落队迷失的方向的凄楚。
阿米尔听到过这个狼声,他大喊着:“她在召唤镇南王的狼群护卫队,不能让她在叫第二声了,如果把他们的同伴叫过来,我们就完了,快点动手啊。”
几个护卫听到了阿米尔的命令,从自己的腰里拿出一个绳索,嘴里发出套马声音,只见六个绳索直接套在了流水的身体上,把她紧紧的绑了起来。
初夏掀开车帘子站在马车上冷冷的喊着:“漠北太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阿米尔好像没哟听到初夏的声音:“这个不识好歹丫头,把她给我杀了。”
“好啊,阿米尔如果你要敢杀了我的丫头,我就让你没有那个本事回到漠北去。”初夏冷冷的看着他,她的声音十分的冷酷。
阿米尔看到她的模样,他才不会相信初夏有这个本事呢,他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你吗,哈哈,如果你让我没命活下去,我就把你供奉起来,就像我们漠北供奉的珍主一样。”可是他看到初夏冰冷的眼睛,又想到她那天让七皇子吓的尿裤子的事情,一时觉得他身后阴风阵阵。
他本来也不想惹初夏的,本来就是想和她谈谈合作的事情,如果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的话,估计对他也没有好处。
他挥了挥手:“把她放了吧。”可是流水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负伤了,她身上到处是伤口,流水本来会赶车,本来初夏今天没有打算去太远的地方,所以没有带太多的护卫,看来是她一时大意了。
流水虚弱的上了马车,初夏蹲下身子看着她:“流水你没有事吧。”
流水勉强的露出笑容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初夏生气的瞪着阿米尔,她浑身散发着气势让人觉得寒冷,阿米尔想到了那天他在七王府里看到的初夏。
这个女人好生的狂妄,比他们漠北的女子还要彪悍,现在这样的处境她竟然还眼中的恐惧都没有,他觉得有些自行惭愧,可是他是太子,他要给自己一点面子,即使心中有些敬畏这个女子,他冷声的说道:“请王妃喝一杯茶而已。”
初夏知道如今她就是反抗也不会有用的,她扶着流水检查她的伤情,她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他们要去哪里喝茶。
马车刚刚走了不远处,就听到几个护卫大声的喊着:“太子殿下不好了,镇南王的狼队追上来了。”
阿米尔惊呼一声:“快带着王妃走地道。”
初夏惊讶,这个漠北太子竟然有这样的本领竟然在天朝国里建立密道,她有了身孕不能做了太多的挣扎,她看了一眼流水小声的说道:“告诉王爷,我进了密道了,让他不要着急。”她的眼睛带着忽明忽灭的光芒。
流水眼睛带着愧疚的光芒:“王妃不要,我流水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护你的。”
“不行,你死了,也不能保护我的。”初夏慢慢的走下马车。
阿米尔突然喊着:“把那个女护卫也带进密道里。”
初夏和流水被几个人带进了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里,这院子里竟然住着很普通的三口之家,男主人看到阿米尔的时候,眼睛里顿时放出了晶亮的目光,虔诚的跪在地上。
“快点带我们走密道。”阿米尔急忙命令着。
初夏看了这三口人家然后跟着阿米尔走进一个柴房里,男人走到一个地面用笤帚扫开上面的尘土露出一个小暗门。
密道很宽敞,可是并不是很长,几个人又从另一个小门出来,初夏看到四周竟然也是一个小庭院。
初夏站在小院子里四处观察环境,阿米尔狐疑的看着这个初夏,心中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写的。
“你不害怕吗?”阿米尔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
初夏挑了挑眉毛看着阿米尔:“我为什么要担心呢?”
阿米尔脸上有些气急败坏的神情,他以为初夏会告诉她,她如今有多害怕,他生气的说道:“你看到了我们在你们国家设立的通道,知道这些秘密的人,一定要死的,要死的,你知道不。”他故意把死字咬的十分的重。
“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如果我回去晚了,估计就不是我死还是你死的事情了,你以为我乖乖和你说了,我就不会留下线索吗。”初夏的话让阿米尔心里一阵惊讶。
他生气的拔出匕首压在初夏的脖子上:“你说你把狼队给我引过来了吗,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那锋利的刀刃只要阿米尔一用力,就能划破初夏纤细的脖子。
初夏冷冷的一笑,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那匕首传来的冰冷,她挑着眉毛看着他:“阿米尔,你敢吗?”她的话让他碧色的瞳孔里露出了胆怯
阿米尔碧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凶狠,从抓到这个女子一回来,好像她从来没有害怕过,自己反倒被她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这是什么逻辑,他一个漠北太子竟然一个妇孺吓住了。
“信不信我杀了你。”阿米尔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初夏露出不屑的笑容,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如果你不怕你的漠北被狼队踏平,你大可以杀了我,你们漠北的土地不过我们天朝国三分之一,你们漠北的天气只有秋季的时候才会好一些,而平日里都是要靠着我们天朝国的物质才能够生活的吧,就算是我们不去打你们,我们就中断你们漠北一些粮食的供应,漠北太子你觉得你杀了我你还有什么好处吗?”
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手中的匕首放了下来,初夏冷冷的看着他:“怎么了,太子殿下不准备杀了我吗?”
“我那是吓唬你呢,今天是请王妃过来喝一杯我们漠北特有的酥油茶的,我刚才那是和王妃开玩笑呢。”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连忙惊慌改口说道。
初夏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乃是漠北的储君,一言九鼎自是不在话下,怎么可以这样不知轻重的开这种玩笑呢,我们天朝国以诚相待对你们漠北,可是太子殿下竟然在我们京城里设置秘密通道,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给皇上听,你认为我们的皇上会如何对待你们的漠北呢,还有太子今天狂妄的作为已经让我的护卫看到了,可是依然固执的把我强行抓到这里来,太子殿下你认为这种行为是什么呢,你这是在挑衅我们天朝国的威信吗,你这样幼稚的行为如果让你的父皇知道了,你想你的太子地位还能保住吗?”
漠北和天朝国之间一直都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天朝国常年供应给漠北大米白面,可是漠北每年都供应给天朝国牛羊还有皮毛,而且都是半卖半送的,这也是天朝国这几年经济发展迅速的关键,可是漠北人从来都是用感恩的心对待天朝国的,却从来没有算过这个帐,所以初夏经常和古天翊两个人谈论漠北什么时候能赢来一个英明的君主,这样漠北的经济文化也不会停止不前。
初夏看着阿米尔的模样,心里无奈的叹气,看来这个人也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
“我,王妃,我只是想和镇南王合作,让他支持我而已,我没有想杀你的。”如果不是今天七皇子和他出的这个主意,他也不会找初夏的,可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厉害。
“呵呵,和我的王爷合作,你就这样请我来合作的吗?”初夏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刀,她的眼神凌厉,趁着他心里慌乱的时候,把匕首抵在他喉咙处。
漠北太子也不知道她的手法竟然这样的快,他惊讶的瞪着眼睛:“初夏,你要干什么?”
“我的护卫呢。”自从她走进密道以后就和流水失去了联系,她记得流水身上受了很多的伤,她不知道她如今现在怎么样了。
“来人啊。”漠北太子浑身发抖,生怕初夏手中的匕首滑坡他的喉咙。
两个护卫走进来看到初夏手里的匕首大喊着:“你这个女人,你快点放了我们的太子。”
“我的护卫呢。”初夏好像没有听到那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的大呼小叫。
“把他的护卫放出来。”阿米尔声音十分的颤抖。
两个护卫走进一个小屋子里将流水拉了出来,流水看到初夏急忙跑了过来:“王妃。”
初夏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流水摇着头:“我很好。”
初夏慢慢的放下匕首,阿米尔这才松了一口气:“王妃,这次我请你过来是知道你在镇南王那里的话举足轻重,我只是想劳烦你让王爷做我的后盾,如果我将来当上了漠北的皇帝,将来我不会少了镇南王的好处的。”
初夏看了阿米尔的一眼,阿米尔这是什么用心,他的用意是谁指使的呢,皇上本来就忌惮镇南王府的势力,如果让皇上知道他和漠北太子签下了这样的协议,那古天翊意图谋反罪行就板上钉钉了,如今天朝国也是太子之位争斗的时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卷入这个事情,可是阿米尔突然跑到她这里说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阿米尔正在等待着初夏的回答,如果一般女人因为害怕,自然会点头如捣蒜的答应这件事保命,可是他却碰到却不是一般女人。
初夏看了一圈,指着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太子殿下刚才你的护卫好像不止这两个吧?”
阿米尔有些迷糊的看着初夏,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事情究竟为的是什么:“刚才我是四个护卫,王妃有什么吩咐。”他知道初夏的难缠,如今只能有问必答。
“我想看看其他两个护卫。”初夏看到墙角下一个凳子,她有些腰酸的坐在上面。
“去把那个给我叫出来。”太子耐心的吩咐着。
那两个护卫走了出来,初夏看了看:“流水刚才是这四个人打你吗?”
“是的,王妃。”流水看到这四个护卫眼神十分的冰冷。
“好了,你现在可以打回去了,我听说你流水十八式很厉害,你可以在他们身上练一练。”初夏的话刚说完。
阿米尔生气的看着她:“王妃,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呵呵,太子殿下,我真还是欺人太甚呢,给你两选择,一是让你们的这些护卫给我的护卫磕十八个响头,要么就是让我的护卫痛打他们一顿,但是不可以还手,如果还手,我们的合作就免谈。”
阿米尔生气的看着初夏,他见过不讲理的女人,可是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女人,竟然要在他的面前让自己的护卫给她的护卫磕头,他没有说话,那四个护卫已经被气红了眼睛。
“殿下,我们不要和这个女人谈合作,我们杀了她。“
“对,就凭我们四个还杀不了两个女人啊。”他们被气坏了,无论是在任何国家,女人的地位是最低的,要他们几个大男人给一个女子下跪磕头,那还不如杀了他们四个。
阿米尔的脸阴沉下来:“你让我漠北的勇士给你低贱的护卫磕头认错,初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他要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样不温柔的女人,心思居然如此的毒辣,他甚至开始同情古天翊来。
“好啊,你磕头是不是,流水发信号,告诉我们在这里,让王爷过来,就说漠北太子企图侮辱我对我无礼,我家王爷啊,平日里他性情好一般人不会发脾气,如果发脾气了估计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初夏淡淡的笑着,用自己衣裙上宽大的袖子来回的给自扇风。
“你胡说,我怎么对你无礼了,你不要胡言乱语。”阿米尔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他像看怪兽一样看着初夏,丝毫没有先前惊艳的模样。
本来以为天朝国的女子都是十分体贴温柔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请来一个瘟神,他现在觉得骑虎难下了。
“如果你能让王爷和我合作的话,我就我的护卫给你的护卫下跪道歉。”阿米尔做出最大的让步。
其中两个护卫听到阿米尔的话用难以置信的神情大喊着:“太子殿下,你让我们给一个女人下跪,那你还不如杀了我们。“
“呵呵,好啊,你们几个既然这样愧对我的护卫,想用以死谢罪的方式来赎罪啊“初夏冷冷的看着几个护卫,她的声音满是不屑。
“我杀了你。”一个红脸大汉拔出自己手中的弯刀,恨不得马上砍了初夏的脑袋。
“王妃,这四个护卫可是我们漠北的英雄,他们每个人都是我们的贵族,按照你们天朝国的话,都是有三妻四妾的,如果让他们给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下跪,他们回到漠北该如何见他么的亲人啊。”阿米尔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握着相当大的权利。
“英雄,那是在漠北,可是如今你们在天朝国不是吗,你在我们天朝国的土地上设置密道,强行抓我,你认为你的哪条罪行不够让天朝国的皇上动怒的,估计你就是破坏两国和平的主事,太子殿下,如果我说出去,你觉得让你的护卫给我的护卫磕头合算还是我出去把你今天幼稚的行为说出去合算呢。”初夏挑着眉头看着他。
阿米尔如今脸色被气的发青,初夏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太子殿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流水,如果你发出信号,狼队估计会多少时间到。”因为流水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如今她知道如果自己说错话了,那么初夏的气势就震慑不了这个阿米尔。
“回禀王妃,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流水顺嘴胡说一个时间。
“嗯,好,太子殿下我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太子殿下,我记得漠北的皇帝很讨厌犹豫不定的人啊。”初夏靠在凳子上,流水蹲下身子轻轻的给她捶着腿。
一
二
初夏慢慢的数着数字。
阿米尔看到初夏樱桃红的小嘴好像吐出来的是魔咒,他急忙喊着后面的护卫:“给王妃跪下磕头。”
护卫大喊着:“太子殿下。”
“还不给我跪下,你们想死在天朝国吗?”阿米尔实在忍无可忍大喊着。
几个护卫看到阿米尔的模样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窝囊透了,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初夏的面前。
“慢着,你们又没有打我,你们打的是我的护卫流水,要磕头就可她磕头。”初夏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护卫,然后指着眼睛里满是仇恨的护卫:“你,我就说你呢,去给流水端一个凳子来,待会你们要磕头磕上好半天呢。”
护卫猛的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大刀指着初夏:“你这个女人,你以为我们太子怕了你,我就怕了你吗?”初夏慢慢的抬起头幽深的眼睛里满是毫无感情,好像那个愤怒的护卫根本没有拿着大刀一样。
流水豁然的站起来,她拔出腰间的软剑,她冷冷的看着他:“你这头蛮牛,如果你要是敢伤害我的王妃,我就和你拼命。”她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在瓦解阿米尔的信心,这样一会谈判的时候她就不会任由阿米尔摆布了,可是她心里也是十分的感动,她没有想到初夏竟然用这样的方式给她出气。
“去搬凳子。”阿米尔暴怒的声音大喊着,他也开始没有了耐性,初夏他不能得罪,可是自己的手下却也不听他的话了。
流水安稳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四个护卫给她磕头,把地面都磕的嗡嗡作响。
四个护卫磕完头脸上满是不平,初夏淡淡的笑着:“太子殿下,真是不知道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啊,这个人一定是利用你来报复我。”她的话好像提醒了他。
其实初夏已经猜出一个大概了,一个就是七皇子,一个就是镇守西部边关的楚国侯,因为这两个人都和这个阿米尔认识。
“好了,既然我们的恩怨完结了,那太子殿下希望我们家王爷和你有什么合作呢?”初夏的笑容犹如盛开的芙蓉花一样娇艳,丝毫给刚才冷若冰霜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样的笑容让阿米尔心里很舒服,想着刚才她的巧舌如簧,想着刚才她的临危不惧,现在她的声音又这样的温柔好像他们大漠上秋日黄昏后的微风一样让人舒服,这样的女子如果自己的该多好,可是他的视线又看到她隆起的腹部,眼神又是一阵的失落。
他歪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流水,面容端正,而且也是十分冷静,娶不到主子可以去娶她的奴婢啊,估计她的奴婢也是不错的。
他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把那个护卫娶到了,到时候带回到漠北以后,自己身后的护卫到时候想怎们报仇就怎么报仇。
他想着笑着问道:“王妃真是一个奇女子,我看王妃的护卫也是一个女中豪杰,等到我们的合作谈好了,我就请皇上把王妃的护卫赐给我。”
流水听到他的话生气的喊着:“你做梦呢吧。”
初夏淡淡的笑着:“太子喜欢我的护卫,可是我的护卫不喜欢你啊。”
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脸上不好,自己是何许人啊,竟然这样娶一个护卫都娶不到:“你叫流水吧,如果你嫁给我的话,你将来就是我的妃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初夏微笑的朝着他眨着眼睛:“你有什么呢,我的护卫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你能当上皇上吗?”
流水听到初夏的话,高傲的扬起脖子:“对啊,你能当上皇上吗,我要做皇后的。”
阿米尔笑着:“我是漠北的太子,我的王后必须是漠北的贵族女子,你的护卫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人,我当上皇上以后给她一个妃子做一做也是抬举她了。”
初夏淡笑着:“妃子,我的护卫不稀罕你的妃子。”
“你。”阿米尔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女人。
“好了,这种联姻的事情也不是能做主的,你们天朝国皇帝会为我做主的,今天我来是请你喝茶的,还有谈合作的事情。”阿米尔发现他和这个女人说话,自己总是占不到便宜。
“喝茶啊,你们那个什么茶我喝不惯,太子殿下不知道我们天朝国有一个俗礼吗就是酒桌上谈事情,太子殿下不如去备用一些酒菜,我们慢慢的聊。”初夏的话让阿米尔顿时有了希望。
他连忙点头说道:“对,对,既然王妃喜欢酒桌上谈论事情,我这就去准备酒菜。”
“对了,太子殿下,我喜欢吃醉鸡,还有这谈判合作呢还需要一个中间人起草协议的,太子殿下也一并请过来吧。”初夏笑着告诉阿米尔。
“对啊,还是王妃想的明白我这就去吩咐去。”阿米尔高兴的准备酒菜。
流水狐疑的看着初夏:“王妃你这真是要和他谈合作的事情吗?”
初夏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们如今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算你发出信号,可是就按照狼队的速度也不能及时赶到啊,我要了醉鸡天朝国只有一个地方做的醉鸡最地道,王爷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希望他能看到信号,还有阿米尔背后一定受到了什么人指使,这样我说找中间人他就一定把自己最信任的人请出来,这样我们就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了。”初夏井井有条的思路让流水十分的佩服,这段时间初夏并没有独自想事情。
不一会的功夫,刚才磕头的护卫请初夏和流水两个人去一个小屋子用饭,她慢慢的走进屋子,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她看到这间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一些带着异域风情的东西,她心里想着这个屋子估计是阿米尔以前经常来的,或者是他到天朝国秘密休息的地方。
初夏走进正厅就看到七皇子一身锦缎长袍,她心中冷笑,早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个的指使,古家的男人都十分的俊俏,他的眉目十分清秀,如果不是她看到他阴险毒辣的一面,她还真把他当成一个翩翩公子呢。
古天祥看到初夏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他的笑容十分的迷人,刚才听到阿米尔说初夏已经同意谈合作的事情了,他心里十分的高兴,只要他把协议交给皇上,自然皇上会怀疑古天翊,那样他就不会有官职了,到时候他利用自己的职权来帮助他恢复一切,这样他就会重新的夺得他的目光了。
“嫂子,刚才听漠北太子说你要和他谈合作的事情,要请我在一旁做个中间人,不知道嫂子要和太子殿下做下什么协议呢?”古天祥明知故问看着初夏。
她冷漠的看着古天祥,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她是真不知道一个人变化的怎们会这样的快,从当初那样爱慕古天翊到现在处心积虑的害他。
古天祥被初夏看到有些毛骨悚然,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干脆坐了下来,他总感觉哪里出了错误,她好像根本没有被吓住一样。
“王妃请坐吧,我特意去天朝国最有名的酒楼点了醉鸡,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胃口。”阿米尔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初夏慢慢的坐下来果然看到了她要的醉鸡,就是不知道古天翊会不会注意这个,但愿注意到吧,如果注意不到,她就让流水发信号,不过那样做一定会打草惊蛇的,那是下下策了。
初夏看着阿米尔:“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如何和我们家王爷合作呢?”
“很简单,我们漠北虽然小,可是漠北以南的地方依然还有三个部落,这三个部落都十分的强大,只要镇南王爷肯出兵替我将那个三个部落消灭,就行了。”阿米尔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只要把那三个部落全部消灭了,他的势力就会再次强大,就算他的父皇不给他皇位,他也可以强行夺走。
初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就这么简单吗?”
“对啊,就这样简单,王妃只要答应这些就好,只要打仗,那时我们男人的事情了。”阿米尔笑了笑看一眼旁边奋笔疾书的七皇子。
初夏笑看着一旁写协议的七皇子:“七弟,你觉得阿米尔的想法如何呢?”
古天祥顿时一愣,他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他想了想拿起酒壶慢慢的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如果翊哥帮助阿米尔打下了那三个部落的话,那样漠北的子民就会更加臣服我们皇上的。”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初夏,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样正眼看她。
“臣服我们的皇上。”初夏突然仰头大笑:“七弟,你说如果翊哥同意签下这份协议,而他私自运用军队的话,你想我们的皇上会用什么名义治罪他呢,七弟,你这招挑拨离间用的还真是恰到好处呢。”她的话语里满是嘲讽。
古天祥脸色十分的不好,他冷笑着:“初夏,我就知道你不会和阿米尔好好的谈合作的,我这是为了翊哥好。”
初夏慢慢的看着他:“十年前镇南王的旧案是怎们引起的,为什么皇上不顾兄弟之情而故意陷害他的大哥呢,不是皇上不喜欢他的大哥,正好相反是他的大哥太值得他敬重了,敬重到了他害怕的地方,敬重到了他觉得这个皇帝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由着他大哥做才是最好的,如今你想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翊哥,等到皇上再次出手的时候,你就出来解救翊哥,这样你就重新获得了翊哥的另眼相看,七弟,你的城府真的好深啊,只是你忘了考虑一点,你可以利用阿米尔的野心你可以利用皇上的心思吗,你能控制的住吗?”
七皇子眼神一恍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让眼前这个女人猜的如此的通透,可是她没有猜透一点就是如果翊哥不属于他,他宁可杀了他。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呢,我不过觉得这是翊哥可以强大自己的好机会,你要知道漠北那三个部落夺下来,漠北皇帝会如何感谢翊哥吗,如果皇上真的要向翊哥治罪的话,漠北皇上也会给翊哥说好话的。再说了,嫂子如果不愿意,那我就不起草这份协议了,我本来是好心又何必在嫂子眼里当了坏人呢。”
他生气的让协议揉搓成一团废纸扔到一个角落处,可是余光却看着那团废纸的位置,阿米尔立刻笑着说道:“二位,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为了我好,来,王妃知道你不能喝酒,我特意让酒楼给王妃准备了米酒,如果今天谈判不成,我们也算交了一个朋友了。”
初夏看了一眼面前的米酒,阿米尔和古天祥两个人的眼神相互交汇了一下,突然阿米尔叹气说道:“王妃你有所不知啊,其实我在漠北的日子不好过啊,如今我的三弟给父皇出了一个主意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其中一个部落收复了,我的父皇对我的三弟十分的器重,这个三弟如今对我已经不再敬重了,所以我才想请镇南王出兵的,王妃放心,只要你和王爷说了,让王爷签下合作协议等我当上皇上了,他想要什么都行啊。”
他说完眼眶湿润起来拉着古天祥的手:“七皇子啊,不瞒你说,我的母后就是被我三弟的母妃害死的,如今他又来抢我的皇位,我是如何也不甘心的,七皇上就看着我的面子上你不就不要在生气了,我知道你和镇南王关系好,你就求求王妃吧,我阿米尔一定报答你。”
初夏冷笑着,这个阿米尔事先一定和古天祥两个人谈什么了,不然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刚才还笨嘴拙舌,现在却巧舌如簧,两个人的戏演的还真不错啊。
古天祥端起酒杯:“嫂子刚才是我的不对,我先干为净啊。”说完他仰头喝了面前的酒杯。
“哈哈,好痛快。”阿米尔笑着看着他,然后看着初夏:“王妃你也喝一点吧,这酒不会伤身的。”
初夏慢慢的端着米酒放在自己的嘴边,两个人的眼睛顿时晶亮了起来:“这米酒里有一股酸味,你们两个往这个米酒里放了逍遥散对不对,七弟啊,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说你,你怎么对这个逍遥散情有独钟呢,这种东西吃多了,你就不能传宗接代了,我记得你是想当皇帝的人,我记得我看的史书里,天朝国的皇帝里好像没有断袖的啊。”
“你,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今天根本就没有想谈合作对不对,你让阿米尔找我出来就是要羞辱我是不是?”古天祥生气的大喊着。
阿米尔也害怕的看着他笑嘻嘻的劝着:“七皇子莫要生气,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七皇子愤怒的看着阿米尔,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推到地上:“还吃个屁啊,阿米尔你就是一个笨蛋,蠢驴,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耍你吗,她这是在利用你。”他愤怒的叫骂着,初夏说中了他的软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他已经对女人没有任何的兴趣了,连碰到不想碰,反倒喜欢那些貌美柔弱的男子,尤其满头白发的,他有时候为了麻醉自己就喝逍遥散让自己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这些事情却是他心中的痛。
阿米尔生气的瞪着他:“你骂谁蠢驴呢,信不信我杀了你。”两个人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一样。
初夏看着满地的残羹剩饭,她好像没有看到两个人吵架,摇着头叹气:“真是可惜了我的醉鸡啊,阿米尔你还要不要谈了啊,要谈的话,你就再去给我弄一盘醉鸡去,我没有吃到这个我心情不好,然后你的梦想就会因为一盘醉鸡而不能达成了。”她一脸遗憾的看着他。
阿米尔听到初夏还要和他谈判而不是像古天祥说的那样,他笑着说道:“好,好,我现在马上去吩咐去。”他说完转身离开。
初夏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想着希望这次能让古天翊发现她的踪迹,她不能在等下去了。
“流水,你去把窗子打开,我怎么觉得这样闷呢?”初夏转身吩咐流水,这是两个人的信号,如果计划不成功的话,她就让流水发信号,然后让她先离开。
流水眼睛里有着一丝难过,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七皇子因为刚才生气根本没有注意到流水的动作,他冷冷的看着她:“初夏,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初夏摇着头看着他:“七弟啊,你怎么就这样笨呢,你现在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为什么还在痴心妄想的还要帮助什么阿米尔呢。”
“你胡说什么?”他脸色十分难看的瞪着初夏。
初夏的脸上笑的十分温和:“上一次敬妃娘娘为你顶罪,你以为皇上就完全相信你了吗,皇上最讨厌什么,就是心机最重的皇子,估计你和阿米尔私下里会面的消失早就已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你猜我们两个谁先死?”
古天祥脸上难看的要命:“父皇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初夏一脸惋惜的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皇上是不是那样的人,你心里比我清楚皇上是个什么人,他的心狠手辣和多疑老百姓都知道,他害怕每个人惦记他的皇位,包括自己的儿子,他连自己的大哥都杀,你觉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古天祥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掐死初夏。
“你少骗我了,他杀自己的大哥因为他那时候年轻力壮,可是他现在已经老了,他需要有人继承他的皇位,我是他现在唯一器重的皇子,我给他监国这一年来,国家的赋税是去年的两倍,他还表扬过我呢。”古天祥心中不详的感觉让他对着初夏大喊着。
初夏不紧不慢的看着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怒火一样,她只是淡淡的一笑:“你赋税比他做的好,整个朝廷的大臣都开始靠拢你,你说你的父皇会如何想你呢,可怜的你,觉得自己政绩做的那么好,你的父皇就会很喜欢你,可是你却忘了你的父皇是个多疑的皇帝,他在每个皇子的王府里安插眼线,你认为你和漠北太子如此交往,他会不知道吗?”她继续攻克他的心里防线。
“你胡说什么,父皇不会杀了我的,好,就算是皇上要杀了我,那也是你先死,我现在就杀了你。”古天祥上前,他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初夏纤细的脖子。
初夏淡淡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他马上要死的感觉:“七弟啊,等你死了,我会和翊哥在你坟墓前放上一捧白兰花的。”
古天祥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的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今天就算是翊哥要杀了我,我也要把你杀了。”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觉得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初夏淡淡的笑着:“七弟你说你的手法快,还是翊哥的刀快呢。”
古天翊满脸的冰冷,他并没有理会初夏的打趣:“让你平常的时候多带人,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你都要吓死我了。”当他听说初夏被绑了,而且还是漠北人,他的心都要提起来了,如果不是他的暗线通报说有个异族的仆人去了酒楼点了醉鸡,还是外送的,他多了一个心眼,让人跟踪,恐怕现在还找不到她人呢。
古天祥听到古天翊的声音,他掐着初夏的脖子颤抖着,他突然明白了初夏说什么谈判喝酒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他松开初夏的脖子慢慢的转过身眼里悲伤的看着古天翊:“翊哥,我们是兄弟,为什么我们竟然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他终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自己最敬重的大哥走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因为你的心变了,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珍惜过你和翊哥之间的兄弟情义,你霸道的想把翊哥霸占成自己一个人的。”初夏的冷冷的看着他。
“阿米尔,阿米尔。”古天祥大喊着。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的回答,他的脸色变了,他惊慌的看着古天翊又想到刚才初夏的话:“你们想干什么?”
初夏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古天祥,你真的是变了,那些徒有虚名的名声,还有那些官员的恭维把你变成了一个盲目自大的人,以前的不畏生死的,可是你现在害怕死,因为你有了贪欲。人一旦有了弱点,估计就会轻易被打倒了。”
古天祥冷冷的看着初夏,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贱女人:“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和翊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古天翊听到他骂初夏,抬腿就朝着他狠狠踢了过去,力量之大让他跌了一个狗吃屎。
他气愤转头瞪着古天翊:“镇南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以前的你去哪里了?”
“在你对初夏处心积虑的谋害的时候,在你和对我心生歹念的时候,古天祥你就应该明白这一切就已经消失了。”古天翊可以容忍任何人对他存在质疑,你可以明目张胆的和他对质,却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背叛,尤其是为了对付他而让初夏置身在危险,她是他的咽喉,没有她,他是不能呼吸的。
古天翊从腰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古天祥不知道这样的他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连连的摇头:“翊哥你要干什么?”
“听说你极其喜欢逍遥散是不是,我这里给你准备了很多,够你销魂自在的了。”他说完蹲下身子打开纸包,那里足足有半斤的逍遥散。
古天祥惊恐的摇着头摆着头:“不,不,翊哥你不能对我这样做。”
“在你对初夏痛下杀手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一切都你咎由自取的。”他捏着古天祥的下巴,将逍遥散全部倒进了他的嘴巴里。
逍遥散的药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古天翊狠狠的将他砍晕,走到初夏身边:“我们走吧。”
初夏回头看着在地上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的古天祥:“翊哥,他要怎么办。”
“会有人送他回府的。”古天翊弯下身子将初夏抱了起来:“以后不管出门多长时间,都要带上足够的侍卫听明白了吗,不要再让我这样心里为你着急了。”
初夏知道这一次又让他着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流水呢?”
“她没事,我让她回去了。”两个人经过一个游廊的时候看到了阿米尔浑身发抖的看着古天翊,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镇,镇南王,我们的合作。”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挑着眉毛:“漠北太子,你的舌头是怎么了,莫非是让老鹰叼走了吗,古天祥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你这个驴脑袋是应该好好的修理一下,不然就算我们家王爷帮你夺回那三个部落,你也不会当上漠北皇帝的。”
“我王妃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吗,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还有我从来不和蠢驴合作。”古天翊眼中满是不屑抱着初夏大步的离开阿米尔。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整个王府都灯火通明的,王府的下人看到古天翊抱着初夏回来了,全部都出来迎接。
初夏看着王府里的佣人全部毕恭毕敬的垂立两旁,有些不好意思,她挣扎的向从他的怀抱里跳下来,可是他的手臂却抱的越发的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你让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古天翊皱着眉头:“你现在有了身孕,刚才又受了惊吓不能下来走动的。“
初夏翻了翻白眼,自己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啊,古天翊抱着初夏走进院子吩咐夏梅:“去吩咐厨房,王妃还没有用饭呢。”
古天翊把初夏放到床上,然后自己转身又端来一盆温水浸湿了棉布,要上前给初夏擦脸:“我自己可以擦的。”她连忙抢过棉布擦手擦脸。
她擦完脸才看到古天翊紧紧抿着的双唇:“翊哥你好象在不高兴。”
“丫头,都是我不好。这次事情是我牵连的你,不对,好像自从你嫁给我以后,一直都是我牵连你。”他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她抓去他的大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手里,五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然后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弯月,让人的心情无端的变的很好。
她紧紧看着他幽深的眼睛:“翊哥,我们是夫妻,谈什么牵连不牵连的,我没有关系的。再说古天祥那个人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这次他不陷害我,估计也会找其他的事情陷害我,反正我们梁子在很长时间就结下了,所以翊哥你不用自责的。”
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小手上有一块淤青,印子不是很深,刚才稍微上扬一点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起来:“这手怎么有一块淤青啊,怎么弄的啊。”
初夏看了一眼:“可能是刚才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翊哥,我不是纸糊的,你不要这样战战兢兢的。”
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初夏,他的力气很大,好像要把初夏抱进自己的骨头里一样,他滚热的嘴唇紧紧的贴在她的耳边:“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受到这样的伤害。”
初夏好像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疼痛一样,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处,那里有他沉稳的心跳,曾经那里的心脏跳动的十分微弱,可是现在她却轻而易举的碰触到,她突然有些成就感,她就那样任由他这样抱着。
直到夏梅端进来饭,两个人才松开,初夏也有些累了,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还是勉强吃了一些,然后简单的梳洗一下就躺了下来。
古天翊就躺在她的身旁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的拍着她:“睡吧。”
初夏慢慢的闭上眼睛,但是她总觉古天翊在看她:“马场的马怎么样了?”初夏已经开始有些困倦了,可是她还是担心这些。
“连大人已经回来了,可是有些马伤情很严重,所以很棘手,但是他看到你的包扎方式很新奇,所以想问问你如何接骨的,因为你接骨的那些马现在伤势很好。”初夏心里吐了吐舌头想起来这个时候是古代,她的包扎方法来自与现代,所以连大夫才有所惊奇的。
“哦,那我明天去看看,然后把我的方法交给连大夫。那燕王的汗血宝马送来了吗?”初夏的眼睛已经开始打架了。
“嗯,送来了,后天我要先去狩猎场打前站。”古天翊继续拍着初夏,然后打手盖在她的眼睛上。
初夏大大打了一个哈欠:“那我也要和你去。”
“嗯,我会带上你的,你快睡吧。”初夏终究是抵不过睡神的招呼,终于睡了过去。
古天翊用手抵着脑袋,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他突然看到她小手上的淤青,转身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个小盒子里放着上好的金创药,然后又慢慢上了床,用自己的手指肚轻轻的给她按摩着。
七皇子是被自己浑身的燥热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身上的那股燥热还是依然存在。
所幸自己是回到了自己的王府,看来古天翊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想到古天翊那样的对他,他心中的火苗就要燎原的大火将他原本机仅存的那点良知燃烧殆尽,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他一定要报仇,不知道是逍遥散的作用还是心中的怒火反正他需要发泄。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大叫着:“来人啊,人都死了吗?”他说完乒乒乓乓的开始摔自己的屋子的东西。
一个奴婢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疯狂的古天祥:“王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去给我找两个男人来,我要练武功。”七皇子知道他必须要把自己身上的药力散了,不然自己会七窍流血而死。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害怕的离开屋子。
古秦唤也听到了屋子里摔打东西的声音看着一脸惊恐的奴婢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奴婢战战兢兢的看着他,这个男人面容十分姣好,这段日子里古天祥经常会找一些男子陪他一起练功。
奴婢看到他以后,并没有想太多,她惊慌的点头:“王爷让你进去呢。”
古秦桓想着可能想着这次谈判不顺利,并没有想到其他什么,就一点怀疑推门走了进去。
他看到古天祥头发凌乱,衣服也是散乱的,脸上异常的红晕,身上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古秦桓以为他可能是因为这次计划失败而不高兴,他淡淡的笑着:“七皇子不要伤心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一直介怀这个,马上要狩猎了,我们还会有机会的。”他笑着看着古天祥。
可是现在正在散药的古天祥眼中已经没有理智了,只是看到一个笑的妖娆男子朝他走来,他眼睛里满是欲望:“小美人,你来了啊,过来让爷亲一下。”
他浑身大汗的走到古秦桓的面前,张开嘴就要亲上去,他身上的酸腐气味让古秦桓皱了眉头,他生气的说道:“七皇子,我早就让你把这个逍遥散戒掉,你为什么还没有戒掉,你想害了自己吗?”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丧失理智的古天祥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他身子好像闪电一样窜到古秦桓的面前,然后把屋子里的门锁落下,笑嘻嘻的看着他:“小美人,你怎么了,怎么生爷的气了啊。“
啪…
古秦桓狠狠给他一个耳光,厉声的说道:“古天祥,你这个蠢货你看看我是谁?”
他的这一个耳光已经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这次他被压到耶鲁王面前的时候,虽然没有被杀,可是他的武功已经被废掉了,而且为了保命,他信誓旦旦的和耶鲁王做了保证,他有本事让耶鲁王坐上草原的皇帝,耶鲁王才答应放了他一命,这是一个秘密,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这次回来他就是替耶鲁王寻求援兵的,所以才怂恿七皇子让阿米尔向古天翊借兵,如果阿米尔同意了,他就可以有理由让自己的父王出兵去帮助耶鲁王。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被废了武功,身上的阴柔之气就更重了,古天祥看着他突然哭了起来,他的声音十分的悲伤,他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翊哥,你怎么对我这样的狠心呢,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们要这样的害我呢,翊哥,我爱你。”说完他就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古秦桓,胡乱的在他的脸上亲着:“翊哥,我爱你啊,我爱你。”
古秦桓一下子被抱住了,他闻到了古天祥身上的酸腐气味,这样的气味让他作呕,他大喊着:“古天祥你疯了是不是,我不是古天翊,我是古秦桓,让你借了那个逍遥散你就不借,你看你这个鬼样子。”古秦桓一下子被力大如牛的古天祥扑到在地。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祥被一缕刺眼的阳光晃的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像背了一夜的大石头一样,浑身也很疼痛。
他坐了起来,看着屋子里一片的狼藉,自己的身上也都是抓痕还有咬痕,他失笑的摇了摇头,昨晚这小官还真是野的狠,不过昨晚他到是很销魂。
他站了起来,突然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的一个踉跄,他低头一看竟然是古秦桓:“桓哥,你怎么这这里。”
古秦桓两眼茫然的看着远方,如果不是他胸膛的起伏,根本以为他就是一个死人了,古天祥摸到他身上的粘腻,突然脑子里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昨晚那个人是他吗。
他心惊胆颤的摇晃着古秦桓:“桓哥,你听我说,都是古天翊害的我。”
古秦桓听到古天翊的名字好像魂魄附体一样,他慢慢的转过身,他身上撕裂的疼痛让他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他抬起手狠狠的给古天祥一个耳光:“你这个畜生,是不是古天翊让你侮辱我的。”
古天祥看到他杀人的目光,知道这个人如何的狠毒,他连忙点头:“是,是,古天翊逼迫我吃了很多逍遥散,他就是知道你在我府上的,桓哥,你要原谅我啊。”
古秦桓的眼神满是凌厉,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大喊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古天翊今日之辱,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好像对自己发誓一样不杀了古天翊誓不为人。
初夏一大清早就到了马场,连大夫也曾经是古家军旧部的老兽医了,他知道今天初夏回来,一大早就在马场等候着,因为今天古天翊也比较忙,两个人很早就分开了。
初夏和连大夫走进马厩里看到她接骨的马现在基本都能站立起来了,可是连大夫接骨的马现在依然躺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发现连大夫接骨的时候只是用了木板子绑好让马自己痊愈,而她的马都是她涂抹了药物,而且她还给马用了药物,她把自己的方法告诉了连大夫。
初夏看到连大夫的有些马因为接骨不当而错位了,所以和连大夫两个人商量一下准备重新给马接骨。
这样一忙活竟然忙活到了一大天,等到她走出马厩的时候,天上的晚霞已经将天空照的变成了橘红色。
初夏锤了锤自己的后腰,然后仰着头闭着眼睛感受着这里的美好,突然觉得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那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子间。
她没有睁开眼睛笑着靠在他的怀里:“你怎么来了啊,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在府里等着我吗?”她知道今天他的事情也会很多的。
古天翊想窝在她的脖子处,可是初夏想着自己一整天都在马厩里呆在,虽然力气活都是连大夫带着两个马官做的,可是自己也是窝在马厩里的,连午饭都是在马厩里吃的,身上一定没有什么好味道。
她推开古天翊:“别,我身上都是臭味。”
因为初夏的躲避,让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他伸出长臂将初夏固执的拉进自己的怀里,他生气的说道:“你身上哪里有什么味道啊,我闻到的都是香味,以后在推开我,我在人多的地方亲你。”说完他就开始使劲的亲她的脸蛋,发出响声。
初夏被这样孩子气的古天翊弄的哭笑不得,她笑着捂着他的嘴巴:“我的手可是刚割开马腿的,你要不要闻一下啊,有多臭。”
突然古天翊张开嘴吻着她每一根手指:“不臭,是香的。”
这样的举动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缩了了自己的手害羞的骂着他:“你真是不害臊。”可是她脸颊绯红的模样,一下子看痴了古天翊。
“咳咳,王妃,连师傅让我问一下,那个药膏是现在就给马腿上敷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马官脸上通红的走了过来,其实他已经藏了好久了,看到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如此的恩爱,不好意思上来打扰。
初夏这才想到他们还有最后两匹马没有上药呢,她连忙点头:“嗯,放凉了就可以敷上了。”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古天翊:“你先放开我,我去看看那两匹马。”
可是古天翊却固执的不让她离开:“连大夫的医术很精湛的,你放心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绝对是你喜欢的。”古天翊一把抱起初夏走到另一个马厩里。
那个马厩里有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古天翊将马拉了出来,然后抱着她上了马,他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马儿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走了没有多一会,她就听到了有瀑布的声音,她惊喜的抬头看着他:“有瀑布,这里竟然有瀑布。”
古天翊知道她喜欢,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耳垂:“就知道你会喜欢,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因为这里的水源好,所以我就把这里买了下来,养马,以前我就是想着等我死了,我就在这里埋葬我自己,因为这里真的让人心旷神怡。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初夏看到前面一米宽的瀑布,迸溅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着五光十色的光芒。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然后低着头窝在她的脖颈处小声的说道:“初夏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老去,我这一辈子就算不白活了。”
古天翊的声音好像一道魔音一样,他幽深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她抬头看着他如墨的眼眸,两个人好像一副画一样不言不语,可是眼中的千言万语却要已经让对方知道了。
两个人闲逛了一会听到了有马官喊了一声:“王爷,王妃,用饭了。”两个人才有说有笑的回到马厩里。
因为两个人第二天要先到狩猎场做准备,这里里狩猎场比较近,所以两个就在这里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古天翊就把初夏叫醒了,因为要带着很多的马所以要早些出发,因为害怕初夏累坏了,他给初夏准备了一个小马车。
马车很舒服,初夏躺进马车里又睡了过去,直到中午的时候,她才被古天翊叫醒,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身上带着潮湿的味道。
“外面下雨了吗?”初夏张开眼睛,看到他身上的水珠。
“嗯,不大,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初夏被古天翊拉了起来,将饭菜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就要出去。
“你不和我一起吃吗?”初夏看着他。
“我身上有潮气过给你不好了,你在这里吃。”古天翊却被初夏拉住:“我哪里有那么娇气啊,你就在这里吃,再说我一个人在马车上吃,我会被闷死的,你陪着我嘛。”她撒娇的看着他,
古天翊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留在马车里和她一起吃饭。
过了中午,小雨就停了下来,可是天气依然阴沉沉的,初夏觉得闷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其实马队已经快到了狩猎场了,这里草原是专门为皇家准备的,所以这里的草都是用人工养殖的,看上去好像绿色的地毯一样绿油油的一片。
因为这次狩猎里有女性,所以准备的马里也有矮脚马,小马不高也就一米高的模样,初夏觉得小马可爱,自己也骑了一匹和古天翊并肩而行。
古天翊看着天空皱着眉头说道:“估计今天晚上还要下雨啊。”
“下雨不好吗?”初夏第一次出来打猎,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着天地被雨水洗涤一番透明干净了许多,带着湿气的风从她的脸颊吹过,让她的身心从来没有的放松。
“下雨了,树林里的道路就不好走,而且野兽也不爱出来的,给狩猎带来很多的困难。”古天翊低着头和初夏解释着。
“没有野兽就没有野兽吧,你又不是皇子也不想惹皇上注意的,我们就当来散心了。”初夏的马很小要抬着头和古天翊说话。
她的话让古天翊心情放松了下来,他低下头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还有白皙的皮肤好像天空上的白云一般恨不得想上去咬一口。
“初夏,等以后我们都老了,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去。”古天翊笑着,他现在觉得什么功名利禄都比不上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为什么要到老了啊。”初夏皱着眉头问他。
“因为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可以继承我的王位了,我就可以身无旁骛的带你出去玩了啊。”初夏这才想起来古天翊身上肩负着王位的传承。
她故意撅着嘴不看他:“哼,等我们老了,我还玩什么啊,我走都走不动了。”她的本意是想逗着他玩的。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古天翊却十分认真的回答着:“那我就背着你去。”一句话让初夏眼眶湿润,心里一阵温暖。
她突然想时间一下子变到他们两个人白发苍苍的那个年龄,她看着前方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它正在努力透过乌云绽放自己的亮光。
“但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初夏眼中好像看到了,两个白发苍苍的夫妻在阳光下手牵手散步的模样。
突然晋辉骑着马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狩猎场到了。”
“嗯,把马匹圈在马厩里,估计天空要下雨了,要看马厩上的天棚需不需要修补。”古天翊吩咐着。
因为他们是打前站的,所以这里没有多少人,只要古天翊带来十几个护卫,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开始打扫闲置已久的帐篷。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秘密,古天翊说道:“丫头要下雨了,你快点进我们帐篷里去。”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夹杂着树叶扑面而来,初夏看到古天翊披着雨蓑要去马厩:“翊哥,你要注意身体,不要淋雨淋病了。”因为这里里京城很远,缺医短药的,有病了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一颗雨点从天空砸了下来,古天翊连忙带着斗笠推着初夏进帐篷:“你快点进去,下雨了。”
突然晋辉大喊了一声:“什么人,这里是皇家重地,不得擅自闯进。”
古天翊脸色一沉,推了初夏一把,让她进帐篷,他大喊了一声:“流水,保护王妃。”流水立刻跟着走进帐篷里,用身体保护着初夏。
一只黑色的箭穿破了帐篷,直直像初夏飞了过来,流水大喊着:“王妃小心。”她拔出腰间的长剑,将箭羽挡了下去。
古天翊一看那箭是朝着初夏射来的,他急忙走进帐篷抱住初夏,可是箭雨好像磅礴的大雨一样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有刺客。”流水尖利的声音划破了长空,一转身的功夫从帐篷的窗户处飞进来十几个护卫将初夏和古天翊保护起来。
可是那箭雨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往帐篷里飞进来,古天翊和所有人都抵挡着箭雨,可是那些箭雨好像尽头一样飞进来,而且越来越密集。
古天翊身边的护卫也开始不敌箭雨的密集倒了下去,瞬间原来带着绿草清香帐篷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保护他们的护卫也越来越少。
“翊哥,我们要冲出去啊,不然我们会被包饺子的。”初夏知道自己被包围住了,必须冲出去。
古天翊回身抱着初夏一个飞身,他手握长剑从帐篷的棚顶飞了出去,浑身带着冰冷的气息,如今的古天翊犹如杀神降临一般。
两个人站在帐篷顶的时候就看到四周都已经被几百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杀手包围住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绣着豹头的黑面巾,他们的眼睛里都带着阴冷的杀气。
古天翊喊了一声:“古秦桓,你如今竟然像缩头乌龟一样不出来吗,用你的死士对付我,你不怕皇上怪罪你吗?”
从黑衣人里走出一个人,只是他脚步有些踉跄,他摘下他脸上的黑布阴冷的看着古天翊:“古天翊,如今我的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可是我不甘心,当除与我齐名的镇南王凭什么比我过的好呢,我要杀了你。听说你的训练的狼队十分的厉害,今天我就是想看看是我的豹队厉害还是你的厉害。”他的眼中满是仇恨。
“你是废人那是你咎由自取。”初夏大喊着。
古秦桓眼神阴冷,他想到了那晚的侮辱,他冷冷的下命令:“给我杀死古天翊,留下初夏,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咎由自取。”
随着他的命令,那些侍卫如海啸一般朝着古天翊扑了过来。
古天翊这次并没有带那么多护卫,他抱着初夏冷冷的站在帐篷顶端看着自己的护卫拼死的抗争着,他训练出来的狼队并不是和古秦桓训练出来豹队一样,他们每个人都会派兵布阵,说完了他们完全可以带领一股小分队打一场仗的。
可是豹队的死士们却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疯子一样的扑了过来,他们尽管设立的阵法,可是却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杀人也有杀累的时候。
狼队的护卫形成一个扇子形站在高高的尸体上,他们的身上迸溅的全部是鲜血好像是一个血人一样,这样的场景让人想大哭一场。
突然古天翊仰头长啸着,那叫声要想狼王在呼唤着自己的同伴一样,帐篷下的护卫也仰头回应。
他的双眼冰冷看着帐篷下的人,他回头看着初夏眼中满是担忧:“翊哥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她。
她从腰间拔出数十根银针来:“翊哥,我会自己保护自己,而且我发现古秦桓好像受伤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抱着初夏一个飞身旋转到帐篷另一个方向,这个地方的死士已经被晋辉和几个护卫给清理安静了。
“晋辉,流水保护好王妃。”他说完飞奔到前面,他旋转着飞落到狼队的扇形方阵当中,一身洁白的长袍好像一道出锋的宝剑一样,身子挺饱,如黑夜中的闪电一般,他一个回身,身上的衣服好像气囊一样鼓了起来,突然围绕在他身边的黑衣人一声惨叫飞了出去,就在飞起到半空当中的时候,狼队的护卫手举着长剑将那些死士砍成两截,一时之间天空不知道下的是大雨还是血雨。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照应的他的脸颊十分的光亮,他的脸上流淌着红色的雨水,他四处已经尸体遍地,就连溅起的雨花都是红色的,可是他身上的白袍却没有任何的血迹,给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古井一般深沉,他的声音犹如杀神一样:“挡我者,杀无赦。”
突然一个黑衣人大叫着:“给我抓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古天翊的弱点。”他指着站在远方的初夏。
古天翊转头看着远方命令的黑衣人,他飞身上前,一把掐住黑衣人的脖子,声音悠远好像地狱的厉鬼:“是你要杀了她吗?”
黑衣人被他的阴冷完全震慑住了,突然他还来不及说话,只听到一声骨裂,他的脖子就被古天翊生生的掰断了,那骨裂的声音好像一个完美的音符一样。
一只黑色的箭羽带着凌烈的冷风朝着他的身后飞了过来,初夏大叫着:“翊哥,小心啊。”
古天翊猛然转身,抓住那箭羽,只是轻轻的用力,那箭竟然变成了两截,那箭可是铁制的,别说射箭的人要力大无穷,可是他竟然能不飞摧毁之力的折断这箭,他这样的举动让准备要杀他的人全部退了一步,在他们的眼里有着一抹敬畏,每个人都开始不敢贸然去杀他。
古天翊那诡异的手法,让刚才还围攻的黑衣人害怕的停下了手里的攻击,他没有看到周围的人飞身到初夏的身边,他轻轻的抱着她轻轻的说道:“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话像是在安抚,却没有对如潮水一样的敌人有一丝的恐惧。
初夏抬起头看着他微笑着,他身上穿了浓重的血腥味道,却是他胜利的讯号,她只是微笑的看着他,给他足够的信心:“嗯,我不怕。”
“抓着那一对狗男女,我就给你们一千两黄金,还有我会还给你自由。”古秦桓双眼赤红,好像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他训练的豹队的成员都是他买的死囚犯人,他们民族不同可是个个都是亡命徒,他把他们放到最艰苦的地方,让他们与森林里最凶残的野兽为伍,让他们变成最冷血的杀人机器,可是他们紧紧是四肢发达的杀人机器。
听到自己主人的承诺,他们好像浑身打了兴奋剂一样举着大刀毫不犹豫的冲进的狼队里,他们好像已经不畏惧古天翊诡异的手法,不畏惧生死。
狼队战士们并不畏惧这样的疯狂,尽管他们已经精疲力尽,尽管他们已经成了血人,可是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仰天长啸,那狼叫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引来周围狼群的呼应,一时之间整个草原里狼声阵阵。
他们手中的长剑丝毫不犹豫的刺穿对方的身体,生生将他们肢解成肉块,天空的大雨没有丝毫的停息准备,一道闪电划过,初夏看到草原周围一双双阴冷泛着绿色光芒的眼睛出现,初夏不由的浑身都紧张起来:“翊哥,狼,好多的狼。”
古天翊低头亲吻初夏的额头:“不要怕,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她抬头看着古天翊,看到他眼中满是自信。
就在她狐疑不明白古天翊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那些狼群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拼命的撕咬着,可是却不攻击狼队的战士,一时之间草原里响起了哀嚎的声音,空气里蔓延了更加浓厚的血腥味道。
她突然明白了古天翊的意思,他们狼叫,是在召唤自己的队伍,而这些狼群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朋友自己的同伴。
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一对明黄色的队伍在黑暗的雨夜中显的十分明显,穿着龙袍的皇上拿着一个单筒的望远镜,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只是男人的右脸上又一块的烧伤,十分的狰狞,他的眼神十分幽深冰冷,尽管大雨滂沱却依然站在雨中看着山坡下的屠杀。
皇上站在硕大的大伞下将单筒望远镜递到黑衣人面前语气带着嘲讽:“要看看吗?”
神秘人没有看皇上的表情:“我不用那玩意,也能看的见。”他的声音沙哑的好像暗夜的死神。
皇上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你真的不认识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吗?”
神秘人眼神茫然的回头看着皇上:“我为什么要认识那个男人?”他的脑子里却响起了那天晚上他与他两个相同的手法和武功。
“如果你和他比试,你说谁会赢呢?”皇上的眼里有一股邪佞的神情。
神秘人明显一愣然后慢慢的转身,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就那样直直的看着皇上,眼中丝毫没有其他人对帝王的尊敬:“我说过的,我不是你的手下,我只是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如果将来那个孩子要杀你,我会出来,可是你要我杀人,请你找别人吧。”
皇上听到他的话,眼神里一阵的恼怒,可是还是笑着:“你怎么还和以前一个臭脾气呢。”可是那个黑衣人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气一般,转身走进一个黑色的帐篷里和这个黑夜融为一体。
皇上却因为他的怠慢和无视心情更加的不好,他看着山坡上屠杀冷冷的说道:“这个男人我却不能留,因为他和你一样骨子里留着叛逆的血,我如何能留呢。”他说完大手一挥,数失明的弓箭手齐齐出现在山坡上。
古秦桓从来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能引来真的狼群,他看着自己豹队队员越来越少,甚至有的已经开始退缩,他开始害怕。
突然一头饿狼嘴上还挂着血肉满嘴的鲜血就朝着他扑的过来,他挥舞的长剑将那饿狼拦成了两截,可是更多的饿狼朝着他扑过来。
他甚至能闻到饿狼嘴里恶臭的气味,他绝望的砍杀着,突然天空飞来无数只黑色的箭羽,那箭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射死了狼。
古秦桓惊慌的看着四周可是除了雨水什么也看不多,一道闪电划过,他看到刚才还凶恶的狼群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他仰头大笑着:“哈哈,老天爷,是你让我古秦桓不死啊。”
他眼神阴冷的挥舞着带血的长剑:“给我杀,杀了你们就是自由的。”
古天翊冷眼看着远方,可是大雨阻挡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可是他知道这是另一伙人来帮助古秦桓。
他眼神里满是愤怒的火焰,他冷冷的命令着流水让她保护初夏,自己飞身跳上一匹马,弯身捡起一把大刀,冲进敌人的阵营里拼杀起来,他好像一把锋利的大刀一样砍杀着敌人,浑身满是杀气。
皇上拿着单筒望远镜生气的骂着:“都是饭桶,去帮帮古秦桓那个笨蛋。”他的话音刚落从他身后飞出数十个黑衣人飞进屠杀的草原里。
他们的速度好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向初夏,古天翊皱着眉头凌空奔跑着,他害怕自己慢一步让初夏受到伤害。
他一下子抱住初夏,左手挥舞着大刀,那刀锋刺进腹部的声音,让初夏心里有一股热血在沸腾,她忘了自己也曾经是战士,她曾经单人到森林追捕凶犯二十个小时,她捡起旁边的大刀冷冷的向进攻过来的敌人挥舞着,她感觉前世的自己好像又复活了,她的心跳好快,突然她肚子一动,她也感觉到了自己孩子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她高兴的叫着:“老公啊,孩子他会动了,他踢我了。”她兴奋的喊叫着,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古代。
古天翊皱着眉头一边拉着初夏一边杀敌,心中疑惑,什么是老公,刚才的称呼是在叫他吗,可是因为敌人来势凶猛,他来不及问那么多,老公就老公吧,只要她高兴叫什么都行。
他看到初夏和他一起杀敌,他突然有一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可是他尽量不让敌人去初夏那边,他身上的已经被鲜血浸透,袍子下面滴着鲜红的血液,他菱角分明的脸庞满是冰冷。
很快那些援兵已经不敌古天翊慢慢的退了下来,皇上看到这里狠狠的骂着:“蠢货,朕养你们都是白养了。”
皇上冷声的大喊着:“给我吹响死亡号角。”他发布完命令果然他身后响起了低沉的号角。
古天翊皱着眉头,他抬头看着远方,这是死亡号角,曾经在十年前自己父亲用过一次死亡号角,这号角声就是告诉杀敌的战士们已死抗敌,可是这里谁会使用这个暗号呢,这个暗号只有自己和父亲用过啊。
神秘人生气的走出帐篷冷冷的喊着:“我不知道你和那孩子有什么冤仇,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大臣,为了你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
“因为他该死,他是我的臣子,可是他的心里时刻有着为他父亲报仇的信念,这种虚与委蛇的臣子我不需要。”皇上冷冷看着神秘人。
皇上挑着眉毛看着他:“怎么?这号角让你想起来什么吗,还是让你想起了从前,我告诉过你,就是山坡下的那个人的父亲把你害成这样,你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把你推入火坑了,如果不是朕你早就被烧死了,你还要同情那个孩子吗,他的父亲就是那样一个卑鄙的人,你不听从我的命令替我杀人,那我就看看你训练的死士能不能杀人啦。”神秘人听到皇上的话眼神里有些疑虑,他和皇上并肩而战,看着山坡下的屠杀,大雨滂沱冲刷着他脑子里模糊的记忆,可以依然白雾茫茫有的只是大火燃烧后的黑雾还有阵阵的哀嚎声,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可是为什么看到那穿白衣的孩子心里会莫名的疼痛呢?
他看着旁边一脸兴奋的皇上,自从自己清醒后的三年以来,他第一次对他产生了疑虑。
那号角也让晋辉一怔,他大喊着:“王爷,是老王爷的死亡号角。”
古天翊心里也满是狐疑,可是现在他不能考虑这么多,自从那号角响起以后,这些死士好像刀法更加伶俐了,大雨慢慢的小了起来,他逐渐的看到了山坡上竟然有人,可是依然看不清是谁,可是冥冥之中却又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要看清那山坡上的人是谁,还有他要看看是谁会父亲的号角,他侧头看了一眼死士,已经死了大半,如今两方的人数已经相等,他转身抱住初夏大喊着:“初夏,我要去那山坡看清那人是谁。”
“好。”初夏如今也是满身的鲜血,她知道那山坡上的人一定和古天翊有关系。
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初夏飞身跳上他的坐骑,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四周的冷风毫不留情的钻进初夏的衣衫里,她身上的衣服黏腻冰冷她不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可是她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古天翊。
两个人骑着马奔跑着,马蹄飞奔,泥水飞溅,那个山坡眼看着尽在咫尺可是却好像离着他们还是那么远,他们只盼望在近一些。
“皇上,那两个人正往我们这里赶过来。”一个死士神情十分冰冷的禀报着。
“雾,这次是你出手的时候了。”皇上的话里丝毫没有紧张却有着一丝兴奋。
神秘人没有回答皇上的指令却冷冷的说道:“皇上,敌人已经过来了,我劝你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他带走了身后的十个人,离开了山坡。
天空上出现了一道灵蛇一样的闪电,将初夏眼前的景物照亮,她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天而将,而在古天翊的身后也出现一个黑衣人,竟然是两面夹击。
初夏掏出银针朝着攻击的黑衣人飞射过去一边大喊着:“翊,小心。”
古天翊回身扬起长剑猛地划开黑衣人的胸膛,他身上温热的血液迸溅在两个人身上,初夏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受到了他粗重的呼吸。
两个人却没有因为前面的黑暗越来越重而恐惧,却紧紧盯着前面的山坡只希望看到山坡上的人是谁。
初夏身上已经很冷了,可是她身后好像有着源源不断的温暖,她知道你那是古天翊温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她再也不是一个人战斗。
可是好像越到山坡敌人的手法就越诡异,他们也开始神出鬼没起来,古天翊越来越熟悉,他惊呼着:“父亲,是父亲。这是我父亲训练出来的战士。”
初夏看到他眼中的激动:“翊,不要这样,父亲十年前已经葬身在火海中,也许这些人是父亲亲信手下按照父亲的方式培训的。”她的话让刚才激动的古田翊恢复了清醒。
他将长剑指着山坡大喊着:“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你胆敢冒充我的父亲,我一定要把你凌迟处死。”
驾…
他夹紧马腹,突然白马一声嘶鸣,两人迅速的倾斜着,古天翊大叫着:“不好,有人下了绊马索。”
他抱着初夏飞身跃了起来,当两个人落地的时候却发现五个黑衣人举着长剑朝着两个人劈了过来,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又成了背靠背的形式,古天翊一把长剑挥舞着,初夏也拔出匕首奋力的拼杀着。
五个人很快就在两个人攻击下倒在地上,古天翊拉着初夏:“丫头还好吗?”
初夏点了点头:“我很好。”
古天翊看着前面的山坡:“我们在走一会就到了,我就能看到那个人了。”
“你们是在找我吗?”一声低哑的声音好像暗夜的死神一眼,就在两个人面前呈现出来。
他穿着一个大大的斗篷,帽子将整个脸都遮住了,初夏惊讶的喊着:“翊,是那个人,是守护宝库的人。”
“呵呵,小姑娘你还记得我,可是记得我的人一般都要死。”他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戏谑,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我父亲的死亡号角。”古天翊拉着初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的手却有些颤抖,他握着初夏有些发疼。
“哈哈,你父亲的死亡号角,这是我的讯号,你父亲一定是个卑鄙的人盗用我的讯号。”神秘人冷声的说道。
“不是,我父亲不是卑鄙的人,你给我住口,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古天翊缠身而上,他刀法伶俐,可是神秘人的刀法出奇的快,一黑一白在黑夜里上下翻飞不相上下。
突然刚才还重伤躺在地上的死士看到初夏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她的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两个人的颤抖。
他踉跄起身朝着她飞身刺去,初夏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冷风,她猛的回头,看到一个黑衣人朝着劈了过来。
她连忙倒退,拔出腰中的银针射了出去,黑衣人倒在地上。
可是她刚才忘了自己身后就是一个悬崖,身子不断的向后仰着,她惊慌的大叫着:“翊哥。”她从来不畏惧死亡,可是她现在却好怕自己就这样消失,她护着自己的肚子,刚才肚子里的小调皮又踢了她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的小调皮打招呼啊,她怎么可以死去呢。
古天翊正在和神秘人打斗,却看到初夏身子向后倒去,他不顾打斗奋身的跑向初夏:“丫头,拉住我。”
神秘人见到他分心了,皱着眉头冷声的说道:“身为一个武者,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分心呢。”
古天翊却已经不顾这么多,他飞身跑到初夏身边,一把拉出初夏,神秘人气急败坏的大喊着:“你不配和我比试,我不喜欢儿女情长的人。”他伸手就是打了古天翊一掌。
那一掌带着神秘人全部的内力,古天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飞出去了,他的身子前倾,他和初夏两个人像山崖掉下去。
他回身一把抓住山崖边上的石头,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初夏,山崖下面的风好冷啊,让初夏浑身发着颤抖,她抬头看着满是都是鲜血的古天翊声音里带着颤抖:“翊哥,不要管我了,你自己上去吧。”初夏知道如果没有她的牵绊,他就会自己飞上去的。
“竟说傻话,你不是和我说过我们要不离不弃的吗。”古天翊的力气已经开始变小,他抓着的那块石头开始松懈。
神秘人慢慢的走到山崖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小姑娘我给你一个选择,让他去死,我拉你上来。”
初夏大声的喊着:“呸,你做梦,这个世界上应该你去死。”
“不识好歹。”神秘人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却有着不悦。
“你确定我死了,你能让我的妻子活着吗?”古天翊突然问着神秘人。
“当然,我雾说的话,还没有失言过,有人让我杀了你,却没有让我杀了你的女人。”神秘人丝毫没有考虑的答应了古天翊的问题。
“古田翊如果你敢让我上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初夏突然想哭,她无法想像自己的生命是古天翊的死换回来的,她该如何呼吸这个世界上的空气。
“丫头,你乖,你知道我爱你如生命。”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已经到了最后了。
他猛地把初夏往上抛大喊着:“雾,实现你的承诺。”
“不要,古天翊不要丢下我。”初夏感觉自己的身子向上飞着,可是她睁着眼睛却看着古天翊的身子向下掉。
神秘人一把拉住初夏:“你有一个好丈夫。”他大手抓着她的胳膊,看着下坠的古天翊,可是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伤痛,那个男子是个磊落的人。
初夏趁着他失神的瞬间低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神秘人吃痛的缩手,初夏转身毫无犹豫的跳下山崖,她的张开双臂朝着古天翊飞了过去。
神秘人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个人,山崖的风很冷,他站在山崖处很长时间,直到天空已经微微泛着白色,然后慢慢的转身离开。
草原上的战争刚刚结束,晋辉和流水两个人骑着马向古天翊的方向追了过去,流水看着前面不断有尸体出现,声音带着哭腔:“晋辉大人,你说王爷和王妃两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晋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是他的声音里依然十分的平静:“没事的,王爷曾经单枪匹马破敌五百,不会有事的。”可是他突然听到马儿的嘶鸣声,心中的预感更加的不好了。
流水惊呼着:“那是王爷的马。”两个人的翻身下马的时候看到一根绊马索,两个人的脸上难看的不行。
“王爷非常喜欢雪儿的,可是雪儿在这里,王爷和王妃去哪里了啊。”一股冷风从前面吹过,流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突然白马一声嘶鸣奔跑起来,流水急忙跟着它:“雪儿你干什么去啊。”
白马跑到山崖的边上才停了下来,流水看到一个石头上有着血迹她惊呼着:“晋辉大人,你看这上有血,是不是王爷的啊。”
晋辉看到山崖边上的血迹,心里更加的焦虑,流水哭了起来:“晋辉大人,我们这下怎么办啊。”
“看来我们要下山寻找了,你回去去等援兵过来,我下山去看看,记住这件事情一定不要传扬出去,如果皇上没有加快脚步的话,估计应该晚上到,到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回来,记住了就说王爷带着王妃去看风景了。”
流水当然明白晋辉的话,王爷和王妃两个人都是镇南王府的灵魂如果两个人都失踪了,估计皇上就会找各种理由撤了镇南王的兵权。
流水点了点头,她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晋辉大人,如果明天早上找不到人,那我可以告诉楚国皇帝吗?”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他。
晋辉想了想:“如果我明天早上没有回来的话,你可以和他商量但是你要记住,不要让别人听到,不然这一切都完了。”
流水重重的点头:“晋辉大人,你要小心。”
初夏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不在那样的黏糊糊的寒冷,反而有些温暖,她听到了木头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她慢慢的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披着一块兽皮,身上的衣服用木棍架在火堆旁边。
她摇了摇脑袋,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里好像有人居住过,山洞的四周挂着各式各样的兽皮,还有前面的火堆上面夹着一个大铁锅,锅里面煮着一大块肉,泛着香气。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山洞里没有人,她记得自己掉下山崖的时候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然后自己什么也记不住了。
她想起来古天翊为了她活命,连自己都不顾,她心里开始害怕起来,莫非自己被什么人救了起来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发觉自己的孩子依然在自己的身上,她低声的哭了起来:“孩子,你爹不见了,我把你爹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往下落。
突然,她听到有咳嗽的声音,那是男人的咳嗽声,她心一跳,她想到了自己身上只是拼着一块兽皮,那个人竟然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脱了她的衣服。
她愤怒的瞪着前面的黑影,直到看清那个人的时候,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翊哥。”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哽咽的不能控制。
古天翊走进来看到满脸泪水的初夏急忙的跑到她的面前:“丫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手里拿着一只山鸡,他看到初夏满脸泪水的样子把手里的山鸡扔到一边然后跑到她的面前。
初夏一下子抱住古天翊嚎啕大哭:“翊哥,我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古天翊淡淡的笑着:“傻丫头,你这不是看到我了吗,你真是笨,你怎么就那么跳下来了呢。”他眼中也有着感动的泪水。
“翊哥你知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不能活的。”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她腹中的孩子又踢了她一下,她眼中带着欣喜将古天翊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翊哥今天我们的宝宝踢我了,你摸摸。”
古天翊眼中也带着愉悦的表情:“真的吗,我摸摸。”小调皮果真感应到了自己父亲的大手,踢了他一下。
哎呀。
他眼睛里放着亮光,高兴的叫着:“真的,他踢我了。”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突然他咳嗽了两声,初夏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依然是湿漉漉的,他身上的还有伤口,初夏皱着眉头:“翊哥,你的衣服还是湿的呢,你快点换下来,不然冻病了。”
古天翊突然想到自己看到初夏从山崖掉下来的时候,他心里的惊恐,要不是他机敏看到旁边有一个小树,他借助小树的力量抱住了初夏,估计见不到初夏的人是他了。
他捧着初夏的小脸:“丫头记住了,以后在遇到这种危险的情况,千万不要在做这种傻事了,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你只要安安静静的等着我就好。”
初夏却低下头这个时候她不想和他争论,可是她不想独自一个人活着这个世上,她抬头笑着看着古天翊:“翊哥,你快点把衣服烘干,还有你从哪里抓到的野味啊,我好饿啊。”她转头看着锅里已经满是香气的野味,然后好像很馋的样子。
古天翊摇着头,他知道她的倔强,这不是一时能和她讲明白的事情,他笑着刮着她的小鼻子:“小馋猫,你忘了这里是狩猎场,这里到处是野味,而且每年宫里人都会放一些小动物在这里饲养的,所以这里很容易抓到东西吃。”
古天翊回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披着一块兽皮,可是他身上的伤口却十分的狰狞,初夏想起身却被古天翊制止住了:“你要干什么,乖乖给我躺着。”
初夏看着他:“我想去给你弄些草药,你看身上的伤口。”
“这些小伤不碍的,你躺着不要动,我去给你盛一些肉汤。”古天翊转身拿着一个破碗给她盛了一碗肉汤。
初夏端着肉汤看着周围:“这里是哪里?”
“这是守山人住的洞穴,他们经常每两个月来这里一回,这里是皇家猎场,猎物很多,所以他们巡山查看,以免有猎户偷偷进来打猎。”古天翊也端着一碗肉汤在初夏身边坐了下来。
初夏喝完肉汤觉得身子更暖了,叹了一口气:“翊哥,我感觉除了古秦桓要杀我们,还有一股人要杀我们,你说是谁啊?”
古天翊冷冷的笑着:“你说是谁呢。”
他转头看着初夏,两个人的眼神相互对视,异口同声:“皇上。”
“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啊。”初夏生气的大喊着,她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翻腾着。
“还不是因为我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对我们古家军旧部耿耿于怀,还有如果我还是一年前要死要活的模样,估计他也不会管我的,可是我如今生龙活虎的样子,傻子也看出来我的病好了,他这次刺杀也是试探我的病到底好没有好。”古天翊说完低头咳嗽了两声,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摊血。
初夏惊呼着:“翊哥,你吐血了,你受了内伤。”她想起来那个黑衣人在他们两个人掉下山崖的时候带了古天翊一掌。
“不碍事的,等到我们上去了,我自然会疗伤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人我好想认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认识。”古天翊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
初夏知道古天翊对那个人的执着,或许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着他太多的记忆了,她忧心的看着他的伤口还有不断的咳嗽声:“翊哥,如果我们这样上去的话,估计别人会问起来,你这样上去参加狩猎也会凶多吉少的。”
古天翊走到火堆旁摸了摸初夏的衣服:“衣服干了,穿上吧。”他走了过去一边给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待会我会疗伤,那个神秘人并没有使用自己全部的内力,所以你不用担心知道吗,反倒是你,我很担心,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你没有事吗?”他低头看着她的腹部。
初夏摸着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我没事,连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这孩子好像很顽强,经历了这么多牢牢的抱着我。”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笑着说道:“这孩子一定是个女孩。”
“为什么是女孩?”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
“因为女孩子总是会很懂事的。”她听到古天翊的话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洞口已经有些发白的:“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她的眼神里满是焦虑。
“没事的,我留了记号,他们一定回来找我们的,你昨夜都没有好好休息,你躺一会。”古天翊用兽皮给她盖上。
初夏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休息,她躺下来看着他:“那你呢?”
古天翊咳嗽了两声:“我需要疗伤。”
初夏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依然盘坐在一旁双目紧闭着,浑身都冒着汗水,他的身上蒸腾着白气。
突然远方传来脚步的声音,初夏连忙坐了起来,古天翊也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也警惕的睁开眼睛,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我出去看一看。”他站了起来走出去。
初夏也连忙整理衣服,整理头发,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其中有一个是古天翊的脚步声:“翊,是谁啊。”
古天翊声音传了进来:“是晋辉。”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轻松。
晋辉跟着古天翊走进来看到两个人都很好,脸上的焦虑也化成了轻松,他上前问道:“王爷,王妃你没有事吧。”
初夏点了点头:“我们没事,晋辉大哥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古秦桓跑了,我们这边死了五个人,我让流水在上面安排,还有我已经调派人手了,王爷不用担心。”晋辉将外面的情况禀报。
“现在什么时辰了啊?”初夏因为在山洞里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晋辉也是找了大半天才发现了古天翊留下的记号。
“估计皇上他们已经到了,翊,我们现在要上去吗?”古天翊点点头:“不过我们现在不能上去,你看我们身上的衣服,需要换一换,昨晚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皇上带着集结的贵族们到了狩猎场,每个人对这场狩猎跃跃欲试,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兴高采烈的。
流水穿着四品朝服迎接皇上,因为她是天朝国极少数的女性武官,所以一身绛紫色的官袍加身显得她十分威武,却不同于其他的男性武官那样冷硬带着一丝女性的妩媚让人不觉得眼前一亮。
“臣流水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她单腿下跪,声音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平身吧。”皇上戳着手看着周围,现在狩猎场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丝毫不见昨晚那样血腥的屠杀,甚至还带着大雨过后泥土的芬芳:“镇南王呢,怎么不见他来迎接呢?”
流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回皇上,今天早上雨过天晴,西方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王爷看那面景色十分好,就带着王妃去看风景了,不知道皇上提前驾临,没有来的及迎驾,请皇上恕罪。”
“哼,都说镇南王极其宠爱自己的妻子,看来真是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连皇上都不接驾了。”西北王生气的说道。
“哎,镇南王新婚,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当然要十分的宠爱啊。”皇上笑着的十分温和,好像对古天翊没有出来迎驾一点没有生气。
“皇上,帐篷已经准备妥当,请皇上休息吧。”流水弯着身子恭迎着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和两个邻国的君王走进帐篷,其他人也开始安排自己的帐篷里。
流水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好险幸亏今天皇上提前了两个时辰来到狩猎场,否则还真不知道找什么说辞呢。
她看了看远方的太阳,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晋辉大人找到没找到王爷和王妃啊。但愿能在天黑之前找到王爷和王妃。”她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你们王爷和王妃究竟出什么事情了?”流水的心里刚有点安慰,身后出现一道冰冷的声音。
她慢慢转过身看到一身黑色龙袍常服的华俊熙,她刚要张嘴把事情说出来,莫名的她从心里相信这个年轻的帝王。
一道火红的身影跑了过来,她眼神一阵暗淡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到:“回楚国陛下,我们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很好,是去西边看风景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的。”
“哼,皇帝哥哥,你就不用惦记人家王妃了,人家不知道过的有多恩爱呢。”燕郡主一身火红的走到他的身边不冷不热的说着风凉话。
流水看了一眼华俊熙还有燕郡主,想到那天她听到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她抬头看着华俊熙满眼的同情。
华俊熙眼中满是厌烦没有搭理燕郡主转身去了前面天朝国的大帐:“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等等我啊。”她生气的跺着脚然后往前跑着。
楚悠悠慢慢的从一个帐篷的角落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那个楚国皇帝刚才要说的是什么呢,她也看到了流水眼里的犹豫,难道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真的出事了吗?
她满腹的疑惑的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去,突然看到夏梅形色匆匆的样子,她知道这个丫头是初夏的贴身丫头,她手里拿着一堆衣服神情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她急忙上前挡在夏梅的面前:“夏梅你这是干什么去,你手里拿着谁的衣服啊?”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手里的衣服。
“哦,是楚小姐啊,天气冷了,我想给王妃送点衣服去,你知道我们王妃已经有了身孕了,不能冻坏的。”夏梅把自己的衣服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样啊,那你把衣服给我,我去给王妃送过去如何。”楚悠悠要从她的手里抢走衣服。
“不了,楚小姐,我们王妃不喜欢人家动她的衣服,奴婢告退了。”夏梅连忙倒退两步然后转身想西边走去。
楚悠悠看着前面走路匆忙的夏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心里开始盘算如果晚上在见不到初夏的人影,她就可以让父亲弹劾古天翊宠妻赶走太妃的事情,到时候竟给初夏冠上一个不孝顺的名头,她心里不禁的了开了花。
古天翊收纳内息,吐出一口浊气,果然他的精神好了很多,洞口外有着脚步声,他转过头看着初夏:“是他们来了。”
夏梅抱着衣服走进洞口看到一身污秽的初夏,眼里带着泪水:“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夏梅是跟着大队伍来的,她回到帐篷里想着王爷和王妃真的出去看风景了,就没有多想着什么就急忙收拾行装,直到晋辉走进来告诉她昨晚的事情。
初夏看着夏梅的样子安慰的说道:“我没事,你先给我换上衣服吧。”
天色越来越黑了,空地上已经开始有宫女和太监准备木材,因为晚上有篝火晚会,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如果这个时候初夏还没有回来,那么她确定初夏是一定出事了。
楚悠悠走到初夏的帐篷前,看到流水一脸冷凝的表情,看到她那样的表情她心里一阵的惊喜,看来真是出事情了。
她左右看了看,走到流水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流水大人辛苦了。”说完就要走进帐篷了。
流水拿着长剑横在她的面前:“楚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呢?”她声音里十分的冰冷。
“哦,我想去看看王妃啊,她回来没有。”流水面无表情看着她:“我们王妃很好,现在在休息的时候不方便别人打扰的,请楚小姐回去吧。”
楚悠悠在流水面前吃了闭门羹,她的脸色有些尴尬的扭曲着,但是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样啊,那待会我在来找王妃姐姐啊。”她笑的好像花一样。
“楚小姐,我们王妃好像没有和你这样的熟悉吧,你也不用过来了。”流水无情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楚悠悠在流水那里吃了闭门羹,低着头想着什么方法能看到初夏是不是回来了,突然她看到前面一群千金小姐手里拿着小鞭子,身上穿着骑马装,带头的就是史春丽。
听说前一阵子初夏教给她一个什么点穴的方法,让她打败了耶鲁达,从那时候起她在京城里的名媛圈子里名声大噪,而且很多很有前途的官员也上门去提亲。
她笑眯眯的走到史春丽的面前:“史姐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这个史春丽对初夏十分的崇拜,也知道这个楚悠悠想做镇南王的侧妃而对她十分的反感,刚才还笑的十分好看的小脸看到她以后瞬间冰封起来:“我们要去马场啊,听说这次皇上还准备了好多的小马。”说完不等楚悠悠继续说什么,她就领着她的好姐妹像马场走去。
楚悠悠哪里看不透这些千金对她的疏离,可是想到自己能绊倒初夏,咬着牙跑到史春丽的面前:“史姐姐,听说初夏姐姐身子不爽利,我想去看看她,可是她的护卫对我好像有些误会,不让我进门。”她的眼中又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史春丽冷哼了一声:“哼,初夏姐姐和王爷那样的恩爱,可是你非要嫁给人家啊做什么侧妃,你觉得初夏姐姐应该对你喜笑颜开吗。”最近父亲给她说了一门亲事,也是正妻,所以对这种想当侧妃的女人说不出来的厌烦。
“我知道错了,史姐姐这次我来就是想和初夏姐姐赔礼道歉的。”楚悠悠说的十分的真诚。
史春丽十分敬重初夏,再说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要多交一些这样的朋友,她回头看了身后的姐妹说道:“姐妹们,镇南王妃身子不爽利,我们去看看她,明天我们再去骑马好不好。”这些人本来也想多认识认识初夏,全部都点着头。
楚悠悠心中冷笑,这些人大半都是冲着初夏的名声过去的,如果她们进了帐篷了看到初夏不再里面的话,那么她就多了太多的认证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满是笑容:“我们去看看镇南王妃吧。”
楚悠悠的脚步走的比较急,因为她从小养在边关,很多礼仪她都不是很明白,京城里的小姐们都是养在闺阁里的,走路都是有限定的,步子不可以太大,不能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脚。本来她进京城的时候母亲告诉过她的,她也时刻的提醒自己,可是如今她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就给忘记了。
跟在后面的几个小姐低声的说道:“唉,你看楚悠悠的步子好像一个男人走路方式啊,原来上次她在皇宫里温柔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啊,呵呵。”
史春林不屑的看着前面走出的楚悠悠:“这个楚悠悠啊,肚子里装的都是坏水,姐妹们可要多加防范这个人,说不定就让她咬了一口。”她的话让她身边的千金小姐不约而同的点头。
其实这些京城了的千金们又有几个不是人精呢,在自己的府宅里每天都是勾心斗角的,这个楚悠悠什么货色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出来。
本来她们也不想靠近这个楚悠悠的,可是能借着这个机会看到初夏,认识这个传奇一样的女人,她们也就不做太多的计较了,每个人都各怀着自己的心思。
几个千金小姐走到初夏的帐篷前果然看到流水在帐篷外拦截着,楚悠悠心里冷笑着,看你这回如何拦着不让进。
楚悠悠走上前声音十分真诚:“流水大人,我们都是看王妃的,听说她身体不舒服,我们就见一面就好。”流水看到帐篷前站着七八个名门小姐,知道这一定是楚悠悠的计策。
可是如今她又不方便斥责楚悠悠,只好为难的看着她们:“各位千金小姐们,我们家王妃身子确实不舒服,如今正在休息呢,恐怕不能见各位的。”
楚悠悠当然知道流水这个说辞,她脸上露出关怀的表情,声音也显得十分的焦急:“流水大人,我们就进去看一眼王妃,上次的事情,我心里也十分的内疚。”
旁边站着的千金小姐也齐齐点头,这个时候就应该表现出十分关切的模样,这样才能夺得初夏的好感,这些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是啊,流水大人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就呆一会就走。”楚悠悠心里乐开了花,你们就闹吧,等到你们进到帐篷里看到没有初夏,你们就是我的人证。
史春丽走上前:“是哪里不舒服啊,这次我家里带来自家的府医,不如我去找我家的府医过来看一看,王妃姐姐如今有了身孕,要是不舒服可要及时看大夫啊。”
流水皱着眉头:“王妃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等到我们王妃醒了,属下自然会把各位千金小姐好意带给我们王妃的。”
史春丽听到流水这样说也点了点头:“流水大人既然王妃姐姐身子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就不打扰王妃姐姐了。”她说完就要带着姐妹回去了。
楚悠悠心里一慌急忙拉着史春丽:“史姐姐,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嫡女啊,身份何等的尊贵,可是这个流水连通报一声不肯,总是这样阻拦,我看这帐篷里一定有见不到光的事情,说不定啊,王妃姐姐已经被这个流水害死了,她害怕事情暴露才这样阻拦的。”
这话一说好像给大家提了一个醒,是啊,一般她们要来见什么人都是要通报一声的啊,流水听到楚悠悠的话生气的说道:“楚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王妃身子不舒服,刚才已经吩咐我了,不见任何人的,你竟然这样污蔑我。”
楚悠悠冷笑着看着流水:“我说流水大人,你一个护卫擅自拦截我们就是你的不对,你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她说完看了身后的千金小姐们:“我看流水大人长的如花似玉的,年龄也应该大了吧,你以前形影不离的跟着镇南王身边,说不定早就对镇南王芳心暗许了,你嫉妒王妃和镇南王的感情好,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的暗害王妃,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王妃已经被害了。”
楚悠悠的话让流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生气的拔出长剑指着楚悠悠:“休要胡说,你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砍下来。”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千金小姐一脸的震惊,她们都有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流水,楚悠悠她自己的杜撰的故事达到了效果,她大声的喊着:“你说你自己清白的,那让我们进去看看啊。”
史春丽看着事情闹的这样大,再说今天是狩猎的第一天,她自己又刚订亲事,自己也很中意这门婚事,她可不想自己搅合在里面,她笑着说道:“流水大人一向尽忠职守的,楚小姐你太危言耸听了,既然王妃姐姐身子不舒服,我们改日再过来吧。”
楚悠悠冷笑着看着史春丽:“呵呵,我当史小姐是什么女中豪杰呢,也就是一个明哲保身的,生怕自己惹上什么大麻烦。”
“流水大人今天我非要进去看看王妃在不在里面。”楚悠悠一副要冲进去的样子。
“今天你们谁要是敢进去,别怪我的剑无情。”流水的脸色十分的冰冷,她也是一个倔强的,她恶狠狠的瞪着楚悠悠,好像只要她在往前走一步她就砍了她脑袋。
“呵呵,流水大人,本小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是京城里的小姐见到刀枪就害怕的尿了裤子,你要是敢对我动一根手指头,我今天就和你拼命。”说完她一个转身从腰中抽出一个九节鞭。
她啪的一甩,那九节鞭的响声响彻长空,两个人剑拔弩张起来,吓的个个千金小姐们惊叫连连。
“你们在干什么?”冰冷的声音让刚才带着火药味的现场冷却了下来。
楚悠悠拿着九节鞭呆立在原地,她看到一身白袍子的古天翊满脸冰霜的站在前面,她惊慌的拿着九节鞭结巴的说道:“翊,翊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啊,楚悠悠你又胡闹什么,我的王妃有了身孕你用这样的鞭子是想吓到她吗?”京城里无人不知镇南王宠爱自己的王妃。
流水走到古天翊的面前双手抱拳:“王爷,这些小姐都要进去看我们王妃,可是王妃还在休息,这个楚悠悠她竟然污蔑臣害了王妃。”
“嗯,一会篝火晚宴也该开始了,我去加醒她,莫要待会没有了食欲。”他转身看着楚悠悠:“你们不是要看初夏吗,都进来吧。”
这几个千金小姐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今天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古天翊俊美的容貌,纷纷都羞红了脸庞,低着头跟着他走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初夏半躺在软塌上,身上盖着长毛的毛毯,眼神慵懒的眯着,犹如一个睡美人一样,古天翊走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满眼的宠溺:“小懒猫,该起了。”他说完就扶起初夏然后半抱着她,然后端着软塌上的水亲自喂她喝水。
两个人恩爱的样子让这些为出阁的小姐们都心声羡慕,自己将来也能嫁给这样的夫君该多好。
楚悠悠看着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的恩爱心里满是酸意,她笑着说道:“王妃姐姐,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你。”她慢慢的走上前靠近初夏。
突然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她:“妹妹这是用的什么香粉,味道真的很刺鼻啊,我现在有身孕闻不到这样的味道,你还是离我远一些。”
楚悠悠听到她的话,心里是十分的生气,可是脚步依然没有动:“王妃姐姐,我也没有用什么香粉啊,莫不是姐姐闻错了。”
古天翊皱着眉头生气的把水杯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我的王妃说你身上味道不好闻就是不好闻,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他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楚悠悠害怕的连连后退,她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史春丽的脚上:“哎呀疼死我了,楚悠悠你究竟是闹什么呢,刚才就强拉着我们来看初夏姐姐,现在初夏姐姐闻不了你身上的香粉味道,你好像听不见一样,我说你啊,有功夫闹王妃姐姐不如把你脸上那个廉价的香粉换一换。“她狠狠的瞪着楚悠悠,然后走到初夏的面前:“初夏姐姐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啊?”
初夏笑着拉着她的手:“我就是累的慌,就睡了一会,要是知道你来了,就不让流水把你拦在外面了。”她的一句话无形当中把她抬高了。
几个千金小姐也跟着史春丽走上来对着初夏嘘寒问暖,她淡淡的笑着:“我不过是玩的累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的,看你们这身衣服是要骑马去吗?”
史春丽连忙点头:“听说这次有了很多小马,我们这些人都想骑上一回呢。”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身上,笑着说道:“那小马确实好骑的,我比你们早到的,昨晚就骑了一回,然后今天早上又闹着王爷带着我骑了一回呢。”
史春丽笑着看着古天翊:“姐姐,王爷对你可真好呢。”
古天翊愁眉苦脸的摇着头:“妹妹有所不知,我要是不对她好,她晚上是不让我到床上的。”他的语气十分的轻松,让屋子里千金小姐们全部都低声的笑着。
唯独站着一旁的楚悠悠脸色惨白,她皱着眉头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情,然后又看着一脸粉红色的初夏,自己如果也没有判断错误啊,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古天翊笑着:“好了,看你有这么多好姐妹陪着你,我就放心了,我出去要陪着皇上,你们在这里玩吧。”他起身作势要离开。
史春丽连忙站了起来:“我们也要离开了,哪里敢打扰王爷和王妃相处的时间我,一会就是篝火晚宴了,到时候我们在玩,王爷我们告辞了。”说完她带着自己的姐妹离开了帐篷,却把楚悠悠当成了透明人。
古天翊看着初夏:“待会晚宴你出去露个面就好,昨晚下了那样大的雨,晚上有些凉,不用冻病了。”
初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好了,我知道了,莫要絮絮叨叨的。”两个人眉目里满是深情。
“楚小姐,我们家王妃好好的,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流水握着手中的长剑,一脸骇人的看着她,让楚悠悠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她笑着说道:“流水大人都是是我的不好,我刚才是真的担心王妃姐姐的,你不要见怪啊。”说完她转身要离开。
“楚小姐你不觉得应该给我的护卫赔礼道歉吗?”初夏一脸阴冷的看着楚悠悠。
楚悠悠不敢抬头看初夏:“王妃姐姐是我错了,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当时我就是着急。”
“哼,着急就可以胡说八道吗,如果下次我在看到你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她的话让楚悠悠害怕的捂着自己嘴巴然后转身离开。
初夏看着楚悠悠惊慌失措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幸亏今天俊熙帮忙,不然我还真的走不回来啊。”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也有些酸味:“哼,他那是无事献殷勤。”
华俊熙从一个窗帘后面走了出来,满脸不屑的看着古天翊:“你怎么还这样小心眼啊,我救我们楚国的公主有什么不对啊,再说你如果不在晚上赶回来,那个老皇帝不一定又要拿什么刁难你了,你不谢谢我,你那是什么表情。”如今华俊熙已经接受了初夏是自己妹妹的事情了。
初夏笑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还是多谢俊熙了,要不就我这腿脚,还真的赶不回来呢。”其实楚悠悠第一次来的时候,初夏真的不再帐篷了,只是她刚走了不一会她才回来的。
流水告诉初夏这件事情以后,她就让流水故意多加阻拦的。
初夏回头看着古天翊:“你刚才见到皇上了,他是什么表情?”他们几个人往营地赶回来的时候找到了几只箭,古天翊这次十分肯定的昨晚的刺杀里一定有皇上参与。
“哼,他到是没有什么惊讶的,那个老狐狸城府深的很,一会十分的精明一会装疯卖傻的。”古天翊生气的想着自己刚才见到皇上的表情,心里气的真想把他的老脸给撕个稀巴烂。
初夏叹了一口气,突然咳嗽了两声,突然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询问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她抬头看了看华俊熙和古天翊,笑着摇头:“我没事的,可是能刚才赶的急,吹了风,我一会喝点姜汤就好了。”
华俊熙尴尬的别过头,心中那种感情不是一时半会能抹杀掉的,他故意压低声音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我出去了,你好好的休息吧。”他站起身来大步的走了出去。
初夏看着华俊熙的背影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她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担心,俊熙将来回到楚国四面楚歌的形式,我真的很想帮帮他。”
古天翊不喜欢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伸出手抚平她的眉毛:“不要老皱着眉头,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陪着你去一趟楚国好不好。”两个人说着话却没有注意到流水跟着华俊熙离开了帐篷。
“楚国陛下。”流水急忙喊了华俊熙一声。
他慢慢的转身看着流水:“什么事情?”
流水脸色有些羞红,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救了我们的王妃。”
华俊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初夏身边需要你这样忠诚的护卫,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完全可以找我的。”
他刚到这个狩猎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草原下有些泥泞的土地里浸着血水,他突然明白了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他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找到了在帐篷里急的团团转流水。
流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相信他,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华俊熙手下有十个死士轻功非常了得而且非常熟悉山地情况,所以很快的背着初夏走出来悬崖底下。
流水有些感动,她的心莫名的跳的好快,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比她告诉很多的华俊熙:“陛下,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她慢慢的走进华俊熙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那天她在茶楼听到的事情,也许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没有觉得距离近,也许是两个人心中十分的磊落根本没有注意到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流水睁着大眼睛仰望着华俊熙,她的眼睛倒影着他的影子,他有一时的失神,他低头看着她艳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突然他的脑子里想到了初夏也曾经用这种关心的眼神看着他,嘱咐他要多加小心。
“陛下,你以后要多注意啊,还有你千万不能娶燕郡主啊,那两个父女根本就没有安好心的。”流水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因为她太过专注根本没有看到他眼神的变化。
“你担心我?”华俊熙挑着眉毛看着她,他眼中有一丝狡黠划过,丝毫没有对流水说出来的事情而感到生气,却对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嗯,陛下你是好人,所以好人应该有好报,不能总是让坏人陷害啊。”流水点着头,她以前在军营里服役,对于儿女私情的事情她懂的很少。
“嫁给我。”华俊熙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震惊。
“什么?”流水像呆头鹅一样惊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好像空气都凝固了,她觉得胸口有一个东西堵住了,让她呼吸不上来,让她的大脑因为窒息而嗡嗡作响,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你这个贱人靠我的皇帝哥哥这么近干什么?”燕郡主走到两个人中间,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流水。
流水因为没有防备,也因为自己刚才听到华俊熙的话而震惊,所以她一下子踉跄的坐在地上,华俊熙回头瞪着燕郡主冷声怒斥着:“你干什么。”他竟然也孩子气的推了一下燕郡主,他的力气很大因为带着他听到消息的愤怒。
哎呀。
燕郡主一下也跌倒在地上,她手掌被蹭破了皮。
可是华俊熙却转身拉起流水,他上下打量着她:“有没有摔伤啊?”他的语气莫名的温柔起来。
他的大手滚烫的牵住了流水的小手让她害怕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刚才她还可以坦荡的看着他的面容,可是现在却不敢看他了,她低着头:“没,我没事。”她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的好快。
“哼,什么贱主人就有什么贱奴婢,你主人如今怀了孩子不能勾搭人了,你就出来勾搭了是不是贱人。”燕郡主的话让流水愤怒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燕郡主生气的拔出自己的匕首就要上前去挖流水的眼珠子。
“燕艳,在胡闹给我滚回楚国去,你最近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你将来是楚国的皇后,难道你要冠上恶毒皇后的名声吗?”华俊熙的话让燕郡主刚才愤怒的眼眸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委屈的看着华俊熙:“可是皇帝哥哥,你刚才那么温柔的对待她,你从来没有那么温柔的对待过我。”说完她好像一个癞皮狗一样挂在他的胳膊上摇晃着。
华俊熙厌烦的推开她的依附:“我以后要充盈后宫的,难道我娶进一个妃子,你就杀一个吗,你父王是这样教你的吗?”
燕郡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叫着:“哎呀,我差点忘了,我父亲找你呢。”她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流水,都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她忘记了大事。
“你父王怎么了?”华俊熙冰冷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凶狠。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骑了一圈马,然后就从马上跌下来了,好像还受了伤,裤子上都是血呢。”燕郡主突然想到自己父亲被抬进来的时候,裤子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我去看看。”华俊熙大步的向前走,燕郡主看到他要离开,慢慢的拔出匕首就要刺向流水,对于靠近她皇帝哥哥的人,她就要全部杀死。
流水还在华俊熙的话里面没有醒过神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燕郡主的袭击,毕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战士,她只觉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猛的一个侧身,可是匕首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背。
她冷冷的看着燕郡主:“你要干什么?”她眼中满是杀气,对于威胁她的敌人,她是不会手软的。
“哼,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最近她发现华俊熙对那种大眼睛的女人特别的情有独钟,她知道他是在寻找初夏的影子,她生气的大喊着:“你以为皇帝哥哥是真的喜欢你吗,他那是在找初夏的替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明白你再说什么。”流水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我看你是楚国的郡主不和你计较,现在给我离开,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燕郡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狰狞,她凶狠的骂着:“贱人,去死吧。“她说完疯狂的向流水刺了过去。
“燕艳,你如果还想当我的皇后现在就给我滚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华俊熙竟然去而复返,他走了一段距离发现那个疯女人竟然没有跟过来,他估计她又去报复流水了,所以才回来的。
“皇帝哥哥,你等等我啊。”燕郡主一下子把匕首扔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向远去的华俊熙跑了过去。
流水看着华俊熙消失的背影无端的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帐篷,初夏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流水你怎么了?”
流水摇了摇头:“没什么,王妃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去马厩看看还有什么事情了?”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嗯,流水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初夏担心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她。
“哦,刚才燕郡主来了,她说他的父亲刚才骑马的时候受伤了,你说这是不是燕王在找我们的麻烦啊?”流水想到了这个燕王一项的诡计多端,而且十分的凶狠冷血。
“不会的,那是他的旧伤复发了,他中了我的毒,我只告诉了他一半的解毒方法,他身上虽然不痒了,可是身上的皮肤发生龟裂,如果我没差错的话,他现在身上的皮肤已经很薄了,骑马的时候当然会裂开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初夏微笑的告诉她。
流水听到燕王身上的毒并没有解掉,脸上竟然露出轻松的笑容,她的语气也十分的欢快起来:“那么说燕王就要快死了。”她心中雀跃。
“我不能保证他快死,但是我能保证他生不如死。”初夏靠在大大的软枕上笑着看着她,这是她认识流水以来第一看到她这样丰富的表情。
“咦,流水你的手怎么了啊。”初夏这才发现她的手上有鲜血的滴落。
流水满不在乎的说道:“哦,没什么,皮外伤而已,刚才我和燕郡主有些争执而已。”初夏看到她的模样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夏丹,她不想自己的朋友都因为她受到伤害。
“流水以后要多加小心,你一会去吴伯那里包扎一下伤口吧。”初夏脸上十分的担心。
“嗯,我知道了,我去马厩看看马。”流水转身离开了帐篷。
初夏躺在软塌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朋友不能在让她们受到伤害了。
晚上的篝火晚宴依然就是大家喝酒吃肉,初夏坐在一旁觉得实在的无趣,精神也有些恹恹的,古天翊带着一身的酒气窜到她的身边,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是不是觉得没意思?”
初夏点了点头:“好没意思啊。”她撒娇的靠在他的箭头上。
“走,我带你打兔子去?”古天翊笑着拉着她的小手。
“打兔子,去哪里啊?”初夏一下子抬起来头,眼睛里发着亮光,因为动作过大,她的发簪歪倒了一边。
“你这个野丫头啊。”古天翊宠溺的看着她,然后将她头上的发簪扶正了:“我们这个猎场前面的草原里有好多兔子,我带你过去。”
雨过天晴的草原上青草好像被洗刷过一样在如银盘的月亮下照耀的发着钻石一样的光芒,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到有人粗喘和亲嘴的声音。
古天祥抱着古秦桓疯狂的亲吻着,嘴里还不断说着:“翊,我想死你了。”一边说还一边去解他的衣服。
古秦桓厌恶的推开他生气的咆哮着:“古天祥,我告诉你如果你说古天翊的名字,信不信我剁了你。”如果不是自己这次吃了败仗,如果不是心里太过不甘心,他不会再找古天祥,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他虽然受了侮辱,却在痛苦中找到了刺激他的方式。
古天祥看到他生气了叹了一口气,捏着他的下巴眼神里带着戏谑:“怎么了,昨晚的行动失败了,你心情不好对不对?”他的大手好像抚摸爱人一样,抚摸他的脸颊。
“别碰我,不玩了。”他听到古天祥的话心中恼怒更甚,自己训练出来的豹队竟然让狼队全部歼灭了,而且昨天的狼队只不过出了一半的人数,他不甘心。
“呵呵,桓,你真是小气,如果我告诉你古天翊如何训练狼队的,你还生气吗?”古天祥躺在草原上张开双臂好像正等待他的投怀送抱。
“真的吗?”古秦桓的眼睛满是亮光看着躺在草地上古天祥。
就在两个人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银铃一样的笑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讨论:“翊,你看这片草原好美啊。”
古秦桓一脸愤怒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两个璧人:“初夏,古天翊,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都是拜这两个人所赐,心中的愤怒烧红了双眼。
“他们两个人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古天祥皱着眉头和古秦桓对视了一眼,将身子隐藏在黑暗当中。
古天翊从自己背囊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弓箭,这是他特意为初夏定制的,初夏看着小弓箭惊呼着:“好漂亮的小弓箭啊,你是给我做的吗?”她歪着头朝着他眨着眼睛,其实她以前学过弓箭,可是她不想直接说出来而已。
“嗯,大弓箭你拉不动的,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女子专门用的小弓箭,你试一试。”初夏高兴的接过小弓箭,然后试了试发现这个小弓箭顺然力量不大,但是也很顺手。
“我教你。”古天翊和她并肩而站,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脸贴着脸教她拉弓。
古天翊的皮肤很滑,初夏故意弯着头和他贴的更紧一些,她侧头看着的俊逸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还有菱角分明的嘴巴,眼中一阵的痴迷。
“听明白了吗?”古天翊因为刚才专注教她学习弓箭并没有察觉到初夏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脸上。
“嗯,听明白了。”初夏认真的点头,两个人的头相对,古天翊才发现她眼中的亮光,还有尽在咫尺的嘴唇。
这样的大好机会他如何能放过,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描绘着初夏的小嘴一边含糊的说道:“那你一会练一练,然后我带你到里面去打兔子去。”说完他闭上眼睛好像品位美食一样深吻起初夏来。
“嗯,可是你这样吻我,我要怎么练习啊。”初夏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亲吻,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
亮如银盘的月光下一对璧人相拥的情景美的像一幅画一样,可是在古天祥的眼中却是那样刺眼,他的手狠狠的抓着地上的青草狠狠的拔着,心里却想着如果古天翊那样拥吻着他该有多好。
“怎么吃醋了?”古秦桓杵着胳膊看着他阴郁狰狞的脸庞。
“哼,这一切都是应该是我的。”古天祥像一把青草狠狠的扔向黑暗的远方。
古秦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抓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我有方法让他们分开,不过要你受点苦罢了。”
古天祥不知道他再说什么狐疑的看着他将抓到的兔子扔到古天翊和初夏的方向,小兔子得到了自由撒开腿就开始疯狂的乱跑起来。
初夏的余光看到一道白影,她转过头惊叫着:“翊,你看小兔子。”
古天翊还在刚才的柔情当中没有醒过来,却被一只兔子打扰了,他现在心里十分的不爽,他拿起自己的黑色大弓冷冷的说道:“这只兔子真是不知好歹,看我射死它。”
初夏急忙说道:“你别动,我去射她。”
她急忙拉开自己的弓箭,她全神贯注的模样好像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他笑着看着她:“好,你射吧。”
她将手里的弓箭射了出来,没有想到那只小兔子好像有感知一样一下抛开了,弓箭落在了草地上。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可能是自己好长时间没碰弓箭了,手法有些生了,古天翊笑着安慰她:“没关系的,你第一射箭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不错了。”
初夏不信邪的又拔出一只小箭然后发了出去,这次射中了小兔子的腿部,小兔子挣扎的躺在地上,古天翊高兴的喊着:“中了,中了。”说完他跑到小兔子前面抓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她却有些不高兴,自己的射箭技术退步了:“这次又是射偏了,看来我要多加练习才行啊。”
古天翊却安慰道:“你刚学就能把弓箭拉的这么好,还能射到兔子,已经不错了,你要多加练习以后岂不是比我还厉害。”
初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前世的时候弓箭还是很厉害的,她拔出一个小弓箭指着前面的树说道:“我要把箭射到那棵树上去。”说完她将弓箭拉满然后将弓箭狠狠的射了出去。
啊…
突然远方传来惊叫的声音还有急切的生意:“七皇子,你怎么了。”
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心里慌了一下:“翊哥,我刚才好像射到人了。”
古天翊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去看看。”
可是两个人还没有走过去就看到耶鲁克还有耶鲁密两个兄弟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他大喊着:“你么这是谁射的箭啊,没有看到我们要出来吗?”
两个人走过来却看到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并没有惊讶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一样,耶鲁克生气的说道:“镇南王妃你刚才伤到人了。”一切太过的顺当,让人觉得好像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一样。
“镇南王妃不是故意的。”古天祥被一个低着头的侍卫搀扶着,他的右肩膀上插着一个小箭,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哼,我怎么觉得她就是故意的,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她能打败耶鲁达就说明她阴险毒辣。”耶鲁克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吼大叫起来。
“七皇子,你也别太心软了,你忘了这个女人曾经把你吓的尿裤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看到你从树林里走出来,就要杀了你,我们去告诉皇上吧。”耶鲁密也跟着附和起来。
初夏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又看了一眼古天祥肩膀上的箭,那箭刺中他的身体里十分的深,可是她刚才的箭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所以这箭一定是他故意插进去的。
“如果我刚才要是真的想害死七弟的话,估计这箭不应该刺进他的肩膀上,而是他的心脏。”她说完眼神冷冷的注视着七皇子。
她冰冷的面孔上好像看穿了古天祥的心思,他心里一阵慌乱,身子向后倾斜,要不是身旁的侍卫狠狠的抓了他一下,估计自己会害怕的后退,可是胳膊上也疼痛了起来,他低哼了一声抗议的看着身旁的侍卫:“好疼啊。”
耶鲁克回头关心的问道:“七皇子是哪里疼啊,难道这箭上有毒吗?”
耶鲁密不禁大怒:“我见过狠毒的女人,却没有见过这样狠毒的,你竟然在箭上涂了毒药,真是应了你们国家的一句话,最狠不过妇人心。”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七皇子身旁一直低着头的侍卫:“如果我箭上涂了毒药,你们认为七皇子还会现在站在你们的中间抱怨伤口疼吗,早就没有命了,你们也太瞧不起我的毒药了。”她脸上露着他们两个人质疑她毒药威力的愤怒。
“你这是什么屁话,走,我们去见皇上。”耶鲁克生气的抢过初夏手中的弓箭,古天翊一步走上前挡在他的面前:“耶鲁克你要干什么,我妻子根本不是故意射伤七弟的,再说他肩膀上的箭伤根本就不是我们射伤的,初夏刚学射箭,弓箭的威力十分的小,怎么会插的那么深,分明你们这是苦肉计。”他的眼神里满是凶狠,他那俊逸的脸庞满是阴冷,他怒瞪着古天祥,这样骇人的眼神让他透不过气来。
古天祥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冷冷的说道:“算了,两位草原王子,我的伤没有大碍的,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王妃确实不是故意的。”
初夏冷冷的一笑:“古天祥,你最好收起你的伪善面孔,那箭到底是谁射进去的,如果这件事情找到皇上面前,估计你也占不住理的。”
古天祥听到她的话生气的抬起头瞪着她,他被气的后槽牙咯吱作响:“初夏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是你先射箭伤了我。”
“好啊,那我们去皇上那里说一下,顺便查一下刚才在你身旁的人到底谁伤了你。”初夏拉着他另一边的胳膊胡乱的扯着。
可是古天祥的脸上竟然冒着汗水,他扭着头朝着拉着他另一边的人喊了一声:“好痛啊,你轻点啊。”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祥旁边的人:“你这个侍卫是怎么当的啊,你的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害,你还那样用力的拉着他,你抬起头来我看看你长的模样。”
古天祥慌乱的挡在侍卫的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而已,今天的事情算了,我们走吧。”他急忙拉着身边的侍卫离开。
初夏看着几个惊慌离开的人,眼神冰冷了下来:“翊哥你看到古田祥旁边的那个人了吗?”
“古秦桓。”古天翊声音十分的凌厉。
“真没有想到古天祥竟然和他为伍了。”初夏的脸上十分的平淡,幽深的眼眸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翊哥这个人我们一定要除掉。”初夏转过头看着古天翊,她的眼神里如寒冬一样,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杀戮还有漫天漫地血腥味道。
“还有我们要为欧阳夏丹报仇。”古天翊异常的凝重。
古秦桓走了好远才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耶鲁克生气的骂着:“妈的,真是晦气,竟然有让那个小娘们给逃脱了。”
古天祥一把从肩膀上的小箭拔了出来,箭头上还带着他身上的肉丝,他目光阴沉,无比的阴冷:“你不是和我说只要把皇上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一定能治罪初夏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皇上。”
“饭桶,你没有看到初夏已经发现我了吗,昨天的事情古天翊已经开始大肆的盘查,如果他抓到我以后,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如今没有任何官位现在只是寄居在耶鲁王身边的一个谋士而已,现在他杀了我轻而易举。”古秦桓也气急败坏的起来,他本来撺掇着古天祥误伤自己然后陷害初夏,伤害皇子是重罪,初夏一定会受到惩罚被送回京城。
古天翊一定会护送初夏回到京城,这样他当初答应要杀了古天翊夫妇为耶鲁达报仇的事情就完成了,到时候耶鲁王答应他送给他一块封地的事情就算达成了,那样他就可以建立自己的王国了,可是谁知道初夏这样的聪明,她说要彻底盘查每一个人,他现在是待罪之身不能露出真面目的。
耶鲁密冷哼了一声:“你们天朝国的人就是胆子小,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样的难对付,要是我早就一刀宰了她了。”
“呵呵,宰了她,说的那么轻松,你去宰一个试试,你父王的统治草原的梦想就会因为你的鲁莽而破灭。”古秦桓冷声的耻笑着。
对于这个古秦桓,草原人对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这些年来教会他们如何贸易赚取更多的银子,可是他却在其中挣了很多的中间费用,恨的是他们不想听从他的命令可是却不得不听从,因为他教会了他们太多的事情,让他们不再野蛮的杀戮,可是和其他国家的人平起平坐。
皇上今天喝了很多的酒有些昏昏欲睡的躺在软榻上,宜妃悄悄的走上前小声的问道:“皇上,要不要臣妾给你按摩一下头啊。”
“嗯。”他只是发出一个单音,眼睛都没有睁开。
宜妃慢慢的走上他的身边给他按摩头部,渐渐的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直到包公公走到大帐里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已经查到古秦桓的下落了。”
“在什么地方。”他闭着眼睛声音十分的低沉。
“他如今在耶鲁王的帐下做一个谋士,他还带走了豹队。”皇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冒着一阵杀气:“五王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们一直跟踪五王并没有发现他和古秦桓有什么密切的来往,他甚至都不知道古秦桓也到了这个狩猎场。”包公公回禀道。
皇上嗤笑了一声:“这个古秦桓实在有两手竟然说服那么残暴的耶鲁王放了他。”
包公公看了一眼皇上小声的说道:“耶鲁王之所以放了古秦桓,是他答应了耶鲁王杀了镇南王夫妇,还有他给耶鲁王一些我们国家没有关卡的通道,这样可是让耶鲁王少叫一些通关税。”
皇上听到这些猛的坐了起来:“这个古秦桓还真是会吃里爬外呢。”
“皇上那我们要不要暗中派人将他除去?”包公公躬着身子请示皇上。
“不用了,等到他杀了镇南王夫妇以后,朕在想办法除掉他。”皇上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宜妃你怎么停下来了。”
宜妃听到皇上的命令连忙按摩起来,手法却慌乱起来:“怎么听到我要杀了你的姐姐,你心疼了吗?”
“臣妾惶恐,臣妾知道自己嫁给了一国之君,当然要听从皇上的安排。”宜妃连忙跪在他的身边连连磕头。
皇上坐了起来,他用脚抬起宜妃尖尖的下巴:“睁开眼睛看着朕。”
宜妃惶恐的看着皇上:“皇上,臣妾愿意誓死相随。”
“哈哈,朕怎么不知道爱妃的心思呢,天色晚了,你下去休息吧。”宜妃听到皇上的话偷偷松了一口气:“臣妾告退。”
宜妃走出大帐,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帐里昏黄的灯光,眉头皱了起来,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初夏呢,可是如果不告诉初夏,皇上的想法,万一自己的姐姐出了事情怎么办啊。
她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向左走就是初夏的帐篷,向右走就是自己的帐篷。
她身旁的宫女悄悄的问着她:“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的目光闪烁,宜妃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的走向右边的帐篷里。
皇上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好像已经沉睡了过去,包公公悄声走到他的身边为他盖上被子,他慢慢的转身要离开,却听到皇上带着睡意的声音:“宜妃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了吗?”
包公公连忙回答:“是,她回到自己帐篷里,现在正在给小皇子做衣服呢。”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听到皇上低沉的声音:“这两天如果看到她接近初夏一步,就杀了她,不管她说什么。”
包公公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帐篷里的灯光十分的昏暗,角落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让原本有些微弱的烛火一下子熄灭了。
黑暗中只听到皇上没有任何睡意的声音响起:“雾,你的任务好像失败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他的语气里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一份朋友的忠诚。
“我没有失败,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杀人的。”黑暗中的声音冰冷而固执。
“唉,你就是这样固执,以前你也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给我面子,让我在朝廷上很没有面子,好了你下去吧。”皇上翻了一个身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黑暗中的黑影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凝视着皇上:“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
皇上翻过身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他好像能看到那个人疑虑的眼神:“你想知道吗,那你给我杀一个人,我就告诉你。”
神秘人眉头皱了起来:“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杀人的。”
“那你就不要知道你的事情。”皇上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屋子的气愤凝重了起来:“不问就不问,我是不会给你杀人的。”帐篷里又是一阵冷风吹过,蜡烛又点燃了起来,看不到任何人。
皇上冷冷的一笑,对着空空的大帐说道:“随便你吧,反正你早晚会找到我的。”他的眼里有着得逞的笑意,然后翻身呼呼大睡起来。
耶鲁王在自己的大帐里走来走去,看到耶鲁克和耶鲁密两个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怒气:“不是说今天就可以治罪那个初夏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个初夏十分的厉害,她好像拆穿了古秦桓的阴谋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动手。”
“哼,这个古秦桓现在是越来越胆小怕事了。”耶鲁王对于这个古秦桓越来不满意了。
“是啊,天朝人就是不能信。”耶鲁克附和着耶鲁王说道。
如今耶鲁达死了,现在草原的继承人又悬空了,所以现在这里草原王的继承人竞争又开始激烈了。
“父王反正我们从他那里已经学会了如何贸易,还有播种土地,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在听到他的命令,不如我们。”耶鲁密做出一个切的动作。
“这个事情,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你们先下去吧。”这个古琴桓已经没有了兵权,为了防备他,他把他的武功全部废除,让他在他的身边做一个谋士,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个人阴险毒辣,他能背叛自己的国家,就能背叛他,他就好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一样只要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咬他一口,所以他也觉得这个人不能留。
突然耶鲁密大喊了一声:“谁在外面呢?”
耶鲁王警惕的转头看了一眼耶鲁密:“什么事情?”
突然一根黑色的箭羽直接从帐篷外飞了进来,那箭羽带着冷风射进了耶鲁王的大腿上。
啊…
耶鲁王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他的裤子瞬间被鲜血染红,耶鲁克和耶鲁密两个人见到自己的父王被箭射中了,顾不上追刺客都上前看着他:“父王你怎么样了啊?”
耶鲁王疼的满脸冒着冷汗,他生气的大喊着:“你们两个笨蛋看着我干什么,抓刺客啊。”
“哦,对,对,抓刺客。“两个人走出大帐命令着:“来人啊,抓刺客啊。”可是平日里一呼百应的侍卫竟然没有一丝的反应。
耶鲁克生气的喊着:“你们这些混蛋,平日里找你们喝酒找你们玩女人你们一个个挤破头一样,今天都死哪里去了?”
“耶鲁克你看。耶鲁密的声音里满是惊恐拉着他的手,他有些不耐烦挣脱他的手:“你大呼小叫的什么啊,快点叫侍卫去啊。”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竟然陷入了泥土里,可是泥土竟然是暗红色的。
两个人全部哑口无言,因为他们知道这泥土浸满了血水,他们两个人顺着鲜血寻找着,慢慢的抬起头,他们惊的全部不能说话,他们自认为自己已经杀人如麻了,手段已经十分残忍了,却没有想都竟然还有这样的残忍。
因为他们带来的十名侍卫竟然倒掉在一个大树上,所有的人的脖子上开出一个十字型的口子,他们脸上的皮肤已经干枯,眼睛凸显出来,能想象出来他们死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因为他们是被活活放血,血流干枯而死,鲜血浸透了周围的土地,连绿草都变成了暗红色。
“你们两个笨蛋在干什么?”耶鲁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这两个儿子真是饭桶,他上前刚要挥舞鞭子教训这两个人的时候,看到前面的场景脸上也不由的惨白起来,一阵风吹过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耶鲁王,他缓过神来用鞭子狠狠的抽着自己面前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还不去找刺客,竟然这样对我们草原人蔑视,我们一定杀了他。”
耶鲁克被他的鞭子抽的醒过来神:“父王,息怒,我现在就去找人手找刺客。”他慌乱的躲过父王的鞭子然后踹了耶鲁密一脚:“快点去报告天朝国皇帝。”
耶鲁密连忙的跑开,大喊着:“有刺客,快来抓刺客。”耶鲁王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样的慌手慌脚无奈的叹口气,自己的儿子也只有耶鲁达是一块统治者的材料,可是却已经死了。
耶鲁王生气的大喊着:“你们这两个苍蝇大喊大叫什么,那不是惊动了刺客吗。”
“是,父王,我现在就通报天朝国皇上去。”两个人一口同声的回答。
古秦桓面色阴冷的坐在古天祥的帐篷里,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脸照的有些诡异和阴冷,古天祥躺在床上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好了,不要在生气了,你快点过来,你不是说今天陪我的吗?”他皱着眉头动了动自己受伤的肩膀。
“我今天没有心情,我要回去了。”古秦桓语气冷漠,今天是他提出来要陪着古天祥的可是如今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因为他不知道回到耶鲁王的帐篷里如何解释今天的失利。
他看的出来耶鲁王已经对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如果自己在不做一件漂亮的事情,估计自己的性命难保饿了。
古天祥听到他的话,目光冰冷的了下来,他瞪着古秦桓:“什么叫没有心情,如果今天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会受伤吗,你如果今天敢走出我的帐篷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古秦桓神色无悲无喜,他看着古天祥的脸孔,他是古家人的嫡亲血脉所以他生下来那天,他就是一个王爷,可是自己呢,努力了这么多年如今就因为自己的一点小错误,自己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淡淡的笑着,坐到古天祥的身边细细抚摸着他的脸庞:“真是一张好皮相啊,你说你身上的血如果在我的身上流淌该有多好啊。”
古天祥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淡淡的笑了笑眼中流动着光晕:“怎么不舍得了吗?”
古秦桓冷笑着:“是啊,我舍不得,你说我委身与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做一些什么,表示你对我的爱情吗?”
“要怎么表示呢?”古天祥看着他阴柔的面容。
“去把初夏的人头提着过来见我,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他冷笑着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杀初夏啊,你在选一个不好吗。”古天祥皱着眉头看着他。
古秦桓不觉得冷笑着,他的眉头上扬:“怎么你害怕那个女人了吗?”
“切,我会怕她吗?”古天祥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害怕那个女人,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女人后背就冒着冷汗。
“那我就等着你的佳音了。”古秦桓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唉,你干什么去啊。我还受着伤呢,你不照顾我了啊。”古天祥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大帐外有很多丫鬟抢着伺候你呢,何必找我呢,记住了,哪天你杀了初夏,我自然心甘情愿的到你的身边。”他说完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暗自发誓等他杀了初夏,他一定把他给剁成肉泥,雪耻自己的屈辱。
他转身离开,古天祥冷哼了一声:“哼,杀就杀,你以为我怕那个女人吗?”就在他嘴里嘟囔着只看到古秦桓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古天祥看到他惊慌的样子不觉的好笑:“怎么了,你改变主意了吗?”
古秦桓厉声的喊着:“你还有闲心扯这个,外面好像出事了,整个营地都灯火通明的。“
古天祥这才听到外面的号角声,他大声的喊着:“谁在外面呢?”古秦桓一下子隐身到屏风的后面。
一个侍卫惊慌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惊恐的模样慌张的说道:“王爷你快去看看吧,耶鲁王被刺杀了,他的侍卫都被杀死了,皇上发了很大脾气,出动了所有的侍卫正在每个营房盘查呢,王爷,你去看看吧。”
“找到刺客没有?”古天祥连忙跳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屏风处的人影,他预感这件事情是冲着古秦桓来的,他现在是一个危险人物,天朝国里他是一个待罪之身,在草原那边他如今的生命也是岌岌可危的,可是这件事是谁设计的呢。
他走到屏风处冷声的说道:“躲在里面,我去外面看看情况,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来。”他不是对他有多深的感情,他是害怕他连累自己。
古天祥从墙上拿下自己的佩剑,然后命令着:“走吧,我们出去看看。”他走到帐篷门的地方回头又看了一眼屏风的地方,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帐篷的里烛火摇曳着将屏风的阴影拉的好长,古秦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更加的阴郁,他的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把自己拢在里面,让他无处可逃,他来回在帐篷里踱步,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整个狩猎场此时已经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侍卫们大喊着:“不许出帐篷,如果发现谁出帐篷一步,杀无赦。”侍卫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人听了心惊胆颤。
古秦桓站在帐篷门口听到这样的喊着也停下了脚步,自己没有证明自己的腰牌,连官位都没有,出去以后必死无疑。
突然他听到外面古天祥冰冷的声音:“谁给你们的胆子要搜查我的帐篷。”他的声音让古秦桓脸上一阵惨白,他急忙退到屏风后消失在黑暗处。
骑在马上的人跳了下来,他一脸阴冷的走了过来:“七王爷,属下欧阳方舟前来搜查王爷的帐篷。”
古天祥面色阴冷的看着他:“原来是方舟兄弟,怎么你的腰好了啊。”他笑着寒暄着。
“脱王爷的福,属下的腰已经好了。”欧阳方舟脸上面无表情的回禀着。
“方舟啊,这是我的帐篷里面没有人的,你可以查别的帐篷了。”古天祥脸色有些不好,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而欧阳方舟今天来的是有目的的。
欧阳方舟看着古天祥,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冷漠,他身后跟着几十名护卫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丝毫不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皇子。
“对不起,七皇子,这次事件非常的恶劣,凶手十分穷凶极恶,他们不但刺杀了草原王,还将草原王带来的护卫放血而死,皇上非常生气让我们不能放过每一个帐篷的,七皇子请你行个方便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让我们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了,我们自然会离开。”欧阳方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十分的冷漠。
七皇子盯着欧阳方舟,脸上有些不自然,他生气的看着他:“方舟今天你是一定检查我的帐篷了吗,我和你的姐姐夏丹将军可是好朋友,我今天完全是冲着她的面子,你的姐姐呢,让她过来。”不提欧阳夏丹还好,提到自己姐姐的名字,他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哀伤:“我姐姐已经失踪好久了,七皇子如果和我姐姐是好朋友,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欧阳夏丹失踪了吗?”七皇子的语气有些诧异。
“现在不是谈论我姐姐的事情,我今天是奉命来搜藏帐篷的,七皇子请你让开。”欧阳方舟欲要走上前。
七皇子挡着他的面前,他笑着看着他:“方舟啊,你姐姐的事情如今我已经知道了,我明日就派我的手下去寻找你姐姐,今天我的帐篷你就行个方便吧。“说完他从袖子拿出一叠银票就要往他的手下塞。
欧阳方舟生气的倒退一步:“七皇子这是做什么,莫非你的帐篷里真的有见不到人的东西,还是你真的窝藏刺客。”
七皇子脸上有些尴尬低声的说道:“方舟啊,不瞒你说,我的帐篷里真的有见不到人的东西,你知道我们都是男人吗,所以我弄了几个草原的舞姬,你知道的,呵呵。”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哦。”欧阳方舟好像明白了,眼神里闪着光芒:“不过是几个舞姬罢了,七王爷,如果我没有看到可疑人物,我自然不会和皇上说的。”他一边说一边要硬往里闯。
“欧阳方舟你今天要是硬闯我的帐篷,别忘了以后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七皇子生气的瞪着他。
“哦,今天我我倒要看看七皇子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是陛下的命令无论谁的帐篷都要搜查的,七皇子如果你在强加阻拦,那我只好告诉皇上,说你的帐篷里有可疑人物,让皇上亲自过来搜查。”欧阳方舟嘴角挂着冷漠和愤怒。
古天祥听到他的话嘴角有些抽搐,他生气的大喊着:“好啊,你就告诉皇上啊,我看皇上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到时候我就告诉皇上说你在我的帐篷里偷看国家密信,你知道我现在是监国的。”他冷笑的威胁着。
欧阳方舟好像今天要和古天翔杠上了一样:“七皇子那就莫怪我无情了。”他脸色一沉,声音冰冷:“来人啊,七皇子抗旨不尊,把他给我绑起来,我们要搜藏帐篷。”
七皇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身为皇上从来都是官员奉承他的,还没有要绑了他的,欧阳方舟的话音刚落,几个士兵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把他抓了起来。
古秦桓早就听到了帐篷外的争执了,他惊慌的在帐篷中乱串,希望能找到一个出口,突然他看到地上的一把匕首顾不得这么多,他想都没有想拿起到朝着帐篷后面划了一刀。
“大胆刺客你往哪里跑?”他身后突然冒出欧阳方舟冰冷的声音。
古秦桓身子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怎奈因为刚才着急,帐篷的口子并没有拉的多大,自己就生生的卡在里面。
七皇子挣扎着挣脱开了几个护卫的牵制,他大喊着:“来人啊,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混蛋给本王抓起来。”
欧阳方舟彻底激怒了他内心的怒火,古天祥说完,他身边出现了二三十个护卫,他们个个手拿长剑。
“哼,七皇子看来你真是有备而来,那个刺客如今已经被我抓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说完一把将抓住的古秦桓推到他的面前。
古秦桓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看着他:“七皇子你救我,我不是刺客。”
“他不是刺客,他是秦王你没有看出来吗?”古天翔生气的朝着他大喊着。
“哦?秦王不是被草原王给处死了吗,如何在这里你的帐篷里。”欧阳方舟的眼神满是冰冷,他抓着古秦桓:“走吧,我们去皇上那里,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又如何到七王的帐篷里。”
“老七,你这个笨蛋,当初你让我相信你的,现在可好,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古秦桓坐着最后的挣扎,如果他去了皇上那里就没有命了。
七皇子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害,如果让皇上知道他藏了古秦桓,那罪过就大了:“欧阳方舟,我看你敢带走他,我就杀了你。”他说完抽出冰冷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人身后的士兵哗啦啦的把长剑拔了出来,冰冷的长剑指着对方。
两方的士兵就那样互相冷漠的仇视着,好像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七皇子看着他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他有些咬牙切齿:“欧阳方舟你今天你要是敢带走他,我就砍了你的脑袋,你是知道的我们皇子可是有先斩后奏的特权的。”
欧阳方舟冷冷的一笑:“七皇子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皇家律法可是有明确的解释的,皇子在受到暴徒威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我今天不过就是带走一个人犯而已你就要砍了我,七皇子你认为这个理由你先砍了我,不是你阻碍我职法吗?”
七皇子冷笑着:“我今天就是遇到了危险,欧阳方舟利用执法对我拳加脚踢,还用剑伤了我呢。”说完他竟然用自己的长剑狠狠地划破自己肩膀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衫。
他生气的大喊着:“欧阳方周你竟然敢伤我,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古天祥如今所有理由全部充分了,他拨出长剑就朝着欧阳方周砍了过去,只要能杀了这些人,他就能把古秦桓救出来。
他的动作好像豹子一样矫捷,他孤注一掷朝着欧阳方舟的要害处刺了过去,两个人的刀剑一下子碰撞了在一起,兵器相撞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欧阳方舟却不是什么蛇鼠之辈,他身形回旋在空中,尽量不碰到他的身上,如果真的碰伤他,那么他真是有口讲不清了。
两个主子都打起来了,士兵们还等什么呢,也开始缠斗起来,两个人过了十几招之后然后又分开了,古天祥冷冷的看着他:“欧阳方舟今天我就饶了你,你今天给我行个方便,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呵呵实在抱歉,我义父曾经教过我,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我欧阳方舟从小不知道什么叫做方便这两个字。”欧阳方舟冷冷的看着他。
“呵呵,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拿性命来。”说完他举起长剑就要砍下去。
欧阳方舟也丝毫不畏惧,举起长剑继续两个人缠斗起来,一时之间刀剑碰撞,哀嚎声声,这里成了一个恐怖的屠杀现场。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就听到一道暴怒的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回头看去。
只看到一片火把通明,皇上站在皇家近卫军的前面,身边时一身白袍的古天翊:“皇上。”欧阳方舟连忙放下手中的武器单腿跪在地上行礼。
古天祥生气的跑到皇上的面前:“父皇,这个欧阳方舟在我帐篷里偷看国家秘信,让我抓到了,还不忘污蔑我。”
古天翊冷笑着看着他:“七弟啊,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密信这种东西你能带出来吗,那种东西都是在皇宫的密室看然后烧了的。”他的话让他脸上一阵阵冒着冷汗。
“回禀皇上,七皇子窝藏刺客。”欧阳方舟丝毫不畏惧他的诬陷。
他刚说完这句话,七皇子生气的大喊着:“你放屁,你才窝藏刺客呢,明明是你滥用职权,父皇你看我的肩膀就是他用长剑刺杀的。。”
皇上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皱着眉呕吐:“他伤了你啊。”
七皇子连忙点头:“对啊,我刚才听到帐篷外的号角声,知道出事了,就走出看看,可是我回到自己的帐篷了就看到欧阳方舟正在看我的奏折,好像在寻找什么,我本已经他是在等我呢,可是我发现他把一些我标注秘密的而事情记了下来,我合计着他是要给谁送过去。”他说完眼神不住的往古天翊的方向看了过去。
皇上看了他的眼神,然后转身看着古天翊,生气的说道:“古天翊你就是这样带兵的吗,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竟然敢伤害皇子。”
欧阳方舟连忙解释:“皇上,臣从来没有翻看什么奏折,只是臣要检查七皇子的帐篷,可是他就是不肯,还多加阻拦,其实我只是进去看一圈就好,可是他就是不让我检查。”
“既然没有鬼,那么七弟是怕什么呢?”古天翊一身白袍子,漆黑的长发上带着白色的玉冠,容颜俊美,眼神冰冷,好像雪山上的一朵白莲花让人不敢亵渎,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让古天祥心中一阵恍惚,为什么就在他指责他的时候,他心里对他情有独钟呢。
皇上沉思了片刻说道:“好吧,欧阳方舟你可搜到了什么?”
古天祥脸色已经惨白,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欧阳方舟冷声的说道:“皇上,我们已经将那刺客抓到了,而且我们也搜到了刺杀草原王用过的弓箭了,还有一把十字刀呢。”
七皇子本来已经欧阳方舟会接着说下去,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什么也没有说,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欧阳方舟,眼神里疑惑不解。
他又悄悄的看了看左右,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因为古秦桓不见了,可是他如今是跑了还是被抓了起来。他又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古天翊,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淡然,他又慢慢低下头想着古秦桓跑去哪里了。
“皇上,这箭好像刺杀草原王的箭是一样的,还有这个匕首是特殊制作的,只要按动一下把手上的开关,它的刀锋就会变得。”古天翊悄悄的走上前在匕首上镶嵌的红宝石上面一按,果然那匕首的刀锋变成十字花,那匕首刀锋上还带着血。
“皇上,这匕首是杀害草原王侍卫的匕首啊。”古天翊的话让古天祥脸上惨白。
他生气的大喊着:“古天翊你莫要诬陷我,你是设计好陷害我的。”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刚才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完全可以把弓箭放在他的帐篷里,还有这匕首也是他事先放好的,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古天翊,你我也是兄弟一场,你为何对我下此毒手。”
“七弟,你这话什么意思,自从出了事情,我一直在皇上的身边排查,这凶器是方舟查出来,再说如果不是你刺杀的草原王,你又为什么不让他搜查你的帐篷。”古天翊的话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古秦桓是他带走的,如今的一切诬陷都直接指向了他,他已经百口莫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墨蓝色的星空,到底是自己大限将至了。
他看了看古天翊,眼神里满是绝望,冷冷的笑了笑:“父皇,是我刺杀的草原王,因为他一直私下里威胁我,让我买他们草原上病死牛羊的皮毛,我无论也能这样做啊,因为那些病死牛羊会带给我们瘟疫的。”古天祥如今声泪俱下的看着皇上。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叹了一口气:“这些国家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自己私下里解决呢,你可以告诉我啊。”
“因为草原王知道我将古秦桓藏了起来,古秦桓是我们天朝国的罪臣,我窝藏他是重罪,我一直不敢告诉父皇,所以我才想办法杀了他的。”皇上眼神里蕴藏着风暴,他抬头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把这么大事情不告诉我,你可知道那个古秦桓是什么人吗,你这是挑起两个国家的矛盾啊。”
古天祥痛哭流涕的磕头:“父皇,我错了,我错了。”那凄凉的哭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动容。
“哎,老七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诉朕的啊,那个古秦桓跑到哪里去啦?”皇上低头看着他。
“刚才还在我帐篷里呢,可是现在不见了,可能是看到士兵搜查,害怕的躲了起来了。”他擦着眼里心里却想着如果那古秦桓在古天翊的帐篷里一定会搜查到,这样他就会犯下窝藏罪。
皇上只是淡漠的转身叹了一口气:“祥儿既然你已经认了这件事情,朕只有将你交给草原王了。”
古天祥突然想到了古秦桓当初一个英姿飒爽的王爷,可是如今已经是个武功尽废的废人了,而且他最近发现他身上有着很多鞭打的痕迹,想来他在草原王的手里经受了太多的侮辱,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认罪服法的,再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别人诬陷他的,他就算是也要死的有威严。
“不,我不去,父皇我是你的儿子,你就这样把我交出去,你的威严何在啊?”古天祥跪在地上拉着皇上的衣角。
皇上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慢慢的转身低头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古天祥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那日初夏和他说过的,这个皇帝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儿子看待。
“古天祥,你还有脸说你是我的儿子,你私藏重犯,这段日子你结党营私,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有你这个的儿子感到耻辱,来人啊,把他带我草原王的面前去吧。”皇上一声冷酷的命令将他打到了十八层地狱里一样。
两个士兵要上前抓住古天祥将他压到草原王的面前,突然他大喊着:“你这个昏君,我当你的儿子才是这一生的耻辱呢。”
突然从他袖子里亮出一道银白色寒冷的刀光,好像夜里的闪电一样,他的身形非常的快一下子就抓住了皇上,然后紧紧的用双手锁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这一个举动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古天翊大叫着:“古天祥,你疯了吗,你知道你抓的谁吗?”
古天祥仰头大笑着,他的笑声十分的尖利,好像鬼魅一样,他双眼赤红:“我当然知道我抓的是谁啊,可是抓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个老昏君早就该死了,我兢兢业业的替他把持朝政,如今他却这样对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这个混蛋的儿子,我觉得我浑身都是龌龊的,因为这个老混蛋。”他的匕首压在皇上的咽喉间。
皇上这辈子估计想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威胁吧,他甚至能感觉的匕首的锋利,他连口水都不敢咽下去,因为怕自己的喉结滑动让自己受伤:“祥儿,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不愿意去草原王那里,我会和他说的,你放下刀子。”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让大家都很震惊。
“哈哈,祥儿,你这个老昏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还不是你的缓兵之计吗,我放了你,估计你就会让乱箭射死我,哈哈,我不是傻子,要死我也要拉着你当垫被的,你不是害怕自己死的快吗,今天我就要你和我一起死。”他的眼中满是狰狞的疯狂。
“古天祥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快点放开皇上。”古天翊生气走上前。
“好啊,让我放了这个老昏君可以啊,你让你的老婆过来顶替他啊,我一定放了他。”古天祥的话让所有人开始震惊,用初夏的命换皇上的命。
古天翊紧紧的抿着嘴冷冷的看着他,古天祥眼中划过一阵欣喜:“怎么?你也舍不得了吗,皇上你看到了没有,你的臣子对你的忠心程度了吗,他们都是虚情假意的,你看他连一个女人都不肯付出呢。”他的话让皇上的眼里也冰冷下来。
“是这样吗,如果我过去,你就把皇上放了吗?”一道清脆声音在火光冲天的黑暗里响起,初夏慢慢的从后面出现,所有的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
她好像一个女神一样脸色没有半分的恐惧和古天翊并肩站在一起:“初夏,不要任性,他已经疯了。”
初夏仰起头,她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金子一样的光芒,她微笑着看着古天祥:“古天祥你知道吗,我这个人会占卜,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他狐疑的看着她,胆怯的问道:“你胡说,你这个贱人就知道骗我。”
“我骗过你吗?”初夏眨着眼睛满脸的笑容。
“那你说我是怎么死的。”古天祥问完这句话,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可是他就是十分好奇,她会说什么。
“蠢死的。”初夏的话让原本的剑拔弩张有了笑声。
古天祥生气的大喊着:“贱人,你这个贱人,你看侮辱我。”
初夏耸了耸肩膀:“我这可不是侮辱你,我这是实事求是啊,你和皇上是亲生父子,天下的父子哪里没有冤屈的,何况你的父亲和别人的父亲不一样,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你的父亲把你交到草原王的面前只是一个处罚而已,可是你现在这样劫持皇上必死无疑,我说你是蠢死的怎么不对吗。”
皇上听到初夏的话连忙赞同的说道:“是啊,我说把你教给草原王,也没有说要杀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朕,祥儿啊,我这样做只是给他一个交代啊,再说他也有错不是吗?”
古天祥的眼中闪过一阵犹豫,初夏看到他没有那样生气了,慢慢的往前走,可是身后一阵力量让她停止了脚步,她回头看到古天翊满眼的焦虑,她知道他在担心。
她只好停在原地,皇上见到他好像犹豫了,试图的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祥儿啊,朕不怪你,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杀你的。”
古天祥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朕绝无戏言。”古天祥听到他的话慢慢的放下匕首。
皇上只觉得浑身都是汗水,他慢慢的往前走,突然不知道低声喊了一句:“弓弩手准备。”
那声音十分的低沉,可是谁也找不到这个人,站在一旁的弓弩手哪里肯放过这样一个救驾的好机会,果真全部拉开弓箭。
古天祥练过武功当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勃然大怒,一把刚离开他的皇上又抓了回去,然后大喊着:“你这个老混蛋,你骗我,我杀了你。”
他说完拉着皇上挟持他,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箭雨好像倾盆大雨一样朝着他飞了过去。
古天祥拉着皇上躲到了帐篷里,那些箭全部穿透帐篷落在地上,他仰头大笑着:“哈哈,你们在射啊,我就和皇上同归于尽。”
“滚蛋,你们谁敢在放箭,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皇上的声音十分的暴怒。
突然只听到帐篷里有些闷声的爆炸声,然后帐篷里就开始有了火光:“古天祥,你要干什么吗?”
“哈哈,我要干什么,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啊,到时候我们两个人的骨灰都融合在一起了,你入住皇陵的时候,我也和你一起入住皇陵。”古天祥的声音里满是疯狂。
“古天祥要自焚。”帐篷外的大臣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不知道要如何救皇上,这帐篷燃烧的很快,如果自己进去弄不好皇上救不出来,自己也要搭进去,再说他们可不是忠诚到连自己性命都不顾的地步。
大火让整个帐篷都开始变的火红,每个人都开始惶恐起来,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有人看着帐篷不住的燃烧,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皇上在外面看到这个场景不知道该不该伤心,自己当了一辈子皇上,竟然连一个为他赴死的臣子都没有。
突然从天空飞来一个黑衣人,他好像夜鹰一般从帐篷的顶端飞了进去,他明晃晃的长剑将帐篷顶上划开一个大口子,然后毫无顾忌的飞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样。
那火势从帐篷的顶端飞了出来,好像一个火龙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只看到那黑衣人提着昏倒的皇上飞了出来,然后将他扔在地上。
“黑衣人。”初夏和古天翊异口同声的说道,只是他如救了皇帝,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追上去。
皇上的脸上一片焦黑,看来是被帐篷里的黑烟给熏昏的,初夏大喊着:“御医呢,御医呢。”
几个御医跑上前给皇上诊脉,然后松了一口气:“皇上没有大事,只是被烟晕了一下,休息一会就会醒过来的。”
古天翊看着昏倒的皇帝,命令人把他抬进了皇上休息的帐篷,大家都抬头看着燃烧的帐篷,他们都知道七皇子已经被烧死在这个帐篷里。
他也有叱咤风云的日子,曾经一身风光的坐在龙椅的旁边主持朝政,那是他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可是就是那样让人迷失的位置让他今天死的这样的卑贱,化成了一捧黄土。
古田祥死了,皇上又受了伤,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的回到自己帐篷里,古天翊的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
古天翊的笑容十分牵强,摇了摇头,然后又摸了摸她乌黑的头发:“我们睡觉吧,这两天你都没有休息好,明天皇上醒了,如果他没有心情了,我们这次狩猎估计就算结束了。”
初夏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她心情有些低落,她低着头不由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了?”
古天翊一怔,他才知道自己不言语让她又多想了,他微笑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我并没有怪你啊,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我们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他还是不断的加害我们,我也不是那善良之辈,如果今天我们不杀了他,估计他将来也会伤害我们的,你不要多想了,我只是觉得我和他多年的兄弟,却是这样的下场心里有些悲痛罢了,莫要多想了知道吗?”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也安慰了不少:“你没有怪我残忍就好。”
果然第二天,皇上觉得自己的喉咙疼痛难忍就先回去修养了,所有人也都知道皇上这是昨晚吓到了,心情不好。
古秦桓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片的黑暗当中,他努力的睁着眼睛想试图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他伸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突然他大叫起来,将刚才抓到的东西扔到了远处,因为那是一个头骨,他觉得手上有十分的黏乎乎的,仔细闻了闻,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他作呕。
他在黑暗中疯狂的大叫着,他记得自己好像被欧阳方舟抓了起来,然后自己后脖颈疼了一下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自己就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肚子开始饥饿难忍,他四处的大喊着,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四处寂静无声只有几只老鼠在他周围传来传去的。
他摸索到一处墙壁然后靠在上面,突然他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当秦王威风八面的日子,他想象着自己身边美女成群的日子,那样逍遥的日子真是快活啊,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境地了,全部都是初夏那个死女人害他成这个样子的。
突然他觉得膝盖上蹦上来一只小老鼠,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好像看到那只小老鼠都在嘲笑他如今的模样。
“你也嘲笑我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他的喉咙干哑的好像一张破锣的声音。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那只老鼠,他愤怒的大吼着:“初夏,你这个贱人,我吃了你。”
他张开嘴将老鼠生生咬死,他甚至能感觉到老鼠在他口中挣扎着,可是他依然死死的咬着他,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浓重的血腥味道让他干呕起来,他趴在地上开始狂吐着,直到自己好像把苦胆也要吐出来一样。
他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他想自己怎么还不死呢,这种痛苦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有人没有啊,你们这些混蛋,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他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好像他的悲伤得到了感应一般,远处竟然有了亮光,那亮光好像是希望一样,古秦桓好像浑身都有了力量一起,他一下爬了起来。
慢慢的一股饭菜的香味传了过来,他大声的喊起:“是哪位英雄好汉啊,你们是不是误会在下什么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呵呵,古秦桓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草包。”一道冰冷的声音传遍整个地牢,因为古秦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亮光了,他眯着眼睛看不到前面的女人。
只是隐约的看到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古秦桓忍着刺痛的感觉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幽深的眼睛,那眼睛里好像千年的寒冰一样。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把我抓到这里干什么?”古秦桓生气的大喊着,这才发现自己如今在一处监牢里。
“秦王,好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吧,吃点东西吧。”初夏将一盘盘的饭菜放在他的面前,她好象没有听到他的咒骂声。
她这么一说,古秦桓这才想到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呆了多少时间,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呆在一个监牢里,墙壁上竟然满是血迹,因为这里潮湿阴寒,墙壁上的血迹上竟然爬满了驱虫,地上还有很多白骨。
他刚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四处都很黑暗,所以他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可是看到了自己竟然有些害怕,初夏看着他的模样慢慢的说道:“你知道这里的老鼠吗,他们都是吃这里的尸体长大的。”
古秦桓听到她的话,想到刚才自己生吞的老鼠,难道自己刚才吃的是吃尸体长大的老鼠吗,刚开始休息的肠胃又开始翻滚起来。
他疯狂的摇晃着铁栏杆:“初夏,你这个贱人,你放了我。”
初夏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冰冷的说道:“秦王殿下不觉得这个监牢你很熟悉吗,这个监牢你曾经杀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你那样残忍的割下她的头颅,然后在将她的尸体扔在这里,让那些该死的老鼠去啃食她的身体,也许你刚才吃的老鼠就是吃着她的血肉长大的呢?”
她的话让古秦桓彻底的疯狂起来,他用自己的身体疯狂的撞着栏杆:“初夏,你这贱人,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
初夏看着他如困在囚笼里的动物一样,她也是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这个地牢的,当她走进地牢里的时候,她也被这里的气味熏的作呕好一阵子,可是她看到了一堆白骨上那个紫色的钗环,那个不管是夏丹后来拥有了更多的首饰以后依然不肯摘下来的钗环,她知道她找到了夏丹的尸体。
不,应该说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她之所以那天晚上没有杀了古秦桓就是让他知道自己呆着自己设立的牢笼里与老鼠为伍是什么滋味,她要让他血债血偿。
终究是几天没有吃饭了,他撞了一会,颓废的跪在地上好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喘着粗气,他现在的模样浑身都是肮脏,面黄肌瘦,看上去格外的狼狈,他瘦的已经皮包骨了,好像一个得了绝症的人,他的目光呆滞,那是初夏关了他四天的结果,如今他的神经是最脆弱的。
初夏看着他停止的疯狂用脚将栏杆外的饭菜踢了踢:“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古秦桓如今是真的饿疯了,他爬到栏杆外伸出肮脏的大手抓着盘子里的东西然后放在嘴里吃着。
“香吗?”初夏低头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
古秦桓冷哼了一声然后又抓起来一个盘子大吃起来,初夏看着他慢慢的说道:“这菜里的肉可是你吃的老鼠做的。”
呕……
古秦桓听到她的话,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他抬起头看着她:“初夏,你要想杀了我,你就来个痛快的,何必这样折磨我。”
初夏冷笑着:“当初你怎么不放过欧阳夏丹一马呢,你知道她并不知道你们所有的秘密,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这还不够,你还将她的头颅割下来送给我,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和我示威吗,她是一个将军,你竟然这样侮辱她,我记得她也曾经为了你的军队带兵杀敌是不是,你为什么这样的残忍呢,你知道欧阳将军只留下这么一点可怜的血脉吗?”
“哼,那是她笨,她竟然去动八王的秘密,那是她自不量力。”古秦桓冷冷的说道。
“哦,这么说夏丹的死也有八王的份了。”如今的古秦桓被逼得没有了思想,他看着初夏冷笑着:“怎么,你不信吗,你知道八王的大儿子吗,他根本不是被狼咬死的,他是被自己的父亲害死的,因为他自己的父亲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人灭口,可是那个蠢女人竟然要调查八王的那个秘密,你说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八王的什么秘密。”初夏慢慢的问着,古秦桓突然好像知道她的心事然后朝着她得意的笑了笑:“想知道吗,你放了我就告诉你。”
“就算是她要放了你,我也不会放了你的。”古天翊从台阶上慢慢的走下来。
他一身白袍和这里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古秦桓看着他一尘不染的模样和自己现在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生气的瞪着他:“古天翊你这个混蛋,你放我出去,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和我单打独斗啊,我宁肯我死在你的剑下。”
突然一只老鼠窜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嗅着嗅去,他生气的抓着老鼠使劲的一扔:“给我滚。”那只老鼠吱吱的在地上翻滚着,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和我比武,你配吗?”古天翊脸上带着嘲笑。
他看着他满脸的嘲讽,想当初他们两个可是天朝国的南翊北秦啊,如今他却成了他的阶下囚,他心里百转千回,他不能死,只要他活着他就还有可能报仇:“古天翊看在我们当年同朝为官的情分上,你放了我吧,我真是该死当时听了八王的指令杀了欧阳夏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替你报仇,我去找八王给夏丹报仇,还有我愿意为你马首是瞻,我错了。”他抓着栏杆祈求着。
初夏叹了一口气:“秦王殿下,你如今竟然可以如此的卑微啊。”
她的话古秦桓自惭形秽起来,他摇晃栏杆生气的大喊着:“你们就知道抓我,有那个本事你去抓长公主和八王啊,哈哈,你们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哈哈。”
“杀死夏丹的人,我们一股都不会放过的,你是第一个。”古天翊轻轻的笑着。
“哼,古天翊你不用在这里逞强,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还像一个傻子一样给皇帝卖命呢,你知道你的父母如今的下场是什么呢,呵呵,你这个傻瓜,你比我还要悲哀。”古秦桓眼中一丝嘲讽:“还有我告诉你,如果我三天没有出现的话,古天祥就会来找我的,我已经告诉他我的一切,而且我已经告诉他我所有的联络方式了,不久的将来八王还有长公主就会找我过来,到时候你知道你们两个人什么下场吗,所以我奉劝你们两个赶紧把我放了。”他用最后的杀手锏威胁他们两个人。
“七皇子已经死了。”初夏的话让古秦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们说什么,他怎么会死了啊?”
“因为他是刺杀草原王的刺客,还在最危险的时候用皇上当了人质,所以他引火自焚了。”初夏微笑着看着他。
“他死了,他死了。”古秦桓满脑子里都是古天祥死的事情,丝毫没有看到有七八只老鼠蹦到他的身上。
突然一只老鼠咬了他的手指头一下,他大叫一声将那只老鼠耍了出去,可是更大的老鼠又蹦到他的身上。
他开始无法想着事情,不断的挥打着老鼠,初夏微笑着:“古秦桓知道为什么那些老鼠都咬你吗,因为你要成为他们的晚餐了。还记得我给你的饭菜吗,那些饭菜里我放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而这些香料会让老鼠觉得你是一块烂肉。”她的声音好像地狱的鬼魅一样。
古秦桓看着不断朝他跑来的老鼠生气的看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声音里满是恐惧,因为他看到自己脚下更多的老鼠,有的已经钻进了他的裤管里,他又开始疯狂的蹦跳着,试图让那些老鼠离开自己,可是这样做却是徒劳的。
他抬头看着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那样的可怕,不知道是自己身上老鼠越来越多,还是因为老鼠啃咬他的血肉的缘故,他开始浑身发抖。
“你们这两个恶毒的夫妇,为什么要这样让我死去,你们不如一刀杀了我。”他开始惨叫着,因为那些老鼠已经将他团团的围住,开始把他当成一份丰盛的晚餐享用。
古天翊冷冷的笑着,看着已经被老鼠咬的露出白骨的古秦桓:“一刀杀了你,似乎接触不了你的罪行,你可以完全在北方当你风光的秦王,可是你为什么要染指京城里这些肮脏龌蹉的事情呢,从刚开始你为了陷害我,让初夏背上误杀之名,还有你狩猎场对我的穷追堵截,哪样不是你自己找来的。”
古秦桓已经被耗子咬的惨叫着满地打滚,可是更多的老鼠加入这顿丰盛的晚宴,他大喊着:“古天翊你会有报应的,不对,你的报应本来就有,哈哈。”他大笑着然后渐渐没有了声音,留下一堆耗子都不愿意的内脏。
初夏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古天翊皱着眉头抱着她离开牢房,两个人走出牢房同时出了一口气。
灿烂的阳光让她的心情变的好了很多,她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根紫色的发簪:“夏丹,我替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突然她想到了古秦桓临死的时候说的事情:“翊哥,你说古秦桓知道的秘密是什么,八王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古天翊摇了摇头:“初夏这些事情藏的太深了,我们慢慢盘查。”不知道为什么,初夏的脑子里想到了那个黑衣人。
她知道古天翊自从遇到了那个黑衣人就一直愁眉不展的,她悄悄的牵着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初夏如今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子了,可是她感觉身子好像并没有什么毒发的症状,她已经练到了无悔大师心法的第五层了,不知道是心法的问题她最近觉得自己吐纳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今天她竟然练习心法两个时辰也没有觉得不适。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汗水,而且这些汗水有一个怪怪的味道,她曾经问过无悔大师这个事情,说是世间自有轮回,她身上一定有过不凡的经历。
无悔大师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一样,她第一眼神闪躲着,不再追问他这件事情,只是遵照他的心法继续练习。
她走出练功房去了书房却看到古天翊躺在软塌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睡的并不安稳。
初夏轻声的走了过去,她慢慢的坐在软塌上的小凳子上细细的看着他,这些日子来他的心思好像更重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好多的名字,都是古姓,初夏嘴角淡淡的上扬着,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子起名字呢,她又抬头看着他的睡容。
因为孩子大了,压迫她的膀胱,所以每到半夜的时候她都要起夜,可是每次想过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古天翊担忧的目光,可是看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急忙起身焦虑的问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当知道她要去上厕所的时候,他就一下子蹦下床抱着她去净房好像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器一样,每次她回到床上的时候,又害怕他不睡觉,然后假装翻身睡觉。
她就会听到他喃喃自语,那语气里的忧伤让她想抱着他痛哭一场,初夏想到这些的时候鼻子总是发酸,却没有注意到古天翊趁着她想事情的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她眼中的泪水眼神满是焦虑:“丫头,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初夏连忙擦着眼泪看着他:“我没有什么就是看到你最近疲劳,心疼罢了。”
古天翊的眼里有一些淡淡的生气:“你啊,最近怎么这样多愁善感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现在有了身孕,不可以这样天天哭哭啼啼的,我哪里幸苦了,你快点站起来,莫要坐在那小凳子上,待会又念叨着腰酸了?”
初夏听到古天翊听到他焦虑的声音,笑着说道:“书上说孕妇最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能闷在心里的,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那书里有个女子看到秋日落花都要流泪呢,刚才我就感触了一下。”
古天翊笑着:“哪里听到的书啊,怎么会有那样的女子,看到落花都要哭上一哭。”说完拉着初夏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和她一起躺在一个软塌上,他的大手和初夏的小手十指紧紧相扣,初夏看到两个人手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句话。
初秋的天气刚刚好,让人十分的舒服,她软趴趴的趴在他的胸口上,一阵风吹过,把窗台上的蜡烛吹的摇曳着,古天翊伸出胳膊把放在小几上的小毯子搭在了初夏的身上,然后舒舒服服的抱着她:“我们想躺一会,一会我们去吃围炉。”
初夏高兴的抬头看着他:“那一阵子你不是说不让我吃围炉,说吃多了上火吗,今天怎么吃了。”
围炉就是现代的火锅,只是那炉子是用陶瓷盆做的,下面是炭火,然后把青菜肉放在里面。
古天翊拍着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今天天气凉,吃点没什么的。”初夏笑眯眯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只觉得心里一阵的暖,不吃围炉就已经很暖了。
过了一会,初夏抬头看着古天翊轻轻的说道:“翊哥,夏丹将军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办啊?还有长公主和八王。”
古天翊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翻动了一下给初夏腾出更多的空间:“我想明日入朝将欧阳夏丹的事情通报朝廷了,刚开始我们报的是失踪,应该让她安息在卫陵园里。”天朝国的将军如果牺牲以后都会入住卫陵园里。
欧阳夏丹的事情两个人心里都很痛,古天翊对古家军旧部的将士怀着一种特殊的情感,他本来想给自己的父亲翻案,给古家军十万弟兄一个说法,可是为什么事情调查的越深越是扑朔迷离呢。
古天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叹气的声音让初夏心里阵阵发酸,她知道他心里藏着太多的遗憾,可是十年前的案子牵扯的太多了,她不喜欢这样的叹气声。
她慢慢的说道:“翊哥,那个地牢你要如何的处理啊?”
“既然那里有着那么多的冤魂,我就让那些冤魂出来申冤,我会让八王还有长公主也尝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古天翊慢慢的捏着拳头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嗯,翊哥我帮你。”初夏慢慢的抬头头看着他。
“如今你只要把你的身子养好,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如果有不舒服的要和我说知道了。”古天翊想着自己如今只有她这样一个亲人了,他可不想失去她。
“翊哥还记得你在我们结婚之前说的吗,你说你不知道你的生命什么时候是终点,可是你愿意为了努力的活着,我也是,我现在会努力的为你和孩子努力的活着,翊哥未来的道路上,我不愿意你自己一个人背负着那么多的痛苦活着,我要和你并肩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初夏将他的大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鼻子竟有些微微的酸涩,莫名的眼角有一处湿润,她惊诧的看着他眼睛如钻石一样的泪水抬起头轻轻的吻去,她俏皮的襟起鼻子:“还说我爱哭着,你也哭了。”
她吧唧吧唧着嘴巴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相公的眼泪是咸的。”
古天翊听到她打趣,笑着翻着狠狠吻着她:“好,你这个小坏蛋,竟敢取笑为夫,看我怎么惩罚你。”说完不管不顾的吻起了她。
屋子内的温度一下子热络了起来,这一阵子两个人都在忙事情,所以很多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了。
有时候古天翊晚上想她浑身都热的不行,可是看到她疲倦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她休息,他只好泡冷水澡,好不容易那股热消退了,初夏又赖着他,翻身又抱住了他。
自己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燥热在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又开始蠢蠢欲动,所以经常有时候一晚上自己在床上和冷水澡里折腾。
今天难得碰到初夏精神好,自己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两个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突然外面有声音通报着:“王爷,你吩咐的围炉准备好了。”这声音好像一盆冰水将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一下子扑灭了。
古天翊眼中变换着各种情绪,然后泄气的趴在她的肩膀处,只听见初夏闷闷的笑声,他抬起头在她的耳边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引来她轻叫的声音。
他佯装生气的瞪着她:“小没良心的,等着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我才不管你累不累呢,起来,吃饭了。”他的话引来初夏脸上一片绯红,她怎么不知道他的隐忍呢。
第二天初夏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古天翊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翊哥,什么时辰了啊?”她的喉咙沙哑的厉害,她想到了两个人昨晚的缠绵。
“时辰还早呢,你多睡一会,昨晚是我鲁莽了。”古天翊说完低头看着她,眼神又热了起来。
初夏这才发现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她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声:“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我不管你了,我睡觉了。”她害羞的窝在被子里。
古天翊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上:“还好吗?”
“嗯,还好。”初夏害羞的点着头,他笑着在她的肚子上亲了一口,笑容灿烂的如初生的太阳一般:“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啊。”他抬头又亲吻了她一下樱桃红的小嘴。
初夏害羞的推着他:“快点走吧,上朝不要迟到了。”古天翊却低声的笑着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就是爱看你这害羞的小模样,这回我可真走了。”两个人腻歪了好一阵子,直到晋辉在外面催促着,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初夏睡到快中午了才起来,今天天气很好想着在院子里散散心却看到形色匆匆的流水,她的脸色也不是十分的好,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流水是一个军人所以她很好露出这样焦虑的模样。
“流水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样着急啊?”初夏好奇的看着她。
她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低着头声音有些结巴:“没,没什么的。”她不擅长说谎所以不敢直视初夏的眼睛。
“流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虽然我是你的王妃,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不是吗?”初夏的语气十分的坦诚。
她咬了咬牙看着初夏:“王妃,楚国陛下不让我告诉你的,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忧啊。”
“俊熙怎么了?”初夏听到流水的话一下子担心起来。
“那晚皇上被一个黑衣人救了出来,陛下就跟了过去,可是那个黑衣人却伤了他,如今他的伤势很严重。燕王和他的女儿对他又别有用心,我又不敢找宫里的大夫,所以我只能用我的金创药给他治疗,可是今天早上却发现陛下发起烧来。
“他在什么地方呢,带我过去。”初夏转身吩咐夏梅把自己的药箱提了过来。
“在他的行宫里,可是陛下说不让我告诉你的。”流水有着为难的看着她。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听他的,我们快走。”初夏拉着流水向前走去。
初夏和流水走到华俊熙的院子里,这个院子里平日里有四个护卫守护着,一般人是不能放进去的,可是看到初夏来了全部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
护卫们知道如今华俊熙的伤势,可是这里相信的人实在太少了,如今看到了初夏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模样:“王妃,你来了啊。”他们都是粗人高兴的时候只是来回的搓着手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
初夏看了几个人眼中复杂的情绪慢慢的说道:“我进去看看你们陛下。”
几个护卫脸上露出高兴的模样,可是突然他们又挡在初夏的面前:“王妃不是我们不欢迎你,实在是陛下有令,不见其他人的。”
流水着急的跑了上前:“你们真是榆木脑袋,如今陛下病的那样厉害,你们还有闲心管这些吗,快点让开,难道你们让隔壁那对父女称心如意了吗?”她的话让这四个护卫皱起了眉头,然后开始咳嗽起来转过了身子。
初夏看到几个人让行了才急忙走了进去,屋子里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她皱着眉头:“这里怎么不通风啊,快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流水连忙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初夏这才看到华俊熙一脸的汗水,脸色白的不行,他嘴里痛哼着捂着胸口,紧紧的闭着眼睛。
初夏急忙走上前轻声的喊着:“俊熙,俊熙。”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滚烫了,她低头看着他手捂着的胸口,她慢慢的拉开他的大手,手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初夏嘴里低声的骂着:“你这个笨蛋,伤的这样重好不去看大夫?”
华俊熙感觉自己在大火中挣扎浑身又热又疼,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冰凉让他的身上舒服了很多,他不知不觉的靠在那处冰凉的方向。
初夏正在给他清洗上伤口,却看到华俊熙的大脑袋趴在了她的腿上,她本来想把他放到床上,可是看到他因为疼痛苍白的脸颊,也就没有推开。
他胸口上的伤口很深,她需要给他缝针,她的小手轻轻的给他涂上麻沸散免得他一会疼的受不到。
可是那样轻柔的感觉让昏迷的华俊熙想到了初夏第一给他包扎伤口的事情,他嘴上淡淡的扬了起来念叨着:“初夏。”声音里有着太多的依恋。
初夏一怔看到他闭着的眼睛知道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她试图抽开手俊熙却用了更大的力气:“初夏不要走,你知道我多想你吗。”他的话让在一旁打下手的流水愣了一下,她侧头看了一眼初夏。
“你受伤了,乖,你让我给你包扎好伤口好不好。”初夏诱惑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不,我放开,你会离开我的。”华俊熙好像一个大孩子一样,执拗的不肯松开。
“我不离开,你受伤了,你让我给你包扎好伤口好不好。”初夏的话让华俊熙的眉头松了开来,然后嘴里还念叨着:“初夏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初夏看到他又睡了过去抬头看着流水:“快点把针线给我。”她的眼中一阵的清明,她快速的给华俊熙清理伤口。
可是他的高烧还是不退,初夏知道他的伤口有些感染了,因为高烧他的脸颊十分的红,浑身发着抖,他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嘴里念叨着:“冷,我好冷。”
初夏害怕他的这样翻滚把伤口挣开,她用棉被盖住然后吩咐流水去熬药:“俊熙你忍忍啊,喝了药就好了。”
华俊熙突然睁开眼睛,他因为高烧眼睛也猩红了起来,他的眼中满是依恋伸出大手爱恋的摸着她的小脸:“初夏啊,你真的好狠心啊。”说完扑通一下又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棚:“不,不是初夏,那是幻觉,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她呢。”
他说完狠狠的给自己两个耳光:“你听到没有,你不许想初夏。她是你的妹妹啊。就算是再疼也不要想她。”他对自己自言自语着,眼神里满是痛苦。
初夏没有想到在华俊熙里竟然有这样的挣扎,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着他:“俊熙睡吧,等你喝了药就不会这样痛了。”
“王妃,药来了。”初夏这才注意到流水端着药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
初夏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平静的端着药一点一点的喂给俊熙。
吃了药,华俊熙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额头也没有那么烫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初夏没有看流水,但是她知道她一肚子的问题。
“王妃你是陛下的妹妹?”流水的语气里满是诧异。
“嗯,是啊,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我和他是清白的。”初夏淡淡的回答着,她看到华俊熙睡的安稳下来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可是突然一道力量又把她拉了回来:“初夏,别走,不要离开我。”华俊熙皱眉执拗的不肯松开她的手。
初夏看了一眼旁边眼中更多惊讶的流水,太多的事情解释不轻,她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我不走,我陪着你。
好像听到了她的许诺,华俊熙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不走,初夏不走。“
初夏看到他的语气莫名的有些心疼,每个人做梦都想当皇上,可是看到这样的华俊熙,她才觉得皇上真心不是人干的。
他紧紧的握着初夏的手,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外想起了吵杂的声音,那声音尖利的好像刀刮碗边的声音让人刺耳的不行:“你们几个人给我等着,等我当上的皇后,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对不起,燕郡主,陛下命令不让任何人来他的房间。”护卫一脸冰冷的看着燕郡主。
燕郡主生气的大喊着:“我就要进去,我父亲的伤还没有好,他如果发脾气了,他就会把华俊熙拉下皇帝的宝座。”她的话让四个护卫脸色完全冰封了起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换成谁都会砍头的,可是眼前的这个郡主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
初夏听到屋子外的声音眉头也皱了起来,流水生气的骂着:“这个疯女人,我去教训教训她。”说完她拿起旁边的佩剑要走出去。
“流水不可以鲁莽。”初夏叫住了她:“她是楚国的郡主,等她回国以后就是皇后了,你要怎么教训她呢。”她的话让流水眉头皱的更紧了。
“王妃你真的让这个女人当什么皇后吗,你看陛下如今这样子,难道还让她娶那个疯子吗。”流水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华俊熙:“陛下好可怜。”她眼中的心疼不是伪装的。
“让我进去,不然我现在就砍断你们的脑袋。”屋外们想起了皮鞭抽打的声音,这些护卫都是华俊熙的心腹,没有华俊熙的命令他们就算是死也不能让燕郡主进去。
几个护卫好像城墙一样挡在华俊熙的门前任由着燕郡主疯狂的抽打着:“你们这几个笨狗,今天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就抽死你们。”
“陛下口谕,练功期间不见外人。”几个护卫身上到处是鞭打的痕迹,不断的重复着华俊熙昏迷前的话。
“放屁,我是其他人吗,我是你们的皇后。”燕郡主生气的大喊着,她狠狠的扔下鞭子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你们不让开是不是,我就一刀一刀杀了你们。”她的眼中露出了狰狞的模样。
初夏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华俊熙,因为出汗他的长发贴在他的脸上,眉头却舒展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口不再疼痛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她伸手将他汗水湿透的头发别到耳后,回头看着流水:“好好照顾他,还有记得他醒过来以后,不要提到我。”
流水疑惑的看着她:“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初夏提着药箱:“如果你想对他好就不要提。”
流水看着她离开担心的问道:“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如果在没有人出去,门外的几个人就会被那个疯女人杀死了,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初夏回头看着她微笑着。
“不行,王妃我不让你出去,你会有危险的。”流水挡在初夏的面前。
“放心吧,我敢向你保证如今她还真不敢杀我呢。”初夏推开流水慢慢的走了出去。
燕郡主拿着匕首在一个护卫面前晃动着:“听到没有,让本郡主进去,不然我就杀了你。”护卫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身子却没有动。
“哼,不让开我就杀了你。”燕郡主生气的扬起匕首就要刺下去。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护卫的身后响了起来:“住手。”刚才还面无表情的护卫脸上却有了松动,他们自然的让开一条出路,初夏慢慢的走了出来。
燕郡主看到这些更是气愤,刚才她那样的威胁他们,他们都没有让开,可是这个初夏一句话却让他们让开。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又来干什么?”燕郡主生气的大喊着。
“我说除了会骂贱人不能换个新鲜的词吗,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初夏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燕郡主生气的大喊着:“初夏,我杀了你。”她拿着匕首就要朝着初夏刺过去。
初夏看到如此疯狂的燕郡主只是脸上露出淡淡的嘲笑:“你不想治好你父亲的病了吗?”
一句话终止对了她的疯狂。
“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这几天燕王的病让她疲惫不堪,每天都要听着自己父亲的哀嚎声,大夫请了不知道多少,可是病却不见好转。
“你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我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初夏挑着眉毛,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父亲的病。”
燕郡主第一次乖巧的听话,第一次乖乖的跟着初夏向燕王的院子里走去,可是眼里却满是恶毒,如果她治不好父亲的病她就一刀杀了她。
几个护卫看到初夏远去的背影不由的叹气说道:“王妃真是一个好人啊。”
初夏走进燕王的院子里就看到一道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王爷饶命啊,饶命啊。”
因为燕王身下的皮肤已经龟裂,却无法愈合,他天天被疼的生不如死,如今连裤子都穿不上了,只能穿着女人的裙子。
他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处显得不伦不类,脸色十分的苍白:“我吃了你那么多天的药,可是如今我的伤口疼死了,我就应该杀了你,来人啊,把他给我千刀万剐了。“
燕王眉头皱着一起,就因为刚才太过激动,他感觉自己腿上的皮肤又裂开一刀口子,他身上穿着的裙子也被染红了,他生气的大吼着:“燕艳呢,妈的,老子养她整天就知道围着男人转。“
燕郡主听到燕王的怒骂声浑身都发着抖,她一下子躲在初夏的身后小声的说道:“父王,我给你去请大夫了。“
燕王抬头看到初夏站在他的院子里,幽深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初夏你还有脸来见本王都是你害成我今天的样子。“
初夏看到他的模样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因为他的暴怒声而害怕:“燕王殿下穿裙子的样子果然别致啊。“
燕王听到初夏的话勃然大怒:“还不是因为你吗,都是你害我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要不是因为他不想去求初夏,拖延了现在的病情自己也不会这样的狼狈。
突然一个小黑瓶子飞到了燕王的面前:“这个药放在热水桶里,你皮肤上的龟裂两天后就好了。”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燕王握着小黑瓶子急忙的问道:“这个药要到多少啊。”如今他也学聪明了,要问明白。
“一天一瓶。”初夏依然往前走。
燕王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大声的喊了一句:“把初夏给我拿下。”几个护卫听到燕王的话将她拦住。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看着气势汹汹的燕王走了过来,他大喊大叫着:“初夏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让我洗两天,可是如今你给我一瓶药。”
“明天的那一瓶我要回去配去,不然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在这里全部给你,等着你杀我吗?”初夏一副看傻子模样。
燕王瞪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好,明日我就等着你给我送药来,如果你不给我送药,我就把你的镇南王府炸了。”他的口气里满是阴寒。
初夏一副嫌弃他的样子捂着口鼻:“燕王殿下,你多少时间没有刷牙了,你的嘴巴好臭啊。”一句话让燕王的脸上一阵的扭曲。
燕郡主看着逍遥离开的初夏,心里一阵被怒海翻腾,她气的直跺脚朝着她的背影大骂着:“初夏,你这个贱人我早晚要杀了你。”
一个婢女走了过来脸色不屑的朝着初夏的方向啐了一口:“呸,这个狐狸精真是恶毒,我真想替主子杀了她。”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恨不得把她剁了肉泥,喂狼。”燕郡主气的咬牙切齿。
婢女眼睛咕噜一转小声的说道:“郡主忘了没有楚悠悠的话。”燕郡主眼中闪过一道晶亮的光芒。
她拍着手:“对啊,我怎么忘了她呢,走,我们去找她商量一下怎么收拾这个贱人去。”
华俊熙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胸口一阵的疼痛,可是身上却轻松了不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竟然缝合了起来。
他侧头看着旁边打着瞌睡的流水,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他翻身下床,因为他的动静很大,流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陛下你醒了啊?”
华俊熙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咕噜噜的喝了半天的水,然后慢慢的转过身:“你昨天请了大夫吗?”
初夏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我不是说过不可以请大夫来了吗,要是让人知道我收了伤怎么办啊。”
流水看了一眼:“我没有请大夫过来,这些都是我帮你处理的。”她的话战战兢兢的,她想到了初夏的嘱咐,还有华俊熙昨晚一夜都在念叨着初夏的名字,她突然知道了初夏的用意,她是不想让华俊熙陷的太深了。
华俊熙看着自己胸口上的缝线的伤口,那针法如此的细腻,还有额头上依然温柔的抚慰的温暖,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是做了一场好梦啊。”他的眼神里满是空洞,可是那句话却让流水眼神一阵晦暗。
第二天初夏将另一瓶药派人送到了燕王那里,自己也不是傻子会傻傻的跑到那里让他去砍头,夏梅拿来一个请帖走了进来:“王妃,这是楚国侯送来的请帖说是要请王爷和王妃去府上吃饭。”
初夏拿着请帖第一个想到了一道名菜:“水晶肘子。”
她淡淡的笑了笑:“王爷什么时候到。”
夏梅不知道她笑什么疑惑的说道:“王妃怎么这样高兴啊,从来没有看到王妃收到谁的请帖以后会这样眉开眼笑的。”
初夏淡淡的笑着:“是啊,因为我要吃到传闻已久的水晶肘子了啊。”
夏梅更加糊涂的看着她:“那水晶肘子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府上也能做啊,王妃想吃我现在就给你去做啊。”
初夏走到夏梅的面前摇头晃脑的说道:“此肘子非彼肘子。”她的笑的更加的诡秘。
下午的时候初夏换好了衣服看到一个金色的马车停在了王府的面前,马车上大大的写着楚字。一个马夫跳下来毕恭毕敬的说道:“王妃,我们侯爷请你去王府。”
初夏看了一眼马车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可是刚上到马车一把匕首就压在她的脖子上:“初夏,我们又见面了。”她慢慢的抬头看着穿着一身桃红色衣服的燕郡主只是淡淡的笑着:“燕郡主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燕郡主看到初夏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恨不得撕烂她的脸,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初夏你这个贱人不用你现在笑的这么猖狂,一会我就让你哭着跪在地上求我。”
“开车。”燕郡主眼神满是冰冷和犀利,她一声命令,马车慢慢行驶起来。
初夏淡淡的看着她,眼神里丝毫没有畏惧:“不知道,燕郡主如何让我哭着跪在地上求你呢?”
初夏被压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又上了一个非常小的马车里,马车很小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感觉小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可是她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惊慌。
“贱人下马车了,你到是安逸竟然这个时候还能睡的着。”燕郡主恨死了她这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初夏慢慢的下来马车看到四处竟然什么都没有,而且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这里,她淡淡的笑着:“燕郡主对我们天朝国很熟悉吗,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能找的到,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呢。”她云淡风轻的说笑着,丝毫不因为自己被绑了而惊慌失措。
燕郡主脸色一阵的抽动,她声音阴冷的说道:“初夏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一次我就要把你这个外表给扒的干净,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痛苦流涕的求我,我要让皇帝哥哥看到你最悲惨狼狈的样子然后他就不会那样的喜欢你了,这样他就会爱我了,哈哈。”她越说越得意,越说越疯狂,甚至开始仰头大笑起来。
初夏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说道:“燕郡主知道吗,云淡风轻不是装,让我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等到你死了,估计也看不到吧,你的皇帝哥哥不喜欢你,为什么不从你自身找原因呢,也许从一开始你的皇帝哥哥就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呢。”
她的话让燕郡主脸上变的扭曲,她皱着眉头大喊着:“你这个贱人,不要再说了,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初夏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山庄里,小山庄被密密麻麻的小树林遮挡着,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一声声哭泣的声音。
小山庄上的有一块歪歪斜斜的掉了漆的小牌匾,上面隐约写着织云山庄,燕郡主的敲了敲铜环,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脸上带着刀疤,眼睛里透着凶光,他上下打量着燕郡主:“你找谁?”
燕郡主看了一眼男子:“我来卖双货的。”她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兴奋。
双货?
初夏心里冷笑着,估计是说自己有身孕的事情吧。
带刀疤的男子上下看了一眼初夏,原本警惕的眼睛看到她隆起的肚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样子:“你等着我去老姨去。”
不多时,一股刺鼻的香气飘了出来,然后就是环佩行动的声音,一个中年女人一身绫罗绸缎的走了出来,她大步的走了出来看着燕郡主,嘴里还叼着一个牙签:“你来卖货的,谁介绍你来的。”
“是悠姐让我过来的,说你们这里收货。”初夏听到她的话眉毛上扬看来这个事情还真和她有关呢。
胖女人将大门打开上下打量着初夏,看到她姿色艳丽,脸上只有薄薄的胭脂皮肤却十分的白皙,身上带着的首饰也是价值连城的,她满意的点头:“嗯,盘头还挺亮的,能卖个一千两啊。”她眼中满是兴奋。
初夏看着胖女人模样差不多知道是干什么的了:“老姨是吧?”
女人挑着眉毛看着她:“哎呀这女子还真有几分胆量啊,谁见了我金镶玉不是害怕的胆都要吓破了,你到好,还和我打招呼,看你这几分胆量,老姨我一定把你卖到一个大户人家去,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事到如今,初夏如果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她就是一个傻子了,突然一个冰冷的匕首抵住她的腰上,燕郡主声音阴冷的说道:“贱人进去吧,如果有任何反抗我就一刀捅死你。”她低下头看着燕郡主手上的匕首只是微笑着走进屋子里。
这屋子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几张桌子和凳子,桌上上还有半只烧鸡没有吃完,桌子上慢慢都是花生皮,还有半壶白酒。
初夏看到屋子里还有两个喝的红光满面的男子,他们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嬉笑的看着初夏:“呀,老姨新货啊,模样长的真俊啊。”两个男人喝的红光满面,看到初夏姿色全部露出一副猥琐的模样。
“呸,我告诉你们啊,这个货你们给我看好了,不许让人碰听到没有,我还卖个好价钱,前两个都让你们糟蹋了,结果人卖出去的神志都不清了,害的我亏了好多。”老姨骂着那个两个人,然后看了看周围:“燕子三呢?”
那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然后猥琐的说道:“他啊,还能干什么事情啊。”
突然堂后一声尖叫,老姨生气的骂着:“这个下三滥的,又去折腾货了是不是。”老姨生气的挽着袖子骂骂咧咧的跑到后堂。
燕郡主冷笑着看着初夏:“你怕了吧,你现在求我,也许我还能放了你。”
“也许放了我?看来我就算是求你,你也未必放了我不是吗,那我还跪下来求你干什么呢?”初夏笑着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表情。
其实她以前也听说过天朝国有这种生意,很多女人被绑了票以后就不见了踪影看来就是这里了。
这些女子大都是身家干净的,他们把她们卖到偏僻的地方生儿育女,还有的人会绑票一些带着身孕的女子,一些大户人家的正妻多年不能生育,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们会买一些有身孕的女子做小的,等女子生下孩子以后他们在抱走,而生下孩子的女子就听天由命了,但是大多数女子都是大出血而死,他们都叫双货,价钱都很高,最低也在一千两
还有一种女子就是卖到普通的勾栏院去,这样的女子不分什么干净不干净反正她们接待的都是社会最低层的男子,因为价钱低廉,所以被卖到那里的女子活不过一年。
老姨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耳朵:“燕子三,你是不是皮紧了啊,要是皮紧,老姨我给你松一松。”
燕子三提着裤子走了出来,捂着耳朵:“哎呀老姨你松开啊,我没有碰你说的好货,那个货是个傻子,不是去卖到勾兰院的吗。”
初夏心里一沉,这里的人连傻子都不放过,当真是狼心狗肺的。
老姨生气的朝着燕子三踢了一脚:“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再碰我的货,我就剁了你。”她脸上带着冰冷,好像要把他真的剁了。
燕子三一个踉跄跌到初夏的脚边,他看到一双镶满珍珠的鞋子,他伸出肮脏的手摸着初夏的鞋子:“这鞋子好名贵啊,一看就能卖一个好价钱。“
初夏连忙倒退嫌弃的瞪着他,燕子慢慢的抬头看着初夏,眼中的满是惊艳:“好货啊,老姨这下你可发了。不光是人,就她这身行头都能值上不少钱呢。”
初夏冷笑着看着老姨:“老姨,你真的确定要卖了我,如果我是你当真要打听一下我是什么人呢,不要贪了小便宜吃了大亏啊。”
老姨胖墩墩的脸上听到初夏的话仰头大笑,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因为大笑她脸上的肥肉都颤抖着:“我管你是什么呢,到了我这里你就是皇后也要当我的货,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如果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把你卖到好一点的人户家去,生了孩子,夫人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当一个乳娘什么的,如果你敢不老实,我就把你卖到最恶毒的夫人那里去,到时候生完孩子给你一碗砒霜知道你的下场吗,那就是乱葬岗野狗的食物。”
燕郡主突然喊了一声:“老姨,这里是一百两银票,你把她卖到最恶毒的夫人那里去吧。”
老姨拿着一百两银票不怀好意的看着初夏,声音带着惋惜:“哎呀,你还真是不凑巧啊,既然有人让我把卖到恶毒女人的手里啊,我原本看着你的小模样生的俊,估计你肚子里的长的也很好,可是你的命不好啊。到了阎王爷那里你可不要告我的状啊,要告就告她的状。”她指着燕郡主。
初夏回过身冷笑着:“燕郡主你还真是大胆啊,竟然把我弄到这种地方,你知道后果吗?”
燕郡主笑着:“贱人你以为有人会救你出来吗,你刚才上的马车我已经做了手脚了,那马一会疯的一样跑着,然后就会摔到山崖下面,尸骨无存。到时候谁都以为你会死掉,所有人都会以为你会死掉,你说你在什么地方谁会知道呢?”
“那认为你做的就那么天衣无缝吗?”初夏的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燕郡主被初夏的眼神瞪的有些发毛,但是笑着说道:“我当然做的天衣无缝啊,哦,我忘了告诉你,今天这个计划是我和楚悠悠设计好的,而且今天你的夫君古天翊就会和楚悠悠成为夫妻呢,估计等到他知道一切的时候,你已经被卖到遥远的地方了,怎么样,贱人这回听明白我的计划了吗?”
燕郡主得意洋洋的说完以后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初夏:“贱人,如今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是不是应该求我放了你,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知道楚悠悠那边怎么对付古天翊的,如果他知道你死了,你想他会怎么选择呢?”
初夏听到燕郡主的话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然后看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几个人:“你们都是楚国候曾经的手下吧,楚悠悠在你们这里也卖过很多货吧?”
老姨若有所思的看着初夏小声的询问着燕郡主:“我说姑娘,你这卖的人是什么来头啊,我看过我们家小姐卖过很多人,哪个到了这里不是哭爹死娘的,可是她看上去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
“她就那个死德行,现在就算是杀了她估计也是这样死德性,你不要管她,你只要卖了她就好了。”燕郡主冷笑着。
“可是她知道了我们这里的事情了,如果让侯爷知道了,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老姨有些害怕的看着初夏。
这些人本来就是楚国候退役的军人,只因为在家乡好吃懒做,又想吃好喝好的就做起了这个生意,后来被楚国候抓到了,本来他们是想洗手不干的,可是楚悠悠找到了他们,还给他们安排了最缜密的地方,这些年他们这种黑心的勾当没少做。
要不是楚悠悠恨死了初夏,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燕郡主的,这楚国候的后院人口很多,她利用这个通道已经让很多人消失了,现在楚国候后院的每个人都十分的害怕她,全部都把她当做大小姐尊敬,无非大家都知道这个楚悠悠的手段有多残忍。
初夏淡淡的笑着然后悠然自得坐在凳子上和燕郡主对视:“我想这里的事情估计楚国候也知道吧,无非就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可是我敢保证,这里是你们最后的一天,你们的死期到了。”
老姨听到她的话脸色十分大的难看呢“你胡说,你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好像真的要死了,她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把这女人给我压下去。“
可是她的话说完好久了,却不见她的手下出现,初夏淡淡的笑着:“你们也该出来了。”她的话说完从门外面走出来五个黑衣人,他们走到初夏的身边单腿下跪:“王妃。”
初夏看着屋子里的人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呢?”
楚悠悠今天一身橘红色的抹胸长裙,外面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长襦,头上带着鸽子蛋一般大的金刚钻,她身上的每一个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的。
这两日她也一直对初夏这个女人愁眉不展就在她想不到办法的时候,燕郡主来找了她,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她就把织云山庄的事情告诉她。
楚悠悠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她满脸笑容的迎着宾客,今天是母亲楚方氏的生辰,所以她作为侯爷府的大小姐自当要做好主人的角色,她站在院子门口等了好长时间却不见初夏的踪影,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看来燕郡主已经把事情做好了,她突然想到刚才仪表堂堂的镇南王走进侯爷府的时候所有人毕恭毕敬的样子,只要除了初夏,自己今天一定就是镇南王妃了。
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初夏这个女人终于让她给除掉了。
“大小姐,夫人叫你进去呢。”一个婢女跑到她的身边禀报着。
“嗯,我知道了。”她优雅的转身露出她自认为最美丽的笑容:“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婢女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准备好了。”她听到婢女的话,矜持的点了点头谁能想象得到这个优雅的大小姐竟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走进宴请宾客的大厅里,今天楚国候请了很多客人,看到楚悠悠走进来,大家都在知道楚国候最喜欢这个孙女,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开始赞扬这个孙女如何的美丽端庄,这样楚悠悠的虚弱心大大得到了满足。
她看到楚国候身边的古天翊满脸笑意的走上去盈盈的做了一个蹲礼,声音好像夜莺一样动听:“翊哥哥,你来了啊。”
古天翊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楚国候是他的启蒙老师,自然是拨不了面子,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搭理她。
这种冷漠的对待让楚悠悠有些挂不住面子,只是如今这是她的主场当然要表象的落落大方,她眨着眼睛:“翊哥哥,怎么不见王妃姐姐来啊。”
“估计一会就到了。”古天翊语气有些冰冷,眼神里有些不耐烦。
“呵呵,悠悠在我的面前提到过翊儿的王妃很多次,说你的王妃十分的聪明而且落落大方呢。”楚国候笑着看着古天翊。
他听到别人赞扬自己的妻子,刚才冷漠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那个丫头啊,古灵精怪的很,平日里也总是爱说爱笑的。”
楚悠悠看到古天翊脸上的笑容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依然笑着说道:“王妃姐姐可是足智多谋的,爷爷待会看到人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来晚了。”
“镇南王妃到。”门外高声的通传声让楚悠悠脸上的表情完全的僵住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妙龄女子,她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雍容华贵,大大的眼睛里如夜空上的星子一样,高挺的鼻子,艳红的嘴唇,慢慢的走进了宴会厅,她虽然没有站在大厅里的楚悠悠盛装打扮,可是姿色却压过了她。
所有的人看到初夏眼睛里不免出现了惊艳,古天翊看到宴会厅的男子呆愣的表情有些不高兴连忙走了过去拉着初夏的走大步的走到自己座位,他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楚悠悠浑身都在颤抖着,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初夏怎么会出现,她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啊。
初夏微笑着看着楚悠悠:“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啊。”她眨着眼睛好像根本没有遇到什么事情一样。
楚悠悠像看到鬼一样看着她,她连忙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后悔和这个初夏对立了,自己的母亲曾经和她说过有些人很聪明,即使遇到在困难的事情都会处事不惊,那么这种人你千万不要得罪,你要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
她低着头忘了周围的一切,突然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许燕郡主根本没有绑了她,可能两个人错开了,她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断的安慰自己。
“妹妹,妹妹这是不舒服吗?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她。
楚悠悠抬头看着她,然后僵硬的笑着:“不是,本来以为姐姐不会来的,想着姐姐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想着我一会要怎么像姐姐赔礼道歉呢。”
初夏心中冷笑了一声,本来她对着楚悠悠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她想着楚悠悠是楚国候的孙女不能得罪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她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害死。
这样她就不用顾及什么了,既然她对她这样心狠手辣,那她还有什么害怕的呢,楚悠悠是你先对我不仁的,莫怪我不义了。
突然一声笑声打断了场面上的僵局:“呵呵,早就听说镇南王妃拥有沉鱼落雁的容貌,今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初夏转过头看了一眼一身绫罗的女子,她带着笑意慢慢的走着,这个女子就是楚方氏,她已经盘问过了这个女人也是织云山庄的一个主使人。
当她走近后堂里的时候里面的场景让她至今心痛难当,都是女人为什么她们可以如此的残忍,那里很多女人已经精神失常了。
金湘玉为了抬高这些货的价钱,她就让她的手下让这些女子怀孕,屋子的空气很不好,他们像狗一样喂养着这些女人。
初夏恨不得现在就抓着这个女人的头发让她去看看自己的一身绫罗是用什么换来的。
“初夏见过夫人。”她笑着给楚方氏行了一个礼。
楚方氏笑着抓着她的手直接把手上的镯子退了下来,带在她的手上:“真是一个美人啊,以后要常来我们候府做客啊。”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楚悠悠:“悠悠妹妹带我如亲姐姐一样,我自然要常来啊,还有啊,我今天特意过来常常候爷府上的水晶肘子的啊。”
她的话让楚悠悠的脸色一阵的惨白,她惊恐的看着初夏,这个女人好可怕,可是她到底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哈哈,看到你们姐妹处的这样好,我就放心了,来人啊,宴会开始了。”楚国候一声令下,婢女们贯穿而行将佳肴端了上来。
这个时候宴会里传来锣鼓声声,编钟齐鸣,二十几个窈窕女子出现在宴会厅里,她们像花蝴蝶一样旋转着。
每个人都心安理得的欣赏着歌舞,可是只有楚悠悠坐立难安,她不时的看着初夏,不时的和她的目光相撞,可是初夏好像没有发生事情一样,对着她只是盈盈一笑然后举着酒杯朝着敬酒。
楚悠悠看着她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忍不住想着她到底是遇到没有遇到燕郡主啊,如果没有遇到为什么燕郡主没有出现在这里啊。
“悠悠,悠悠。”耳边响起了母亲的轻唤声让她不在想自己的心事。
“母亲。”楚悠悠转过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这样魂不守舍啊,该你献舞了,还不去准备去。”楚方氏对今天的楚悠悠十分的不满意,她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楚悠悠连忙的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宴会厅,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总是闷闷的。她对着铜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我安慰着,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那个织云山庄不是一般人能走出来的,何况一个有着身孕的女子呢。
她转身走到屏风处却发现自己的胡璇舞服不见了,她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衣服明明搭在这里了啊。
她走出来喊着:“来人啊,我的胡璇舞服呢。”
一个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低着头慢慢的说道:“大小姐,刚才夫人说你的舞服不够香,所以奴婢下去给你的服装熏的香一点。”
楚悠悠没有怀疑其他的,她这一辈子谁都不相信可是唯独最相信自己的母亲。
这胡璇舞最美的地方就是旋转了,可是旋转需要体态轻盈才能转的起来,楚悠悠为了练习这个舞蹈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进主食了。
她身姿窈窕的走进宴会厅站在中间慢慢的说道:“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悠悠特意准备了一个舞蹈给母亲助兴。”
曲子悠远很祥和,这舞蹈先是以慢为主然后慢慢的为快,琴音连忙不绝,好像高山流水,这段舞蹈以后本来是楚悠悠献酒给古天翊的,她的杯子上特意涂上了药物只要古天翊喝下酒就会控制不住欲望那么自己的计划就成功了,可是如今初夏回来了,自己怎么办啊。
楚悠悠心不在焉的跳着舞蹈,有几个曲点都没有跟上,以至于她的脚步有些凌乱,曲子越来越快,她也越来越乱,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耍出水袖,然后自己舞动水袖好像迎风旋转一样,可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脚步没有跟上,如今已经乱的一踏糊涂了。
她不禁跌倒在地上,她气喘吁吁额头上也都是汗水,突然她耳边传来一阵子的笑声:“呵呵,真是哗众取宠啊,这胡旋舞是她一个土包子跳的了的吗?”
楚悠悠最讨厌别人这样说自己,一时觉得自己怒上心头,她抬头看着前面一个打扮俏丽的女子生气的走上前抬起手狠狠的给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你说我什么?”
女子惊慌的看着楚悠悠:“你干什么打我啊。”她刚才根本没有说什么啊,平白无故的就被她打了一巴掌。
楚方氏看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伸手打人惊慌的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悠悠你干什么?”
“呵呵,这个女人啊,总想嫁给镇南王,可惜啊,她这辈子都不能嫁给镇南王了,你看她刚才的丑样子。
楚悠悠耳朵里又传来嘲笑她的声音,她猛然回头看着场内的人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她突然疯狂的大叫着指着一个女子:“是你,是你在骂我是不是,我打死你。“
楚方氏狠狠的抓住自己女儿的手:“悠悠你这是干什么呢?”今天的宴会明着说是她的生辰宴会实着是想给她找一个好亲事,可是如今的她搞砸了一切,这里的人都是朝廷里的重要官员。
楚悠悠现在根本听不到什么话,她只觉得身边的人都在嘲笑她,她尖声大叫着丝毫没有了刚才温柔可人的模样:“是你,是你说的是不是,我这不如初夏那个贱女人。”她发疯的走到一个女子面前伸长手指挠着那女子。
在宴会厅里的客人都变了脸色,初夏抬头看着楚悠悠,嘴角挂着诡异的冷笑。
楚方氏生气的走上前伸手给了楚悠悠一个耳光:“你这个孽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楚悠悠已经没有了神志,她慢慢的转过身凶狠的瞪着打自己的母亲,可是在她的眼里已经是面带嘲讽的初夏了。
“初夏,你这个贱人,我已经把你卖了,你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呢,你已经卖到勾栏院了,让你每天都接待最肮脏的男人,你肚子里的孽种也死了,我就是镇南王妃了。”一句话让整个宴会厅里好像爆炸了一样,每个人都不敢想象刚才那个端庄美丽的大小姐竟然这样的心狠手辣,每个官员和千金小姐们都露出惊诧的表情。
古天翊听到楚悠悠的话脸上的冰霜更甚,他转过头看着楚国候:“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今天来是参加宴会的,不是来听楚大小姐骂人的。”
楚国候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阴霾,他大声的喊着:“还不快点把大小姐搀扶下去。”
可是如今的楚悠悠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她的眼里都是初夏的影子,她突然浑身发抖打着颤抖:“你这贱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娘,娘,你快点保护我啊,她来报复我来了。”
楚方氏恼怒的拉着她:“莫要给我丢人现眼了,还不给滚回去?”
初夏皱着眉头慢慢的站了起来:“悠悠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
“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楚悠悠听到初夏的声音伸出手向她扑了过去。
古天翊一下子护住了初夏,然后一把将楚悠悠推开生气的喊着:“老师如果你不欢迎我,我们现在可以走,不用你们这样伤害我的妻子。”
楚悠悠被推在地上,她的头发凌乱,脸上苍白,嘴里不断的骂着:“老姨,燕子三,快点把那个贱人卖了,卖了。”
这次所有人都听到了楚悠悠嘴里的话,她们不约而同的低着头开始议论纷纷,原来这个楚国候的大小姐竟然这样的心狠手辣。
楚国候脸上非常难看的站起身来:“各位抱歉,是楚某人管教不严,让大家见笑了,今天家中有事,今天的宴会就到此结束了。”
毕竟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大丑,所有人也没有了参加宴会的兴致,就在大家起身告辞的时候,突然一个侍卫惊慌的大喊着:“侯爷不好啦,刚才我们送大小姐回屋子的时候,八王他,八王他抢走了大小姐走进一个屋子里,我们谁也撬不开门啊。”
楚国侯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十分的不好:“怎么回事?”
一个小婢女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她的眼神中带着惊恐:“刚才奴婢扶着大小姐回房,不知道大小姐怎么了,一下子就扑到八王的身上,嘴里还念着翊哥,翊哥的名字。”
听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只听见人群里有人低声笑着:“早就听说这个楚悠悠喜欢镇南王,却没有想到喜欢人家,竟然喜欢到疯了一样。”
楚国侯的脸色不好,声音带着怒气:“去后院。”
所有人都跟着楚国侯进了后院,很多家丁疯狂的砸着门:“八王请你开开门啊。”可是门里传来的女人的娇喘声让一些成过亲的女人都红了脸庞。
楚国侯脸色惨白,他大吼着:“去把门给我砸开,你们这些饭桶平日养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的。“
几个护院连忙那出锤子要把大门撬开,只是门还没有被打开,大门慢慢的打开,八王一脸的潮红,脸色有些扭曲看了满院子的人冷声的喊着:“看什么看,都给我滚。“他的怒吼声一下子吓退了看热闹的人。
他身上还带着男女情事后特有的味道,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胡乱穿上的,他走到楚国侯的面前:“侯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本王也不说什么了,我会娶你的孙女为侧妃的。”
“不行,我不同意。”楚方氏一步站了出来:“八王,是你侮辱了我的女儿,你一个侧妃就想完事了吗,我的女儿如今正当年华,嫁给你一个老头子吗?”她被气的浑身发抖,自己的女儿是如何精心培养的,如今去要这样不光彩的嫁给这个老子吗,自己如何都不甘心。
八王看着楚方氏冷冷笑着:“你要本王怎么赔偿你呢,今天本王就喝多了,可是你女儿一下子就扑了上来,对我又是抱又是亲的,是你女儿主动的。”其实他没有说自己本来要去敬酒的,看到一个婢女一直端着酒杯索性就拿起那个酒杯去敬酒,可是哪里知道那酒杯上不知道有什么,喝了以后他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而且非常想要女人,本来以为自己是喝多了,就像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哪里知道楚悠悠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女人的体香让他情难自禁啊,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也只有娶了楚悠悠为侧妃这个方法了。
楚方氏看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自己的女儿的清白不用看也知道已经没有了,她心里的怒火翻腾,自己的女儿竟然就这样嫁给一个老头子,不过这个老头子还好是个王爷:“八王殿下,我幸幸苦苦的养的女儿虽然是个侧妃,但也希望你三媒六聘。”
八王的脑子还有些恍惚,他脑子里还回荡着楚悠悠那嫩滑的肌肤:“那是自然的。”
楚方氏淡淡的笑了一下,三媒六聘只有正妃才有这样的待遇,她心里才开始有点平衡:“我希望八王早些下聘。”
楚方氏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朝着在场的人宣布:“各位,我家小女与八王不日成亲,希望各位莅临。”
初夏侧头看了一眼这个楚方氏,一场难堪的事情竟然让她变成了喜事,自己的女儿虽然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王爷,但也从这场政治婚姻给自己的家族打下了一个很好的根基,这个女人好厉害。
大家也从刚才的惊愕当中反应过来,八王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啊,虽然这门婚事实在的不般配,可是毕竟是两个大家族联姻,楚悠悠年纪小,如果在给八王生下一男半女的话,那就是正经皇族后代啊,谁敢得罪啊,即使大家明白今天的事情,还是满脸挂着笑容,一场笑话变成了一阵阵恭喜的声音。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刚走到大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楚悠悠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我不嫁给八王,我死也不嫁。”可是只是两声而已然后那哭声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如果不经意的,都以为是听错了。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走出大门口的时候,流水走到两个人身边,她给初夏行了一个礼:“王妃事情已经办好了。”
初夏点头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古天翊给她揉了揉肩膀。
“有些乏了,我想回家。”她转过身看着流水:“今天幸苦你了,那个香料熏制衣服的时候估计你也很难受吧。”那香料她配置的时候都是用湿布捂住了鼻子,然后配置以后自己要洗了好几遍的手,因为那香料十分的霸道,如果中了那香料的人几乎都会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幻觉,看到自己心里最深爱的人,然后行为也十分的疯癫。
她今天在侯府的时候就安排了流水将这种香料熏在她的衣服上,只要她运动发汗那香气就会渗入她的肌肤里,让她出丑。
“放心吧,流水在当兵的时候就已经对这种香料有过训练,所以她对香料都抵抗的能力。”古天翊安慰着初夏。
初夏知道他秘密训练出一些密探,这些密探身上受到过很严格的训练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有古天翊知道。
两个人上了马车,初夏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很好奇,如今燕郡主在什么地方呢?”
初夏其实上了那个小马车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人已经保护她,她暗自留下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信号,让藏在暗处的侍卫们跟随着她。
自从上次她被绑了以后,古天翊就拨给了她三十个暗卫,而这些暗卫都是死士,初夏害怕以后她出危险的时候,这些人做出无谓的牺牲,所以她又教给这些暗卫一些讯号,她要让这些暗卫做出最有力的攻击,不要妄自送掉性命。
古天翊冷笑着:“那个疯女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法伤害你,我自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她如今应该和那些人被卖到西边的最贫困的地方,男的做苦力,女的吗,如果运气好是一个小妾什么的,如果运气不好,估计就是苦窑吧。”西边贫困少水,所以人们就黄土盖了窑洞其实和勾栏院一样。
初夏点了点头看了皇宫方向一眼:“燕郡主失踪了,你说燕王会怎么样呢?”
“管他做什么,我只知道燕郡主失踪了,燕王的计划就失败了,算是我帮了华俊熙一个忙吧。”古天翊说道华俊熙的时候脸色依然有些别扭。
侯爷府里,楚悠悠头发凌乱,口中还堵着一块棉布,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楚方氏坐在前面冷冷的看着她:“你还大喊大叫吗?”
楚悠悠呜呜的喊了两声,后来又急忙的点了点头:“把她嘴里的棉布拿下来吧。”楚方氏的脸色不是很好。
“母亲我是被陷害的。”楚悠悠被取下了棉布开始小声的哭泣着。
啪…
楚悠悠捂住自己的脸惊愕的看着母亲:“娘,你打我?”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这样严厉的教训过她。
楚方氏屏退了左右,然后怒声的骂着:“你给我跪下。”
“娘,我今天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还这样对我。”楚悠悠害怕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跪在地上,她满眼的伤心。
“你还有脸说,你可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吗?”楚悠悠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的错误。
“娘,我今天都是被人陷害的,对了,是那件衣服,我自从穿了那件衣服以后就神志不清了。”楚悠悠指着那件已经被八王撕坏的衣服。
楚方氏转身嫌弃的拿起那衣服低头轻轻闻了闻:“幻情香。”她自言自语着,可是这香里好像不止这个东西,还有其他的,总是这香料的味道她很陌生也很熟悉,她这么多年来研究香料闭着眼睛都能闻出香料的配方,可是今天的香味她竟然没有闻出来,看来她是遇到了高手了。
楚悠悠看到自己母亲皱眉急忙说道:“母亲,你看吧,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糊涂,我这辈子就生下你这个一个女儿希望你能出人头地,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让你当古天翊的侧妃吗,因为他的实力可以将整个天朝国搅一个天翻地覆,这些年我调查过他的财富是国库的两倍还多,他培养的士兵各个身怀技能,以一当十,他如今只是不想和皇上对着干,如果有朝一日,他和朝廷对着干,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你明白吗?”楚方氏的话楚悠悠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连自己罚跪的事情都忘了:“娘,你是说真的吗,翊哥哥那么厉害啊?”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楚方氏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我这一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应该名扬天下,如今你却要委身嫁给那个老头子。”楚悠悠听到母亲的话眼睛里顿时泛起泪花:“娘,我不嫁给那个老头子,我要嫁给翊哥哥,我要做独一无二的王妃。”
“你现在拿什么嫁啊。”楚方氏拍着桌子,因为力气大茶碗也跟着蹦上蹦下的发出剧烈的响声。
楚悠悠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娘,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帮我找出谁陷害的我啊。”
楚方氏生气的看着她:“你这个笨蛋,如今事情已经出了,你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如今之计是你如何要成为八王妃,我教给你这么多,谁陷害的你,你心里就没有一个目标吗?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笨女儿。”
楚悠悠看了一眼母亲:“娘,我昨天和燕郡主两个人合计想把初夏卖到西边去,可是她却回来了,可是燕郡主却消失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把织云山庄的事情告诉了别人。”楚方氏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满眼冒金星跌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楚悠悠看着楚方氏脸色惨白的样子急忙拍着她的胸口焦急喊着:“娘,娘你怎么了?”
“水。”她虚弱的指着旁边的水。
“哦,我去倒水。”楚悠悠连忙的转身倒水。
楚方氏喝了一口水,这才平静了下来:“看来织云山庄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今天初夏没有说出来,估计她也是想陷害你的。”她的眼中满是冰冷。
“娘,你要为我报仇啊,那个贱人她害惨了我。”楚悠悠一下子哭倒在自己母亲的身上。
“傻孩子啊,现在不是要报仇的事情,而是你要如何成为八王妃的事情,现在八王府上的王妃不过就是一个疯子,收拾她你一如反掌,你记住如今母亲的希望将来都在你的身上。”楚悠悠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哭着说道:“娘,我不想嫁给那个老头。”
“悠悠,你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教给你要伪装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教给你驭心术吗?”楚悠悠点了点头。
“因为你说过我们楚家的女儿将来都是要为自己的家族铺路的,而且你的女儿要成为最厉害的王妃。”她把自己从小烂熟于心的话说出来。
楚方氏欣慰的笑了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嗯,我女儿真的很聪明。”
“娘,可是我不甘心啊,我和这个初夏已经的过了好几招了,可是我每次都失败,我不甘心就嫁给那个老头子。”她说完眼睛的神色冰冷了下来。
“伺机而动吧,女儿,那个初夏不是好惹的,我们要从长计议,今天的丑我不会这样放过她的。”楚方氏眼中满是杀气。
第三天,初夏接到了楚国侯的喜帖说是五天后八王和楚悠悠成亲,她拿着喜帖淡淡的笑着:“竟然这样的快。”
夏梅惊慌的走进院子里:“王妃不好了,宜妃那里出事了,说是宜妃身上见了红了。”
初夏脸色一沉就急忙的让人备好了马车进了皇宫,走进宜妃的院子里刺鼻的艾草的味道让她屏住了呼吸。
她走进屋子里满屋子都是艾草的味道“妹妹怎么见了红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想出去散步,竟然在门口的地方出现了一大摊的油,我一下子踩了上去就跌到了。”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左右冷声训斥站在一旁的宫女:“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院子门口有油竟然没有发现。”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听到跪在地上急忙喊着:“奴才该死。”
初夏屏退了左右悄声的问道:“妹妹身体如何?”
“喝了大夫的保胎药还有熏了艾草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卓琳小声的说道,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孩子如今还这么小就这样招人陷害,长大了可要怎么生活下去啊?”她的眼中还有着惊慌失措的样子。
初夏抬头看着她的模样:“卓琳你入宫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想到现在的事情。”她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冰冷。
“我自然知道,以前入宫的时候那时候不得皇上的喜欢就想着自己将来安身立命就好,可是如今呢得到皇上的欢心,却遇到了太多的敌人,他们每个人都来陷害我,恨不得我死,可是她们只看到我的风光,却没有看到如今的我风光已去,皇上最近喜欢上我的身边的一个宫女,这几天他就是借着晚上来看我,却和我那个宫女睡在一起的。”卓琳说道这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宫女?哪里来的宫女?”初夏疑惑的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
“半个月前皇上晚上突然来到我这里,他没头没脑的就问我,这两日为什么不唱歌了,可是我哪里会唱什么歌啊,后来我就把院子里所有的宫女都找了出来,后来找到一个莺歌的三等宫女,是她一直在唱歌,皇上十分喜欢听她唱歌,所以现在每天都过来和她住在一起的。”卓琳眼中满是哀伤。
“唉,姐姐的屋子里来了什么人吗?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啊?”两个人呢正在说着话呢,就听到门外一声清脆的声音。
“呵呵,这人啊就是不禁念叨,你越讨厌谁,谁就过来找你。”卓琳眼中满是厌烦。
初夏看着卓琳眼中的落寞,看了看站在门外那个窈窕的女子,她的眼神淡淡的扫了那个女子一眼:“妹妹,你知道宫中屹立不倒的妃子是什么样子吗?”
卓琳不明所以的看着初夏,她不明白自己的姐姐突然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今天她是来诉苦的,她疑惑的看着她。
初夏笑了笑,那笑容好像看透了一切一样:“自古皇上最无情,这后宫的女子来来去去的,皇上的女人也自然形态各异,可是你看这些女人得了盛宠以后,野心就更大了,她们不但想得到皇上的心,还想得到更多,如果想要自己的地位屹立不倒,就要变得对皇上的情无动于衷,你也要变的无心才好,那个会唱歌的宫女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你看她现在得了皇上的盛宠,你只要做一件事情,她的宠幸就会转嫁在你的身上。”
“什么事情?”卓琳眼中一道亮光闪过。
“无欲则刚,让她的野心变大,如今她现在只是你的宫女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她就会有野心你就满足她的野心,等到她的野心你无法满足的时候,她就会像皇上要,皇上这个人疑心很重,他给你,那是他高兴,你要,他就会不高兴,所以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保胎,只要你看到这半个月内给了她妃位,那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如果半个月后在没有动静的话,我们在想办法。”初夏的话如醍醐灌顶。
卓琳重重的点头:“姐姐我听你的。”
初夏看到门口一直晃动的女子淡淡的笑了笑:“看来我还是走吧,我要是在呆一会,估计到皇上耳朵里就是我们在密谋陷害她了。”她的眼神朝着窗户那处人影看了一看。
卓琳憋了憋嘴:“真是属苍蝇的,不咬人膈应人。”初夏安抚了她几句然后才离开屋子。
“镇南王妃来了啊。”初夏淡淡看了她一眼,只见一个鹅蛋脸,浓眉大眼的女子,只是她现在身上的服装依然还是宫女的服饰,可是头上的头饰已经带上了凤钗,只是那凤钗又是从何而来呢?
皇上既然没有封妃位,当然就没有赏赐,那这个凤钗一定是谁私下赏赐的,那这个莺歌又是谁的耳目呢。
“那油是你泼的吧。”初夏冷冷的看着她。
莺歌听到她的话脸色惨白:“王妃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啪…
初夏抬头狠狠的给她一个耳光:“告诉你的主子,以后少打这种主意。”她慢慢的走进莺歌的身边:“莺歌你给我记住了,你最好保佑宜妃的孩子平安无事,如果我在发现她有什么散失的话,我就把你剁成肉泥喂鸟。”莺歌眼睛里满是恐惧,她刚要张嘴,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飞到她的嘴里。
莺歌捂着自己的嘴巴:“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这个毒药每个月十五的时候就会毒发一次,我呢每个月都会送解药给你,你最好保佑宜妃平安无事,如果她再有什么散失就是你毒发死亡之日。”初夏的话让莺歌连忙磕头:“王妃我知道了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从今天开始,宜妃所有的饭食都要你先尝听明白没有?”初夏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莺歌。
“我听到了,听到了。”莺歌点头捣蒜一样。
初夏刚出了宫门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站在大门口,她十分惊讶急忙走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啊。”
他的神色并不好,初夏心里一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将她额前的碎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什么事情也瞒不住你,卓琳还好吗?”
“嗯,有人在她门口泼了油害她跌了一脚,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皱起了眉头:“看来,长公主那边行动了。”
“长公主?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最近不是去了自己封地那里了吗?”初夏满心的疑惑。
“走吧,我们上马车再说吧,。”古天翊搭着初夏的肩膀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两个人上了马车以后,古天翊才慢慢的说道:“今天长公主竟然拿着免死金牌上了朝?”
“免死金牌?那个一直不是在夏丹手里吗?”初夏心里一沉突然想到了这其中的关系,她不敢置信的问道:“翊哥,你说夏丹的杀身之祸是我们给她的,其实长公主一直知道那么免死金牌在谁的手里吗?”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不排除这个可能,也可能是八王无意中看到的,你还记得你以前和我说的,夏丹嫁过来的时候八王妃并对她没有那么热情,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又热情起来而且十分主动让古瑞霖和夏丹好,还给夏丹打扮吗?”一环环让初夏心里冒着冷汗:“难道我们一直在八王和长公主的股掌之中吗?”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纰漏,还有今天长公主上朝竟然拿着免死金牌说将古天黎从宗仁府放出来,要重新立他为太子。”古天翊的话让初夏一阵惊讶:“什么?那皇上答应了吗?”今天的事情让初夏难以消化。
“免死金牌一出,皇上也要让三分的,皇上没有立即马上答应长公主的要求,但是却答应把太子放出来回到东宫去住了。”古天翊淡淡的语言却透着一股失落。
初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管长公主要干什么,不管她要掀起什么浪,我只要将她的浪拍下去就可以了。”
五日后,八王依然迎娶了楚悠悠,因为这是八王娶亲,所以一切规矩要按照宫里的规矩办,楚悠悠今天坐了一定凤辇进了皇宫,气派十足,虽然这个婚事是一个乌龙,可是八王娶亲还是很轰动的,从楚国府到皇宫一路红毯铺路,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到了皇宫的门口,喜娘拉着带着盖头的楚悠悠走下骄子,八王今天也是红光满面的,毕竟年过半百还能娶上一个不错的美娇娘是谁都高兴的事情。
因为是皇上的八弟结婚,皇上都出来观礼了,朝廷官员更是不再话下,两个人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下拜堂成亲。
八王身穿大红袍子虽然头上已经霜白之色可是一天眉眼之中竟然也有着光彩夺人的色彩,微笑的和周围道贺的人说笑着。
皇上和太后两个人也带着笑容看着这对老夫少妻,皇上笑着说道:“今天是朕的八弟成亲,朕也要送一件礼物给他啊。”
八王一愣心里乐开了花,他笑着看着皇上:“皇兄,臣弟已近半百了,今天成亲娶了一个美娇娘已经是一个福分了,得到皇上的祝福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什么礼物了。”他十分客套的说道。
“包公公,把礼物拿过来吧。”包公公端着一个红木的小盒子走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慢慢的打开小盒子里面露出了一个虎形的印章,八王脸色一沉:“皇上这礼太重了,臣弟不敢收啊。”
“唉,这是先皇留下的虎符专门是保护皇家安全的,如果是谁危机到我们皇家的危险你可以先斩后奏。”八王跪在地上浑身气的颤抖,这个老狐狸这明摆着是让他和长公主对着干啊。
先皇为了保护皇城的安全特意训练了一只秘密的杀手队伍,这只队伍只听命于皇上,只要皇上受到了威胁,他就可以杀了谁。
昨日长公主请出了免死金牌强制性的让皇上重立太子,这样皇上心里很不高兴,所以他今天请出了虎符,也就是说如果长公主有了异动,八王就可以杀了长公主,这是一物降一物。可是八王的生命也危在旦夕,八王如果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要对比皇上还要警觉谁有谋反之心,这个差事虽然权利大,却是一个很容易掉脑袋的事情。
这虎符也是先皇御赐之物,虎符一出就是皇上暗示着朝廷已经有异变了,所有人刚开始疑惑的着在皇上心里谁是那个谋反的人。
可是这些朝廷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就算心里在多的疑问,这些人也会笑着恭喜八王,因为他现在可是京城里的活阎王,他让谁死,谁就得死。
八王的笑容十分的僵硬,他的心渐渐的冰冷,自己这么多年来毕恭毕敬的对自己的皇兄,结果却得到这样一个下场,他竟然把他送上了风口浪尖。
初夏本来观礼以后就要走的,可是却被史春丽拉住了,初夏本来要推迟的,可是她却笑着说道:“王妃姐姐不想看看她的嘴脸吗,想当初她可是处心积虑的要嫁给镇南王的,如今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我真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呢?”
史春丽连拉带托的将初夏拖进了新房,楚悠悠已经被掀开了盖头,她长的十分好看,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也许和京城里的大小姐成长的不一样,她身上还透着一股英气。
“哇,好漂亮的新娘子啊。”屋子里的贵妇人都惊呼着,可是楚悠悠好像一个瓷娃娃一样目光呆滞,好像没有了生命一样。
楚悠悠慢慢的抬起头看到初夏站在人群的角落里,她激动的大喊着:“初夏,你竟然还敢来看我,你这个贱人。”这样的话一出口将她完美的妆容破坏殆尽。
初夏淡淡的笑着:“楚小姐今天嫁给八王为侧妃,我也是亲王的王妃当然要来观礼啊。”她的笑容在楚悠悠眼里就是讽刺。
楚悠悠伸出涂着丹蔻的指甲指着她:“初夏都是你害的,害的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说着她的大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听到楚悠悠的话,在屋子里面的人全部惊讶的看着她,本来高兴的时候一瞬间就变的味道,大家都识趣的离开了新房。
初夏冷冷的看着她:“楚悠悠以前你的温柔呢,大度呢,都是装的吧,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羞辱八王是个老头,你认为不会传到八王的耳朵里吗,你母亲的教育可是白费了。”
一席话让楚悠悠脸上惨白,突然她开始大哭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有你把织云山庄怎么了,你把燕郡主怎么了?”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她:“什么织云山庄,燕郡主?这几日我也在找她呢,她去哪里了啊?”
楚悠悠脸色一变,她急忙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初夏你告诉我吧,燕郡主去了哪里了啊,这两天燕王经常来找我,说我把燕郡主弄到哪里去了,因为她最后的去向是在我的王府失踪的,燕王说如果我不说出她女儿的下落,他就要去朝廷那里告状说我啊绑架他的女儿。”
初夏无辜的看着一脸焦急的楚悠悠:“八侧妃,我还真不知道燕郡主在什么地方,如果你害怕的话不如去找你的夫君啊,我忘了告诉你了,皇上刚把先皇的虎符交给了他,他现在可是京城的活阎王,他要谁死谁就得死呢。”她说完话转身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楚悠悠。
初夏绕过喜堂准备离开,却听到一道老迈的声音叫住了她:“初夏,怎么不等你家王爷就离开了啊?”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看到远处一身深棕色凤服的长公主,她笑着朝着长公主走了过去:“臣女给长公主请安了。”
长公主笑着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哎呀,几日不见看来镇南王妃有了孩子了。”她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可是眼里却是杀气,然后她阴森森的说道:“你的祖母没有告诉你吗,你身上染了剧毒,不能有孩子的,如果有了孩子你就会死掉,或者生下一个傻孩子呢。”她淡淡的语气里透着嘲讽。
初夏笑着看着她,这个老女人真是蛇蝎心肠,她无时无刻都想着打击她:“长公主还是想着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我生下孩子呢,我现在有了五个月的身子了,十月怀胎,你说长公主殿下能不能活过五个月呢。”
“你这个贱人,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让你现在就看不到你的孩子,尽管他是一个傻子。”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
“唉,长公主如果我是你,这么大岁数了,就应该给自己找一块墓地在选一副好的棺材这样也许你还会有一捧黄土盖身,要不我估计你啊,连黄土都盖不了身呢。”初夏笑着看着长公主的脸一会变成红色一会变成白色,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长公主被气的浑身发抖:“初夏,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初夏看着她扑哧一乐:“长公主要死也是你先死啊,怎么说你比我大了那么多啊,长公主不是做小辈的我没有提醒你,皇上把那个虎符给了八王,你说皇上对你什么心思呢,他是不是也想把你噶擦了啊。”她朝着自己的脖子走出一个剪刀手的模样,然后笑着转身离开。
长公主一愣,她急忙的走上前:“你说什么,你说皇上给了八王虎符是为了对付我?”
初夏淡淡的笑着,语气里带着嘲讽:“长公主你那个免死金牌是怎么到自己手里的,你和八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你以为你拿着一块破铁牌子就能让朝廷翻云覆雨吗,长公主你年龄这么大,可是脑子怎么不见你长多少啊,皇上对你起了杀心了,而且让八王和你自相残杀呢。”她说完不再理会脑筋转不过来的长公主离开了皇宫。
长公主低头想着初夏的话,初夏的话让她心里七上八下了,她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又安慰自己,皇上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她掌握了皇上最大的秘密,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皇上不会这样对她的。”
初夏回到王府门口的时候,看到四个护卫,这四个护卫她认识,是华俊熙的手下,这四个护卫见到初夏以后连忙跪在地上:“属下叩见王妃。”
流水一脸悲伤的走了过来:“王妃,陛下他离开了。”
初夏惊讶的看着流水:“华俊熙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啊?”
“已经走了两天了。”流水眼里有着闪烁。
初夏眼神冰冷:“流水我只让你跟了他两天照顾他,如今你竟然也会欺骗我了是不是,快点,跟我上马车,我要去找他。”
流水眼里带着泪水:“王妃是陛下让我这么说的,那天你走了以后他就知道他的伤口是你照顾好的,后来他听说为了他养伤不让燕王知道,你竟然独自一个人去见燕王,他心里十分的自责,所以他决定不想连累你,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他还说这四个护卫都是他亲自培训出来的死士,会拼死保护你的安全的,他说不让你送他。”
“他说,他说,他说,流水你什么时候爱上他了啊。”初夏的声音十分的冰冷,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起。
流水似乎被初夏说中了心事,她脸上通红的低着头:“可是我爱他,他却爱着你。”
初夏心头一震,知道自己刚才着急说的话伤了流水:“流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着急,你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去送送他啊。”对于华俊熙她有着兄妹之情,这种感情对于一个活了两世没有亲人的人是一种依托。
流水看着初夏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估计已经到了京城外的十里亭了。”
初夏回头看着四个护卫:“你们四个现在就去给我追你们的皇上,让他等着我,如果你们留不住你们的皇上,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四个护卫听到初夏的话立刻转身骑马飞奔而去。
华俊熙一身黑色的长袍,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让人心疼的落寞,他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他转身上马,去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的呼喊着:“陛下请留步,留步啊。”他勒紧缰绳看到他留给初夏的四个护卫骑着马追了上来。
华俊熙皱着眉头骑在马上:“你们四个怎么跟着过来了?”
四个护卫下来马齐齐跪倒在地上:“陛下,我们奉王妃之命,留住陛下。”
“不是不让你们告诉她,我走的事情吗?”他的语气有些生气。
“华俊熙,你等等我。”只看到远处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初夏。”华俊熙翻身跳下马,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马车停了下来,初夏急忙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啊,你不是参加喜宴了去吗,我这就要走了。”
华俊熙扶着她下了马车,初夏抬头有些生气的瞪着他:“你要回到楚国去了吗?”
他幽深的眼睛里倒影着初夏那双焦虑的眼睛,他心里顿时欢喜的很,她这是在担心他吗,他刚才落寞的神情里竟然瞬间点燃了光芒,菱角分明的面孔有了光亮:“燕王这两天疯的一样在找燕艳,我这是趁着他惊慌的时候回国,重新整顿朝廷的事情。”
初夏皱着眉头:“那你不用这样着急的离开,连句告别都没有啊。”
“我不喜欢和你告别。”华俊熙脸上满是落寞,他指着远处站着的四个护卫:“这四个护卫你曾经救过他们的命,他们对你敬重有加,我留下他们保护你,那燕王找不到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找你的。”
“你知道那燕郡主的事情?”初夏有些诧异,因为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竟然知道。
“她如今已经被卖到西边的苦窑去了,所以她就算是回来也不会成为我的皇后了,初夏谢谢你帮了我这样一个大忙?”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初夏惊讶想推开华俊熙:“俊熙,你不能这样。”
可是他却执拗的不肯松开:“你别动让我这样好好的抱抱你。”他的眼中依然还有疼痛存在。
“俊熙,我是你妹妹。”她的脸色变的冷漠,这话让华俊熙浑身一颤,他慢慢的松开她,自嘲的问道:“初夏,你为什么总是残忍的揭开我的伤疤呢,你明知道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你是皇上,所有的事情就算你不想接受还要接受,你安心回去吧,燕王那里我帮你拦着,我相信你一定是楚国的好皇帝的。”初夏对于他只有亲情。
“燕王这个人虽然有时鲁莽,但是一个十分机智的人,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估计就会回到楚国了,你把那个疯女人卖了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所以你不用在费心了,你如今好好养胎才是。”他不想让初夏为了自己的事情太过于费心。
如今楚国的形式也是十分的严峻,初夏也不好多加挽留:“一路上小心,等我有了时间就去楚国去看你。”她的话让华俊熙的眼睛增添了许多亮光。
“你要说话算数啊,你要来楚国看我。”说完他再度用力抱了抱她,这次拥抱初夏却没有在推拒,她抬头拍了拍华俊熙的肩膀:“哥,一路小心。”
一句话让她和华俊熙两个的界限永远的划在了亲情的范围内,他松开初夏淡淡的笑了笑:“初夏有时候觉得你不像一个女人倒像一个男人。”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翻身上了马,身后的十几个暗卫也紧跟在后面,他身后披风好像夜鹰的翅膀展开所向披靡。
初夏一直看到远处在无人影了才慢慢的转身上了马车,刚到了王府就看王府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这是怎么了?”
管家看到初夏回来了急忙跑了过来她的面前:“王妃不好了,楚国的燕王跑到我们这里闹事来了,他在王府里不是打就是砸的。”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管家:“王爷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王府里一声巨响,就看到王府的大门摇摇晃晃的掉了下来,激起了阵阵的尘土,然后就是燕王暴怒的声音:“你们王爷王妃呢,我要见他们,我要我的女儿。”
“燕王爷这是干什么?”初夏站在门外冷冷看着发疯的燕王。
“初夏,你还敢出来见我,我问你,本王的女儿呢,你把弄到哪里去了?”燕王猩红的眼睛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燕郡主不见了吗,你女儿不见了,找我来做什么?”初夏丝毫不畏惧他的疯狂,她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大门:“燕王殿下,我们王府的大门你要赔偿的。”
“你少和我废话,我女儿呢,她一向和你不和,一定是你陷害的她,让她失踪的,说她是不是让你给杀了?”燕王大步上前伸手要抓住初夏的脖子。
突然一道强劲的内力如旋风一样将燕王打退了一米,古天翊一身白衣落在了初夏的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燕王殿下,你胡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带着暴怒,透着杀气。
“我的女儿在什么地方,不然我就把你们镇南王府给拆了。”燕王有些恼羞成怒,但心里却震惊古天翊内力的强劲,让他不敢在冒死往前。
“呵呵,燕王,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女儿在什么地方,你应该问问她身边的人啊,她最后去了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失踪的。”初夏笑着看着他。
“她最后去了楚悠悠那里,可是楚悠悠却说她在你这里,让我到你这里要人。”燕王已经两天没有睡觉找自己的女儿了,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了华俊熙肯娶自己的女儿了,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可是自己的女儿却失踪了,让他如何不着急啊。
“楚悠悠啊,今天我还参加她的喜宴了呢,我觉得她根本没有说实话啊,燕王还是回去问问她吧。”燕王生气的瞪着她:“哼,你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我不管我要我的女儿,初夏你鬼主意多,你要帮我找我的女儿。”
“燕王,我看你是胆子太小了吧,估计你也知道八王如今领了虎符的,你也是害怕他了吧,所以你才找我们这里小门小户的欺负是不是?”初夏满眼嘲讽的看着燕王。
“哼,我会怕那个老匹夫吗,如果当初没有我,他如今早就死了上百回了,他的秘密还赚在我手心里呢?”燕王最见不得别人用这种嘲讽的话语和她说话。
“哦,什么秘密呢,是不是和我们镇南王府有关系呢。”初夏慢慢套着燕王的话。
燕王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哼,你这个鬼丫头,你又在陷害我是不是,我才不会轻易上当呢,对了,你给我的药很好,可是最近这几日我还是不舒服,你在给我点。”
“行,不过这次你砸了我的王府,我的药你要付钱给我。”初夏淡淡的笑着。
“你王府的损失我赔偿,说吧,你要多少?”燕王丝毫没有犹豫的问道。
“五万两黄金。”燕王听到她的话瞪着眼睛:“什么五万两,你还不如去抢。”
“呵呵,燕王殿下,我们王府的大门上的门钉都是黄金做成了,五万两,我觉得我家娘子都是要便宜了,如果你没有的话也可以,娘子,我们回去吧,知道燕王没有什么钱,这个门我们自己还做的起,管家,送客。”古天翊一番奚落让燕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谁说我陪不起,你等着不就五万两黄金吗,我一会给你送过来。”燕王大步的离开王府。
初夏看着燕王的身影:“翊哥,看来我们该准备了。”
“嗯,你故意激怒长公主,现在又激怒八王为了就是这个计划不是吗?”古天翊低头看着她。
初夏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翊哥,你会怪我吗,做出这样一个险招,让我们镇南王府化成危险的地方。”
“呵呵,镇南王府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古天翊低着头看着她:“华俊熙走了对吗?”
初夏一怔,只是淡淡的笑着:“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他走了也好,省着给我添乱。”古天翊眼神闪过一阵冰冷,始终他都把他当作情敌。
初夏知道他心里一直别扭,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故意撒娇:“翊哥,我累了,你抱着我。“她的语气里带着命令。
“遵命,我的王妃。“古天翊一下子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像屋子里走去。
楚悠悠坐在王府的主位上冷眼看着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和婆子,她一身绫罗,环佩满头,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气派过,尽管嫁了一个比自己父亲大的男子,但是这种风光却是真实存在的。如今她只要在给八王生下一个儿子,那王府正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一个小厮脸色不好的走进大厅内:“王妃,王爷叫你去书房。”
楚悠悠合上账本冷声的看着丫环婆子:“你们先下去吧,明日我在来训话。”她左手一抬,身旁的丫鬟连忙拖着她的手臂向着八王爷的书房走去。
她离开后两个婆子朝着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呸,狐狸精,什么东西。”一个婆子恶狠狠瞪着她。
“哎,我们王府有这样的女主人气数要近了。”一个婆子垂头丧气的说道。
楚悠悠推开门笑容满面问道:“王爷找妾身有什么事情?”
只是还没有等到八王的说话就看到他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你把燕郡主弄到哪里去了?”
楚悠悠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被打过,她只觉得耳朵嗡嗡的作响:“王爷这是什么话,妾身哪里知道燕郡主去了什么地方啊?”
八王气的脸都歪了:“小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干的那些勾当,说你把燕郡主卖到什么地方去了?”想到刚才燕王到他这里大呼小叫的情景他就是生气,关键他扬言要把他的秘密告诉给皇上,最后不得已送给了燕王十万两银票才算把这个讨债鬼给弄走。
楚悠悠惊慌的看着八王:“王爷,我真的不知道燕郡主去了什么地方,那天她过来找我,说她恨死了初夏了,我才不得已告诉她那件事情,可是谁知道那天初夏却安然的出现在宴会上,可是燕郡主却不见了,王爷这一切都是初夏陷害的。”
“初夏,又是初夏,这个贱人。”楚悠悠低着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她委身嫁给这个老头,却没有想到自己嫁给来才两天就被他打。
“王爷,那个初夏无非就是仗着镇南王的威风才这样的,王爷如今也是有虎符的人了,可以先斩后奏的,不如王爷今天晚上就去刺杀镇南王去。”楚悠悠的话让八王眼中有了一丝恍惚。
“我是有虎符的人,可是我却不能滥杀无辜,我虽然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可是我杀人以后要提供证据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楚悠悠眼中闪过一丝鄙视,然后笑着说道:“王爷,不就是证据吗,这还不容易吗,只要我们弄一些伪证说镇南王意图谋反。”楚悠悠的话让八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夜里的风似乎大了很多,古天翊拿着一个毯子给初夏盖在腿上:“夜里凉了,不要冻着。”
初夏笑着,烛光下她的眼睛越加的明亮了:“快点我们把这盘棋下完了。”她已经输了两盘了,今天一定要赢回来。
古天翊笑着摇头:“这棋是我教会你的,我岂会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呢,你赢不了我的。”初夏有些不服气的:“哼,我一定要赢你一盘,不然晚上就不睡觉了。”
突然屋子里的蜡烛晃了一下,初夏猛的抬头看着他,古天翊刚刚还带着笑容的脸此刻也沉了下来:“他们来了是吗?”尽管她没有强大的内力,可是空气中的异动她还是能感觉到了。
晋辉悄悄的走了进来,他神情十分的认真,语气也很低沉:“王爷,他们来了。”只是一句话让古天翊身上充满了杀气。
“听说这个皇家护卫队十分神秘,如今我倒要真的见识一下这个护卫队如何手段毒辣。”他转身刚要离开。
“翊哥,你要小心。”古天翊回身看着她担心的目光,回身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这个书房里我已经派了人保护了。”初夏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镇南王府的屋顶上站满了黑衣人,他们一身黑衣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首领松趴伏在最前面他的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朝着前面飞了过去,他们几乎个个身轻如燕,没有人会轻易察觉出来。
这只皇家护卫队一直是跟着皇上身边的,由着皇上亲自派的首领教导,他们虽然不为世人知道,可是声名赫赫,他们曾经替皇上出了太多次任务,虽然虎符在八王的手里,可是他们的行动依然在皇上的掌握当中,他们行动非常的迅速,完成任务也是干净利落,唯一没有完成的任务就是狩猎场那次任务,那是他唯一遗憾的,可是当时他的师傅雾却下了命令不让他乘胜追击,这样他十分的遗憾。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强劲的对手,让他有了遗憾,今天他接到八王的命令,他浑身都开始热血沸腾起来,今天我就要和古天翊决一死战。
松今天带了他比较满意的三十个护卫,他们如壁虎一样悄悄飞上了屋檐上,松冷笑看着镇南王府的一切,他这次出行任务已经一百二十次了,他会让自己雪耻自己唯一失败的那一次。
松站在一处房顶上看到院子里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舞动着长剑,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好像夜晚昙花开放一样,他飞身跳下屋檐朝着那人影刺了过去,他长剑一挥,却发现眼前的人影竟然飞离了他。
松眼神冰冷了下来,他抬腿一跳却发现自己脚上竟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让他如何都动不了,他低头挥动长剑想把缠住的脚的丝线砍断,就在砍断的一瞬间,从天而降一张大网朝着他盖了过来。
他惊慌的大喊着:“大家快走,有埋伏。”
所以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首领被抓了,连忙要离开,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古天翊的弓箭手团团包围住了,他们手里拿着弓箭齐齐对准黑衣人,松在大网里大声喊着:“古天翊,你陷害我,有能耐和我单打独斗,我要看看我们两个谁厉害。”他在大网中挣扎着,还想被渔民拉上岸的鱼一样。
古天翊转身跳下屋檐冷冷看着松:“和你这种杀人都不眨眼的人,我不需要单打独斗,因为我怕脏了我的手。”
他的话让松心里满是气愤,他从来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却从来没有如此的蔑视他,他生气的用力的砍着罩着他的大网,试图从大网里跑出去。
古天翊笑着看着他:“你从来都是杀人如麻,你从来都是冷眼看着你要杀的人一个个的倒下去,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快乐啊,今天我要让你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去。放箭。”
只听见阵阵的哀嚎声,这些人都是松亲自培训出来的,他们都是在战场上以一当十的人,可如今却这样被射死,他不甘心:“古天翊你这个混蛋,你放了我的士兵,你杀了我,杀了我。”
“我这样让你看看当初你是如何屠杀别人的。”古天翊慢慢的走到松的身边。
松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战士这样的死去,他闭上了眼睛,可是鼻子里依然能闻到血腥的气味。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战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失败了。
“翊哥,不要杀了,留几个活的吧。”松猛的睁开眼睛,他寻找着那抹轻柔的声音,甚至他想感谢那道声音。
果然那惨叫声不再继续了,他感激的喊着:“多谢这位女侠救我兄弟。”
“呵呵,你觉得我是在救你的兄弟吗?”那声音动听的好像夜间的百灵一样,可是却透着诡异的空灵。
第二天的中午,初夏呆呆的看着桌子上冷掉的早餐,叹了一口气,她喊了一声夏梅:“流水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呢。”夏梅看着桌上冷掉的早饭:“王爷还没有回来吗?”
初夏摇了摇头:“我去看看吧。”她转身披上斗篷走出房间:“王妃你不吃午饭了吗?”
“不吃了,我去看看王爷去,等着他一块吃午饭。”她说完急忙去了地牢的方向。
地牢前两个护卫看到初夏连忙毕恭毕敬的行礼,她低声问道:“王爷还在里面吗?“
两个护卫眼睛也满是红血丝摇着头:“这几个人骨头很硬,怎么问都不说,王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初夏点了点头然后走下地牢,流水急忙走上前:“王妃你来了啊。”
“还是不肯交代吗?”流水叹了一口气:“什么刑拘都用上了,他们除了受不得刑拘昏过去醒过来也是什么话也不说,有一个甚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呢。我看是白抓了。”
初夏一边下着台阶一边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流水:“别着急,就算是硬的嘴,他们也是有缝的,何况他们的嘴都是肉做的。”初夏笑着走到地牢下面。
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她有些皱眉说实话,她还真不习惯这种血腥味道,如果可以她不想用这种刑法看着太过于残忍了。
古天翊靠在一个长案上,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他神情十分的平静,突然牢房内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啊,古天翊你这个王八蛋,你杀了我吧。”那种疯狂的喊叫声好像在他的耳朵里好像一种动人的音乐一样。
“你就那么爱他他们叫唤啊。”初夏笑着看着他。
古天翊睁开眼睛,满脸的诧异,他连忙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啊,这里阴气太重了。”他语气里满是关心,好像不愿意让她看到他如此血腥的一面。
初夏看了一眼牢房里的人然后笑着说道:“你都一夜没有合眼了,我就过来看看你,听说他们宁肯死,也不交代是不是?”
“这些人是皇家护卫队守着皇上最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要撬开他们的嘴很难的,我已经准备和他们耗上了。”古天翊想从这些人嘴里八王和皇上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初夏看了他眼中的红血丝,悠悠的叹气:“你昨晚没有休息好,我来帮帮你好不好?”
“你,还是不要了,你上去就好,这里我问就是,如果他们不如实交代的话,晚上我就杀了他们。”古天翊知道这事情已经拖不得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八王伏法。
“我自有我的法子,放心我不会让打他们的。”古天翊惊讶的看着她:“你有什么法子啊?”
初夏淡淡的笑着:“这些人的痛觉神经已经很迟钝了,如今你在鞭打用刑,也不过让他们疼痛加深一些,你看那个人为了怕自己说出来,竟然把自己舌头都咬了下来,估计对皇上是死忠的,我敢保证,你就是把他们千刀万剐了,也不会说出来什么的,所以我会从他们的精神下手让他们精神崩溃。”初夏的话让古天翊很赞同。
“那你不许太累了。”古天翊如今的时间太紧迫了,他不能让皇上觉醒,翻身来对付他。
初夏慢慢走进了牢房里,牢房的地上已经鲜血满地了,被捆绑的几个人已经血肉模糊了,看来他们受了太多的刑法了,她转身走到松的面前用纤长的指甲狠狠戳着他的伤口:“你疼吗?”
松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冷眼看着初夏:“呵呵,古天翊那个王八蛋没有本事了吗,竟然派来一个女人?”
初夏狠狠的戳着他的伤口,那鲜血发出吱吱的响声:“不疼吗?”她声音依然那样的轻柔。
这声音让松的眼睛里有些松动:“女侠你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他对着声音有着一种特有的痴迷。
“呵呵,你觉得我是来救你的吗?”初夏眼中带着淡淡的笑容。
“对,你的声音那样的温柔,你还还阻止了古天翊杀我们,你一定是个菩萨心肠,女侠,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兄弟们,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他们应该带到更多。”松用几乎祈求的声音。
初夏看着墙上捆绑的黑衣人:“他们是你的兄弟吗?”
“是,你救下他们,我就告诉你我所有的金银财宝在什么地方。”松眼里满是坚定。
“可是你想到没有昨晚你杀了我的家人,我将来会怎么样呢?”初夏的眼里满是杀意。
“不过,如果你交代出我想知道的,也许我会放了你离开,我这个人一向菩萨心肠,还真不想闻到血腥的味道。”初夏拿出丝帕捂住口鼻,好像真的不愿意看到这里的血腥场面。
松猛地抬头看着初夏:“你是谁?”
“能让古天翊停下的人,你猜我是谁呢?”初夏的模样非常恬静,松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你是镇南王妃。”他曾经听说过这个女人的名字,但是那时候他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在他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们礼尚往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初夏的笑容如罂粟一般让人沉醉。
“他叫松是皇家护卫队的首领。”古天翊慢慢的走进牢房了。
“松?很好听的名字,松,能告诉我这次行动是谁让你来的,还有皇上可知情?”初夏靠在古天翊的怀里。
哈哈,呸。
松仰头大笑然后啐了一口血痰:“你们两个狗男女,你们意图谋反,我是皇家护卫当然要得而杀之了。”
古天翊生气的骂着:“松,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他能忍受别人骂他,可是却容忍不了别人骂初夏。
“翊哥,没有必要和这种狗讲道理的,他生下来就让人当成狗养着,自然要衷心护着自己的主人了,哪怕那主人每天只给他一个他吃剩下的狗骨头,这种人活着就是没有尊严的,翊哥你信不信,待会他会后悔自己为什么生下来自己这样命不好,别人可以当人,可是他却只能当狗呢。”初夏笑着看着松。
松突然想到自己这一生的记忆好像只有听从皇上的命令,他身边的小伙伴因为一次次的比武而慢慢的消失,他抬头看着初夏眼中的轻蔑,他自认为他能从那一次次的选拔里成为皇家护卫队而荣耀,可是却在初夏的眼里却成了一条狗。
松大喊着:“你这个疯女人,你懂什么,我成为皇上的亲信是如何的荣耀,你懂什么?”
初夏笑了笑回头看着古天翊:“翊哥,能给我找一桶热水吗还有一桶盐吗?”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侍卫抬着一个桶热水还有一桶盐,初夏将盐倒在热水里看着松:“你想救你的兄弟,我想救我的家人,我们各有个的保护。”
初夏吩咐将热盐水倒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那黑衣人立刻发出惊天的叫声,热盐水将他的皮肉烫的卷曲,那盐水浸透的更深,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翻腾出来一样。
松看着自己兄弟身上的皮肉竟然被烫成了白色好像熟了一样,他大喊着:“你这个贱女人,没有想到你这样心狠手辣,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嗯,心狠手辣,我就是爱听这样的夸奖,把那剩下的半桶热盐水倒在他的身上吧。”初夏小手一抬,侍卫就把剩下的热盐水倒在了松的身上。
啊…
松没有想到这热盐水竟然这样的疼,比刚才的刑法要痛苦百倍,他脸色惨白,浑身疼的抽搐着,他想这样可以昏倒就好了,就不会这样的疼了。
“想知道为什么这样疼吗?”初夏好像一个老师一样要给他上一课。
松慢慢的抬头,他感觉自己的额头都在吐吐的挑着,起先看着她好像菩萨一样的容颜如今却好像厉鬼一样可怕。
“因为人的神经遍布在每个人的身体里,你们为了怕自己被抓到只是破坏了表面的神经,而五脏六腑的神经却无法破坏。我用热水将盐水融化然后浸透你们更深处的血肉里,所以你们才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疼痛。”初夏好像很喜欢给这种人上课,因为可以让她有很大的成就感。
松浑身抽搐着,初夏却笑着看着他:“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一刀,让你痛快的死呢?”
“其实你的要求并不难,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这次行动皇上知道吗,还有那个狩猎场的黑衣人是谁,他是专门保护皇上的吗?”初夏根本不等松开口就直接的问道。
呸…
“贱人,我是不会说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样的法子,你来啊,看看你的刑法厉害还是我的骨头硬,哈哈。”松仰头大笑着,突然他发出了一声鹰啸。
初夏皱着眉头:“不好,他在发信号呢,翊哥快把他的舌头拉出来,他要自尽了。”古天翊连忙捏着他的下巴,果然他咬着牙就要咬舌自尽。
古天翊一拳将他嘴里的牙齿打掉然后用两个绳子将他的嘴像畜生一样分开,这样他就发出声音还有叫声了:“想死,我娘子还没有同意呢。”松惊恐的看着这对夫妻,眼神里好像看到魔鬼一样。
初夏笑着看着松:“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呢,如果你肯说,你就眨一下眼睛明白了吗?”她十分通情达理的给他出着主意。
啊啊…
松满眼憎恨的瞪着她,然后大叫着。
初夏转身喊了一句:“流水,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流水拿着两个黑罐子,她走到松的面前:“你知道这两个罐子里都有什么吗,这个罐子里装的是糖,这个罐子里装的是蚂蟥,想知道他们怎么用吗,松,你想知道吗?”她眨着眼睛看着他。
啊啊…
松惊恐的看着她,虽然他不知道怎么用,但他知道他的下一个弟兄该送到折磨了。
“嗯,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流水把糖倒在那个人身上。”流水随便指了指一个黑衣人。
流水毫无犹豫的将糖倒在一个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突然大笑着:“哈哈,我当什么呢,头,你不要怕,这个一点都不疼,娘们就是娘们总是弄这些香甜的东西,等我们出去了,我请你和最好的百花酿。”那黑衣人大笑着。
初夏看着那黑衣人笑着:“真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流水让他去阴间去喝百花酿去吧。”她吩咐完就看到流水把另一个罐子打开,把一罐子的蚂蟥倒在那个人的身上。
蚂蟥味道甜香的血腥味道疯狂转进黑衣人的身体里,初夏笑着看着松:“蚂蟥这个东西啊真是喜欢吃甜的东西,尤其是带着糖血的东西,你看他们吃的多欢实。”只看到那黑衣人脸上慢慢的变成黑紫色,不一会他的眼睛里也有胖胖的蚂蟥转来转去。
初夏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松:“你还不说吗,流水把蜂蜜给我拿过来,哦还有老鼠也一并的拿过来吧。”
流水把老鼠抬了进来,老鼠被放在一个麻袋里翻出吱吱的叫声,她慢慢的说道:“在楚国流行一种鼠刑,就是把你的全身涂满了蜂蜜然后在把老鼠放在你们的衣服里,老鼠爱吃什么你是知道的,这个不用我教,你要不要招啊。”初夏眨着眼睛看着松。
啊啊。。
松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喊着,他疯狂的摇晃着脑袋,他的嘴里鲜血横流。
“还是不招啊,那好吧,流水把蜂蜜,嗯……”初夏皱着眉头看着皱着周围的黑衣人好像很苦恼的要往谁的身上倒,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剩下的人:“你们说,你们下一个该谁死了啊?”
“我知道,这次行动是八王的命令,可是皇上也知道这件事情。”最角落的侍卫已经受不到这种刑法的人首先说出了口,太恐怖了,这种刑法比用任何刑拘鞭打他都来的恐怖,他几乎用着哭声告诉着初夏。
啊啊…
松瞪着眼睛看着招供的人:“头,这位王妃说的对,我们出生入死能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这位王妃说的很明白,她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这些年我们杀的人还不够吗,连一个婴儿都要斩草除根,你认为皇上会留下我们吗,头,招了吧,也许我们还能有活路。”
另一个侍卫也点着头:“对,王妃,你们放了我吧,那个狩猎场的黑衣人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五年前他被秘密送到皇上身边,是昏迷的,皇上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救活了他,后来他就负责对我训练的,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了。”
初夏点了点头,她对着松叹气说道:“现在好了,你们的兄弟都已经招了,你却嘴硬的很,那箱子老鼠就给你啊。”
啊啊…
松开始眨着眼睛,初夏笑着回头看着古天翊:“翊哥你看到了吗,这个人也朝着我们眨眼睛了。”
她笑着将一颗丹药放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几颗丹药让流水喂给其他几个人:“你们吃了我的毒药,你们现在自由了,但是要听命我们镇南王府的,皇上和八王有什么异动要及时的告诉我们,不然你们每个月圆之夜就肠穿肚烂而死。”
她的声音清脆的在地牢里回荡着,几个侍卫被松绑,全部跪在地上:“属下去听王爷王妃吩咐。”
两个人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古天翊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他的笑容好像太阳一样灿烂:“现在就等着八王落网了,那样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晋辉走到两个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太子来了。”
“古天黎来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古天翊拉着初夏的小手:“走,我们去看看这个废太子来干什么?”
两个人刚刚走进大厅里,就看到古天黎急忙走上前,他满脸惊慌的说道:“翊哥,嫂子太好了,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初夏看到古天黎的模样,将近一年的宗仁府的生活让他身上那种光芒消失殆尽,她与古天翊对视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这个太子是敌是友,可是如今也不能这样轻易的相信他。
古天翊笑着看着他:“黎王,你这兴匆匆来我府上没头没脑的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啊。”他和初夏两个人坐在主位上,古天黎也跟着坐到旁边的位置上。
初夏看到古天黎的左脚和左手有些颤抖:“黎王,你这左手是怎么了?”
古天黎眼神晦暗了下来,他努力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我刚进宗仁府的时候,哪群狗崽子们以为我这辈子完了,他们就打我,我的左手和这条腿都是那群狗崽子们打断的,那里哪有什么好大夫啊,所以就变成今天的模样了。”他苦笑的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左腿,眼神里满是恨意。
“黎王也不要这样难过,好在你放出来了,还有长公主用免死金牌保你,将来你一定衣食无忧。”古天翊安慰道。
“呵呵,我出宗仁府的时候,我把那群狗崽子的手脚全部剁了下来,然后煮熟了,让他们吃了自己的手脚,你没有看到他们那个模样,真是痛快,哈哈。”古天黎疯狂的大笑着,眼神里的有着狰狞笑容。
初夏低着头不再言语,看来古天黎已经变了,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正在低头思索着,只听见古天翊笑着问道:“黎王,你这次来本王府上究竟有什么事情?”
“对了,我昨天得到了消息说皇上派了皇家护卫队来暗杀你们,我害怕你们招受不测,所以我过来看看你们,让你多家防范。“古天黎低声的讲着,可是他的眼神飘忽不定。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对视一眼:“哦,是这样的,昨晚是有几个毛头小贼闯进了我们的王府不过让我打跑了,那几个人是皇上的护卫队,不可能吗,那几个人武功不是很强啊,黎王是不是听错了。”
古天翊的话让古天黎眼神一阵慌乱,他呵呵的笑着:“那就好,那就好,哥哥,嫂子如今平安就好了。”他的笑声干硬让每个人听上去都很假。
他眼睛转了两圈笑着站了起来:“既然哥哥嫂子没有平安,我也就安心了,我还有几个朋友没有拜访,就告辞了。”因为着急他走路起来有些跛。
“黎王不吃午膳吗,我们这里准备了午膳。”初夏笑着挽留他。
“不用了,我还有事,哥哥嫂子留步。”古天连连摆手告别他们两个人。
初夏和古天翊站在门口:“看来他是八王的人,如今我很奇怪,他究竟答应了八王和长公主什么,让长公主冒着违抗皇上的命令还要放他出来呢?”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唉,这些人啊,都是玩权术的高手,我和父亲在边关十余年哪里知道他们肚子里的脏污,是我和父亲大意了,想着只要为皇上守护好南大门就是不愧对于天朝国就好,哪里成想。”他说到此处的时候眼神湿润了起来,以前他不懂,在广阔的天地之间只有兄弟们之间的豪迈,父亲也曾经教育他,心底无私天地宽,要忠诚于国家,可是这一切的忠诚只换来了灭门之灾。
他越往深处调查心中的越是寒冷,父亲浴血奋战十余年,身边的兄弟竟然这样算计他,他的胸口好像堵了一块棉花一样,他好像去无人的地方大喊几句才能让自己胸中不发闷。
突然一阵大风挂起了刚刚落在院子的落叶,初夏抬头看到天空已经变成了阴沉下来,古天翊叹了一口气:“秋天来了。”语气里满是惆怅。
他抱了抱初夏,皱着眉头:“怎么穿的这么单薄,明天要多穿加一些衣服啊,莫要冻病了。”
“我没有觉得冷啊,无悔大师教给我的心法,好像对我十分的有用,而且我的身子御寒能力也很好了,我那天看到你书房里的一本拳法,我就合着无悔大师心法练习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呢,你看。”说完初夏就学着那套拳法的套路朝着一个花瓶打了过去,结果那花瓶里插着的孔雀翎竟然从花瓶里飞了出来。
初夏兴奋的尖叫着:“翊哥,你看到没有啊。”
古天翊眼中也带着惊喜:“你现在有孕在身,等你生完孩子以后,我会教你那套拳法,那拳法是我父亲留下的,那拳法倒是和你现在的身份很相衬,叫做百子拳,以前母亲经常一个人在家,有一阵子情绪特别的不好,父亲就为了给她编了那套拳法,可是母亲却没有你悟性高学了一年也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而已。”
初夏连忙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的央求着:“我现在也很好啊,你不如现在就教我好不好。”她想尽快的强健起来,这样不用古天翊在分心保护她,上次狩猎场遇袭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如今依然历历在目,那天古天翊为了她宁肯舍去自己生命的时候那种心痛比自己死一回还要痛苦,她不要在经历。
古天翊无奈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现在要听话的照顾好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小祖宗就好了,不要想东想西的,等过两日我请无悔大师过来看看你身上的毒素还有没有了,乖,我们先去吃饭去。”
初夏也不想跟着他多争辩,反正他也不是每天都在家,她可以偷着学啊,她调皮的笑着。
他好像读懂她的心思,他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自己在家的时候也不能练的太长时间,那心法你还没有掌握太熟悉,小心走火入魔。”
初夏吐了吐舌头:“知道了,我们快去吃饭。”
下午古天翊还有事情安排,初夏回到房中睡了一觉,她透过窗外看了过去,天空如今没有了太阳了,外面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夏梅走进屋子看到初夏醒了过来,她身上的衣服蒙上了一层水汽:“王妃你醒了啊,要不要喝点热水,外面好冷。王爷临走的时候,让我们晚上准备围炉的。”
又下雨了,可能是因为雨天的关系,初夏的心里有些失落,如今朝廷变换莫测好像外面的天气一样,古天翊调查旧案如今已经不能退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的计划已经赶不上计划了,无论是八王和长公主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打主意了,至于皇上更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却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皇上对古家军恨之入骨,他甚至让镇南王的人都全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突然肚子一动,初夏低着头用手指好像点着自己的肚子,好像得到感应一样,孩子竟然也回应着她。
她突然烦乱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难走,只要有他和孩子在一起,她都不会害怕的。
忽然听到外面雨打窗棂的声音,她下了床走到窗前,前世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她无所牵挂,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到如豺狼一样的家人想着将来自保然后找到一个宅院做一些小生意度日就行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成家,可以有孩子,可以有自己的爱,起初古天翊和她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惊慌失措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己陌生的情爱,她自己一辈子孤独惯了,却没有想到上天这次送给她这样一份厚礼,让她知道这世界还有人对她如生命。
古天翊带着一身的水汽走了进来,看到满眼落寞的初夏靠在窗棂处发呆,他大步走上前合上窗子,拉着她的手:“这么大的风雨怎么就那样傻傻的站在窗边呢,也不怕吹病了。”他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
初夏看到他身上水汽:“哪里有那么娇贵的,你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我放了那几个昨晚抓到的人。”古天翊摸着她的小手,指尖的冰冷让他皱眉,然后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衣服怀里,两个人像连体婴儿那样连在一起:“你刚才在想什么呢,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太太一样。”
初夏抬头,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刚才在想我何等福气能找到这样好的夫君啊。”
那样的笑容好像有着太阳的光晕,温暖了他的心田,让他刚才还有些冰冷的心在次温暖的跳动着,古天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的说道:“不,是我何德何能找到这样好的娘子。”
他轻轻抱着初夏,却又不敢抱的那么紧,害怕压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两个人就那样的安静的抱在一起听着屋外雨打窗棂清脆的声音,屋内的甜蜜流动在空气里丝丝入扣。
两个人吃了晚饭,古天翊竟然没有跑去书房只躺在屋子拿着书翻看着,可是他拿着书却一页纸都没有看下去,就看到初夏在屋子和净房里来回穿梭着,不一会屋子里就出现了阵阵中药和花香的味道。
古天翊干脆放下书看着她:“你在干什么呢,忙来忙去的。”
初夏只是神秘的朝着他笑了笑:“不告诉你。”
他又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中药味道:“你干什么呢,哪里不舒服啊?”
初夏已经换下衣服,只穿着中衣和裤子朝着他招手:“夫君,忙了好多天了,过来,我帮你洗个澡吧。”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让他愣了一下,他跟着初夏走进净房里看到一大桶热水,热水里飘着各种中药,他看着初夏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初夏,这些不用你做的。”
初夏一边给他解扣子一边念叨着:“我今天听到你咳嗽了几声,想着昨晚你一定没有睡好,地牢那地方阴气太重了,我害怕你得了病,你身上的旧疾那么多,我帮你按摩一下。”
她为他脱去袍子,拉着他泡进了热水桶里,那混着药香的热气一下子冲进了他的四肢百骸,那种舒服自心腹里散发出来。
初夏纤纤玉手揉捻着他的颈椎还有肩膀,她柳叶般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你看这里这么僵硬,以后我要多给你按摩一下。”
古天翊张着嘴,喉咙里好像有个骨头不上不下的,他看着初夏美丽的容颜,他抬起手想摸着她的脸颊,却让初夏嫌弃的推开:“不要闹,我在给你按摩呢,这几个穴位要多按摩一会,你的咳嗽明日就好了,我可是鬼手呢。”她的笑容十分的柔和。
“我这咳嗽是以前得风寒烙下的病根,换季就咳几天,等过来这阵子就好了,你不要费力给我按摩。”他笑着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样颤抖。
初夏撅着嘴自顾自的按摩着:“以前是以前,如今你有了我,我当然要好好的照顾你啊,你莫要动来动去的,让我多给你按摩一下。”
初夏一边按摩一边抚摸着他身上一条长长的疤痕:“这疤痕怎么这样长,你看都到腰上了”她的神情有些伤感。
“西南方向有一个部落名叫铁真族,他们那个部落的人是吃人的,经常跑到我们这里抓人吃人,弄得我们的百姓民不聊生,父亲让我劝服他们,哪里能想我到了那个部落我就种了他们的埋伏,身上的伤疤就那时候落下的。”初夏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突然湿润起来,她低头吻了吻上面的疤痕:“怎么会有烫伤呢?”
“我为了带着弟兄突围出去,只有用火将皮肉烫在一起止血,那时候是最快的止血方法了。”初夏鼻音重了很多:“那时候一定很痛对不对?”
那个时候他回到营地自己昏睡了足足十天,他只是笑着看着她:“都忘了,再说我有吴伯呢,哪里让我疼呢,两天就好了。”
“你骗人,这样长的伤口在神奇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两天就好。”初夏擦去眼角的泪水,她想着以前自己也是大伤小伤的,那种痛她知道。
古天翊笑着:“我是军人哪里不受伤的啊。”
初夏不再说话,就一点一点的给她按摩着:“你身上一共十八处伤口,以后我不准你再多伤口了。”
古天翊鼻子酸的难受,可能是这药浴熏的他鼻子发酸,他拧了一下鼻子只是低声的回答:“好。”
她按摩了好些时候,看着热水已经不热了才让古天翊出来,他换上干净的中衣和裤子和初夏躺了下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丫头,以后不要给我按摩了,我的身体如今好了很多了,我知道你为我取了那三碗心头血以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莫要在为我劳心劳力了。”
初夏用胳膊支起半个身子捏着他的鼻子生气的说道:“我劳心劳力的还不是为了你比我活的时间长一些吗,我如今让你惯的离不开你了,你死在我前面该怎么是好,我可不愿意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将来一定要死在我的后面,不然我看你先比我死了,我会伤心死的。”古天翊听到她的话,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可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初夏打了一个哈欠窝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说道:“翊,我困了,我睡了。”
如今她的觉来的很快,说睡没有一会的时间就睡了过去,古天翊却丝毫没有睡意,他仰望着天棚,眼角却汹涌的留着眼泪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喃喃自语:“可是你先死了,我的心会疼死啊。”说完慢慢的闭上眼睛,心口好像有什么在翻滚,却无处疏解,他偷偷的叹了一口气,紧紧抱了抱身边软软的身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刚刚蒙蒙亮,门外响起了焦急的声音:“王妃,王妃。”
初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要问什么事情就看到古天翊坐了起来:“什么事情?”
夏梅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宫里的人来说,太后昏迷了,让王妃进宫去看看。”
古天翊脸上有些不悦,语气有些冰冷:“宫里的太医说也没有办法。”
“镇南王,奴才是太后宫里的公公,太后自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吐,大家以为太后是冻病了,可是后来竟然吐了血,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太医也没有办法,这才没有办法叫王妃过去看看。”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那幽深的眼睛里深不见底:“太后好像是中毒。”
古天翊:“你不要去,现在太危险了。”
“太后懿旨,我不去的话,那是抗旨,你不要担心我,如果有危险我会发信号的。”初夏一边穿衣服。
古天翊跳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小马甲:“这是软甲,你穿上。“这软甲刀枪不入,初夏点了点头穿上。
初夏穿好衣服看到外面站在两个太监,都是太后宫殿里老太监,看来太后病的不轻,她提着药箱:“两位公公前面带路吧。“
“初夏。”古天翊在她的身后喊着了她,初夏慢慢的转过头只是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也露出大大的微笑:“小心。”只是两个字却透着千言万语的关心。
太后的宫殿里站满了人,太医跪了一地,太子背着手焦急的来回踱步大声的叫骂着:“你们这些饭桶,朝廷养你们干什么,就是小小的伤害都治不了吗,如果一个时辰内太后醒不过来,我就把你的脑袋一个个的砍下来。”
初夏走进大殿里,太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初夏你来了啊,你快点看看太后吧,她现在还没有醒呢?”
她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回应太子:“皇上呢?”
“哦,皇上啊西关边陲有一股不明军队来攻打我们,皇上去处理朝政去了。”初夏走进太后的卧室里看到卓琳正在给太后擦脸。
她看到初夏过来了,脸上原本焦急的神情好像缓解了不好:“姐姐,你来了啊,你快点看看太后吧。”
初夏走到床边看着太后嘴唇已经青紫,鼻腔内已经有了血丝冒出来,她淡淡的说道:“太后这是中毒了。”
她迅速拿出银针刺进太后的心脉处,以防那毒素再次在太后的五脏六腑内游走,太子惊慌的说道:“中毒,怎么可能是中毒呢,太后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一个宫女看了一眼卓琳小声的说道:“吃了宜妃送来了栗子糕。”
“好啊,你这个歹毒的妇人,竟然毒害太后。”太子狠狠的抓着桌琳的手腕,因为用力他的手指都变成白的了。
卓琳拼命的摇着头;“不是我,我没有毒害太后啊。”
初夏挡在卓琳的面前:“黎王你什么意思,现在就凭空捏造宜妃害人,你可有证据吗?”
古天黎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来人啊,把镇南王妃还有宜妃拿下,他们企图毒害太后。”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让人措手不及,卓琳甚至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听到古天黎继续大喊着:“来人啊,宜妃和镇南王妃杀死了太后,你们都是聋子吗连本王的话都不听吗?”
从殿外跑进来十几个带刀护卫拿着泛着寒冷光芒的大刀指着她们两个人。
桌琳疯狂的摇着头:“我们杀人,我们没有毒害太后啊,那栗子糕点我也吃了,我都没有事情,她看到桌子上的栗子糕点疯狂的往自己嘴里塞:“你们看啊,这糕点我也吃了,根本没有毒啊。”
初夏冷笑着看着古天黎:“卓琳不要再吃了,就算你今天撑死了也不会毒死的,因为毒害太后的人是他。”她的话让卓琳停下动作。
卓琳脸上苍白,突然感觉到这里好恶心,到处充满了臭气,她开始拼命的呕吐着,直到再也吐不出来,她从刚开始的慌乱恢复了冷静:“太后今晚只吃了栗子糕吗,还吃了别的什么东西吗?”那个指控她毒害太后的宫女连忙摇头否认:“太后今天胃口不好,所以就吃了栗子糕,别的没吃。”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初夏冷冷的看着古天黎:“古天黎这是你的计划吧,你昨天来就是来探口风的对不对?”其实她已经明白了,只是她要掉更大的鱼而已。
卓琳摸着自己的肚子冷冷的说道:“本宫肚子怀的是皇上的骨血,我看你们谁敢动本宫。”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哼,宜妃你还还好意思说你肚子里孩子是父皇的,你红杏出墙瞒住皇上,能瞒住我吗,来人啊,把那个奸夫带上来。”古天黎冷声命令着。
只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穿着一个紫色长袍被提到大厅里,卓琳声音里满是慌乱:“金大哥。”
初夏眼睛眯了起来,她看到这个金得霖身上穿着的长袍,在卓琳进宫的前一天她亲眼看到她缝制的长袍。
她看着古天黎看来今天他是有备而来,第一件事情是太后中毒,第二件事情是陷害卓琳红杏出墙,估计还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要发生。
古天黎拿出一个手帕大声的念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宜妃你既然有这样痴情郎,何必又来皇宫呢,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将整个天朝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经济是你父亲掌握,军权是你的姐夫掌握着,还是你们都是在为镇南王将来当皇上铺路呢。”古天黎的笑容有些狰狞,他自信的踱步着,因为兴奋他的脚步颠簸的更大,然后踢着跪在地上的金得霖:“我说金侍郎,说吧,你和宜妃两个人有什么共谋,她是不是告诉你先毒死太后在毒死皇上,然后她就生下你们的孩子当皇上啊,是不是?”
金得霖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的鲜血依然流着:“黎王殿下,你的脑子在宗仁府关坏了吗,我从来不认识宜妃。”
古天黎眼睛里满是恶毒,他朝着金得霖的脑袋狠狠的踢了一脚:“你还嘴硬,你十岁那年被卓云峰收留,十六岁考上翰林院,你和我们的宜妃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至今没有成亲,难道不是为了等着宜妃吗?”
卓琳看到金得霖被踢的口吐鲜血,她要上前,却让初夏一把拉住了,金得霖大笑着:“哈哈,黎王,我是被卓庄主收留了,可是我这种野孩子哪里有机会见到大小姐呢,黎王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他的眼神里透着清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金得霖突然抱住古天黎疯狂的大喊着:“你们快跑啊,皇上被太子软禁起来了,他今天是来逼宫的。”
古天黎眼神一冷,他拿起身边的一个花瓶朝着他砸了下去:“你这个乱臣贼子,去死吧。”他朝着他的头砸了过去。
初夏握着卓琳的手明显感觉到她的手颤抖,她趁着太子疯狂的时候,从腰包里拿出三根银针飞了出去,太子握着自己喉咙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的倒在地上。
大殿上的护卫还有的太医以及宫女都惊慌起来,初夏冷声的说道:“还不把古天黎压下去,皇上有难,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呢,去救皇上啊。”
护卫们和太医们面面相觑,他一会看看躺在地上的太子,一会看看初夏一时拿不到主意,:“你们还犹豫什么,你们还不去看看皇上去,我和宜妃都是有身孕的,能跑哪里去啊,如果皇上有了什么危险,你们立功的机会都没有了。”初夏的话让所有的大臣如梦初醒,他们一窝蜂的跑向了皇上的上书房。
卓琳哭着喊了一声:“金大哥。”初夏急忙拉住她:“快点,我们快走啊。”
“我们去那里啊,金大哥他。”卓琳如今满心都记挂着躺在地上昏迷的金得霖。
“哼,还说你们没有关系,叫的这样亲密。”刚才指证毒害太后的宫女慢慢的走出来。
初夏冷眼看着她捡起地上的大刀朝着她狠狠的砍了过去,那宫女倒在血泊之中,卓琳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尖叫出声,她急忙拉着她:“我们快点走。”
“我们去哪里?”卓琳的惊慌的问道。
“去御药房,我们要把太后的毒解掉,然后我们就守着太后。”初夏一边拉着她一边说道。
“我们不去救皇上吗?”初夏笑着:“皇上自有他的命运,我们就守着太后就好了。”
卓琳困惑的跟着初夏,如今御药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她打开所有的药匣子开始给太后配药,然后拿着两个人回到太后的宫殿有序的吩咐宫女煎药,她给太后施针。
太子悠悠的转醒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地上,他疯狂的大叫着:“初夏,你这个贱人给我松开。”
卓琳上前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古天黎愤怒的瞪着她:“贱人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你这个不孝子,毒害太后,逼宫皇上,这一个耳光是替皇上打的。”卓琳生气的瞪着他。
她抬手又给他一个耳光:“这一个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你陷害我,差点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卓琳,太后醒了。”初夏扶着太后坐了起来。
卓琳急忙走上前坐到床边焦虑的问道:“太后,你还好吗?”
太后醒过来的,她眼神有些混沌,声音还有着迷茫:“这是哪里啊?”
“太后你昨晚上病了一直昏迷到现在。”卓琳提醒着她。
“哦,哀家想起来了,哀家吃了两个栗子糕觉得甜的难受就喝了一口酸梅汤,就不舒服了。”太后的话让初夏眼睛一亮:“太后你喝了酸梅汤,那酸梅汤是谁给你的。”
“是黎儿送给哀家的。”初夏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言语的古天黎:“黎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古天黎突然仰头大笑:“那有什么,是我给的,我在宗仁府里给她写了多少信,可是都是石沉大海一样,我就要她死。”他的脸上满是邪佞的笑容。
突然一个宫女跑了进来惊慌的喊着:“宜妃,王妃不好了,八王带着禁卫军到我们这里来了。”
宜妃惊喜的拍着手:“太好了,八王来了,我们就得救了。”
宫女眼神满是惊恐:“可是八王拿着大刀,见人就杀。”
初夏皱起了眉头念叨着:“难道八王也反了吗?”
太后突然咳嗽起来,神情十分的激动:“初夏你说什么,谁反了。”
“哈哈,反的好,八叔你真的反了,这昏庸的世界早就该由你掌控啊。”太子坐在地上疯狂的大喊着。
“哎呀,太后不好了,八王要闯进来了,我们宫里的人都死了一大半了,太后你赶紧跑啊。”一个太监满脸是血的跑了进来。
太后惊慌的起来,突然宫殿外面突然隆隆作响,好像地震一样,山呼海啸一样的呐喊声:“外面在吵什么,他们再喊什么呢?”
“外面的人在喊诛杀妖女初夏,保护太后。外面的人说我要挟太后谋反。”初夏在一旁一脸镇定的说道。
太后浑身发抖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要挟哀家了啊?”
“八王总要有个由头杀了太后,然后在把杀害你的罪名按在我身上,然后再说翊哥杀害皇上意图谋反啊,趁乱杀了皇上,这样皇上没有立下太子,八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皇上了啊。”初夏慢慢的把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
“做梦,哀家还没有死呢。”太后生气的大叫着,然后她有些混沌的眼睛里有着坚定:“这江山是我替我儿子夺下的,别人妄想。”
八王一身铠甲的站在太后的宫殿前,他身后带着两万禁卫军,铠甲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寒冷的光芒,每个士兵都手握着长枪,枪尖上还带着刚刚鲜血,八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声音冰冷:“初夏挟持太后,谁抓住她赏金万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太后宫殿的大门轰隆隆的打开,初夏慢慢的从太后的宫殿里走出来,她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冰冷,她毫无畏惧的看着八王:“八王,你这是干什么。”她看着身后黑压压的士兵。
八王看着初夏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恨的牙痒痒,可是她身上的那种威力却让他不得轻视:“初夏,你快点把皇上,太后放出来。”
“八王,你带着重兵进了皇宫意欲何为呢,如今太后和皇上好好的。”八王皱起了眉头,不对啊,他刚才得到的消息是太后中毒,怎么太后又好好的呢。
他一时心里慌乱,八王这些年晚上都有一个习惯就是睡觉前都要喝一碗羊奶的,两天前他照例要喝羊奶,却被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野猫倒翻了,他本来并没有在意准备在叫人的拿一碗了,却看到那偷喝他羊奶的野猫竟然口吐黑血死了。
这才大怒,他将整个王府审问一遍,才知道给他准备羊奶的婢女竟然无辜的跌倒在一个古井里死了,他命令把那婢女打捞上来的时候却看到皇宫里的腰牌,他这些年给皇上干了不少见不到人的事情,自然明白皇上是如何的多疑。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切,皇上给他皇家护卫队,表面上是信任他,其实是要借机给他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就像当年的大哥,皇上要杀了他。
他十分的暴怒心里想着与其等着这个残忍的皇上找机会杀了他,不如他找个机会去谋反,找一个他完全可以摆布的皇帝。
于是他想到了废太子,让他在太后的食物里下毒,把初夏引到太后的宫殿里,给镇南王按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自己也趁乱将皇上和太后诛杀,一切的计划他安排十分的缜密,可是看到初夏的镇定的样子,他心里开始慌乱起来,难道是哪里出错了呢。
八王看着初夏淡定的样子咬了咬牙,心里却下定决心,不管了先杀一个算一个,其实现在应该出现的是太子而不是初夏啊,好像是哪里不对啊。
“初夏,你毒害太后,你这个妖女我要保护太后,杀了她。”八王说完突然抬头看到初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只听见他身后一声声惨叫倒在地上,然后天空上好像瓢泼大雨一样黑色的箭雨朝着他身后的飞了过来。
他惊慌的抬头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高高立在城墙上,他的身后站着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每个人都高高举着弓箭,将他们的士兵包围在其中。
八王心里慌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因为皇上一直怀疑镇南王的居心,所以早就下了不可以把他的士兵带入京城的命令啊,可是今天怎么回事。
就在他大脑一阵空白的时候,只听到古天翊打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冷声宣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斩立决。”
八王大声的喊着:“古天翊你胡说,我没有谋反,是你谋反,我是来保护皇上的。”
“是吗,八叔,皇上中了软骨散,太后也中了毒,却都是古天黎下的毒,黎王已经全部招供了,你与他早就合谋已久了,你把皇上当成傻子了吗?”
八王一下醒了过来,他大喊着:“古天翊,那羊奶的毒是你下的对不对?”
古天翊只是冷冷的一笑:“把叛军全部抓起来。”
他的命令一下,城墙上的箭雨在下落下,八王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古天翊给他设下的全套,他大喊着:“兄弟们突围。”
这些士兵本来真的以为是来保护皇上的,哪里成想自己如今却成了叛军啊,一时慌乱起来,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哪里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每个人都慌了,叛军的下场就是株连九族啊,一时之间他们开始互相推挤着,八王大声的喊着:“兄弟们,皇上不想我,要杀了,反正我们已经是叛军了不如我就攻打皇宫,兄弟们,从现在开始给我杀了宫里的每一个人,要权的等我当上了皇上以后封侯赏官,不想当官的,你们这个每杀一个人我给给你们一两黄金。”
八王的话果然起了稳定军心的作用,只听到一个副将大喊着:“对啊,兄弟们反正也是死,不如杀死一个当垫背的,到了黄泉路上我们也不吃亏,杀啊。”
这里很多的士兵每个月也不过一两的军饷,如今听到杀一个人就能得到一两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时候士兵哪里管什么叛军不叛军的,只要胜利了,得到金子了回去做个小生意,这辈子就不用出生入死了,还有的当兵就是为了自己能当上大官啊,只要胜利了,自己的理想就实现了,岂有不拼命的道理。
他们开始怒吼着:“杀啊。”
如山呼一样的怒吼声,古天翊如磐石一样站在城墙上,他冷声的大喊着:“放箭。”
只看到如大雨一样的箭雨在空中发出自己的怒吼声,嗖嗖的响着,此时整个皇宫里惨叫声震天,那些人在惨叫声一排排的倒下去,可是八王有最快的速度组织剩下的士兵再次进宫,他领兵的技术都是当年胤王教给他的。
他大喊着:“兄弟们冲啊,前面就是太后的宫殿,那里都是太监和宫女很好杀的,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胜利了一半了。”他嘶喊着。
他现在只有拼命的反击,只要冲过这些箭雨的话,他就有能力控制太后,皇上是孝子,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太后死掉的。
可是城墙的上的箭却依然纷纷下落,这时候叛军越来越少,八王会看了一眼,由刚才的两万如今差不多就是剩下的几千人了,他害怕军心再次不稳,他大喊着:“把你身边的死人当成盾牌,不要怕,他们的箭总会有射完的那一天。”
果然那些叛军纷纷拿起身边死去的士兵当上了盾牌,果然那些箭伤不到他们了,初夏和卓琳扶着太后带着宫殿里。
太后浑身颤抖的看着初夏:“初夏啊,我们这里主意你最多,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如今大殿外的宫门已经开始轰隆隆的作响,想来是有人开始破门了,在这样下去估计不出一会的功夫就会被人打开城门。
初夏听着外面杀声震天,她悠悠的叹气:“太后如今我们只有等着,等着皇上把八王抓到,我们才能安全的活下来。”
太后眼中满是绝望,她颤抖的走到佛像前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希望皇上尽快的抓住这些叛军啊。”
“太后不要这样担心,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会救我们的。”卓琳柔声的安慰着太后。
“哈哈,你们也太小看我八叔了,实话告诉你们吧,皇上也中了毒了,如今估计早就死了,你们就等着投降吧,或者把我放了,我也许能救你们几个女人小命。”太子哈哈大笑着,自己活着这几十年每天都战战兢兢的,还没有今天活的这样痛快。
“你住口,你这个逆子,我当初那样纵容你都是哀家的错,就应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把你掐死。”太后怒声的大骂着,她伤心的看着这个自己细心呵护的孙子,因为他是自己侄女生下的孩子,所以一直倍受呵护,可是自己的侄女命薄,生下他没有几年就死了,连皇上登基都没有等到,为了保全他将来当太子,她废了多少心思。
她生气上前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她从十几岁皇宫里生活,杀的人太多,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自己的孙子要杀了她。
“哀家相信皇上能救哀家出去的,而你就等着上断头台吧。”她的话刚说完突然就听到宫殿外面的惨叫声更加的清晰,血腥味渐渐的蔓延到了宫殿里。
一个太监像一个血葫芦一样跌进来:“太后不好了,那些叛军撞破了大门了。”
“什么?”太后几乎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卓琳扶着太后脸上异常的镇定:“太后,不要惊慌,臣妾一定会保护你的,就算是臣妾死了,也要保护好太后。”
卓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个太监的惨叫声响起,他推开大门瞪着血红的双眼好像地狱来的厉鬼一样,他慢慢的倒了下去,身后出现一个满身是血的八王,如今他花白的头发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他提着大刀一步步的往宫殿里走去,他冷笑的看着宫殿里女人:“太后,本王劝你投降吧。”
初夏好像没有看到八王满脸血腥的模样,她清冷的喊了一句:“松。”
只看到从殿门外走出来四个护卫,八王定睛一看,眼睛差点都没有掉出来,因为大殿门口站着不是别人是自己外院养的一个小妾还有自己十岁大的儿子,身边站着的竟然是自己一直疯疯癫癫的妻子,八王妃。
这样的场景他几乎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八王妃:“你这个疯女人,你疯哪里去了,几天不见你人影。”
八王妃冷笑着:“你还有些在乎我的死活吗,我被你的侧妃逼着喝尿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初夏暗中将我接出来,你以为我还会活着站在这里面吗?”
八王看着自己的王妃:“你这个疯妇,还不给我过来,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臭女人,看我回家不…啊,疯女人你看什么?”
只看到八王妃举起长剑狠狠的刺穿了身边十岁孩子的身体,那孩子连惨叫都没有倒在地上,八王浑身颤抖大喊着:“我的儿子啊,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八王妃仰天大笑着:“霖儿,你看到了吗,我给你报仇了,你杀了我的儿子,我就杀了你儿子。”她恶狠狠的瞪着八王。
八王看着她生气骂着:“你这个疯女人,霖儿是初夏害死的,要杀也是杀了她啊。我告诉多少遍了,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你还骗我,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告诉你在夏丹的房间里看到那块免死金牌,你会设计害死夏丹吗,霖儿也不会因为夏丹的死愧疚的每日饮酒,最后淹死啊,都是你,我知道你儿子多,不在乎我这一个儿子,可是我在乎啊,他是我的儿子。”八王妃虽然恢复了神志,可是自己儿子的死还是历历在目。
八王妃想到自己儿子死的时候,悲惨的样子,还有她疯癫以后在王府里过的人不人的日子,她就满心的仇恨,她眼中如今对八王一丝的感情都没有,有的就是满腔的愤怒,她今天要让八王知道她的狠毒。
“王妃啊,你不要听初夏的话,她是挑拨你的,你想啊,霖儿也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嫡子,他身经百战怎么会淹死在一个小荷塘里呢,一定是初夏杀死他的。”八王急忙解释,脚步也慢慢的靠近八王妃,如今他已经预感自己大势已去了,现在他要逃出去。
“你少骗我了,如果你也像我一样把霖儿当成儿子疼爱,你就不会这样逼着他做那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了,你可知道我的儿子到最后每天饮酒是为了什么,他告诉我,他不想当什么王爷了,太累了,可是你还是逼着他做那些事情,你明知道霖儿不喜欢夏丹,可是你逼着他去靠近夏丹,让他去偷那块免死金牌,他是偷成功了,他以为你可以罢休了,你却留下线索让夏丹寻找金牌,然后诱导她进入你的陷阱,夏丹死了,他心情更不好了,才会喝了那么多的酒,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八王妃将自己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她眼中又出现了那种疯狂的颜色,她的儿子死了,她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了。
八王听到她的话,原来还带着哀求的眼神清冷得下来:“对,都是你生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妇人之仁,不过是一个女人吗,睡了也就睡了,你们女人不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你看你儿子婆妈的样子,他能继承本王的王位吗,死了活该。”他说的咬牙切齿。
原来这个八王心里这样想着自己的儿子啊,八王妃疯狂的大叫着:“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八王妃疯狂的拿着匕首刺向八王,只是自己还没有近身到他的身边却看到自己的身上被一把长剑穿透。
八王冷声的骂着:“不知死活的妇人,你以为本王就这一个儿子吗?”
“是吗,那八王看看你的儿子还有几个。”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皇帝身后排着整整十个小男孩,大的十几岁,小的依然还在襁褓之中,八王如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皇上,臣弟是被陷害的。”
“陷害的,谁陷害你,让你两天前把自己的孩子秘密送到远方,谁陷害你,让你带着两万禁卫军闯进皇宫,如果不是松警惕性高看出你的蛛丝马迹,他秘密的把你的孩子全部抓了回来,朕还真不知道平日里在朕面前唯唯诺诺的八弟竟然这样深藏不露。”八王听到皇上的话冷眼看向了松。
他提着长剑指着松:“皇上他背叛了你,那日是我命令他去杀镇南王的。”
“八叔,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暗杀我呢。”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大殿中,他走到皇上的身边清晰的回禀道:“皇上,臣已经把叛军收复了。”
皇上看到古天翊要下跪行礼,连忙一把拉起他满眼都是激动:“翊儿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朕如今已经没有命了。”
古天翊没有说话,他拿出兵符递给皇上:“陛下,这是兵符,臣现在奉还。”
可是皇上却没有接着兵符看到他胳膊上的血:“翊儿,受伤了啊。”
初夏听到他受伤了,眼睛里满是担心:“没有,那是敌人的血。”说完回头给初夏一个安慰的笑容。
“这兵符你拿着吧,这两万禁卫军从今天开始由你调遣。”皇上庄重的命令。
“臣领命。”古天翊给他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皇上看了一眼八王:“把这个叛乱臣子给我打入死牢,继续盘问他还有没有同谋。”
八王挣扎着大声的喊着:“皇上不要相信古天翊啊,他图谋不轨啊,如果你相信他,你迟早会后悔的。”
皇上回头冷冷看着他,抬头朝着他的肚子踢了过去,剧烈的疼痛让八王弯下了腰让他说不出话来:“朕相信你这么多年才后悔,拉下去。老八你真是让朕失望啊,朕如今想想就后怕竟然在朕的身边养了一条毒蛇,你就等着带着你的儿子们下地狱到皇上吧,只怕阎王爷不肯啊。”他冷嘲热讽。
八王如今好像清醒了过来,他惊恐的看着古天翊然后疯狂的大叫着:“皇上莫要被古天翊给骗了啊,他陷害我以后就皇上你啊。”
“哼,压下去。”皇上的大袖一甩不再看他一眼。
皇上慢慢的走到太子身边,如今的太子又变回了那个胆小怕事的太子,他颤声的说道:“父皇,饶了我吧,都是八叔说要我要挟你和太后,我就可以当皇上的。”他害怕的痛哭流涕。
“至于你这个逆子,朕本来以为你痛改前非了,朕还在这几天考虑你要不要恢复你的身边呢,结果你竟然在朕的食物里下了软骨散,朕真是瞎了眼睛,来人啊,把他拉下去给朕砍了。”皇上的命令刚下完,两个护卫将吓的浑身瘫软的太子拖了下去。
没有一会两个侍卫上来禀奏:“皇上,太子已经就地正法。”
刚才皇宫外还血雨腥风,好像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皇宫里就飘着淡淡的茉莉香气了,也许这皇宫对这样血腥的场面已经习惯了。
皇上走到太后身边急忙问道:“母后你现在可好了?”
太后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老泪纵横:“儿啊,哀家以为看不到皇上了呢,多亏了初夏和宜妃啊,她们两个保护我。”
皇上欣慰的看着宜妃淡淡的笑着:“爱妃辛苦了。”
宜妃看到皇上鼻子也是酸起来:“皇上,臣妾誓死效忠皇上。”
“呵呵,什么死不死的呢,你还要给朕生儿子呢,只要你生下儿子,朕就立他为太子。”宜妃惊讶的看着皇上,发现他的眼中满是坚定。
“皇上,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并没有太多辨别是非的道理,臣妾请皇上收回成命,幼子不懂事,把这样的重任教给他,怕事误国,皇上身体康健,这立太子的事情急不来的。”卓琳的话让皇上非常高兴,他回头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笑着点头:“有母如此贤良,将来一定能教育出好的国君啊。”皇上也欣慰的点头同意。
初夏走出皇宫的时候,看到街道上已经全部戒严了,每个走到大街上的老百姓都惶惶不安,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刚才皇宫里震天响的声音也让他们感到害怕,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打仗。
古天翊走了过来拉着她上下打量一番:“还好吗?”一句话却传达不了他心中的焦虑。
初夏点了点头:“这是要去八王府抄家吗?”
“嗯,你去吗?”古天翊看看着她。
她淡淡的一笑:“有楚悠悠的地方,我怎么不去呢。”
禁卫军把八王府包围的水泄不通,楚悠悠一身桃红色的长裙,头上梳着高髻一脸兴奋的等着八王胜利的消息,这次行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将来就是摄政王妃了,她会高高端坐在皇宫的最高的地位看着初夏跪在她的脚下。
一个婢女惊慌的跑进来惊恐的说道:“王妃不好了,镇南王来了。”
“是王爷压着镇南王来见我了吗?”她雀跃的站了起来,她等不及的想看到古天翊被压倒她面前的情景,然后她会祈求八王放了镇南王的,也许她还可以得到镇南王对她另眼相看呢。
“王妃不是的,是镇南王带着禁卫军包围了王府。”婢女的话好像五雷轰顶一样。
“不可能,我要出去看看。”楚悠悠将自己的九节鞭拿着手里满脸煞气的走了出去。
八王府里所有的奴婢开始惊恐的逃窜着,楚悠悠好像一点恐惧都没有,她满眼的恨意冲到最前面正好看到古天翊扶着初夏,两个人恩爱的模样。
她怒气冲冲的骂着:“你这个贱人。”
初夏冷冷的看着她:“楚悠悠,八王意图谋反已经打入死牢了,王爷奉命抄了八王府。”她的带着笑容,眼睛里满是胜利的神情。
楚悠悠看到她炫耀的笑容,不对,这笑容应该是自己的,怎么会挂在初夏的眼里呢,她浑身的颤抖着,刚才她说了什么,八王被俘虏了,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个的计划是那样的缜密,怎么会失败呢。
她心里越来越烦躁,她愤怒的喊着:“贱人,你在骗我是不是,八王怎么会失败呢?”
“楚悠悠你早就应该清醒了,这一切都是我们安排好的,你和八王只是走进我们陷阱里。”初夏就像看到她疯狂的样子。
“啊,初夏你这个坏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害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如今我只想安分的做我的八王妃而已,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害我啊。”楚悠悠疯狂的大叫着。
“你安分,如果你安分你就不会怂恿八王安排暗卫晚上去刺杀我们,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流水,她满肚子坏水,踢她的肚子,看她的肚子到底有多少坏水。”
楚悠悠甩出九节鞭子恶狠狠的盯着她:“贱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伤害我,我是楚国候的嫡孙女,你敢伤我。”
“孽女,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楚国候的孙女。”楚悠悠浑身一颤看到自己父亲一身铠甲的走了出来:“都是你那个娘把你教的这样坏,你还怂恿自己的夫君谋反,你差点害死了我们楚家。”
“父亲。”楚悠悠的话还有说完,楚将军扬起手就狠狠的打着楚悠悠的耳光,直到把她打倒在地上,她满眼冒着金星,口鼻都留下了鲜血,她绝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我是被陷害的。”
楚悠悠犯下了这样的重罪,如果他不大义灭亲的话,自己的家族就会因为自己的女儿而拖累,他生气的朝着她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下去:“你还敢狡辩,我倒要看看你肚子还有多少坏水。”他毫不留情的踢着她的肚子。
楚将军满脸汗水的回身给古天翊行礼:“王爷对不起,是臣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请王爷莫要怪罪。”
“楚将军,令女已经嫁人了所以她的事情和楚国候没有关系,除非楚国候站出来要回自己的孙女。”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却让楚将军浑身一颤。
“不,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哪里还有什么女儿啊。”如今只有和楚悠悠断绝关系才能保住自家的性命啊。
初夏低着头看着趴在地上满眼愤恨的楚悠悠,她脸上带着笑容:“楚王妃你听到了,你一辈子伪装成乖乖女,可是到后来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你呢。”
楚悠悠突然大笑起来,嘴角的鲜血不断的往外涌:“初夏,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失去颜面,嫁给一个老头子,如今你又逼迫我的父亲和我断绝关系,初夏,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初夏微笑的看着她:“我是毒妇,那日你把我卖到织云山庄的时候,你怎么不对我有一点怜悯之情呢,你还要卖了我的孩子,我恶毒,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呢,你就让他经受这样龌龊的事情,我们到底是谁恶毒。”
楚悠悠的眼神充满了畏惧:“那是你应该死,你抢走了我的翊哥哥,你知道吗,他是这辈子最想嫁的人,可是你却阻碍了我,杀了你,太便宜了你。”
“你只想嫁给我,什么时候你问过我的心思了,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我对你的印象最多停留在你五岁的时候,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没有可能的,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古天翊的话让楚悠悠浑身冰冷,她肝胆俱裂。
“不,你胡说,你明明喜欢我的,你还给我摘树上的桃子,你还教我功夫呢,这九节鞭就是教给我的。”楚悠悠将五岁前那一点点的记忆认为那就是爱情。
古天翊皱着眉头:“那都是我无聊,逗着你玩的。”只是剪短的几个字将楚悠悠的梦击碎。
楚将军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疯狂的样子,他忍着自己心里的痛,他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把楚悠悠打入死牢。”
几个士兵的拉扯将她从噩梦中惊醒,她疯狂的挣扎着:“不,父亲你要救我啊,我不要死,我是你的女儿,我不能死的。”
八王府被抄了,整个王府哭声一片,一抬抬的金银财宝被抬出王府里,初夏走进八王的书房希望能找到什么收获,可是翻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突然她书架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女人首饰盒,这个首饰盒放在那里有些奇怪,她不由的好奇走了上去。
首饰盒上有一把小金锁,她不由的好奇摇晃了两下,只觉得里面好像有个东西,她打开小金锁看到盒子里面放着一只珍珠耳环还有一把小钥匙。
“在看什么呢?”古天翊走了进来。
初夏回头将首饰盒递给他:“翊,你看,这盒子里放的东西好奇怪。”
古天翊在看到初夏手中的珍珠耳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在什么地方看到这耳环的。”
“就在这个盒子里啊,还有一把小钥匙。”古天翊看到那首饰盒子眼神激动起来:“这珍珠耳环是我娘的,这首饰盒子是我爹在我出生那年给我娘亲手制作的。”
“什么?可是这首饰盒子怎么会在八王的书房里呢。”古天翊紧紧握着珍珠耳环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要亲自去地牢里问一问这件事情了。”
雾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珍珠耳环,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这耳环是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的,可是自己如何都想不起来,这耳环的来历。
他醒过来的时候,皇上只告诉他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胤王陷害推入了大火里,是他派人救出他的,当时的记忆只有漫天的大火,还有焚身的痛苦,唯有仅存的记忆是一个女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含着泪水,他张开自己的手看着手中的耳环,难道这耳环是那个女人的吗?
可是这个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这个耳环是她的吗,他越往深想头痛的毛病就越强烈,越想身上焚烧的痛苦就更清晰。
啊…
他痛苦将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好像只有剧烈的疼痛让自己好受一点。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松端着一碗肉骨茶走进雾的房间里却看到他疯狂的往墙上撞着。
雾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可是依然疯狂的撞着,他脸上满是鲜血,双目满是猩红,他大手一挥恶狠狠的将松打了出去:“滚。”
松被他的内力打出去一米之远,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嘴里传来一阵血腥,他连忙打坐将丹田之气运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才觉得胸口的疼痛消失了。
他抬头看到雾依然疯狂的撞着脑袋,嘴里念叨着:“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想起来。”
松连忙爬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去阻止他,他会将自己撞死,松从角落里拿起一根棍子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棍子打下去。
雾被打昏了过去,松用袖子胡乱擦了自己嘴边的血,然后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喂到他的嘴里。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昏迷的雾,然后拿着一块湿棉布的给他擦去脸上的血,悠悠的说道:“师傅你这是何苦呢,你告诉我像我们这种活在暗影里的人,已经够苦了,所以要无情无爱才让自己快活一点,可是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珍珠耳环就这样疯狂的伤害自己。”他看着昏迷的雾,自己认识雾的时候,还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在深山里生活,根本就没有人教他们看书识字,用皇上的话来说,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你们只是朕的盾牌,你们只要知道用生命来保护朕的生命就可以了。
三年前他认识了雾,一个满身都是烧伤的人,他教会他看书识字,教会他杀人也要懂的策略,才能让自己的命多活一些,果然在一次次艰难的任务当中,他用雾教会的知识,一次次逃脱保命,对于他来说雾亦师亦父。
“我刚才是不是又打你了。”雾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松的思绪。
“师傅你醒了了啊。”雾摸着头慢慢的坐起身来。
“你要出任务了吗?”松眼神黯淡下来,每次他出任务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他。
松的眼神变换了一丝亮色:“师傅上次我在出任务的时候吃到一次肉骨茶很好吃,我今天特意给你买来吃。”
雾低头看着面前的肉骨茶苦笑着:“松,你知道我没有味觉的,吃什么都形同嚼蜡。”
“这次皇上让你去杀什么人?”雾依然还是夹了一块肉骨头放在自己嘴里。
松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次皇上没有说。”
“嗯,注意安全知道了吗?”雾眼神担忧的看着他,松看着他的眼睛:“师傅,我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了镇南王的夫妇,虽然他们杀了我很多的手下,可是我却觉得对他们心悦诚服,也许那个镇南王妃说的对,皇上从来都不把我们当成人看的,我们死了还有更多的生命能做他的盾牌,师傅,我想逃出去。”
雾眼神一冷:“你被俘了对不对?”
松惨淡一笑:“师傅也许这一次我可能回不来了,皇上是不留叛徒的,可是师傅,我却希望你能离开,既然你对那个珍珠耳环念念不忘,那你就去寻找那段记忆,我看过一本书,如果失去记忆的人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那就去寻找梦中的片段,师傅,以前皇上不让我们说这些话的,其实你根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是五年前皇上从外面带到这里来的,师傅,你不要被皇上利用了。”
雾眼神沉了沉一下看到桌子上的小药瓶子:“可是我却离不开他的药,我如果要离开他,必须先摆脱他的药。”
“松,时间到了。”门外有人提醒着松。
“师傅,你要保重,如果我还有幸回来,我下次给你带另一种好吃的。”松说完大步的转身离开。
雾看着松离开,低头看着手里的耳光,眼中满是迷茫:“我不是这里的人,那我是哪里的人。”
死牢里阴暗潮湿,尽管这里密不透风,可这里依然阴风阵阵,八王颓废的躺在地上,两眼空洞的望着斑驳的墙壁。
从远方渐渐的有脚步声,八王好像置若罔闻一样,直到他的牢房有响声,他微微的抬头却看到穿着一身黑色龙袍的皇上。
他突然挣扎的爬起来,喜极而泣:“皇兄,我是被陷害的,皇兄你放了我吧,我还不想死啊。”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不屑的看着八王:“看你这点出息,你真的是朕的兄弟吗?”
八王连忙点头:“皇兄是我错了,我是被人陷害的。”
“好了,朕知道了,可是你却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松,进来。”皇上冷声命令着。
八王看到松走了进来,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你这个叛徒,我杀了你,皇上是他害惨了我。”
皇上并没有理会八王喊叫只是冷声的说道:“松,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松一下子跪在地上:“知道。”他没有任何的反抗,拔出匕首就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了过去,他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眼里却有了解脱的快乐。
皇上看了一眼八王:“你换上他的衣服跟着朕出去吧,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八王只有朕的暗卫松。”
八王连忙磕头:“谢皇兄不杀之恩。”
啪…
皇上给了八王一个耳光:“你叫朕什么?”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气。
八王惊恐的看着皇上,声音颤抖:“皇上,属下知错了。”
皇上冷冷哼了一声:“松,朕放你出来并不是要你救你,你的命要靠你自己争取,我要你杀了初夏。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不希望看到镇南王府里还有子嗣蔓延。”
八王眼神迸发出恨意凶狠的说道:“这个贱人,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感情:“张开嘴。”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气。
八王乖乖的张开嘴,皇上迅速的将一颗药丸扔到他的嘴里,八王毫无准备,他捂着自己的喉咙:“皇上,你给属下吃了什么?”
“易筋错骨丸。”皇上的话刚说完,八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噶擦擦的响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翻滚着。
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抖动着,他的手开始变换着各种形状,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痛苦的大叫着:“啊,皇上,我好疼啊。”
皇上好像看到别人的痛苦像是一种享受一样,他嘴角扬起笑容,那笑容里带着狰狞:“你既然是松,就要有松的狠毒,从现在开始朕会把你送到密林里三个月,每个月朕都会派人给你送易筋错骨丸,如果你敢背叛朕就会错骨而死。”
八王跪在地上,他的身材变的比之前竟然缩小了一寸的样子,他疼的气喘吁吁:“属下遵命。”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变成了如孩童一样的声音。
深夜里,初夏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绯红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她急切的呼喊着:“你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古天翊急忙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躺在床上对着空中胡乱抓着的初夏,一下子就上前抱住了她,拍着她的小脸:“丫头,丫头,醒醒啊。”
温柔带着焦急的呼唤醒了噩梦中的初夏,她圈曲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焦急的脸倒影在她的眼中:“翊哥。”
“丫头做恶梦了啊?”古天翊摸到她身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初夏低下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仔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孩子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受到了惊吓一下,踢了她一下。
她这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靠在他的怀里,还好这只是一个梦,可是那梦真是太真实了。
古天翊回头端了一碗水递给她:“做噩梦了啊。”自从他认识初夏以来,这次第一个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初夏坐起身子来,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依然还有惊慌,她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浑身竟然还在颤抖着。
“做什么噩梦了啊?”古天翊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初夏听到古天翊提到噩梦,她的目光闪烁起来,她紧张的看着他:“我梦到八王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大火之中,抱着我们的孩子跳了进去。”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浑身一颤,初夏也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怎么了啊?八王怎么了?”
“刚才有人通报八王死了,死牢着火了。”初夏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他:“怎么会着火了呢,你确定八王烧死在里面了吗?”
古天翊摇了摇头:“死牢烧的很彻底,查到一具尸体上面有一块八王的玉佩,估计是他。”
初夏摇了摇头:“也许是一个替死鬼。”
“丫头,别担心,梦是反的,我们要从好的地方想。”古天翊安慰她,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可是他依然知道她心里的恐惧。
“放心吧,有我在呢,谁也抢不走我们的孩子。”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初夏闭上眼睛,她的心依然七上八下的,她好像梦到自己在野外生下的孩子,八王就在身边,然后她就看到八王抢走她的孩子跳入了大火中。
她抬头看着古天翊满是担忧的眼神,不想把自己心里的忧虑告诉他,看到他还穿着衣服,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的:“你要干什么去?”
古天翊听到死牢被烧了,本来想过去看看的,可是如今初夏做噩梦了,眼神还没有退去的害怕,他想着反正那死牢里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他笑着说道:“没什么,本来想背着你偷偷出去找吴恒喝酒的,看来我是没有这个口福了,被娘子抓到了。”他苦着脸眨着眼睛好像真的委屈一样,如今他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没有陪着老婆重要。
他站起身来,利落的脱下衣服,然后钻进被子里将初夏一下子抱在了怀里。
初夏知道他一定有比喝酒还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如今却害怕一个人呆着,她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他身上的味道和呼吸都莫名的让她感到安心,她深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
古天翊知道她心里还是害怕的,低头亲了亲她还有些颤抖的小嘴,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他轻轻声音好像一个催眠曲一样,让她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不觉的进入到了梦乡里。
古天翊听到她的呼吸声沉了下去,他眼睛里颜色却幽深起来,他敢肯定那死牢里死的人绝对不是八王,可是谁救了他呢,是皇上吗?
可是皇上不是最讨厌背叛他的人吗,为什么他还要救他呢。
两日后,楚悠悠被拉到菜市口斩首,初夏这两天一直在家呆着,她心里一直在怀疑八王并没有死,今天可能看到八王也说不定。
因为不想太引人注意,初夏和流水步行去了菜市口,一路上很多百姓都往菜市口走去,楚悠悠被关进一个人高的木笼子,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牌子,她的目光呆滞,身上红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看来她在地牢里受了很重的刑法。
很多百姓按着菜叶子和臭鸡蛋往她身上扔着,可是楚悠悠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任何那些人谩骂着。
初夏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无奈,如果她当初本本分分的不想那些害人的事情,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了。
“你们不要到我的女儿,她是被陷害的。”一个女人头发凌乱的跑到牢车面前,她哭声喊叫着:“悠悠啊,我是娘啊。”
楚方氏趴在牢车上疯狂的拍到着,她为了护着自己的女儿,身上也带着很多菜叶子还有鸡蛋,她眼神里满是悲伤,面色憔悴,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楚悠悠听到自己母亲的哭喊着,好像醒了过来,她大喊着:“娘,我死的好冤枉啊,你救救我吧。”
“孩子啊,娘也无能为力啊,孩子啊,你好好的去吧,以后的事情娘会为你报仇的。”楚方氏眼里满是恨意。
初夏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沉,她的眼神顿时冰冷了下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观刑的兴致了,她转身说道:“流水,我们回家吧。”
菜市口人声鼎沸,可是楚方氏却听到了初夏的声音,她眼神里满是恨意,她大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说完她就朝着她扑了过去,好像要生吞活剥一样。
流水一个转身将初夏挡在自己的身后,突然她的身后一暖,她抬头看到古天翊抱住了她,他眼神冰冷:“楚方氏,你女儿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她唆使八王谋反,还有你们母女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如果不是我看到楚国候的面子,你已经陪着你女儿去了菜市口了。”
楚方氏听到古天翊的话,刚才眼神中的凌厉顿时化成了惊慌,她冷冷的看着初夏然后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次我输了,不过,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你如今害的我没有了女儿,下次你们就小心了。”她眼神凶狠的盯着初夏隆起的肚子。
初夏冷冷的看着她,用宽大的衣袖遮挡住自己的肚子:“你们母女害了多少人,你不仅不知道悔改,还要寻仇,我终于知道你女儿的悲哀是谁造成的了。”
楚方氏的眼神里恍惚了一下,突然前方一阵沉重的大锣声,她突然转身大喊着:“女儿,我的女儿啊。”
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要上去看看吗?”
楚方氏没有的过来诅咒她的时候她还想着只要看看刑场上有没有八王的蛛丝马迹,可是如今有人过来挑衅,威胁她的孩子,她自然要看上一眼。
初夏跟着人群走到刑台前面看着楚悠悠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浑身都颤抖着,惊恐的看着如潮水一样的百姓。
楚方氏被拦在刑台下面哭喊着,如今的楚悠悠才开始害怕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娘亲哭着:“娘,我好害怕,娘,我不想死。”
初夏回头和流水说道:“流水啊,你带我上前和楚悠悠说一句话吧。”
流水听着初夏的话,连忙点头,她走到执行官的面前小声嘀咕两句,这执行官连忙点头哈腰的放行流水。
她走到刑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楚悠悠,流水声音冰冷的说道:“楚悠悠,镇南王妃有话让我带给你,说八王已经被烧死在地牢里了,我们王妃仁慈,念你和八王的夫妻缘分未尽,就求着庙里的大师给你们两个做了一个阴媒,所以你死了,到了地狱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亲事了,因为你死了也会和八王凑成一对,做一对鬼夫妻了,黄泉路上你们两个也可以做伴了。”
楚悠悠听到流水的话看到下面稳稳站着的初夏,她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她听到流水的话听到初夏竟然给她按了一个阴媒,突然想到那个满头花白的男子,还有那阴狠的眼睛,不觉得浑身颤抖,可是突然又觉得初夏这个人真的好可怕,自己好后悔和她斗,如果她本本分分的在家里听从长辈的安排,也许现在当不上王妃,也能做一个高门大户的正妻啊。
可如今却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她突然愤怒的大喊着:“初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来世我还要和你斗,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然后她说完仰头大笑着,流水不屑的冷笑着然后转身下了刑台。
执行官将一个令牌扔在地上大喊了一声:“行刑。”
刀斧手朝着楚悠悠的头颅砍了过去,突然一双大手盖在初夏的眼睛上,她的耳边只听到了一声声的惊呼声。
“我们回去吧。”古天翊依然没有把大手从她的脸上拿下来,揽着她的肩膀离开。
两个人刚刚走出菜市口,就看到前面一辆乌金制成的马车,马车里端着长公主,她费劲了心力将废太子从宗仁府捞出来,为了就是她要扶植一个昏庸的皇帝,可是自己只是处理一下庄园的事情几天而已,就出了这样大的一件事情。
太子死了,连自己的同盟八王如今也生死未卜,外面说死牢大火,八王被烧死了,可是她知道八王一定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她依然还是恨,这一切都是镇南王府的人搞的鬼,先是设计赢了她的免死金牌,现在有杀死了自己的同盟,她本来想看看八王会不会出现刑场上,却意外的看到了初夏。
她这几个月过的也不太平,自己先是卖了很多庄园筹措金子,后来八王把那免死金牌偷了回来,可是庄园却让她卖了大半,等她想买回来的时候,那买庄园的人竟然要原来价钱的五倍,可是她不知道买下她庄园的人就是古天翊。
她又费劲心机将自己的庄园收回来,可是自己的银子却损失了大半,她阴霾的眼神愤恨的瞪着镇南王夫妇,这对阴狠毒辣的夫妻。
初夏看到长公主的眼神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和长公主的恩怨早就结下来,如今两个人如同水火一样,她转过身拉着古天翊就要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镇南王好大的架子啊,见到本宫竟然连礼都不行了。”长公主眼中满是怨恨,如今自己无儿无女,都是拜这对夫妻所赐。
初夏冷冷看了她一眼:“臣妾有孕在身,不方便行礼。”古天翊是亲王自是对长公主抱拳行礼就行了。
两个草草打了招呼就要离开,长公主看到两个人竟然连个表面上的形式都不愿意做了,心里更是生气,她眼神冰冷:“初夏,本宫到要看看你能蹦达几天,怎么你的孩子还没有掉呢啊。”她的眼神里满是恶毒和诅咒。
初夏昨天坐了噩梦,看到她的眼神突然和那梦中的眼神对上了,不觉得浑身一颤,她心里一沉,眼神冰冷像是掐住长公主的喉咙一样。
长公主看到她的眼神,不觉得心里一颤,可是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心里又快慰起来,她笑着问道:“怎么?让我说对了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很好。”古天翊浑身都充斥的着杀气,他脸上阴沉的好像将周围的空气冻住了一样,长公主害怕的看着他颤声的说道:“古天翊你那是什么眼神。”
可是她还有端出长辈的架子来,却看到古天翊慢慢走到她的面前:“长公主殿下,别再惹本王,也别再惹我的王妃,如果在惹一次,我让你死不都知道怎么死的。”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嘎嘎作响,长公主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古天翊,你竟敢威胁本宫。”她说完脸色却十分的苍白。
古天翊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揽着初夏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长公主好半天从惊魂中清醒过来,她气的直跺脚:“反了,真是反了。”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回府的时候,就听到夏梅的屋子咣当一声,初夏害怕她出了什么事情问了一句:“夏梅啊,你怎么了?”
夏梅的房间的门打开了,只看到她脸上绯红的如天边的晚霞一样,嘴上也红肿,眼神慌乱的整理着衣服。
初夏眼神一沉,以为又是什么登徒浪子欺负她:“夏梅,谁欺负你了。”说完就要往她屋子里去。
夏梅看到她眼中的杀气,急忙摆着手:“王妃,不是的,没有人欺负我。”
突然房间里走出一身紫衣的吴恒,他黝黑的脸上竟然也带着绯红,嘴角上还带着女人的口胭,初夏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哦,我说呢,翊哥看来我们府上要办喜事了。”初夏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夏梅听到初夏的打趣脸上的更红了,咬着嘴唇跺着脚将吴恒从屋子里推了出去,然后白了他一眼:“都是你不好,找王爷就找王爷,还在我这里缠着。”说完害羞的将门紧紧的关上。
吴恒笑着挠着脑袋,看到古天翊脸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王爷,属下有重要事情禀报。”两个人说完就去了书房。
初夏笑着看着夏梅的房间,知道她脸小喜欢害羞,就自己走进屋子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嘴里还哼着歌。
古天翊走进屋子里看到初夏哼着小曲,难得的看到她翻看首饰:“怎么这么高兴啊。”
初夏回头看着他:“这么快就说完了啊,这不是看夏梅要成亲了,我看看要给她弄点好的嫁妆啊。”说完她翻找着首饰,把中意的首饰放在一个崭新的首饰盒里。
看到她这么高兴,古天翊也高兴起来,然后笑着走到她身边跟着她翻找首饰:“看你高兴的尽头,我怎么觉得要嫁人的是你呢。”
初夏听到他的话咯咯的笑起来,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指了指,抛了一个媚眼给古天翊,声音娇柔的说道:“是啊,爷,奴家如今要嫁给你了,爷将来可要好好疼奴家啊。”说完她把古天翊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口上。
这段日子本来因为她有了身孕,古天翊就约束自己不去碰她的,可是这丫头自从有了身孕身材丰盈了不少,就刚才那个媚眼让他的心中蠢蠢欲动起来。
他眼神突然深沉了下来,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初夏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叫着两只小腿胡乱的乱踢着:“啊,古天翊你要干什么啊?”
古天翊眼神里有着火焰在跳动:“你不要是我好好疼你吗,我现在就疼你。”
啊…古天翊,你这个大坏蛋。
不一会的功夫,室内就传来两个人粗重的呼吸。
夜沉寂下来,整个镇南王府沉寂下来,月光将整个王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初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古天翊。
她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怎么了?”
古天翊回身看着她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吵醒你了啊,皇上召见我,时候还早你睡一会吧。”
第二天,初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想着古天翊还是没有回来,不知道宫里面出了什么大事。
想着夏梅要出嫁的事情,就想着给她出去挑一下好布料给她做嫁衣,对于夏梅,初夏心里总是有愧疚的,如果不是她牵连的话,估计夏梅也不会二十二了还没有嫁人呢,虽然在现代二十二岁结婚算是早婚可是在天朝国这个年代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初夏带着春梅坐上了马车去了集市,马车走了一阵子就不往前走了,她挑开车帘子看着前面围了好多人:“前面怎么了?”她问着马夫。
“好像前面有打架的。”马夫回答道。
“打架的?这是京城怎么会有打架的呢,而且围了好些人呢?”初夏抬头看了过去还想前面围了好些人,马夫皱着眉头:“王妃,前面好多人,估计是过不去了,不如我们绕路吧。”
初夏皱着眉头看了一旁的小路也堵上了好多的人:“不了,你在前面的茶铺等着我们吧,我和春梅两个人也好久没有逛街了,下去走走也好。”
春梅首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拿着一个小马扎放在马车边上,利落的扶着初夏下了马车。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去。”初夏和春梅两个人随着人潮往前走,果然看到一个一米五左右的人被两个人疯狂的打着,他的五官异常的扭曲着,嘴巴也变形的不成样子,尽管那两个男人那样打着男子,可是那男子好像不知道痛一下捡着地上吃的东西。
一个男子看到那面容丑陋的男子依然不顾死活吃东西生气的朝着他的嘴巴踢了过去恶狠狠的骂着:“让你吃,我让你吃。”
可是面容丑陋的男子依然抓着地上的东西吃着,许多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禁的摇头。
“这男的从什么地方来的啊,怎么长的这样丑啊。”
“是啊,你看他的五官都好像扭曲的,只是那两个男人也真是太残暴了,竟然还这样打他,真的好可怜啊。”
初夏看着面容丑陋的男子不禁摇了摇头,可是那丑陋的男子好像看到了她,本来那呆滞的目光一下子转换成了愤怒的模样。
他大喊着朝着初夏扑了过去,她紧眯着眼睛连连倒退,就看到一般铁锁一下子将那个丑陋的男子套住。
两个衙役凶狠的说道:“终于抓到你了,还不给我走。”
你面膜丑陋的男子依然会朝着初夏娃哇哇大叫着。
所有人看着初夏都看是窃窃私语起来,有的好像用那种询问的目光看着她,流水从后面走了过来急忙上前询问:“王妃,你没有事情吧。”刚才流水和马夫去停车,所以赶过来慢一些。
初夏看到面容丑陋依然还哇哇大叫的人问道:“你知道那人是什么人吗?”
流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最近好像抓了南疆很多密探过来,很多人都是会缩骨功的,可是是密探。”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那男子的眼睛:“南疆密探,可是我看男子好像认识我一样。”
流水看了前面一眼,淡淡的笑了笑:“可能是那男子看到你是孕妇以为你好欺负呗,王妃莫要多想了。“
两个衙役用铁链子将那个男子锁了起来,他们走到初夏的面前,那面容丑陋的男子朝着初夏大叫了一声,惹得流水和春梅两个人挡在她的面前保护。
那男人恶狠狠的看着初夏然后疯狂的大笑着,然后被两个衙役一边打一边拖走了,初夏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慢慢说道:“可是我看那双眼睛很眼熟啊,好像不是南疆人啊。”
流水轻声的说道:“王妃,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安全。”
初夏点了点头朝着前面的绸缎庄子走去,而就在她身边一个酒楼的二楼上一双仇恨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
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白袍,他本来也是看热闹的,却看到人群中的初夏,他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初夏,这次我要一雪前耻,他的手捏着栏杆嘎吱吱的作响。
三个女子本来就是很要好的女子,春梅要出嫁了,自然要精心挑上几个好的料子,初夏也给古天翊挑了几块料子。
春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初夏卖的东西:“王妃已经够了,我一个奴婢也不用穿这么好的啊。”
初夏依然低头看着料子:“你才不是什么奴婢呢,你是我的好朋友。”她侧头看了一眼流水笑嘻嘻的说道:“将来等流水出嫁了,我也给她买料子做衣服。”
流水眼睛暗淡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哪里有春梅那样的好福气啊。”
初夏挑好料子将银票递给老板让他们把料子送到镇南王府去:“前面有个珠宝楼,我们也去看看吧。”
春梅连忙摆手说道:“王妃不用了,你送给我的已经很多了。”
初夏笑着拉着她的手:“哎呀去看看吧,再说了我也好久没有看珠宝了,还真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珠宝呢。”
几个人走出绸缎庄准备到前面的珠宝楼去看看的时候,就看到一队人马吆喝着让路人屏退,几个老百姓慌乱退后的时候,差点撞到初夏。
流水一下子扶住了初夏,她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华丽的马车,车身上刻着牡丹的花样,车的门帘子上都是用上等的水晶珠子穿成的,马车晃动的时候,那门帘子闪烁着亮丽的光芒,马车到了前面的珠宝楼停了下来,老板和伙计都跪在地上迎接着。
不一会的功夫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宫女,然后搬下一个小板凳,弯身扶着一个女子走下马车。
初夏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只是看到那女子穿的流光溢彩,一身的金光闪闪,气质十分的端庄,她金色的长裙的拖尾足有三米之长,她脚上的鞋子竟然全部是用珍珠穿着的。
“流水你让认识她是谁吗?”初夏侧头看着流水。
“她是端宁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早先为了和亲嫁给楚国的皇上,那时候她才十三岁,听说她在楚国颇为受宠呢,直到这回楚国皇帝和我们签下和平协议的时候,皇上要端宁公主回国,端宁公主才回来的。”
初夏点了点头,她对着这个端宁公主还是略有耳闻的,那时候她远嫁楚国,皇上对她颇有愧疚,可是后来听说她回来了就一直住在山上隐居的,这会怎么会回来呢。
她还想多看两眼,就看到端宁公主身边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那男子的身量竟有些熟悉。
那男子转过头正好和初夏的眼睛对在一起,就在一瞬间,初夏心里震惊,就连春梅也惊呼起来:“那不是三公子姜容涵吗?”
前不久见到他还是一身的潦倒,如今竟然又变回了翩翩公子的模样,而且他的打扮竟然又看是模仿起古天翊起来。
姜容涵朝着她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炫耀的模样。
那端宁公主侧头好像和他说什么,姜戎涵连忙低头跟着附和几句惹来端宁公主害羞的笑容,初夏叹了一口气:“春梅啊,看来今天我们逛不成珠宝楼了,我们改天再去吧。”她说完三个人转身像自己的马车走去。
姜容涵回头张望的时候却看不到初夏的身影了,眼里的神色竟然暗淡了下来,他低着头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看到初夏的时候,心中一阵斗志,觉得眼前都亮了许多,可是她离开了,心里却空落落的。
一个宫女柔声的说道:“姜公子,我们公主在找你呢。”
姜容涵往初夏的方向看了过去,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马上进去。”
初夏坐在马车上,春梅皱着眉头:“王妃,你说三公子怎么会和那个公主在一起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流水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初夏侧头看着她。
流水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太妃不再府里,如果子府里一定被他气死了,他怎么说也是太妃的外戚啊。”
初夏惊讶的看着流水:“怎么了,这怎么又和太妃扯出来了。”
流水叹了一口气:“这个端宁公主是皇上的长女,十三岁那年嫁给四十岁病榻中的楚国皇帝冲喜,皇上一直认为愧对与她,就在前不久谈判和平条约的时候将她接了过来,端宁公主以寡妇自居所以回来的时候连皇宫都没有进直接上了山,皇上就在山上给她建立一个公主府,可是我听说这个端宁公主不知道在楚国受了什么刺激,每晚需要一个男人陪着她入睡,否则就睡不着觉,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不但不责怪她,还给她送年轻力壮的男人过去呢,只要姜容涵怎么变成端宁公主的入幕之宾,我就不得而知了。”
初夏听到流水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古天翊知道不知道呢,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姜容涵啊,为了荣华富贵还真是什么都不要了。”
流水也点了点头:“是啊,以前他学着王爷的模样,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也没什么,可是他现在模仿王爷的模样去伺候端宁公主这就不对了。”
初夏点了点头,这个姜容涵如果真的给古天翊蒙羞的话,她还真的留不得他呢。
珠宝楼的柜台上摆满了各种珠宝,端宁公主的脸色十分的阴沉,她冷冷的看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你是瞧不起本宫是不是,拿这种次货给本宫看吗?”她看着珠宝就觉得俗气,拿起一个翡翠项链就狠狠的扔在地上。
她生气的说道:“这是什么货色,你看本宫老吗,把这种过时的东西拿给本宫看吗?”
掌柜的和店小二看到公主生气了,连忙跪在地上,神情惶恐起来:“公主殿下,这翡翠项链是籽料所做,颗颗名贵啊,草民怎么会把次货给公主看呢。”掌柜的第一次伺候这样脾气大的公主,心里也害怕的七上八下的。
姜容涵急忙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翡翠项链弯腰捡起来笑着走到端宁前面:“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端宁公主原本狰狞的面孔看到姜容涵的时候,脸色果然好了起来,她刚才尖利的声音也变的柔和起来:“涵,你来了啊,你刚才怎么不在本宫身边呢,让我心情很糟糕。”
姜容涵回身把翡翠项链递给掌柜的,笑着说道:“刚才看到一位故人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一个粉丝琉璃雕刻成的琉璃簪花:“公主带这个很好看,你的肤色很白,带上这个显得公主脸色更加融贯焕发了。”
他说完将那个粉色的琉璃花待在了她的头上,那琉璃花待在她的头上却显得不伦不类的,端宁公主拿起身旁的镜子果然点了点头:“嗯,是很好看,涵,你的眼光果然不错。”姜容涵听到以后笑了一笑,她是公主就算是不好看,谁又能说什么呢。
姜容涵看着端宁公主头上的琉璃花却好像看到了初夏刚嫁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头上也曾经带过一套这样类似的首饰,那个时候他却觉得初夏如花中仙子一样,可是带着她的头上却有些不伦不类的。
一旁的宫女看了一眼公主头上的琉璃花,那琉璃花是粉色的是未出阁的或者是新嫁人的新妇才带的,可是公主如今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带这样的花已经显得不伦不类了,可是公主十三岁嫁给了病入膏肓的皇上,就没有带过一朵颜色艳丽的花朵,不出一年楚国皇上就死了,她就被当成了太妃养在深宫中。
深宫寂寞,她几乎每晚都要哭泣一番,直到回了天朝国精神状态才好转了一些,可是回来这几个月她总是喜怒无常,半夜惊醒,就开始觉得这一辈子过的十分悲惨,于是开始找男人把自己打扮成新妇的样子,每夜都要当新娘,可是没有两天两天她就厌恶那些男子了。
直到公主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这个姜容涵,她开始性情开朗了许多,也不再哭泣悲伤自己的命运了。
可这个姜容涵却是一个巧舌如簧的,总是买一些小东西夸奖公主年轻漂亮,可是谁都知道公主这些年在楚国过的什么日子。
每夜啼哭忧思,皱纹已经爬上了她的脸上,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甚至比同龄的女子看上去还要老几岁的样子。
端宁公主笑着看着姜容涵拉着他的手:“你快来帮我在选几个首饰,他们那些人啊一点眼光都没有,给我挑选的首饰都难看死了。”
姜容涵笑着朝着掌柜的招手,掌柜的连忙站了起来躲到一旁,他帮公主挑选的首饰大多都是颜色艳丽的,公主笑着点头:“真是不错,以后你不要离我太远了,有时候我还真拿不准主意呢。”
“呵呵,我也想多陪陪公主啊,只是刚才看到一个故人而已。”公主拿着一个淡蓝色的玉佩往他的身上比划着:“什么故人啊,以后也让本宫看一看。”
姜容涵眼神沉了下来:“说是故人不如说是仇人,她害的我身败名裂啊。”他感叹着眼神里一阵的悲凉。
端宁公主看到他这个眼神心里一阵阵的心疼,当时她回来的时候,心里也很忧愁,自己就在后山里散步就看到他坐在一个小亭子里边喝酒边哭泣,也是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找到了天涯同路人。
“什么?你的仇人是谁?告诉本宫,本宫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端宁公主义愤填膺的说道。
“算了,公主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计较了,我们还是挑首饰吧。”姜容涵淡淡的笑着眼神里满是超脱的模样。
端宁公主看了他一眼,刚认识他的时候,她本来以为这个男子和其他的男子一样看重她的地位,攀龙附凤,希望通过她谋求一份好的差事,她每次打发男子也是用钱打发就好,有的甚至和她要求官位。
她每次都是欣然答应了,可是给完这些男人要求的东西,基本这些男子就会消失在公主府了,可是他却不同,只有她要求他陪夜的时候他才过来,什么也不要求,只在第一天晚上要了她屋子里那把凤尾琴而已,然后再也不要求什么了。
她每晚都会听到他哀伤的琴声,到后来如今她每晚陪夜的男人都是他了,端宁公主叹气说道:“涵,你就是太善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本宫一定要给你报,说,你的仇人是谁。”
姜容涵眼中闪过一阵狡黠然后摇了摇头:“公主不必了,我不想让别人嘲笑我,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端宁公主生气的说道:“谁敢,本宫砍了他的脑袋。”
“公主,算了,我不想再说了,如果我将来有能力自己报仇我会自己报仇的。”姜容涵笑着拿起一对镶嵌金刚石的镯子:“公主这镯子不错。”
端宁公主看着姜容涵显然他不愿意多提自己的事情,她盯着他好久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本宫也不愿意勉强你,不过你需要帮助了,可要和本宫说啊,本宫可不希望你心里不高兴啊。”
姜容涵眼神里蓄满了泪水深深的给她鞠躬:“公主,我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老天赐给我一个公主这样的知音,我知足了。”
端宁公主听到他的话想到了自己在楚国的孤寂,感慨的说道:“涵,如果我们早几年认识,也许我们的孩子都会喊娘了。”
两个人又挑选了几个首饰,差不多将楼里的首饰卖下了大半才高兴的离开,还包括那串翡翠项链。
姜容涵和端宁公主两个走出珠宝楼的时候,突然他惊叫了一声:“哎呀,公主,你送给我的玉佩我忘了带出来了,公主稍等。”
他说完急忙返回去走进来,掌柜的拿出一叠银票笑眯眯的递给他:“姜公子这是你今天所得的一万两提成钱。”
姜容涵面无表情的将银票放在袖子里转身要走,掌柜的笑眯眯的说道:“姜公子下次再有这样大客户一定在光临本店啊,我不会亏待姜公子的。”
姜容涵听到他的话,眼神一沉,慢慢的走到掌柜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他厌恶的瞪了掌柜的一眼转身离开。
掌柜的看到他离开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啊,就是一个小白脸还装清高。”
姜容涵眼神复杂的向外走着,他手里捏着那块玉佩恨不得现在就摔的粉碎,要不是自己走投无路,要不是因为开设钱庄的时候欠下了太多的钱,自己走投无路,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初夏,古天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阵的狰狞。
当他看到大门口那辆华丽的马车,又将眼中的狰狞掩藏不见。
端宁公主看到姜容涵估计的眼神心疼了好一会,她回头叫来一个太监:“你去给我调查一下姜公子的仇人是谁。”
太监连忙点头:“是。”
端宁看到他走出来,心里喃喃自语:“涵,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春梅正坐在小凳子上给初夏缝制一件小衣服,她抬头看到古天翊走了进来,她连忙起身要给他行礼,古天翊连忙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春梅也只好俯身退下。
已经深夜了,初夏靠在床边拿着一本书打着瞌睡,古天翊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昏黄的烛光下她沉静的睡脸,心里也好像静了下来,一身的疲惫也消失殆尽了。
他慢慢的走到初夏的面前想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却看到初夏一下睁开了眼睛,她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声音里满是朦胧的睡意。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以后莫要等我了。”
初夏抬头看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可吃过晚饭了吗?”
“嗯,在宫里吃了一些。“初夏看到他下巴上竟然长出了一层青色的胡渣,眼睛里也有红血丝:“你今天是不是很累啊。”
今天古天翊天还没有亮就出了王府到了深夜才回来,一定是宫里出了大事情:“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泡个澡好不好。”
古天翊连忙按住她:“不用了,我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和你说说话,你躺着,我去去就回来。”
初夏知道他是有话和她说,就没有在做挣扎,古天翊走进净房不一会的功夫就他就走了出来,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束着头发,所以都是放下来的,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一身白色的中衣中裤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她在昏黄的烛光下面竟然看的有些痴了。
古天翊笑着躺在她身边:“怎么,你相公长的好看,也不用你这样盯着看啊。”
初夏顺势躺在他的怀里,笑着说道:“我只觉我的夫君怎么长的这样好看啊。”两个人就那样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南疆那边我可能要过去一下。”古天翊的声音十分的低沉。
初夏听到他的话身体怔了一下:“要打仗了。”
古天翊低着头闻着她头发的发香:“本来南疆那边只有一小股敌人的,我的副将本就可以对付的,可是这几日那边的敌人又有增多的样子,而且吃了败仗,皇上让我去一趟看一看。”他知道初夏如今已经快六个月的身子了,如果快的话能赶上初夏生产,可是如果两方开始拉锯战的话,他就赶不上初夏生产,他心里有着浓浓的愧疚。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初夏知道古天翊的胸怀不再京城里,可是自己如今要是生产了,自己又不能跟着他一块去。
她抬起头看着古天翊:“翊,你走吧,我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照顾我自己,还有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等你回来的。”
古天翊知道初夏是个通情达理的,自从她嫁过来,王府里的事情几乎就没有让他废心过,他从来都知道她是懂事的,他听到初夏的话,心里更加的愧疚了,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丫头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离开了,你放心,我保证三个月之内回到你的身边。”
初夏笑着:“你不要担心我这边了,你去打仗,不可以分心的,我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平安了,我也能静心的养胎不是,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来。”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摸着她隆起的腹部:“这个孩子本来就凶险,我本来想陪着你的,可是如今南疆那边出了事情,皇上心情十分的不好,我心里也十分的犹豫啊。”
本来古天翊早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牵挂,自己的身体又是那个样子,活的过今天活不过明天的,从来没有想到过有孩子有老婆的日子,可是如今有了孩子和老婆,而且还是一个这样贤惠的,如今走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太多的幸运了,能够得到初夏,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本来想着自己娶了她以后,一定好好的对她的,可是却让她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初夏能感觉到古天翊心里的悲伤,她坐了起来,用手指头点着他的胸膛:“听说边关里有一个规矩就是打了胜仗发女人寻欢作乐的,告诉你,你可不许找女人听到没,如果让我知道你找了女人的话,不要怪我不让你进我的屋子。”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笑着又把她抱在怀里:“在我眼里你才是我的女人,旁的我可没有那兴致,要是能把你带走多好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阵的泛着甜:“你可要说到做到听到没,我和孩子都等着你呢,还有啊,你身上的伤不要多一块出来,我可是记着清清楚楚你身上的伤疤在什么地方。”
古天翊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我知道,我会尽快的赶回来的。”
“你什么时候走啊?”初夏仰头看着他。
“就最近吧,看皇上的意思。”初夏却想着希望这次打仗时间可以长一点,那她就等着生完孩子偷偷的跑去找他,想都这里的时候,她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初夏突然想到了今天看到姜容涵的事情,她就把事情告诉了古天翊,果然他听到这个事情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事情我也是刚听说的,明天我就去找舅舅谈一谈,不能让外人说祖母的外戚如今成了入幕之宾啊。”
第二天,古天翊依然很早的入朝了,初夏也被太后宣进了宫,她还没有走进太后的宫殿里就听到一阵阵银铃一般的笑声。
初夏走进去看到端宁公主依偎在太后的身边,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粉色的长裙,头上带着淡蓝色的花钿,整个人看上去姹紫嫣红的。
初夏看了一眼在旁边端坐的卓琳,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恭敬的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了”太后笑着说道:“初夏啊,你身子重了以后不要给我行礼了,快过来坐,你还没有见过端宁吧。”
初夏并没有起身顺便给端宁行礼:“臣妾给端宁公主请安。“
端宁公主并没有让初夏起身只是让她跪着笑眯眯的说道:哎呀,这就是翊弟的王妃啊,看上去年龄不大啊,我翊弟要去打仗了,这样年轻的妻子守着一个偌大的王府,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寂寞呢?”她说完拿出一个手帕捂着嘴轻笑起来。
初夏听到端宁的话知道这是暗讽她,将来受不住寂寞,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公主,臣妾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寂寞不寂寞的不知道,但我还知道什么叫做女德,不会没有自己的夫君陪伴就睡不觉的。”她的话让端宁脸色沉了下来,眼中也满是嘲讽,让端宁脸一下惨败一片。
端宁听到初夏的话脸色沉了下来,她昨晚就已经打听明白了一切,姜容涵就是被这个女人害的无路可走。
她本来以为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今天一看就是年龄不大的女子,她心中冷笑这个仇她一定给姜容涵报了。
“初夏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是镇南王妃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别人怕了你,本宫就怕了你。”端宁眼中带着怒气。
初夏微笑着看着初次见面就对她有成见的端宁:“公主殿下,我没有觉得我自己了不起,不过我承认我也不是一个好想与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公主殿下在楚国估计也吃了不少的苦,这眼睛和耳朵可要擦亮一些才能辨清是非不是。”她现在不想与任何人为敌。
太后笑着说道:“哈哈,都知道你们是厉害的,怎么刚认识就打上嘴仗了呢,端宁啊,你不是要举行一个宴会吗,正好你们姐妹几个好好的商量一下。
端宁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本宫回来也快一个月了,想着举行一个宴会结交一下朋友呢,镇南王妃不知道你敢不敢来呢?”她的话语里满是挑衅。
初夏淡淡的笑着:“公主的宴会莫非有狮子和老虎,臣妾自然要来的。”
屋子的气氛十分的热络,时不时还传出端宁公主的笑声,可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次谈话大家都在演戏。
卓琳和初夏用了午膳才从太后的宫殿走了出来,走到无人的地方,卓琳揉了揉已经发酸的肩膀:“哎呀,好累了啊,这个端宁当真是假的很。”
她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小声的问道:“姐姐明天晚上的宴会你真的要来吗,我看那个端宁公主我感觉没有藏什么好心,不如就不要来了。”
初夏低头想了一会:“我不想参加的,可是如果我不来的话,就是驳了端宁公主的面子,再说了,明天的宴会是在宫殿里的,我想着她一个堂堂公主就算是在难为我的,估计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冒昧的事情。
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集结了很多人,初夏心里一沉没有想到古天翊这样快就走了。
她急忙走进屋子里就看到古天翊正在和几个武官讨论什么,他看到初夏回来了回头说两句走到她的面前:“听说你进宫了。“
初夏眼神有些落寞:“这么快就走了啊。”
“今天早上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封了我为三军统帅了,明日早上我就启程了。”几个武官知道两个人有话要说自行的退下。
古天翊和初夏紧紧的抱在一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虽然初夏说的容易,可是如今他真的要走了,心里却十分的难过,却没有那日晚上的轻松。
自成亲以来,两个人总是粘在一起,虽然打打闹闹的时候也有,可是却没有要分开这样长的时间,初夏想着鼻子有些发酸,她抱住古天翊的腰:“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嗯,当然可以,我有一个通信的渠道,你可以每隔五天给我写一封信。”古天翊将军中急信的通道告诉了初夏。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古天翊就悄悄起身了,初夏也翻身起了床:“怎么睡的这么轻,昨晚你就睡晚,你再睡一会。”
初夏低着头没有说话,怕一说话自己就哽咽出声,她故意压低声音:“反正我也睡不着,我们两个一起吃了早膳送你出门。“其实两个人昨晚都没有睡踏实,古天翊以为初夏睡着了,一遍遍的抚摸她的肚子,她都知道的。
可是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假装睡的很沉,两个有说有笑的吃了早膳,然后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相握着。
一直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初夏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在古天翊的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翊哥,我舍不得你。”她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你在家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我会尽快的赶回来。”他十五岁领兵打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舍不得过。
初夏哭红了鼻子:“翊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你。”
古天翊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初夏也努力的回应着他的吻,两个人因为用力碰到了彼此的牙齿,可是也没有停下来,希望可以吻到天荒地老。
“王爷,时辰到了。”晋辉在门外低声的禀报着。
两个人这才松开彼此,初夏的嘴唇和眼睛都红肿不堪,她整理了一下古天翊的铠甲:“翊哥,你不要惦记家里,我已经给祖母去了信了,把她老人家接回来,你在外面安心打仗就是了。”
古天翊低着头又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等我。”只是两个简单的字,然后转身离开。
初夏急忙走出大门,看到街上满是黑压压的士兵,古天翊一身银色的铠甲翻身上马,白色的斗篷犹如白色的羽翼在他身后展开一道屏障,他大声喊了一句:“兄弟,是我们为国扬威,鞠躬尽瘁的时候了。”
他身后的士兵齐声呐喊着:“为国扬威,鞠躬尽瘁。”那喊声如排山倒海的海啸一样,初夏趴在王府的大门里低声呜咽着。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哭哭啼啼的,这样的古天翊才是真正的古天翊,她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可是自己却如何都忍不住。
古天翊的头悄悄转了一下,可是终究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妻子,他大声喊了一句:“走。”然后使劲夹了一下马腹向前面走去。
初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始禁不住大哭起来,夏梅急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初夏:“王妃,我们回去吧,王爷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有多心疼呢。”
她抬头看着春梅的眼睛也跟兔子一样,她抽噎的问道:“你怎么也哭了,莫非吴恒也走了。”
不问还好,一问春梅的眼泪也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是啊,他是王爷的副将自然也要跟着过去的。”
初夏和春梅两个人顿时哭成了一团,突然两个人身后响起了叹气的声音:“春梅啊,我看等吴恒回来的时候,还是早早的把你嫁出去的好,我们王妃哭了,是念着我们王爷,可是你一个没有嫁过去的,就哭的这样的稀里哗啦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流水摇着头打趣着春梅,这话让春梅脸上一红使劲啐了一口:“呸,你当我不知道呢,那天楚国皇上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在屋子里喝酒喝到天亮呢。”
流水以前是当过兵的,这次留下来也是古天翊的安排,就是害怕独自留下初夏一个人太伤心了,她本来也是一个乐天派可以让初夏高兴一点。
“那我没有呜呜的哭啊,等吴恒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你春梅想你想的每晚都睡不着觉。”春梅听到流水的打趣急的直跺脚:“王妃,你看流水啊,你这个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春梅一下子就扑向了流水,开始挠她的痒痒,流水也不躲让春梅挠她痒痒,然后咯咯的笑着:“哎呀,妹妹绕了我吧,下次我不可不敢和吴恒说了,就说妹妹知道你走了,高兴的不得了呢。”
两个人绕着初夏嬉闹着,这一闹,初夏心里到轻松了不少,她笑着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我想回去躺一会,晚上还有宴会呢。”
因为南方有战事,所以这次宴会并没有太过铺张,但是也来了不少人,门前停了许多的大大小小的马车。
婢女看到初夏连忙毕恭毕敬笑着引路到端宁公主的宴会厅,整个宴会里点了上百个蜡烛,将宴会厅照的亮如白昼,初夏看到京城里很多权贵都来这个宴会。
因为古天翊这次出征,如果顺利的话,那古天翊就是京城里拥有最大兵权的王爷了,自然一些权贵走到初夏面前奉承她,初夏也是与他们点头致意寒暄。
初夏走到她的位置刚要坐下突然闻到一股茉莉香的味道,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不觉得转过身看了一眼,却看到了姜容涵,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姜容涵眼神十分的阴郁,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情绪,好像要把初夏看到自己的脑子里一样,他身上的茉莉香气让初夏突然想到那天端宁公主身上的香气两个人竟然用同一种香料。
初夏心里冷笑着,这姜容涵算是疯了,为了自己的地位竟然奉承一个女人的地步。
她微笑的看着姜容涵:“三弟啊,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难得啊。“不管是以前有官职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是没有资格进宫的。
姜容涵听到初夏的话,脸上十分狰狞的扭曲着,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他笑着看着她:“嫂子,听说大哥上午才去了南方打仗,你晚上就出来参加宴会,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呢。”
初夏笑了笑:“我是镇南王妃就算是我家王爷走了,我也是要代表镇南王府的,到是三弟你不知道是代表什么身份呢?”
她的话很平常,但是在姜容涵的耳朵里却好像刀子一样刺中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剜一样鲜血淋漓,如今自己却要靠着女人才能回到以前的风光。
他看着她的笑容好像嘲讽他的一切:“初夏,我如今这个模样都是拜你所赐。以前的我是如何的风光都是你,摧毁了我的一切。”
初夏微笑着:“三弟这话你说的我可不高兴了,以前的你是很风光,可是却是我家王爷给你的,就凭你,你认为你能当上都督一职位吗?”她的话告诉他,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靠人吃饭的,他始终是一个无能之人。
姜容涵听到她的话,五脏六腑都好像疼痛难当,他气的后槽牙都嘎吱吱的响着:“初夏,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样直接话语是向她宣战吗,初夏冷冷的看着他:“姜容涵,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出卖自己的尊严,我都不管,可是你别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你是太妃的外戚,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的话,最好本本分分的生活,而不是这样自取其辱。”
姜容涵听到初夏的话突然哈哈大笑着,他冷冷的看着她:“本本分分的活着,当你风光在出入皇宫的时候,你让我苟且偷生的度过余生,初夏,天下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女人了。”
“姜公子,公主叫你呢。”一个宫女走到他的身边。
“初夏你等着,我一定把我的耻辱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姜容涵的眼里冒着愤怒,然后冷笑的转身离开。
初夏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身影,脸上挂上了一层冰霜,她看到姜容涵和端宁公主谈笑风生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端宁公主在楚国皇宫里听说这次回来带回了许多的金银财宝,这也说明这个女人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初夏以前可以毫无顾忌的对抗任何一人,因为她那时候是孑然一身的,可是现在不行了,她已经有了孩子,她要保全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的想法自然要更见的谨慎一些。
十王古天齐走了过来,他面带笑容低声的说道:“王妃不要怕他,不过一个纸老虎。”
初夏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十王,你怎么回来,这次又去了哪里?”
“去了大理湖,还有川山,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八王和九王两个人回京述职。”他脸上还带着因为长途跋涉日晒后的黝黑。
“真是羡慕你,能够游山玩水,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到处走走。”初夏脸色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恐怕日后不能了,皇上把八哥九哥,十一弟全部调回了京城呢,听说南疆那边打仗了,估计我们要忙上一段时间了。”初夏心里沉了一下:“南疆那边战事很危险吗?”
“你知道镇南王的父亲是如何死的吗?”十王看着她。
“不说被大火烧死的吗?”初夏疑惑的看着他。
“呵呵,是也不是,如果没有那场瘟疫的话,就算多大的火也烧不死胤王的,他是中了那场瘟疫后又打了摆子走不动才悲伤烧死的,当时镇南王也染了瘟疫,只是他染的轻而已,我从小道上知道,这瘟疫的制造者就是南疆人制造出来的。”十王的话让初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按照十王的话,这一次古天翊这场仗真是凶多吉少啊。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打扰了初夏的沉思,两个人向笑声处望去却看到姜容涵好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大捧的芙蓉花,让端宁公主好不开心。
十王悠悠的叹气:“唉,姜公子怎么也是太妃的外戚啊,如今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呢,难道荣华富贵真的让人甘之若饴吗?真是可怜可悲啊。”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觉得他现在好像是自己最开始的时候,不过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后悔今天的行为啊。”她的话心不在焉,心里想着自己要如何能帮到古天翊。
十王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你在担心镇南王吗,别担心,这次王爷做了完全的准备,吴伯是古家军最厉害的军医,他自从十年前那场瘟疫以后,就潜心研制很多治疗瘟疫的办法,所以你放心。”
初夏淡淡的笑着:“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君觅封侯,我是真的想帮助他啊。”她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哀伤。
“你还是好好的顾全自己吧,如今镇南王走了,那些贼心不死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你要多加小心了。还有这个姜容涵,他能委身与公主当一个男侍,就是一个什么事情都能干的人。”十王提醒着初夏。
初夏笑了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如何小心呢,他的心思我又猜不透,那就让他把自己所有的难耐都拿出来吧,这个手下败将,我还真想看看他有什么高超的手段呢。”
十王看着她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了,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他的话让初夏心里一阵的暖融融的。
初夏淡淡的笑着:“多谢你,我会好好的活着,以前我自己的时候,无所顾忌,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我就更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我了。”
十王点了点头:“我希望你过的好,我把你当成了亲人,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保护你的。”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阵的温暖:“谢谢你,我也把当成了亲人的,我有难处的时候,我也会找你帮忙的。”
主位上端宁公主看着初夏和十王两个人聊天相当投机,不觉得心里一阵愤怒,自己以前没有出嫁的时候就喜欢极了十王的云淡风轻,她几次想上前和他聊天,可是他都是冷言冷语的拒绝她。
可是看到他也能这样笑着和别人说话,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她恶狠狠的盯着远处聊天的两个人恶毒的骂着:“呸,狐狸精,翊弟刚走,她就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了。”
“呵呵,公主不要生气,那个女人手段多的是呢,这算皮毛而已,我们还是不要惹她,不然端宁公主要遭殃了呢。”姜容涵淡淡说道。
“哼,她敢,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还敢和本宫做对啊。”她的声音有点大,本来热闹的宴会让她有些愤怒的声音打断,一时宴会寂静了下来,显得她的声音更加的突兀。
端宁公主看到大厅里的人都看着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她不觉得笑了笑:“大家还觉得今天的宴会满意不满意啊?”
所有人看到端宁公主没有生气,然后开始新一番的奉承,姜容涵也看到初夏往这边看了一眼,突然他心里空落落的感觉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开始恼怒自己这样的心情,怎么会这样在意她的目光呢,他自己被她害的还不够惨吗,可是他从小就有一个怪癖就是古天翊喜欢的东西,他也喜欢,就像当初他喜欢婉郡主一样,其实他私下里知道这个婉郡主娇纵的个性,可是他就是偏偏想试验一下这个婉郡主能不能喜欢她,可是当婉郡主和他私下里吃饭喝酒的时候,他心里无比的轻蔑,古天翊的女人不过如此。
可是这个初夏却不是这样,她好像一朵白莲花一样圣洁,他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初夏看他一眼他心里都雀跃了很久,即使她厌恶的看着他,那时候他都骂自己贱。
“你知道她是如何和十王那样谈的投机的吗?”端宁公主看到十王一直坐在她的身边的位置,她画的有些浓黑的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
姜容涵以前也是在花丛中留恋往返的人,最近他又得到一个高人指点,学会了一点读心术,他冷笑着:“公主还不知道呢吗,这个初夏没有出嫁前就招蜂引蝶的,区区一个十王早就被她收服的妥妥帖贴的了。”果然他猜对了,只看到端宁公主涂着红红的长指甲紧紧的抠着桌子:“贱人,这个贱人。”
端宁公主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生气的说道:“贱人,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既然他们两个人走的这样近,我就看看他们俩个到底感情有多好。”
姜容涵看着她:“公主可有了好主意吗?”
端宁公主得意的笑了笑:“那有何难呢,当初我用了这一个招数,可是让楚国皇宫一对亲姐妹都反目成仇呢。”
姜容涵心里一阵的兴奋,他笑着看着她:“公主果然是高人,只要公主你能打败初夏,我愿意一生伺奉公主。”
端宁公主伸出通红的指甲捏着他的下巴:“这可以你说的啊。”说我她就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只是因为她脸上的粉太厚了,刚才那样一个姿势竟然让她眼睛的粉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姜容涵突然想打喷嚏,可是还是忍下来的:“我说的,只是不知道公主如何整治她。”
端宁公主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朝着一个宫女招了招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壶说道:“把这互酒送给十王殿下吧。”
宫女毕恭毕敬的将酒壶送到十王面前,然后顺便把初夏和十王两个吃过的碟子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十王看到这壶酒然后举起酒杯对着端宁公主敬了一杯酒。
端宁公主也回敬了一杯酒,她以前在楚国皇宫里的时候,最讨厌看到两个人感情好的,只要看到感情好的人她就生气,所以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苦思凝想要如何的破坏,最好让他们两个反目成仇,俗话说最亲的人就是最大的敌人,看到两个人互相揭疮疤,她心里就高兴,也是证明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初夏看到端宁朝着十王抛媚眼的样子,笑着说道:“好像那个端宁公主对你很有意思呢。”
“呵呵,你莫要开玩笑,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初夏只是耸了耸肩膀,她可觉得这个端宁公主可不是那么想的。
酒过三巡,端宁公主靠在姜容涵的怀里嬉笑着,坐在下首的人看着姜容涵的模样就算是不说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两个人低着头窃窃私语的样子,让很多参加宴会的官员都十分的厌恶,他们对这种男侍都不屑一顾,可是姜容涵怎么说也是贵族,让这些官员愤怒异常。
太医院的院首曾经得到过太妃的恩惠,他看着姜容涵的模样生气的说道:“嗯,这个人真是给太妃丢了脸,如果太妃知道了,让她怎么见人啊。”
在院首旁边的是一个新晋的太医符和说道:“我看这个男人啊,公主也未必喜欢他太长时间,他只当自己如今攀上了一个高枝,等到他失了宠信估计就这个世上就难以存活了。”
宴会上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一会的功夫就听到鼓乐声,一身艳丽服装的美人摇曳着腰肢舞动起来,长袖乱舞。
初夏坐在座位上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自己在这里歌舞升平可是自己的丈夫却在外风餐露宿为这些人打仗,想到这里有些生气。
觉得这个宴会索然无味,她转过身朝着十王小声的说道:“十王,我身体不舒服,要先走了。”
十王点了点头:“你先走,我也觉得这里没什么意思,坐一会我也走。”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宴会后面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啊,妖怪,妖怪。”
只见一个宫女惊慌的跑了出来四处大喊着:“不好了有妖怪。”
端宁公主看到宫女惊慌的样子生气的喊着:“你这个贱婢,今天是本宫的宴会你乱喊什么?”
宫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惊慌的结巴的指着后面的屏风:“公主,妖怪,妖怪。”
只见一个浑身长满红色点子的宫女攀爬着走了出来,连眼睛都是红的,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引来所有的人尖叫:“啊,这是宫女是怎么了?”
端宁也尖叫着指着宫女:“太医,太医,这个奴婢是怎么了?”
太医院首看到宫女脸上红色的斑点,还有眼白都是红色的,急忙有宽大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瘟疫。”
在古代只要听到瘟疫这两个字就如同遇到猛兽一样,所有人都惊慌的逃窜着,端宁大喊着:“把宫门给本宫关起来,这里的人一个人都不能放行。”
随着宫门轰隆隆的关上,刚才还热闹异常的宴会此时有了惊恐的哭声,端宁公主皱着眉头大声喊着:“都哭什么,本宫以前在楚国遇到过这种事情,只要问起她什么时候得了瘟疫还有她都服侍过什么人,找到瘟疫的根源,你们剩下的人就能离开了。”
所有的人听到端宁公主的话,开始安静了下来,几个侍卫用绳子将浑身都是红斑的宫女捆绑起来。
“本宫问你,你什么时候得的瘟疫,还有你服侍过谁。”端宁公主端坐在主位上,表情异常的凝重,所有的人听到她的话全部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个宫女接触过自己。
宫女虚弱的说道:“奴婢刚才给十王端过一次酒水,还有换了十王和镇南王妃的口碟。”她的话让宴会所有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大家都有恐惧的眼神看着十王和初夏。
端宁公主淡淡的笑着:“那么说,染上瘟疫的嫌疑人是初夏和十王了。”初夏听到她的话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有筷子夹了一块萝卜糕细细的咀嚼着。
她慢慢的说道:“公主是说我身上带着瘟疫的病菌吗?”她的目光幽深的好像古井一样。
十王缓缓的站了起来:“公主殿下,这瘟疫的病菌是我带来的,我刚从川山游历归来,估计带上了病菌,所以你把我关起来吧。”
端宁听到十王的话,心里更加的愤怒,她冷声的说道:“十王你可要想好了,这瘟疫如果得上了就要被送到山洞里自生自灭的,你可不要为了英雄救美把自己的命搭上啊。”她本来想着看到两个人互相漫骂攻击,然后自相残杀,却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没有,而且抢着互相承担。
突然太医的院首大叫着:“初夏,不要过去。”就在所有人都看着十王的时候,心里暗自佩服十王的磊落却没有看到初夏已经走到染了瘟疫宫女的面前。
初夏回头看了一眼院首,因为太妃在王府里生病的时候都是他来看的,所以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她淡淡的笑了笑:“王大人,我也是个大夫,医者本已救死扶伤为己任,我看着这个宫女好像不是瘟疫,我给她看一看。”她说完就抬手抓起宫女的手腕给她诊脉。
所有的人看到初夏行动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个时代得上瘟疫了,就要被送进山洞里自生自灭,或者被活活烧死的,可是她这样毫无顾忌的碰触宫女就算是没有瘟疫也会被关进山洞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初夏,她面容平静走到宫女面前诊了诊脉象,她轻声和宫女说道:“伸出舌头。”
宫女乖乖的伸出舌头,初夏笑了笑:“院首大人,这不是瘟疫,这就是过敏。”
“过敏?”院首王大人走到宫女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初夏淡淡的说道:“这是花粉过敏,她一定是碰到了什么花粉,才会让自己脸上起满了红斑,我去开一副方子,在给你扎两针,你身上的红斑自然会消除。”
听到初夏的话,宴会厅里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气:“不是瘟疫就好啊。”
初夏拿出银针给宫女扎了两针,果然那宫女身上的红斑淡淡了许多有的已经开始消退下去。
十王担心的走上前:“初夏,你没事吧。”
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姜容涵,她看到他的表情里满是惊讶但是好像有些失望。
端宁公主心里更是气愤,这招在楚国的时候曾经百试不爽,今天竟然这个小贱人给破了,她刚才命令那宫女端酒的时候,她用自己特质的手帕朝着那宫女抖了一下。
那手帕上染上的一层鸡蛋花的花粉,这花晒干以后可以当成茶引用,清肺止咳,在楚国的时候很多都用它来泡水喝,可是这花粉却是万万不能碰的,一碰上了就会让全身起满红色的斑点,好像得了瘟疫一样。可是今天却让这个女人给看穿了,她气的想掀翻桌子离开。
初夏轻轻拂去裙子上的尘土,脸上平静的安慰着宫女:“你的皮肤很敏感,以后要接触花粉和香粉之类的东西,我给开了两幅药,估计你身上的斑点就会全部退下去的。”
太医院的院判原本就是一个医痴,他急忙走上前看到那宫女脸上的斑点都消退下去了,他敬佩的看着初夏:“镇南王妃,在下柯华,是专门研究瘟疫和皮肤病的,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和王妃学习这个皮肤病的治疗?”
初夏看到他眼中满是诚恳的目光,并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她淡淡的笑着:“我对着瘟疫也是会一个皮毛,说不上学习,以后柯大人有什么医学上探讨东西,我们可以研究一下。”
柯大人急忙点头,眼睛里放着亮光,他深深的给初夏鞠躬:“那学生在这里就拜见老师了。”
初夏连忙回礼:“不敢。”
她慢慢的走回座位上,十王心里却依然有些惊慌,他低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平日里敢作敢当,可是这次太危险了,如果真是什么瘟疫,或者是遇到什么毒,你让我怎么和镇南王交代啊。”
初夏深吸了一口去:“你相信吗,我从一开始这次宴会就会有为危险的,我也预感那女子过来给你送酒的时候就有蹊跷,等到刚才那宫女满脸红斑的跑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有人在捣鬼,只是没有想到端宁公主这样心狠手辣,竟然这样连你也不放过,我不想连累你。”
十王听到初夏的话声音冰冷了起来,他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端宁公主:“这宴会里怎么会有花粉呢,这个宫女一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的。”
端宁公主听到他的话,脸上也十分的惊讶:“十王,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宫女是本宫的人,刚才镇南王妃也说了,她对花粉就极为愿意过敏的。”
她的样子十分的义愤填膺,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起,因为生气,她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姜容涵只是面无表情的喝着酒,对于这种场面,初夏可以化险为夷他太司空见惯了,而且这个女人一向的诡计多端。
但是能看到她成为众矢之的,他心里也十分的舒服,如果将来他能得到她的性命,他一定把她的头颅割下来保存,听说有一种药粉只要涂上了,尸体就会千年不腐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一定好好保存她的头颅,然后等到他死的那一天他要和她的头颅一起合葬,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这次又让她化险为夷了。
“这宫女一直在宴会里怎么会有机会接触花粉呢,除非有人故意往她身上撒花粉,这件事如果闹出去的话不光是连累到我们这些人,还有整个皇宫,所有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人才行。”十王的话让整个宴会的全部赞同的点头。
院判柯华连忙点头,他附和着说道:“是啊,如果不是这次王妃机敏冷静的话,我们这些人就要在封闭的院子里待上三天呢,院首大人,我们太医院正需要像王妃这样冷静的人,真希望我能和这样的人共事啊,只可惜王妃是一个女人,不能入朝为官啊。”他的眼睛里有些失望。
王大人眼睛一亮:“其实女人也可以当官的,不过要皇上特批啊,我们国家出了三位女将军呢,她们每个人都是女中豪杰,只是我们太医院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所有人听到十王的话,全部点头:“是应该好好的查一下,是谁这样狠毒。”
一位夫人心中早就看不惯端宁的作为了,和一个男侍公共场合就这样卿卿我我的,实在有失女德,她大声的说道:“是啊,端宁公主,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好好的来参加你的宴会,刚刚差点都要被关进去呢。”
所有人都齐声附和着,端宁公主年幼的时候就去了楚国,在皇宫里经常使用这些小伎俩从来没有人让她负责,可是那时候她是一个小人物,可是如今她是公主,当然要承担责任。
端宁公主有些慌张,她故意大声的说道:“你们是要造反吗,再说镇南王妃不是已经说了不是瘟疫了吗,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吗”
她的话让宴会里的人全部都生气谴责起来:“什么叫我们吃饱了撑的,我们来参加你的宴会才是吃饱了撑的,下次公主的宴会我们可不敢再来了。”
所有人开始站起来准备退席,这样的后果可是端宁公主没有想到的,自己第一次举行宴会就要这样不欢而散,自己将来要怎么立足,她还要打入天朝国的贵族圈呢。
“唉,你们别走啊,本宫这就下去查,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端宁公主看到自己引起了公愤,所有急忙挽留住人。
十王生气的看着端宁公主:“公主殿下你最好让那个宫女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清楚,然后找出幕后之人,这样也给我们一个交代。”
宴会里的人都开始附和起来:“对,一定要找到这个居心不良的人。”
端宁公主眼神里满是慌乱,不能让那个宫女说出来,那样自己就会暴露了,她心里正在想着如果让那个宫女不在说出实情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厅外有太监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皇上慢慢的走进宴会厅里眉头皱了起来:“端宁啊,朕听说你这里有了瘟疫是怎么回事?”
端宁听到皇上的声音,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她哭着扑到在皇上的怀里:“父皇,都是女儿不好,让客人们都生气了。”
皇上打量一下都站起来的贵妇们,他的眼睛里泛着冷冷的光芒,嘴角上带着笑容,可是那个笑容却异常的诡异,好像如果谁要出一个是非来,人头不保:“你们要走吗,什么事情要生这样大的气,让朕的女儿这样的伤心。
宴会上所有的人听到皇上的话,脸上都冒出了冷汗,她们全部都低下了头然后乖乖的回到座位上不言语了。
端宁公主脸上露出了笑容拉着皇上走到主位上:“父皇,你不要生气,都是本宫的宫女不好,惹出事情来的,也惊动了父皇。“
皇上对着这个端宁公主心里十分的愧疚,当时为了两国的和平把自己年仅十三岁的女儿送到楚国去冲喜,所有她回来以后十分的纵容这个女儿。
“嗯,端宁啊你虽然是公主可是一定要款待好你请来的客人,朕看着刚才你请来的客人都十分的生气,这就是你的不好,你怎么惹你的客人生气了。”如今端宁公主已经快三十岁了,可是皇上心里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所有话语上也带着诱哄的成分。
端宁公主脸上带着歉意,刚才本来想着她用以前挑拨离间的计量收拾初夏,却没有想到让她给化解了,而且还是立下大功,让宴会里的人都十分的敬重她,自己没有陷害成功,还给她扬名了,心里实在恼怒。
她面带感激的说道:“父皇,刚才一个宫女好吓人的,浑身都长满了红斑点,院首大人都说是瘟疫呢,所以我就下令关闭大门,找出瘟疫的源头。”
皇上赞同的点头:“端宁这件事情你处理的很好,瘟疫如同豺狼,我们不可轻视。”
端宁听到皇上的也欢喜的笑了笑:“是啊,我当时也很害怕,幸亏有了镇南王妃,她十分冷静的看了宫女的身上的红斑,说只是花粉过敏,让所有的人化险为夷呢。”
十王看了一眼皇上:“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情,一定要抓住幕后主使人,这宴会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花粉,可是那宫女自从给我送酒水来的时候,就染了一身红斑,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是镇南王妃如今身怀有孕,镇南王又远赴南疆为国效力,伤害到镇南王妃可是不好的事情,儿臣觉得一定要给镇南王妃一个说法也是让镇南王在边境安心啊。”
端宁公主冷冷的看着十王,早先她心里一直对他和初夏相处的那么热络心里得十分的不舒服,如今皇上来了,别的高官权贵都不敢说话,生怕在得罪皇上,可是这个十王为了保护初夏竟然当面忤逆皇上的面子。
“呵呵,十弟和镇南王妃的感情真是好呢,王妃都没有说话呢,你在哪里说的头头是道。”端宁公主的话酸气满天。
“十王殿下游遍了天朝国的山山水水,早先十王就有个心愿希望能绘制出一个天朝国全貌的地图献给皇上,臣妾早先对绘制地图方面略知一二,所以十王就和臣妾探讨这些呢。”初夏的声音荣辱不惊,如果一般女人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会急忙撇清,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化解了。
皇上眼睛里顿时有了惊喜:“天齐,朕也有此意,天朝国的地图还是一百年绘制的,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个心思。”
十王点了点头:“儿臣这个想法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
“嗯,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去工部那里和林大人商量。”皇上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
端宁公主眼睛咕噜一转:“父皇既然十弟有这个想法,儿臣也想给十弟举荐一个人,他的绘画技巧也是美妙绝伦呢?”
“哦?什么人能入朕宝贝女儿的眼啊,朕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端宁公主朝着退到一边的姜容涵招手。
“父皇,臣妾就是举荐的这个人,他原来是京城护卫军一个都督,可是因为失职抓错了人,才被免职的,现在以画画为生,那日我看着他的画非常的好,所以请他给我画了一幅画像。”端宁公主突然想成家,但是自己的丈夫无论如何也要一个官位啊。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姜容涵,心里自然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个男侍,可是为了不驳自己女儿的面子,只好应付的说道:“这样啊,那你就去工部做一个主事吧。”他脸色一沉,主事不过一个七品官员,他降低身份陪着一个老女人竟然就得了一个七品。
皇上转头看了一眼初夏:“镇南王妃,这次多亏了你啊,不然又要闹出不小的风波来呢。端宁啊,这次你要多感谢初夏知道了吗?”
端宁脸上露出一阵笑容,端着酒看着她:“镇南王妃多谢了。这杯酒我想干为敬了。”
初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臣妾有身孕不宜多饮酒,还请公主见谅。”端宁公主脸上的表情一怔,心里却咒骂着,不就是有了孩子吗,值得这样张扬吗。
她生平最恨两件事情,感情好的夫妻,还有就是有身孕的女子,因为这两件事情她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
柯华突然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臣有个想法,镇南王妃医术非常了得,臣想请皇上下旨意,让初夏入住太医院。”
这是他刚才和院首王大人共同商量好的事情:“是啊,皇上,我们太医院里十分缺少对瘟疫和皮肤病需要治疗的大夫了,臣也请皇上下旨。”
皇上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给初夏一个官职的话,那么今天的这件事情就会没完没了的,他笑着点头:“镇南王妃在皇宫里也立下不少功劳,朕还想着如何给她一个什么奖赏呢,既然两位大人提出来了,那王大人你看镇南王妃应该得到一个什么职位呢?”
“回禀皇上,太医院还缺少一个五品医正。”王大人的话让整个宴会沸腾起来,天朝国自从建国以后是有过几个女官,可是最高的也不过六品,然后才谩慢的往上升,可是初夏却一下子从五品开始。
皇上点头:“就这样吧,初夏从明天起你就是太医院的五品医正了。”
初夏心里一阵欢喜,其实官位对她来说真的无所谓,可是她心里十分担心古天翊的战事,自己如果在朝中的话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他的事情,还有如果真的有瘟疫流行的话,自己会不顾一切的跑到他的身边,这样就不会有十年前的悲剧出现了。
姜容涵听到皇上的旨意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扭曲,自己背着所有的骂名也许可能永远抬不起头来竟然得了一个小小的七品主事,可是初夏却一下子因为这件事得了一个的五品的医正,他的心里气的直冒烟。
宴会结束以后,初夏站在大门口:“十王,今天谢谢你。”她谢谢十王在最危难的时候竟然站在他的一边。
十王只是淡淡的一笑:“以后和我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是亲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让初夏心里一阵的感动。
“这次我们得罪了端宁公主,估计她就会更加处心积虑的对我们了,我记得她以前和长公主是极为要好的,她出嫁的时候曾经为了不嫁到楚国去可是闹过绝食的,谁劝也不行,后来皇上十分的生气,说就算是死也要把她嫁过去,后来的是长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让她同意嫁过去呢。”
初夏十分意外,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是说她可能找来长公主。”
十王点了点头:“怕就是这样她们两个联手啊。”
“不怕,她们不惹我,我如今也不会惹她的。”她的语气十分的淡然。
“对,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出来。
初夏回到王府的时候就看到太妃的院子里亮起了灯,她心里一阵酸涩,偌大个王府自从古天翊走了以后更显得空落落的。
她急忙的走进太妃的院子,看到太妃斜躺在软塌上休息,心中难免激动,她忍不住掉下泪水来,她轻声喊了一句:“祖母。”
太妃看到她回来了急忙坐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你回来了啊,唉,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么就哭起来了,你现在月份大了,可不能在这样掉眼泪了,我知道翊儿走了,就念着你心里一定不是不好受,所有我就连夜赶了回来,你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往日里做了太多的错事才好。”
初夏听到这些话眼里掉的更下凶猛起来,太妃看到她这个样子直皱眉:“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让我这个老太婆着急是不是,你这是嫌弃我回来是不是。”她佯装生气起来,眼圈竟然也红了起来。
“没有,我如今就盼着祖母回来呢,祖母以后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以前的事情不要在说了好吗?”初夏害怕太妃多想,急忙忍住泪水。
初夏又和太妃说了一阵子话,看着太妃脸上露出疲倦之色才告辞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再也不见有人朝着她笑,再也没有人喊她丫头了,心中更加空落,想起来古天翊只说每五天邮一封信,她可以每天给他写信然后五天邮寄一回啊。
“翊,今天参加了公主的宴会,闹出了好大一场风波,一个宫女脸上长满了红斑,大家都以为是瘟疫呢,好在我对皮肤病还有些了解,将那个宫女治好了,承蒙院首王大人不弃,举荐我当了太医院的医正,官五品呢,当时心里一阵雀跃,因为这样我将来可就有理由和你从军了,今天祖母回来了,和她说了好一阵子话,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却越发的想你了,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高兴呢,我刚才找了一件你穿的睡袍,想着一会穿着他睡觉,呼吸着你的味道,这样我就能睡的安稳了。”
初夏写完信以后心里一阵的欢喜,然后穿着古天翊的睡袍,躺在床上竟然也熟睡了过去。
端宁公主坐在长公主的屋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脸上的粉也被她哭花了,露出她憔悴的脸色:“姑奶奶,你当年告诉我说,只要我能为天朝国付出的话,我就能得到所有的人恭敬,可是你今天是没有看到那些人的嘴脸,他们都瞧不起我呢,还有那个初夏和十王差点没有让我下不来台呢。”她今天本来希望初夏成为众矢之的,可是不知道事情却反过来了。
长公主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我说端宁啊,我早就说过男人的话你不要全信,那些男侍你消遣消遣也就够了,可是你呢,为了一个男侍竟然使用这样的伎俩,今天还给他求了一个官职,看你长年龄了,怎么不见你长脑子呢。”
端宁一愣,本来想着长公主会给她打抱不平,却没有想到先是训斥她一番,她立刻说道:“姑奶奶,我知道我今天为姜容涵谋求官职的事情鲁莽了,可是我也是想收心啊,你知道我嫁给楚国先皇的时候,是过的什么日子吗,他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他那时候连一个男人都算不上,这次我想提拔姜容涵就是想定下来,后来我听说那个初夏几次冒犯谷奶奶你,所有想报复她一下。”
“这个初夏诡计多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长公主想到这些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端宁公主看了一眼她紧皱的眉头淡淡的笑了笑了,然后朝着前方招手,两个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姑奶奶,我知道你最近缺钱,所有我这些就当孝敬你了。”长公主看到足足一千两的黄金眼睛都跟着放出了亮光,如今她手里真的没有太多银子了,她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好了,我觉得会让你讨回颜面的。”
端宁撒娇的扑在她的怀里:“我就知道姑奶奶对我好。”
长公主笑着轻抚着她的头发:“听说你在楚国拿了不少东西呢,你可告诉我你是如何赚了那些钱的吗?”
端宁公主身子一怔:“我哪里有多少钱啊,都是当初皇上赏赐给我的。”长公主眼睛里带着意一丝怒意,看来端宁并没有和她说实话啊。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到我想到计策了,自然要那个初夏好看的。”她的态度比之前冷硬了不少。
端宁自然也知道长公主心里不高兴什么,可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能和她说的,自己也觉得无聊也就告辞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医院就把初夏的官服和官帽送了过来,太妃也听闻了这个好消息,乐的合不拢嘴:“自建国以来,从来都听说有女将军的,如今我们王府却出了一个女太医的,这是光耀门楣啊。”
初夏笑着试穿着官服,因为自己的腹部已经隆起了所以玉带就不能带了,她笑着看着自己的衣服:“都是皇上高看我,祖母其实这官职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我就想着将来如果边防要是遇到什么瘟疫了,自己也可以跟着过去,到时候就不用急的在家团团转了。”
太妃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的感动:“是啊,十年前我们也知道战场那边有了瘟疫,只是我们女人家却只有干着急的份啊,未雨绸缪,初夏啊,你这件事情做的极好。”
初夏摸着自己肚子里孩子:“前段日子,无悔大师说我这胎儿如今已经稳定了,只是如果我将来生下他就去找他爹爹去了,难免苦了这个孩子啊。”
太妃笑着说道:“我们也不要想的那么悲观,也许到不了那时候,翊儿就回来了。”
初夏也笑着点头:“也是啊,也许王爷过两天给我一个惊喜呢,就回来了。”
她穿着官服转了一圈:“祖母我想今天就去太医院看看去。”
“什么,你现在就去啊,太医院的院首和我有些交情,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过去,有事过去就可以的。太医院里到处都是药味莫要熏的你反胃才好。”太妃听到初夏现在就要过去,心里有些担心。
初夏笑了笑:“祖母,我没事的,我也是一个大夫,自然会小心的,如果闻到一下有害的东西,我自然会躲的远远的,我今天就是去报告而已,和太医院的大夫们碰个面而已,何况我带着春梅还有流水呢,不会有事的。”
太妃知道她是个性子倔强的,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见也不好多加劝住,只好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初夏穿上官服坐上了马车出了王府直接往皇宫的太医院走去,这次她是以官员的身份进皇宫当然是走了官员的通道,到了太医院门口,一排排太监站在门口处等候,等候太医们的吩咐。
看到初夏从远处走了过来,身旁又有两个女子,以为是太医院的哪个家属过来呢,垂首的太监也没有迎接上去。
只是走到近处的时候看到一个妇人穿着五品的官服大腹便便的样子,她虽然怀着身孕可是身上依然有着高华的风姿。
她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乌沙帽子里,身穿五品的官服,一身的正气,貌美如花惹的几个太监都惊掉了下巴。
一个机灵的太监看到她身上的官服,官帽上带着五品的猫眼石,连忙小跑的冲到初夏的面前:“奴才参见医正大人。”
那几个太监看到有带头的也急忙跪在地上:“奴才参见医正大人。”
初夏看到这些太监给她行参拜之礼的时候急忙后退了两步,以前进宫的时候她都是以王妃的身份进宫的,那些个太监和宫女都是行一个参拜之礼就完事的,可是今天却跪地迎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经是五品的官员了。
初夏看了一眼流水,因为流水曾经在军中有军职,只不过她的军职只是一个千户,流水朝着她点了点头作为鼓励,她笑着抬手:“诸位请起吧。”
几个太监连忙打了身上灰尘站了起来,初夏笑着说道:“我是昨日皇上钦点的五品医正,不知道院首王大人可在里面啊。”太医院里这是第一次来了一个女太医,而且好高居五品,个个都带着好奇的模样打量着初夏。
那个机灵的太监连忙说道:“南方来了加急的信件,说是南疆的蚊虫十分的厉害,很多士兵被蚊虫叮咬了以后都发起高热,几个大人正在研究如何防治蚊虫叮咬呢。”
初夏听到这事情和南疆战事有关,眉头皱了起来连忙说道:“你快带我过去。”
那机灵的小太监知道这个女人能让皇上钦点五品医正一定很有本事,急忙点头哈腰带路:“请大人跟着奴才来。”
初夏看他机灵的很:“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柴胡,在太医院已经三年了。”柴胡连忙回答。
初夏点了点头走进太医院里面,院子十分的开阔,东西两面都是红墙绿瓦的屋子,还没有的走进屋子里已经听到有人高声的讨论声还有争执的声音。
初夏看了看四周的人,大家好像都在争论战士们发烧是因为蚊虫叮咬,还是因为水土不服的问题。
“王大人,这急信上说这士兵们发烧的症状咳嗽,呕吐,发热,我觉得是因为我们士兵不适应那里的气候和水土才导致这样的,我看用普通知道风寒的药物就可以了。”
“方大人,信上也说了士兵有发热的士兵身上有蚊虫叮咬的红包,而且有的已经溃烂了,我觉得是蚊虫叮咬结果,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蚊虫这样的厉害。”王大人说道这里眉头皱了起来。
“在下觉得,既然我们分不清是蚊虫叮咬还是水土不服,那我们就双管齐下如何?”
正在屋子里所有人愁眉不展的时候,门口处一道清脆的声音让大家精神一震,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门口,院判柯华激动的站了起来:“镇南王妃你来了啊。”
初夏微笑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屋子里走到院首王大人的面前要上前行跪拜之礼:“臣初夏叩见王大人。”
王大人连忙扶起她:“唉,免了,免了,你如今有身子莫要伤到自己。“
这太医院一共有两个院首左院首是王熙大人,另一个是方常大人,初夏转身要给方常行礼的时候,他却没有阻止她行礼。
他冷冷的看着初夏行完礼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你是皇上钦点的,你是镇南王的妻子,我就对你睁一眼闭一眼,我们太医院不养废物。”
初夏听到方大人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正因为是皇上钦点的,我是镇南王的妻子,所以我就更应该严于律己啊,方大人以后还需要你多加提点在下啊。”
方大人听到她如此谦卑的话,脸色有些不好,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在言语,本来想给这个女人一个下马威,他本来就觉得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当什么官员,女人能做什么事情,想着她是镇南王妃一定颐指气使惯了,只要他言辞苛刻一点,将她赶回去就好了,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谦卑让他无话可说。
初夏笑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王大人笑着说道:“怎么今天就来了,你如今有了身孕,其实等到你生产完过来也不迟啊。”
这太医院里的大夫都是一些死读书的人,平日里只是专研医书,很少和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打交道,如今自己工作的地方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大家都显得有些局促。
初夏笑着说道:“既然皇上器重我,那我也就要为皇上效力,不能白领俸禄在家啊,那我心里会不安的,刚才听到屋子各位大人收到前方的急信说前往南疆的士兵发热的事情,所以在下觉得更应该进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所有人听到初夏的话,才从刚才的惊慌中清醒过来,于是又开始热络的谈论起来。
“不知道初大人有什么想法呢。”柯华急忙上前问道。
“在下觉得,既然我们不知道到底是水土不服还是蚊虫叮咬,我们就应该双管齐下,反正两个病没有任何相冲的地方,而发病的迹象如此的想象。”
“那如何要双管齐下呢。”王大人问道。
“对啊,如果初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能治好,那就是首功一件啊。”柯华也附和着说道。
“哼,不知所谓,水土不服和蚊虫叮咬,两个病症虽然一样,但是用药却不一样,如何双管齐下,我觉得应该先派一个大夫去看看再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方大人反驳道。
初夏看着方大人:“估计我们的军队如今也是刚到了南疆,而且还是急行军,我们的大夫各个都是文弱书生的,到了那里估计也是半个月了,那样会拖延病情,我觉得不如先让送信的士兵将我的办法送过去,如果不好,我们在讨论。”初夏的话让屋子里的人全部点头赞同,南疆多有蚊虫,地势险恶,这里都是养尊处优的太医,哪一个都不会愿意去南疆犯险。
“那不知道初大人有什么高见呢。”王大人看着的她。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在南疆地区盛产蒲公英,还有蜂蜜,蒲公英可以用来熬水让士兵喝下去,如果严重的可以将蒲公英吃下去,这样既可以消炎还有可以退热,如果有条件的话,让士兵们在取一些野蜂蜜,如果不怕蜇的话,取一块野蜂巢来吃,那可以延年益寿的上等补品啊,至于蚊虫叮咬,可以用花椒和盐水清晰伤口,花椒可以利水去湿消肿,即使不是蚊虫叮咬,因为水土不服而起的红包也可以治愈的。”
初夏的话让王大人的眼睛一亮,直拍大腿说道:“对啊,我们几个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来,没有想到让你想出办法来了。”
柯华也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们都在这里研究找到发病的原因可是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其实两病之间可有共通的特点呢,哎呀,王大人,我就说初大人是难得一见的神医啊。有了初大人,是我们太医院之幸啊。”
初夏听到柯华的话连忙谦虚的笑着:“在下的点子也是皮毛而已,柯大人过奖了。”
“哼,方法还没有送出去呢,你们就这样夸奖,王大人到时候如果有什么纰漏的话,到时候延误了病情,这个罪过谁来负责呢,是你还是这位皇上新举的初大人呢?”方常眉宇之间带着不屑和轻蔑。
初夏转过身看着方常淡淡的笑着:“我来负责,方大人,如今我们这里每个人都为前线的战事焦急,可是方大人在这里还在追究谁来负责任的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顾及个人的利益了,我们身为朝廷命官的要先是国家责任为己任啊。”她看着方大人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冷笑着带高帽子谁不会,对待这种人就是不能太谦让他们。
事情商量定下的事情,太医院将治疗办法快马加鞭的送往前线,直到中午放饭了,因为初夏是个女子,不能和一些男官员一起用饭,所以她就和王大人告辞离开了太医院。
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就看到太妃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知道太妃是等着她呢,她笑眯眯的上前给太妃请了一个安:“太医院里的人都对你好吧。”她佯装轻松的问着。
“嗯,王大人很照顾我,以后只让我上午到了就可以了,祖母请放心。”初夏笑着回禀着。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太妃就赶着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了,初夏回到自己院子里的去了书房,早先她的书都是放在卧室的,可是有时候她还是喜欢看一些杂书,索性古天翊就把自己的书房另辟一个地方放她的书。
她去了书房找了很多关于南疆地理的书籍,这些书里面有很多都是古天翊的父亲留下的,她根据自己医书所记载的还有南疆的地理综合起来的,写出来几个方子等到南疆那边再有什么事情,已被不时之需。
夜深人静的时候,初夏又开始提笔给古天翊写书信。
翊哥,今天我极为开心,因为我太医院给我发了官服,你没有看到我穿着官服的模样,太医院里的大人们对我十分的照顾,只是方大人对我有些成见,可是我是女人的关系吧,不过我觉得时间可以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祖母如今对我很好,但是我能看出来她心里还是对自己过去的事情很愧疚,翊哥,听闻你南疆那边遇到士兵高烧的事情,我和太医院的几位大人研究了几个方子,也不知道对你战士的病情管不管用,你在南疆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呢,我在这里很好,孩子也在我的肚子里健康成长呢。想你的丫头。
初夏放下笔将信件上的墨迹吹干,她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信封里,看着窗外高挂的明月,心里满是担忧和思念。
春梅走进屋子里看到满眼都是哀思的初夏,心里也有些酸涩,她悄悄走进初夏的身边,看到她身边放在的两封信:“王妃是不是想王爷了啊。”
初夏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两封信苦笑着:“如何不想啊,他一个人在外面浴血奋战,我却看不到他,不能和他并肩作战啊。“她的眼睛里满是落寞。
“时辰不早了,王妃早些休息吧。“初夏撑着腰摸着自己快六个月大的肚子:“真希望他过年能赶回来,这样他还能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啊。”
春梅笑了笑:“王妃放心吧,王爷说了就能办到的,夜深了,王妃好好休息吧。”
初夏知道夏梅这是安慰她呢,他如今远在万里,征战沙场,哪里说是能回来就回来的,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如今也只有肚子里孩子和她做伴了。她慢慢的闭上的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
今晚的夜空十分的寂静,楚方氏站在端宁公主大门前,她深情十分的冷漠,面容上带着哀伤,她的头发松松的垂在肩膀上,一阵冷风吹过,将她身上的衣服吹了起来,让她不禁浑身打起了颤抖。
她身边的一个嬷嬷走到她的身边,将一个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端宁公主是不会见我们的。”楚方氏眼神里满是坚定:“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端宁公主,我一定要为我的女儿报仇。”
嬷嬷看着楚方氏有些风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夫人,不是我老婆子多嘴,毕竟在楚国的那些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当时公主对我信任有加,可是她已经回来,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不见得会帮助我们。”
楚方氏冷笑着:”如果她不帮我的话,我就把她在楚国的那些勾当全部公之于众,我怕什么啊,大不了鱼死网破。“她的眼神里满是杀气。
不一会的功夫,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宫女神情冷漠的看着楚方氏:“我们公主请你进去。”
楚方氏脸上的神情果然松动了不少,然后她回头看着嬷嬷:“嬷嬷你在外面等着,如果我半个时辰没有出来的话,你就自行离开吧,我房间里的小匣子里有我多年积下的证据,你到时候把这些证据全部交给衙门,自然会有人给我主持公道的。”这个嬷嬷是她年轻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所以她如今是最信任她的。
嬷嬷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夫人你要小心啊。”楚方氏一脸的严肃,她的女儿死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了。
端宁公主一脸的慵懒,她有些不高兴,懒懒的躺在软塌上,看着一脸的楚方氏:“楚夫人,不知道你找本宫有什么事情?”
楚方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公主,请你为我的女儿报仇。”她说完泪如雨下:“我的女儿死的好惨。”
“唉,楚夫人,不是本宫说你的女儿,她就是贪心不足,本以为用本宫在京城里的人脉怎么也可以让她做一个高门里的正室啊,可是她却怂恿自己的丈夫谋反,还真是自不量力。”她说完以后嘴角上扬着露出不屑的表情。
楚方氏哭着看着公主:“公主有所不知,我的女儿走到那一步全都是初夏那个小贱人给不逼的,公主你要替我报仇啊。”
“唉,楚夫人不是我不能给你报仇,实在是这次我会京城里实在不容易,本宫还真的不想惹什么是非。”她这次回来以后当真不想和自己的前尘往事再有什么牵连,要收拾初夏她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来合作,自己就能对付她的。
楚方氏冷冷的看着公主:“殿下看来是不肯帮忙是不是。”端宁看了一眼并没有做声,看来是默认了,这样她心中火冒三丈,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想当年她本来不想和她做生气的,因为她在西部种植了大量的罂粟,销量也不错,可是端宁几次三番的说在楚国的艰难,求着她买给她一些,所以她才卖给她一些罂粟的,现在到好她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她冷笑的站了起来:“端宁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想当年不知道是谁左一封信右一封信的求我给你一些罂粟的,说自己在楚国的皇宫里如何的艰难,如今自己身上的钱已经没有了,需要做一些生意来周转,如今端宁公主日子好过了,竟然想卸磨杀驴吗,没关系,公主既然不帮我,我就把你当年给我写的信通通交给皇帝陛下,想必皇帝陛下对你在楚国的日子一定很关心。”
无论是在什么国家罂粟是绝对禁止的,端宁公主连忙坐了起来,神情也十分的严肃:“楚合璧,本宫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我们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如果我半个时辰没有从这里出去的话,那些信自然会到皇上的手里,端宁公主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楚方氏的话让端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被气的浑身发抖:“好,我帮你报仇,不是就让初夏死吗。”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公主果然是一个痛快人,初夏死的那一天,那些信我自然会还给公主的。”楚方氏看了看宫殿的四周冷笑着:“公主殿下今日的辉煌,大半还有我的功劳呢吧,那些罂粟听说你在楚国的时候不仅用在烟馆里还给做成了食物,让百姓吃了你的食物以后都离不开呢,公主你的生意经做的果然厉害。”她得意的仰头大笑然后离开。
端宁公主看着楚方氏离开生气的将她身边的物品砸了一个粉碎,她大声的骂着:“贱人,竟然拿这个事情来威胁我。”她生气的走到一个珠帘面前胡乱的扯着。
那些用水晶制成的珠帘掉落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道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样大的气呢。”姜容涵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来。
端宁公主看到他,声音一下子变得柔弱起来:“涵,你快点来啊,我刚才被一个贱人气的心口疼呢,你给我揉一揉。”如今她已经把自己公主府里的所有男侍都赶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姜容涵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厌恶,可是依然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公主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气的我们公主心口疼啊。”
端宁公主一下子变成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他的身上:“涵,都是一些前尘往事了,我不想提,涵,我想你了。”她的眼睛里流动着太过明显的欲望。
以前王府里有其他男侍的时候,他还有一些空闲的日子,可是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每天都要陪着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还有如今他已经入朝为官了,今天报道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看到和听到其他官员对他的不屑,他那颗男性的自尊心渐渐复苏起来。
他一把抱起端宁走进了寝殿内,直到两个时辰以后他才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他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院子里,胃里翻江倒海让他在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他嘴里的酸腐气让他难受的浑身发抖,可是却抬起头看着如钩的残月,刚才楚方氏的话他都听见了,只要弄到那些书信,这个端宁公主就会任他揉捏,初夏,不是我对你不依不饶,实在是你在外树敌太多了。
日子平静的过了十天,南疆战事果然报捷,士兵发烧的症状也经全部好转,初夏一大早到了太医院就看到院子里闹哄哄的。
初夏如今已经大腹便便的,柯华看到她来了高兴的说道:“初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因为激动他差点撞到初夏。
流水连忙扶着初夏声音有些不悦:“柯大人,怎么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我们王妃现在可经不住你这样冲撞。”
果然柯华让流水这样说脸一下红了起来,初夏用胳膊肘碰了碰流水然后笑着说道:“柯大人,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啊?”
“哈哈,还是让洒家来说吧。”两个人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包公公走了过来,所有的官员都簇拥着着他走了过来。
王大人笑眯眯的看着初夏:“初大人何喜之有啊。”
包公公手里拿着圣旨:“以前见到初大人都是宣她进宫的,可是今天却是宣读嘉奖圣旨给初大人的。初大人救治南疆士兵有功,所以特意嘉奖初大人的。”
初夏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这研究南疆士兵疾病的方法也有太医院的大人们想法,这功劳岂可我一个人独吞呢。”
包公公听到初夏的话看着王大人笑着:“初大人不好大喜功,王大人你这次真是慧眼识人啊,初大人你也不要谦虚了,这次皇上也集体嘉奖了整个太医院,但你的功劳比较大,皇上特意下了旨意单独嘉奖你的,如果没有你的法子,估计这仗还没有打,我们的士兵就病了一大半呢,初大人接旨吧。”
初夏连忙打了两下袖子,庄重的说道:“臣初夏接旨。”
包公公看到初夏要跪下急忙扶着她:“使不得,使不得,你如今怀着小王爷呢,皇上说不能让你动胎气,你就站在接旨吧。”
其实这旨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就是赏了一些金银而已,初夏笑着接过旨意,包公公笑眯眯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初大人看到这个估计要比看到金银还要高兴吧。”
初夏看到那信件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心里一阵熟悉,她不由的高兴的说道:“是翊哥的信吗?”因为太高兴竟然连称呼都忘记了,她急忙拿过信左右的翻看,却不舍得打开。
包公公笑着看着她,自始自终初夏都带着从容沉静的笑容,心里不由的赞赏起来:“好了,洒家的事情办完了,就不打扰各位大人了。”
初夏连忙行了礼:“包公公慢走。”王大人和几个大人也簇拥着包公公离开。
她将信件冲着太阳光照了照,发现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不觉得心里有些气闷,自己可是足足写了好几页纸呢,可是这古天翊到好就写了一页纸,可是就算是一页纸,也让她爱不释手。
“初大人。”方常在她的身后冰冷的喊了一句。
初夏回头看到方常,自己来太医院已经快半个月了,可是这个方常还是对她冷冷冰冰的,她笑着朝着他行了一个礼:“方大人。”
方常打量着她手里圣旨,脸色沉了下来,他自从接到南疆的急信以后整整一夜都没有睡觉翻开医书就希望自己能立功,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功劳竟然让初夏给抢到了。
“我们这里每个太医生院都要留在太医院里值夜,你都来了十几天了,也没有值夜过,今天该轮到你值夜了。”方常的话依然冰冷,初夏一直知道太医院值夜这个事情,可是因为王大人照顾她,所以一直没有轮到她值夜。
“知道了,方大人。”其实这个值夜的事情,王大人和他说过,念着她有身孕要多加照顾,可是今天看到她笑着接旨的模样心里气,他本来想着她是个女子又有了身孕,一定会拒绝值夜的,那他就可以找一个理由训斥她,这样他就能把她赶出太医院,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毫无犹豫的答应了。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流水走到初夏的身边生气的说道:“这个方大人果然不是一个好人,你明明有了身孕竟然还让你值夜啊,不行,我得找王大人好好说一说去。”
“唉,流水,不就是值夜吗,再说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初夏如今有了身孕不想和什么人都有争执。
夜晚的皇宫被如银盘的月亮披上了一层银黄色的色彩,夜深人静,初夏小心翼翼的拆开古天翊的信,满心欢喜的打开信件,却发现只是短短的一行字。
一切安好,勿念。
初夏皱眉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再多的一句话,她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想着这可能是一封秘信,就把信放在水盆里,可是信上的墨迹被晕开了,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字迹。
她叹了一口气找来一张干净的信纸提起笔慢慢的写到。
翊哥,收到你的信,我欣喜若狂,知道你平日了少言寡语的,可是怎么就写了那么几个字呢,估计你在外面的环境十分的艰苦,可能不方便写信吧,不过我也要好好的保留,虽然它让我用水浸湿了,我在这里很好,太医院的大人们都很照顾我呢,你在外面一定要按时吃饭休息,今天皇上还嘉奖我了呢,因为我对南疆…
信还没有写完就听到外面有太监低声通报着:“初大人,仪兰院的宜妃请你过去。“初夏放下笔皱着眉头走了出去,看到一个脸生的小太监:“宜妃娘娘怎么了?”
小太监并没有抬起头低声的说道:“宜妃娘娘身上不舒服,想起太医去看看。”
初夏没有想其他什么事情,带着流水就跟着太监走了,流水一直是她贴身护卫所以两个人形影不离。
走到仪兰院前面的一个凉亭就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音,流水机警的问道:“什么人在那里。”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初夏和她对视了一眼,流水将手放在腰部,那里有一把软剑准备随时拔出来,可是她刚走进凉亭里哎呀了一声,脸色通红的转身跑了出来。
流水本来是训练有素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处事不惊的样子,能让她慌张到这种地步的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初夏走进凉亭里,只看到十王闭着眼睛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他好像十分销魂的样子,嘴里不断的发出舒服的闷哼声,如此火辣的场面就连结过婚的初夏脸也通红起来。
她看着十王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才这样神志不清,她看了看四处,这里是后宫,只可以皇上才能到这里来,皇子也不可以来这里的。
她不能放任着古天齐在这里,她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小太监也不见了,心里一下沉了下来:“流水,我们中计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响起:“皇上,端宁公主驾到。”
初夏惊慌的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十王,如果让皇上看到了一定会治罪的,还有自己也不会脱罪的。
流水也急的团团转,她一边胡乱的扯着衣服一边说道:“王妃,你快点藏起起来。”初夏知道这是流水在救她。
“什么人在前面呢?”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排排的火把将凉亭照的通亮,凉亭里的人全部被看的一清二楚,初夏心里冷笑,已经来不及了。
流水一咬牙紧紧抱着闭着眼睛的十王,如今的古天齐也清醒了大部分,看到自己的模样一下子明白了很多。
她抬头看着十王眼中的清明小声的说道:“十王殿下估计你已经清醒了,为了我们王妃如今只有委屈你了和我演一场戏了。”
初夏看着流水的样子,心里十分的难过,可是如今也只有这样可以让她和十王两个人脱身了,她站在原地冷冷的说道:“流水,我念着你跟着我忠心耿耿,可是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今天第一天在太医院值夜,你就偷偷跑到这里来。”她面色凝重。
流水急忙拢起衣服,神情十分的惊慌,她的声音里满是惭愧:“对不起,王妃,是我不好,请王妃原谅。”
“这深更半夜的,本宫还当是谁呢,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镇南王妃和十王呢,镇南王妃,我们还真是有缘呢。”端宁公主和皇上两个人并肩而行微笑着看着他们。
十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可是身上那种欲望过后特有的味道依然在空气里流动,他冷笑的看着端宁公主:“公主殿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宫里啊,这个时辰你应该和你的男侍们在一起啊。”他的话里讽刺她平日的不检点。
“你。”端宁公主生气的瞪着十王,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十弟啊,本宫今天和父皇过来是想看看宜妃的,不知道十弟这么晚了到父皇的后宫干什么呢。”
她低头仔细的闻了一闻急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哎呀,十弟,本宫知道你平日喜欢游山玩水的,怎么今天到这里秽乱后宫呢。”
皇上听到这些话,脸色果然不好,他声音十分低沉的说道:“天齐,这两日我让你把绘制地图大概和工部说一遍,怎么会留在这里呢。”他如今十分看好自己这个儿子,处理事情十分的冷静,而且也没有什么劣迹,就是性子野了一些,他本来想让他做出一件事磨练一下他的性子的,可是如今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初夏上前一步十分愧疚的说道:“皇上,是臣没有管教好自己的手下,让她偷偷溜进了后宫,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本来以为她是和宫里的哪个侍卫要好呢,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做下这样的糊涂事情啊。”
流水低着头低声呜咽着,可是颤抖的身子却紧紧的靠在十王的怀里,端宁公主脸色一沉,怎么回事,她安排的可不是这样的啊,她是让十王中计然后和初夏的啊,可是怎么多出来一个女人啊。
初夏冷冷的斥责着:“流水,你喜欢谁我可以成全你,可是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流水哭的声音更加的大,可是依然紧紧的靠在十王的怀里就是不说话。
初夏痛苦的跪在地上:“皇上,是臣管教手下不利,请皇上责罚臣吧。”
十王看到流水痛哭流涕的样子,生气的说道:“初夏,平日我见你见多识广,想着你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我与流水两个人情投意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父皇,我喜欢流水,所以才这样情不自禁的,要罚我就一个人吧,不要难为初夏。”
“呵呵,父皇你看到没,事到如今,这个十王还是这样护着初夏,如果不是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丫头,我还以为今天和他约会的是镇南王妃呢。”端宁拿着一个手帕捂着嘴低声笑着。
皇上看着亭子里的人,十王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直勾勾的瞪着端宁:“端宁,我以为你这个男侍成群的人,思想一定开化呢,没有想到你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呢,不就是一个丫头吗,本王玩了也就玩了,你要怎么样呢。”他挑着眉毛看着她。
端宁还要说什么就听到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不悦:“好了不要再吵了,端宁你不是说你肩膀痛吗,要去问问宜妃的按摩方法吗,还不进去。“
端宁心里气恼的不行,她跺着脚:“父皇,十弟秽乱后宫应该罚。”
皇上看了一眼十王:“天齐你觉得你该罚吗?”
十王跪在地上:“儿臣今日犯了错误应该罚。”
“来人啊,十王私闯后宫重打五十大板。”皇上冷眼看着古天齐,然后冷眼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流水:“还有那个丫头也罚。”说完生气的挥了一下袖子走进了仪兰院。
几个太监拿着两个长条板凳将十王和流水架在凳子上,初夏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太监挥舞着小臂一样的棍子噼里啪啦的打着。
那木棍打在流水的身上,好像打在初夏的身上,她看着流水隐忍的样子拳头慢慢的握了起来。
行刑以后,初夏命令人将两个人抬到了太医院里。
她调制好了药膏,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把裤子脱了。”
她的话让十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用被子紧紧的遮了起来:“初夏不用这样吧,男女授受不亲啊。”
初夏翻了一个白眼:“快点别墨迹,我现在眼里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男人看。”
她上前一下子掀开了他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他皮开肉绽的模样,不用的叹气:“看来这个端宁是要对付我,反而连累了你啊。”
一阵清凉的感觉让古天齐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这次是我不小心,我晚上在工部和几个大人研究制作地图的事情,觉得身上乏了就想着不出宫了找一个地方随便休息一下就好,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我眼前飞过,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初夏为他上好了药给他盖上被子:“总之是我连累了你,端宁要对付的是我啊。”她说完眼睛里闪过一阵冷冷的光芒。
“不关你的事情,你不要内疚。”十王就害怕她心里有负担。
初夏冷笑着:“既然他们两个不放过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干什么啊?”十王看着她。
“杀人。”初夏微微笑着,眼神里流落出清冷的光芒。
十王看着她诡异的样子害怕她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急忙说道:“初夏你不要做出不好的事情啊,你如今还怀着孩子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翊哥回来我该怎么向他交代啊。”
初夏的笑容更深了,眼睛里有着嗜血光芒:“天齐,你知道我在丞相府里是怎么活过来的吗,那就你不杀我,我就死在他们的手里,不如我把先动手把这些居心不良的人斩草除根的好。”
十王叹一口气:“总之你要好好的,我不管你要杀谁,只要不伤到自己就好。”
端宁公主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公主府,她的脸色十分的阴沉,她看到垂立一旁的宫女头发带着一朵红色的绢花生气的上前给那个宫女两个耳光,她厉声骂着:“贱人,打扮成一个妖精样子你给谁看呢,你是不是在说我人老珠黄了。”
宫女吓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因为头上的一朵红色的绢花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公主,奴婢错了。”
她的眼中已经都是初夏的模样,她生气的看着她:“你错了,我看你就是拿我当猴子一样看,你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公主当回事是不是。”
宫女哪里知道公主的心思,她连忙磕头:“公主,奴婢知错了。”
“来人啊,给我长她的嘴,我不叫停就不要停。”两个太监架起宫女,拿着一个手掌宽的木片开始抽打着宫女的脸颊。
她头疼的靠在软塌上,听着那宫女哀嚎的声音觉得头疼好了很多,一个宫女连忙拿来一个小小的盒子:“公主消消火,要不要来点鼻烟啊。”
公主打开鼻烟用一个小指甲戳了一点,放在鼻子里深深吸了两口,顿时脸色松缓了许多,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公主别一个小小的声音唤醒,她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情?”
“公主,那宫女已经死了,你看怎么办。”太监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问着,他甩了甩自己打酸的胳膊,因为他打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耳光,那宫女的脸都被他打成了肉泥。
端宁迷迷糊糊的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宫女,生气的说道:“死了就死了,扔到狼圈里就好,这么一点小事还来问我吗。”她声音有些不悦翻身继续睡去。
端宁公主之所以把自己的公主府建在山上,也是因为她养了一群狼豢养着,她认为只有狼才能真正的保护她。
初夏一大早离开了太医院的时候,就看到院首王大人形色匆匆的样子:“王大人,这一大早的急着干什么去?”
王大人诧异的看着她:“初夏,你怎么这么早就来这里了啊。”
“昨晚我值夜啊,今天早上下班。”王大人听到初夏的话眉头皱了起来,不禁说道:“不对啊,昨天排班的时候排的是方常大人啊。”
初夏眼神晦暗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可能是常大人家里有事吧,无碍的,王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去?”她不想多谈这个,至于方常和昨天的事情有没有用关系,她也不想多加追究了。
“哦,太妃今天早上心口不舒服,我去看看。”因为王大人是太妃一路提携过来的,两个人私交非常的好。
“祖母病了,王大人,我们一同去看看吧。”两个人回到镇南王府。
走进太妃的屋子里就看到她脸色十分的苍白,初夏急忙走了过去:“祖母你这是怎么了?”
太妃看到初夏眼睛突然湿润了起来,她颤抖的双手握着她的手:“初夏啊,我昨晚看到你父亲了。”她神情十分的激动。
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站立的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嬷嬷脸色苍白:“昨晚,太妃听到你值夜的事情就去了你的房间看一看,走出来的时候突然惊叫了一声,嘴里喊了一句胤儿,就晕了过去。”
王大人上前给太妃诊脉淡淡的说道:“太妃就是惊吓住了,所以心脉有些受损,我去开一副安神汤,太妃就好一些。”
初夏跟着王大人走了出去:“太妃这是心思过重导致的气滞血瘀,初夏你要好好的安慰太妃啊。”
她看了看屋子里太妃,这段日子,太妃的确苍老了很多:“王大人,我想告假几天,陪陪祖母。”
“嗯,太医院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在家好好的陪陪太妃吧,估计她是想镇南王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终日惶恐不安的。”王大人将方子交给了初夏。
日子过了两天,太妃的病情还是没有得到缓解,终日里总是惶惶不安的样子,在不就站在院子里愣神,有时候抓着初夏的手满眼的泪水:“你说是不是胤儿在怪罪我,没有看护好的他的妻子还有孩子才来的。”
初夏知道她心里有愧疚,索性说带着她去庙里上香,太妃是个信佛之人连忙点头同意了,一大早天不亮,太妃就站在院子里等着初夏。
大雄宝殿是皇家建立的最大的寺庙,这里摆放着天朝国一百多年皇家王爷的英灵,太妃走进大殿里将自己儿子和儿媳的牌位拿来出来,虔诚祷告,她眉头紧锁,初夏也跟着跪在地上:“祖母,你不要太伤心了,也许公爹是想念你才过来的呢,他并没有责怪你。”
“唉,他一定是责怪我才来的,那个时候我总是嫌弃你婆婆不能生养,闹着给他娶个小的,可是我的私心却让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初夏叹气,她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
太妃虔诚的给菩萨磕头,口中喃喃自语,好像真的忏悔自己的过错。
初夏皱着么眉头,她抬头看着双目微微张开的佛主,想着自己那天回到院子里的情景,按照太妃的视线能够看到一个人真真切切的样子估计他站的很近,可是到底是谁这样无理取闹呢,还是谁故意来报复呢。
她看着太妃要听大师诵经,所以她起身走到一个小沙弥的身边:“你这里有什么好景色没有?”
小沙弥听到她的问话连忙说道:“施主,我们这里是皇家供奉英灵的地方在,自然风水是极好的,后面有一个大花园,有着各色的锦鲤,都是一些皇亲国戚们放生的鲤鱼,如今已经成了一个美景呢,王妃,贫僧看太妃的心情不好,待会你可以带着太妃去哪里喂喂鱼,这样太妃的心情也会不错的。”
初夏看到太妃紧锁眉头的样子:“嗯,待会我们去看看。”最主要的是能让太妃的心情放松一些。
半个时辰以后,初夏扶着太妃想锦鲤池子的方向走去,看到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抬着一大盆锦鲤向外走。
初夏和身边的小沙弥笑着说道:“怎么,你们这里的锦鲤还卖了不成,我看你们这里的香火这样鼎盛,应该不缺香火钱。”
小沙弥脸色惊慌的说道:“王妃可不要误会,因为端宁公主的公主府就在这里,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我们这里的锦鲤有养生的作用,所以她每个月都要到我们这里来打捞一部分锦鲤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初夏淡淡笑了笑扶着太妃往前走,却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只看到凉亭里端宁公主和姜容涵站在一起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好不甜蜜。
太妃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骂道:“真是不知道害臊,我们不看鲤鱼了,我们回家吧。”她转身要离开。
“外祖母。”姜容涵一身白衣,衣袂飘飘的走了过来。
他的事情太妃早就听说了,只是她如今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了,她厌恶的瞪着他:“姜容涵,你还有脸跑到我的面前来,你真是给我们胡家丢脸。”
姜容涵挑了挑眉毛只是笑了笑:“我丢的是姜家的脸,又没有丢镇南王府的脸,再说你们镇南王府什么时候把我姜容涵放在眼里了啊。”他的话里满是抱怨和委屈。
“姜容涵,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还真没有见过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你当男侍当的还挺洋洋得意的呢。”初夏的话犀利的让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镇南王妃你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难听的,我和涵如今已经要成亲了,外祖母,明天本宫要在公主府举行盛大的定亲宴呢,外祖母你可要一定来啊。”端宁的话好像一个炸弹一样让初夏心里震惊。
太妃冷冷的说道:“公主成亲是好事,女人嫁丈夫是一辈子的事情,只是眼睛要擦亮一些,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端宁公主淡淡的笑着靠在姜容涵的怀里一脸的幸福:“那是自然,我和涵如今很幸福。”
“那就恭喜你了。”初夏扶着太妃明显要离开。
“正好今天看到镇南王妃了,本宫就正式的宴请一下王妃了。”一张大红喜帖放到了初夏的面前。
她翻看了一下大红喜帖笑着说道:“好,我自然会去的。“
端宁公主特别亲热的拉着初夏的手:“王妃一定要来啊。”
“一定。”初夏嘴角上扬,带着笑容,两个女人的眼睛里却冷冷的碰撞着。
“翊哥,今天我陪着祖母去了大雄宝殿,看到了端宁公主和姜容涵,祖母很生气,可是我却接到了端宁公主订婚的喜帖,而且还邀请了我去呢,我心里有些不愿意去,可是我还是应酬一下吧,还有今天去了大雄宝殿里祭拜了父母亲,太妃又想起了往事,我知道她心里有愧疚,念叨着自己当初嫌弃母亲生养的不多,翊哥,我突然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男孩,因为有了男孩,祖母的心情会好一些吧。
第二日,初夏去了公主府,刚走进这公主府她就被这里金碧辉煌的模样的震惊了,没有端宁这样大手笔的建造自己的公主府,这里显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皇宫啊。
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她没有见到过,如今已经是晚秋了,却看到这里的花正在姹紫嫣红的盛放着。
她一路跟着宫女走进园子里,已经发现这里已经来了好多人,这园子里左边是一个人工湖泊,右边是一排排的山楂树,如今已经是山楂成熟的季节,所以老远一看红通通的一片,煞是好看。
今天的定亲宴会是在园子里举行,姜容涵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腰间带着一个紫色的玉佩,而端宁就大不同了,今天她穿了一身及其鲜艳的大红长裙,身上披着一件紫色的薄纱,正在笑眯眯的招呼着每一个人。
很多人看到初夏了,全部笑着点头示意,端宁公主看到她满脸笑意的拉着她的手:“早先还想着你怎么还没有来呢,如今你来了,你就代表涵的家人吧。”
初夏看着端宁紧紧拉着的手,心里冷笑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她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姜家任何一个人,可是太妃已经下了命令今天谁也不许来这个宴会。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今天公主订亲,我要准备一些礼物的,所以来晚了。”
“哎呀,你人来了就好,什么礼物不礼物的。”端宁的眼睛里划过一阵晦暗,然后满脸笑意的说道:“十王也过来了,我看你们俩个感情好,还故意将你们两个人座位安排在一起呢,待会我怕自己忙不过来,让我十弟来照顾你。”
初夏皱着眉头,看来今天端宁公主是有备而来,她环顾了一圈看到古天齐正在和几个人站在一起聊天呢。
端宁抓着初夏的手不放,好像害怕松开她的手就会跑了一样:“原来你们在这里呢,十弟你看你的好朋友来了。”她故意大声的讲话,引起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
十王淡淡的转过身笑着看着她:“王妃你来了啊,我和八哥九哥正在谈论,镇南王在南疆打了一个打胜仗呢。”
端宁公主听到十王的话脸色一沉,但是马上脸色堆满了笑容:“翊弟要回来了吗,真是太好了,十弟啊,今天是本宫的订婚宴会,你要帮我照顾好镇南王妃啊。”她的话再次意有所指的暗示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那是自然了,如果我不照顾好王妃的话,我如何向镇南王交代呢。”十王笑着看着她,初夏在心里不禁叹口气,看来今天的宴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众人纷纷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宁公主吩咐了一声,只看到宫女们端着各色的佳肴上桌,初夏却看到桌子上那条红色的鲤鱼,不觉得眉头皱了起来,这鱼应该是大雄宝殿里的鲤鱼吧,不觉的厌恶起这个宴会来。
端宁公主拿起酒杯大声的说道:“今天是本宫和工部主事姜容涵的订亲宴会,谢谢大家的光临,请各位今天尽情的饮酒吧。“她说完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她喝完酒宴会里此起彼伏的恭贺声,可是还有一些声音落入了初夏的耳朵里。
“呵呵,还订亲宴会呢,不过就是给自己不检点的行为安排一个名头而已。”
“是啊,她这辈子啊估计在也成不了亲了,她是楚国的太妃,你们谁听说过皇上的妃子还能改嫁的。”
“嘘,你们别说了,要是别她听到了,把你们扔到狼圈里呢。”
“是啊,我听说,她在自己的后院养了好多的狼呢。”
初夏转头看着十王:“公主真的养狼吗?”
“嗯,之所以这公主府里金碧辉煌的却没有重兵把守,就是因为这里有狼,那些盗贼估计是害怕钱财没有偷,已经被狼吃了。”十王淡淡的回答着。
初夏点了点头:“那地图准备了怎么样了啊?要不要我帮忙?“
十王眼睛划过一丝狡黠:“嗯,准备的差不多了。”
姜容涵坐在主位上看着初夏和十王两个人低头谈话的心里一阵气愤,这些日子他在工部里受了多少窝囊气,他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像在耻笑他一样。
他甚至还能听到其他同僚耻笑着:“一个只会画女人像的,能做什么事情呢。”
那个时候他恨不得马上上前理论,告诉他们,他的绘画技巧是跟着几个大师学习的,莫说一个小小的地图,再难的防御地图他也会画。
“姜公子。”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恼怒。
他看了一眼躲藏在黑暗中的楚方氏,又看了一看今天穿的像花蝴蝶一样满场转悠的端宁公主,这才悄悄的走进黑暗处。
“姜公子可准备好了一切。”黑暗将楚方氏的脸染成了晦暗不明的模样,她猩红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当然准备好了,可是你的承诺呢。”姜容涵看了一眼楚方氏。
她冷冷的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账本:“这里是这几年里的端宁和我私下里交易罂粟的全部账目。”
姜容涵眼睛闪过一阵亮光,他刚要伸手抢过那个账目,楚方氏连忙将账本放进怀里:“别急啊,姜公子,那初夏诡计多端,等你提着她的人头来见我的时候,别说是账本,就连我和端宁的通信我也会一并交给你的。”
姜容涵的脸上得意的笑了笑,眼神了却满是杀气,他也恨极了这个初夏,他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吧,到时候你准备好账本就行了,不仅你喜欢她的人头,我也喜欢,我还准备着把她的人头放起来当做我珍藏品呢。”
“那我就等着姜公子的好消息了。”楚方氏转身离开。
姜容涵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看到端宁公主已经满脸嫣红的回到座位上了,她酒气熏天的靠在他的肩膀,眼睛带着妩媚的看着他:“涵,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啊?”
她嘴里的酒气让姜容涵厌恶的想吐,不过想到他以后就可以控制这个女人了,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我去找人给你报仇?”
端宁公主眼睛里一下子清明了很多:“你都准备好了吗?”
姜容涵冷笑着看着一旁坐在的初夏:“公主你就静候佳音吧,听说你的狼好几天没有吃到活人了是不是?”
端宁公主点了点头:“对啊,如果这次你失败的话,我就把你扔进我的狼圈里喂狼。”
“你舍得吗?”他挑着眉头邪笑的看着她。
初夏坐在座位上神情有些恹恹的,一个宫女走到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王妃,刚才奴婢看到十王殿下喝多了,睡在凉亭里呢,这么冷的天气,奴婢害怕十王受了风寒。
“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她侧头看了一眼那个宫女的神色然后冷笑了一声,还是来了。
初夏跟着宫女走到凉亭处却没有看到十王的影子,一个太监走到她的面前:“王妃,这是十王让奴才交给你的一封信。”
她打开信看到一张防御地图,她心里一沉急忙将信放在身上,然后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离开凉亭。
当她离开凉亭的时候,从凉亭的另一个角落里姜容涵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冷笑着:“初夏,今天我们的仇可以报了。”
初夏正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只听到端宁公主大声的喊了一句:“镇南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怎么如此惊慌。”
“哦,没什么,我就是四处看一看,有些腰酸而已。”初夏脸上带着一丝惊慌。
这个时候姜容涵急忙走过来,他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初夏,然后走到主位上:“公主不好了,你昨天让我绘制的南疆防御图不见了。”
端宁公主的脸上露出了一阵的惊慌:“什么?你说南疆防御图吗,这可怎么是好啊,那是我千方百计得到了,准备给父皇的。”
姜容涵皱着眉头,痛哭流涕了起来:“这下可怎么办啊,本来的我想着为公主做一份防御地图,来让公主交给皇上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这样就让我给弄丢了。”他说的痛哭流涕让人毫不动容。
“唉,地图是小事,关键如今我们正在和南疆作战呢,如果这地图让南疆人找到了,我们的罪过就大了,不如本宫明天去找皇上彻查一下吧。只是到时候难免不惊动这里参见宴会的人啊。”公主脸上露出难为情的模样。
如果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从参见宴会的人员着手,说不定还会盘问每个人,而这些人都是高官达贵谁也不愿意去衙门里被人盘问啊,一时之间宴会上议论纷纷。
“公主殿下既然这防御图是今天丢的,不如搜身吧。“不知道谁提出来这个方法。
大家听到这样的话全部不约而同的点头,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对,搜身。”
八王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在座的都是天朝国有头有脸的人,搜身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端宁脸上带着愁容:“八弟啊,我也不想这样做,在座的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如果不是这防御图十分的重要,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好了,这样就委屈大家了,各位大人请到大厅内,让太监给检查一下,各位夫人请到寝殿里让宫女检查好了。”端宁公主的眼睛斜眼看了一眼初夏。
人群里每个女宾客脸上都露出惊慌的神色,可是只有初夏镇定自若和旁边的女宾客们微笑寒暄。
她突然好像感觉到了端宁公主的注视一样,猛的转过头看着她,然后微笑点了点头,可是那笑容让端宁公主浑身打着冷颤。
她也冷冷的看着初夏,两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表面上好像十分的平静,可是她心里却笑着,今天她一定要把初夏喂狼。
众人纷纷开始接受盘查,只是希望自己千万不要摆脱嫌疑,到时候皇上才不能找自己的麻烦,等到大家盘查以后又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托盘慢慢的说道:“公主殿下,这是刚才在镇南王妃身上搜到的信。”所有人都不禁经验出声,有的人开始用一种你死定了眼神看着初夏。
端宁公主脸上带着一丝同情小声的说道:“镇南王妃,我知道你丈夫在南疆作战,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心急的把防御图偷走啊。”
初夏只是冷冷的笑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公主殿下,你没有看到什么,不要乱说话,小心自己的脑袋不保啊。”
端宁公主扬了扬眉毛,心里冷笑着,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她慢慢的打开了信纸,她惊讶的张开大嘴却怎么也不相信,竟然一张白纸,她反复的翻看着,恨不得把那张纸看穿,她神色里满是震惊,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
她转过身也看着姜容涵的脸上也是一阵震惊,可是眼神里却一片茫然,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每日都有给我家王爷写信的习惯,今天的还没有写呢,所以它是空白的。”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端宁公主表情有些狰狞,还有些抖动,她笑着说道:“既然是一张空白的信纸,那就是虚惊一场了,镇南王妃怎么也不会做出出卖自己丈夫的事情,虚惊一场啊,大家继续畅饮吧。”
可是除了这样一件事情,大家哪里还有喝酒的兴致,初夏淡淡的说道:“端宁公主,我们搜身了,为什么姜公子不搜身呢?”
端宁公主脸色一白故作震惊的说道:“姜公主,是举报的人,他不可能偷了防御地图,还喊着要抓贼吧,所以他是最清白的。”
“呵呵,那可不见得,公主没有听到过一句俗语吗,叫做贼喊抓贼吗?”初夏的话让大厅里的人开始起哄起来:“对,他是第一个发现防御地方没有了,他也是最能偷取地图的人,我们都接受检查了,为什么他不接受检查。”
姜容涵被气的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公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接受检查就是了。”
他转身要到大厅去,初夏声音冰冷:“慢着,如今大厅里没有了护卫,姜公主这是要畏罪潜逃吗?”
“嗯,对啊,不过一个男侍而已,就算是在这里脱衣服也不足为怪啊。”大厅里的人都是贵族,刚才那样搜身已经让他们颜面扫地了。
刚才让初夏提醒过来,大家发现刚才的事情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姜容涵,他们异口同声的喊着:“就在这里搜身。”
姜容涵慢慢的走到正中央冷冷的看着初夏然后叫来一个太监:“过来,你们给我搜身吧。”
几个小太监上前搜身,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姜容涵得意的说道:“公主说了我是清白的,我就是清白的。”
“慢着。”十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慵懒,他今天好像有些喝多了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到姜容涵的面前:“你是清白的,可是我看未必,一个男人能为了荣华富贵出卖自己,什么事情不能做啊。”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姜容涵。
他咬牙切齿的骂着:“十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衙门里你就处处针对我,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十王冷笑着:“就是这个意思。”他将姜容涵腰间的紫玉狠狠的拽了一下。
他高举着紫玉:“各位大人,我曾经在南疆看过这种紫玉,大家不要以为这一块普通的紫玉,其实它是一个报信的盒子。”
他说完狠狠的将紫玉摔在地上,那紫玉果然碎成了两半,玉佩里露出一个信纸,姜容涵怒吼着:“古天齐,你要干什么,这是公主殿下送给我的订婚礼物。”
“呵呵,姜容涵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做戏,你其实就是南疆的密探,你还拿公主做幌子。”十王抽出腰间的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南疆的密探,公主我是别冤枉的。”古天齐弯腰将信纸拿了出来,他一抖,果然是一张防御地图,只是不是南疆的防御地图而是天朝国的防御地图。
端宁公主脸色一沉,八皇子大步的走上前看着地图,眼里散发出一阵杀气,他抬腿朝着姜容涵的肚子狠狠的踹了过去:“本王早就看不惯你的,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个密探啊。”他的脚力十分的大,将他踹出一米之远。
姜容涵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飞出去了,可是脑子里却一阵阵的空白,这防御地图怎么就跑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浑身发着抖,突然他觉得自己喉咙里一阵血腥的味道,他扑的一口吐出血来。
初夏脸上带着一阵哀伤,她慢慢的走到姜容涵的面前:“三弟啊,不是我做嫂子说你啊,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以前你私自开钱庄给一些官员洗白银子,这我们就不怪你了,想着你怎么也要生活,可是当王爷知道你还给南疆人运送银子的时候,王爷才痛下决心让你关了钱庄的,后来你跟着端宁公主,想着你可以改邪归正了,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可是你怎么为了荣华富贵还做出这样的勾当呢。”
端宁公主勃然大怒:“初夏你什么意思。”
初夏慢慢的笑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公主忘了太妃曾经告诫你的话吗,这嫁人啊眼睛一定要擦亮一些。莫要遇到一个坏人,误了自己的终身啊。”
姜容涵摇着头,他爬到端宁身边:“公主,我是冤枉的,你救救我。”那模样十分可怜和狼狈。
端宁公主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如今怎么变成了姜容涵成了密探呢。
她大声的喊着:“他不是密探,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他是冤枉的。”
初夏笑着看着她:“公主殿下这话说的,他是清白的,如果刚才那张防御地图在我身上,估计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吧。”她的眼睛里带着冰冷的杀气。
姜容涵冰冷的瞪着初夏,终于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初夏暗中设计的,他突然大声的说道:“公主,我那个玉佩被掉包了,现在那玉佩还在谁的身上,公主你快点去搜身啊,我是被冤枉的。”
“公主殿下,你这就奇怪了,刚才说是丢了防御图你派所有的人搜身,如今你找到贼了,你还要搜身,公主殿下你这个是不是太过于跋扈了。“初夏的话在花园里所有人都点头。
“哼,不过是一个男侍,就这样对待我们,公主殿下有些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吧。”
花园里的人都用一种鄙夷和厌恶的眼神瞪着姜容涵。
姜容涵如何都是一个贵族出身,如今每个人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此时的他恨不得把花园里的每一个人都撕成碎片,他冷冷的看着初夏:“你这个毒妇,你好狠的心肠。”
端宁公主生气的喊着:“本宫说他是冤枉的就是冤枉的,他昨晚还给我画南疆的防御图呢。”她急的面红耳赤的,可是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袒护他。
十王叹一口气:“大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知道你在楚国吃了不少苦,可是不要为这种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蒙蔽了眼睛啊,你看好了,这防御地图是我们天朝国的,不是南疆的,我说他最近为什么在工部这样卖力气呢,原来是想偷取我们的防御地图。”
就在大家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哭喊的声音:“涵郎,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所有人都看到一个穿着南疆服饰的人哭着扑到姜容涵的面前:“涵郎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姜容涵连忙倒退:“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女子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天主啊,是我的罪过,你惩罚我吧,我不该让他为了我受到这样的屈辱。”
端宁公主脸色沉了下来:“姜容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涵郎事到如今你就全说出来吧,我相信善良的公主会原谅我的。”女子眼睛里满是泪水。
姜容涵浑身发抖的说道:“公主,你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尊贵的公主殿下是这样的,我在南疆的时候和涵郎认识的,他带我到京城来,可是涵郎说要给我最好的生活,让我做他的女人,他去投靠公主殿下,昨天他让人捎信给我,让我在这里等着,等他把最后一份情报偷到手以后,卖给南疆皇上,他就可以带我远走高飞的,公主殿下求求你不要在难为我的涵郎了。”她的话让端宁公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花园里所有的人都低下头,他们想笑却不敢笑出声。
十王冷笑着:“你这个女人,我们这里正在举行公主和姜公子的订婚宴后呢,你怎么就突然跑了出来,还说和你的涵郎山盟海誓呢。”
女人听到十王的话,一脸的忧伤,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容涵:“涵郎,你怎么可以骗我呢,你不是说今天你是最后陪公主一天吗,如今怎么成了订婚的宴会了呢,你不是说要永远的爱我吗,你还说要和我生一堆的孩子吗,你不是说你只是和公主殿下逢场作戏吗?”
端宁公主生气的瞪着姜容涵,自己的订婚宴会竟然变成了这样的闹剧,她生气的踢着姜容涵:“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给我说清楚啊。”她一时气愤,竟然忘记今天她设计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
“不,公主你要相信我啊。”姜容涵拉着她裙角,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她,端宁公主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初夏走上前冷冷的说道:“你这个女子不要信口开河了,我三弟虽然一事无成,可是他却不能做出背叛公主的事情,你不要信口开河了。“
“我没有信口开河,这是他送给我的定情礼物啊。”女子说完把手里的玉佩高高的举起,那玉佩的紫色光芒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端宁公主脸色变的极为的难看,她走上前抢过十王手中的长剑:“姜容涵我要杀了你。”
姜容涵心里的一冷,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不断磕头:“公主殿下,饶命啊,我是被冤枉的。”
“罢了,你既然这样的背叛本宫,本宫也绝对不能在留你了,你走吧。”端宁一脸痛苦的转过身。
“来人啊,姜容涵偷取国家地图,打入死牢,听候发落。”十王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端宁公主转过身一脸惊慌的说道:“十弟,你这是要干什么既然我们抓到罪魁祸首了,本宫都已经赶他出府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她一下子拦在姜容涵的面前。
“大姐,你如今还要自迷不悟到什么地步啊,他是偷取防御地图,是死罪,如果你放了他,就是放虎归山呢,如今我们的将士在前面浴血奋战,怎么能这样的密探放走呢,我一定要禀报皇上,将他杀了。”十王的话言之凿凿。
端宁公主看着十王将已经吓的浑身瘫软的姜容涵拖走的时候,她突然大声的喊道:“慢着,你们把他带走了,他从来都是本宫的人,生死自然是本宫来处理啊。”
“哦,公主殿下要如何处理。”初夏的声音带着不屑和嘲讽。
端宁公主慢慢的走到姜容涵的面前,她突然感觉到每一步都十分的沉重,本来这次计划十分的完美,可是没有想到初夏竟然借梯爬高。
她俯下身体轻轻抚摸着姜容涵:“公主救我,一切都是他们陷害我的,你相信我。”此时的他真的是泪流满面,他心里从来没有的绝望。
“我知道。”端宁公主小声的告诉他,这让姜容涵眼神划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公主,我爱你,我的心从来只装着你一个人的。”
“是啊,本宫知道你爱本宫,可是本宫要如何知道你的心也是那样爱我,并非心口不一。”端宁公主蹲下身子抱住了他。
“公主,我是为你而生,你听我的心也是为你而跳动的。”他轻轻的将端宁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公主,你摸到了吗,我的心为你而跳动。”
端宁眼中带着愉悦的泪光:“是啊,你的心为我跳动,你既然这样爱我,本宫如今却想让你的这颗心为我停止跳动。”
姜容涵的惊慌起来:“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涵,本宫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的去吧。”端宁一下子站起身来,她的声音冰冷:“来人啊,把姜容涵这个密探扔进狼圈里。”
姜容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冒着冷汗,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是葬身在狼群里。
“不,公主,你能这样残忍,我可是伺候你时间最长的啊,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你要一生一世的爱我。”姜容涵挣扎着。
十王笑着说道:“早就知道大姐养了十匹白狼,如今我们还真是能见识到呢。”
端宁公主淡淡的笑着:“十弟有兴趣观看吗,那请各位到我的狼亭看一看吧。”
这里的人都是京城里的高官达贵平日也找一些刺激的项目来观看,一看到要把活人扔到狼圈里喂,自然个个都兴奋的跑到狼亭里。
狼亭高有两米,这狼亭想当初还是姜容涵建议端宁公主建造的,说是可以观看狼群吞噬人的场面,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经常抓一两个犯下错误的太监和宫女喂狼,如今姜容涵却没有想到自己却也要成了这狼嘴里的食物。
狼圈是一个一百米宽阔的高墙大院,所有人登上了狼亭,看到姜容涵被推到了狼圈里,原来这十头狼已经一天没有吃到东西了,端宁本来设计是把初夏推进这狼圈里,所有并没有喂狼吃东西。
狼群看到有人进来了,蜂拥而上,只听到姜容涵的阵阵惨叫声,最后声音渐渐的消失了,只看到狼群把他的尸体分食了,只见每匹狼嘴里都叼着鲜红的血肉,让人看的有些惨不忍睹。
所有的人都不住的摇头,也有人小声的嘀咕着:“这公主还真是残忍,怎么说这个姜容涵也是和她好过一场啊,竟然喂了狼。”
十王叹气:“这端宁是不是以前碰到过恐怖的事情啊,怎么竟然养狼,她不知道有一句话吗,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她也不怕自己将来死在狼嘴里。”
初夏淡淡的笑着:“估计她也是一匹狼呢,所以我们还是离她远一些吧,省着被狼咬。”两个人相视而笑。
宴会就这样结束了,初夏和十王坐在马车上,那位南疆女子笑嘻嘻的走进来:“十王殿下,王妃。”
初夏看了她一眼:“流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让我刚才好担心,幸亏端宁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主意,不然她生气的打翻了醋坛子,砍了你的脑袋可如何是好。”
流水将脸上的面具撕开:“呵呵,不会的,端宁那个时候已经慌神了,再说我被她打的如今身上还疼着呢,我怎么也要报仇啊。”她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十王在上前扯下玉佩的时候将早就准备好的玉佩摔在地上,趁着大家慌乱的时候又把玉佩递给了流水,就算是端宁反映过来的时候,估计也不会在十王的身上查到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流水会易容成一个南疆的女人让姜容涵的必死无疑。
端宁站在狼亭里迟迟未动一下,她就那样盯着狼群,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小声禀报着:“公主殿下,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啊…
端宁突然仰天大叫着,吓的那宫女连滚带爬的跌坐地上,她不断的磕头:“公主殿下,息怒,公主殿下息怒。”
她浑身颤抖的放声大哭着,那宫女害怕的跪在地上:“公主节哀啊。”
端宁突然冷声的说道:“初夏,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她转身冷声的吩咐道:“准备马车,本宫要进宫。”
一个时辰以后,端宁跪在皇上的寝殿门前,如今已经是深秋了,她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浑身瑟瑟发抖,包公公走到她的身边:“公主殿下,你还还是回去吧,皇上乏了,已经歇下了。”
端宁公主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包公公,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今我受了欺负了,父皇就这样看着吗。”
包公公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寝宫的方向,皇上其实并没有睡,只是头疼的欲裂,宜妃正在给他按摩呢。
他叹了一口气走进寝殿里的时候,就听到皇上冰冷的声音:“她还是没有走吗?”
“回禀皇上,端宁公主说如果皇上不见她,她就跪死在你的面前。”包公公的声音有些低沉。
皇上听到他的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宜妃的手停了下来,如今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子了,肚子只是凸出来一点点:“要不要臣妾回避。”如今她陪伴在皇上身边已经知道他多疑的性格了。
“不用,继续给朕按摩。”他皱着眉头。
宜妃柔弱的小手又轻轻按摩起来,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宜妃,你可知道端宁是来告谁的状吗?”
“臣妾不知道。”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她眼里一片的清明。
“她是来告初夏的状,你说朕应该听谁的呢?”皇上眼神里满是探究。
宜妃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半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可是臣妾总觉得,皇上是一国之君,不应该听谁的,而是自有主见才对。”
“哈哈,宜妃啊,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得朕的心意了。”他伸出手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柔软的小手,他眼睛里带着欲望的意味,捏着她的手:“你说你这双小手怎么这样软和呢。“
宜妃脸上一红,害羞的小声喊了一句,皇上。
皇上一下子就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包公公急忙吩咐着将寝宫的幔帘放下来,他小声的说道:“去告诉敬事房,今天皇上翻了宜妃的牌子。”
端宁感觉自己已经跪成了一个雕像,她抬头看着寝殿的灯已经熄灭了,心里更加的冰冷,自己的父皇看来不顾她的死活了,她心里的恨意不断的翻滚着,什么心疼自己,全部是谎言。
一个宫女走上前小声的说道:“公主,我们回去吧。”
端宁回头就给她一个耳光,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她高高的扬起头冷冷的看着皇上的寝宫,今天她就要看看皇上顾不顾她的死活。
直到天色已经有些灰白的颜色,只看到寝殿的大门慢慢的打开,估计要上朝的时间到了。
包公公急忙跑了过来:“端宁公主,你快点起来吧,皇上说可以见你了。”
端宁脸上已经惨白的厉害,她的膝盖早就已经疼的麻木了,身旁的宫女连忙扶她起来,可是她的腿却只能弯曲着好像还是跪着的模样。
站了好半天,膝盖的疼痛让她浑身都颤抖着,她踉踉跄跄的走进寝宫的时候,迎头正好遇到要回自己院子的宜妃。
“呵呵,本宫当以为是哪个贱人挡了我的路呢,看来初夏手眼通天的很,竟然比我先快一步拦住本宫见皇上,你去告诉初夏那贱人,本宫还真就不怕她的卑鄙手段。”端宁脸上露出无比狰狞的模样,再加上她整夜跪在皇宫外面脸上的妆容也花了,让人觉得特别的狼狈。
宜妃皱了皱眉头:“公主殿下,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事情呢,镇王妃,本宫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哼,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你们姐妹都是乌合之众。”她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
宜妃看着她的身影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悠悠叹了一口气:“回宫吧。”
皇上坐在软塌上正在漱口,他神情慵懒伸开双臂,两个宫女连忙拉起龙袍给他穿上,一个宫女为他整理头发。
“父皇,昨天女儿可以受了大委屈了,父皇,你要为我做主啊。”因为膝盖不能在跪在了,她索性像一个泼妇一样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皇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赖谁呢?”
端宁心里发颤,然后惊慌的看着皇上:“我只是想搓搓她的锐气,再说了,女儿这些年在楚国里过的十分孤独,好不容易有一个心爱的人想和他白头偕老,我的夫君让她欺负的那样惨,我当然要给他出一口恶气了。”
皇上挥了挥手,站在宫殿里的宫女连忙鱼贯的离开宫殿:“一个男侍而已,死了就死了,你不要在这里胡闹,你回去吧,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和那些市井的泼妇有什么区别,丝毫没有我们皇家的风范。”
端宁公主咬牙切齿:“父皇你这是不管我了吗,我十三岁为了国家就远嫁给一个要死的男人,那时候我什么也没有要求,我在那个宫殿一待就是十年,什么鬼魅魍魉都要我自己对付,父皇,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负吗?”
“你要朕如何呢?”皇上眼里有着不悦。
“我要你为我报仇,父皇你是一国之君,我是你的女儿,她欺负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端宁公主眼里满是狠毒的杀气。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上脸上毫无情绪要转身离开。
“父皇,你就任由别人这样起欺负我吗,好,既然你不给我报仇,我就回答楚国去,那里最少还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端宁负气的要离开。
“行了,你胡闹什么,朕自有安排。”皇上皱眉,眼神了已经沉了下来。
端宁公主也不是一个没有眼色之人,她看到皇上答应了连忙磕头:“谢父皇。”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开。
皇上盘腿坐在软塌上,包公公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皇上,上朝的时间到了。”
“南疆那边战事如何了?”皇上眼神有些茫然。
“镇南王用最少的兵力解决了南疆的战事,听说这次伤亡不过十人呢。”包公公看了一眼皇上。
“他的孩子怎么能不好呢,他当年用兵如神,他的儿子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我却不能留着他。”皇上眼神里有着一丝无奈。
包公公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颤,他的神情里带着一丝担忧:“皇上,我们朝廷里镇南王用兵如神,朝中没有一员大将可以取代他的啊,皇上,请三思啊。”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许久皇上悠悠的问道:“镇南王妃还有多少时间临盆?”
“估计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了。”皇上听到包公公的话点了点头:“虎父无犬子,松那边怎么样了?”
“松昨天和三个猛虎搏斗,他只受了一点轻伤,那三个猛虎被松活活打死。”皇上听了禀报点了点头:“该是他行动的时候了。”
“皇上,镇南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再说老奴看到他这段日子根本没有什么谋反之心啊?”包公公还在努力的劝解着皇上。
“朕知道,可是如果当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还有母亲的呢,你难保他没有谋反之心吗,算了,你下去吧,按照朕的计划去安排去吧。”包公公低头要离开的时候,浑身发着颤抖。
“包公公。”皇上的话悠悠的响起。
他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皇上:“朕一向讨厌叛徒,如果朕发现你对朕不忠,知道下场吧。“包公公听到他话,浑身一颤:“老奴知道了。”
清晨,初夏坐在窗前,日子过的似乎很快,转身间已经入冬了,她拿起笔继续给古天翊写信。
“翊哥,告诉一个极好的事情,昨天无悔大师过来了,看了看我的脉象发现我身上的毒素竟然消失了,还有你给我请来的接生嬷嬷说听着胎心的跳动也是极其清晰的,还是的小手小腿很有力气,几次把我从梦中踢醒呢,翊哥,京城已经入冬了,我的肚子也大了好多,不知道南疆那边的天气如何,要是天冷了,把我给你带去的羊皮大氅披上,可别冻冰了,我听说南疆的天气都是白天很热,夜晚很凉的。”
她正在写着书信就看到奶娘走了进来看到她把窗子打开了,皱眉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
自从自己的孕期过了八个月以后,奶娘就从公主府过来了,她如今身体好了很多,腿脚也灵便了。
“不碍的,今天还不是很冷。”初夏笑着看着她。
“你不冷,怎知道孩子不冷呢,你身上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要是冻冰了,吃药可不就不好了。”奶娘絮絮叨叨的将窗户关上。
她看到初夏又在写信,眼神里有些落寞:“也不是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这信写了那么一堆了,你也不肯给他邮寄过去,只是报喜不报忧的。”初夏是一个将什么心思都埋藏在自己心里的人,她如何不知道初夏每晚睡觉都是半夜醒来,然后床上摸着肚子一遍遍的和肚子说话呢,到底是女人如何坚强,身边也需要一个人陪着。
“南疆那边离我们这里千里之遥呢,再说他是三军统帅,哪里说能回来就回来的,我写信是自己无聊而已,又不关他的事情。”初夏笑着安慰着奶娘。
突然外面传来流水高兴的声音:“王妃,王妃。”她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流水啊,怎么总是见你这样风风火火的啊,要是冲撞到王妃怎么办。”奶娘皱着眉头训斥着她。
她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的挎着她的胳膊:“哎呀,奶娘,我这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王妃吗?”
“去,去,你就知道糊弄我这个老太婆,如今我只觉得王爷要回来才是好消息,别的都不是。”奶娘心里还是惦记初夏,这几日她明显看到初夏吃东西都很少了,估计她心里也极为想念王爷。
“咦,奶娘你真是厉害,你怎么知道王爷要回来了。”初夏听到流水的话眼睛里顿时亮了起来,她脸上带着喜悦:“你说翊哥要回来了吗?”
初夏眨巴着眼睛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你听谁说的,他要回来了啊,不对啊,上次他给我写信的时候说最快也要过年回来啊,怎么会提前这么长时间回来啊。”
流水小声的说道:“我们爷是偷着跑回来的,部队要过半个月才能回来呢,所以啊,说不准爷哪天夜里就回来了。”
初夏听到这些话,心里好像有个小鸟飞扬起来一样,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的说道:“孩子,你听到没有你爹要回来了。”
她扶着腰又站起来走到柜子面前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流水疑惑的问道:“王妃这是要干什么啊?”
初夏拿出一件暗红色百福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流水你说他回来了,我就穿这件衣服怎么样啊。”她又不安的摸着自己的脸:“这段日子我发现脸上没有了光彩呢,流水你说我应不应该去街上买些胭脂遮盖我的脸色一下啊。”她心里听到古天翊要回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流水从来都是看到初夏淡定自若的模样,哪里看到过她担忧的模样呢,不觉得笑着说道:“王妃如今也很美啊,再说了,王爷看到你早就欢喜的不得了呢,哪里还能嫌弃你。”
初夏有些不自信的走到铜镜面前,摸着自己最近有些胖的脸颊还有宽大的腰身,只是叹气:“我听说啊南疆那边的女子长的都很好看呢,如今我脸上晦暗,身子有宽大了这么多,不知道他看了会不会嫌弃我呢。”她嘟着嘴,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外面有小厮禀报:“王妃,长公主府送来了帖子,说是明日请王妃过去参加她的寿宴。”
初夏拿过请帖翻看了一遍,春梅皱着眉头:“王妃,你不要去了,长公主一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王妃你在吗?”正在初夏还在犹豫去不去寿宴的时候,太妃身边的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嬷嬷看到她手中的请帖:“是长公主的寿宴吧,太妃也收到了请帖,这次长公主寿宴请了很多人,听说太后都去了,这不太妃让奴婢给你送来的首饰。”她明白这是太妃的暗示希望她能过去。
初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日我会陪着祖母一起过去的。”
一大早初夏走进太妃的院子里,这段日子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她今天穿的是宫里面太妃的服饰,显得特别的隆重,她拉着初夏的手:“我知道你和长公主有过节,其实我也不愿意i让你去的,可是如果你不露面的话,让外面的都说我们和长公主闹不和,这让长公主更有机会说道我们说道我们的不是,所以初夏不管受了什么委屈,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吧。”
初夏点了点头:“祖母我知道,我们镇南王府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京城里的大户人家都看着我们,不去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
太妃笑着点了点头拍着她的手:“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初夏扶着太妃走进长公主的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端宁公主正在陪着长公主说着话,一个宫女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说道:“长公主,太妃和镇南王妃来了。”
如今端宁公主又恢复了以前的风采,只不过她的腿那一夜到底是落下了病根子,如今只要受了凉,两个腿就疼的难以入眠。
初夏如今虽然有了身孕,可是容貌却依然美丽,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母爱的光芒,端宁看到她的模样心里十分气愤,更应该说是嫉妒。
她冷冷的骂着:“长公主你看到了吗,那初夏长的狐媚子的模样,我从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是她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长公主看到初夏,眼睛里顿时露出一阵冰冷的光芒,她冷哼了一声:“岂止心如蛇蝎啊,还是一个杀人的刽子手呢,她手上沾满了我们亲人的鲜血。”
两个女人如今同仇敌忾,做梦都想把初夏置于死地。
端宁公主低声的说道:“长公主你可有什么方法对付她啊,她一天不死,我觉得我寝食难安。”
“如果她那么好对付的话,你我的亲人不会那样惨死啊,她不好对付呢。”长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端宁公主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可是我的涵死的好惨啊,长公主不甘心啊。”她如今每天夜里都能梦到那个白衣翩翩的男人。
长公主叹气,她轻拍着端宁的手:“端宁啊,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心思呢,我的亲人刚死的时候,我的心也好像沸油烹炸啊。”
初夏看了看四周,看到长公主今天一身百福长裙,端宁公主依偎在她的身旁今天她穿了一身凤凰飞天的长裙。
端宁公主回头冷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长公主走到她和太妃的面前,端宁公主一脸的恨意声音冰冷:“初夏,你胆子还真大呢,没有想到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初夏淡淡的笑着:“端宁公主我又如何不敢出来见你呢,我没有做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一向光明磊落。”
端宁公主听到她的话,脸色狰狞的扭曲着:“太妃啊,你身边站着的这个女人,她陷害杀死你的亲外孙,你怎么还可以让她如此心安理得的让她当你的孙媳妇呢。”她的声音十分的尖利,让刚才原本还在院子里谈笑风生的客人们一时之间全部都不再谈话,竖起耳朵来听她们的谈话。
“我陷害死了太妃外孙子,端宁公主,你话说的,我可是没有把姜公子推进狼圈呢。”她的话轻悠悠的可是却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今天是我的寿宴,你们两个小姐妹就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和好吧。”长公主拉着端宁的手要和初夏的手相握在一起。
端宁生气的抽回自己的手大声的喊着:“谁和她和好,初夏你给我记着,我和你从今以后势不两立。”她生气的转身离开。
“唉,这孩子的脾气啊。”长公主的摇头叹气,然后转过身笑着说道:“初夏啊,端宁如今还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我做一个和事佬,让你们两个和好吧。”长公主笑的一脸温和好像两个人从来没有恩怨。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那多谢长公主了。”可是两个人笑里藏刀的样子,谁也不相信彼此说过的话。
长公主干笑了两声:“你们聊,我去那里应酬一下。”
初夏和太妃两个人正在和别人打招呼聊天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女子,她一身白衣走到初夏的身边:“镇南王妃吗,你是镇南王妃吗?”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慌。
“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初夏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她神色慌张,脸色也很苍白。
“王妃,奴婢终于找到你了,奴婢是奉命过来寻找你的。”初夏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探究。
“奉命,奉谁的命?”初夏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抬头突然看到她头上带着的一朵小白花,女子眼里满是颗颗晶莹的泪水:“王妃,我是镇南王麾下的一个副将,昨天上午的时候,镇南王在回京的途中遇到暗杀了,如今身负重伤,属下是来告诉你王妃一声,王爷如今已经生命垂危了。”
初夏的心好像被刀子割开一样,她似乎听到有鲜血在她的心里迸发,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往下沉,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气,她故意镇定的说道:“你胡说什么呢,翊哥怎么可能有意外呢。”
白衣女子眼睛里满是哀伤:“王妃,属下就是怕你不信,所以在王爷的身上拿了一个信物。”她说完拿出一个红色的包袱,只看到红色的包袱里有一封沾着血的信。
她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接过沾血的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颤抖的看着那白衣女子:“王爷如今怎么样了?”
白衣女人摇了摇头:“我走的时候,王爷受的伤势已经很重了,如今估计已经。”她的话已经哽咽不能出声。
初夏浑身发着冷汗,她踉跄了倒退,女子急忙扶住她:“王妃你要保重啊。”
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觉得浑身都痛,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道尖细的禀报声:“太后驾到。”
女子小声的说道:“王妃,属下已经查到刺杀王爷的人是长公主派的人,所以今天属下来是要给王爷报仇的,王妃你要好好的保重。”她说完转身离开。
太妃刚才迎接太后去了,她走到初夏的面前,看到她脸色十分的苍白:“初夏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慢慢的转过身,脑子里轰隆隆的响着,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看到太妃的嘴一张一合的,可是她不能现在告诉太妃,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落实,如果真如那个女人说的一样,她为什么不先去王府和她说,偏偏来到这里和她说什么呢。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耳边的声音不再那么遥远了,虽然她现在的脸色依然十分的苍白。
“初夏,初夏。”她听到太妃呼唤,她淡淡的笑了笑:“刚才有些恶心,不过现在好了。”她看着太妃焦急的模样。
如今她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啊,太妃扶着她:“一定是刚才端宁把你气的,如果她再过来和你说那些话,我就对她不客气。”她眼里满是气愤。
那个端宁如今还真的不能把她给气成这样,她转过头四周看了一眼,却在也没有发现那个白衣女子,那个为古天翊的女子,她皱着眉头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初夏,初夏。”太妃看到她紧锁的眉头,以为她如今的身体真的不舒服。
她转过头淡淡的笑着:“祖母,我没有事情,我们去座位上去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吧,我见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太妃担心的看着她。
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了,因为这样走的话,她就查不出那个女人是谁了,还有如果真如她说的,古天翊受了重伤,她也要打听明白,不管是活的古天翊还是死的,她都要,因为那是她的男人。
她想到这些心里镇定了很多,她扶着太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长公主端着酒杯满脸笑意:“诸位感谢大家来参加本宫的寿宴,本宫如今活到八十了,皇恩浩荡,让我这个老太婆益寿延年。”她笑着喝下了杯子里面的酒。
所有人端起酒杯齐声恭贺的说道:“恭贺长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长公主笑着说道:“今天本宫准备了美酒佳肴,还有歌舞为大家助兴,各位请尽情的畅饮吧。”
她拍了拍手,舞姬们鱼贯的走进大厅里,编钟齐鸣,舞女们舞动着优美的舞姿,长公主满脸笑意的看着大厅里的舞姬们的舞蹈。
端宁公主一脸笑意的走进长公主的面前:“长公主,端宁劲你一杯酒吧。”
“好啊,端宁啊,记得当年还是本宫给你过的百日呢,如今你都已经长的这样大了,过来,到本宫这里坐,本宫今天和你一醉方休。”她笑着将端宁拉到她的身边。
端宁坐到她的身边:“长公主已经准备好了。”
长公主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可是眼睛去冷了下来:“今天本宫最大寿礼就是初夏的项上人头。”她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
端宁一脸的愤怒:“我恨不得现在就割掉她的脑袋,刨开她的肚子。”她涂着鲜红的指尖狠狠的抓着桌子,发出咯吱吱的响声,让人不寒而栗。
长公主淡淡的笑着:“端宁不用气恼了,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她死了,古天翊的死期也就到了。”
端宁叹气:“那日我去父皇那里跪了一夜,那一夜我也想了好多,我最近也调查了她很多事情,我却发现她这个人的经历十分的诡异,她五岁那年亲眼看到自己母亲上吊,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傻子,却在某一天突然翻天覆地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但机灵机敏而且还饱读诗书精通医术,长公主你不觉得奇怪吗?”
长公主听到端宁的话眼神里突然一亮:“你继续说下去。”
端宁公主点了点头:“我在楚国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一件古怪的事情,就是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被活活打死以后,突然晚上又复活了,她嘴里还神神秘秘念叨着自己在阴间得到了阎王爷恩准,要仇人报仇呢。”
长公主惊的睁大眼睛:“你说如今这个初夏不是原本的初夏,她是一个冤魂对不对。后来那个宫女怎么了,死了还是活着呢。”
“后来被我活活烧死了。”她嘴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长公主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如果她真是的一冤魂的话,我就更应该为民除害了,我就更应该有理由杀了她了。”
端宁公主笑着点头:“长公主放心,这回我安排的事情,诛心诛人,她如今的心已经丢了一半了。”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举杯庆祝。
一曲舞完,长公主笑着说道:“好,每个人都有赏赐。”
舞姬全部上前行礼正在大家转身行礼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白衣的舞姬眼中露出凶光:“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要给镇南王报仇。”
她的袖子里寒光一闪就朝着长公主刺了过去,站在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宫女大喊了一声:“长公主小心。”宫女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就劈了过去。
京城里稍有地位的家族出门身边都要带着会武功的侍女,何况是长公主身边一定藏着武功高强的女侍卫。
女子好像早有防备一样,转身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星型的飞镖朝着长公主飞射过来,在场的人全部惊慌起来,可是那星型的飞镖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全部落在酒桌上,长公主和端宁两个人面前,可是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端宁公主尖叫着,整个人转身躲在凳子后面,长公主也是大惊失色,向后连连后退。
白衣女子回身朝着初夏大喊了一句:“王妃,我这就给王爷报仇了。”她说完脸上满是恨意朝着长公主刺了过去。
就在所有人惊呆的时候,公主府里侍卫全部跑了出来,瞬间把白衣女人团团围住,女子满脸清冷的颜色用长剑指着围住她的侍卫:“你们这些为虎作伥之人,我们在前线前浴血奋战,可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杀害我们的镇南王,我今天就杀了你们。”
她说完转身打了过去,刚才还是歌舞生平,可是如今你已经是刀光剑影,今天来的都是京城了贵妇,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全部惊慌的尖叫起来。
女子的剑法十分的狠毒,不一会就把侍卫刺杀大半,那满室的血腥味道让贵妇们全部尖叫的躲藏,一时之间大厅内乱成了一团。
初夏扶着太妃也躲到一个角落里,太妃刚才已经听到了白衣女子刚才的话,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浑身颤抖不已,甚至牙齿都发颤:“初夏啊,刚才那个女子说的可以说的可是真话,翊儿他怎么样了?”
“祖母,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慌了自己的阵脚,那个女子的话不足以相信的。”初夏安慰着太妃。
“不,不会的,那个女子武功那样高强,一定是前线下来的,不行,我要问清楚。”太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初夏的搀扶就朝着那白衣女子跑去,她已经死去一个挚爱的儿子了,再也经受不了失去孙子的痛苦了。
“祖母,你不要过去。”大厅里到处是惊慌失措的人,初夏突然看到几个女子手中的寒光,她心里一沉,急忙的像太妃跑过去,她如今完全可以断定这一场刺杀完全是长公主或者是端宁两个人设计的。
突然一把长剑朝着初夏刺了过去,她侧身躲闪,可是那混在人群中的宫女眼中满是冷冷的杀气,她招招狠毒,完全是要把初夏置于死地。
就在那长剑带着寒光要狠狠的劈下去的时候,只听到哐啷一声,流水用长剑挡在了初夏的面前,她低声询问着:“王妃你没有事情吧。”
初夏看了一眼前面还在乱跑的太妃,一个拿着长剑的女子就要刺中她的后心,她大声喊着:“祖母小心。“
她一把夺过流水的长剑朝着那宫女投射了过去,长剑准确无误的刺中了宫女的后心,一团血雾在空中挥洒,让大厅里的女子顿时惊叫起来。
初夏大步的走向太妃身边:“祖母你没事吗?”
太妃还在刚才的惊慌之中没有清醒过来,她脸色苍白的摇着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宫女:“我没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祖母现在还没有看清吗,而那个白衣女子根本不是翊哥派过来的,这是一个陷阱。”初夏指着前面依然打斗的女子。
太妃眼中闪过一阵狠厉的颜色:“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敢利用我孙子的生死。”
“祖母,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要到安全的地方去。”初夏拉着太妃到一个安全的角落里去,流水在旁边保护着。
初夏将太妃护在身后,上前小声和流水讲着一些话,流水听到以后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王妃,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
她看到刺杀白衣女子此刻杀了大半的侍卫又要上去杀长公主了,初夏冷冷一笑:“你放心吧,这场刺杀一会就会结束的,你放心去吧,我会安全的,你现在要赶快去我交代给你办理的事情。”
流水重重的点头,将手中的长剑交给初夏:“王妃,你要小心。”她说完转身飞身离开公主府。
那白衣女子就在要靠近长公主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两个侍卫朝着她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过去。
她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翩然掉落在地上,一个护卫伸手一掌将那她打到初夏的方向,她眼神里满是绝望的颜色看着初夏,好像还有话没有交代给初夏一样,然后闭上了眼睛。
大厅里混乱异常,一个侍卫首领走到那白衣女子身边,仔细的翻找了一遍,从她腰间摸出一个腰牌,黑色的木质牌子上面刻着一个狼字。
他拿着那狼牌慢慢的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初夏然后转身走到长公主面前:“公主,这个牌子在那个白衣女子身上翻出来的,这狼字的牌子,属下看到过一回是镇南王狼队的护卫才能有的。”
端宁公主脸色苍白,她走到长公主身边:“长公主你没事吧。”
长公主虚弱的摇了摇头:“去看看太后怎么样了,本来今天是我来邀请她参加寿宴的,可是却让她受到这样的惊吓。”她一脸的歉意。
端宁公主安慰地说道:“太后,刚才已经去了后面的寝殿休息了,她没有什么事情,到是今天这个刺客真是莫名其妙,她怎么会口口声声说要给镇南王报仇呢?”
首领户外一下子单腿跪在地上:“公主殿下,是臣的罪过,让这个刺客混进了公主府,请长公主责罚。”
长公主虚弱的摇了摇头:“这不怪你,这样的人要想混进来,是怎么都能进来的,只是她为什么要杀我这个老太婆呢,我已经八十岁了,还能活几天啊。”她的话语里满是悲哀。
端宁公主睁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狼牌说道:“这狼牌是镇南王的,自然要问问镇南王了,只是他如今远在南疆,如何派人刺杀我们呢,我记得那女子口口声声说什么王妃,我要给王爷报仇,镇南王妃,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好好的给我们解释一下了。”她的话让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初夏。
太妃听到这样的话,突然明白了这是一个假局,她如今明白了今天这刺客根本就是长公主安排的。
长公主冷冷的看着初夏:“镇南王妃,我虽然与你平日有些过节,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杀我呢,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所有人都看着初夏和太妃两个人,眼神里满是责怪,初夏冷冷的看着长公主,看来今天这宴会是为她准备的,她慢慢的走出来说道:“长公主殿下,如果是我指使这个刺客刺杀你的话,我就不会在这个女子身上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了,还有刚才也有人也刺杀了我,难道我如此的蠢笨,留下这么多线索不说,还找人来刺杀我吗?”
端宁公主冷冷的说道:“你不要在这里狡辩,那刺客刺杀你,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你一个有了身孕的人如何能抵挡那些武功高强的刺客呢。”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同意端宁的话,眼神里满是愤怒的表情,好像要把她们两个人凌迟一样。
初夏冷声的看着桌子上那数十个飞镖:“公主说那些刺客是做样子,我还到说刺杀长公主的人也是做做样子呢,这数十枚飞镖竟然齐齐的落在你们的桌子前面,一个也都没有伤到你们啊。”她的话让端宁和长公主两个人神情惊慌起来,没有先到初夏竟然能观察的如此细微。
大厅里的人也开始觉得初夏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让大家不知道谁的话才可以相信。
端宁公主看到这场景好像那天姜容涵死的那一天,到最后就是初夏掌控了局面,她笑着说道:“哼,初夏早就知道你诡计多端了,那刺客身上的腰牌还有她刺杀长公主时说的话,你又怎么解释呢。”这次人证物证俱在,她倒要看看初夏该如何的辩解。
太妃生气的走上前:“我们镇南王府狼牌都是黑木做的,火烧不坏,这块木牌是假的。”她走到一个蜡烛的面前,木牌只是轻轻碰触到火,就燃烧起来,她大声的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吗,这木牌是假的。”
初夏慢慢的说道:“既然长公主说我刺杀你的,这件事还真是难办呢,再说太后如今也受到了惊吓,不如现在去请刑部大人来看看,搜查一下这个公主府还有什么蛛丝马迹,不然我们镇南王府还真是经受不了这样的不白之冤。”
长公主的脸色一白,她的公主府可不是能搜查的,她使了一个眼色给端宁公主,让她阻止初夏的计策。
端宁公主冷笑着:“初夏你不用在拖延时间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分明是你记恨长公主,才请人过来刺杀长公主的,这还要什么刑部的人来调查呢,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你派人刺杀的。”
初夏冷冷看着端宁:“物证,就是那块假的破木牌子吗,可是那个木牌子如今已经证明是假的了,物证是假的,那人证还有什么可信的呢,这刺杀疑点太多了,我们镇南王府行的端站的直,我们不怕刑部的人来调查,难道长公主怕调查吗?”
端宁瞪着她:“镇南王妃,本宫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巧舌如簧的人,这些天本宫也调查了你一下,你五岁那年痴傻,可是却在某一天竟然清醒过来,而且饱读诗书精通医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根本不是丞相府的初夏,说你到底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事情,你混入镇南王府到底是什么居心呢,难道你是和这个白衣女子是同伙吗?”
初夏不禁冷笑,这个端宁公主看来今天是做足了功课,连她的往事也能翻找出来:“我是不是初夏,无需向你证明什么,如果要怀疑的话,倒要问问长公主,我在丞相府装疯卖傻是谁逼迫的,要是翻旧帐,我可是一笔一笔的给长公主记着呢。”
长公主脸色沉了下来:“端宁,今天不是谈论往事的时候,今天是说刺客的事情。”
“说道刺客的事情,我到是有些奇怪,连我这个最大的嫌疑人都不怕刑部来调查呢,怎么端宁公主却三番几次的阻止我找刑部的人呢,难道这些刺客都是端宁公主你找的吗,长公主殿下,我觉得还是请刑部的人过来说一下吧,要把这件事情彻底彻查一遍,不然谁敌谁是友,您老人家可是要分的清清楚楚啊。”
大厅里的人听到初夏的话也不约而同的纷纷点头:“是啊,长公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还是请刑部的人过来查一下,要是冤枉了谁也不好啊。”
长公主尴尬的点头:“好吧,今天的宴会真是少了大家的兴致,我现在就去请刑部的人来检查一遍,大家也受到了惊吓,请大家到后院休息吧。”
太妃脸上的表情满是冰霜小声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今天长公主要如何收场啊。”
初夏只是起初听到古天翊重伤的事情有一阵子的伤心和惊慌,如今她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心里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由,她心里不禁气愤难当,她这一辈子只有两个软肋碰不到,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就是自己的丈夫古天翊了。
这个长公主如今完全踩到了她的底线,那就不要怪她,手下无情了。
她淡淡的笑了笑:“祖母不要生气了,和那种人生气不值得,只是祖母刚才有没有受伤啊。”
太妃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我没有事,只是你还好吧,我真是老糊涂了,明知道长公主那人对你居心叵测,怎么还有让你过来参加她的宴会呢。”她眼中一阵愧疚。
初夏叹了一口气:“祖母,不要担心我,就算是我今天不来她的寿宴,她也会在别处找我麻烦的,祖母不要担心我,她像这样陷害我,只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已。”
太妃狐疑的看了一眼初夏:“砸自己的脚,这话怎么说?”
她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太后已经坐在后院里喊着太妃,她抬头看着太后:“我过去看一看,你去旁边休息一下吧。”
初夏点了点头走到一个座位上端起一碗茶水浅浅的喝了一口,却感觉到道道眼神朝她投了过来,可是当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眼神却又转到别处。
她如今怎么不明白呢,所谓树倒猢狲散,今天的刺客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刑部的人过来估计她也要带到刑部去问话,谁都知道去了刑部就算是无罪,那里的恐怖估计也不是什么人能承受的了的,所有的人有的带着鄙夷的神情,而更多的是带着同情的眼神。
太后拉着太妃的手担心的说道:“听说那个刺客是初夏派来里的,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居心呢,即使对长公主有过节也无论如何不能杀长公主啊。”
太妃心中冷笑,但是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太后这是冤枉的,初夏从来没有派什么刺客来刺杀长公主。”
“唉,你也不用如此袒护初夏,她如今虽然是镇南王妃,可是如果查出来是她做的事情,我也会向长公主求情的,不让她牵连与你的,要治罪也是初夏一个人的。”太后觉得太妃如今是偏袒初夏而已,她给了她一个宽心丸吃。
太妃听到太后的话只是淡淡的一笑:“太后的话,我记下了,可是我的孙媳妇,我自然明白,身正不怕影子邪,那木牌根本就不是我们镇南王府的,刑部的人过来一看就知道这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的,只有不明事理的人才会固执的说是我们镇南王府的人安排的刺杀,如果我们要安排刺杀,就不会留下这样蹩脚的证据,还留下一块假的狼牌,我们镇南王府的狼牌都是黑木做成的,那是我儿胤儿在边境的时候发现的黑木,这京城里根本没有人可以复制的。”她的目光冰冷,因为气愤胸腹上下起伏这。”
太后听到她的话,被噎的面红耳赤,她的笑容十分尴尬:“哀家也就是说一说,你又何必生气呢,不是就不是,你怎么还是年轻的脾气呢。”
“哼,这件事情就算是刑部查不出来,我也要上告给皇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这是我们镇南王府的声誉,我必须得把这个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太妃的性子非常的倔强他,她要是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何况这个刺客还是打着自己孙子的名号呢。
刚才那刺客说自己孙子有事情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一下。
太后听到她的话觉得自己讨了一个没趣,然后又转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就在大家等待案情结果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有人大喊了一声:“抓刺客啊。”
几个刚刚镇定下来的夫人脸色惊慌起来,太后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这刺客怎么还没有抓完吗?”
长公主从旁边的小门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沉的不能在沉了,初夏看了她一眼,心中冷笑了一下。
她花白的发间带着金钗在阳光下发着光芒,可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自若了,眼睛了满是愤怒:“各位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大家请散了吧,我还有事情需要出来。”
初夏笑着眼中满是冰冷的光芒,像不了了之,可不是她的风格,她慢慢的说道:“长公主这是何意呢,走的这样匆忙,难道刑部已经把刺客都抓到了吗,我的清白还没有还给我呢。”
太妃也冷眼的看着她:“是啊,刚才我可是听到抓刺客的喊声了,难道是又找到了刺客吗?”
长公主听到这样的话,脸色更加的苍白,她笑着说道:“是抓到了刺客了,刚才那件事情是我冤枉了镇南王妃了,我在这里给镇南王妃道歉了。”说完她真的深深的鞠了一躬。
初夏侧身躲避了长公主的道歉,她知道长公主如今这样的给她道歉如果她在追究的话就有些小肚鸡肠了。
突然几个侍卫惊慌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喊着:“长公主不好了,那地下冒起滚滚浓烟,好像着火了。”
“什么?”长公主脸色惨百,额头上也冒起了冷汗,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向冒烟的地方走了过去。
初夏冷笑着大声的说道:“各位,长公主府着火了,我们也去看看把。”
所有人全部点头去浓烟的地方走了过去,只看到长公主后院的一个小门房前一个黑衣人和几个刑部的捕快对打着,他身后的小房子以及地下冒着滚滚黑烟。
长公主看到如今的场景大声的喊着:“雾,你在干什么呢,你没有看到地下金库都着火了吗?”
雾转过头,幽深的眼神好像古井一样深沉,太妃突然大喊了一句:“胤儿,你怎么在这里呢?”
太妃的眼睛里已经满是伤心和绝望,雾回头看了一眼太妃,突然一个转身,大刀带着寒冷的光芒将刚才缠斗的那几个捕快全部打伤了,他飞身飞到屋檐上。
“胤儿,你不认识母妃了吗?”太妃仰着头看着站在屋顶上的雾。
可是雾却消失在空中,刑部的几个捕快冷声的喊着:“追刺客。”
太妃好像风魔一样朝着那几个捕快大喊着:“你们瞎眼睛了吗,那是我儿子胤王,你们不准杀他。”
初夏急忙上前拉着太妃:“祖母,你看错人了,他不是胤王,公爹已经死去了。”
“是吗,可是我是不会看错我的儿子的,他就是我的儿子啊。”太妃说完昏了过去。
初夏急忙大喊着:“祖母,祖母。”可是她看到太妃眼角滑落的泪水。
太妃躺在床上,她脸上一阵绯红,双眼紧紧的闭在一起,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胤儿,我的胤儿,娘对不起你。”
初夏跟着王太医走了出来:“王大人,祖母的病怎么样?”
王大人摇头说道:“太妃如今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在加上忧思过度,如今五脏枯竭了,不能在受到这样的惊吓了。”
初夏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呓语的太妃:“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月华如水,雾跪在地上,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龙袍常服的皇上,他低低的声音响起:“属下看护金库不利,还请皇上责罚。”
寒风猎猎,皇上慢慢的转过身低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雾:“你当初和朕说,做朕的护卫你不会杀人的,朕答应你了,你当初和朕信誓旦旦的保证,金库在,你在,可是如今呢,金库里的东西被大火付之一炬,烧成灰烬,你如何给朕交代。”他的声音冰冷好像一个大地的统治者一样。
雾的眼睛里滑过一丝愧疚,他跪在地上:“属下愿意已死谢罪。”说完他拔出长剑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划去。
“谁要你的以死谢罪,朕花了两年的功夫把你救活不是要你这样轻易的死去的,你如今找到那个烧我金库的人。然后杀了她。”皇上的语气里带着怒气。
雾的眼神里冷凝成霜:“属下明白。”说完他转身飞身到屋檐上,然后消失在夜空中。
“皇上,这样真的管用吗,今天那个女人可是认出了自己的儿子啊。”长公主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
皇上冷冷的看着长公主:“朕当初如何告诉你的,告诉你这个金库要好好的看管,朕当初那样信任,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他说完眼神冰冷的走到长公主面前,大手紧紧的抓住她纤细的脖子慢慢的收紧,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杀气:“你以为你有一个破免死金牌,朕就怕了你吗,朕照样可以杀了你,让你为朕的金库陪葬。”他说的咬牙切齿。
长公主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她的脸色变成了酱紫色,她张开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里已经全部是白色的,她无力的挣扎双手垂了下来。
皇上冷笑的看着长公主如一个待宰羔羊一般,鄙夷的冷笑着,然后松开了手,长公主好像无力的风筝一样断了线掉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朕在告诉你一句,你如今的风光可不是你的那块破铁牌子给的,那是朕给的,你可记住了。你知道朕的心狠手辣。”他的声音如寒冬一样的冰冷,让长公主听的不寒而栗。
长公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惊恐的看着皇上:“我知道了。可是皇上的金库是国库两倍还多,一个月我筹集不来的。”
“记住了,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朕的金库重新建立起来,不许给朕少一两黄金,听到没有?”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长公主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了,我一个月会重新建立金库的。”
皇上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长公主:“别怪朕看你年纪大,欺负你了,朕听说镇南王府的银库里富可敌国。”他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初夏看到太妃呼吸慢慢沉了下来才悄悄的离开屋子,她走出院子,一阵寒冷的秋风吹的浑身发冷,院子里的槐树叶如雪片一片一样纷纷下落。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太妃刚才的说的话,还有那神情,让她想到了那晚她和古天翊两个人在狩猎场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难道这个黑衣人真的是胤王吗?
如果是胤王的话,那他如何不认识自己的母亲和儿子呢,还有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脸上大面积的烧伤,如今这一切都要古天翊回来来证明,她低着头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
一件大绒斗篷披在她的身上,春梅走到她的身边:“王妃,夜里风大了,不要冻病了。“
初夏紧紧了身上的斗篷,看着天空上的闪烁的星星,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她指着天空上的星星:“春梅,你看我终于找到北斗七星了。”
“北斗七星是什么?”春梅狐疑的看着天空。
她笑着的看着春梅,她是不会告诉她这是她唯一能找到和原来自己世界一样的东西了。
她仰头看着天空上的叹口气:“也不知道王爷到了什么地方了啊。“如果按照王大人的话,太妃的身子会越来越弱,如果他能回来的话,估计太妃的身体也许能好转过来。
春梅脸上露出了笑容:“今天听流水念叨着,王爷要是脚程快的话,估计已经到了四州一代了。”
初夏点了点头,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京城里的事情如今风云变化,她真的不想在让古天翊失去自己亲人了。
端宁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公主府,她颓废的躺在软塌上,她的心思如翻滚的岩浆一样,今天的计划这样周密,可是却让初夏这样轻而易举的破坏了,她本来计划着有刺客刺杀长公主。
这样趁着乱把初夏给杀了,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还是失败了。
她越想越生气,就连平日最喜欢的波斯猫朝着她友好的叫唤的时候,她也好像看到初夏朝着她鄙夷的笑着。
她上前一把抓住波斯猫生气不断将它往地上扔,一边摔一边喊着:“贱人,让你朝着我叫,让你笑话我,我摔死你,摔死你。”
直到那波斯猫不在叫了,直到她的手上满是鲜血,才把她摔成肉泥的波斯猫扔在地上,早就吓浑身瑟瑟发抖宫女悄悄走到她的身边:“公主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公主要不要沐浴。”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将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在一个手帕上,就在她要转身去沐浴的时候,听到一个侍卫通报道:“公主,楚国侯夫人到了。”
端宁公主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挥着手:“不见。”
“公主殿下你不见我,是害怕我呢,还是害怕初夏呢。”楚方氏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端宁脸色十分的深沉瞪着她:“你怎么进来的。”
楚方氏冷笑着:“我就说是公主召见来的,你们的侍卫自然让我进来了。”她冷眼的瞪着旁边的侍卫责骂着:“你们这群饭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吗。”
楚方氏好像没有看到端宁公主的气急败坏一样:“公主殿下看来今天的计划又失败了啊。”
端宁公主眉头皱在一起:“是那个初夏实在太狡猾了,本宫这样的计划也让她逃脱了。”
楚方氏冷笑着:“公主殿下,那个初夏不是短时间能对付的了的,今天呢,我有一件事情来麻烦端宁公主。”
她看着楚方氏的模样心里有些气恼,最近这段日子自己以后够不顺了,还要受到这个女人的威胁。
“不知道,楚国侯夫人有什么事情?”她冷冷的看着她。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和他的弟弟正在争侯爷这个位置,我想请端宁公主去皇上那里美言一句,让皇上把侯爵这个位置让我家老爷做。”她的语气里十分的专横,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端宁公主听到她的话,心里气的咬牙切齿,她的声音不禁的高了起来:“楚方氏,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你的家事和本宫根本没有关系。”
“是和公主你没有关系,可是公主殿下我们如今也是一个绳上的蚂蚱,如今你和我是如何也分不开的,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谢意,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让你以后觉得我是你的人。”楚方氏笑着看着她。
如今的端宁最讨厌看到这样得意的笑容,她冷冷的问道:“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呢。”
“我今天是要告诉你,凡是都要擦亮眼睛,你知道在姜容涵活着的时候,曾经找过我的,他说可不可以把你和我当初来往的书信给他,这样他将来就可以控制你,然后他要和我将你的财产平分呢,端宁公主啊,其实那天你把他扔进狼圈里就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楚方氏的话让端宁公主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可是她却没有看到端宁公主十分扭曲的脸孔,依然自顾自的说着:“端宁公主,我以为你在楚国的皇宫学精明了,却没有想到让一个男侍给耍了,公主以后凡是还要擦亮了眼睛。”
端宁公主听到她的话声嘶力竭的喊着:“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打死。”
几个护卫将她架住,楚方氏脸色十分的苍白:“公主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今天告诉你这件事情是告诉你我的诚意的,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哼,杀了你,算是轻的,今天姜容涵死了,如果他没有死,是不是要我的书信交给他,你们两个一起来控制我,是不是,楚方氏我今天才知道威胁我最深的人就是你。”端宁公主尖细的指甲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你不是很想念你的女儿吗,那就你下去陪着你的女儿吧。”
“你不能杀了我,端宁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那些证据就会落入皇上的手里。”楚方氏惊恐的说道。
“哈哈,父皇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他只会知道我在楚国生活的更加凄苦而已,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吗,来人啊,那毒酒来,我突然想到了你还有另一个用处。”端宁眼中满是狰狞的疯狂。
楚方氏看到两个宫女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她才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她大喊着:“公主殿下,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你错了,那就以死谢罪吧。”她冷声吩咐道:“把酒给我灌下去。”
几个侍卫将楚方氏的嘴巴强硬的撬开了,然后将毒酒灌下去,只看到她嘴角冒出一丝血丝,然后眼睛里和耳朵里全部冒出黑色的血。
侍卫上前禀报道:“公主殿下,她已经死了。”
端宁公主冷笑了一声:“嗯,做的好,以后再有擅闯我公主府的人一律格杀勿论知道了吗?”
如今她的脾气越来越古怪,那侍卫惊慌的点头:“是,可是楚将军一定会追查这样事情的,楚国侯在皇上面前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公主殿下这要怎么办。”
端宁公主叹了一口气:“我去沐浴,你们把她脸上的血迹全部擦干净,然后在她身上在洒一些酒水。”她说完慢慢的转过身低头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
半个时辰以后,端宁公主洗过澡以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她看一眼躺在地上好像睡着的楚方氏:“嗯,把她装进马车里吧,本宫去送送她吧。”
楚将军最近正在和自己二弟争侯爵的位置,所以最近一段日子根本没有太注意自己的妻子的行踪,今天他回来的早,回到自己的房里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他皱着眉头问着丫鬟:“夫人哪里去了。”
“夫人去了长公主寿宴。”丫鬟毕恭毕敬的回答。
自己的妻子如今也正在为自己继承侯爵的事情四处奔波着,他对自己这个妻子虽然在女儿的事情上有些气恼,可是她对自己的仕途还是很有帮助的。
他躺在床上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眉头皱了起来,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呢,难道长公主的寿宴是晚宴吗?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就听到门外的侍卫禀报道:“将军,端宁公主到我们府上了。”
他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脸上一阵的喜悦,前一阵子自己的夫人曾经和自己说过,她找到一个大靠山,能让皇上亲自下旨帮助他得到侯爵的位置,没有想到今天就办成了,难道自己夫人说的大靠山就是端宁公主吗,那样就太好了,如今端宁公主在皇上面前十分的受宠,她说一句话可是十分有用的。
他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大步的门口走去,他走到端宁公主的马车前急忙拱手说道:“端宁公主驾临,臣有失远迎,请公主见谅。”
端宁公主笑着说道:“哦,楚将军啊,本宫今日参加长公主寿宴,刚巧看到楚夫人喝多了,所以过来送一送楚夫人。”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两个宫女扶着低着头好像喝醉的楚夫人下了马车。
楚将军闻到楚夫人身上浓重的酒气不觉有些气恼:“夫人,你去参加长公主的寿宴,如今怎么喝成了这样样子呢,你这样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吗?”
端宁公主笑着说道:“这也不怪楚夫人的,今天长公主府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然后本宫看到她和初夏起不小的冲突,可能生气多喝了几杯。”
楚将军眉头皱了起来低头嘟囔着:“又是初夏。”
他上前看着脸色绯红楚方氏:“夫人,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女儿的事情我们日后在解决,你不要在去找初夏的麻烦了。”
可是他说完这些话,楚方氏好像还是没有反应一样,他生气的推了一下她:“夫人,你听到没有。”
可是不推还好,一推楚方氏竟然轰然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惊讶的大喊着:“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他上前要拉起自己的夫人,可是碰到她手的时候,却感觉到异常的冰冷。
他急忙用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大惊失色:“夫人,夫人,你怎么死了。”
“什么,楚夫人死了,不可能啊,刚才本宫还看到她嘴里念叨着要和初夏拼命呢,怎么会死呢?”楚将军回头看着端宁公主。
他浑身颤抖脸色十分的惨白:“公主殿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端宁公主叹了一口气:“今天有刺客刺杀长公主,那刺客自己都招了是初夏派人指使的,可是却让她给逃脱了,楚国夫人气不过就上前和初夏理论了几句,可是那个贱人如果的歹毒,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就看到楚国夫人脸色苍白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喝着闷酒,等到宴会结束了,我看夫人她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就把她送了回来了。“
楚将军看着自己夫人双眼紧闭的样子,他心里慢慢的往下沉,自己的夫人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她不可能这样冲动的在外人面前和初夏吵架。
端宁公主冷冷的笑着:“将军,今天楚夫人还和我说将军继承侯爵的事情呢,既然楚夫人死了,那我就去和父皇美言几句,让将军来继承侯爵的位置吧。”
楚将军眉头扬了一下,自己不可能完全听这个端宁片面之词,他一定要调查清楚,可是如今端宁答应去皇上面漆给自己美言几句这也是绝佳的机会。
他伤心的说道:“如此多谢公主殿下了。”
端宁脸色露出淡淡的悲伤:“唉,只是楚夫人命运实在悲惨,先是死了自己心爱的女儿,现在又被初夏害死了,将军一定要为夫人报仇了,不然夫人死不瞑目啊。”
楚将军看了一眼端宁的面容,她说的这些话好像已经准备好的一下,丝毫不像才发现楚夫人刚死的一样,他突然明白了,这端宁公主才是杀死自己夫人的凶手,只是她想栽赃嫁祸给初夏而已。
他故意做出胆怯的模样:“公主殿下,臣知道一切都是初夏害的,可是我没有证据如何去皇上那里告状啊。”
端宁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一阵鄙夷的神色,心里暗骂这个人是饭桶,她淡淡的说道:“楚将军莫要难过了,楚夫人死了,如今先把她好好的安葬才是,以前我和楚夫人有一定的私交,那夫人的伤势就要我来操办吧。”她这样找一个借口就是要找她和楚方氏当年的信件。
楚将军眼中划过一丝精光,淡淡说道:“那多谢端宁公主了。”
端宁听到楚敬军竟然答应了,脸色流露出一丝得意:“那两个时辰以后,我就派人进府开始为夫人操办丧事了。”
初夏一大清早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阵泥土的芬芳,她推开门窗才发现刚才好像下了一场小雨将天空洗涤的十分清爽。
春梅端着一盆水走进屋子里:“王妃你醒了啊,洗洗脸吧,早膳我已经备下了。”
初夏活动一下发酸的腰然后洗了一下脸,坐在铜镜面前梳理自己的头发,春梅走到床边给她整理床铺看到一个小小的肚兜问道:“王妃,你这是给小王爷做的吗?”
“嗯,是啊,我不会做别的,就试着做一个小肚兜,要不等孩子长大了,他问我,娘,你怎么从来不给我做衣服呢,到时候我连个说词都没有,到时候等我老了,他不养活我这个老太婆就坏了。”初夏其实只是说着笑话而已。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轻轻抚摸着:“孩子,你将来会不会不养活我啊。”
“他要是不养活你,我就揍死他。”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一道沙哑的声音。
初夏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浑身颤抖不已,这个声音自己日盼夜盼,终于盼回来了,她慢慢的转身,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春梅也激动的捂住了嘴巴:“王爷,你回来了啊。”
古天翊大步走到初夏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他捧着她的小脸低下头狠狠的堵住她的小嘴厮磨起来,她的小嘴还和记忆中那样的香软。
初夏睁着眼睛感受着他炙热的吻,他的吻依然那样霸道,他下巴下的胡子扎的她好痛,可是她却舍不得让他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的脑子里慢慢的运转过来,她的眼眶红了起来,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他回来了。
以前自己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是孤单,可是这几月他的离开,才知道孤单原来是这样的煎熬,她担心和忧虑只多不少,害怕每一天会从什么地方传来噩耗,还有长公主府那个白衣女子告诉他的受伤的消息的时候,她心里是怎么样的剜心一样的疼痛。
可是如今在他的怀抱里,那些伤心,惶恐,不安,竟然全部的消失了,可是却化成了颗颗泪水全部掉落下来。
她张开自己的手臂,因为自己肚子隆起了,所以不能全身的抱着他,可是她的手臂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会和自己的梦境一样消失。
古天翊能感到她身上的颤抖还有急促的呼吸,他笑着抱着她,像往常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细语:“好了,我的宝贝,我回来了。”可是他的眼眶却湿润了起来,这几个月来他恨不得每天能长双翅膀飞到她的身边,他知道初夏如今承担了太多的惶恐,他只有盼着那些书信,只要每天看一眼她娟秀的字迹,心里才会安心一些。
他还记得她那时候曾经抱怨自己的字好丑,他就握着她的小手两个人一起练字,后来初夏干脆就拿着他写过的书信练字,以至于她的字迹里有他的痕迹,他每天看着那些字迹想着他们两个人事情,他那时候才会安心一些,直到打了胜仗以后他不管军队自己一个人先行回京。
他日夜不休的骑马往回赶,就是希望能够早日能见到她一面,刚才听到她的声音,整个心都好像要飞出来一样。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漆黑如星星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他的面容,古天翊也低着头看着她的面容,两双眼睛里都有着炙热的感情一般。
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和歉意:“丫头宝贝,我回来了,对不起,离开你这么长时间。”
初夏听到他的话,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颤抖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还有下巴下青色的胡子,他的眼睛里堆满了红血丝,那是他没有休息的结果。
她的声音十分的颤抖:“翊,你瘦了好多,也黑了。”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行军打仗的,哪里不瘦不黑的,过两日,我又变回白胖白胖的了。”他笑着看着她也开始打量着她。
“呵呵,我的初夏如今还是那么好看,如今我却变成一个糟老头了。”他笑着摇头。
“谁说你是老头了,你如今更加英俊潇洒了呢。”初夏破涕为笑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的笑容,肌肤晶莹剔透,笑容恬静,眼眸如含水一样,他的眼神又开始热烈起来,他低下头开始吻住了初夏的小嘴。
“王爷,要不要沐浴,哎呀。”春梅本来以为两个人差不多已经腻歪完事了,想进来问问王爷沐浴却看到不该看的,她红着脸连忙转过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初夏一下子推开了古天翊,可是身子却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古天翊吩咐着:“嗯,你去准备水吧。”
春梅哎了一声连忙离开了屋子吩咐人准备热水,他一下子把初夏抱在自己的腿上,惊讶的看着她高高的肚子,他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肚子:“这样大了,乖乖,我的初夏还真有本事,只是几个月不见就把我的孩子养的这样大。”
初夏翻了一个白眼:“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当然会大了啊。”
古天翊看到她鼓鼓的小模样,真是觉得爱不够一样,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肚子:“初夏,等着孩子生出来,我一定打他一顿屁股,真是幸苦她娘了。”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阵阵的泛着甜:“呵呵,我不辛苦,给你生孩子,我心甘情愿的。”
两个丫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初夏不好意思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你快点去沐浴,然后我在说话吧。”
古天翊点了点头可是他却发现初夏也跟着进来:“你跟着我进来干什么,快点出去。”
“不行,我要检查一下,看看你身上多没多伤痕啊。”初夏却固执的不肯离开。
“没有,没有,我走了几天几夜了,身上脏的很啊,莫要熏着你。”他推搡着初夏就是不肯让她留在这里。
“哎呀,你我是夫妻,我哪里会嫌弃你呢,你走了几天几夜,正好我给你按摩一下。”初夏笑着说道,突然她脸色沉了下来:“翊哥你有事情瞒着我,你最好交代清楚。”
古天翊干笑了两声:“哪里瞒着你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的神情越发的闪躲起来。
“脱衣服。”初夏的话里满是严肃,不可拒绝。
他摸了摸鼻子然后慢慢的脱下衣服,只看到他厚实的肩膀上有很多小的疤痕,好像炸弹的飞片炸出来的。这些伤口依然红肿着,有的结痂还没有脱落。
初夏看到这些伤痕声音颤抖起来:“不是说这次打仗伤亡很小吗,怎么你会受伤啊。”
“是我太心急了,带着一队先锋小队去勘察敌情,却没有想到踩中了他们的土雷,幸亏他们的土雷威力小,要不伤势可是比这个还要严重呢,就是让流弹蹦伤了不碍事的。”古天翊还有说什么,却感觉到身后有温热的东西在滑落。
他慢慢的转过身却看到初夏的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往下掉,他惊慌的给她擦着眼泪:“丫头,不要哭了,我知道错了,不要在哭了。”
古天翊越是这么说,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他叹了一口气:“好了,下回在打仗的时候,我不往前冲了,我只吩咐别人去就是了,保证身上不会再有伤口了。”
“真的吗?”初夏的大眼睛哭过以后就更明亮的,比天上的星星好要闪亮。
这样的初夏让他看的身上热血沸腾,他咽了咽口水点头如捣蒜一样:“嗯,我以后不往前冲了。”
“嗯,这样才对嘛,你说你一个三军统领不再后方坐镇指挥,你当什么先锋小队长呢,下回在往前冲,看我不带着孩子不理你。”初夏拉着他走进了浴桶里,她纤长的手指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轻轻的按摩着,让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王妃,刚才楚国侯送来了消息,说楚将军夫人病逝了,要我们参加丧礼呢。”春梅在净房的屏风外禀报道。
古天翊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诧异:“怎么回事,这楚方氏怎么突然就病逝了啊。”
“对啊,昨日在长公主的寿宴上我还看到她呢,怎么就好端端的没有了呢。”初夏用棉布将手擦干净:“你自己在这里洗吧,我出去看看。”
古天翊看到初夏出去了,自己洗的没有意思,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他的眼睛一亮,嘴角也扬起了淡淡的笑意,自己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
初夏走出净房拿着白色的丧事帖子:“楚方氏什么时候死的。”
“听说是昨天晚上就死了,好像是急病呢。”春梅跟着她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她。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更奇怪,这次丧事竟然是端宁公主亲自操办的,这件事十分的蹊跷啊。”春梅如今也学会了从细节里开始考虑东西。
初夏冷笑着:“不管怎么蹊跷,楚方氏是真的死了,不然也不会这样操办啊,但是端宁公主和这件事情一定脱不了关系。”她突然想到以前在对付楚悠悠的时候,在织云山庄里找到一个账本,那账本上有一封还没有发出的书信,而那封书信竟然给当时还在楚国当太妃的端宁公主的,那时候她本来根本不在意什么,如今想来其实两个人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楚国侯府偌大一个府邸不可能连一个主持丧事的都没有,却找来了端宁,一定是她自己硬是要主持的,可是她要找什么呢。
古天翊从净房走出来,换上了一身蓝色的长袍:“这个端宁啊不一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你不能去的。”
初夏见到他极腰的长发还滴着水,连忙拿着棉布过去给他擦拭:“不能不去啊,帖子已经过来了,我们镇南王府总要出面参加的。”不管怎么说,镇南王府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楚国侯还曾经是他的启蒙老师。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了,我一会进宫去复命,明天我陪你一会过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要有什么风浪要翻。”他的眼神里满是风暴,长公主府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他听到以后心里更是气愤,如果不是初夏机敏的话,估计他就见不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
初夏点了点头:“对了,翊哥,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昨日长公主府里出现了那个黑衣人,祖母却非要说那个黑衣人是公爹呢,祖母还因此为这个人晕过去了,翊哥你待会要不要去看看祖母。”
“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如果他能在长公主府出现的话,估极一定这件事情和皇上有关系,皇上一定知道什么的。”古天翊想到这些事情和皇上有关联,那么他一定要加快脚步查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他明明亲自下葬了自己的父亲啊,这个人绝对要调查清楚。
古天翊看着她说道:“我先去皇宫复命,然后晚上的时候和祖母,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
初夏知道如今皇上正盯他盯的紧,这次回来他又是提前回来的,如果不去报告皇上的话,说不定皇上又要给他安排什么罪名了。
“嗯,你快点去吧,我晚上等着你回来就是了。”古天翊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古天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太妃听到他回来以后心里十分的高兴,竟然从床上起来,和古天翊说了好多的话,才回去躺着休息了。
初夏服侍太妃安歇了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正看到古天翊躺在床上正摆弄着她给自己孩子做的小衣服,她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古天翊笑着说道:“这些东西怎么就这么小,好像一个小玩具一样。”
她听着他的话笑着说道:“这些有的东西还是祖母按照你小时候的尺寸做的呢,刚出生的小孩子也就这么大了。”
古天翊走到她的身边给她按摩着肩膀:“这段日子,我不在家,可是辛苦你了,以后我伺候你。”
“哪里有那么娇贵的,再说我觉得我如今身子还算灵活,其实这样也好,我能到处走走,府中的事情也没有让我多操劳很多的。”她慢慢的坐到床上。
突然肚子里的孩子像敲鼓一样踢着她,她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孩子知道你回来了,也高兴的不得了呢。”
古天翊的手上满是茧子,他的手举过刀拉过弓却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惊慌的,他欣喜的感觉出那有节奏的踢动,他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真的,他在动呢。”
他低下头鼻子抵着她的肚子:“孩子,我是你爹爹,你听到我在和你说话了吗?”他低声对着初夏的肚皮打招呼。
突然肚子里的孩子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还在初夏的肚子上鼓出一个小包,这次古天翊的眼睛闪现出了一阵精光,纵使他能指挥千军万马,纵使他能在敌人的关卡里神出鬼没,可是却也没有现在这样惊慌的,他的手指着初夏肚子上的小鼓包:“这是不是孩子的小脚啊,更才踢的我好有力气。”他怜爱的抚摸着那小鼓包,不一会初夏的肚子又平了下来。
古天翊孩子一样的表情让初夏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她笑着说道:“孩子这是高兴你回来了。”
他看着初夏瓷白的肌肤上绽放着晶亮的光芒,昏黄的烛光在她的身上好像镀上了一层金色,他心里暖融融的,他感动的抱着她:“初夏,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生活在冰冷黑暗的世界了呢。”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享受着温馨的时光。
初夏仰着头看着他:“翊哥,今天你进宫的时候,皇上有说了什么吗?”
古天翊冷笑了一声:“他能说什么自然是夸奖我了一遍,然后让我好好的回家陪你呗,不过我们的皇上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所以他的话我都是从左耳朵过右耳朵出罢了。”
如今两个人对着这个皇上已经没有什么好印象了,她叹着气慢慢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个皇上还要对你出什么坏主意啊。”
古天翊脸色一沉:“不管他出什么坏主意,这个黑衣人我一定要查清楚,还有我不会在隐忍皇上的胡作非为了。”他的身上慢慢的升起了阵阵怒气。
就在两个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春梅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开始为初夏准备热水了。
初夏离开他的怀抱往净房走去,却发现古天翊也跟着她走了进来,她瞪着眼睛看着他:“我要沐浴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古天翊挑着眉毛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分别这么长时间了,自然要好好的看看你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如今她的模样可不敢让他瞧见,自己都觉得好丑,何况是他呢,她推搡着他:“你不许看,我现在的模样丑的很,你快点出去啦。”她的声音里满是羞涩。
以前他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如今的模样不能让他看见,如今他回来了,自己的身材更不能让他看见了,每个女人可能都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留下最好看的模样,在加上两个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了,心里自然很紧张,更何况他要看自己的身子。
古天翊看到她脸颊绯红的样子,以为她只是害羞,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他弯腰一下抱起来初夏:“哎呀,你这段日子幸苦了,为夫我也要好好的服侍你的啊。”
他不理会初夏的挣扎,他心里可是没有想到那样的事情,只是和初夏分开那么久,心里想的想的好苦,他如今一步都不想离开初夏的身边。
古天翊一下子把她放在浴桶的旁边,看着她堵着嘴的小模样煞是可爱,他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后慢慢的说道:“要我帮你脱衣服吗?”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让人沉醉。
他的轻咬让初夏的心一阵的鼓动,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灼热起来,她捶打他的胸口:“你就烦人吧,等你看到我的丑模样,你就不闹我了。”她小猫一样的捶打好像在给他挠痒痒一般。
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角边轻咬:“我什么丑样子你没有看到过,你可曾嫌弃我。”他的声音如低音提琴一般那样动听,让初夏没有了抵抗。
古天翊慢慢解开她的衣服,露出她鼓鼓的肚子,她有些害羞,偷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的肚子,却没有说话。
初夏见到他惊呆的样子,心里一阵的气闷,心里更加笃定他嫌弃她的身材了,她苦着脸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就知道你看了,会觉得好丑的,你快点出去了。”
她恼羞的小样子让古天翊哈哈大笑,初夏听到他的笑声心里有些委屈,她推搡着他:“你快点出去啦,真是讨厌,不让你看,你偏偏要看,看了却有这样笑我。”
古天翊一下子蹲下身子亲了两下她的肚皮,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肚皮:“这里面使我们生命的延续,当初我还要那样固执的拿下他呢,我有什么资格嫌弃呢,只怕嫌弃的应该是我,初夏你比我勇敢了太多,谢谢你,当初的固执让我感受到了人父的快乐,也让我多了这样一份惊喜。”
古天翊并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初夏今天是头一次听到他如此真情的告白,她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她的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靠在他的胸怀里低声的说道:“翊哥应该是我感激你,我从来没有有过家,是你给我家的温暖,让我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是我不敢想的事情。”她是有感而发,自己活了两世,上一世更是枪林弹雨的,自己曾经想过拥有一个家庭,可是临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未婚夫出卖了她,那时候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她冷心无爱,只想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如今她得到的太多了。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心里一阵酸楚,他想着自己遇到初夏的时候,她也是生死关头,嫁给他,又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他心里的更加疼惜初夏,可是又感谢老天爷将这样一个仙子带到他的身边。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古天翊低头说道:“好了,一会水要凉了。”他慢慢的将她的头发放了下来,除去了身上多余的衣物,然后抱着她到了浴桶里。
初夏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着他,只让他给她轻轻的擦拭着,他带着薄茧的手让初夏浑身一颤,他炙热的呼吸让她的身体比热水还要烫。
古天翊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的事情了,他忘了初夏对他的吸引力,如今她已经快要生产了如何也经受不住他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棉布快速的擦洗她的身子。
一时之间净房里只有哗啦啦的水声,而这个声音却十分的温馨和谐。
第二天,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穿着浅色的衣服去了楚国侯府上,灵堂里已经跪满了男女,这楚将军除了楚方氏还有两房的姨娘,每个姨娘都给他生下了两儿两女,可以也是儿女双全了。
端宁公主坐在灵堂的凳子上,脸色并不太好,因为这灵堂所以不能穿的太过鲜艳,只是在脸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粉,显得她异常的苍白。
她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因为昨夜整晚都没有睡,眼睛里已经满是红血丝,一个宫女走到她的身边:“公主,镇南王和镇南王妃来了。”
端宁心里诧异,这古天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她小声的询问道:“那些信可有着落了吗?”
“还没有。”宫女眼神里一阵慌张,如今端宁好像十分疯狂,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在杀人。
“饭桶,快去找,在找不到的话,你就不用回去了。”端宁冰冷的声音让宫女浑身颤抖了一下,她连忙回禀:“公主,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晚上了,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啊。”
端宁的脸色更沉了:“去抓她生前比较亲信丫鬟嬷嬷,她们一定会知道的。”
她斜眼看到初夏已经走到灵堂前上香,楚将军也鞠躬致谢,她走上前:“楚将军请节哀顺变。”
楚将军抬头看了一眼初夏,只是眼神里多了一抹探究的神色,声音里也是没有什么情绪:“多谢镇南王妃。”他说完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镇南王。
古天翊叹口气:“楚将军,楚夫人是得了什么重病,怎么走的这样突然呢。”
楚将军听到他的话,心里更加笃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夫人的死另有蹊跷了,只是他刚要说什么,就看到端宁公主走了过来,他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是心疾,所以去的十分突然。”
一阵浓重的香粉气让初夏皱眉,她转过头看到端宁走了过来:“翊弟,你回来了啊。”身子还往前靠近了很多。
古天翊的眼神里也有着很多的厌烦,他倒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昨晚回来的,听说端宁公主最近十分照顾我的爱妃呢。日后本王定要好好的感谢端宁公主呢。”他的话里夹枪带棍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怒。
端宁公主看着他眼神中的愤怒,浑身颤抖了一下,干笑了两声:“翊弟啊,以前本宫和初夏妹妹有些误会,日后本宫一定赔罪。”
“哼,赔罪到不必了,只要端宁公主不要再找本王爱妃的麻烦,本王已经感激不尽了。”古天翊的话让端宁公主的伪装彻底崩溃了,她脸部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动着,可是张了半天的嘴也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楚将军感觉到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急忙上前说道:“镇南王,王妃,还是去前厅休息吧。”他使了一个眼色急忙让一个小厮带路将两个人分开。
端宁公主看到两个人走了以后冷笑着:“将军还真是大度呢,看到杀妻仇人,竟然这样谦卑有礼啊,如果楚夫人知道了,不一定怎么伤心呢。”
楚将军眼里划过一道狠厉的神色,心里却冷笑着,这个杀妻仇人却不知道是谁呢,可是他如今有求于端宁公主只要低着头小声说道:“公主殿下只当我不想报仇吗,只是我现在无凭无据的怎么去质问镇南王妃啊,公主今天是我夫人守灵的第一天,我不想让我的夫人不得安息。”他心里想着只要托到守灵结束,到时候她怎么胡闹都可以。
“你真的想报仇吗?”端宁公主看出他拖延战术,可是她却不能拖延下去,今天她一定要杀了初夏这个贱人。
楚将军心里冷笑着,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个端宁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如果真能整治了初夏,也能给自己的妻子出了这口恶气,想着自己的妻子活着的时候也是十分恨初夏的。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坐在前厅里,一个宫女端着茶水走到两个人身旁,小声的说道:“王爷,王妃请喝茶。”
宫女把茶水放到古天翊的身旁,然后又端着另一碗茶水放到初夏身边的时候,却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整整一碗茶水洒到了她的身上。
古天翊脸色沉了下来声音满是不悦:“你是怎么端茶的。”
宫女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该死。”她不住的磕头,好像下一秒古天翊就能砍了她的脑袋一样。
他的声音让前厅的人全部看了过来,初夏急忙拉着他小声的说道:“算了,不过是一碗茶水也不烫的。”她小声的安抚着他。
端宁公主急忙走了过来看到初夏身上白色的衣服染上了大半的茶水,也十分生气的训斥着宫女:“你是怎么做事的。”
她转过身笑着说道:“初夏啊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我的宫女办事不利,本宫后面有休息室,妹妹还是去换一下衣服吧。”
初夏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裙子,这样实在不好看,只好起身跟着宫女去了休息室。
宫女领着初夏走进一个休息室内,拿着一件上好丝绸衣服毕恭毕敬的说道:“王妃,这是我们公主的衣服请你换上吧。”可是声音里满是恐惧。
她看了一眼宫女始终不敢抬头,双手还颤抖个不停,她冷笑的看了看四周慢慢的说道:“你们公主还真是对楚夫人的感情好啊,自己竟然亲自办理她的丧事呢。”
宫女咽了一下口水急忙点头:“是啊,我们公主以前在楚国的时候曾经和楚夫人私交很好,王妃你快点换衣服吧。”她的声音里好像很恐惧,仿佛手上的衣服好像蛇蝎一样。
初夏拿起旁边的一个鸡毛掸子一下子将她手上的衣服挑开用力的抖动了两下,果然看到从衣服里掉出两只红身子的蝎子。
啊…
那宫女连忙跳开躲避着那个蝎子,可是那蝎子飞速的往宫女和初夏身上爬,门窗外的端宁听到屋子里的尖叫声脸色露出狰狞的表情:“初夏这次看你还不死?”
她扶了扶头上的银色的钗环慢慢的说道:“好了,我们去前厅招呼客人吧,还有那书信今天如果还找不到就一把火烧了楚方氏的房间,本宫就不信她还能把证据藏到什么地方去。”那红蝎子可是她找人从南疆地方买回来,名字叫美人蝎。
之所以叫美人蝎,因为这蝎子从小就养在香粉里,这种蝎子只要闻到女人的香味就会咬下去,而且这蝎子有剧毒,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而亡的。
那红蝎子飞快的往初夏身上爬去,她看到旁边的一个水盆,端起水盆就朝着蝎子泼了过去,这些红蝎子她以前在热带雨林见过,身上带有剧毒,喜欢潮湿的地方,可是却怕水,只要那水淹过它的肚子,它就会被淹死。
另一只红色的蝎子却爬到了宫女的身上,宫女惊恐的尖叫着,初夏端着水就朝着她泼了过去,那红蝎子好像没有生命了一样掉在地上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
宫女看到那红蝎子掉下来了,也不顾自己浑身都是水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初夏冷着脸看着她:“你以为我是救你吗,那你错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公主今天来主持丧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宫女眼神里满是惊恐,可是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奴婢不知道啊。”
初夏冷笑着将头上的银钗拿了下来然后将地上死去的红蝎子放到她的面前来回晃动着:“不说吗,那我一会就出去告诉你们公主你用这个红蝎子害我,我倒要看看你们公主是帮你还是帮我,现在我数三个数,如果不说我现在就出去找你们公主。“
一
二
初夏站起身来刚要往外走就听到身后的宫女说道:“我们公主在找她在楚国的时候和楚夫人来往的书信。”宫女知道只要她出去的话,公主一定会杀了她的。
“书信?什么书信?”初夏转身坐到一个凳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
宫女摇了摇头:“王妃这个奴婢真的不清楚,奴婢只是知道公主有一段时间好像很怕楚夫人来找她,还有楚夫人是公主用毒酒毒死的,现在还有宫女在四处寻找那书信呢。”初夏听到这些话冷冷的一笑,从腰里拿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拿去吧,如果你还能听我的安排,你还能得到这张银票两倍的银子。”
那宫女看到初夏给她的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如果能听她的吩咐还嫩得到两倍的银票,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是衣食不愁了,她磕头声音里满是庄重:“奴婢愿意听从王妃命令。”
古天翊坐在凳子张望着初夏的方向,这都一盏茶的功夫了,怎么还不见她出来呢,他刚要站起身来去看看她,却听到端宁公主声音:“翊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我去看看初夏。”他不想和她多谈些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端宁公主冷笑着看着他大步的离开,估计这个时候初夏早就中毒身亡了。
突然灵堂里传来惊恐的尖叫声:“啊,诈尸了,炸尸了。”
灵堂里的楚方氏竟然坐了起来,她脸色苍白,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还没有出殡,所以棺材并没有封死。
这三天设置灵堂就是为了让死者还魂,回家的,如果尸体自己坐起来,就是因为死者有冤情,刚才还井然有序的灵堂一下子四处都开始尖叫起来。
古天翊看到灵堂乱做一团急忙跑到初夏换衣服的屋子里,他打开屋门却看到屋子里到处都是水,地上还有一件浸满水的衣服。
他的脸色一沉,心里莫名的害怕起来,他大喊着:“初夏,初夏,你什么地方。”
“我在这里。”初夏从屏风里走出来,她一下子拉着古天翊走到屏风处:“翊哥,你现在听我说。”她抬头在古天翊的耳旁小声嘀咕着。
端宁站在灵堂里看到楚方氏坐了起来,她慢慢走到棺材前面冷声的说道:“楚方氏,本宫知道你有冤情,你有什么冤情,本宫一定替你伸张正义。”她虽然嘴上说着这些话,可是背后却阵阵泛着冷汗。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棺材里坐着的楚方氏,眼角开始流下血泪,嘴角也开始流出血泪。就好像楚方氏刚刚中毒时候的模样。
端宁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喊着:“楚方氏,你以为你这样本宫就怕了你吗,本宫也是在小鬼殿里走过的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有一股冷风吹了过来。
她猛然回头,脸上的肉莫名的抖动着,她在楚国皇宫的时候曾经遇到过闹鬼的事情,无非就是几个人装疯卖傻罢了,可是白天来了,那鬼自然就没有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怕这些鬼,她本身就是鬼何惧鬼怪之说呢。
可是今天是大白天,竟然闹出诈尸的事情,难道这个楚方氏真的要找她来复仇了吗。
她越想这事情越让人毛骨悚然,正想转身逃跑的时候,只看到楚方氏竟然飘了起来她的面前,她的长发挡在脸上,两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脖子,声音阴冷:“端宁,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端宁心里满是恐惧,她拼命的摇头:“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老是威胁本宫,所以才会杀了你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她说完这句话彻底的昏了过去。
有什么东西在端宁的脸色爬着,让她感觉的痒痒的受不了,她胡乱的挠着自己的脸,锥心疼痛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却看到一条黑色的毛毛虫正在自己的手里蠕动着,她将手里黑色的毛毛虫一下子甩掉。
毛毛虫身上的毛却刺进了她的脸上,好像被马蜂蜇了一样疼痛,她摸着自己的脸大声的尖叫着:“啊,什么东西,我的脸好疼啊。”
“端宁公主被蝎子蜇的滋味好受吗?”初夏慢慢的从屏风处走了出来,她的神情好像冬天里的寒风一样。
端宁公主脸色不住的抽搐着,这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她安排的休息室,她浑身发抖可是嘴里却还有着公主的威严:“初夏你好大胆子,你知道毒害本宫,你是什么下场吗,父皇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初夏冷笑着,好像根本没有把端宁公主的话放在心里:“端宁公主,你说人要是作死的话,你不让她死,她都会自己找死。”
端宁公主听到她的话,四处看着,外面却依然传来惊恐的尖叫着,她声音发抖起来:“外面闹鬼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初夏微笑着,声音却是冰冷:“楚夫人那是有冤在身啊,她这是回魂要杀了害死她的人呢。”
“是你,一定是你,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端宁公主刚要站起来。
流水走到她的面前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给我跪下。”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那耳光打的端宁耳朵嗡嗡作响,她嘴里泛着血腥的味道:“初夏,你敢打本宫,信不信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蝎子呢?”初夏淡淡的问着流水,丝毫不畏惧她的威胁。
流水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初夏的面前:“端宁公主,我几次三番的不与你计较,你可却几次三番的对我纠缠不休,这样可不好啊。”她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
端宁的脸上带着憎恨:“我就是要你死,你陷害本宫,让本宫在所有人的面前出尽了丑。”
“呵呵,是我陷害你,还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啊,其实我们两个本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陷害我,还用蝎子来置我于死地呢,你可知道我如今有了孩子的。”初夏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愤怒的朝着她大吼着,
“对,我就嫉妒你得到的宠爱太多,还有你可以有孩子,而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你炫耀什么,我就要你死。”她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她嫉妒所有幸福的人,因为这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奢望的。
“好啊,端宁公主既然你不意就不要怪我不仁了,流水把这些美味的蝎子全部让端宁公主吃下去吧。”初夏的声音十分冰冷。
流水用两根长长的筷子夹着一只蝎子掐住端宁的小巴就要灌下去。
端宁看到那摇头摆尾的蝎子,浑身不住的发着颤抖:“初夏,我要是死了,我身边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初夏冷笑着:“你身边的人吗,端宁你还真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你专横跋扈,草菅人命,你认为谁还会誓死效忠与你呢。”
端宁知道她说的话都是真话,如今的公主府里每一个人都害怕她,可是她就是享受这些人对她的恐惧,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初夏如果你杀了本宫,父皇一定追查到底的,你以为你会苟且偷生吗?”她拼命的挣扎着,流水夹着的蝎子一下子掉在她的衣服上。
她连忙惊声尖叫着不住的拍打身上的蝎子,初夏冷笑着:“端宁公主,你这就害怕了啊,一个小小的蝎子能让你害怕成这样,如果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来,然后在砍断你的手脚,你说皇上会知道你是谁害的吗?”
那蝎子不但没有被端宁公主拍打掉,反而因为她的挣扎而迅速的刺了她一下。
啊…她的手被蝎子刺了一下,瞬间变的麻木起来,初夏冷笑着:“公主怎么样,被蝎子刺了一下,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疼呢?”
端宁公主眼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红肿起来,自己的胳膊也没有了知觉,初夏慢慢的说道:“你会在半个时辰内全身麻痹,然后心脏猝死而死亡,你说谁会降罪与我呢。”
她惊恐的看着初夏,她突然明白了,今天初夏是要杀了她,流水又拿出一个蝎子就要掰开她的嘴让她吃下去。
端宁屋子自己被蜇的手大哭起来:“初夏,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在也不骚扰你了。你放了我吧。”她哭着跪在初夏的面前,心里想着自己如果自己出去了,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初夏冷冷的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绚丽:“端宁公主,你在楚国做的是什么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用罂粟做烟膏,然后用罂粟的水给百姓做馒头吃,让楚国的百姓离不开你的东西,楚国的皇帝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你却写信给你的父皇,让他把你接回来,所以你逃离了死罪,逃离了老百姓对你的憎恨,为什么皇上对你这样爱护,因为这件事皇上也知道吧。”
端宁惊讶的看着她,心里开始打鼓,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呢,她的眼睛上下的转动,声音颤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呢?”
“呵呵,我不仅知道这件事情,我还知道楚夫人就是手里握着这样的证据才威胁你的,你害怕这事情传出去以后,楚国会把你带回去依法处置,所以你害怕她把这件事抖出去,是不是?”端宁听到初夏的话大声的问道:“那信在你的手里对不对,这个楚方氏果然是个贱人竟然把书信给了你,初夏,本宫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出去,如果让楚国皇上知道楚国京城里百姓们中了罂粟毒是因为我们的皇上背后指使的,两国一定会发起战争的。”
“呵呵,我们的皇上还真是野心勃勃,他想利用罂粟让楚国的百姓全部中毒,然后他在兴兵讨伐楚国,这样天朝国就会扩大自己的疆土对不对。”初夏的话让端宁惊恐万分,她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聪明,猜想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端宁公主咽了咽口水。
“不难猜到,因为长公主府那场大火啊,长公主府地下有一个巨大的金库,如果是长公主一个人,她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金子,结果就有一个就是这金子里也有皇上的,我这两天一直在想皇上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江山为什么还囤积这么多金子呢,答案只有一个他要打仗,当统一天下的皇帝。”初夏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惶恐。
她突然大笑着:“初夏你以为你知道这么多,你还有命活着吗,你知道了皇上最大的秘密,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她笑的十分长裤。
哈哈…
初夏也跟着大笑着。
“你笑什么?”她疑惑的看着初夏。
“呵呵,你认为我会让皇上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吗,端宁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的蠢吗,为了保守秘密,公主殿下对不起了,只好你先死了。”初夏摇着头命令道:“流水,把蝎子喂给我们的端宁公主吧。”
流水将盒子打开,里面成千上百的蝎子在蠕动着,她上前抓着端宁公主的头就要灌下去的时候,却看到她两眼一翻,然后昏了过去。
“王妃她昏过去了。”流水鄙夷的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端宁。
初夏点了点头,屏风后面古天翊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上十分的凝重:“我父王当年和皇上谈论过打仗的事情,我就得父王曾经说过,在这样战火荼毒下去,百姓民不聊生,可是皇上却说自己要做统一天下的皇上。”他叹了一口气:“也许从那个时候,皇上就对我的父王起了杀心了。”
初夏冷笑着:“他的野心太大了,小心会被自己撑死的。”
流水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端宁:“王妃,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烟膏水给她灌下去吧。”初夏命令道。
这烟膏可以供人吸,如果吸多了就会让人有迷幻的感觉,如果喝下去估计神经就会崩溃让人发疯。
灵堂外楚国侯派人安顿了下来,大家神色慌张可是已经镇定了下来,楚将军也是惊魂未定,一个侍卫抓着一个宫女到了前厅,他声音冰冷的说道:“禀报大人,大闹灵堂的人已经抓到了。”
宫女颤抖的跪在前厅不住的磕头:“楚国侯饶命啊,楚将军饶命啊。”
楚国侯看到跪在地上的宫女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宫女是公主的人。”
宫女十分害怕的说道:“是,公主刚才命令我让我在楚方氏的两只手上拴上两个鱼线,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拉动鱼线,让大家以为楚夫人有冤屈。”
楚国侯脸色被气的十分惨白,他拍着桌子冷声的骂着:“胡闹,端宁公主呢,老夫倒要问问公主殿下这是何意,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将军脸色也十分的阴沉:“把你们端宁公主找来,我以前就觉得蹊跷,为什么她好端端的要操办我夫人的丧事呢,原来是为了利用我们。”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端宁公主大笑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她光着脚笑嘻嘻的走到前厅里,突然冷笑脸指着屋子里每一个人:“你们这些贱奴,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楚将军脸上带着怒气:“端宁公主你这是何意啊,本将军敬重你是公主,为什么这样大闹我夫人的灵堂。”
“哼,本宫就是闹怎么样,本宫恨不得拔里你夫人的皮。”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她的话让前厅里惊魂未定的人全部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起来。
端宁好像没有看到大家异样的神情,她大声的命令着:“来人啊,把楚方氏给我拉出来,鞭尸,本宫就不信了,她还会蹦出来吓唬本宫吗?”
楚将军察觉到了端宁公主的异样然后他大步的走上前:“端宁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与我的夫人私交很好吗,如今怎么会这样做啊。”
“我呸,我和她私交好,你怎么不说你的夫人为了你的侯爵位置到本公主的府里威胁本宫呢,所以我就杀了她,杀了她,哈哈。”端宁公主大笑着把自己杀害楚方氏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楚国侯听到端宁公主的话,脸色一沉,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侯爵的位子竟然却威胁端宁公主,他冷冷的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楚将军一脸惶恐,父亲经常说不喜欢他们兄弟明争暗斗争夺侯爵的位置,谁越是争就不会传位给谁。
他大声的命令着:“把端宁公主抓起来,父亲,你不要听端宁公主胡言乱语,她好像疯了。”
几个侍卫一下蜂拥上来抓住端宁公主,就在这个时候,端宁公主尖叫着拼命的挣扎着:“大胆,你们敢抓本宫,信不信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古天翊搀扶着初夏走了进来,她眨着眼睛看着前厅乱哄哄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惊慌失措的样子啊。”
端宁公主看到初夏停止了挣扎,然后大喊着:“初夏,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不知道哪里来那样大的力气疯狂的朝着她扑了过去,古天翊一下子将她踹飞了过去,只见她人飞出了一米之外昏倒在地上,他冷声的命令道:“来人啊,端宁公主病了,请大夫过来看一眼吧。”
一个嬷嬷哭着跑进了前厅,她一身缟素的跪在前厅的面前:“将军啊,你要给夫人报仇啊。”
楚将军自然认识这个嬷嬷是楚方氏身边最亲近的人:“嬷嬷,你这是干什么啊。”
嬷嬷哭着跪在地上:“将军啊,我们夫人是被端宁公主害死的,因为我们夫人知道端宁公主的秘密,这是她在楚国的时候和夫人来往的书信,本来我想着要把这书信交给衙门的,可是没有公主把我们这些仆人全部抓了起来,对我们严刑拷打,直到刚才我才找了机会跑出来,将军啊,你一定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啊。”
嬷嬷把楚方氏留给她书信一一交给了楚将军,他越看脸色越白,楚国侯走过来:“什么样的书信,让端宁公主这样憎恨你的夫人,拿来我看看。”
楚将军脸色十分的不好,他一下子把信件全部放在自己的怀里:“父亲,没有什么,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这件事情我能处理。”自己的父亲一向是非分明,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在边境的地方种植罂粟,还把罂粟卖到楚国去,自己前程就完了。
可是楚国侯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早就看得出自己儿子的不寻常,他大吼了一声:“拿给我看。”他不等他拿出来,自己就抢了过去。
他看着书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气愤,他浑身颤抖的指着他:“你这个畜生,你竟然在我把守边关的时候做下这样肮脏的事情,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痛苦。
楚国侯其他的几个儿女看到自己父亲的模样急忙上前:“父亲,父亲。”
初夏急忙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他脸色泛着紫红的颜色,,嘴唇的颜色也变成了黑紫色:“老侯爷这是心疾发作了,快点扶着他去后面休息吧。”几个人不敢怠慢抬着自己的父亲去了后面休息去了。
前厅里就剩下端宁个公主还有楚将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端宁已经醒了过来,她头发凌乱,光着脚摇头摆手的来回在前厅里走着,她站在大厅里眼前好像看到万民给她下跪的模样,自己一身明黄色凤袍接受他们的朝拜,她微笑着:“免礼平身。”
楚将军冷冷的看着这个疯癫的女人,心里怒海翻腾,自己的本来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征战沙场,自己大半辈子在漫天黄沙里度过,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得到自己父亲的器重继承侯爵的位子,可是今天却让这个女人全部给毁掉了。
他朝着端宁公主大喊着:“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滚。”他猛地的将她推到在地上。
端宁公主趴在地上厉声骂着:“大胆,你竟敢推本宫,看本宫不把你杀了。”
“哈哈,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夫人被你杀了,我的前途被你毁了,是我应该杀了你。”楚将军拔出长剑就要砍过去。
“混蛋,你竟敢要杀了本宫,本宫一定要惩罚你。”她一下子蹦了起来,然后低着头朝着他撞了过去:“我撞死你。”
楚将军冷眼看着端宁公主一个侧身,只看到她朝着棺材撞了过去,端宁公主因为用奔跑的速度十分的快,一下子撞到了棺材上,血溅满地。
楚将军慢慢的走到端宁公主的面前,看到她的脑袋上开着一个很大的血窟窿,一些粉白颜色的东西从脑袋里流了出来,想着刚才一定是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撞成这样的。
他冷笑着看着地上的没有气息的端宁:“不知死活,你以为本将军的夫人是这样想杀就杀的吗,通知刑部过来让他们验尸吧。”她毕竟是当朝公主,想要隐瞒她的死亡不可能了,只能上报朝廷了。
他走了大半,搜索了许久:“就说端宁害死了我的夫人,我夫人还魂索命,端宁公主心怀愧疚撞了棺材。”
皇上知道端宁公主死讯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他一脸颓废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刑部官员禀报着。
突然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刑部官员的禀报:“皇上,请保重龙体。”
皇上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他的声音轻颤着,带着哀伤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朕不要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朕要听实际的。”他的声音里满是火药的味道。
刑部官员听到皇上的震怒咽了咽口水惊恐的说道:“臣听说端宁公主和楚夫人在楚国的时候两个人就贩卖罂粟,而且楚夫人还留下了当时公主的书信,所以就威胁公主为她做事情,公主一下之下杀了楚夫人。”这样龌蹉的内幕,任何一个官员只说一半就不肯再说了,这毕竟是皇家的丑事。
“好了你下去吧。”皇上的脸色不好,刑部官员急忙倒退着离开,这个时候皇上很容易来一个杀人灭口。
皇上的眼神里幽深的好像寒潭的冰水一样:“包公公。”
包公公慢慢的从黑暗里走出来:“皇上。”忽明忽灭的烛光将他的脸照耀的忽明忽暗,显得异常的诡异。
“你查到了什么?”皇上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偌大的黄金龙椅上。
“臣找到一个逃亡的宫女,据那个宫女交代,公主曾经想要用蝎子毒死镇南王妃,可是没有想到让镇南王妃抓住了她,两个人在一个屋子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到端宁公主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包公公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皇上暴怒的将龙案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镇南王府,又是镇南王府,为什么你老是与我做对。”
包公公看到皇上暴怒的模样连忙跪在地上:“皇上,请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朕所有的暗线如今都让镇南王府给切断了,那朕的要做统治天下的皇帝何时才能完成。”皇上因为生气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
包公公跪在地上:“皇上你会实现的,如今我们已经控制了楚国近半的官员,想要吞并楚国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哈哈,小包子,朕已经不年轻了,说不定哪天再也睁不开眼睛了,朕那时候想着可以攻打下楚国,可是他却说百姓受太多的战火荼毒,他的威望比我高,百姓们对他毕恭毕敬,我千方百计的让他消失,可是呢,他的儿子还有儿媳却跑出来和我做对,让朕积攒下的金银付之一炬全部化为灰烬,你说朕拿什么统一,没有了银子如何打仗,朕最喜欢的女儿是最支持朕的,这些年来她为朕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如今她也死了,朕的统一大梦如何实现啊。”皇上第一次脸上出现了颓败的表情。
“皇上切莫伤心,还有长公主呢,她也是一直站在你的身边的。”包公公跟着皇上一辈子了,虽然他有时候很不苟同皇上的想法,可是皇上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对,还有长公主呢,你去叫长公主来。”他听到包公公的话,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
上书房里没有任何的光亮,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照亮脚下的路,长公主慢慢的走进上书房:“皇上。”她只微微的弯腰算是给皇上行礼了,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眼神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站在前面的长公主:“你不怕朕杀了你吗?”他冰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
“呵呵,死,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死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可怕的词,皇上找我来有什么事情?”长公主毫无恐惧的直视着皇上。
“哼,你这一辈子就是嘴硬,好了,朕问你,让你安排的剿灭镇南王府的事情,你想好了吗?”皇上有些恼怒长公主的毫无恐惧。
“准备好了,只是这个计划要让皇上受一些苦罢了。”长公主的话让皇上皱了一下眉头:“什么样的苦?”
长公主冷声的喊了一句:“雾。”
她的话音刚落,皇上就看到自己眼前一个黑影,黑暗中一个银白色寒冷的剑光朝着他刺了过去。
他借着烛光看到黑布下那双冰冷的眼睛带着仇恨,这样的目光让他浑身颤抖,他眼睛里满是惶恐:“胤,你要干什么?”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那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肩膀处,他甚至能听到鲜血迸发的声音,雾一个翻身翻到了地上,他的眼神里恍惚起来,他刚才听到了皇上嘴里喊他的名字,还有他眼神里的惊恐。
他突然头痛起来,一些场景飞速的飞进了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谁在他耳边讲着:“胤,等我长大了,我要当天下最大的皇帝,胤,你可以帮我吗。”他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头部,可是那锥心一样的头痛让他呼吸都是痛苦的。
他颤抖的从腰包里拿出一个小黑瓶,因为松临走时说的话让他开始克制自己不服用药物来止痛了,可是今天他有任务在身,他毫无犹豫的吞下了两个黑色的药丸,果然疼痛消失了,可是那段记忆也消失了。
皇上捂着自己的肩膀脸色苍白的不行,他怒声的骂着长公主:“你干什么。你敢刺杀朕。”
长公主冷笑着:“皇上,镇南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命让皇上留点血来换,我觉得值得。”她苍老的脸上满是得意。
她说完大声的喊着:“来人啦,皇上遇刺了,找刺客。”
长公主看着跪在地上迟迟未动的雾说道:“你还等什么呢?”
雾摇了摇脑袋飞身从另一个窗户飞了出去,长公主冷笑着:“皇上,父子相残是不是会让这出戏更好看。”
皇上叹了一口气:“让楚将军去搜藏,相信他们一定喜欢这个任务的。”
经过楚方氏的事情,楚将军必定是恨死了镇南王府了,这次就算是搜查不出什么来,估计也能查出什么来。
两个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古天翊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初夏知道他是心疼她心情才不好的。
她今天觉得腰上特别的酸痛可是依然走到他的身边摇晃着他的手臂:“咦,今天翊哥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快点告诉我,是谁惹我们翊哥生气的啊。”她眨着一双眼睛俏皮的看着他。
古天翊看到她的模样在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上前抱住她轻轻按摩着她的腰部:“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呢,如今你这样大的肚子,还要受到端宁的陷害,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他知道这两天初夏的腰总是酸痛,所以他总是习惯的帮助她按摩腰部。
初夏笑着说道:“端宁的事情早晚要解决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那样的死去,不知道皇上知道她的死会有什么感想。”
突然晋辉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王爷,不好了,楚将军带着禁卫军将我们的王府包围了。”
“什么?他凭什么包围我们的王府啊?”古天翊声音冰冷,浑身都带着怒气。
初夏冷笑着:“翊哥,我们一起出去,该来的早晚该来的,我们一起出去应对。”
古天翊重重的点头,他拉着初夏的手大步的向王府门口走去,王府门口灯火通明,楚将军带领着三千禁卫军站在镇南王府的门口。
“楚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古天翊的声音十分的冰冷,他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染成了昏黄的颜色让人感觉到更加的寒冷。
“镇南王,属下也是奉命行事,今天晚上皇上遇刺,皇宫的御林军追赶刺客的时候,发现了那刺客躲进了镇南王府里,所以属下要追查那刺客,镇南王多有得罪了。”楚将军要走进王府里。
“慢着,本王的镇南王府是你们说搜查就搜查的吗。”古天翊挡在楚将军面前丝毫不退让。
楚将军冷笑将自己手里的尚方宝剑高高举起:“皇上的尚方宝剑在此,谁敢阻拦。”他已经忍了古天翊很久了,皇上给他尚方宝剑的时候,他已经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楚将军脸上的表情义愤填膺,他冷笑着:“镇南王,皇上遇刺是大事,属下也是秉公办事,请王爷行一个方便吧。”他说完大手一挥:“陛下遇刺,大家尽快搜查镇南王府,如果没有任何线索速速离开。盘查期间如果反抗杀无赦。”
“是。”排山倒海一样的回应声音只有,禁卫军走进镇南王府。
一时之间镇南王府灯火通明,古天翊的脸色沉的如冰霜一样,一双温暖的小手握了握他的大手,他低下头看着她:“别担心,我们一起面前,不离不弃。”
她的声音好像清泉一样洗涤着他冰冷的心,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对,我们不离不弃。
”
初夏笑着说道:“我去看看祖母,这几日她精神刚刚好一点,不要受到惊吓才好。”
古天翊欣慰的点了点头:“我去盯着楚将军,今天我还就要看看他能有什么幺蛾子。”
“只怕是有幺蛾子的人,不是楚将军吧。”初夏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古天翊心里难过,忍不住叹气道:“他就那么恨我们吗?”他的声音里满是沧桑。
“呵呵,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其实在十年前他已经恨上了,你有何必现在还为他伤心呢。”初夏安慰着他。
两个在后院和前院的分岔路口分开,初夏刚走到太妃的院子门口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这是我们太妃,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看一看。”嬷嬷扶着太妃站在院子的门口。
可是无论嬷嬷无论怎么说,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举着大刀就是不让太妃出门,初夏脸色沉了下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嬷嬷看着初夏来了急忙说道:“王妃你来了啊,太妃说要出去看看,可是这两个士兵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出去,我们都让他们搜查院子了,他们还是不让我们出去。”
太妃声音里带着焦急:“初夏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士兵来搜查我们的王府啊。”因为焦急她的声音里带着沙哑。
“祖母,你要着急,听说是皇上遇刺了,那刺客躲进了我们王府里,没事的,等到他们搜查完没有事情了,自然会离开的。”初夏安慰着太妃。
“这样啊,阿弥陀佛,也不知道皇上伤的怎么样呢,初夏啊,我想出去看看,这王府这么大,我不放心啊。”太妃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她心里也预感到了什么,这次搜查虽然不是抄家,可是却处处透着诡异。
初夏点了点头,她朝着士兵说道:“这位是太妃,年龄大了,经不起惊吓,你能让太妃出来吗?”
“不行,楚将军有令,搜查期间任何人不可以擅自离开自己的院子。”士兵一脸冰冷,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初夏心里一沉冷冷的看着他:“她是太妃,年龄已经花甲,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再说这个院子里不是已经搜查过了吗,没有刺客。“
士兵斜眼看了一眼初夏,冷哼了一声:“王妃这么着急做什么,一会只要搜查没有问题,我们这些做小兵的自然会离开,王妃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还是请你速速离开。”
初夏心里有些生气:“你这个人,真是不通情理,你没有父母儿女吗,再说我们根本没有嫌疑啊,好,你不让太妃出来,我进去行不行。”
士兵的大刀突然横在了初夏的面前:“不行,王府正在搜查期间任何不得自动离开自己的院子。”
初夏生气的瞪着他:“不让离开,我进去不行吗,你让开,今天我非要进去不可。”她生气的要闯进去院子。
“不行,我是奉旨行事,若有违抗格杀勿论。”他推搡着初夏。
只是他的力气十分的大,将初夏推搡踉跄了一下,流水急忙扶住她:“王妃。”
初夏冷冷瞪着士兵,突然她肚子一阵顿挫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变的苍白,她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肚子,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腿下面流了出来。
流水看到她的异样急忙问道:“王妃,你怎么了?”
初夏闷哼了一声提了一下裙子看到自己的裤子上已经有了水迹,她小声的说道:“流水,我的羊水破了。”她刚说完肚子一阵抽疼,感觉自己的肚子又连续两下抽疼,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一直的往下坠。
太妃看到初夏的样子脸色惨白一片,这是他们镇南王府的第四代人啊,可不能有些散失,她大声的喊着:“流水,赶快的去把接生嬷嬷找来,还有把你们王妃扶到产房去。”
流水虽然是行军打仗临危不乱,可是越到这样的事情可是头一回,她一边点头一边扶着初夏往院子里走。
太妃也着急的直跺脚,她刚要往前走一步那士兵就拿着大刀挡着她的面前,她狠狠的瞪着那个士兵。
初夏其实还有一个月才能生产,要不是这个士兵这样不通情理,她也不会就这样快的临盆啊,她第一次这样的生气。
太妃扬手就给那个士兵一个耳光:“瞎了你的狗眼,我告诉你要是我的孙媳妇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剁成肉酱。”说完她提着裙子就往初夏的院子里走去。
那士兵捂着脸,刚才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怎么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推搡镇南王妃呢,自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大祸临头。
初夏虽然羊水破了,可是还不到自己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肚子并没有那么痛,只是腰酸的厉害,她靠在流水的身边小声的嘀咕着:“流水,我好像,没有那么疼,我不想现在就进产房里。”
因为那个产房根本连个窗户都没有,就是一个暗室,因为这个时代说女人生孩子是血光之灾,就连坐月子都不能出那个产房,而且还不能和古天翊在一起,所以她一直很抵触去那个产房。
初夏学着接生嬷嬷教给她的呼吸方法,突然她脸色一白,身子差点没有跌掉在地上,太妃急忙走上前声音里带着焦虑:“怎么还不进产房呢,快点进去,这眼看就要生了啊。”
“我如今还挺的住,祖母你怎么出来了,他们不拦着你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前忙有什么东西银光闪闪的,如果不是刚才她以前是特种兵对事物观察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性,估计谁也不会有这样的发现。
一阵坠痛让她的脚差点没有跪在地上,她强忍着疼痛小声的说道:“流水,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散光呢?”
流水看了看初夏指着的地方摇了摇头:“前面什么也没有啊。”她只看到前面黑呼呼的什么也没有。
“不对,你把你的鞋底沾湿透,然后试着往我说的地方走一遍。”初夏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汗来,她知道自己已经等不了太多时间了。
流水急忙点头跑到厨房把自己的鞋打湿,然后朝着初夏说的地方走去,果然她鞋底下面沾了很多银光色的银粉。
她睁大眼睛刚要大喊,却看到初夏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她招手,流水点了点头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流水,你却让王爷将楚将军拖在前院,还有不要告诉王爷我要生了,让他好好的对付那个楚将军,那个楚将军今天来者不善啊,你尽快跟着那银粉找到那人,记住了千万不要声张,抓到人一定把他控制起来,不然我们镇南王府就大祸临头了。”初夏的话让流水的脸色凝重起来。
初夏吩咐完才回头笑着看着太妃:“祖母,我可不可以不去那个黑不隆冬的产房啊。”她的声音有些撒娇。
太妃心里感动初夏如今到这个时候还顾及镇南王府的安危,一面又担心初夏的身体,她心里一阵的酸涩,可是还是虎着脸:“不行,女人生孩子是血光之灾,不能见过的,你给我乖乖的去产房去。”
初夏撒娇的叹了一口气,肚子如今的疼痛让她越来越难以忍受,她点了点头被太妃扶进了产房里。
接生嬷嬷早就等在产房里,这两个嬷嬷都是宫里请来的嬷嬷接生很有经验,两个人脸色都十分的凝重:“还有一个月才能生呢,怎么就这么快破水了啊。”
太妃脸色阴沉下来:“还不是那个不长眼睛的的士兵,推了她一下,动了胎气。”
两个嬷嬷急忙扶着初夏躺在床上,这床铺铺的十分软和,初夏躺上去腰酸的感觉就消失了不少。
一个嬷嬷检查了一下慢慢的说道:“这还早呢,只是开了两指呢,王妃要不要下来走一走,活动活动。”
初夏如今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冒出来了,她知道这妇人临产前走动一下生产也会快一些,她强忍着疼痛的感觉慢慢在地上走动着。
流水走进产房的时候脸色十分的凝重,初夏脸色一沉知道她一定发现了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太妃。
“你们两个趁着王妃还没有临盆呢,去准备一下热水吧。”太妃知道初夏和流水两个人要商量事情,把两个嬷嬷支开。
一个嬷嬷连忙点头离开,可是另一嬷嬷却支支吾吾的不愿意离开,初夏看了她一眼:“夏嬷嬷,你不去帮帮李嬷嬷吗?”
夏嬷嬷眼睛里有些迟疑然后有些不甘心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流水小声的禀报道:“王妃,果然不出你所料,我跟着那银粉走到一个菜窖里,发现那里果然有个人躲在里面,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我回来禀报王妃一声。”
初夏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流水连忙离开。
古天翊脸色阴沉的和楚将军两个人站在前院里,看着那些士兵大张旗鼓的搜藏,心里十分的不高兴。
楚将军看到他阴沉的脸色,这几天阴郁的心情顿时开朗了很多,他淡淡的说道:“王爷莫要生气,属下也是奉命行事,皇上遇刺这件事情是在非同小可,如果那刺客真的留在镇南王府里,伤害了王爷可就不好了,反而伤及无辜。”他的话语里竟然有些安慰的成分。
古天翊心里一沉看着楚将军:“哦,楚将军今天是笃定那刺客在我的王府上了啊,难道楚将军的意思说我们窝藏那个刺客了啊。”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楚将军淡淡的笑了笑:“王爷乃是皇室宗亲,怎么也不可能窝藏那个刺客,一定是那个刺客知道王爷的地位,那刺客料定我们不敢来搜查镇南王府来所以才藏在这里的。”
古天翊瞪着他大声的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王府和那个刺客有所勾结对不对?”
楚将军冷笑着:“是不是勾结,那要审问那个刺客才能知道,王爷切莫要对属下动怒啊,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今古天翊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是有预谋的,估计那刺客一定在王府里,他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这偌大一个王府别说藏一个,就是藏十个人也能藏的住啊。
流水走进古天翊的身边双手抱拳:“王爷,王妃有令,说楚将军查王府一定口渴,让我们给将军准备茶水。”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春梅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古天翊看了一眼春梅知道这是初夏身边的丫鬟,一定是有话说才让她过来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楚将军,内人给我们准备了茶水,要不要去喝一口,我们这个王府大着呢,要好好搜查需要好一阵子呢。”
楚将军心里冷笑:“不用了,属下有任务在身,王爷请自己用吧。”他心里却腹诽着,那个初夏诡计多端,谁知道茶水里有没有毒呢。
“既然这样,那本王去喝了。”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凉亭处,春梅摆着茶水脸色有些惊慌小声的说道:“王爷,王妃吩咐让你尽量拖住楚将军一段时间,我们在菜窖里已经找到那个人了,王妃已经控制住他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端着茶水:“我知道了,你们王妃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春梅眼神恍惚了一下,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了许久:“王妃她很好。”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前院。
古天翊狐疑的看了春梅一眼,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是如今楚将军大肆的搜捕王府,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
初夏只觉得要解手的感觉,方嬷嬷走进端着一碗鸡汤面还有两个小肉饼:“王妃,你现在得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就没有力气生了。”
初夏点了点头想要坐在凳子上吃东西,可是自己却如何坐不下了,太妃扶着她:“你到床上去,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在坐着了。”
太妃扶着她靠在床边,用筷子喂她吃东西,她有些惶恐的说道:“祖母怎么能让你喂呢,让下人喂我就好了。”
“你如今是我们王府的功臣,我一个老太婆伺候你是应该的。”初夏没有想到太妃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顿时暖融融的,她知道一会生孩子要好些费力的,咬着牙一口一口的把面条吃了进去。
楚将军站在前院的空地上,看到一个个士兵禀报着,王府没有任何情况,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走去后院。”
“慢着。”古天翊大步的走上前挡在楚将军的面前:“楚将军,后院都是女眷,你认为那刺客会留在后院吗?”
“呵呵,镇南王这刺客诡计多端,连皇上都敢刺杀,他哪里不敢钻的,何况那刺客是男是女,我们也不能辨认,也许她就是一个女刺客呢,王爷还是行个方便吧。”如今的楚将军铁了心也要去后院搜查一遍了。
“楚将军,如果后院没有找到人,本王一定要你给一个交代不可。”古天翊身上已经满是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好,如果没有人,本将军一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给我搜。”楚将军的脸上已经阴霾一片,他今天好像已经豁出去一样非要查遍整个镇南王府一样。
士兵拿着泛着寒光的大刀闯进后院,这后院里大多都是丫鬟婆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吓的惊叫连连。
初夏被一波波的疼痛那个折腾的满身大汗了,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呻吟出生,方嬷嬷走到她的身边摸着她的肚子:“王妃,在忍忍,已经开了三指了。”
如今的她好像一面墙壁一下子倒塌下去一样,她眼角流下了泪水嘴里念叨着:“翊,翊。”
太妃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初夏最想的是古天翊,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把翊儿找过来。”她大步的往外走去。
她打开门就听到院子里闹成了一片,她脸色一沉走出门口大喊了一声:“都慌什么,也不是抄家,就算是抄家,你们哪里还有王府仆人的样子。”一句话让院子里惊慌的仆人安静了下来,他们全部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太妃怎么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慢慢走到楚将军的面前冷笑着:“楚将军还真是尽职呢,连我们的后院也不放过呢。”
楚将军看到太妃庄严肃穆的样子,心里轻颤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属下也是秉公办事。”
太妃冷哼了一声,然后刚要和古天翊说话就听到一个士兵说道:“楚将军,我们找到一个地窖,那地窖前面有陌生人的脚步。”
楚将军脸上露出一阵窃喜,可是眼中去冷了下来,他命令道:“去看看。”
古天翊和太妃两个人相视了一眼,然后跟着楚将军走了过去。
那个士兵走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果然看到小院子里有一个小屋子,那小屋子十分的简陋,只看到两个士兵在门口把守着。
一个士兵挥舞着大刀在门口大喊着:“快点给我出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楚将军走进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没有?”
士兵见到楚将军来了,脸上露出欢喜的颜色:“将军,我们在这里发现一个黑衣人。”
“是你,怎么又是你。”太妃看到这个士兵竟然是推搡初夏的那个人。
“祖母怎么认识他吗?”古天翊知道太妃一向与人为善,从来都不和人发脾气的。
“哼,就是这个人推了初夏,让她动了胎气早产的。”太妃一时气愤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祖母你说初夏怎么了。”古天翊听到祖母的话,脸色顿时白了起来,他突然想到刚才香梅眼神恍惚的样子。
“该死。”古天翊转身要离开,太妃却挡在他的面前:“翊儿,你现在不能离开,我们还没有陪着楚将军找到那个刺客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从来没有的愤怒。
士兵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如今只要抓出那个刺客,才能找到庇护,他站起身来:“将军,这个刺客就在这里面,而且属下敢断定这个刺客一定很熟悉镇南王府,他刚才进到这里的时候十分的熟练。”
楚将军点了点头抬腿猛地踹开门:“还等什么呢,还不进去。”他心里有一点兴奋,因为找到了刺客,他就说机会说镇南王窝藏刺客了。
他脸上带着冷笑,一挥手就让十几个士兵将这个小屋子堵的水泄不通,今天他就要看看这个刺客如何逃脱。
古天翊的心犹如煎炸一样,他不时的往初夏的院子里望着,他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因为用力整个拳头都已经泛着白色。
初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可是身上一阵阵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发着颤抖,春梅握着她的手用棉布给她擦着汗水:“王妃,你要是疼就喊出来吧,不要忍着了。”她看着初夏忍耐疼痛紧紧咬着自己嘴唇泛起了白色,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喉咙里好像有一块石头在堵着一般,小声的问道:“王爷,可回来了吗?”
春梅眼睛里泛着泪光:“还没有呢。”
夏嬷嬷走到她的身边惊慌的说道:“王妃不好了,刚才有人通报说,楚将军已经把那个刺客抓住了。”
“你胡说什么呢,王妃如今临产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方嬷嬷生气的瞪着她:“女人临产的时候,是最不能听这样伤心的事情,不然会卸了力气的,你一个老人接生这么多王爷公主了,竟然不知道这个。”她的声音里满是谴责。
夏嬷嬷干笑了两声:“哈哈,我这不是着急吗?”
“尽管她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可是心里还是不放心,春梅你去看看,王爷完事了没有。”春梅连忙点头擦着眼泪:“我现在就把王爷找回来。”说完转身离开。
夏嬷嬷看到春梅离开了眼睛咕噜一转,看了一眼身旁的方嬷嬷,她正在烫剪子,走到初夏的面前:“王妃,这女人啊都要疼这样一回的,老奴这就给王妃揉一揉,王妃就不会那么疼了。”她的大手在初夏的腰部按摩了两下,果然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不是那么疼了。
初夏看了一眼夏嬷嬷:“嬷嬷的手法很厉害,我真的不那么疼了。”
“王妃,老奴啊在宫里面接生了太多的王爷和公主,王妃莫怕有老奴在,王妃一定会顺利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王爷的。”夏嬷嬷听到初夏的夸奖连忙高兴的说着自己的事情。
楚将军看到古天翊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模样笑着说道:“王爷,王妃是不是要生了啊,这生孩子啊,可是大事情,那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王爷还是回去看看吧,莫要的等着出来什么事情,到时悔之晚矣啊。”他的话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话让古天翊浑身都颤抖起来,太妃生气的说道:“楚将军,你话什么意思,你是盼着我们家出什么事情吗,楚将军如果今天我的孙媳妇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身边一个大将军如此言行不当,信不信我上皇上那里参你一本。“她的声音让楚将军的脸沉了下来。
突然一个士兵尖叫了一声,只看到他上串下跳的从小屋子里蹦了出来,一个手指上还挂着一个不松口的乌龟,他大叫着:“哎呀,我的手指疼死我了。“
那鬼叫的士兵正是那个推到初夏的人,楚将军大声喊着:”快点将那乌龟的头砍下来。“
只看到刀光剑影,寒光一闪,鲜血迸溅,士兵捂着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惨叫着:“啊,我的手,我的手。”
乌龟的嘴里正在咀嚼着那士兵的半截手指,不一会吞进了肚子里,古天翊将大刀扔在地上:“这是我家金龟价值百两黄金,楚将军竟然要砍断我家的金龟,难道我家的金龟还不如一条狗吗?”他的话却是对着楚将军讲着。
楚将军当然知道古天翊这是在骂他,脸色十分的难看:“看看,屋子里有没有刺客。”
士兵们摇着头:“没有啊,里面除了一盆乌龟还有一些酱菜什么也没有了。”
楚将军好像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一样:“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刺客呢。”他大步的走进小屋子恨不得把这个小屋子拆了一样,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什么。
“楚将军这是看什么呢,是不是想吃我们家的酱菜啊,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派人去给你搬一些到你的府上去,对了,那个酱黄瓜啊,内人害喜的时候最愿意吃,楚将军难道你家的哪个小妾又有喜了吗?”他听到古天翊的话,脸色一沉,把酱菜又重新的盖上。
楚将军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他分配的士兵已经全部归队,一一禀报道:“属下已经仔细搜查,没有见到刺客的踪影。”
他本来胸有成竹的来到这里,因为他知道有人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的行动已经落空了,他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冷声的说道:“你们都仔细的翻找过了吗?”这些士兵都是他来到王府时候特意嘱咐过的,也是他的亲信。
士兵们全部跪在地上不说话,因为他们差不多把整个镇南王府都要查过了,那个被切断手指的士兵脸色十分苍白的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将军,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检查过。”
楚将军脸色闪过一阵惊喜,他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说,什么地方没有搜查呢?”
士兵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黑沉下来的古天翊,浑身颤抖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在言语,楚将军看了一眼古天翊的眼色冷声的说道:“说,今天我们是奉命行事,我看谁敢以权压人。”
士兵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就是镇南王妃的产房。”
楚将军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一沉,随后就听到古天翊暴怒的声音:“你这个畜生,你欺人太甚。”他举起大刀朝着那士兵砍了过去。
古天翊的力气十分的大,那士兵的头颅一下子飞了出去,身体却还站在原地,那滚烫的鲜血喷洒到楚将军一脸一身,烫的他浑身颤抖一下,他回身瞪着他:“镇南王你这是干什么,你杀了我的士兵就是对皇上的不敬。”那鲜血流进了他的嘴巴里,让他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古天翊一脸的怒气:“楚将军,你带着士兵闯进本王的王府,惊吓的我的妻子动了胎气如今临产在即,而我这个做丈夫的陪着你胡闹,你无中生有编造本王窝藏刺客,楚将军,我明日一定要去皇上那里参你一本,本王倒要看看皇上是向着你还是想着我。”他的声音里满是怒火。
楚将军脸色阵阵泛着白色,古天翊是宗亲,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古字,在这样闹下去,皇上一定是怪罪他。
他连忙陪着笑容:“王爷,不要生气啊,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刚才我也是听着那个士兵禀报说刺客进了王府啊,打扰王爷了。”
“滚。”古天翊说完大步的走出院子向着初夏的产房走了过去。
他如今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初夏的身边,自己真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初夏,等我,等我。”他飞快的向产房方向跑去。
啊…
初夏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喊了出来,方嬷嬷摸了摸她的肚子:“王妃,已经开了六指了,用力啊。”
夏嬷嬷急忙说着:“方嬷嬷你再去准备一盆热水去。”
她回头拉着初夏的手:“王妃,我现在让你用力你就用力啊。”她的眼神咕噜一转有伸手按了两下初夏的腰部。
“你干什么?”初夏这次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孩子马上要出来了,可是让这个嬷嬷一按,本来那要出来的孩子竟然又缩了回去。
她恶狠狠的瞪着夏嬷嬷,她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头发好像被水洗的一样,一双大眼睛里带着晶亮的光芒,可是那样的冰冷,好像草原里的狼一样。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拉住夏嬷嬷挣脱的手:“说,谁派你过来害我的。”
夏嬷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冰冷的目光,她挣脱着自己被钳制住的手腕:“王妃,你说什么呢,老奴是给你接生过来的。”
突然一阵疼痛让初夏恍惚的意识不轻,她咬紧牙关愤怒的骂着:“你这个老狗,你害我的孩子,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她的话说完,只听见嘎巴一声,她生生掰断了那夏嬷嬷的手指,这是她最后的意思,她觉得自己身下有温热的东西汩汩流出来。
啊…
夏嬷嬷疼的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方嬷嬷端着热水走进屋子里看到身下一滩血迹昏倒的初夏大惊失色的喊着:“不好了,王妃,血崩了。”
古天翊走进院子里就听到方嬷嬷声音,脸色蓦然一僵,他一脚把产房的门踢开,就看到在地上打滚的夏嬷嬷,她的手指十分诡异的反折着,脸色疼的十分惨白。
他看到躺在大红床里双眼紧闭的初夏,他一脸惊慌失措的走到初夏身边,心里犹如刀割一样,他回头看着方嬷嬷大喊着:“这是怎么回事?”
方嬷嬷第一次见到古天翊如此骇人的模样慌张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我刚进来就看到夏嬷嬷躺在地上,还有王妃昏过去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初夏:“王爷不好了,王妃大出血,要找大夫过来看看啊。”
古天翊知道现在找大夫已经来不及了,初夏自己就是大夫,他上前抱住初夏,大手捏住她冰冷的小手,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初夏,你醒醒,你答应过我的不能留我一个人的,你醒醒啊。”
一股温暖的暖流自身后流动到全身,初夏倒吸了一口冷气,耳边有深情的呼唤不断的召唤着她。
“醒了,醒了。”方嬷嬷惊醒的大喊着。
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躺在古天翊的怀里,她有些鼻酸,声音带着哭腔:“翊哥。”
啊…
她轻叫了一声,身下的疼痛让她原本模糊意思清晰起来,身下又暖暖的黏稠的东西流了出来,方嬷嬷脸色十分的不好:“王爷,不好了,血还是没有控制住。”
古天翊眼里的泪水不断的涌出来:“初夏,你现在大出血,可是现在找大夫来不及,你自己能给自己开药方吗?”
初夏缓缓的闭上眼睛良久,古天翊已经她又昏了过去,加到内力惊慌的大吼着:“丫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没事,我自己也要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情况啊。”初夏的脸色已经近乎于透明的白,嘴唇也是苍白的。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方嬷嬷,你现在去叫人准备党参,黄芪,白术,熟地,当归,阿胶各三钱,还有把我的银针包拿过来。”
方嬷嬷连忙点头出门叫人,一时之间产房乱成了一团,古天翊紧紧的抱着初夏低声的安慰着:“丫头,不要怕,我在你身边陪着呢。”
“王妃,你现在要尽快的把孩子生下来,不然小王爷就会有生命危险的。”初夏连忙点头。
夏嬷嬷抬着已经骨折的手看着屋子里乱的很,像偷偷的逃跑,初夏指着她小声的说道:“快点抓住她,就是她害的我。”
“王妃,老奴冤枉啊。”夏嬷嬷连忙倒退,脸色满是惊恐。
流水一把抓住夏嬷嬷冷笑着:“你这个老狗,我们王府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要害我们王妃。”她说完把夏嬷嬷狠狠的扔出去。
只看到夏嬷嬷一下子被扔到一脚,头撞到墙上,昏倒在地上。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初夏大喊了一声,她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古天翊,方嬷嬷额头也满满的都是汗水,她用力的按压着她的肚子大声的喊着:“王妃,用力啊,小王爷就快点出来了。”
古天翊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样子,他整个身体都揪成了一团,浑身都跟着发抖起来,他实在看不过去大吼着:“你是不是也要害她,她怎么疼成这个样子,我的王妃要是死了,你也不能活。”他大吼的声音让方嬷嬷浑身发抖差点没有跪在地上。
“王爷,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一会就好了,王妃马上就要生了。”方嬷嬷接生这么多人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她也十分的紧张。
突然初夏身下好像撕裂一样,她大喊了一声,方嬷嬷惊喜的喊着:“王妃,用力啊,已经看到头了。”
初夏听到孩子已经露头了,精神也好像好了很多,她心里有一股力量自己辛苦担心了快九个月,如今真的要和自己的孩子见面了。
她咬紧牙,她睁大眼睛拼命的用尽自己的力气,古天翊看到她用力的样子也跟着睁大眼睛用力起来。
再次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禁的大喊了一声,只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方嬷嬷大喊着:“生了,生了,真的是一个小王爷呢。”
方嬷嬷抓起孩子的小脚倒挂起来,然后用力的打了两声,只听到洪亮的哭声充满了整个产房,古天翊听到哭声身子竟然激动的发抖起来:“初夏,你看看,生了,我们的孩子。”
他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有多么的不易,两个人担惊受怕的,不管这孩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他能顺利的降生就是好的。
可是当他低头却看到初夏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心里一沉浑身好像掉进万丈深渊里,他身上不可抑止颤抖着:“初夏,初夏,你醒醒。”
屋子所有的人刚才还为了新的生命而高兴却听到古天翊的呼喊声全部都跑到床边,方嬷嬷连忙放下还没有清洗完的孩子走到床边,笑了笑:“王爷不要担心,王妃只是太累了,刚才又失了血这才睡着了,王爷把王妃放下吧,让王妃好好睡一觉。”
可是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方嬷嬷的话一样,只是紧紧的抱着初夏不肯松手,原来她是睡着了,那她就在他怀里好好的睡吧,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只要在他的怀里她就会睡的特别的安稳。
方嬷嬷有些为难的看着王爷,一会要给初夏清理身上的污秽,可是他就这样抱着她,待会也不方便啊。
她笑着说道:“王爷啊,王妃身体底子很好,再加上平日里经常运动,刚才虽然出了血,王妃的身体竟然也能复原了,所以你现在不用这样担心了。”
古天翊抬起头,冰冷的嘴角竟然上扬起来,方嬷嬷心里一抖,你是她看到最英俊的笑容,他低头吻了吻初夏的额头:“丫头,我知道你不会这样丢下我的,谢谢你。”可是他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
方嬷嬷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求助的看了一眼太妃:“翊儿啊,你不想看看你的儿子吗?”她知道一会方嬷嬷要给初夏清理身子,所以上前也想把他叫开。
“哦,我知道了,祖母你看着就好了。”对于古天翊来说,这个孩子无论长的好看难看,男孩还是女孩,长的像谁,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只要他的初夏。
突然他抬起头看着太妃:“祖母,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太妃急忙附和着:“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我不想让初夏再生孩子了,我们就生这一个好不好?”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初夏刚才痛苦的样子,好像在揪他的心一样,他的目光带着虔诚的乞求。
太妃第一次看到自己孙子这样的表情,她低头看着在他怀里沉睡的初夏,她终于明白了初夏对于自己的孙子是一种生命的寄托,这种感情是任何一种感情无可取代的,她这次并没有不心甘情愿答应:“好,只要你高兴,我们就生这一个。”
古天翊竟然露出了最大的笑容:“谢谢你祖母。”
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初夏依然还汗湿的长发小声的念叨着:“初夏,你听见了吗,祖母答应我们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你以后再也不用这样疼了。”他恋爱的在初夏的脸色轻轻的吻着。
方嬷嬷有些着急的看着古天翊的模样,有些生气的说道:“王爷,我们要给王妃清理身子还有换衣服,你这样抱着她,我们做不了事情。”
古天翊听到方嬷嬷的话,这才恍然大悟,他摸了摸她的衣服,的确已经湿透了:“你把衣服拿过来,还有热水,我来帮她清理,她最喜欢干净了,我清理的比较干净。”
“什么?”方嬷嬷接生过这么多孩子,可是如今第一次听到男子要给自己妻子清理身子的。
她回头看着太妃,这产房可是晦气的地方,男子本不应该进来的,如今还要自己清理初夏的身子,她也觉得有些不妥:“翊儿啊,这女人生孩子就是血光之灾,本来男人是不应该进来的,今天情况特殊才让你进来的,可是这女人生孩子的身子你还是别碰的好。”
古天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笑着说道:“没事的,祖母,以前我病的时候,丫头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她也不曾嫌弃我晦气的,你让我清理吧,她喜欢干净我知道。”他不管不顾的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自顾自的清理起来。
初夏朦朦胧胧之间看到一个小男孩白白胖胖的朝着她跑了过来,看到她还张嘴的乐着,她心里一阵喜欢,张开手就抱了起来,那孩子笑的更加开怀,咯咯的,让她也跟着大笑起来。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依然躺在古天翊的怀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已经瘪了下去,突然想到了刚才经历的凶险,自己一下沉了下去,她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孩子的哭声,初夏心里一紧,急切的呼喊着古天翊:“翊哥,我的孩子呢。”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呼喊猛的睁开眼睛,初夏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产房里早就收拾好了,孩子也睡着了。
“初夏你醒了啊。”古天翊恋爱的亲吻了她一下嘴唇。
“孩子,我的孩子呢。”初夏心里如今心乱如麻,自己得来不易的孩子,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孩子很好,你不要着急。”古天翊看到她惊慌的样子,他也心乱如麻起来,刚才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初夏的身子,他也没有顾及孩子。
可是如今瞧着初夏惊慌不安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好像有人告诉他孩子很好,他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不要担心,孩子很好呢。”
孩子好,怎么不见孩子哭呢,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慌的看着周围,屋子里只有一盏小灯可是却不见孩子的踪影:“孩子,我的孩子呢。”
古天翊瞧着她惊慌的样子,也惊慌起来,他刚才怎么不问问孩子被抱到哪里去了呢,初夏看到他的样子知道他这是安慰她呢,心里一下子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就要下床:“孩子是不是出事了啊,我就知道,我要看我的孩子,不管死活,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古天翊看到她要下床急忙按住她:“丫头你别动啊,大夫说你现在很虚弱不能下地的,你别哭让我想想,孩子让他们抱什么地方去了。”他也急的抓耳挠腮的。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心里更生气了,自己只不过睡了一觉,他竟然连孩子去哪里都不知道,她生气的掐着他:“哪里有这样当爹的,孩子去哪里都不知道。”这才初夏可是下了狠手的,捏着他腰上的肉就松手狠狠的拧了一圈,疼的古天翊龇牙咧嘴的。
“哎呀,我这不是心疼你吗,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把我吓死了。”初夏哭的更凶了:“你这个当爹的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孩子不顾,要是我将来有个三长两短的,孩子不得让你饿死了。”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不敢她生气挣扎一把抱住她:“丫头你不能有事,我可以没有任何人,但是我不可以没有你知道吗?”
初夏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颤抖,想着可能产房里的凶险估计是真的吓到了他了,她也回抱着他学着他曾经的模样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翊哥,你放心,我曾经答应过你的,我会为你好好好的活着的。”就在两个人紧紧相拥的时候,产房后面暖阁的门轻轻的打开了。
方嬷嬷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刚才听到屋子里有声音,想着估计是王妃醒了,老奴才把孩子抱过来让王妃看看。”
初夏看到方嬷嬷怀里的襁褓一下子推开古天翊,满眼的欢喜张开双手:“快点让我看看孩子,他好不好?”
古天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突然觉得自己以后不会被初夏重视了,因为她有了更爱的人,初夏抱着孩子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看着怀里的孩子,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孩子,心里感慨不断的翻滚着,眼泪掉的更凶起来。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又哭起来了啊,你看孩子不是很好吗?”古天翊看到初夏又哭起来,心里也跟着惊慌起来,他的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方嬷嬷急忙说道:“王妃不要哭啊,这月子里哭可是要坏眼睛的,你看小王爷长的多英俊啊?”
初夏小心翼翼的恋爱的抚摸着孩子的小脸,孩子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抚摸,他竟然张开嘴裹起了她的手指。
方嬷嬷急忙将孩子抱过来:“孩子饿了,王妃,老奴这就下去找奶娘喂孩子。”奶娘是刚才找的,高门大院里的孩子是不用自己喂养的。
孩子还想感觉到了离开自己母亲的怀抱竟然大哭起来,声音十分的宏亮,初夏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里也跟着慌了起来:“方嬷嬷,你快点把孩子给我抱过来,我喂他吧。”
方嬷嬷有些迟疑,可是看到初夏固执的模样也不要在勉强,把孩子又递给了她,初夏没有丝毫犹豫掀开衣衫喂了起来。
孩子在吃到自己母亲的乳汁的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一双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方嬷嬷笑着说道:“哎呀,小王爷竟然睁开眼睛了,这孩子不足月,想着估计得两三天才能睁开眼睛呢,却没有想到现在睁开眼睛了,王妃,你看这小王爷多英俊啊。”
初夏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黑亮的头发,黑黑的小眉毛,尤其那双眼睛像极了古天翊,她低头看着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她推了推身边的古天翊:“翊哥,你看啊,这孩子的眼睛长的多像你啊。”
古天翊在旁边看着初夏怀里的小鬼头,不屑的说道:“哪里像我了,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一样。”他的话里面满是酸味。
初夏侧头看着他不屑的样子小声嘀咕着:“哪里你这样当爹的啊,还说自己的孩子像猴子。”她说完了眼睛依然看着自己的孩子,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直到孩子又重新的闭上了眼睛,嘴上也不再蠕动了,方嬷嬷笑着说道:“王妃,小王爷睡了,你也在休息一会吧,你现在在月子里,可不能马虎了,要不然身子就坏了。”
初夏这样依依不舍的将孩子交给方嬷嬷,可是她的眼睛好像还是跟着方嬷嬷,古天翊抱着初夏躺了下去:“好了,你看孩子是不是很好,你也累了,再睡一会。”
听到他的声音,初夏顿时觉得身体也十分的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呼吸声沉了下去,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悄悄离开了产房,刚才还一脸的温和慈爱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脸的冰霜,身上慢慢升起了一层层杀意。
他推开一个小房门,夏嬷嬷蜷缩的躺在地上,她浑身发抖看到古天翊走了进来急忙扑了过去:“王爷,你饶命啊。”
古天翊一脚踢了过去将夏嬷嬷嘴里的两颗牙踢了出来,夏嬷嬷惊叫了一声扑到在地上:“说,谁指使你来害王妃的。”
夏嬷嬷捂着自己的嘴说道:“王爷,老奴真的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脚又将她踢出两步之远。
“本王的耐心很有限度,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不然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漆黑的眼睛里如寒潭一样冰冷。
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夏嬷嬷的身边,声音十分的阴冷:“你这个老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派过来的,是太后对不对,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下这么残忍的手段要害死我的王妃。”
夏嬷嬷听到古天翊的话,眼睛红了起来,她浑身瑟瑟发抖,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落这个地步,自己曾经用这个手法害死了多少个宫里生产的妃子,自己就是靠着这一手得到了太后的重用,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初夏看了出来了,她突然仰天长笑:“哈哈,这一辈子,我害死了太多的人,我早就知道自己会得到这样的报应了,不过我这一辈子死了也值得了。”她说完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后牙,然后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古天翊脸色一沉,探了探她的鼻息,表情凝重了起来,这个老女人竟然服毒自杀了,不过,这样死就以为他不知道吗,害初夏的人绝对逃不过宫里的两个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上。
他慢慢的走出房门,今天夜晚的星空特别的明亮,那璀璨的星空下显得他的眉目更加的醒目,他的脸上的五官更加的深邃,可是让人觉得彻骨的寒冷,他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用力关节嘎嘎的作响,他心里暗暗发誓既然你们要如此害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第二天中午,初夏才慢慢的醒了过来,昨天晚上因为自己着急并不觉得什么,可是今天睡醒了,才发现自己浑身都酸软无力起来,骨头都好象透着疼痛,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这才发现身边的古天翊满眼的关切看着她,那诚惶诚恐的样子,让她愣了一下,她笑了笑:“没什么,我很好,可能是睡的太久了,身上有些僵硬。”
古天翊点了点头:“饿了没?”
经他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真的饿了,昨晚上折腾那么长时间,她点了点头:“确实饿了。”
古天翊听到她说饿了,急忙大喊着春梅把准备好的鸡汤端了出来,他抱着初夏好像婴儿一样的喂着她。
初夏喝了两口左右看了看:“孩子呢?”
古天翊皱着眉头:“孩子在睡觉呢,你先把鸡汤喝了,你昨晚累成那个样子,先吃饭在看孩子。”
一声洪亮的啼哭声让初夏在没有心思,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孩子哭了,我要看孩子。”
古天翊没有办法,叫来了方嬷嬷,初夏急忙把孩子抱在怀里。
孩子到了初夏的怀里竟然不哭了,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方嬷嬷笑着说道:“王妃,给小王爷取个名字吧。”
初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抬头看着古天翊:“翊哥,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古天翊看到襁褓中的孩子,心里也跟着平静了许多,他慢慢的说道:“这孩子得来的不容易,我希望这孩子知道他母亲孕育他的幸苦,希望他将来成为人中之龙,就叫古元睿吧。”
“嗯,元睿好听。”初夏摸着他的小脸:“元睿啊,我的儿子,你要好好的长大听到没。”
方嬷嬷笑着:“这名字好听,只是要取一个癞头的乳名啊,这样好养活。”
古天翊笑着说道:“我取大名就好了,乳名要他娘来取。”
“还有乳名这个事情呢啊,那翊哥你的乳名叫什么?”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翊。
只是一问道这个的时候,只看到古天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瘪了瘪嘴:“我没有乳名。”
“谁说你没有乳名的。”太妃走进产房了,笑眯眯的说道:“那时候翊儿生下来的时候长大可像小姑娘了,他爹看着喜欢说这要是一个小姑娘该多好了,可惜是个男孩子,所以一生气就叫珍珠了。”
哈哈…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乳名大笑起来,她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满脸通红的他:“翊哥,我和你生活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你有这样一个乳名呢,真是可爱呢。”
古天翊有些埋怨的喊了一声祖母,不过看着初夏能这么高兴,心里也不那么气闷了,太妃也笑的合不拢嘴:“后来,翊儿五岁的时候,就不让我们这样叫了,因为那些个和他们一起念书的孩子们都争着抢着要他做媳妇呢。”
初夏看着古天翊笑着说道:“翊哥,我真想回到你小时候看看你那时候什么样子。”
初夏低着头看着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心里好像要飞翔起来一样:“叫翔翔可好,希望他将来长大了可以如苍鹰一样展翅翱翔。”
古天翊点了点头,看着初夏怀里的孩子漆黑的大眼睛,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细嫩的小脸蛋呓语着:“翔翔。”
孩子好像听到了一直忽略自己父亲的呼唤,竟然张开嘴笑了出来,初夏高兴的说道:“翊,你看孩子对着你笑着。”
古天翊突然瞪着眼睛冷声的说道:“你这个小猴子笑什么笑,你把你娘可折腾惨了,看以后我不打你的屁股。”
孩子好像听到他的训斥一样,刚才的笑容竟然转变成了哭泣,声音十分的响亮,好像在抗议他似的,初夏推了推他:“你这个当爹的,好好的吓唬孩子做什么啊?”
她焦急的哄着孩子,方嬷嬷看到孩子哭了说道:“可能孩子尿了,王妃让我看看。”
初夏如今哪里舍得撒开手,竟然自己打开襁褓,果然看到尿布湿了,她笑着说道:“果真是尿了。”
方嬷嬷看到初夏不舍得孩子,就没有把孩子抱下去,直接拿过尿片给孩子换了起来,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古天翊:“那个夏嬷嬷怎么样了,你可问出谁要害我。”
初夏的话让他脸色十分的不好看:“那个嬷嬷服毒自尽了根本上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她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也不十分的好受,没有想到这个老奴竟然这样忠心护着自己的主子。
她看到房中没有人悄悄的趴在古天翊的耳边小声问道:“那个黑衣人你可问出什么了?”
古天翊皱着眉头:“那个黑衣人我准备关他几天,这种人受到过极高的训练,如果你现在我怕会像夏嬷嬷那样服毒自尽,我把他的手脚都绑上了,等到他的意志力全部垮下来以后,我再去问问他。”
初夏点了点头想着那个夏嬷嬷当时对她的手法:“那个夏嬷嬷一定害过很多人,我觉得肯定出不了太后身边的人,太后在皇宫看似养老,却在朝廷里有自己的一派,我们直接这样质问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如我们先她的手足卸下来,让她知道什么是疼。”她的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想害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古天翊浑身带着怒气,想着自己刚进产房里的时候,初夏昏过去的模样,自今心里还是十分的后怕,他脸上的表情也阴沉了下来:“你放心吧,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初夏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卓琳比我晚三个月,如今也是五六个月的身子了,我这边已经危险重重了,不知道她一个在皇宫里会怎么样,真的有些担心她呢。”她的声音里有些担忧。
古天翊给她盖了盖被子,看到她紧缩的眉头,他伸开两个指头为她抚平眉毛:“别担心了,如今你在月子里呢,怎么就不见你为自己担心呢,你要好好的养好身子,你不知道你昏倒的时候,身下都是血,没把我吓死,我已经和祖母说过了,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
初夏歪着头看到他眼中的焦虑,知道那个时候一定是吓坏了他,她笑着拉着他的手:“怎么能不生呢,我还想给翔翔在生一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呢,让他以后多一个兄弟姐妹照应不是很好吗?”她从前世就是自己一个人,那时候她是多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一到过年一家人都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可是她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人,那时候她是多羡慕自己有个兄弟姐妹。
“不许生了,我害怕。”古天翊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声音真的带着恐惧,他害怕她真的离开自己,他害怕自己真的失去了她。
初夏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阵阵泛酸,她鼻子有些发酸,怕一张嘴自己也哭了出来,她轻轻抚摸着古天翊每一根手指,告诉他,她不会离开他的,至于要孩子的事情,好像不是他做主的,
她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就在两个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就听到太妃在暖阁里焦急的声音:“这孩子怎么就吐奶呢,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太妃,我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啊,都是王府里给奴婢提供的食物啊,奴婢从来没有偷吃东西啊。”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孩子洪亮的哭声。
“哎呀呀,还说你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你看孩子又吐了。”太妃生气的大骂着。
初夏听到暖阁里的声音急忙坐了起来:“翊哥,你快点把孩子抱过来了,我要看看。”
古天翊刚才也听到了谈话声,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孩子来的不容易十分的金贵,尤其看到自己的小妻子着急成这样,心里也着急起来,他大喊了一声:“快点把孩子抱出来。”
刚生下来的孩子没有眼泪,只会干嚎,方嬷嬷急忙把孩子抱出来递给初夏,她看到翔翔果然哭的脸上通红,连眉毛都跟着红了起来,也不管这么多掀开衣服就喂起孩子来。
其实今天早上她就涨奶的感觉了,只是碍于这么多人,自己又是王妃不好意思说自己要喂孩子,孩子的小嘴很有力气,他不断的蠕动自己的小嘴,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感觉自己有东西流了出来,虽然有些刺痛,可是看到孩子不再哭闹了,在难受也觉得高兴,她高兴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看他不哭了呢。”
太妃看到初夏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自己喂孩子只有那些贫民家的人才是自己喂养孩子,他们可是皇亲贵族啊,怎么能自己喂孩子呢。
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太妃笑嘻嘻的说道:“祖母,这孩子娇贵的很,好像不吃别人的奶水,要不你看我想自己喂这个孩子,行不。”她求助的看了一眼古天翊。
如今的古天翊哪里管什么贵族不贵族的,只要自己的小妻子高兴就行,又看到初夏恳求的目光也跟着附和道:“祖母啊,这孩子来的不容易,自从有了他,初夏就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祖母你就让她自己喂吧。”
太妃有些不高兴,声音有些泱泱的:“你是王妃将来要出门应酬,如果你哪天不在家,那我的重孙饿到可怎么办啊。”她听到太妃的话心里知道她已经答应了她,她急忙说道:“这样吧,我们府里备上两个奶娘,如果我不再府里面,就让奶娘喂,祖母你看这样行不。”她眨着眼睛讨好的看着太妃。
“唉,真拿你没有办法。”太妃有想到刚才自己重孙子吐奶的情况,心里也是着急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也曾经碰到过这样的孩子,不吃别人的奶水就自己母亲的,如今看到自己的重孙子没饿着才是真的。
初夏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他能这样的健康,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感恩老天爷对她的厚待:“翊哥,我想出了月子以后给这个孩子去庙里祈福,这孩子来的不容易,你看他如今这样的健康。”
初夏的话让古天翊也十分的感动,自己的小妻子为了他担惊受怕,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他本来要给她最好的生活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愧疚:“行,等到你出了月子,我就去庙里给他请一个平安符去,让他长命百岁。”
太妃昨晚也没有休息好,今天看到大家都平安了,自己身上也觉得乏了,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孩子吃了一会奶就躺在初夏的怀里睡着了,方嬷嬷教她怎么给孩子拍奶嗝,她好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十分认真的学习着。
流水站在门口处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退了出来,他看着初夏一心护着孩子就悄悄的出去看到晋辉一脸焦急的模样。
“王爷,抓到那个黑衣人还像得了什么病一样,拼命的在大牢里喊叫,用自己的头撞墙,嘴里喊着药。”晋辉想到那个黑衣人的样子,心里有些惊慌,生怕他把自己撞死一样。
“那就把他绑在柱子上,他们这种人都会被药物控制的,估计是药瘾犯了,先关上他几日,然后我们在去审问他。”古天翊打定主意要审问清楚。
“属下遵命。”晋辉转身离开。
初夏看到自己的孩子熟睡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那红艳艳的小嘴嘟嘟着,有时候还吐着泡泡,心里更加的欢乐。
方嬷嬷看了一眼初夏笑着说道:“王爷真是疼王妃呢,太妃也是对王妃好呢。”
“是啊,王爷对我很好。”初夏眼睛没有离开孩子,手也轻轻拍着孩子。
方嬷嬷眼睛一转:“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讲。”
“嬷嬷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昨天我就应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如今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呢。”对于这个方嬷嬷,初夏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奴婢来到这个王府里也有一段日子了,看着王爷真是从心里疼着王妃,连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可是王妃却也不能这样觉得心安理得啊,这男人啊守你一个月觉得舒坦的,可是要是这样守你一年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王妃要自己喂孩子,这身子肯定不干净,岂不是打扰了王爷的兴致吗?”方嬷嬷的话让初夏沉思了起来。
“嗯,方嬷嬷谢谢你,这件事我记下了。”她眼中十分感激的看着方嬷嬷。
“老奴多嘴了,还请王妃见谅啊。”方嬷嬷毕恭毕敬的回道,却看到初夏眼中却十分的坚定,心里也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别悄悄的离开了产房。
一晃就过了三天,初夏本身身体底子好,又在怀孩子的时候练习了无悔大师的心法,如今自己已经下地了,来回在产房里走动了。
产房里是不准让男人进的,可是古天翊粘着初夏,她住在哪里,他就睡在哪里,那晚楚将军大肆搜查王府,又让初夏提前生产,他心里一直气闷,这两天楚国侯也登门致歉来了,可是楚将军却并没有认错的态度,还上朝参了古天翊一本,说他居功自傲,因为杀了那个士兵,竟然说他自视权高,阻挡官府办案。
皇上本来安排好的事情,可是如今却功亏一篑,自己的护卫也不见了,心里也很着急,听到楚将军的话,也就处罚古天翊自省一个月,罚半年的俸禄。
初夏抱着孩子看到他今天这样早就回来了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早回来啦啊。”
古天翊将官帽随便扔在桌子上躺在床上:“楚将军参了我一本,皇上让我在家自省呢。”
初夏挑着眉头冷笑着:“皇上也是着急了,他把自己的护卫派了出来,可是却又去无回,他这是在借机吓唬你呢,你准备怎么办啊。”她一边说一边把孩子放到小床上。
孩子如今长的十分好看,尤其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像秋天成熟的黑葡萄一样,他吃饱了,正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吐着泡泡,看着自己孩子如今这个模样,初夏的心里都软成了棉花一样。
古天翊看着初夏甜蜜的笑容,刚才有些阴郁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皇上让我回家自省呢,你这个当妻子的怎么不着急自己丈夫的前程的,我看你倒是挺高兴的。”
初夏看了他一眼:“自省就自省呗,你在家呆着也好,我就愿意和你呆着呢。”她的语气十分的轻松。
“竟说傻话,我要是在家呆着,你和儿子将来可就再也没有荣华富贵了。”古天翊看着她这几天有些红扑扑的小脸,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的时候,可不是图你什么王爷嫁给你的。”初夏只是随便的一句话却让古天翊心里十分的感动。
他皱着眉头发现初夏和他说话这段时候,眼睛就没有正经看过他一眼,他有些生气的搬过她的身子语气里带着酸味:“丫头,自有了这个孩子,你就没有好好正眼看我一眼,你不许看孩子了,现在要看着我。”他瞪着眼睛有些气闷,早知道有了孩子,自己的地位就下降到如此之快,说什么也要晚两年再要孩子。
初夏听到他的话,扑哧一下乐了出来,她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怎么和孩子争宠起来,真是不知羞呢。”
古天翊看到她那样娇媚的模样,心里一阵的紧缩,她如今肤如凝脂,加上每天好汤好水的喂养着,脸色更加的红润,再加上刚刚喂了孩子,衣服领口都没有合拢好,他低头看了过去,她雪白的身子连绵起伏,唇红齿白的,呼吸有些灼热。
初夏看到他的模样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天想到了方嬷嬷的话,只觉得心里有愧于他,可是自己还在月子里不能随着他的性子,所以又使劲的推了推他。
可是古天翊眼里心里都是她娇媚的小模样,哪里还让她离开他身边的,他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子中间烫的她缩了缩脖子,脸上也是一片的绯红,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我怎么不知道羞了,你有了孩子可能好好的看过我一眼啊。”他用鼻子刮蹭的她脖子让她觉得好痒。
初夏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如水的大眼睛有一层娇羞的水雾熠熠发光,那样动情的眼眸还有身上传来阵阵的奶香味道让古天翊一阵口干舌燥,还有她嘴里咿咿呀呀的呼唤声,还有她柔软的身体哪一件都让他好像要烧了起来一样。
她推了推古天翊小声的念叨着:“这会儿不行。”她的话软软的,让他的心跳的更快,他毫不犹豫的含住她红艳艳的小嘴疯狂的亲吻着,初夏害怕他真的管不住自己,用牙齿狠心了咬了他一下,他才松开她,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好像要把她焚烧殆尽一样,他声音十分的低哑:“叫声爷听听。”
初夏也听到他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她也知道两个人已经半年都没有好好的在一起了,她小声的喊了一句爷。
古天翊听到她这声轻唤声,闷哼了一句,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个勾人的小东西,下回把衣服穿仔细了,还有这身上的香味都给我藏好了,你想让爷馋死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眨着眼睛闻了闻,自己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沐浴了,身上除了汗酸味道,哪里有什么香味,她推着他生气的说道:“竟瞎说呢,我身上哪里有什么香味啊。”
“我说有就有,还敢给爷狡辩,你给爷等着。”他佯装生气在她的小嘴上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初夏瞪着他使劲把他推到一边:“就知道欺负我。”刚才他咬的有些用力,她的嘴唇有些酸麻。
古天翊被她推的倒退了两步,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瞪了他一眼低头看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儿子如星子一样的大眼睛,咧着大嘴咯咯的笑着,好像看到两个人刚才的打情骂俏一般。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如今自己儿子什么也不懂,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小坏蛋,你也知道笑话你娘了是不是。”
孩子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着,初夏看到他的模样,就用手指在他的眼睛四周晃动着,却发现一只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转到眼睛的内侧再也不动了,另一眼睛还灵活的转动着。
初夏看到孩子这样一下子慌了起来,她大喊着:“翊哥,你看啊,孩子的眼睛怎么这样了啊。”她脸上一下就白了起来,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古天翊走到孩子面前看到孩子一只眼睛竟然不动了,心里也开始打颤起来,初夏开始哭了起来:“这孩子怎么了,那两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眼睛就变成这个样子啦。”她突然想到长公主的话,说也许孩子生下来是个傻的,心里开始打鼓起来。
她抱起孩子,低头不断的亲吻自己的孩子,嘴里念叨着:“不会的,我的翔翔一定是健康的。”一时之间她慌乱的六神无主,想着自己的孩子千万种可能,可是到最后她的结论都是无论这孩子如何,自己都要抚养他长大成人不可。
古天翊看到她惊慌的模样连忙去了暖阁把方嬷嬷找来,初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十分心疼自己的孩子。
“王妃,让奴婢看看这个孩子。”方嬷嬷抱过孩子,然后看了看笑着说道:“王妃不要着急,这才刚生下来的孩子眼睛还不能看到东西呢,轻轻碰碰他的眼睛他就好了。”果然嬷嬷在他的眼皮上轻轻的碰了两下,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又恢复的平日里的转动。
初夏看到孩子又恢复了正常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头亲亲孩子的小脸蛋:“你这个小坏蛋,刚才吓死娘亲了。”
方嬷嬷笑着说道:“王妃以后不要太紧张小王爷了,小王爷身体健康着,你听那个哭声,震天响啊,将来一定是一个聪明的小王爷。
日子就这样过了十多天,古天翊虽然自省在家也不是整日在家的,初夏抱着孩子躺在屋子里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她睁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好像是晋辉的声音:“王爷,不好了,那个怪物,竟然咬了吴伯呢,这样怎么好啊。”
“无悔大师呢,有没有找来啊。”古天翊的声音里也十分的着急。
“昨天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听说无悔大师今日不再寺庙里啊。”初夏第一次听到晋辉的声音竟然这样慌乱。
“翊哥。”初夏抱着孩子站在产房的门口处,如今已经二十几天了,身上已经干净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了。
古天翊听到她的呼唤转身走进屋子里,初夏看着他:“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可是如今这事情十分的棘手:“你还记得我们抓的那个黑衣人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想着关他几天,然后等着他意志薄弱的时候,在来审问他,可是关了他五天以后,他竟然好像变成一头猛兽一样,头发也变成了白色,他好像身上受过很严重的烧伤,如今那些伤口全部裂开了,好像一个血人一样,我昨天找了吴伯给他看病,可是他竟然咬伤了吴伯呢,差点把吴伯咬死。”
初夏皱起眉头:“皇上究竟给他喂了什么东西,如果是让人上瘾的药物,也不可能让人发疯成这个模样啊。”
她转身叫来了奶娘将翔翔交给她:“走,我跟你去看看去。”她竟穿带起来,要出门。
“不行,你如今还没有出月子呢,怎么能让你出去见风呢。”古天翊看到她要出门,后悔自己把事情说出来。
初夏笑着穿着衣服:“我已经没事了,再说还有七天我就出月子了,如今身上已经好了很多了,我穿的严实一些,就不会有事的。”她的声音十分的坚定。
古天翊也只好带着她去了地牢里,初夏刚到地牢里就听到一声声的嚎叫声,那声音是十分的痛苦,好像一头困在笼子里野兽一样。
她走到地牢最后一个牢房里就看到几个士兵拿着长枪对着那个在牢房里撞来撞去的‘野兽’,初夏走进一看,心里也十分的震惊,只看到那‘野兽’双眼腥红,及肩的头发变成了雪白色,脸上的伤疤如今全部裂开了,鲜血将他脸庞的头发染成了红色,他回头看到初夏眼睛突然更加的赤红,然后身子疯狂的装着牢房的栏杆。
他手上的铁链成了他的利器,使劲的摔打着地牢的栏杆,士兵举起长枪大声的喊着:“退后,退后。“
可是那‘野兽’好像根本不害怕那长枪一样,他用铁链一下子拴住长枪,生生的把拿着长枪的士兵拉到牢房的附近,他低头就朝着那士兵的脖子咬了下去,那士兵痛苦的大喊着,只是那‘野兽’吸到血以后好像不再那样疯狂了。
初夏急忙拿出银针趁着他吸血的时候,朝着他后脖颈刺了进去,那‘野兽’果然松开了士兵昏了过去。
士兵的脖子上血肉外翻着,鲜血依然汩汩流动着,初夏急忙吩咐道:“快点他服下去包扎。”
初夏看到躺在血泊里昏倒的黑衣人:“翊哥,找几个人把他清洗一下,我感觉他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古天翊点了点头,担心的说道:“只是我害怕,他醒了以后还是会害人的。”
初夏站在栏杆外悠悠的说道:“放心吧,我一会给他喂一点安眠丸,一天两天他都会昏睡的。”
两个是士兵把‘野兽’从牢房里抬了出来,初夏也跟着走出地牢,刚走出地牢就看到太妃沉着脸声音不悦的训斥着:“你们怎么能这样胡闹,初夏还在月子里呢,怎么就出来见风了啊。”
初夏吐了吐舌头撒娇的拉着她的胳膊:“祖母,这不是翊哥遇到了事情吗,我想着帮着翊哥一把。”
太妃也知道这个黑衣人就是那天闯进他们王府闹的人仰马翻的人,她侧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黑衣人惊讶的说道:“这人怎么长的这么恐怖啊,怎么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啊。”就在她惊恐万分的时候,那黑衣人的脖子耷拉了下来,露出一小截脖子。
那一小截脖子上竟然有一个蚕豆大小红色胎记十分的明显,太妃大叫了一样:“停下。”
她浑身颤抖的走到黑衣人面前,不可置信的掀开他雪白的长发,然后看到他耳朵根子后面附近胎记,她捂着嘴大喊了一声:“我的儿啊。”说完哭着扑到他的身上。
古天翊惊恐的拉起太妃:“祖母,不要过去,这人不知道得了什么病,醒了会咬人的。”他大手一挥,让那两个士兵尽快的把这个‘野兽’抬走。
“不许走,不许走,翊儿,你相信我,他是你爹,我的儿啊。”太妃一下抱住‘野兽’说什么也不撒手。
初夏自从当了母亲,知道母亲的心情,就算自己的孩子变成什么样子,自己也会记得的,她记得上次太妃病了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也许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公爹,胤王呢。
初夏慢慢的走到太妃的身边,她好像害怕有人把她的儿子抢走了一样警戒的看着所有人:“祖母,你说这人是胤王,你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我有,我有,我生下他那天的时候,害怕宫里有人换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就在他耳朵根子后面印一个蚕豆大小的印记,那印是我没有进宫时父亲给我的,这印记只要粘到人的身上就百天不退的,后来我就索性找人在他这个地方纹了一个胎记。”她掀开胤王的头发,果然那耳朵根子后面有一个蚕豆大小的标志。
太妃好像害怕初夏不信的样子,继续补充说道:“你看这是我亲手纹上去的,我不会认错的。”
初夏命令把人抬进了一个屋子里,太妃却寸步不离的照看自己的儿子,几个士兵废了好些时候才胤王清洗干净,露出他原本的模样,只看到他右边的脸上已经全部烧伤,伤疤让他挠的鲜血淋漓,十分的狰狞,可是鼻梁处还有眉眼处依然十分的清晰。
古天翊坐在床边,他的心里好像油煎一样,他将胤王的手慢慢的抬起慢慢的说道:“我小的时候十分顽皮,父亲教我学骑马,我觉得这骑马十分的简单就想像父亲一样在马背上射箭,可是马却受惊了,就在我要在马背上跌下来的时候,父亲抱住了我,可是父亲的手臂却被马蹄踩的骨折了,我记得他的胳膊上至今还有那道伤痕呢。”他慢慢的卷开胤王的袖子,果然那胳膊上有一个类似于马蹄形状的伤痕。
他的眼泪竟掉落下来,浑身颤抖着:“父王。”
“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了啊。”太妃看到自己儿子如今狼狈的样子,心里如刀割一样的疼痛。
初夏看到这个场面,眼窝处也酸痛起来,突然外面一阵闷雷的声音,她透过窗户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慢慢的飘落下来,这是今天第一场雪吧。
太妃哭声惊扰了昏睡的胤王,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慢慢的迷茫的眼睛里变成了赤红的颜色,初夏脸上一沉大喊着:“翊哥,你快点把祖母拉开,他要发疯了。”
古天翊也看到了自己父亲的模样,急忙要拉开太妃,可是已经晚了,胤王抓起她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初夏拿出银针要上前给他施针,太妃却大喊着:“不要,我儿子要吸我的血那就让他吸,他吸了血就会清醒了,他就会记得我是谁了。”
太妃怜爱的看着胤王,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许久过后,他张开嘴,眼睛里迷惑的看着太妃。
“我的儿,你可要还吸吗?”太妃眼神里带着悲伤仔细的看着胤王。
好像想到什么一样,胤王大喊了一声一下子躺在床上,用棉被盖住了自己的脸,隆起的被子颤抖着,初夏想着他心里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古天翊的笑容里带着哀伤,他如今已经不再戒备这个‘野兽’了,他慢慢的说道:“父王,你我几次相遇,你却不认识我,估计你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那场大火让我们父子经历了太多了,可是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会像以前一样。”
那隆起的被子下面开始呜咽出声,声音十分的悲伤,一大久经沙场的男人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估计经历了太多的痛苦。
古天翊也不管他记得不记得起来,慢慢的说道:“父亲,古家军自那次大战以后彻底损伤了元气,我虽然努力了这么多年,可是依然恢复不了古家军原来的雄风,很多跟随父亲的大将也是因为那次大伙以后不再了,老钟叔为了救我把我推到山下,自己却被活活的烧死了。”他看着那隆起的被子:“父亲,我本来以为我就会那样死去的,可是如今我现在有儿有妻了,你要睁开眼睛看看啊,我们还有大仇未报呢,你为了那个人浴血奋战,可是他却恩将仇报将你变成这样的人,父亲,你清醒过来吧。”
啊…
胤王掀开被子,他拼命的撞着头,雪白的头发再次被鲜血染红,太妃看到胤王的样子大叫着:“儿啊,你不要在撞了,你撞的是娘的心啊。”太妃不顾危险的上前要抱住他。
可是胤王腥红的眼睛好像满是仇恨一样,大手一挥竟然将太妃挥到一旁,然后在疯狂的撞着墙,好像要把墙撞到一样。
一时之间屋子里哭喊声,尖叫声响成一片,初夏大喊着:“翊哥快点把他打晕,在这样下去他会撞死自己的。”
古天翊上前一把手刀将他砍晕了过去,初夏走上前给胤王诊断脉象,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惊讶的说道:“胤王的身上竟然全是毒,这是怎么回事呀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她耳边轰隆一阵响声,只看到古天翊将屋子里的一个桌子砸了一个粉碎:“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昏君算账去。“
初夏大声的说道:“翊哥,如今你去了能说什么,父亲变成这个样子,他完全可以来的死不认帐啊,你去了如今只会以卵击石啊。“
古天翊被气的浑身发抖,他双眼腥红看着初夏:“那你要我怎么办啊,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如今像个野兽一样,让那个昏君利用到如此地步吗?”
初夏眼里满是冰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终究有一天会说出这些事情的。“她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胤王:“父亲估计经常会头疼,我估计皇上一定会给他配置止疼的药物,他也会随身带着。”她上下摸了一下胤王身上的东西,果然摸到一个小黑瓶,她打开瓶子果然里面有三颗红色的小药丸,她取了一颗喂到他的嘴里,剩下的又放回了小瓶子里,她慢慢的说道:“估计是这几天父亲断了药才会发病的,我去研究一下这药里成分,然后治疗父亲的病情吧。”
太妃的手腕已经被包扎好了,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慢慢的说道:“这皇上小时候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为了争夺皇位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可是如今他已经当上了皇上,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害我的儿子啊。”她说完痛哭起来,看着自己儿子如今生不如死的模样,她真是心如刀割一样。
初夏忧虑的说道:“如今父亲已经回来了,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边会怎么样,他会出什么招数,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处,我们真是防不胜防啊。”
古天翊沉默了许久慢慢的说道:“那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按照我们的计划来行事,卸掉他的胳膊和腿,我到要看看他如何行走。”
这两日初夏为了胤王的病情一直寻找方法,因为她发现这些药物可以很好的控制住他的病情,却让他不能想起来任何事情。
初夏为了不让胤王再次犯病只要又配出一瓶止疼药,她刚走到屋子面前就看到古天翊从门口飞了出来,他跌倒在地上,嘴角也冒出了鲜血,她急忙跑到他的身边焦急的喊了一声:“翊哥。”
“滚,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胤王,我是雾,你听清楚没有。”胤王声音冰冷,眼神幽深的如寒冬的冰冷。
初夏生气的站了起来冷笑的看着他:“雾,对吧?我这一辈子看过不少人,有想当坏人的有想当好人的就是没有人像你一样,想当狗的。”
古天翊踉跄的站了起来拉了初夏一下:“初夏不要这样说,父亲只是没有想起来过往。”
“他根本就不是你父亲,翊哥你为什么还不清醒过来呢,我们付出这么多,你看看你这几天挨了他多少打,我为了给他治病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可是他呢,依然不知道悔改,一个人失去记忆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去自己的灵魂,甘愿给别人当走狗。”胤王听到了初夏的话,眼睛里刮起了狂风暴雨。
他大步的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脖子:“你在敢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他的眼睛里慢慢转变成腥红的颜色。
古天翊看到他的模样急忙挡在初夏的面前大吼着:“你敢,你要是敢伤害她,我绝对不饶了你。”
初夏举起黑色的小药瓶子,冰冷的说道:“你敢杀我,信不信这是你最后一瓶药了,你在我们王府里呆了这么多天了,你以为那个人还会相信你吗,别告诉我,那个昏君让你失忆了,连你的脑子也被洗成了一个笨蛋,他的多疑估计你是知道的。”她慢慢的松开手,那小黑瓶子从她的手中掉落下来。
胤王一下子松开初夏的脖子接住了要掉在地上的药物,初夏冷笑着::“这药里有极重的罂粟成分,如果你不想戒这个药物,没有人帮的了你,王府的大门在前面,你如今自由了,要生要死随便你,翊哥,我们走。”说完初夏拉着古天翊转身离开。
古天翊有些犹豫的回头看着站在大雪中的胤王,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如今心里想什么呢?”
“他在想如何找回自己的记忆,你放心吧,他不会离开的,其实他也不是傻子,就算在失忆,一些影像也会停留在脑子里的。”初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会知道的。”古天翊好奇的问着初夏。
“因为他曾经独自来到过这里,祖母曾经见到过他,所以我敢断定他也想自己找回记忆的。”初夏的话让他心里感概万千。
两个人回到房里,初夏看到奶娘正在逗弄翔翔,她的脸上露出了慈爱的表情,因为后天就是满月宴会了,所以府上很多送贺礼的人。
初夏抱着孩子到了床上摆弄着这些项圈和手镯,有的送的项圈竟然镶嵌着金刚石,她抱着孩子笑着说道:“翊哥你看这些东西,个个都价值不菲啊,我如今生了一个孩子就收到了这么多礼物,我要是生了七个八个的以后你也不用当官了,我们拿着这些个东西过日子就可以了。”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不由得乐了一下,可是心里依然沉重,他也知道初夏是故意这样说笑的,他刮了她一下鼻子宠溺的说道:“真是一个没出息的,难道我们为了生孩子就是为了挣这些个吗,你放心就算是没有人送这些,我也能养活你们娘两个了。”
初夏瘪了瘪嘴,然后举着翔翔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摸着,她学着小孩子的声音:“爹爹,我们不要不开心了,你不开心翔翔也不开心了。”
古天翊原本冰冷的心听到这些话,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他抱起了自己的儿子仿佛认真的说着:“儿子啊,你放心,将来我不会不记得你的。”终究是还是伤了他的心的。
因为后天要办满月宴会,所以很多事情要初夏操持,因为太妃因为胤王的事情很伤心,一下子就病倒了,到了很晚的时候,她才躺在床上。
古天翊搂着她闭着眼睛一直没有说话,她知道他心里憋闷,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睁着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的面容,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他本来就是一个武功极好的人,怎么能感觉不到她的目光,这些日子他本来忍的很辛苦,怎么能忍的了她这样的目光呢。
如今他只感觉自己已经滚烫起来,可是他怀里的小女人好像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竟然用小手在他心口处画圈圈,初夏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苦恼着如何开解他心里的郁闷,不知不觉的在他胸口的地方划来划去的。
古天翊一下子生气的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初夏也本来陷入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被他这样一抓吓的瞪大了眼睛,只看到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火焰。
她咽了咽口水结巴的问道:“翊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她心里心疼他如今的感受。
她伸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出蹭了蹭去的,这样的动作让古天翊心里好像烈火浇油一样,在她绵软的小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惹得她轻声叫了起来,这次发现他眼里的欲望。
她嫣然一笑,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爷,你这嘴怎么这么软啊。”然后妩媚的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
然后学着他以前的模样,有用自己的嘴唇轻轻描绘着他耳朵的轮廓,然后吹了一口气,古天翊本来就忍的不行,哪里受的住她这样的行为呢,他咬牙切齿瞪着她:“小东西,今天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她心里也是一阵的心疼,她眨着眼睛小声的嘀咕着:“要不你轻点。”古天翊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猛的吻上她的额双唇,他霸道的吻着初夏,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知道他最近心里不痛快,所以也承受着他的不温柔,正在初夏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却发现好半天没有动静,她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古天翊一个翻身叹气说道:“睡吧。”
初夏怔了一下,她侧头看了一眼明显脸色有些隐忍的古天翊:“你怎么了。”
他翻身紧紧抱着她,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你现在才刚出了月子,月子里又没有好好的休息,我可不能再折腾你了,祖母说了,怎么也要你出了双月子才可以的。”
初夏脸色一红,心里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她小声的说道:“我现在没事了,身上都干净了。”
古天翊低头看着怀里脸红的红苹果的小妻子,再加上她羞涩妩媚的小样子,身上那股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睡吧,后天不是还有满月宴呢,说不定皇上会有什么动作呢。”他说道这些一直屋子里又沉默下来,她躺在他的怀里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半响才说道:“翊哥,不管是什么,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古天翊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的温暖不觉得将自己手臂更加的搂紧了自己的小妻子。
两天后,镇南王府整个披上了红色,还没有到中午,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客人前来道贺,一大早上,初夏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春梅又给她梳了一个燕尾髻,带着了赤金红宝石的头面,脸上淡淡的敷上了一层薄粉,她平日不化妆,可是化了妆却十分的娇艳,当真是人比花娇了。
因为刚生产完所有身材还没有恢复好,只穿了宝石蓝长袄,还有一条同色系的长裙,这样可以遮挡住腰身。
因为已经入冬了,所以宴会设置在前厅里,中午的时候,初夏抱着孩子走进前厅,跟随着古天翊一桌一桌的敬酒,很多人看到翔翔的小模样个个都夸奖他将来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初夏听到这些吉利话心里自然也乐开了花,翔翔也是一个极爱笑的孩子,看到每一个客人都张着大嘴嘎嘎笑着,这样喜人的孩子,很多贵妇开始给推敲自己的孩子,给翔翔当媳妇。
就在大家开怀畅饮的时候,就听到门口的地方有太监尖细的嗓子大声的说道:“太后娘娘驾到,宜妃娘娘驾到。”
初夏一阵错愕,没有想到太后竟然亲自过来了,她把孩子交给身边的奶娘然后和古天翊两个人上前迎接。
太后今天一身亮黄色华服,让太妃没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今天穿的这样的隆重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太妃带着两个人上前给太后行跪拜之礼,大厅里的人也都行礼一时之间大厅里响起了:“太后千岁。”
太后淡淡的笑着:“好了大家都平身吧,今天是镇南王小儿的满月宴,哀家也是来贺喜的。”她拉着太妃的手:“你好些日子都没有进宫了,也不陪陪哀家。”她的声音有些抱怨。
自从知道自己儿子变成那个样子,太妃心里已经对她没有当初的恭敬有的只有怨恨,她声音有些冰冷:“回太后的话,臣妾最近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养病呢。”
太后点了点头:“你已经得了孙子,身体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把孩子抱过来,让哀家瞧瞧。”她一脸温和的笑意。
初夏把翔翔抱到太后的身边,太后也不顾自己身上穿的华服,抱着孩子左看右看的,然后露出温和的笑容:“这孩子长的真是好看呢,将来一定长的极英俊呢。”
所有人看到太后的赞美全部点着头称赞,可是太后的笑脸,初夏看来却是十分的虚假。
太后看了一眼宜妃隆起的肚子:“这孩子估计和宜妃的孩子年龄相仿呢,哀家瞧着这孩子这样的可爱,以后长大了让他和宜妃的孩子一同读书,这样哀家也能经常的瞧瞧。”
她又转身和太妃笑着说道:“这人老了就喜欢小孩子在你身边热闹呢,你也是幸苦的,如今都这样年龄了才得了这样一个重孙子,当真要好好的保护呢。”太妃眼里划过一道冷光,心里骂着,自己这个年龄才得了重孙子,不知道拜谁所赐。
太妃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可是现在是宴会又不好和她翻脸,她只冷冷的回禀道:“是,我一定好好的保护我的重孙子,再也不能让他重蹈覆辙。”太后听到她的话,脸色一阵泛着古怪的表情。
太后落座以后,许多贵妇自然走了过来,初夏趁着这个空档走到宜妃的身边,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你如今如何。”
宜妃叹了一口气:“我能怎么样,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身边没人小声的说道:“姐姐,我听说你临产的时候极其危险的,我当时在宫里不知道有多担心,可是皇上如今十分的多疑,我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初夏拍着她的手小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宫里面的凶险,如今我挺好的,我在难也有王爷护着我,你就不同了,你可要多多保重才是。”
宜妃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最近听说皇上在找什么人,还听说太后请了一位能知未来的能人呢,姐姐你要小心,我感觉皇上和太后两个人好像要彻底的找你们镇南王府的麻烦了,姐姐可要小心了,如果宫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会及时的联络你们的。”
初夏点头小声的说道:“你如今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如果皇上对你疑心太重的话,记住一定要抱住自己,哪怕和我们断绝关系也要自保。”
“姐姐,我卓琳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的。”卓琳睁大眼睛信誓旦旦的讲道。
一个太监走到卓琳的身边:“娘娘,太后娘娘让你过去呢。”卓琳看了一眼初夏然后转身离开。
初夏看了看周围,心里却想着卓琳刚才说的话,太后请了一个能知未来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皇上是在古天翊的父亲吗,一切事情好像有了线索,却又千头万绪起来。
一股带着香甜的血腥的味道飘进了她的鼻子里,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悦,孩子的满月宴怎么会有血腥的味道呢,她连忙站起身来寻找这血腥的味道从什么地方传来。
她刚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的长发遮挡住半边的脸,风吹起他的头发,那半边头发下竟然是半面的黑色木质的面具,而另一边的脸去一场的白皙,白的毫无血色,他的眼神好像浩瀚的星空让人不觉得沉醉在里面。
初夏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警惕,因为那股香甜的血腥气息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未知参见镇南王妃。”男子走到初夏的面前竟首先给她鞠躬行礼,他的声音十分的柔美,好像山涧清泉让人心里一阵静怡。
“我不认识你,你是怎么到我们王府的。”今天的满月宴会如果没有喜帖是不可以进来的,而这个实在诡异,让初夏心生警惕起来。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刚才宜妃不是给你透露过了吗,我就是那个太后请来的能人,能知未来,不过我有一件事情要补充的,我还知道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比如王妃你连镇南王都不愿意告诉的秘密。”
初夏听到这些心里惊讶,冷笑着:“你这个不要装神弄鬼的,我这个人不信这个,一个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人必是一个鼠胆小辈,这种人我不屑于和他说话。”她侧身要离开他。
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发慌。
未知笑了笑摸了摸自己面具悠悠的说道:“不是,我不想摘下面具,实在是我泄漏天机太多,老天给我的惩罚,让我的这半边脸是溃烂的,我是怕吓到王妃你。”
初夏冷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停留,只听到她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王妃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句话让她全身冰冷的起来。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眼前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她的眼睛里不觉得带着杀气,全身也警惕起来,好像丛林深处潜伏的豹子,只要他在说出什么话来,她会毫不犹豫咬住他的脖子,让他血流而死。
未知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声音低沉而又蛊惑好像一种魔音一般:“怎么镇南王妃害怕了吗,是不是我说中了最深处的秘密呢,如果镇南王知道你心里的事情,他会不会像看待怪兽一样对待你呢。”他身上带着有淡淡的薄荷味道,那种清凉好像让人的心里都变得凉凉的。
她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黑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里慢慢闪着一丝凌厉,让人不寒而栗,他嘴角挂着洋洋自得的神情好像已经把初夏看穿了。
她冷笑着:“未知先生,你再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我是什么人呢,星星的?”
未知好像并没有因为初夏的淡然而恼怒什么,也只是跟着她淡淡的一笑:“镇南王妃何必和我在这里故弄玄虚呢,你的世界里有着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有不用马牵着就能跑的四个轮子的车,你能在我们这个世界百战百胜就是因为你曾经在那个世界里受到过特殊的训练对不对。”
初夏心里一沉,她的笑容带着冰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未知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不知道我说什么,还是不想承认呢,你在那个世界经历了太多的残酷和孤独,所以你的心智会比任何人都坚强,你的面相里已经告诉了这些,你脑后有一根反骨,你的才华完全可以统治一个国家,你的野心注定让你成为真龙天女,你的命格是一个帝王之命。”
哈哈…
他的话引来初夏的大笑,可是这样侮辱的笑声让那个一直云淡风轻的未知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的声音带着怒气:“你笑什么?”
初夏用手绢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我当是什么人,不过又是一个故弄玄虚的假道士,还泄露天机呢,我告诉你天上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你面具那半张脸是不是你偷哪家的夫人被抓住,让人刮花你的脸啊。”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笑。
未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冰冷了起来,眼睛里迸发出杀意:“我是不是假道士,王妃你心里清楚,你难道真的甘愿留在这个世界上吗,还是你真的想留在这个世界当皇上,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劝你还是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因为这个念头会让粉身碎骨的。”
初夏心里有些疑虑,她的手指在袖子里慢慢的收紧,眼睛里满是深沉,她的笑容未到眼底:“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你是什么世界上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不是吗,如果按照你那么说你也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未知淡淡的笑着,他的笑容好像看穿了初夏一样:“果真巧舌如簧呢,看来我不拿出一些真本事你是不会对我心服口服的。”
初夏眨着眼睛,可是指甲却陷入了手掌里,让她能够镇定下来,她的笑容好像盛开的芙蓉花一样:“那就要看你的本事是不是真的让我心服口服呢。”
未知淡淡的说道:“我既然叫做未知,当然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王妃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哦,未来会发生什么呢?”初夏竟然真的像一个小学生一样问着他,好像真的对他说的事情十分的好奇一样。
他的神情十分的专注:“王妃,你这一生经历了两次生死,第一次是灵魂的转换,一次就是生产的劫数,可是你这一生还有一次生死的劫数,可是这最后一次劫数你最不能躲过,因为这王府里有两个你的克星。”
初夏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拍着胸口,声音带着颤抖:“大师,你说我的身边有两个克星,那两个克星是谁呢?”
未知看到她的神情满是惊恐,他悠悠的说道:“那两个克星本身是父子,他们经历了大火的洗礼,身上有了恶灵,所以会克你,王妃虽然命格乃是真龙天女,可是斗不过两恶灵啊。”
初夏冷冷的笑着,心里不由的嗤笑了两声,原来玄机在这里呢,她淡淡的笑着:“先生既然知道未知的事情,可是你知不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呢,我曾经杀过你们这些故弄玄虚的道士呢,你能预测我的未来,可是你预测过你自己的未来吗?”
未知听到初夏的话有些沮丧的摇着头:“当真是冥顽不灵啊,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将来必会有你的苦果子吃,我在皇宫里的先知阁里居住,我等着王妃来找我。”说完他转身离开。
初夏盯着未知的背影很长时间,就看到春梅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王妃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她转身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突然释然的一笑,自己是什么她自己最清楚,如今她更加清楚自己已经咋这里生了根发了芽,她抱着翔翔亲了亲,那细嫩的小脸蛋,如今她怎么也亲不够一样。
翔翔似乎也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一样,张着大嘴咯咯的乐着。
“这小家伙好像很喜欢笑。”古天齐慢慢的走到初夏身边,满脸笑意的看着襁褓里翔翔。
“天齐你来了啊,最近怎么不见你的影子啊?”翔翔看着古天齐嘴里吐着泡泡,嘴里咿咿呜呜的。
古天齐眼睛带着笑意,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卷轴放在翔翔的怀里:“我最近一直给皇上绘制地图,这个是我私下里绘制的缩小版的,送给翔翔。”
镇南王府里的贺礼繁多,但大多是一些金银,可是这缩小版的地图却十分的难得,根本就是千金难求,初夏笑着说道:“天齐,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
翔翔一把抓住那小地图,那小肉手就没有松开,然后张开大嘴朝着古天齐乐:“呵呵,你看这个小家伙将来长大了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看来我这个礼物是送对了。”他的话语十分的轻松一点不觉得自己的礼物贵重:“这个礼物在你的眼里十分贵重,可是在那些世俗人的眼里却只是一个羊皮而已,所以那些世俗人的言论你也不要放在心里。”
初夏眼神沉了沉:“刚才那个未知的话,你听到了吗?”
古天齐淡淡的笑了笑:“那个人是太后娘家送过来的,听说算命很有一套,不过这种人,都是凭着别人的脸色吃饭的,要说真本领,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太后的娘家人送过来的,那不是和务南王有关系吗,看来这次太后是冲着我来的。”初夏淡淡的笑着。
“其实太后真正的娘家就是高太尉一家,这一家人一般都不会在朝中立下什么对立面,因为太后的家人都是文人不喜欢舞刀弄枪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兵权,可是却掌握着整个朝廷的御史钦差,皇上也是对高太尉一家人十分的尊敬,这个未知好像和高太尉一家人颇有渊源,此人十分精通心术,好像在高太尉一家人的政途上也颇有见解,他一个弄权的高手,很多朝廷里的大将军都败在他的手里,他十分的机智,这个人十分的不好对付,太后能出动这个人,估计他们也是坐不住了。”
初夏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谢谢,我会注意他的。”
古天齐犹豫了片刻:“我听说他以前遇到过一个奇人,听说他留下了一本什么书,才让他如此能掐会算的,你不要中了他的圈套,而且最近皇上好像在找什么人,似乎很着急呢。”
初夏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也在有点相信了那个未知的话,相信我是另一个世界上的人。”
古天齐好像被说中了心事一样淡淡的笑着:“是因为你很特别,其实我早先偷偷见到过你的,就算是你在伪装,也不能一下子翻天覆地的变化,哈哈,你不要多心啊。”他尴尬的笑了两声,脸上带着被人说中心思的红润。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是不是伪装,其实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我如今是真正的初夏不是吗,我有了翔翔,还有了你这个好兄弟,你也把我当成了最好的亲人,我永远记得你和我说的,无论什么时候,我是永远在站在你这一边的,难道这一切不够吗。”她的眼中闪着真诚的目光,这目光让他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古天齐听到这些话,心里一阵温暖,他重重点头:“对,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他的话好像是誓言一样。
“王妃,你在这里呢,王爷刚才还在找你呢。”初夏回头点了点头:“我过去看看。”说完抱着翔翔就要离开。
古天齐站在原地看着她:“那个未知的话,你也不要不放在心里,他虽然故弄玄虚,但是他肯定会做出一些事情,逼着你去找他的。你要小心啊。”初夏回身朝着他点了点头,翔翔也张着大嘴啊啊的朝着他大叫着。
这一切温馨的感觉让他心里一阵的温暖。
满月宴一直举行到了很晚才结束,到了傍晚的时候,初夏才抱着已经睡着的翔翔回到了屋子里。
一个时辰后,古天翊才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他脸颊带着绯红的颜色笑嘻嘻的走进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着:“娘子,我回来了。”说完大大的身躯就朝着她扑了过去。
初夏用两只手支着他的身子一副嫌弃的模样:“去去,洗洗你身上的酒气,莫要把我儿子熏醉了。”
古天翊笑着说道:“那怕什么,我一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喂我酒喝了。”他嘴上说转身却走进了净房洗漱去了。
初夏听到他的话,又想到了未知的话,然后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叫来春梅把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了过来。
古天翊穿着白色的中衣中裤走了出来抱着初夏亲了亲:“听说那个未知找你来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声音有些不悦:“你怎么在我身上安眼线了啊?”她端起醒酒汤放在他的眼前。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急忙将醒酒汤端了过去:“我没有在你身边安什么眼线啊,你身边的下人还是护卫如今可以对你死忠的,我是听别人说的,未知和你说了好一阵子话呢,你可知道那个未知是千金难求的,他要接待一个客人是要计时收费的。”他的话让初夏心里有些震惊,计时收费,这个手法也只有她那个世界的人才会用,难道他真的遇到过什么奇人,或者和她一样的人吗。
古天翊把醒酒汤喝完以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个未知和你说了什么吗?”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无非说我命格不好,这一生会有三次大劫,说完还有一劫没有度过呢。”
“他这么说啊。”古天翊果然脸色沉重了下来,显然也是有些相信这个人的话。
初夏嗤笑的看着他:“怎么统领三军的大将军,也相信这些假道士的话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知道他是怎么出名的吗,他曾经预言过我们朝中几个大臣的命格,如今都应验了,还有那个八王的,他就曾经说过他命中有劫数,让他出家避劫的,可是那时候八王就是不信他的话,现在不是死了吗。所以你最好要小心提防着。”
初夏笑了笑:“如果我是未知,我也说八王会死的,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皇上那种多疑的性格,你认为会留着他吗,这种人说话从来都是模棱两可的,故弄玄虚罢了。”
古天翊脸上的表情却不那么轻松:“这段日子你要在王府里多加小心,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情不要出门,还有你出门的时候,要多几个侍卫你听到没有。”
初夏听到他如此的关心的模样,心里阵阵泛着甜蜜,她故意扭着腰肢走到他的面前,身子软软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及其的妩媚:“爷,你这样关心奴家,让奴家怎么回报你呢,要不奴家晚上好好的伺候你。”
她含水的眼眸带着娇媚的颜色,他又喝了许多的酒,顿时觉得身体里的烈酒将他焚烧起来,他脑中不断的闪现着两个人缠绵的景象,他突然睁大眼睛捏着她的下巴:“你这个小东西你等着你出了双月子的,到时候被求饶,这两天先让你得意着。”说完自己又转进了净房,又用冷水冲身子去了。
日子过的半个月,转眼间已经立冬了,初夏从配药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眼睛被皑皑的白雪晃的睁不开眼睛,一阵冷风吹过让她紧紧身上的裘皮斗篷。
她拿着手中配好的药走到胤王休息的房间里,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改变药方了,她把药方里的罂粟不断的减少,然后添了一味安神的药,这样胤王犯病的时候,就会在睡眠中度过,让他痛苦大大的减少,也许有一天他的记忆就会恢复过来。
她走进胤王的屋子里十分冰冷,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她看着坐在床上双目禁闭的胤王声音冰冷的问道:“我不是让下人给你用了银丝碳了吗,你怎么不用。”她的态度一向对他不好。
胤王慢慢的睁开眼睛:“那些碳都是你们这些女人用的,我不用,冰冷让我的思绪更加清醒。”初夏很意外今天他竟然破天荒的和她说了这么多的话,以前两个人根本说不到几句话,就会彼此看不对眼。
“这是药,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告诉我知道了吗。”初夏紧了紧身上的裘皮斗篷转身离开。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胤王在她离开屋子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你要离开,去哪里?”初夏很惊奇的看着他。
“我要去南方的边境,寻找我的记忆,你配给我的药让我能安稳的睡觉了,我在梦里经常梦到很多熟悉的面容还有一些笑脸,我想去寻找。”他的眼神里带着迷茫还有一丝伤感。
初夏点了点头,他能愿意去寻找自己的记忆这就是好的事情,她点了点头:“我这两天多给你配一些药给你,然后我把改良的药方也给你,如果你半路上没有药了,可以去药铺抓药自己熬着吃。”
“谢谢你,虽然我不喜欢你。”胤王的语气里带着别扭,可是这样古怪的表情却和古天翊的模样如出一辙。
她噗哧一笑,真不愧是父子。
“你笑什么,难道我的道谢让你这样笑吗,那我收回。”初夏懂得他和古天翊有着一样强大的自尊心。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初夏的歪着头明媚的双眼里带着愉悦的亮光。
“因为我是你的手下败将,虽然我讨厌你,可是我对能战胜我的对手都是尊敬的。”初夏淡淡的笑着看着他:“那不算赢,用你们经常在战场说的话,我那是胜之不武,其实我发现你用银粉给你同伙留下的记号,然后我让流水用迷烟将你熏倒,就这么简单。”她耸了耸肩膀。
“迷烟?不可能,我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如果你用了迷烟,我是不会不知道的。”胤王眼神冰冷,自己一直很奇怪这件事情,那银粉是自己特质的,一般人是看不多的,除非鞋下面沾水才能发现的。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从自己的小荷包掏出一个白色的圆形的蜡烛:“用不用我现在点燃,你在晕倒一回。”这小蜡烛里是她在无意中调配出来的,点燃以后无色无味,会随着空气流动吸入人的鼻子里,别说是人大象她也能让它睡上几天几夜。
“不用了,不用了。”胤王十分惊恐的看着桌子上的小蜡烛。
初夏咯咯的笑着:“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看看你的表情,你这个模样和翊哥真的很像呢。”她的话让胤王脸色沉了下来,因为自己的记忆全是空白的,可是自从那日突然蹦出来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大儿子,让他现在还接受不了。
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听说你刚刚生了孩子吗?”
“嗯,是啊,你要看看吗,那是你的孙子,翔翔长的很像他父亲,只是不像他父亲那样不苟言笑,听祖母说翊哥以前也是爱笑的,都是那个爱捉弄他的爹让他变成这样的,你是怎么作弄翊哥的,你告诉告诉我呗。”初夏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他,因为想到自己的儿子脸色带着母爱的光晕。
“哼,我才不是那个软蛋的爹呢,你看他见到我毕恭毕敬的样子,我看到就烦,不如你对我这样冷言冷语来的痛快。”胤王一脸臭屁得样子。
“唉,早知道你这样臭屁,我就让翊哥依旧把你关进大牢里,让你和老鼠一起过日子。”初夏听到他说自己丈夫心里有些不高兴。
“你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吗,说要把自己的公爹关进大牢里的吗?”胤王生气的瞪着初夏。
“哼,有你这样当爹的吗,每次翊哥来见你,都是打人家,他是我丈夫,不是你的属下。刚才还不曾经翊哥是你的儿子,怎么转眼就说我你儿媳妇了。”初夏也回瞪着他,一时之间本来冰冷的屋子变的更加寒冷起来。
“王妃,王爷回来了。”流水在屋子外面说道,初夏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胤王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走到窗子前看着前面行走的初夏,他拿着手上的药瓶嘴角淡淡的扬起了微笑。
初夏回到屋子里看到古天翊正在逗着孩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把他叫了回去,而且还官复原职了。
古天翊看着她:“你去爹那里了啊。”
初夏将斗篷交给春梅站在碳盆旁边去寒气:“嗯,爹说要去南方看看,说最近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虽然和胤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冷言冷语的,可是在古天翊的面前也跟着他叫他爹的,也算是一种尊重。
“去南方啊,可是如今那里已经变了模样了,要不我派晋辉跟着他吧。”初夏叹了一口气:“翊哥,我觉得你不能这样和爹相处,爹虽然失忆了,可是他的性格没有变,你不能总是这样像护着孩子一样护着他对不对,也许让他自己寻找记忆,他心里还痛快一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狼狈不希望让人看到,你说是不。”古天翊听到她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今天进宫了,皇上说了什么吗?”初夏走到孩子面前抱了起来,翔翔看到自己的母亲,低着头开始在她的怀里拱来攻去的找奶吃。
古天翊看到翔翔的样子,皱着眉头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吃,生气的说道:“你这个没出息的,见到你娘就吃奶,我还没吃过呢。”翔翔看到自己吃不到,憋着嘴委屈的要哭。
初夏生气的推了推他,古天翊笑嘻嘻的在她的小嘴上使劲的亲了亲,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十天。”
“什么还有十天?”初夏刚说完脸上看到他眼神里闪烁的光芒,想到他说的是什么,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用脚踹了他腿一下:“还说孩子没有出息呢,我看你就没有出息。”翔翔听到自己的母亲训斥自己的父亲,好像很解气的嘎嘎的乐起来。
古天翊看到她脸色绯红的小模样,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他也不再逗自己的小妻子了:“这次皇上可着急了,因为华俊熙和草原王签下了同盟国的协议,这样彻底把天朝国孤立了起来,他能不急吗?”
初夏心里惊讶没有想到华俊熙竟然有了这样大的动作,她低头看着翔翔:“也不知道华俊熙在楚国怎么样了,我有了翔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楚国看看他呢。”她的声音有些忧愁。
“会有时间的,对了,太后今天举行了赏梅宴,给你发了帖子,让我带给你。”古天翊将帖子递给她。
“算一算,卓琳也该生了,正好我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她。”初夏拿着帖子翻看着。
“最近皇上有了一个新宠,听说也会按摩呢。”古天翊慢慢的说道。
“哎,皇宫里总会上演这种只看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戏码,就看卓琳如何能稳住大局了。”自从卓琳进宫的时候,她就告诉过她这件事情。
太后走在梅园里,站在一株青色的梅花面前淡淡的说道:“想当年哀家就在在这株青梅前遇到的先帝呢,那时候哀家只不过是在宫里呆了三年的美人,如果不是你师傅,估计我这辈子也不会当上皇后的。”
她的话让她身后站在的未知淡淡的笑了笑:“我师傅曾经说过,太后你是凤颜凤体,注定是皇后命格的,我师傅只不过是给太后出了一些主意而已。”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你师傅是一个奇人,我们高家得了你们师徒就开始有了好运了,那今晚的宴会你会搬到镇南王吗?”
未知的话并没有给初夏造成很大的困扰,如果是别的人听到他的话估计会难过犹豫一阵子,可是就如未知说的她是受到过特训的人,心里素质十分的高,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算过去了,按照最坏的想法,古天翊知道她的事情,可是那有怎么样呢,她对和古天翊两个人的感情
还是很好信心的,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而分开的。
不过这个未知却给她提了一个醒就是太后已经坐不住了,她的伪装已经慢慢的开始破裂了。
初夏看着已经睡着的翔翔然后把他放在床上,悄悄的问道:“你派人去西边的事情动静了啊?”
“已经找到一些证据了,如果顺利的话,我想今明两天就会拿到证据的。”古天翊说道这里眼睛里慢慢的变的冰冷起来,想到自己的父亲,他心里开始隐隐作痛,这个皇上他一定会让他变成真的孤家寡人的,可是他也知道这一次较量一定会十分的惨烈,他看着哄着孩子的初夏,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拼命的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他想到这里的脸色更加的深沉起来,初夏看了他一眼,眼睛里也幽深起来:“如果,我猜的没错,晚上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一定做好准备,太后开始动用自己的娘家了,她一定不会不打无准备之仗的。”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晋辉走进脸上带着兴奋:“王爷,西边已经有了消息了。”
古天翊听到以后不由的从床上跳下来:“说说,都找到了一些什么。”他说完给晋辉到了一碗水。
晋辉脸色郑重的说道:“这次我们可是抓到一条打渔,楚将军这些年跟随他父亲去了西边,可是捞了不少呢,这些年他足足贪了五十万两的军饷,还有他的妻子竟然在西边种植了十亩的罂粟。”
古天翊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竟然这么多,楚国侯没有发现吗?”
“楚国侯这些年一直很放心自己这个大儿子的,再说他不怎么管理自己军中饷银这一部分的,所以才让楚将军钻了空子的。”
“我倒觉得这件事有很大的蹊跷,我听说皇上的那个地下金库很多都是长公主打理的,我暗中打听过,那个地下金库累积的财富可是国库的三倍呢,楚将军那么想继承爵位的人,如果没有人给他撑腰,你认为他会贪没这多银子,还有那些罂粟,楚夫人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有那么多种子和人手啊,所以,楚将军只是皇上的一个小手指头而已。初夏的话让古天翊慢慢的低头,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初夏的推理,他笑着说道:“初夏,你听到外面的传言了吗。”
初夏歪着头看着他:“什么传言啊?”
“说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说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你只不过是附在初夏身体上的一个灵魂而已。”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沉。
她的笑容依然那样温暖,可是心里却有些冰冷:“你相信吗?”她的话里带着半分的揶揄还有半分的认真。
“呵呵,市井之说如何相信,你当我是那些吃饱了撑的吗,我可以你丈夫,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古天翊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以前父亲告诉我做人要光明磊落,人活着要坦荡才无愧于心,可是如今想来,这个皇上还真是处心积虑,他的心思还真是心狠手辣,他就不怕半夜做恶梦吗。”以前他不愿意相信这些,可是如今事情摆在眼前,看来这个皇上真是早就想摧毁他们镇南王府,才这样步步为营的。
“皇上如此的老谋深算无非就是忌惮父亲的威望,他害怕有朝一日自己这个皇上不如父亲的威望,所以才会这样的。”
“可是父亲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当什么皇上。”古天翊生气的说道。
初夏叹了一口气:“父亲是一个坦荡的君子,可是别人未必这样想的。”
“今晚的赏梅宴,说不定是谁的鸿门宴呢,翊哥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把这个事情公布于众,我倒要看看这个皇上会如何处理这个事情,自己砍断自己的手足,你说他的心里会有多痛呢。”初夏冷笑着,每一句话都十分的阴寒。
古天翊笑着点头:“对,我们不能要一直在挨打的阶段吧,我们也要皇上知道疼是什么滋味,十年了,他做的错事也应该得到他的报应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可是他内心却十分的激动。
初夏微笑着看着自己丈夫飞扬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但愿今晚我们能让皇上气的吐血。”
今天初夏挑选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褙子,里面穿了一件粉红色绣着梅花的长裙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袅袅婀娜,又梳了一个飞云髻,带了一条金刚钻的凤尾簪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典雅,从一下了马车,就引来很多女人的注目,每个人眼神里都投来羡慕的神色。
今天的赏梅宴办的十分隆重,所以她刚到没有一会就听到有人通报皇上太后来了。
初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到皇上和太后带着很多妃子入座,她看到卓琳也穿着一身华服,肚子已经隆起了老高,脸上带着笑容,她看到初夏微笑的点了点头。
站在卓琳右侧的是一位容貌艳美的女子,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这么冷的天竟然穿的十分轻薄,把自己窈窕的腰肢显现了出来,她脸上也是笑意盈盈的,让人不容忽视,看来这位就是皇上的新宠丽贵人了,初夏偷偷看了一眼卓琳,看到她脸上十分的平静,想来并没有因为这个新宠而受到什么影响。
卓琳坐到皇上右边的座位,丽贵人坐在左边,太后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是普通的宴会,主要是赏梅,大家不必拘束,开怀畅饮,尽情赏梅就是。”她的话十分的温和,让人不觉得心里阵阵温暖,可就是这种温和的表情下面却有着怎么样的狠毒的心肠呢。
所有人听到太后的话,全部笑着说道:“祝天朝国盛世安康。皇上,太后身体康健。”
皇上听到这句话脸上乐的起来,他看了一眼丽贵人:“爱妃上来,与朕同饮。”
丽贵人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腰肢扭捏的走到皇上的身边,这样的话里让所有人开始议论起来,大家开始小声的猜测起来将来朝中的动向。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其他的妃子,有的妃子眼睛里带着羡慕之情,也有的妃子眼睛里满是嫉妒和怨恨,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卓琳,却看到她只是吃着面前的菜,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外露,雍容大气,她在心里不住的给她加分。
她正在观察宴会里每一个人的表情,突然一道幽深冰冷的目光引起她的注意,她侧头正好看到远处未知的目光。
初夏淡淡的微笑,然后举起一杯茶水和他遥遥相对,未知眼神里露出一片杀机,从来没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他,从来没有人不恐惧他的预言。
丽贵人靠在皇上的身边笑着说道:“皇上,臣妾今天给您准备了一个舞蹈,特来给您助兴。”皇上脸上淡淡的笑着:“好啊,那朕就欣赏一下爱妃的舞姿了。”
一道优美的笛声自梅林处慢慢的响了起来,好像天空飘下来的仙乐一样,然后琵琶声也慢慢的跟着响了起来,慢慢的天空上飘上了红色的梅花瓣,让人有一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丽贵人拖曳着长袖慢慢的走进大厅里,她的眼神带着妩媚充满爱意看着皇上,她随着音乐轻盈旋转,那长袖在她的舞动之下也开始形成朵朵红云,将她包围,那身段十分的柔美,好像从梅林找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初夏看了一眼皇上,看到他眼中也是十分的欢喜,那丽贵人的眼神里更是风情万种的模样,慢慢的音乐停止了,她的水袖慢慢的从空中落了下来,皇上笑着称赞道:“哈哈,爱妃的舞蹈果然美妙。”
丽贵人因为跳过一段舞蹈,脸上也带着绯红的颜色显得更加的妩媚,她笑着说道:“皇上谬赞了,臣妾只是助兴。”初夏心里冷笑看来这个丽贵人是经过特殊训练才进宫的。
皇上哈哈大笑伸出手:“过来,爱妃,到朕身边来。”
他的话让丽贵人笑容更加艳丽,她扭捏着腰肢走到皇上的身边,坐在卓琳身后的也是一个贵人,她笑着说道:“宜妃啊,皇上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呢,好像你也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宠爱呢。”她的语气里满是炫耀,她意味悠长的看着前面端坐的卓琳。
卓琳听到这句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继续夹着面前的芦笋吃着,已经入冬了,难得能吃到这么新鲜的芦笋了,那贵人看到她依然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不觉得声音抬高了许多:“宜妃啊,听说丽贵人得宠了以后,你很少去侍寝了,唉,真是难为你了。”话语里满是惋惜,可是句句带刺。
卓琳嘴唇上扬了几分,她慢慢的转过身淡淡的说道:“我说周贵人,本宫知道你和丽贵人情同姐妹,可是本宫怎么也比你早进宫的,本宫告诉你这个皇宫里从来就没有姐妹情深的故事,你要小心了,兴许哪天你会死在丽贵人的手里呢。”
周贵人听到她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冷冷的笑着:“你仓皇什么,不就是会按摩吗,可是我丽姐姐也会按摩,你就等着被冷落吧,宜妃娘娘。”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卓琳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觉得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吃面前的芦笋,初夏隐约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心里忧虑起来,看来卓琳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她侧头看了看男宾的位置,才发现古天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估计是准备去了。
花园里依旧歌舞升平,没有人注意到古天翊去了哪里,她安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生,卓琳吃了一会芦笋觉得肚子疼了起来,她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离开了宴席。
因为身子比较重在经过周贵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脚竟然伸了出来,她没有注意脚下,一下子被绊倒在地上,幸好身边的宫女扶住了她。
啊…好疼啊。
被绊倒的卓琳没有出声反而是周贵人首先喊了出来,本来无聊的宴会被她这样一喊让昏昏欲睡的人们全部打起精神来,因为皇宫里妃子争斗是大家最爱看的戏码了。
大家都知道宜妃的宠爱,如今却已经是旧人了,大家都希望她能闹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周贵人眼睛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宜妃娘娘,你怎么踩我的脚呢,臣妾不过是安慰了你一句而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大发雷霆呢。“
卓琳脸色有些阴沉,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刚才的事情好险,如果不是身边有宫女扶着,自己恐怕就跌倒了:“明明是你伸出脚绊了我,你怎么可以反咬我一口。”
“宜妃姐姐,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生气丽贵人得了皇上的宠爱,不过你肚子里还有皇上的龙种呢,你的宠爱是没有人和你争的。”她好像没有听到宜妃的话,依然杜撰着自己的悲哀。
“好了,朕最不喜欢听你们这些女人争吵,宜妃你要干什么去?”皇上眼里明显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回禀皇上,臣妾肚子有些不舒服。”卓琳的脸色有些不好。
“哎呀,宜妃姐姐不舒服要赶快回去休息啊,你是怀有龙种的,千万不能怠慢了。”丽贵人脸上露出一抹焦虑,好像真的关心她一样。
“哼,不知道是真的肚子不舒服,还是借着自己肚子不舒服引起皇上的注意呢。”周贵人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谴责着卓琳。
“皇上,臣妾是真的肚子不舒服。”卓琳没有看周贵人。
“嗯,那你回去休息吧。”卓琳得了命令转身离开,初夏十分担忧的看着她离开宴会。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宫女悄悄走到初夏的身边:“王妃,我们娘娘请你过去,她说自己的肚子不舒服,要你过去看看。”刚才的场面她也都看见了,她慢慢的站起身来跟着宫女走了过去。
卓琳其实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只是去了净房而已,却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初夏,她脸上带着惊喜说道:“姐姐,你也来了啊。”
初夏一愣:“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怎么在这里啊。”
“我是肚子不舒服啊,可能是我吃了凉拌芦笋有些多了,去了净房就没有事了。”初夏回头看着带路的宫女眼神冰冷了下来:“你不是说娘娘肚子不舒服吗?”
宫女连忙点头:“是啊,娘娘是肚子不舒服啊。”
卓琳心里也有些不好的感觉:“可是我没有让你叫王妃过来啊。”
“是一个太监刚才让奴婢说的啊,我看娘娘是真的不舒服,才去找王妃的。”宫女也神情惊慌了起来。
初夏和卓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好,这是一个陷阱,我们赶快要分开。”
卓琳脸色也白了起来,她也急忙推着初夏:“对,对,你赶快离开,这里不一定是谁安排的陷阱呢。”
初夏看了她一眼:“你如今在宫里好不好?”
卓琳淡淡的笑了笑:“我如今能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现在只想着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就好,其他的我能忍就忍了,皇上那个性子,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呢。”她如今已经看清了皇上的疑心还有心狠手辣。
初夏紧紧盯着她小声的说道:“你的苦日子要到头了,你有了龙种,不管是是男孩还是女孩子,你将来都不会去尼姑庵常伴青灯了。”
卓琳听到她的话,眼睛顿时一亮,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姐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保重自己,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的。”
两个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有整齐的跑步声,只看到姜容青带着禁卫军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走到初夏的面前:“大嫂你怎么样了?”
初夏脸色惨白起来:“容青,你怎么过来了,还带着这些兵啊。”
“不是大哥的命令吗,说你们遇到刺客,我就过来了啊。”姜容青一直留在禁卫军里当一个统领,自己弟弟的事情他也清楚,可是他却明白自己的地位,有时候自己弟弟做出来的事情他也不赞同,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现在留在宫里的时间比回家的时间要很多。
“容青,你赶快离开,我们中计了。”初夏推着姜容青,一道冰冷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恐怕你们现在不能离开了。”楚将军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脸色带着阴郁的表情。
初夏神情冰冷了下来:“楚将军,你好卑鄙,你竟然利用容青。”
姜容青脸色也十分不好大声的喊着:“楚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楚将军冷笑着:“你是和我没有冤仇,可是谁让你和镇南王一家有关系呢,没有办法啊。”
“镇南王蓄意谋反,镇南王妃顽固反抗,杀无赦。”他说完从腰间拿出长剑朝着初夏刺了过去。
初夏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太后安排的,她这是连卓琳一块都要除掉啊,这样给卓琳安排一个蓄意谋反的罪名这样就可以株连九族,那么卓家的家产就可以完全的充公了,那地下金库的钱就可以完全补上了。
好狠的心计啊。
楚将军的眼神里带着杀意,他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了过来,带着冷风直逼初夏的胸口而来,卓琳和姜容青齐声的大喊着:“姐姐,小心。”
初夏如今哪里还管那柄要刺中她的长剑,她大喊了一声:“容青,你快点带着禁卫军离开。”
楚将军冷笑了两声:“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他一个回身就朝着姜容青的胳膊砍了过去,他的剑法出奇的快,只看到一个血光,姜容青的胳膊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
卓琳惊恐的尖叫着,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鼻腔里闻到的血腥的味道让她开始连连的作呕。
初夏知道如果现在不把楚将军制服的话,那么一会古天翊要进行的事情就会功亏一篑的,如果自己失败的话,无论是卓家还是镇南王府都会有毁灭性的打击。
就在此时,楚将军的剑竟然指向了干呕的宜妃,初夏眼神冷了下来,她大喊了一声:“妹妹小心。”
她大步的挡在卓琳的面前,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长剑直直的要刺中自己的心脏。
卓琳大喊着:“姐姐。”
初夏觉得浑身冰冷了起来,她的脑子里想了自己哈哈大笑的翔翔,还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她奋力的拔下头上簪子,身子一偏,她的身影好像一道光一样,闭着眼睛将簪子刺进了楚将军的眼睛里。
啊…
楚将军大喊着跌到在地上,那簪子稳稳的刺进了他的眼睛里,姜容青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初夏:“嫂子,你刚才的速度好快啊,没有想到你的轻功竟然这样快。”
轻功?
初夏心里也是一阵的诧异,自己根本不会什么轻功啊,她看了看周围只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而且脚步声很急。
她心里一沉知道这是太后派来的禁卫军赶到了,她脸色一白,觉得胸口有些痛,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才发现自己手上也带着血。
“嫂子你受伤了啊。”姜容情脸色十分焦急的看着她。
初夏笑了笑:“不碍事的,估计是刚才躲他的剑的时候划伤的,容青,估计你现在离开是来不及的,所以待会可能要委屈你了。”
远处的火把已经慢慢照亮了四周,姜容青的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嫂子,我听你的吩咐。”
初夏点点头微笑的说道:“谢谢你。”
火把照亮的四周,皇上和太后身后一片黑压压的禁卫军:“你们这是干什么,姜容青,你这是要造反吗?”太后不问青红皂白已经把底牌掀开了。
姜容青单腿跪在地上:“回禀太后,皇上,楚将军喝醉了酒,要轻薄镇南王妃,所以属下过来是营救我嫂子的。”
被刺瞎眼睛的楚将军,浑身发抖的说道:“皇上,冤枉了,是姜容青蓄意谋反,臣戳破了他的计谋,初夏才刺瞎了我的眼睛。”他捂着自己的眼睛,手指的缝隙里流出了鲜红的血。
“皇上,臣妾可以作证,是楚将军要轻薄镇南王妃,臣妾刚才肚子不舒服,就来了这里净身的,就看到了这一幕。”卓琳捂着自己的肚子也跪在地上,如果不是刚才初夏替她挡了一箭,估计现在自己已经一命呜呼了。
“呵呵,姜统领,你救自己的嫂子何必要带这么多的禁卫军呢,你一定是蓄意谋反,让楚将军发现了。”太后眼神冰冷,自己安排好的一切,竟然这样失败了。
“属下失职,知道自己的嫂子有了危难,所以私自动用了禁卫军请皇上责罚。”这就是初夏说的委屈,如今只能说姜容青私自动用禁卫军了。
“姜统领你可知道私自动用禁卫军是什么罪行吗?”皇上的话里满是威严。
“属下该死,属下愿意承担任何的罪行。”姜容青这样认罪,自己的官职是不保了。
“来人啊,姜容青擅自动用禁卫军,削去官职,打入刑部大牢。”姜容青低声的回禀着:“谢,陛下开恩。”说完咚咚的磕头。
几个士兵将他的身上的官服脱了下去,压着他离开花园。
皇上冷冷的看着满脸鲜血的楚将军:“楚将军行为不端,在家自省一个月,罚俸半年。”这是刑罚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轻了。
“皇上,臣有事禀奏。”古天翊清冷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
刚才他刚要禀奏事情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太监惊慌的跑了进来,说姜容青带着禁卫军要造反,他心里一沉,想到这一定是太后安排的,所以也就跟着所有人来到了这里。
太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自己算计了许多,可是却没有想到古天翊也会有事情禀奏,皇上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一身白衣的古天翊:“镇南王你有什么事情吗,今天朕乏了,有事情明天禀奏吧。”他的话明显拖延时间,这样他就有时间可以调查他有什么事情禀奏,这样他就可以有准备了。
古天翊神情十分冰冷,因为他看到了初夏胸口上的血迹:“皇上,臣禀奏,我们朝廷里有人要谋反。”他的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可是他看着初夏有些苍白的脸色,想着刚才如何的凶险,而自己却不再她的身边。
皇上对别的事情不在乎,可是谁要谋反却在乎的紧:“你说谁要谋反。”他的眼睛里满是冷冷的杀意。
古天翊单腿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臣前段日子查抄八王府的时候发现一个不明的账册,臣就顺着蛛丝马迹的盘查下去,却发现这账册是楚将军夫人和当年端宁公主两个人私自罂粟交往的账册,臣还查到了楚将军克扣军饷证据,请陛下明鉴。”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
所有人听到这样的话,全部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楚将军听到古天翊的话已经不顾脸上插着的簪子了,他大声的喊着:“皇上,臣冤枉啊,臣一直忠心爱国我没有克扣过军饷啊。”
皇上的脸色不好看,他看着手里黑色的账册本子,却不翻看,其实他已经知道这里的账目,如果自己翻看了,那么楚将军就会依法治罪的。
古天翊眼神里满是阴寒:“陛下不想看看这个账册里写着什么吗?”他的眼睛里满是寒光,那气势咄咄逼人。
皇上低着头慢慢的翻看着账本,古天翊声音清冷的说道:“楚将军一直镇守我国西部的大门,这只是三年的账本,臣调查过这三年朝廷共拨款三百万两军饷,可是楚将军下发军饷的时候却只有两百万了,还有一百万两建设军防事物,而臣清查过那军防事物只是用了不到五十万两,还有臣在西边的密林里发现了十亩的罂粟田。”他的话好像一颗炸弹一样哄的一声让所有人都开始发出议论的声音,还有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皇上慢慢的说道:“镇南王你能得到这样详细的账本还真是用心良苦呢。”他的话有些咬牙切齿。
古天翊似乎根本没有看出他的不高兴,慢慢的说道:“这个账本是臣暗中调查了一个月,从多个军师和帐房先生那里查到的,臣的手下也曾经经历了多次的暗杀才保护住这个账本,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陛下这个账本记载着太多血和泪,请陛下明鉴。”
初夏也跪在地上,她的脸色很苍白,胸口的伤口在隐隐的作痛:“陛下,臣妾在几个月前也曾经遇到过楚家大小姐和楚国燕郡主的陷害,他们两个人合谋要把我卖到一个寒窑里,是我抵死不从才逃脱出来的,而且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很完善的联络通道,皇上一定要将这个通道摧毁才能保证我们京城百姓们的安居乐业啊。”她的话给皇上扣上了一个高高的大帽子,意思就说如果你不严惩楚将军的话,那么将来京城则永无安宁之日。
“皇上,这些事情臣觉得不能是楚将军一个人所为,臣觉得这朝中一定还会有人参与其中,臣请皇上彻查这件大事,如今我们国家刚刚在经济上有了起色,不能让这些朝廷的蛀虫毁了我们的朝廷,皇上,边境是我们的大门,不能经历再次的动荡了啊,请陛下明鉴。”古天翊的话铿锵有力,句句情真,这是逼着皇上彻查这件事情。
楚将军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一时之间刚才还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的后花园,变的鸦雀无声,皇上看着账本,心里却想着古天翊的话,他知道若留下楚将军,朝中一大群臣子就会拉下马,他的脸色在火把的照耀下有些阴霾。
他将账本狠狠的扔向了楚将军的面前:“你给朕好好的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了满是愤怒。
他知道如果今天不处置了他,古天翊会拿出更多的证据来。
楚将军不断的磕头:“皇上饶命,臣知罪了,那五十万两。”
“大胆你还敢狡辩吗,你一个将军竟然贪下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有你竟然纵容你的夫人做出这些事情来,你可知道朝廷的律例种植百斤罂粟就要株连九族的,楚将军,你好大的胃口,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他不等楚将军说完话,抢先将罪名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楚国侯听到皇上暴怒的声音,他带着自己剩下的三个儿子还有女眷齐齐的跪在地上,他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陛下,臣教子无方,请臣责罚。”
楚将军看到自己的老父亲也出来认罪了,他激动的大喊着:“皇上,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臣一人所为,和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楚国侯回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你给我闭嘴,我怎么养出你这个逆子来。”
“楚将军,你的贪婪害了你的忠贞为国的父亲,你让朕如何处置。”皇上痛心疾首,可是话语里却透漏另一个信息,如果他在说出多一句话来,他就把他们全家全部都杀了。
楚国侯身后的家人全部跪在地上,他们各个瑟瑟发抖,女眷们已经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楚将军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有着悲伤和绝望,他淡淡的说道:“皇上,臣愿意一人承担罪过,请陛下放过我的家人。”
“楚将军啊,朕曾经那么相信你,可是你却用你自己贪婪回报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的野心差一点害死了你的肝胆忠烈的父亲。”皇上痛心疾首的痛骂着他,因为生气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抖动着,跪在地上的楚家臣子们全部都开始低声呜咽起来,害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将他们满门抄斩了。
皇上看到所有的人全部害怕起来,他慢慢的开口:“楚国侯,你一生为国效力,今天的事情朕相信和你绝对没有关系,都是你的大儿子一个人所为。”
楚国侯伤心欲绝的说道:“臣教子无方,请皇上削去臣的爵位,臣也会告老还乡的。”他是真的无地自容,可是这句话却引来他身后三个儿子惊呼声,那声音里满是不赞同。
“都我闭嘴。”楚国侯暴怒的呵斥自己的儿子们。
“唉,楚国侯你的爵位不是你一个人得到了,那是你们楚家三代英烈为国捐躯得来的,你起来吧。”皇上慢慢的说道。
楚国侯感激的磕头:“谢皇上隆恩。”
初夏心里一沉,看来皇上这是要放过楚家人一马啊,她抬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太后,可是她始终还是没有张口给楚将军说情啊,她不说话那么高家人也不会站出来的,她敢断定这件事情和高家人一定有这牵连。
太后似乎感觉到了初夏的目光,她回头阴冷的瞪着她,初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又低着头小鸟依人的靠在古天翊的身边。
皇上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将军:“你可知道贪没朝廷军饷是什么罪行吗?”
楚将军脸色发白的说道:“车裂。”
皇上大手一挥:“来人啊,楚将军贪没朝廷军饷,私自种植大量罂粟,判车裂之刑。”他说完几个士兵将他拖走。
这车裂之刑先皇曾经说过十分的残忍,所以很少用,很多人慢慢的跟着皇上走上了城墙,只看到空地上有八匹马站在四个角落,他们身上都套着一个绳索,士兵们将楚将军的手脚套进绳索里,然后士兵们开始驱赶这八匹马,将楚将军擎在半空中。
皇上大手一挥大声的喊了一声:“行刑。”
只听见士兵扬起鞭子抽打着马匹,楚将军被拉扯的疼痛难忍,他大声的喊着,只是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八匹马已经将他撕成了碎片,血溅满地。
所有人看到这样凄惨的场景全部惊呼起来,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忍在看这样的场面。
皇上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转身看着古天翊:“镇南王,你觉得这次朕处置的如何。”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皇上这次处置的十分果断,只是却断了查朝廷其他人的线索,皇上这车裂有些施行的早了一些,如果这个事情交给臣来处理,一定把和这次贪没军饷有关联的大臣全部揪出来的。”
皇上听到古天翊的话。脸色满是杀气,他只是冷冷的说道:“镇南王,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呢,朕还真忘了这件事情。”他看着站在身后的大臣们:“如果朕在看到你们当朝廷的蛀虫,老鼠,下次车裂的就是你们。”他的话十分的冰冷,目光却看着古天翊。
大臣们全部跪在地上齐声的说道:“皇上息怒,臣必当为朝廷鞠躬尽瘁。”
皇上微微一笑:“最好这一切都像你们说的这样美好。”他说完大袖一挥离开了城楼。
所有大臣全部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皇上十分的生气,生怕自己受到了牵连。
所有人听到皇上和太后离开的声音才偷偷的输了一口气,每个人都用敬佩的眼光看着古天翊,谁也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把皇上逼到这个地步,在朝中的当官的人都看出来,皇上其实是不想杀楚将军的,可是如果不杀了他,将会牵连出更多的朝廷大臣们来,所有这次是皇上吃了暗亏,他这次是在老虎嘴上拔毛啊我,他挖了一个大坑,让皇上自己跳了下去,这招棋真是太妙了,可是却也为他擦了一把汗,如果皇上日后报复了他怎么办。
谁也没有不知道其实皇上已经开始报复了,只是古天翊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古天翊走到初夏的身边看着她的伤口:“你没事吧。”如今他根本无心看其他人的脸色和听别人的议论,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关心她的伤势。
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摇了摇头:“只是皮外伤而已。”可是是她侧身的时候,那剑锋划到她的胸口蹭破了皮。
古天翊扶着她慢慢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独自走在人群中,谁都知道这两个人惹了皇上,自己最好不要和他们有太过明显的接触。
“镇南王妃受伤了?”清冷的声音在两个人身后想起。
两个人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未知依然一身黑色的长袍只是头发高高的束起,脸色带着那块黑色诡异的面具。
初夏淡淡的笑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呢,果然我今天有了血光之灾啊。”
未知淡淡的一笑:“镇南王妃这是羞辱我呢吗,我说的血光之灾可不是这么一点血光之灾啊。”他的目光微沉却没有离开她的胸口处,这个女子太多的地方让他喜欢,自己的妻子应该就是这样的,她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师傅。
“今天王妃的声东击西这一计策用的实在不错,只是你却让一向不占是非的姜容青进了大牢里呢,这可是太妃娘家最后一个独苗了。”未知叹了一口气,好像很惋惜一样:“只是不知道太妃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生你的气,为了保住你而舍弃了姜容青。“这话说的十分的云淡风轻,可是初夏知道如今未知一定心里气死了,他一直是高家的幕僚,高家人对他几乎言听计从,可是却失败了,他估计一会不知道要如何回去面对太后。
初夏当然知道他心里的气急败坏,这个计策是他和太后共同设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让古天翊逃了出去,而自己也损失了一员大将,这一局初夏胜的好险啊,差一点将卓家和自己的丈夫全部搭进去了。
初夏淡淡的一笑:“要不要你在预测一下,猜我会不会把姜容青平安的救出来。”
未知挑了挑眉毛,那黑的发亮的面具在黑夜里竟然折射出诡异的亮光:“好啊,那我们就在赌上一局如何。”这多年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古天翊脸色不好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未知,以前他听说过这个人,可是自己这种故弄玄虚的人真的不感兴趣,可是如今他如今这样和自己的妻子说话,心里十分的生气。
“未知先生,你给他人算过这么多命,预测过这么多的未来,你可预测自己的未来呢。”他的语气里带着轻佻。
“哦,镇南王也懂岐黄之术吗?”如今的未知还沉浸在初夏挑战的兴奋当中,完全都没有察觉到古天翊的怒气。
“呵呵,本王从来没有信过你们这些江湖术士的话,不过先生可以预测一下自己的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能预测出来,本王给你一万两黄金,怎么样,够给你自己盖上一个上好的坟墓了。”他的话让未知脸色阴沉下来。
“镇南王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看着古天翊阴冷的目光心里有些胆怯。
“怎么,未知先生预测不出来吗。”古天翊似乎没有听到他的不悦,依然故我的问道。
未知看到他阴冷的模样嘲讽的说道:“王爷,我们是不给自己算命和预测的,因为我们把自己的生死看淡了,王爷,属下告辞了。”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古天翊已经在生气了。
“唉,未知先生不是说泄漏天机太多了,你们神机妙算给自己算一卦也不迟啊。”古天翊大手一抓,将他的衣领抓了起来,完全破坏了他云淡风轻的样子。
“镇南王你这是干什么?”未知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看着他。
古天翊戏谑的看着他:“怎么预测不出来吗,那本王给你预测一下,本王预测你会有一会有皮肉之苦。”他的话音一落,就很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
力量之大将未知打出了半米之远,那黑色的面具也被打飞了出去,露出了他半边脸的真面目,那是一张诡异的脸,不是刀伤也不是烧伤,而是一种图腾,那种图腾是十分诡异,让初夏觉得被吸住了灵魂一样,呼吸不上来。
未知急忙趴在地上将面具挡在脸上,他目光阴冷的瞪着古天翊:“你,今日之辱,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古天翊冷笑着:“我管你能不能忘记,但是我告诉你最好离本王的王妃远一点,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威胁我的王妃,下次有血光之灾的就是你。滚。”他的气息十分的阴冷。
未知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神色有些慌张:“镇南王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告辞。”估计他这一辈子也没有如此狼狈的离开过吧。
初夏看着仓皇逃离的未知有些愣神,古天翊淡淡的笑着:“怎么样,相公我为你解气了啊。”
“翊哥,你刚才看到他脸上的图腾了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呢。”她的眉头紧缩的样子。
“没有看到过,你也不要多想了,我们回去吧,孩子在家等着我们呢,。”一提到孩子初夏的脸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两个人坐上了马车,她依偎在古天翊的怀里:“翊哥,今天好险啊,我们那样逼皇上,不知道他要如何对付我们呢?”
古天翊似笑非笑的抱着她:“他能怎么对付我呢,他已经对我们家做的够绝的了,我这些事情对于他对我做的事情真是九牛一毛了。”他低着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初夏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次一定气死了。”
古天翊冷笑着:“气死就气死吧。”语气里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两个人刚回到王府的时候,就听到了哭声:“姑母啊,如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从来都不做作奸犯科的事情,你要救救我的儿子啊。”姜胡安跪在太妃院子门口哭诉着。
太妃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你放心,我会救出你的儿子的。”
“谈何容易啊,我儿子是犯了重罪的,如今翊儿又得罪了皇上,我的儿子估计是救不出来的,说不定今天晚上皇上就会赏我儿子一杯毒酒呢。”姜胡安不知道皇上对胤王做的事情,他现在只想救出自己的儿子。
“舅舅,尽管放心,我和翊哥会救出青弟的。”初夏慢慢的走进院子。
姜胡安看到初夏脸色沉了下来,他站起身来大声的呵斥着:“初夏,你这扫把星,自从你嫁进我们王府以来,我们王府里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如今我只要最后一个儿子了,你还要害他。”他的语气十分的凌厉。
古天翊挡在初夏的面前:“舅舅尽快放心,我会救出你的儿子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姜胡安冷哼了一声:“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你们救不出我的儿子,休怪我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他气愤的离开太妃的院子。
太妃站在院子无助的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一阵冷风吹过,让她不住的咳嗽起来。这一阵子她受到了太多的打击,身体也大不如前了。
初夏走上扶着太妃:“祖母,夜里风冷我们进去吧。”
“你父亲离开了。”她慢慢的走进屋子,语气里满是悲伤。
“父亲是去找会自己的记忆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的。”初夏将太妃扶到了床上。
“唉,就是不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我还能不能活着。”太妃的眼中满是凄凉。
初夏心里也跟着酸涩起来:“祖母你身体康健,一定会看到父亲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她安慰道。
“唉,但愿吧,我能在有生之年听到他喊我一句娘。”太妃将被子拉了一下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
初夏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古天翊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挂在高空中的明月,他的身影有些凄凉,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悄悄的牵住了他的大手,那里一直很温暖。
“祖母休息了吗?”他很自然的抱着她的肩膀。
“嗯,只是父亲的离开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初夏依偎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抬头看着明月。
古天翊点了点头:“父亲该走出这一步,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回到屋子,翔翔已经在奶娘的怀抱里睡的十分香甜,初夏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拿着棉布还有药水等着她:“你快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处理伤口。”
初夏脸色一红,因为伤口处有些敏感,她连忙摇头:“翊哥,你去洗漱去吧,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哎呀,我要看看你的伤口。”古天翊强行的拉着她走进了寝室。
这伤口实在敏感,古天翊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两个人许久都不曾亲热了,这样的接触让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舒畅。
“唉,终于好了,真是折磨死我了。”好像打了一场仗一样,古天翊虚脱的靠在一个大引枕上。
初夏嗔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吗,这伤口还是我自己处理的好,你偏不听。”她低着头系着衣服。
古天翊一下子坐了起来,猛的吻住了她樱桃红的小嘴唇。
初夏象征性的捶打了他两下最后两个手臂也绕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等到两个人气息都不稳了,初夏只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酥酥的,他才放开了她,初夏伸手拉了拉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要不,你实在忍不住,今天也行。”
古天翊在她的耳朵后面轻轻咬了咬两口,成功的惹得她的轻颤,他叹了一口气:“还有几天了,再说你受伤了,我可不是畜生。”
初夏心里一阵温暖,知道他的体贴,她娇媚的在耳朵边小声嘀咕两句,古天翊听到她的话,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摇着头:“不行,不行。”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体诚实的回答,她只是笑了笑将他推在引枕上,古天翊的脸有红成了虾子一样:“丫头,那个,嗯,不用的。”他语气里有些尴尬,可是却没有多加阻拦。
他本来想阻止初夏这样做的,可是当她的小手贴近自己的时候,他浑身热血翻涌起来,浑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沉浮在大海的浪潮里时上时下,任由着海浪拍打他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夏漱口回来以后趴在他的身边,古天翊紧紧的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嘴唇,可是眼睛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初夏用头抵在他的胸口处:“相公,我心甘情愿的。”这句话让古天翊心里阵阵温暖,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抱着她。
就在初夏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的耳边想起了他低沉的嗓音:“丫头,下辈子你还做我的娘子好不好。”
她听到后扑哧一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如果下辈子,我要是一个男的怎么办啊,那我怎么嫁给你呢。”她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那我就变成女人,嫁给你。”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扭捏满是真诚。
“那要是你也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怎么办。”初夏今天就是想逗逗他。
果然她看到古天翊脸色微沉,初夏躺在他的怀里慢慢的说道:“那我们就当好兄弟,然后我们各自结婚。”她原本只是逗逗他的,可是如今脑子里却想着她和古天翊都是男子的模样。
“不行,你不可以娶老婆。”古天翊严肃的看着她,伸手捏了她腰上的一块小肉。
初夏不屑的说道:“那要怎么办啊,难道你还要娶我不成,那样可是对你的名声不好。”
初夏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那我们要干什么,不娶老婆,那岂不是要孤独一生了吗?”
“你有我,怎么会孤独呢,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生活啊。”他瞪着眼睛非常霸道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初夏笑着窝在他的怀里:“行,那就听相公的,我们两个都不娶,然后我们一起生活。”可是下辈子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确呢,如今她只是觉得现在很幸福就好了。
太后如今年纪大了,夜里睡眠本来就少的很,今天又碰上这样窝火的事情,就更加心情不好了。
如今已经是两更天了,太后的宫殿依然灯火通明着,宫女和太监全部都垂立在两旁,她身子歪在软塌上,双眼紧紧的闭着,手里的佛珠让她拨弄的噼里啪啦之响,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未知坐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他的耳朵被古天翊打的至今还嗡嗡作响,可是如今他却不敢言语,他今天这一仗输的当真是狼狈不堪。
当更鼓声传来两声的时候,未知叹了一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跪在太后的面前:“太后,是草民疏忽,让初夏侥幸逃过这次,下次草民绝对不会失手了。”虽然他嘴上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草民,可是行动和言语里没有丝毫的畏惧。
太后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未知,如果你师傅她还活着,这样事情绝对不会失手的,你当真是没有学到你师傅半分皮毛,反正也是你师傅是女人心细如发,而你不过是一个男人,运筹帷幄的事情自然不行,如果你觉得不行,哀家可以让你出宫去的。”这话让未知心里一沉,他一生被人当成神灵一样尊敬,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谁如此的贬低自己,这一切都是那个初夏所赐。
未知眼神里满身杀气,他声音带着恨意:“回禀太后,本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还派出一个人伪装成镇南王的手下去告诉姜容青的,本来这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的,可是哪里知道那个楚将军居功自傲,我让他多带几个人,可是他却说两个妇孺他能对付的了,才会让初夏反咬一口,他也丢掉了性命,还有那姜容青竟然为了初夏承认自己私自动用禁卫军的罪行,这是属下的疏忽。还有最让草民没有想到的是镇南王竟然逼迫皇上杀了楚将军,可见这夫妻两个人早就开始预谋了。”
太后听到这些心里怒海翻腾,她生气的将手里佛珠扔在地上,那佛珠掉在发出清脆的生意呢,然大殿中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跪在地上:“哼,你要声誉哀家给你最好的你说自己的修炼的地方不够好,哀家就拿出自己的银子给你修炼,可是如今哀家用你了,你却做不出一件漂亮的事情,未知,哀家捧你,你高高在上,不捧你,你连连一块狗屎都不是。”
这话让未知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太后,这次我和初夏打赌姜容青的生死,不如太后现在下令杀了他。”
太后点了点头:“这个哀家自然知道,这个初夏一路上为所欲为,如今她又欺负到哀家头上,哀家不给她一点教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原本平和的面容露出阵阵的怒气。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翊就上了早朝,初夏抱着翔翔去了太妃的院子,她知道太妃的心情不好所以抱着孩子让她高兴高兴。
太妃原先有些懒散的歪在软塌上,看到初夏抱着孩子过来了,眼睛里果然亮了许多:“这大冷天的,你把他抱过来干什么啊,莫要冻着我的重孙子啊。”这个年代四世同堂很常见,可是对于太妃来说却十分的难得。
翔翔张着大嘴指着太妃,咿咿呜呜的样子,嘴上还吐着泡泡,初夏抱着孩子放到太妃的怀里笑着说道:“眼看着要过元旦了,这不想和祖母商量一下子,我们这王府如何庆祝新年呢。”她说完这句话不觉得一愣,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对年节这些事情,很不在意,总觉得格格不入的,可是如今你却这样和普通人一样盼着过年了。
对于前世的记忆真是越来越模糊了,对于现在的日子反而越来越踏实了。
太妃笑着点头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嗯,今年的元旦可要多放了两挂鞭炮,今年我们镇南王府可是添人了。”她说完亲亲翔翔的额头。
翔翔好像感受到了大人的喜悦竟然抬头看着太妃:“哎呦,这次多大的孩子竟然能抬头了呢。”她脸色满是兴奋的模样。
初夏看着翔翔笑着说道:“就是这孩子不会哭,我生下他两个多月了,就生下来的时候哭了两声以外,就没有看到他哭的样子。”春梅给他做了一个虎头帽,现在带着脑袋上十分的可爱。
“他爹小的时候也不喜欢哭的,男孩子不哭没事的。”太妃抱着他说不出的喜欢,可是翔翔却要使劲的抬头好像要站起来一样,小脸憋的通红。
可能是立不起来,突然眉毛一红竟然张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太妃看到这样急忙竖着抱起来:“你看,你还说我们翔翔不会哭呢,这哭起来和小锣似的。”
太妃从塌上下来,立着抱着翔翔,果然翔翔竟然不哭了,初夏惊讶的说道:“祖母,你看这孩子脖子能立着了,不是说白天的孩子才能立着脖子吗。”
“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硬朗,没事的,可能长的快一些。”太妃看着张着大嘴笑着的翔翔高兴的不得了。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响起:“舅爷来了。”
初夏也从软塌上下来,她心里也明白姜胡安日子也不好过,自己的儿子也被自己牵连到大牢里去了,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姜胡安穿着一身官服走了进来,眉开眼笑的走上前:“给姑母请安了。”他脸上带着笑容,一改昨天的阴郁,初夏看了他一眼总觉有些奇怪。
太妃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并没有计较他昨晚胡闹,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自然:“嗯,你今天上朝可有听到了容青的消息了啊。”
姜胡安听到太妃提到自己儿子的事情,果然脸上阴沉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我相信翊儿会把我儿子救出来的。”
太妃听到他这样的话点了点头:“嗯,我们都是一家人,翊儿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兄弟不管的。”
姜胡安笑了笑:“那是自然。”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拨浪鼓,摇晃着,放出清脆的响声:“翔翔啊,让舅爷爷抱一抱。”
翔翔本来就不认生,听到那拨浪鼓的声音张开小肉手就要去抓,姜胡安笑着:“你看这孩子喜欢我呢,来让舅爷爷抱抱。”
初夏想要阻止,可是想到姜容青的事情心里有愧疚还是没有阻止下去,姜胡安抱着翔翔坐到一个凳子上摸着翔翔的小脑袋:“这孩子长的真是虎头虎脑的,真是可爱。”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悲伤。
初夏心里有些发沉,她上前笑眯眯的说道:“舅舅这孩子要喂奶了,你让我抱走吧。”
姜胡安眼中闪出一丝杀气,大手放在翔翔的脖子上阴狠的说道:“你害我的儿子死,我也要杀了你儿子。”
太妃脸上满是惊恐:“姜胡安,你要干什么。”
姜胡安掐着翔翔的小脖子脸色露出悲伤:“你们这些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初夏你这个毒妇,你把我的儿子女儿都杀死了,如今我只剩下一个儿子了,你还要害他,你让我孤苦无依,我也让你没有儿子。”
“舅舅,我没有害你的儿子,我说过我会救容青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初夏低着头看着在姜胡安怀里的翔翔,可是自己的孩子看到她的时候,扭动的小身体,呀呀的朝着她叫着,丝毫不知道生命受到了威胁。
“呸,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呢,今天皇上已经下令,我儿子在五天以后斩立决了,你如何救他。”
初夏心里一沉,语气十分的笃定:“舅舅,我说能救出他来就是能救出来,你把我的孩子给我,如果我的孩子有一个三长两短,本来你儿子可以平安无事的,让你这样一闹,你以为我还会救你的孩子吗?”
“哼,那就等你把我的儿子救出来再说吧,这孩子如今是我的,等你把我的儿子救出来,我在还给你。”他刚转过身就看到古天翊阴冷的脸站在他面前。
“舅舅,你这是干什么,把孩子给我。”古天翊慢慢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姜胡安抱着孩子一步步的往后退,大手紧紧的抱着孩子,许是翔翔被他抱的有些不舒服了,他的眉毛变成了红色,嘴里嘟嘟的发出声音,喷了他一脸的吐沫星子。
他的小身子在他手里使劲的扭动着,大脑袋一下子撞在他的眼眶上,翔翔的力气很大,这一撞把他的眼眶子撞的有些发酸,他瞪着翔翔生气的说道:“你这个小畜生,你爹妈欺负我,你也欺负我,看我不摔死你。”他瞪着眼睛朝着翔翔喊了一句。
“你敢摔的我重孙子。”太妃拿起一个花瓶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巨大的响声吓的翔翔瞪大了眼睛,可是却没有被吓的哇哇大哭,姜胡安瞪着眼睛慢慢的回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用花瓶砸他的太妃。
初夏趁着这个空档将孩子抱了过来,翔翔回到母亲的怀里,大大的眼睛好像清澈的山泉一样,倒映着母亲焦急的眼神。
古天翊冷声喊了一句:“来人啊,把姜大人绑起来。”
太妃眼神里有些犹豫:“翊儿啊,你舅舅也是急的,他不是故意的,你……”她替姜胡安求情也是情理之中。
“祖母,我知道的,今天早上我听到皇上要给容青判了一个斩立决,我心里也十分震惊,其实按照容青的罪行不至于判下这样重的罪行,是我连累了容青。”古天翊脸上也带着焦虑。
太妃点了点头看到昏倒在地上姜胡安,然后看着初夏:“你也不怪你舅舅,他如今也是心里难受,初夏你要是有办法的话,你救救容青。”
初夏点了点头:“祖母,我知道。“她冷眼看了一眼额头上慢慢渗出血液的姜胡安,刚才太妃那一个花瓶砸下去也是用了很大力气的,自己会救出姜容青,可是却也要他知道自己的错误。
古天翊走到初夏面前,轻柔的抱着翔翔,伸出指头碰了碰一直紧紧攥着拳头的翔翔,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张开小拳头一下把父亲的指头握在手心里。
古天翊看到自己儿子并没有被吓到,脸上露出了笑容:“不亏是我儿子,竟然没有吓哭。”他仰头大笑。
初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儿子从生下来就哭了两回,还是刚才祖母没有竖着抱着他生气了才哭了两声。”
翔翔好像知道初夏再说他,他果然竖着脖子张着大嘴啊啊的,初夏指着他的小嘴:“就知道乐。”
古天翊笑容更大上下悠着孩子:“我儿子将来一定是个大将军。”
姜胡安被两个士兵压到一个客房里,太妃眼睛里带着疲倦:“容青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
初夏看到太妃累了抱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古天翊看到孩子躺在初夏的怀里睡着了轻轻的问道:“皇上似乎和我们较上劲了,如今我们两个骑虎难下了,你怕不怕。”
“我要是怕,就不会和你走这一步险棋了,这个老狐狸不把他逼急了,你认为他会露出马脚吗,他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我们必须让他自己说出来,才能让他翻案。”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眼睛一亮:“可是皇上运筹帷幄,想要他露出马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我们一个不注意的话,初夏,到时候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初夏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指轻轻弹着他的脑门:“傻瓜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呢,我们是夫妻,大难临头之时,我又怎么会这样离开你呢,至于孩子,他将来会有自己的路,我已经安排好了。”
古天翊紧紧抱着她:“我不会让你们娘俩有危险的,我用性命担保。”
第三天的一大早,初夏就听到院子里鬼哭狼嚎的声音,她慢慢走出来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姜胡安。
“舅舅,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舅舅还是回去等消息吧。这大冷天的坐在地上小心肚子疼。”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姜胡安看到初夏出来了,他急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初夏啊,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应该拿你的孩子做威胁的,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初夏眼神冰冷:“我们已经在找那个传假消息的人,可是至今没有找到,舅舅你也知道如今太后真心想把那个传假消息的人藏起来,或者杀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姜胡安这两日也通过古天翊的安排见到自己的儿子,听了儿子的话,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私下安排的,如果他不承认罪行的话,那么就是灭九族的罪过,他这两天也开始用银子打点宫里的人希望能找到那个传假消息的人,可是却一无所获,看来太后是诚心这样杀了姜容青啊。
姜胡安想到这两日四处碰壁,不禁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青儿啊,你是我孩子里最懂事的一个,可是如今却受到这样的诬陷,我的儿啊。”
初夏看着姜胡安这两日新增的白发,自己也是刚做了母亲的人,如何不知道做父母的心思,她叹了一口气:“舅舅你回去吧,我会让容青安全回来的。”
姜胡安听到她的话急忙擦了眼睛问道:“你真的能救出我的儿子吗。”
初夏点了点头:“舅舅,容青这一次虽然招人陷害,可是他也救了我,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那好,那好,我就等着你的消息。”姜胡安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他的身影有些佝偻,让她心里更加沉重了起来。
夏梅抱着孩子看着她走进来,初夏走上前接过孩子声音十分的低沉:“我一会要进宫里去看看宜妃,你帮我准备一下衣服。”
初夏换好了衣服又嘱咐春梅这个屋子没有她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因为那次姜胡安的事情,她还是耿耿于怀。
马车走到皇宫门前的时候,初夏下了马车然后跟着宫女到了宜妃的院子里,听说最近这两日卓琳根本不出屋子。
初夏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卓琳两眼发直的看着窗户外面:“宜妃娘娘。”
卓琳看到她眼睛里顿时有了些许的亮光,她扶着腰站了起来:“姐姐,你来了啊。”
她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不住的摇头叹气:“宜妃娘娘,我们去院子走一走吧。”看着她情绪不高和以前皇上宠幸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终究是受了那个丽贵人的影响了,初夏扶着她走到院子了,卓琳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呢。”
“宜妃娘娘快要生产了,要经常出来走动走动啊。”初夏有些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卓琳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我也知道外面走动走动好,可是前两日,我刚走出屋子就差点被滑倒呢,我让人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屋子前面竟然有一面如镜子一样光滑的冰面,那冰面一看就是蓄意让人半夜里浇水浇上去的,所以我才一直闷在屋子里的。”
初夏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沉,看来这是后宫哪个妃子故意这么做的,因为这样她不出门了,就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这个女人好阴险的心肠。
“如今你自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这些事情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初夏想着如何让这个丽贵人不再找她的麻烦。
卓琳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谈何容易啊,太后那日和我说,这孩子生下来要抱到她的宫里去亲自教养,如果是这样,姐姐我死的心都有。”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初夏脸色阴沉下来,因为这皇宫里妃位是可以亲自教养自己的孩子的,只有那些贵人以下的才没有资格亲自教养孩子。
初夏叹了一口气:“妹妹放心,这孩子太后不会抱走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冲着她来的。
安慰了卓琳两句,初夏从她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宫女走到她的面前上前行了一个礼:“给镇南王妃请安了。”她花篮里放着一把红颜色的红梅花。
“你这梅花好看的紧,是从御花园的梅花园子摘的吗?”初夏从她的花篮里拿出来一枝。
宫女笑着点头:“是啊,王妃也喜欢梅花吗,如今这梅花正是开的最旺盛的时候,王妃去看看吧。”
初夏笑着点头看着宫女:“我这就去看看。”
“王妃快点过去吧,一会太后来了,封了园子,王妃就看不到梅花了。”初夏冷冷的笑着,悄悄从手上褪下一个金镯子扔在她的篮子里径直走向梅花园去。
初夏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她自从知道古天翊的父亲被皇上折磨成那个模样,她就开始在宫中安排眼线。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的眼线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只是让几个固定的眼线散布消息,谁能给她提供宫里的消息,她就会有重赏,如今宫里的事情对初夏来说近乎是透明的。
初夏走进梅花园里就听到一声声娇滴滴的笑声,她透着重重梅花看到一位打扮娇艳的美人正坐在花丛中,不是丽贵人还是谁呢。她身边坐着的正是周贵人,两个姐妹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花枝乱颤。
丽贵人也看到了初夏走了过来,她慢慢的扶着腰走路缓慢的说道:“原来是镇南王妃来了啊,王妃今天进宫来是看宜妃的吗?”她眨着眼睛,眼神里十分的无辜。
周贵人急忙扶着她冷笑着:“宜妃娘娘要生产了,王妃一定是来看娘娘的,只是娘娘如今正在伤心呢,听说她的孩子生下来就要抱到太后那里抚养呢,唉,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要送到别人身边养着,别人也就罢了,可是却要送到太后那里呢。”她的语气里满是得意和炫耀。
“妹妹怎么这样说呢,送到太后那里养着,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呢,我肚子里这个要是送到太后那里养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高兴呢。”丽贵人摸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脸色笑颜如花。
“哦,丽贵人有这个心思呢,那我就去找太后说说,等你生下这个孩子,就让太后抱过去养着,反正你也是一个贵人呢,是没有资格抚养自己的孩子呢。”初夏说着老远就看到太后的凤鸾慢慢的走了过来。
丽贵人听到她的话脸上有些阴沉:“哼,镇南王妃都说你心肠歹毒,皇上说了,这次元旦就会晋升我为妃子的,我就可以养自己的孩子了,谁要太后她养啊,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抢了皇上的宠爱冷落你的妹妹。“她瞪大眼睛,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是你说的吗,太后她老人家太寂寞了,自己的孩子让她老人家养着是自己莫大的荣耀,怎么这会就反悔了呢,看来你对太后不忠心啊。”初夏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太后如今头昏眼花的,怎么能养的了我的孩子呢,再说我的孩子可是龙种,我已经找未知先生算过了,我的儿子是皇帝,将来我就是太后了。”丽贵人洋洋得意的说道。
“哦,丽贵人如今的胎儿还没有成形呢就揶揄哀家的位置了。”太后阴冷的声音在丽贵人的身后响起来。
丽贵人的脸色一白急忙跪在地上:“太后,臣妾知错了,臣妾不知道,太后来了。”她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哼,你一个小小贵人,只不过得到皇上的一时宠幸就这样恃宠而骄,你要是真的生下了龙嗣岂不是无法无天了。”丽贵人听到太后的声音连忙磕头:“太后,臣妾知错了。”
太后阴冷的笑着:“既然你那么受宠,如今你有了身孕,如何服侍皇上呢,你还年轻,早晚还能怀上孩子的,来人,赏赐丽贵人一碗送子汤吧。”
丽贵人听到太后的命令大哭起来:“太后娘娘,臣妾知错了,你饶了臣妾吧。”可是太后的眼里满是不容更改的坚定。
两个太监端着一个棕色的药汁抓着丽贵人硬是灌了下去,太后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干呕的丽贵人:“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只不过受了几天宠爱,就开始想着自己的孩子继承皇位,揶揄本宫,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面壁一个月。”初夏站在一旁看着生气的太后,心里冷冷的想到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儿子如此看重自己的皇位,母亲也这样看重自己的位置,那么她一会的计划就会更顺利的进行了。
丽贵人脸色突然扭曲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开始翻滚着:“啊,我的肚子好疼了。”
太后脸上表现出厌恶的表情:“丽贵人,这是对你的惩罚,不自量力,还不给哀家拉下去。”几个太监将流着血的丽贵人托了下去。
地上留下一滩血迹,太后悠悠的叹气:“皇上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不好了,什么人都能进宫服侍皇上了。”几个宫女连忙拿着一桶水将地上那摊血迹冲洗干净,然后有用熏香将空气里的血腥气味冲散。
一个太监半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后,那边的青梅开的正好,不如奴才给你的折下来放到您的宫殿里去。”
太后脸上带着惋惜的表情:“你这个猴崽子越来越心狠了,那青梅虽然是花,可是也是有生命的,你生生的折断人家,岂不是断送了人家的生命,还是让它活着的好啊。”
太监连忙笑着打着自己的嘴巴:“哎呀,太后你老人家菩萨心肠啊,竟然连花都这样爱惜啊。”初夏站在一旁心里冷笑着,现在知道这花是有生命的了,可是她那样无情的处理掉了丽贵人的孩子,这太后的心思果然深沉。
初夏站在一旁看到她慢慢的从凤鸾上下来才神色从容的走了过去,其实她一直在一旁站着的,是谁都能看到的,可是太后偏偏装作看不见,那她只好上前去和她打招呼了。
她脸上带着微笑,向太后行了一个礼:“臣妾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扶着太监的胳膊恍然大悟一般:“是,镇南王妃啊。”好像刚看到她一样,这功夫真是练的炉火纯青了。
太后淡淡一笑:“怎么,今天镇南王妃是来看你妹妹宜妃的吗?”
看来她是知道这两天宜妃遇到的事情,她这话是在暗示初夏,她手里还有宜妃这个王牌,如果在敢冒犯她,她就会朝宜妃下手。
初夏淡淡的一笑:“是啊,前两日,宜妃受到了惊吓,所以臣妾过来看看娘娘。”
太后笑着点头:“是啊,你妹妹可不如你胆子大,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连屋子都不敢出了,你可好好的安慰她呢,她这样胆小怕事的将来怎么抚养自己的孩子呢,我老了,能帮她待几天孩子啊。”
“是啊,臣妾也是这样劝宜妃娘娘的,太后教养她的孩子真是莫大的荣幸呢。”初夏笑着走到太后的身边扶着她另一边的手臂:“太后,听说这梅园的青梅长的十分好看,不如臣妾扶着太后过去看一看吧。”
太后看到初夏如今殷勤,心里冷笑,看来这个初夏也是害怕了,今天才过来服软的,太后笑着点头:“嗯,那青梅啊长的喜人,那我们就一同去看看吧。”
两个人走到青梅的面前,那朵朵青色的梅花绽放在梅枝间十分的好看,太后笑着说道:“这青梅啊还是哀家和先皇的媒人呢。”她的眼中带着回忆往事的迷茫。
“那时候啊,皇上和你的祖母感情非常的好,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宿在你祖母的屋子里,你祖母非常喜欢青梅,你祖母的生辰在春天,那时候青梅已经谢了,我就坐在那个亭子里看着这没有花的青梅树给你祖母绣一个青梅屏,哪里想到先皇也到了青梅园里看看还有没有青梅花。”初夏心里想着估计这太后那个青梅屏绣的不知道多少天,就是为了和皇上偶遇吧,这种皇宫争宠的戏码,好像太过于老套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听说你祖母最近身体不好呢,那容青的事情,哀家也是无能为力,你是皇上这是动了怒的,罪行是判的重了一点,可是他也是太鲁莽了,为了自己的家的事情竟然私自动用了禁卫军,初夏啊,你要回去好好的服侍你的祖母,她才刚刚抱上重孙子呢,莫要让这件事情,让她伤心流泪,哀家听太医说你祖母的病就是伤心过度才得上的。”初夏冷冷的看着她,祖母的伤心过度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初夏看着青梅花,然后慢慢的说道:“太后如此关心臣妾的祖母,就应该让皇上好好的彻查这件事情,皇上一向对你孝敬,这件案子,容青是冤枉的,他是听到有人假传消息才动用了禁卫军的。”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啊,哀家怎么不知道啊,可是如今案子定下来的,除非在两天内找到那个假传消息的人,不然容青的事情真的难以翻案啊。”太后自上带着冷笑,这段日子古天翊私下里寻找证人,她不是不知道,估计今天初夏也是走投无路了,才过来和她说的。
初夏点了点头:“太后说的是,臣妾最近这些日子也真正寻找那个污蔑我青弟的人,可是皇宫这么大,要找到那个人真是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呢,今天臣妾过来就是求太后娘娘去皇上那里说说,想必皇上一定会听的。”
太后笑了两声,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让她去求皇上,想那晚她那样逼迫皇上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姜容青呢,这初夏不是绝顶聪明吗,怎么生完孩子竟然变笨了,难道真是一孕傻三年吗?
初夏看到太后笑的如此猖狂,微笑着看着她:“太后,其实那晚我家王爷只是说了一半的事情,我们手里还有一本当年楚夫人留下的罂粟贩卖的账本呢,那账本里写着这些年罂粟贩卖的情况,十亩罂粟呢,太后娘娘,贩卖出来的银子流出方向楚夫人可以记录的很清楚,而且那些种植罂粟的人里竟然有太监,太后娘娘你说哪里会有太监呢。”
太后听到她的话,刚才还笑容满面神色慢慢阴沉了下来:“这个楚氏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能动用太监,好大的胆子,待哀家查抄了楚国侯府邸。”
初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遗憾:“是啊,楚夫人如此贪心,竟然连累了楚国侯的家人,可是楚将军一家人全都死了,可是那些太监是怎么来的呢,这罂粟可是国家命令禁止的东西,就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让宫里太监去种植罂粟呢,听说那里的太监有了也发了小财,竟然还娶妻生子,太后你说这好笑不好笑,太监娶妻生子。”
太后听到这些话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是她宽大袖子下面的手竟然发抖起来。
初夏似乎没有看到她颤抖的样子,慢慢的说道:“其实那晚我家王爷要留着这些证据的,因为这个证据兹事体大,连累的人太多了,可是有人暗中难为我们镇南王府,臣妾和王爷商量过,这假传消息的人一定和楚将军有关系,所以明日王爷就会把这个账本也乘上公堂去,让皇上来定夺。”
初夏的话说的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了,这楚夫人种植罂粟的事情,皇宫里有人参与,但是罂粟是国家命令禁止的,律法是先祖皇帝定下的谁也更改不了,如果查出来可是皇上所不能庇护的,这罪行可是杀头的,如果古天翊把这件事情真的抖出来的话,那么会是怎么样的巨变,朝廷一定会掀起巨浪来。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冷冷的瞪着初夏,那种毫无遮掩的恨意会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可是初夏却对着她笑着,她回头冷声的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哀家和镇南王妃有话说。”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听到命令全部退出梅园外。
初夏笑着看着太后,脸上却丝毫没有恐惧:“你就不怕哀家砍了你的脑袋吗?”她的话阴冷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太后,臣妾如果怕就不会单独来见你了,太后你在这个皇宫里大半辈子了,难道不知道凡事都要给人留后路吗。”
太后冷冷的看着她,本来寒冷的空气也好像结冰了一样:“好,哀家会救出姜容青的,那账本哀家也希望能看到。”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好,还有太后身体不好,宜妃的孩子,臣妾觉得还是让她亲自抚养的好。”
太后冷冷的看着她:“初夏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哀家是太后,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臣妾惶恐,只是臣妾的王爷是一个耿直的人,他经历了太多的痛苦,那十年前的大火已经把他锻造成一个铜墙铁壁了,如果我死了,估计他不会放过皇宫一点黑暗的地方,如果天下的人知道太后你老人家为了中饱私囊,私自种植罂粟的话,你说这罪行,皇上不判刑都得判呢。”初夏的话让太后被气的浑身发抖。
“初夏早晚哀家要杀了你。她好像发誓一样说道。
“太后娘娘你还是抱住凤体的重要,这天朝国的锦绣河山还需要太后你老人家的守护呢。”太后听着她的话,抓着旁边的青梅花树枝一下子折了下来。
初夏看着那折断的青梅树枝摇头叹息折:“太后这青梅可是刚刚开,这样早就折断了,可惜了。”她脸上没有丝毫恐惧。
“你以为你只凭着一个小小的账本就能把哀家多年做的基业给打垮吗,你做梦。”太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也冒出了阵阵的冷汗。
初夏冷笑着:“臣妾不敢那么想,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太后娘娘做了太多事情,从年轻到年老的,你以为太妃那里真的不知道吗,先皇临终前好像也太妃一道旨意,太后娘娘相比不用臣妾说,也知道那旨意里写着什么吧。”太后听到她的话,心里冷了下来,自己一心爱着先皇,可是到最后他临死的时候竟然留下他不离身的玉扳指,如皇后做出损害国家的事情,她大可以将她拉下马,这也是她最恨的地方,先皇给了她最高的地位,却给了她最大的侮辱,这也是她恨太妃的原因,所以她要彻底的埋葬镇南王府,那玉扳指也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了。
太后眼前一阵晕眩,她揉着太阳穴,眼中满是愤怒,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威胁:“好,哀家答应你,放了姜容青,也让宜妃自己养孩子,那账本也希望你还给哀家。”
“这个是自然的,那臣妾就等着太后娘娘的好消息了。”太后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离开。
她刚走出梅园就听到有人惊呼的喊着:“来人啊,太后娘娘昏倒了。”只看到一群宫女和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梅园里大呼小叫起来。
许久以后,太后慢慢的转醒过来,未知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关心:“太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呵呵,哀家能怎么样呢,死不了就是了。”太后慢慢的坐了起来。
未知转身端着一碗汤药:“太后,你刚才昏倒了,喝药吧。”太后看着那碗汤药里倒影着初夏得意的笑脸。
她生气的打翻了药碗:“哀家不喝那个贱人的药。”太后的头晕病一直要靠着初夏开的药方维持着。
未知摇了摇头:“太后,那初夏巧舌如簧,可是你不能拿你的身体赌气啊,这药还是要喝的。”他回头吩咐宫女再去熬制一副药。
太后闭上眼睛,脸上阵阵的沮丧:“未知啊,哀家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哀家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累。”
未知看着太后脸上疲倦的容貌,这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太后,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太后永远都是带着笑容不曾这样颓废过:“太后娘娘不要沮丧,皇上是个孝顺的,他不会这样任由别人这样欺负太后的。”
太后冷笑着:“皇上,他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名垂千古好皇帝,如果谁触犯了他的梦想,他的心比谁都硬,我是她娘,我比谁都了解他的,你去找高太尉把那个假传消息的士兵交出来吧。”
未知大吃一惊:“太后你就这么服输了吗?”
太后两眼失神的看着前方:“就像你说的,就算是在生气,哀家也不会用自己的命赌气啊,总会有机会,我会收拾了那个初夏的。”
第二天一大早,姜容青走进镇南王府的大门却看到太妃还有自己的父亲都站在大门处迎接他。
姜容青一下子跪在太妃的面前:“外祖母,青儿回来了。”
太妃眼圈也红了起来:“青儿,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姜胡安也哭着扶着自己的儿子:“青儿啊,你让为父担心死了。”
姜容青依然跪在地上磕头:“孩儿让父亲担心了。”
初夏笑着说道:“青弟,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也有错,你身为禁卫军统领应该耳听八方,心思敏捷才对,不应该只听一个小士兵的话,你就调动禁卫军,让别人钻了空子。”
姜容青点了点头:“嫂子,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的。”
初夏笑着点头:“这次的事情,太后吃了一个大闷亏,估计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我们镇南王府的人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是。”
自从初夏和太后对峙的这件事情以后,皇宫里竟然安静了下来,太后撤下对卓琳抚养孩子的命令,让卓琳再也不用愁眉苦脸的了。
一时之间风平浪静,可是这种风平浪静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一般。
初夏看到这段日子的平静实在难得,就张罗着把春梅结婚的事情办了,出嫁那天镇南王府也是披红挂绿的。
春梅结婚那天,初夏作为娘家人给她带上了红盖头,春梅眼睛里含着泪水非要给初夏磕头,她脸上留着泪水:“王妃,我春梅这辈子遇到你这样的恩人,下辈子在给你当丫鬟。”
初夏心里也是酸酸的,她拿着手帕给她擦着眼泪:“傻瓜,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丫鬟啊,你看你哭的这个样子,好像再也不回来,过几天你还不是要回来的吗。”春梅嫁人以后还是回来的,只是做了管家娘子罢了。
初夏擦着眼泪,小脸通红的问道:“你们两个人以前可发生了,我给你那小本子上的事情?”
春梅听到她的话,脸也跟着通红了起来:“没有呢,他虽然知道我非完璧之身,可是却十分的尊重我的。”
初夏点了点头,想着这个吴恒也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你不要紧张知道吗?那本书你可看完了吗?”
春梅脸上的红色好像滴血一样,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睁着大眼睛小声的说道:“那王妃结婚的前一天也全看了吗?”
初夏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如今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可是每每提到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觉得害羞,尤其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突然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春梅小声俏皮的说道:“好在吴恒家里面没有人长辈,不然我这个出身低的人,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公婆呢。”吴恒以前是官宦家庭,要不是遭逢巨变,估计如今也是一个将军了。
初夏点了点头:“什么出身不出身的,你到那边要好好的照顾他,等着这案子翻了,你就是将军夫人了。”
春梅有些愁眉苦脸:“我有时候不希望这案子翻了,那样他就恢复了官位了,那我就不能伺候王妃你了。”
“傻瓜,人家都盼着做官太太,你可倒好,就想着伺候我,以后你可以长到我这里窜门子啊。”两个人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听到院子外面流水喊着:“新郎官,快点拿红包来,不然不让你接新娘子。”
初夏急忙将红盖头给春梅盖上:“快点,新郎官来了。”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春梅一下子把红盖头掀开,泪流满面的说道:“王妃,春梅不想嫁人了。”
门外的恭喜升越来越大,初夏急忙拿着丝帕给她擦眼泪,然后用胭脂给她扑上:“哎呀,你快点别哭了,小心一会妆花了。”给她上好了妆又把红盖头盖上等着新郎官来迎接她。
因为今天是镇南王府的喜事,所以这次婚事也是古天翊亲自来操办的,初夏也跟着忙活了一天,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哄着翔翔睡下了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却看到古天翊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他的脸上也是通红一片,估计是喝了不少酒。
初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那边的喜宴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古天翊如今是亲王,可是今天的喜宴都是他以前旧部,初夏以为他会多呆一会呢。
“今天乏了,就回来了。”古天翊的话音有些低沉,初夏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自己家相公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乏了累了的,估计今天是喝多了才这样说的。
古天翊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翔翔睡了吗?”
初夏这段日子正在学着给翔翔做小衣服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嗯,睡了。”她又开始缝制小衣服,以前身边都有春梅在身边,不懂的她还可以问问,可是先祖春梅出嫁了,她也没有人问了,心里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古天翊看着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脸上有些不高兴埋怨着走到她的身边:“如今你就知道关心翔翔,你给翔翔做衣服,怎么不见你给我做一件衣服。”
初夏挑着眉毛:“我做的衣服你敢穿吗?”她眼中满身戏谑的目光。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捏了捏她的脸颊:“算你狠。”说完大步的走进净房里。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给他做过衣服,可是做出来的东西不是袖子长就是抬不起胳膊来,所以初夏总结经验教训就是不给他做衣服。
才缝了一会就听到净房里传出古天翊的声音:“娘子,我好累啊,你给我捏捏肩啊。”
初夏放下小衣服走进净房里就闻到一股馨香的味道,古天翊笑着朝着她扬水,他长长的头发在水中荡漾着,他水嫩白皙的皮肤在热气的蒸腾下显得越发的瓷白粉嫩,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如清泉一样清澈,这样的他让初夏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这净房里怎么这么香啊。”
古天翊笑眯眯的说道:“夫人不喜欢为夫这么香啊,我可以特意今天让自己这么香的。”
他的话让初夏脸哄的一下红了起来,她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你转过去,不是让我给你捏肩膀吗,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给你捏啊。”
古天翊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你还没有说,我身上的香你喜欢不呢。”
初夏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受了蛊惑一样,她觉得胸口呼吸不上来一样,她扬了一把水:“转过去,我给你捏肩膀。”
话音刚落,初夏感觉被一个力道拉进了水里,她被呛的连连咳嗽起来,恼怒的瞪着他:“翊哥,你要呛死我啊。”
古天翊知道刚才的力量有些大了,连忙抱着她拍着后背:“对不起啊,是我力气大了,呛到没有啊。”
浴桶很大足够两个人在一起的,初夏深吸了一口气推着他:“你看你啊,把我的衣服弄湿了。”她现在的衣服全部贴在身上,让她感觉身上好像披了一层棉花一样很不舒服。
古天翊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然后大手开始不规矩起啦,他高高的鼻子在她的鼻子上划来划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今天的香呢。”他的声音好像大提琴那样的悦耳,让初夏好像喝了陈年的女儿红一样沉醉。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急促:“好好的,怎么用了香呢。”
古天翊将她紧紧的搂住让她感受到他的热情,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小声的嘀咕着:“为了让取悦你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阵阵感动,他可是堂堂的亲王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为了取悦她。
她心口处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慢慢的抬着头看着古天翊,看到他一双漆黑的双眸。
“相公…”
一切话语哽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
“什么事?”
古天翊依然故我的在她的脖颈处,时而轻咬着她的耳垂。
两个人如相濡以沫的鱼儿互相交换着唾液,初夏热情的回应着他的索取。
一时之间净房里传来激情的声音还有水四溅的声音。
初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古天翊已经上了早朝,她浑身都十分的酸软,身上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突然听到外面咿咿呀呀的声音,她知道是翔翔在找她,初夏急急忙忙换了衣服,这屋子里如今一片狼藉可不能让别人看到。
今天太阳十分的好,初夏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快到了晌午,她才抱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翔翔回到屋子里。
刚进屋子不久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古天翊走了进来,她抱着孩子走到他的身边笑着问道:“是谁惹我们王爷不高兴了啊。”
古天翊回身抱着翔翔脸色阴郁:“刚才我接到南方边境的消息,说是那边一个梧桐镇竟然爆发了瘟疫,而且那瘟疫和十年前的瘟疫十分的想象,皇上要焚镇。”
初夏皱着眉头:“什么?焚镇,你确定吗。”以前有大批瘟疫的时候,最多是将有瘟疫的人带进一个偏僻的洞穴里,可是这次皇上竟然要把整个镇子烧了,这太不合常理了。
瘟疫爆发了,一时之间京城里十分的恐慌起来,很多商人趁机将瘟疫的事情大肆渲染,米价哄抬了五倍之多,而南疆那边也开始不消停起来,刚刚压制下去这会又开始突袭南方边关,烧杀抢掠一番还将边关的一个县令生生抓了去,砍了人头悬挂在城门上示众了三天三夜,这样的挑衅让皇上大发雷霆起来,当天就砍了几个声张要议和的大臣的脑袋。
那个皇上要焚镇的地方也闹起了暴乱,声称要讲昏君赶下台。
古天翊这几日都在睡在宫里面,不出三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镇南王出征赶赴边关,稳定军心,平定暴民。
这次古天翊走的急,连在家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人还没有回家就派人传消息让初夏收拾行装了。
这瘟疫来的突然,初夏又听说这瘟疫和十年前的瘟疫是一样的,她突然想到了那个鬼医留下的药方子,其中就是针对瘟疫的。
等送走了古天翊,她急忙穿上官服去了太医院,如今的太医院也是个个战战兢兢的,这次瘟疫十分的厉害,没有等人想出方子来就会发高烧然后吐血而死。
几次下了药方可是都不见效果,听说已经开始有蔓延的趋势了,有一个村子里死的人已经落成了小山,连焚烧尸体的人得上了瘟疫,皇上已经颁布命令如果在想不出方法来就把这些太医都送到瘟疫爆发的地方去,王太医作为太医院的院首已经带着几个人跟着昨天的队伍去了边关,可是大家都知道,谁也没有把握将那瘟疫治好。
初夏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有了不好的感觉,如果按照这样说法,那么皇上会不会按照以前的方法也杀了古天翊呢。
她刚才走到京城的大街上已经看到很多恐慌的老百姓在抢粮食了,京城都这样了,那么其他地方呢。
初夏走进方大人的屋子里,因为王大人离开了,所以一切事情都由他代理,一推开门屋子里呛人的浓烟味道让初夏连连咳嗽。
屋子里十分的灰暗,门窗都关着,方大人拿着一个一米长的大烟杆咕嘟嘟的抽着烟,他脚下已经堆积了小山一样高的烟灰了,可是面前却堆着数十本医书品拼命的翻阅着,他灰白的发丝有些凌乱不堪,估计也是几天没有睡觉了。
他听到咳嗽声并没有抬起头,只是低声说道:“出去,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我的屋子里。”
初夏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走出去,而是走到窗户的前面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过让方大人颤抖了两下,却也吹散了屋子里的浓烟,他恼怒的抬头:“谁让你打开窗户的,我不是告诉你。”他看到初夏站在他的面前脸色有些不高兴,却也停止了责骂:“你来干什么?”他的表情带着厌恶。
初夏笑着看着他:“方大人,这样抽烟可不好,你是太医,知道这烟的害处的。”
方大人不屑的拿着烟杆继续抽着,还冲着初夏喷烟:“初大人,你不在家抱孩子,到我们这里干什么呢。”言语之中满是蔑视和对女性的不尊重。
初夏听到他的话并不恼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方大人,我们今天是不是该算一下四个月前你陷害我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陷害你了。”方大人生气的瞪着她。
初夏淡淡的笑着:“四个月前,方大人让属下值夜,却导演了一场好戏,陷害我与十王,是也不是。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十王,你想方大人会有如何的下场吗。”
方大人脸色一白:“是,那日是我安排的,我只是以前做了错事,得罪了端宁公主罢了,他就让我做了这件事情,初大人是要来找我算账的吗,等我把这次瘟疫的病情解决了,我的人头你自可以取走。”他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小桌子前翻开医书,似乎已经把生气置之度外一样。
初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将自己写好的折子放到方大人的面前:“这是属下写的如何治理瘟疫的方法,请方大人递给皇上去。”她身为医正,又是女官如果没有皇上的特别召见是不可以私自觐见的,所以她把折子给方大人递上去的,如果不是王大人不在这里,她才懒得和这个倔老头说话呢。
方大人狐疑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翻阅着初夏写好的折子,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这折子写的条理清晰,把瘟疫分析的十分通透。
其实上次他就已经心里十分佩服,可是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让他不愿意低头,再加上曾经有把柄握在端宁公主手里面,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今却看到这样的折子让他心悦诚服起来。
这次瘟疫让他焦头烂额,皇上已经下令如果这次瘟疫在扩大就让太医院的人提着人头来见,他是院首,承担罪行也是在所难免的,今天见了初夏的折子心里豁然开朗起来,对啊,自己从医大半生,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他本来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只是性情倔强,他将书案上的官帽带到脑袋上:“我现在就去见皇上,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一说,如果按照初大人的想法,这次瘟疫可不止人瘟这么简单,初大人现在这里等一会吧。”
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脚步轻盈了许多,找到瘟疫的根源,那么这病情就能控制的住,不管这方法是谁想到的,这太医院百十个太医的脑袋是不用摘下来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方大人脸上带着喜悦回到太医院:“初大人,好消息,皇上同意见你了。”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整理一下官服,将腰间的玉带系好,抬头挺胸的向上书房走去,这是她第一次以官员的身份去上书房,她看着眼前的台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自豪。
初夏慢慢走到上书房门前,包公公连忙作揖,用极其敬畏的神色给她鞠躬:“初大人,皇上在书房里等你呢。”以前她见到过太多次的包公公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可是今天确实十分庄严的神情,也许这就是身份的转换吧。
包公公为初夏推开门,她走上前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声音洪亮:“臣初夏叩见吾皇。”
皇上看到初夏急忙喊着:“初爱卿,你快点起来吧,你写的折子朕看了,调理十分的清楚,这是边关新送来的折子,你过来看一眼,看看还有什么纰漏的,如果可行,你现在就去研究药方,从今天起太医院归你调遣。”初夏只听到身后一口倒吸的冷气。
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看到他眼下乌青一片,看来也是对这场瘟疫措手不及,可是刚才他的话让站在一旁的方大人脸色难看到极点。
包公公连忙把皇上手里的折子递给了初夏,然后走下台阶躬身将折子递给了她,初夏弯身将折子接了过去。
初夏看了一会然后把折子合上,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没有想到这场瘟疫竟然演变的如此之快,皇上看到她脸色沉重:“怎么样,你看瘟疫如何能控制住。”
“皇上,臣看了这折子发现这瘟疫又开始演变了,臣起初也是听我家王爷说的疫情的情况,断定家禽瘟疫传染到人的身上,可是如今这瘟疫竟然在人的身上又发生了演变,臣建议在没有染病的城市里张贴告示,至今日起,不得食用任何家禽还有蛋类,还有要告诉百姓不可喝生水,要喝煮开的水,尤其是那些村民们更不能喝生水,这样才能控制好疫情。”
初夏的话让皇上连连点头:“皇上,这瘟疫其实也不用如此惊慌,焚烧只会让空气传染更加的严重,还有臣虽然知道这瘟疫的根源,可是还是没有看到这病人,所以臣也不敢现在就下药方,臣要找到病源才是,臣请皇上恩准,让臣去往边关。“
初夏说完已经跪在地上,皇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初夏慢慢的抬头漆黑的眼睛里写满了坚定:“你要去边关,你可知道那里如今已经好像人间地狱,而且暴民丛生,你确定要去吗。”
“是,臣是国家一份子,臣愿意肝脑涂地为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其实她不放心古天翊,如今那边暴民丛生,瘟疫横行,她实在担心他。
“好,初爱卿既然愿意为国效力,下午你就启程吧。”皇上点头答应。
初夏急忙磕头谢恩,她心里好像长了一双翅膀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古天翊的身边去,可是她磕完头却没有起身:“臣这次去边关,九死一生,臣想和皇上要一个东西。”
皇上的脸沉了下来:“你想要什么东西。”他这一辈子最讨厌别人向他讨要东西了。
“臣一介女官,边关天高皇帝远的,一定会有很多人不听从臣的指派,如今这瘟疫的事情,还是请皇上给臣安排一个钦差的头衔,或者是赐给臣一个尚方宝剑的好。”初夏的语气站在一旁的方大人都惊讶的说出话来,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钦差?尚方宝剑?
这两样东西都是官居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有幸得到了,她一个小小的医正竟然信口雌黄的向皇上要这两样东西。
包公公心里沉了下来,他焦虑的看着初夏,这两天皇上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她竟然这样管皇上要权力,真是不想活了。
他的心也都跟着她七上八下起来。
“初夏你可知道朕已经有了好几回念头要砍了你的脑袋。”皇上的话十分的冰冷,让整个上书房都结成了冰霜。
“臣惶恐。”初夏跪在地上,嘴上说着惶恐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哼,惶恐,朕看你一点都不惶恐,都说这夫妻生活久了,性情是一样的,朕看果然如此,这镇南王不畏惧朕,你也不畏惧,你们两个还真是夫妻同心呢,这瘟疫你还有去看呢,也没有治愈呢,你先和朕要上官位了,你就那么有信心能把这瘟疫治好吗?”
初夏跪在地上:“臣没有信心治好,可是臣知道这瘟疫要得到控制需要一个有权位的人支配其他人,臣是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难免会受到一些男性官员的歧视,所以才向皇上要这官位和尚方宝剑,有了这些,那些官员我可以先斩后奏。”
这次她是背水一战,她要做到万无一失,不然要别人钻了空子,诬陷她或者古天翊两个人那才叫死的不明白呢,自己公爹就是太过于盲目的相信眼前这个皇上了,才让自己的后半生过的如此不堪。
初夏眼睛直直的看着皇上,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教诲碰撞,好像谁要是眨眼睛了,就是谁输了一样,许久,皇上慢慢的说道:“好,朕给你要的,可是朕也有要求。”
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睛里竟然有了些许的欣赏:“如果你控制不住这瘟疫,那就用朕赐给你的尚方宝剑自裁吧。”好狠的心思,这尚方宝剑赐给了她,也是一把双刃剑,可以帮她,也可以杀了她。
初夏却没有丝毫犹豫急忙磕头:“初夏领旨,如果控制不住瘟疫,臣愿意自刎谢罪。”她说完慢慢的站起来。
皇上有些无奈的笑了两声:“去吧,虽然朕很想杀了你,可是朕却不希望你这样的人才死,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中流砥柱。”
初夏躬身谢恩离开,她走出上书房,抬头看着太空明媚的阳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走下阶梯只听到身后包公公的声音:“初大人请留步。”
她慢慢的回身看到他双手恭敬的捧着一把尚方宝剑:“初大人这是皇上赐你的尚方宝剑。”他眼神里有些担忧:“初大人,老奴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初夏接过尚方宝剑笑着说道:“包公公,不必客气,出了上书房你可以叫我初夏就可以了。”
包公公听到她的话,眼神略微的轻松了一些:“唉,初夏啊,你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刚才你那样要尚方宝剑,你可知道我为你捏了一把冷汗呢,生怕你被皇上给砍了。”
“多谢包公公提醒,只是我不想让十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辙而已。”初夏的话让包公公严重闪过一丝诧异,他悠悠叹了一口气:“朝廷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你说十年前的事情,皇上有错吗,我觉得不一定,你知道当年的胤王是多么的耿直吗,唉,老奴跟着皇上这么多年,自然看到了皇上那几年夜晚是如何过的,皇上的子嗣那么少,那时候他根本不敢怠慢朝政正怕有个疏漏让胤王给比下去啊。”包公公的话让初夏点了点头:“包公公,那毕竟是十年前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初夏回到府上的时候,春梅已经把行装准备好了,她如今还在新婚里,她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春梅对不起,本来这是你的新婚,想让你放一个月假的,可是我这边不放心翔翔。”她低头抱着翔翔亲了亲他细嫩的小脸蛋。
他闭着眼睛嘴巴不时的张张合合的,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一样,初夏心里说不出的心酸,春梅叹了一口气:“王妃,这次去疫区一定要多加小心,王府里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照顾翔翔的。”
“初夏。”太妃拿着拐杖慢慢的走进来,她揪心的看着她:“你要去疫区了,是不是能见到翊儿啊。”
初夏抱着孩子点了点头:“嗯,这次我去疫区就是去找他的,我害怕他有什么意外。”太妃点了点头将脖子上一个汉白玉的佛像带到她的身上:“这个佛像是我母亲当年在我进宫的时候求来的,我已经带了几十年了,希望佛祖能保佑你平安。”
初夏心里发酸的看着太妃,学着古天翊每次出征的样子:“孙媳给祖母磕头了,祖母要等着孙媳和王爷一起回来。”太妃听到她的话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她服气初夏:“一路上要小心,家里的事情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翔翔的。”
初夏回头又看了看睡梦里的翔翔,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小脸蛋:“臭小子,娘要去找你爹了,你要好好的知道不。”
翔翔好像听到了母亲的话,竟然睁开了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她的时候竟然张开大嘴笑着,初夏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门外有士兵通传着:“初大人,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春梅眼里带着泪水:“王妃,一路顺风。”
初夏点了点头转身刚要离开,就听见翔翔洪亮的哭声,仿佛知道自己娘亲要远行一样,初夏转身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心酸的不行。
太妃连忙挥了挥手:“你快点走吧,你现在不狠心走,一会更难走了。”初夏知道太妃说的在理,咬着牙捂住耳朵不再听孩子的哭声转身离开。
初夏这次去疫区十分的紧急,所以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只有困的不行累的不行的时候才停下来休息,很多男人都已经受不了了,可是她却一点苦都没有叫,整整走了十天的路,队伍慢慢进入了疫区。
疫区的官员听说这次朝廷又派了钦差来到疫区的时候,心里一阵激动,可是看到这钦差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心里有些失望,心里纳闷皇上怎么派来一个女人呢。可是看到她腰间的尚方宝剑以后,即使心里在不愿意,嘴上也不敢说。
这受灾最重的疫区叫嘉关镇,整个镇子犹如一个死镇一样到处是死人,还有呕吐发烧的人,远处阵阵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太医院在嘉关镇的西面安排了一个医所,说是医所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山洞,因为这样即使死了人,就会放到另一边焚烧,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每个到这里的人都是等待着死亡。
初夏没有休息就急忙走进了医所里面,这一进医所里就是三天三夜没有休息。
而这三天三夜里,初夏几乎不怕吃喝都和病人在一起,竟然在第三天里没有再死人了,整个医所一片的欢呼,硬是让那些对她不服气的官员对她心服口服起来。
初夏从医所里走出来,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眼光,王大人笑着说道:“初大人幸亏你来了,控制住疫情了,不然我们这些人都要在这里以死谢罪了。”王大人这段日子也是没有吃好睡好,脸色憔悴的不行。
“病情是得到了控制,可是还是有得瘟疫的人啊。”初夏指了指山脚下士兵抬上来的人,还有人躺在担架上还是不住的呕吐。
初夏看了看远处依旧冒着黑烟的焚烧场:“我的愿望就是那黑烟不再升起,王大人,如今我们要尽快的找到是什么家禽得了瘟疫,然后我们要尽快的查处疫病的来源。”
王大人连忙点头:“我已经派手下查找疫情的发源了,根据你说的寻找家禽成堆死亡的地方。”
两个人正要讨论的疫情的事情,一个士兵急忙跑了上来:“王大人,我们王爷要你过去看看,因为我们伤病员里也发现了有得瘟疫的了。”
“什么?”王大人和初夏两个人脸色全部惨白了起来,军队并没有在嘉关镇而是在二十里外的营地上,因为那里开阔,空气流通,所以并不能传染疫情的,可是没有想到军队里也开始有了疫情。
初夏到疫区古天翊并不知道,因为她怕他担心所以一直隐瞒着,她丝毫没有犹豫:“王大人,我要去看看,这里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到军队里通知我。”
王大人一向知道初夏夫妇感情极好,他连忙摆手:“嗯,你快点去吧,这段日子我会按照你开的药方给病人服用的。”
到了营地门口,吴伯早就在门口恭候着,初夏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吴伯连忙跪在地下行礼:“属下叩见钦差大人。”
初夏急忙上前扶起吴伯:“吴伯快点起来。”
来不及问候,她就急忙的问道:“吴伯,如今病情怎么样?”
吴伯见初夏并没有什么扭捏,而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没有在做什么虚礼:“我是昨天发现的得病的士兵的,可是就刚才又有了两个士兵开始发烧呕吐了,没有想到这次疫情竟然来的这样突然。”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疫情比十年前的疫情来的还要凶猛。”他的语气里满是落寞。
初夏看着他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不,吴伯,这次疫情绝对不会比十年前的厉害,因为有我。”她的话语里皆是满满的自信。
军队里不比普通百姓的医所,这里全部是男人,而且大多都是身体有伤的,为了包扎伤口很多士兵都没有穿衣服,看到进来一个女人也都开始恐慌起来,全部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她。
初夏也没有扭捏的,和吴伯看了那三个得了疫病的士兵,然后就着一个书案将自己研究的药方写了下来。
“这里的水要煮开再喝,还有这几天士兵们都吃了一些什么,要调查清楚。”初夏吩咐道。
吴伯拿着药方:“前几天王爷听说这瘟疫是在家禽上得的,所以这几天吃的东西都是在山上打的,水也是前面的河水,并没有吃城镇里的井水啊。”初夏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难道这疫情已经扩散到了山上的野禽吗。
“待会,吴伯你带我去看看士兵喝的水还有吃的野禽吧。”吴伯看着初夏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眼下也是青色一片:“初大人,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啊。”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初夏拍了拍腰上的尚方宝剑:“我这脑袋还挂在这尚方宝剑上呢,我可不敢有所怠慢。”她的笑分外的明媚,把自己的性命说的极其的云淡风轻一样。
“吴伯,现在带我到水源地方去看看吧。”她说完就要转身去水源的地方,吴伯伯叹了一口气:“王爷这两天也是没日没夜的巡查,暴民也基本压制住了,可是却发现这暴民里竟然藏着许多的南疆人,所以一直在加紧巡查呢,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初夏点头:“他是三军首领,自然要以军事为重。”
吴伯听到她的话声音也敬佩起来:“等一会,初大人可以回到王爷的帐篷里休息一会。”两个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音。
初夏用两个小罐子一个罐子装进水,一个罐子装进土,吴伯上前问道:“初大人这是干什么?”
“我在培养细菌啊,待会我找一块牛肉,如果明天早上牛肉变色,我就知道这水里究竟有没有细菌了。”初夏拿着两个小罐子。
“细菌?那是什么东西?”吴伯睁大了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初夏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细菌,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们生活万物里,有相辅相成的事物,也有以物克物的东西,来让这个世界平衡,而这个细菌就是以物克物的,好的细菌可以克制坏的细菌,而这个瘟疫就是坏的细菌,所以我要找出这个坏的细菌然后才能攻克他。”
吴伯伯若有所思的点头,良久说道:“以毒攻毒。”
初夏尴尬的笑了笑:“对,以毒攻毒。”
两个人回到营地,那三个士兵病情得到了控制,已经不再呕吐了,发烧的情况也得到了缓解,初夏把牛肉分别放在两个罐子里准备回到古天翊的帐篷里休息。
古天翊的帐篷里很简单,吴伯端上一些吃食:“初大人,军营里食物很简单,你就将就着用吧。”
初夏看到托盘里的东西,一碟凉菜,一碟牛肉炖白菜,一碗米饭,她笑着拿起筷子说道:“这是我这十几天来吃的最好一顿饭了,这可不是简单,对我来说简直是美味佳肴了。”她说完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吴伯看到初夏有些消瘦的脸颊,心里满是心疼,那嘉关镇里的环境一定要比这里幸苦的多,他眼里满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也这么大,却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啊。
初夏也是累极了,吃饱了饭就窝在古天翊铺着的虎皮长椅上睡着了,吴伯看着心疼拿起一床被子就给她盖上然后悄悄的退出来,命令士兵严加把守。
古天翊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他在去了嘉关镇才知道初夏也来了,而且还来了四天了,他心里又急又气,又听到她今天去了营地,急忙调转马头回到营地。
他刚进营地就听到禀报,说初夏已经躺在他的帐篷里休息了,他心里有些懊恼,想着待会见到这个小丫头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他故意虎着脸推开门要兴师问罪,却发现帐篷里竟然是黑的,看到长椅上窝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呼吸也很沉,他的心就软了下来。
将煤油灯点亮,看到长椅上那蜷缩瘦弱的身影,心里疼了一下,他悄悄走到她的身边,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形成一道阴影,她穿着官服上也沾满了泥点子,大大的官服将她趁的更加瘦弱。
他慢慢的将她抱了起来,眉头更加锁紧,来之前抱着她的时候还有些分量,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瘦的这样轻。
此时他哪里还有什么脾气更多的就是心疼和怜惜,初夏感觉自己在移动,慢慢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躺在古天翊的怀里,嘴角淡淡的露出了笑容,嘴里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相公你回来了啊。”那声问候好像在家时候,每次他下朝回家,她站在门口处朝着他喊的话,让他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用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点了点她的翘鼻:“你啊,不听话,怎么就自己跑过来呢,你可知道我担心死了。”可是初夏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揉了揉鼻子然后抱着他的胳膊,嘴里嘟囔着:“相公,我好困,我们睡觉觉好不好。”好像梦中的低喃一样,古天翊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脱了鞋和她躺在一起。
本来他每次回到营地都会召集将领开一次会,看一会地图的,可是今天却没有了那些心思,慢慢的也根着自己的妻子沉入了梦乡里。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里十分的陌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如今在营地里。
她又习惯的躺在古天翊的怀里拱了拱,然后抱着他窄细的腰身嘴角上扬起来,突然她猛的抬头却迎上了他漆黑的一双眼睛:“相公,你回来了。”
古天翊含笑的看着她:“嗯,你抱了我一个晚上,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回来没有啊。”他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初夏笑着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相公,早上好。”
古天翊虎着脸看着她:“我一点都不好,你说自己一个人怎么就偷偷跑到这里来了啊,要我多担心啊。”
初夏笑嘻嘻的趴在他的胸口上:“这不是想你吗,再说这次瘟疫很厉害,我不过来,我会担心你的。”
“唉,真拿你没有办法,起来吧,一会我是手下要过来了。”这里是营地,初夏知道不能起的太晚了,她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两个人起了床用了一些早膳,因为两个人都有事情要忙所以并没有太多甜言蜜语就各自分开了。
初夏打开昨天的小罐子,一股恶臭的味道让她捂住了鼻子,她看到那牛肉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牛肉上还开满了许多小花,她合上小罐子慢慢的说道:“看来我找到了病源在什么地方了。”
初夏找来了吴伯带上几个士兵,就去寻找水源的源头,越到上游的时候,一股阵阵的恶臭传入鼻子里。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初夏看到水源的上方一个水潭里竟然飘着成百只死鸡,这些死鸡身上都开满了黑色的小花。
吴伯急忙命令让人把这些死鸡焚烧,他悠悠的说道:“看来这个病源我们是找到了。”
初夏看着大火中被焚烧的死鸡摇了摇头:“不对,这些死鸡是新放到这里的,这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初夏突然想起了嘉关镇,那个疫情最先爆发的地方,她声音十分的严肃:“吴伯,我想现在就回嘉关镇去。”
吴伯惊讶的看着她,想着王爷也是这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没有想到王妃做起事情来也是这个性子:“可是王爷出去了,要不要等王爷回来啊。”
“不用了,王爷有他的事情处理,嘉关镇我想才是疫情的发源地,我必须找到病源才能控制住瘟疫。”初夏走到马前面,身轻如燕的翻身上马:“吴伯,那三个士兵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估计两三天以后就能退烧了,记住这几日一定不要士兵喝生水,要喝开水,还有这两天不要吃家禽。”说完抓紧缰绳就往嘉关镇跑去。
吴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急忙吩咐道:“你们快去禀报王爷就说王妃前忙嘉关镇了。”
初夏骑着马刚到嘉关镇的门口就听到哭声阵阵,城门口已经有数十名士兵把守,城门里满是百姓哭喊着。
她跳下马看着保守城门的士兵:“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些士兵个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看到面前站在一个瘦弱的文官,而且还是一个女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奉皇上之命,嘉关镇是瘟疫的源头从今日起但凡在这个镇子里的人统统要焚烧。”他的话刚落,站在城门外的老百姓大声的喊着:“你为什么要焚烧镇子,我们这里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里面是我们的家还有我们的亲人,你们不能焚镇啊。”一时之间城里城外哭声阵阵。
初夏慢慢的说道:“我已经找到了病源的根源了,你们让我进去,两天之内我一定会把瘟疫消除的。”
士兵看着她的瘦弱的模样,推了她一把:“去去,你一个女子凭什么这么说,皇上已经排下了钦差大人了,说不管有没有找到疫情的根源都要焚镇。”
“谁说,我才是皇上的钦差,你们快点开城门,本官要进去。”初夏大声的说道。
“你,哈哈,得了吧,你一个女人皇上会让你当钦差吗。”士兵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初夏一下子从腰间拔出尚方宝剑大声的说道:“尚方宝剑在此,见此剑如今见圣面。”她将尚方宝剑拿出来,两个士兵连忙收起了笑容齐齐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还不把城门打开,我已经找到疫病的根源了。”两个士兵面面相觑却不肯起来打开城门。
初夏看到这两个士兵没有听从她的命令,她的眼神幽深起来,她拨出尚方宝剑压在一个士兵的脖子上:“你们还不听从命令吗,我这个尚方宝剑可不是吃素的,可以先斩后奏的。”
突然从远方传来啪啪的巴掌声音:“初大人还真是铁面无私呢。”她跟着声音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面颊白皙,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三品官服慢慢的走了过来,他那双漆黑的丹凤眼透着邪佞的杀气,初夏眯起了眼睛,这个人正是高太尉的三子高怀荣身居三品都察院担任御史,他的声音冰冷:“圣上有令,将医正初夏羁押回京。”
两个士兵听到高怀荣的命令连忙站起来,初夏拿着尚方宝剑:“本官乃钦差谁敢冒犯。”
“哼,初大人你别忘了你在皇上那里立下的军令状,你没有控制住疫情,就会以死谢罪。”高怀荣脸上漏出阴险的笑容。
“你胡说,我已经控制住了疫情了,而且我已经找到了疫情的根源了。”初夏大声的辩驳。
“哼,本官身外都察院御史从来都是不说谎话的,京城如今也有了疫情,你还敢说你控制住了疫情吗?”高怀荣的话好像一道闷雷一样让初夏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京城也出现了瘟疫。
只是短暂的愣神以后,初夏这次敢断定了这次瘟疫一定有人故意而为之,可是是谁这样心狠竟然将瘟疫投进了百姓,要知道这次死的不止几百人那么简单,京城里有了瘟疫那么自己王府的安危又如何呢,她如今满脑子里都是自己儿子的笑脸。
“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把初夏抓起来。”高怀荣大声呵斥起来。
初夏抬头大声的喊着:“乡亲们,这个狗官要烧死我们的亲人,我们能不能答应。”她的声音穿透了每个人老百姓的耳朵里。
“不能。”镇子里面有自己的亲人,谁到如今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家和亲人。
高怀荣脸上带着惊恐瞪着大眼睛看着初夏:“你,你敢煽动百姓造反,初夏我一定把你的罪行上报皇上。”
“呵呵,山高皇帝远,你现在去报吧,乡亲们,镇子里有我们的亲人,我们绝对不允许他们如此残忍的烧死我们的亲人对不对。”初夏大声的喊着,自己如今绝对不能被抓,京城里还有自己的家人正在等着自己呢。
对。
老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大喊着,初夏大声的喊着:“把那个狗官给我抓起来。”
高怀荣看到老百姓朝着他扑过来。脸色苍白起来,眼神也跟着惊慌起来:“你们这些暴民,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可是早已怨声载道的老百姓哪里还管什么朝廷官员,如今他们只信服能救他们的人。
高怀荣被绑成一个肉粽子一样,他朝着初夏怒喊着:“初夏,我会让皇上砍了你。”
初夏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笑着:“高大人,我今天让知道什么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把高大人抬到医所方向。”几个老百姓拿着一个大木棍将他抬起来,如同待杀的猪一样。
城门打开,镇门口站在高大人还有几个太医,他们每个人都是面容憔悴,看到镇子的大门打开了迎面走来的是初夏,一时之间喜极而泣,自己刚刚差点被烧死啊,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们心里千滋百味。
王大人急忙躬身给初夏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带着感激:“多谢初大人救命之恩。”
初夏笑着扶着王大人:“大人不必多礼,如今这种言官当道,不明事理在皇上面前进谗言,我们不能让这些言官毁了皇上的清誉啊。”她的话让王大人连忙点头:“对,对,初大人说的对,今天的事情,等我回京以后一定和百官上表陈清。”
初夏如今不想知道皇上那里怎么想,如今她想知道京城里疫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大人,请你现在写信给京城,问问方大人京城里的事情,还有王大人,我觉得这次的瘟疫是故意有人投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这疫病的根源到底在什么地方。”
王大人连忙点头:“昨日其实我们已经又发现病源在什么地方了,我们还发现了大量的瘟鸡在一个古井里,而那口井水底下有一条暗河,我们也不知道这暗河究竟流向什么地方。”
初夏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王大人,我们这就去看看,这两天我还对这个疫病有了新的想法,也许过了两天,这疫病就会让我们控制住。”
王大人也是一个医痴,听到初夏对瘟疫有了新的见解也急忙的问道:“初大人有什么想法?”
“昨天我在吴大人的书房里看到一个古书,那里对瘟疫有很多的见解,我发现这瘟疫还没有发作之前,病人会全身皮肤干燥,然后咳嗽,慢慢的才会发热,然后就是呕吐和拉肚子,最后人是吐血身亡的,我们现在的药只是针对发热和呕吐,而没有治疗拉肚子和吐血的,所以我想多加几味药试验一下,还有既然我们找到了那瘟疫是人为的还是污染了水源,不如我们就从水上来治理。”
王大人还没有等初夏说完:“你说的对,这一点我们的想法一样,我们的药方多加配药,还有我们要从水源上控制瘟疫,只是这水四通八达,我们不知道如何治理啊。”
初夏咬着嘴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个我也没有想到呢,容我在想想。”
王大人看着她这样的模样笑着说道:“老夫虽然昏庸,可是也在医术上有几分痴迷,不如老夫可以帮助初大人一臂之力。”
初夏笑了笑:“这是下官的荣幸。”两个人说道高兴的时候,脚步也加快了许多,突然高怀荣大声的喊着:“唉,你们两个,不管我了吗。”
王大人冷冷的瞪着他:“御史大人,既然你这样关心疫情,不如去体会一下疫情吧,把高大人扔到重症区去吧。”
高怀荣听到他的话,在木棍上拼命的挣扎:“王大人你要为今天的事情负责,负责,我会上奏朝廷。”
任何人如何忠贞自己的国家,可是遇到要害死自己的人心里都会有一种愤恨。
两个人进了屋子看着翻阅每一种医书然后又去了重症的医所,每两个小时观察服用药的病人,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其中已经高烧昏迷的病人竟然烧退了,一个咳血的病人也停止了咳血。
初夏喝了一口茶水,看到王大人拿着医书坐在药炉的前面已经睡着了,这几天他明显的消瘦下来,本来黑白参半的头发竟然变成了灰白色。
这几天王大人也是为了瘟疫弄的自己焦头烂额的,她走上前轻轻的唤了两声王大人。
“怎么了,是不是病人病情复发了。”王大人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慌,想必心里压力实在太大了。
初夏笑了笑:“没有,那个病人已经去了普通的医所养病了,剩下十六个重症病人也吃了药,相信明天就会好转的,王大人这段日子也十分的幸苦了,不如去好好的睡一觉。”
王大人摇了摇发酸的腰部,也许是病情得到了控制,他点了点头:“初大人也去消息吧,你这两天也累够呛。”
初夏点了点头:“我在看看病人,然后我也休息了。”
见到王大人走了,她又回到重症医社里面看着在墙角上打盹的高怀荣,用脚使劲的踢了踢他:“高大人睡的还真安逸呢。”
高怀荣冷冷的瞪着初夏:“我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太后让你过来杀我的吗?”她的话让高怀荣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诡异:“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怀荣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里的情况,这里每天要死数十个人,你在朝廷里养尊处优,为了个人的利益就要活活烧死这些生命,眼看着他们骨肉分离吗,当官不为民,你真的不如回家去卖红薯。”初夏的话让他心里有着阵阵的愧疚。
“哼,你说的轻巧,如今京城里都有了疫情,如果我不在这里将疫情灭绝掉,那会让整个天朝国得上瘟疫的,你的妇人之仁会害死整个天朝国的百姓。”高怀荣振振有词。
初夏真的很想扒开这个高怀荣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迂腐,你认为把人全部都烧死了,这疫情就得到了控制吗,亏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面竟然穿来悠扬的笛声,那笛声如远方的一股清泉将人的心灵洗涤一新。
初夏心中一怔,转身离开重症医社看到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淡淡的一笑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古天翊吹着笛子,如黑明亮的眼眸里倒影着她的面容,初夏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全身心的放松,她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抬头看着如墨夜空上的月亮,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
古天翊停下笛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你这个小东西啊总是让我担心。自己就冒冒失失的跑回来了,我昨天没有来及说高怀荣来了,要你多加小心呢,幸好你把他绑起来了。”
初夏仰着头看着他:“我又给你闯祸了,你不生气吗?”
古天翊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别欺负了,我才会生气好不好,京城里根本没有疫情,是有人误传了消息,这高怀荣就趁机诬告你,没有控制住疫情才来到这里,要杀你的。来个先斩后奏。”他抓起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怀里焐热。
初夏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也怀疑,他怎么就带了那么少的士兵抓我呢。”
“好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古天翊抱起了她上了骂,他也翻身上马将她抱在怀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仰头问道。
“这嘉关镇是归新郡县管理的,我们去那里的县衙借住一晚。”古天翊说完夹紧马腹,两个人共骑一马往新郡县衙方向走去。
夜风微凉,因为停止了焚烧尸体,空气里已经慢慢有了清新的味道,大如银盘的月亮将两个人的身影倒影在街道上:“就是那个被南疆人抓走的县令吗?”她四处看着嘉关镇如今的街道上凌乱不堪,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呢。
“嗯,那个县令名叫张元鹤,我曾经和他打过两次交道,一个难得的好官啊,可惜这次却死的这样悲惨。我也借着这次机会去他那里上柱香。”古天翊说道这里不觉得心酸起来。
新郡县离嘉关镇不远骑马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衙门口处挂着到处是白色的布匹,让人心情有些沉重。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走进县衙的时候,冷风阵阵给这个空荡的县衙添上了一抹阴森恐怖,因为县令被人砍了首级,所有灵堂内并没有停着棺椁,只是一个大大奠字,下面立着一个张元鹤牌位和香炉,让人觉的这县令死的更加凄惨。
古天翊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念叨着:“这灵堂怎么没有人守灵呢。”言语里有些不高兴。
初夏走到灵牌前上面写夫张元鹤之位:“估计是他妻子守灵呢,可能是有事不在这里。”她拿起了桌案上的香就着旁边点燃的蜡烛将香点燃:“我们先给张县令上香吧。”
两个人毕恭毕敬的给张元鹤上了香,只听到一道屏障后面有了脚步声,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窈窕妇人走了出来,她的声音十分的悲伤:“多谢二位深夜来祭奠我家亡夫。”她盈盈的走上前行礼。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捂着嘴眼里满是泪水:“姐姐。”
初夏也十分的惊讶:“初灵你怎么在这里呢。”自从丞相府倒了以后,初灵就和金姨娘两个人没有了踪影,她本来对这对沉默寡言的母女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初灵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两眼含着热泪,嘴上带着笑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呢,我以为这辈子可能遇不到你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初夏上下打量着她上下一身孝衣,想到刚才的牌位,莫不是她就是那个张元鹤的妻子。
初灵低声呜咽起来:“我和母亲离开丞相府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回到新郡县这里是我母亲的故乡,后来我就遇到了元鹤嫁给了他。”她眼神里满是悲伤看着牌位。
初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毕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初灵你节哀顺变。”她顿时觉得这样的安慰有些苍白。
“哎,元鹤这个人啊性子太过耿直了,本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秀才偏偏还要出去抵抗外敌,你说哪有不被抓之礼,如果是别人的话,哪里还故什么老百姓呢,早就把自己藏的好好的呢。”她话语里有着一丝怨念。
“张县令不顾个人安危,思及百姓,这样的官员才是朝廷坚实砥柱啊。”古天翊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目光也是虔诚的看着张元鹤的牌位。
初灵本来和初夏两个人说的体己的话,一时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位是?”她的眼神里一阵迷茫。
“哦,这位是我的夫君古天翊。”初夏急忙介绍并没有把头衔说出去,已然把她当成自家人了。
“古天翊,莫不是那个战神王爷古天翊?”初灵眼神里满是敬佩。
初夏点了点头:“本来想着到这里借住一夜,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金姨娘还好吗?”
“我娘两年前就死了。”初灵说完脸上满是绝望的落寞,她悠悠的说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孤苦无依啊,娘死了,本来想着我还有元鹤陪着我,可是如今元鹤又。”她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初夏连忙给她擦着眼泪:“快莫要哭了,你如今不是还有我呢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等这次瘟疫过后,你和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
她的话刚落,初灵眼里划过一阵惊喜:“姐姐,你是说真的吗?”
初夏看着她眼里带着的喜悦心里有些诧异,竟然就这样快的答应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初灵将两个人安排到一个房间休息,初夏这一天累及了洗一洗躺在床上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身边已经没有了古天翊。
因为瘟疫的事情,还有暴民闹事,他本来就应该很忙的,昨天过来估计也是担心她才匆匆敢过来的。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就看到门口处站在一对神情严肃的士兵,一个士兵看到初夏走出来抱拳行礼:“初大人,我们是王爷特意派过来帮助你治理瘟疫的,以后我们这些人全听大人吩咐。”初夏知道这一队士兵一定是古天翊派过来的,她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属下名叫江志,在王爷营下担任千总之职。”江志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呵呵,姐姐,姐夫对你可真好呢。”初灵站在她的后面小声的说道。
初夏笑了笑看着她的神色似乎好了很多,不像昨晚那样的苍白毫无血色:“我要去嘉关镇病人了。”
“姐姐,你可以带我一块去吗,这里县衙快要有新的县令了,我如今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初灵眼里带着恐惧。
初夏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只是我那里十分的艰苦,环境也不好。”
“没事的,只要有姐姐在,哪里也不苦。”她急忙抓着初夏的胳膊生怕她将她扔在这里一样。
两个人去嘉关镇刚走进镇子里的时候就听到鞭炮声和人们的欢呼声,初夏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看到王大人脸上带着喜悦之色:“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王大人看到她过来了,脸上许久未清理的胡子因为高兴也张扬起来:“初夏你来了啊,我们昨天下的药将病人都治愈了,如今那重症病人已经全部苏醒不再吐血了,很多轻症病人也都好转了,初夏我们成功了。”
初夏听到这些好消息,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个禽流感在现代的医疗条件下她也不能有把握治愈,可是如今她竟然找对了药方,王大人笑着说道:“这都是初大人你的功劳,等我回到京城里的时候,我一定要上奏皇上给你嘉奖,到时候初大人可要请客啊。”
初夏笑着说道:“这是一定的,等到了京城,我一定请大家喝酒。”
初灵也挽着她的胳膊:“姐姐你可真厉害。”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目光。
“哼,还嘉奖呢,你私自捉拿朝廷命官,本官一定回去告诉皇上,治罪与你。”高怀荣被初夏压在重症医社里一夜,也让他心惊胆颤了一夜,这个屈辱他一定要讨回公道。
初夏听到他话不怒反笑:“好啊,高大人竟然想告就去告吧,我到无所谓,只是如果将来皇上查出你诬陷本官,阻扰本官医治疫情这个罪行,皇上不知道如何判呢。”
“高大人,你虽然是御史可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本官昨天查清楚京城的事情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京城那几个高烧呕吐的病人分明是吃坏了东西,食物中毒而已,而且据我所知那几个吃坏东西的病人就是在你家开的酒楼吃了坏的海物造成的,你害怕百姓们砸了你们家酒楼的招牌就故意说成瘟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大人的话高怀荣脸色一片苍白。
他羞愧难当:“你胡说八道,我也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这些,我看他们发烧呕吐就以为是瘟疫了,哪里知道是吃坏了东西。”他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面走去,因为周围人的不屑和鄙视的目光让他好像利箭穿心一样。
初灵小声的嘀咕着:“姐姐,这个男人真是太坏了。”
初夏因为治愈了病人心情十分的好,也不和他多做计较,王大人看到她身边一身孝服的女子:“初大人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妹妹初灵,因为她的丈夫刚刚去世,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所以跟着我来到这里做事。”初夏说完初灵急忙上前给王大人行礼:“民妇初灵,亡夫是张元鹤。”
这个地方的人谁提起张元鹤眼睛里都充满了敬佩,那个站在城墙头奋力抵抗外敌的文弱县令,王大人急忙躬身行礼:“先夫这真是我们这些朝廷命官的楷模啊。”
就在几个人继续讨论如何治理病人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士兵惊慌的跳下马禀报道:“王大人不好了,前面朱家屯爆发瘟疫了。”
他的话音刚落,初夏脸色及其的苍白,她急忙问道:“那朱家屯离这里多远?”
“从这里以东有两百里的距离。”初夏心里惊讶这瘟疫竟然流失的这么快。
“王大人,昨天那条暗河的流向什么方向?”初夏心里开始阴沉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暗河的上游就东方。”王大人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初夏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找到源头了,可是为什么这里先爆发了瘟疫,而源头才开始爆发呢,王大人我们要过去看看啊。”这瘟疫刚刚找到药方,如果在发现爆发的瘟疫,那刚刚稳定的人心,估计又要人心惶惶的了。
王大人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恐怕不好吧,那个朱家屯是暴民横生的地方,而且我听说那些暴民都是南疆人伪装的,你去了估计会发生事情的。”瘟疫不稳定下来,那么古天翊的战事就不会停止下来:“顾不了那么多了,王大人请放心,我带着王爷配给我的士兵呢,再说王爷在那附近,我不会有事的,我去看一看,不能在让瘟疫爆发了。”
她说完就要翻身上马,初灵急忙拉着她说道:“姐姐,我也要去。”她仰着头看着骑在马上的初夏。
“初灵你乖,那里很危险的,你在这里和王大人帮帮忙,我去去就回。”初夏低着头安慰着她。
“不,你不可以这样丢下我,那日元鹤也是这样和我说,让乖乖的等他回来,可是他就这样一去不回头的。”她说道这里眼睛里含着泪水,只怕初夏拒绝她,她的眼泪就会滚滚而落。
“好吧,你跟着我吧。”她弯下腰伸出手将她拉到马上。
因为疫情紧急,队伍到达朱家屯的时候刚刚是中午,初夏刚刚走进镇子就被这里臭气熏的咳嗽起来,她牵着马慢慢的走近村子就看到村子里路上满是大片的死鸡还有旁边河水里飘着的死鸭,许多村民都在河边捞着飘着的死鸭。
初夏走到一个正在打捞死鸭男子身边:“这位大哥,我问你一下,听说你们这里的人得了瘟疫。”
那男子听到初夏说的话,眼神里满是惊慌放下打捞死鸭的竹竿神色慌张的说道:“我们这里没有人得了瘟疫,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说完惊慌的跑开。
初夏眼神一暗大喊着:“哎,大哥,我们是朝廷派来的太医,是专门医治瘟疫的。”
“呸,谁会信你们的话,你们这些朝廷狗只会用火烧死我们,哪里会给我们治病,大家快点出来啊,朝廷派人来烧死我们了。”那男子大喊着。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村子里跑出来几十个男子拿着大刀,还有铁爬犁,满脸愤怒的瞪着初夏:“朝廷狗快点滚,我们这里没有人得瘟疫。”一个老人拿着带着满是锈的长枪指着初夏,一边说一边咳嗽着。
初夏皱着眉头刚要上前,那长枪就指着她:“朝廷狗快点滚。”
江志从腰间拔出大刀怒声大喊着:“大胆,这是朝廷钦差,不得无礼。”他的话一说完只听到身后士兵们全部拔出了大刀,阴寒的冷光让刚才愤怒的百姓全部神情恍惚了起来。
初夏笑着说道:“大家不要害怕,大家不知道吗嘉关镇的病人已经好了。”她的话刚说完所有的村民眼睛里出现了希望:“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嘉关镇的病人都好了,你们没有焚镇吗?”
初灵一步走出来:“我骗你干什么,我们就是从嘉关镇来的,我姐姐已经把疫病治好了。”村民听到这些话神色松动了许多。
几个村民聚在一起商量的一下,一个老者走出来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就看看我们的病人吧,可是如果你们是过来杀我们的,我们也不会饶了你们。”他的声音里满是防备。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一阵急促的敲锣的声音,一个人大喊着:“大家快点藏起来,南疆人来了,快点藏起来啊。”
朱家屯靠近南疆非常的近,骑马只要半个时辰就到了,本来这个村落就是自然形成的村子,所以天朝的边关士兵对这个村子保守不是很严谨,所以这里的村民自我保护意思非常的强,而且十分的团结。
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只关注了这个村子死鸡死鸭特别的多,却没有感觉这里的异样,脚下的地面在震动起来,远处的尘烟味道已经弥散到鼻尖里,她蹲下身子摸着地面,至少有一百人的马队来到这里,她回头看着自己十几个人的护卫队很明显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初夏看着四处惊慌奔跑的人,她回头冷冷的说道:“大家找到房间躲起来,大家记住等到敌人近身了在攻击,还有不要单独一个人躲藏,最少也要三个人在一起,大家听明白了吗?”
跟随她的护卫队也是打仗的好手,他们眼里十分得的惊讶,没有想到初夏没有一般女人的惊慌而且还有防御战术,他们眼神里满是恭敬的神色,抱拳回答到:“是,属下遵命。”
江志是护卫的统领他有职责保护初夏的安全,所以他和初灵,初夏三个人躲进了一个无人的小房子里面,初灵几乎浑身颤抖的死死的拉着她的衣袖。
渐渐的大地开始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大,空气里弥散着血腥的味道,还有一种奇异的花香味道,她心里一沉,这是百日醉,她小声的说道:“快点屏住气息,他们带了百日醉。”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初灵没有防备已经软软的靠在她的身上了,门外有南疆人大声的喊着:“哈哈,看来我们的瘟疫已经在这里奏效了,不出一个月,天朝国就是一个死国了啊。”一个男人猖狂的大笑着。
“不用太得意了,这瘟疫的效果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顺利,听说天朝国有一个女医已经找到如何治疗这个瘟疫的方法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十分的低沉。
“哼,那怕什么啊,我们只要在往那条暗河里扔下一些我们研究出来的病鸡病鸭不就好了吗,本来那暗河的源头在我们南疆地界。”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卑鄙。”初夏扶着初灵眼里冒出憎恨的目光,自古以来,两国交兵都是光明磊落的打仗,可是这样用病毒杀人的,真是太不光彩了。
本来初夏已经知道这个瘟疫是人为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南疆人故意投放的,本来她想着这瘟疫和京城里的人有关,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南疆人投放的。
“咦,不对啊,听报信的人说今天有朝廷的人来这个村子啊,怎么都不见了呢?”男子的话让躲在草屋里的江志和初夏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两个人怎么知道今天他们会来,难道又奸细吗。
“抓一个村民过来。”男子声音冰冷的命令道。
初夏心里一冷,这里的村民根本没有熟悉,他们一定会将他们出卖的,这草屋本来就不透风,不觉得她的额头已经身处汗水来,她讲草屋的门悄悄的撬开一个缝隙看到南疆的士兵正好抓到刚才那个在河塘打捞死鸭的男子。
初夏心里一冷,如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被抓,她更不能被擒住,她的目光眯了起来,看到一百米处有着两头黄牛,又看了看草屋里有一个小推车,眼中一阵光芒游动着。
那男子被两个南方士兵压倒他们首领的面前:“说,今天来没有来你们朝廷的官员。”
男子浑身颤抖,他点了点头,只是话还有说完前方奔跑来两条牛,牛角上绑着两把菜刀哞哞直叫,他们身后是一个燃起火的草车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那牛车的速度太快让这些南疆人有些措手不及,牛身上擦在两边匕首,这是让牛疯狂的原因,因为南疆那两个首领身上穿着红色的斗篷,所以两头疯狂的牛冲他们两个人撞了过去。
江志背着昏迷的初灵,初夏朝着他喊了一声冲,两个人趁着外面打乱的时候向自己的战马跑了过去。
初夏拼命的奔跑着,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抓,因为那两个人似乎抓的就是她,而且她要告诉古天翊军营里有奸细,如果她成了俘虏,那么古天翊一定受到连累的,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她的包袱。
初夏找到自己的马,只听到身后大喊着:“妈的,是那个臭娘们,给我追,生死勿论。”被疯牛撞下马的首领指着已经翻身上马的初夏大喊着。
江志背着初灵大喊着:“王妃你快点跑,我在后边保护你。”她回头看着一脸坚定的江志点了点头:“江志,初灵就托福给你了。”
江志点了点头:“王妃尽管放心吧。”
初夏两腿使劲的夹了一下马腹,手中三根长长的银针狠狠的刺进马身上,马疯狂的奔跑着,耳边的风声呼呼的作响,那个凛冽的风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她的两个手紧紧的抓着缰绳,手心被缰绳磨的生疼,她不能回头,只怕回头让自己心慌。
南疆人看到初夏,首领大喊着:“抓去那个女人,死的五百两,活的一千两。”他的话音刚落,几十人杀气腾腾嘴里吆喝着朝着初夏跑了过去。
初夏身单力薄,自己的马和那些南疆的战马根本比不了,她浑身颤抖的在往马身上刺了几根银针,可是身后追赶声越来越近了,那些南疆人能卑鄙的往河水了投放瘟疫,那么自己到了他们的手里估计更没有活路了,自己还有刚刚生下来的孩子,绝对不能被抓着。
江志的马追赶上了初夏,他喊着:“王妃请放心,王爷的部队就在这附近,我已经放了信号了,你只要往前跑就是了,相信不多时,王爷就赶过来了。”
初夏点着头,她看了看身后的南疆人:“你也要保重啊。”她如今只有加快马速,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只能祈祷古天翊如天兵神将一样降临在她的身边了,她看了看趴在江志身上依然昏迷的初灵心里十分的不好受,自己没有想到连累到她啊,刚才就应该硬下心肠不带上她就好了。
可是身后的马蹄声音越来越清楚,她不用回头也能知道那些南疆人已经追上来了,自己以前也曾经和敌人对抗过,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怕过,可是如今你今天她竟然怕了,害怕自己有危险了。
她一边奔跑着脑子一边疯狂的想着可以逃命的方法,她突然想着这些南疆人要抓的就是她,估计抓到她也不会立刻让她死的,可是初灵就不同了,她手无缚鸡之力,抓倒她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一定会杀了她的,她的丈夫不就是那样死的吗。
她回头刚想和江志说让他快走,突然一个黑影朝着她扑了过来,她看到江志把的初灵扔到她的马上。
江志将马一提看着初夏大声的喊着:“王妃快点跑,我去后面挡住那些南疆人。”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英勇的味道,还有一声苍凉,初夏知道他这是为了阻挡敌人,她只要点点头朝着江志感激的说道:“我尽快找到王爷救你的。”
江志的脸上露出绝美的笑容,他大声的喊着:“王妃快走。”然后调转马头朝着南疆人冲了过去。
那些南疆人见人就杀,何况江志是单枪匹马冲入敌人阵营里,估计凶多吉少,可是如今只有这样她才能跑的更快。
她抓着缰绳眼里的泪水模糊的视线,她夹紧马腹大声的吆喝着:“驾。”
手心里的缰绳早就把她的手磨出了血,冷风将她的喉咙好像要撕裂一样,好像要把她凌迟一样,她浑身好像掉进了万丈冰窟里面一样。
不知道跑了多少时间,只看到前面有隆隆的马蹄声,初夏使劲的眨着眼睛看清了一件白色的斗篷如苍鹰展开翅膀一样,不是古天翊是谁,她骑着马疯狂的跑到他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快点,江志在后面呢。”
古天翊骑着马跑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的手被鲜血染红了,怀里还有一个昏迷的初灵,他上前将她抱了下来,让几个士兵将初灵背走。
初夏浑身发抖的抱着他嘴里喃喃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江志,去救江志。”
她的面容惨白,刚才因为紧张把自己的嘴唇已经咬破了却不自知,古天翊知道她吓坏了,他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我们已经有士兵去救江志了。”
古天翊派了十几个士兵经初夏护送到新郡县衙里,直到傍晚的时候,初灵才慢慢的转醒过来,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县衙里,才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看着身边照顾她的初夏,她抓着她的手小声的说道:“姐姐,刚才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啊。那些南疆人怎么样了?”
初夏叹了一口气:“你中了人家的百日醉昏迷过去了,江志为了保护我们两个如今生死未知。”她眼神暗淡了下来,初灵听到这些脸上也满是悲伤。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只听到外面有人通报着:“王妃,王爷回来了。”
初夏听到通报的声音回头说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王爷。”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刚刚走出县衙大门就看到古天翊,初夏急忙迎了上去:“翊哥,江志怎么样?”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阴沉着脸走进屋子里。
古天翊身后的士兵看到初夏焦虑的眼神安慰道:“王妃放心,江志还活着,只是受了重伤,如今已经被送到营地去了。”她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一阵的高兴。
她笑着走进屋子里看着古天翊正洗着手上的血迹,初夏笑着走到他身边:“翊哥,你累不,要不要洗澡啊。”
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转身去了净房将沾着血的衣服脱了下去,找出一件新的衣服换上,初夏知道他生气了,却想着自己这次也实在的鲁莽,出去前王大人已经嘱咐过她了,那里有暴民,可是自己却没有听他的话自己执意要去才会遇到那些南疆人的。
初夏赶紧接过他脱下的衣服,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他:“翊哥,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下一碗面吃啊。”可是古天翊的嘴依然紧紧的抿着却不知声。
她回身赶紧倒了一碗茶水笑嘻嘻的看着他:“翊哥,你口渴不,要不要喝水啊。”可是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自己走到茶壶边到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初夏这下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低着头手里拿着水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喝完水然后走到床边翻身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初夏转过身看着闭着眼睛的古天翊,慢慢的放下水杯也跟着他躺了下去,她的小手怀着他的腰,小嘴在他的耳廓处轻咬着声音十分哀怨:“好哥哥,你今天是不是累了啊,哪里累了啊,奴家给你按摩按摩啊。”
古天翊闭着眼睛,耳边有馨香的呼吸,心里哪里还平静的下来,他身子逐渐开始僵硬起来,暗自咬着牙,因为用力腮帮子也一鼓一鼓的。
初夏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偷笑,继续用小手在他身上点火:“好哥哥,你的腿是不是很累啊,奴家帮你按摩按摩啊。”她的小手开始还中规中矩的给他按摩小腿,慢慢的往上移动,直到大腿上,心里暗笑着,该死的古天翊,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可是他身体虽然僵硬着,就是不见他睁开眼睛,初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慢慢的开始解开他的腰带,然后小声的问着:“好哥哥,你哪里好不舒服啊,奴家在给你按摩按摩啊。”
只是她的声音如此清纯,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往下了,古天翊再也绷不住的睁开眼睛,可是睁开眼睛眼里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因为初夏此时一头乌黑锦缎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衣服也是敞开的,却不知道他眼中的大火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其他的。
初夏妩媚的笑着看着他,低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离开,然后低头在吻了一下离开。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轻喊了一声,却发现古天翊已经在俯视她,初夏嫣然一笑,一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妩媚至极:“好哥哥。”
古天翊眼神一暗,低头狠狠的亲住了她的嘴唇。
疯狂过后,两个人汗流浃背的抱在一起,古天翊闭着眼睛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却依然沉默不说话,初夏浑身酸软的不说话,今天实在惊心动魄。
古天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初夏才抬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翊哥,还生我的气吗?”
“哼,我哪里赶和初大人生气啊,你可是一心为国的忠臣啊。”他的语气里满是愤怒。
初夏知道自己今天太过鲁莽了,她像一个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拱了拱:“翊哥,我知道自己不好,今天让你担心了,要不你打我两下出气可好啊。”她眨着眼睛朝着他撒娇。
古天翊看到她的小模样,知道她性子一向孤傲,如今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最低姿态了,他抱着她,用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你啊,怎么就这么鲁莽呢,如今边关到处是小股南疆人,他们不会大肆进攻,反而这样小股的偷袭实在让人头疼,可你偏偏不知道厉害,却往边界那样危险的地方去,你是不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初夏憋了憋嘴:“我这不是着急吗,瘟疫的源头一直找不到,我害怕在象十年前那样,瘟疫得不到控制怎么办。”
“就算着急也不能以身犯险知道吗。”古天翊想到听到初夏被埋伏的时候,心都要蹦出来了。
初夏小猫一样的趴在他的身上:“翊哥你不知道我今天都要吓死了,你就原谅我吗,你不要不理我,你刚才的样子比那些南疆人都可怕呢。”她撒娇的趴在她的身上。
古天翊咬着她的嘴唇,这次力气有些大,初夏吃痛的喊了一声,他才放开她的嘴唇,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心里才满意:“你还知道怕我呢,我看要我怕你了,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一样,王大人那么劝你,你就是不听,你过几天就跟回京城去吧。”
初夏瞪着他撅着小嘴不说话,古天翊生气的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这样不听话,我会担心你的。”
看着他神情坚定的样子,知道今天也是担惊受怕了,她也不辩驳,想着还有几天的时间,想必事情已经能办妥了。
初夏笑着说道:“几天时间够了。”
古天翊看着她神秘的样子问道:“什么几天时间够了。”
“我今天听到那两个南疆头目说了,原来这瘟疫是他们故意投放的,这嘉关镇的井水下面有一条暗河,那河水的源头正连着南疆人的河水,他们才放了瘟疫的病菌的,那病菌本来传染鸡鸭的,老百姓不知道就吃了带病的鸡鸭,所以才有了这场瘟疫,我想着他们既然这样用卑鄙的手段,我们也能用啊。”初夏的眼神里露出兴奋的光芒,她抱着他的腰身:“这样,你的仗很快的就打完了,你也很快的回到京城了。”
古天翊眼神有些忧虑的看着她:“初夏,如果将来你只能待在京城了,而我却要在这里守护边关,你会不会难过。”
初夏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啊,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天朝律法有规定的,有兵权的人家眷是不能跟随的,要留在京城里。”古天翊的话让初夏沉默了好半天,好半天她慢慢的说道:“五年。”
“什么?什么五年?”古天翊看着她。
“我是说我可以和你分开五年啊,我和孩子在京城里等你五年,到时候不管是谁也阻挡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决心。”初夏眼睛里闪着坚定的目光。
“糟了。”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眼神里满是恼恨。
“什么糟了。”初夏看着他恼恨得样子,有些疑惑。
“我忘了涂香料了。”古天翊烦躁的皱起眉头。
初夏看着他的模样,想到了那日他身上的香气,她笑着说道:“翊哥,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不喜欢香喷喷的你,下次不用涂了。”
“唉,可是那香料是让你不能受孕的香料啊。”古天翊有些着急的说道。
初夏看到他不安的样子,她心里一阵感动:“翊哥,下次不要用那个,我还想给你生孩子呢,再说翔翔一个人太孤单了,我想给他生个小妹妹呢,你不要太在意这些。”
“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在受那样的苦啊。我不想在让你受到什么危险了,你才是我这个世界上最最宝贵的。”他轻轻的抱着她。
三天后,瘟疫渐渐得到了控制,初夏找到了瘟疫的源头,天朝国个个有瘟疫的地方传来好消息,皇上嘉奖令也颁布下来,只等着初夏回到京城里加官进爵了。
第二天,初夏将鸡瘟身上的病菌制成了药粉然后交给古天翊,让他安排人乔装打扮潜入南疆然后把毒药放到那边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相信不久的将来,这南疆也会爆发不可抑止的瘟疫了。
初夏带着初灵回到京城,因为已经不向来时那样焦急了,所以队伍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回到京城里。
初灵安排在镇南王府里住下,初夏因为这次治理瘟疫有功,皇上特意封她为院判。
初灵是个十分沉默寡言的人,不喜欢说话,只是有时候她会到初夏的院子里逗一逗翔翔,憔悴的脸上才露出欣喜的模样来。
今天初夏从太医院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她悄悄走进院子看到初灵一脸光彩夺目的笑容,可是看到她的时候却一脸的阴郁,这样初夏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总觉得这个初灵好像在她面前伪装什么。
春梅看到初夏走进来,急忙抱着翔翔走到她的面前:“王妃你回来了啊,午膳可用过了。”
她抱过翔翔点了点头:“吃过了,翔翔吃过奶了吗?”如今翔翔已经六个月了,已经能吃一点辅食了。
“吃过了,吃了奶娘的奶又吃了一小碗面条呢。”春梅笑着摸着翔翔的小脚:“你看翔翔的小脚踢的多结实啊。”
初夏和春梅说话的时候暗中观察着初灵好半天,发现她自从她回来以后,眼中又开始满是忧郁起来,这伪装也太过明显了吧。
“妹妹,你可吃饭了吗?”初灵脸上满是悲伤,眼中又蓄满了泪水:“我吃不下。”说完拿出丝帕擦着眼泪。
初夏眼中满是同情,语气里满是担心:“妹妹,我有些话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说啊。”
初灵点了点头:“姐姐,你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有什么话尽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那我就说了啊,妹妹我的话有些重,你可不要放在心里啊,妹妹将来有什么打算啊,你总是这样不开心,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妹妹要不要考虑做一些事情,或者嫁人呢。”初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神情,把她的表情一一的看在眼里。
初灵眼中闪过了一阵慌张,然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姐姐为我着想,可是我如今孤苦无依,丈夫又被杀了,我如今也不知道将来怎么样,嫁人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姐姐觉得我碍眼,我可以出家常伴青灯古佛。”她说完用丝帕擦着眼睛,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春梅这段日子和初灵相处的极好,又因为她是丞相府的老人,感情上也十分的深厚,她急忙说道:“哎呀,王妃只是担心你,可不曾要赶你离开,你这是多想了,切莫再说什么常伴青灯古佛的话了。”
初灵眼睛里满是感激却慢慢的说道:“春梅妹妹,你有所不知,我在丞相府的时候常常受二姐的欺负,可是我生性木讷,哪里有姐姐的气魄,如今只要依靠姐姐了,要是姐姐嫌弃,我也只有出家了啊。”她的眼里满是哀怨。
初夏叹了一口气将翔翔的小手从她的头发拿下来:“妹妹现在这么年轻,哪里还能常伴青灯古佛呢,妹妹天生丽质,又温柔贤良,我相信还会遇到极好的人和你相伴终生的。”她说完细细的看着她的表情。
可是让初夏没有预料的是,她竟然低着头没有作声,她手中的手帕因为她的用力撕扯的变形,她到底在隐忍什么呢?
初夏看到她没有作声,慢慢的说道:“妹妹既然没有出声反驳,不如这样,过几日宫里有宴会,我带着妹妹进宫去也好和几个官员多认识一下,也许你和哪个官员有那个缘分呢。”
她的话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样,这次竟然让初灵有了反应:“不,我绝对不会再嫁人的,我生是元鹤的人死也是。”她好像发誓一样看着初夏。
初夏看着她脸上气愤的表情,这个表情不像死了丈夫的女人该有的表情,她是嫁过人的,自然明白一个已婚女人的心里状态,她这个表情似乎让她背叛自己丈夫才有的表情啊,如果死了丈夫的人,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是悲伤的回绝,而不是这样的气愤。
春梅眨着眼睛看着初灵安慰的说动:“初灵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她安慰着她。
初灵的点了点头:“姐姐,我先回去了。”
初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春梅告诉流水,多派人手密切观察初灵的行动。”
春梅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王妃,你这是为什么,难道她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她伪装的很好,甚至我在边关的时候也没有看出来,可是就是她伪装的太完美了,还有她看着翔翔的眼神,是一个渴望做母亲的眼神,一个刚死了丈夫的人会有这样的眼神吗,只有心里依然还有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初夏的话让春梅恍然大悟。
她点了点头:“王妃如果她利用你,可真是太可恶了,你对她这么好。”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也许她是有苦衷吧,可是她利用我,我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太后躺在软塌上,双眼禁闭,额头上绑着一个红色的布条,嘴里不断的痛哼出声,她身边的嬷嬷脸上满是焦急:“太后,不如去找初太医给你看看吧,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不行,哀家才不会求那个女人,让她更加得意了。”太后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周边的事物不停的晃动着,自己仿佛在大海上一样。
“太后的头晕病有犯了吗?”未知慢慢的走进大殿里,手里拿着一个精美雕刻的小盒子。
太后听到他的话慢慢的睁开眼睛,眼里顿时有了光芒:“未知啊,你来了啊,快给哀家揉一揉,哀家头晕啊。”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太后,我给你带了气血丸,你吃下去会好一点。”他打开盒子将一个红色的药丸放在她的面前。
太后看了一眼大殿里的宫女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宫女听到了命令全部鱼贯的退下。
未知走到太后的身边轻轻的把她的头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用两个手指慢慢的给她按摩着:“太后现在觉得如何了。”
“嗯,好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也清晰了很多。”太后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太后,那个女人已经进到了镇南王府了。”未知低下头小声的告诉太后计划,可是远距离的看着就像两个人在呢喃低语一样。
“嗯,未知啊,这回你做的好。”太后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哀家想着这回一定让镇南王府彻底完蛋,呵呵。”刚才还因为头晕而眼花,现在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未知继续给她按摩着,他身上那种年轻的气息让太后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他小声的说道:“这次我悄悄去了新郡县的时候利用了我在南疆的眼线,将那个县令悄悄的换了下来,那挂着的人头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初灵就算是在不愿意,为了他的丈夫也会听我的话的。”
太后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嘴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嗯,做的好,这样哀家就可以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了。”
未知冷笑着:“这次太后无须担心,我就要让那个初夏知道什么是后悔和害怕。”他的面具闪烁着诡异黑色的光芒。
“那个初夏心智坚强,而且诡计多端,你一定计划周密才行啊。”太后小声的嘱咐着。
未知脸上满是自信的表情,他摸着自己那半边面具,他眼神里满是阴冷:“太后放心,我一定还给他这耳光之辱,我要这屈辱十倍百倍的奉还给镇南王夫妇,太后放心,这次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皇上一道命令将那两个人砍头了,那个太妃也不会那样趾高气扬了。”
太后的眼中有着淡淡讽刺的笑容:“那个初夏如今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是南疆人的细作吧,就像当年的张元婷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她亲如姐妹的好朋友会出卖她一样,哈哈。”她的笑声十分猖狂。
“对了,太后这件事情我不想让皇上知道。”未知在这次计划里联系了太多的南疆人,他害怕皇上会怀疑他。
太后叹了一口气,自己虽然这么多年维护皇上,可是两个人的心始终没有彻底的一条心,如今她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自保,古天翊的势力越来越大上次差点就把她的底牌掀开,可是她却没有把握皇上会护着她,这是她最忧心的地方,所以她这次才不择手段的陷害镇南王府,只要她保住了,高家才能保住,她点了点头:“皇上那边我不会事先通知的,你把事情全全的处理好吧。”
未知笑着突然他给太后按摩太阳穴的手慢慢的摸到太后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太后请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除掉这个后患,然后让你永远高枕无忧。”她的手被那双大手紧紧的握着,心中一阵紧张,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那双幽深漆黑的瞳孔:“放心,只要你把哀家的事情办好了,你要求的事情,哀家也会帮你办的。”如今已经六十几岁的人突然靠近这样年轻的男子,心中不免有些驿动。
未知淡淡的笑着:“太后放心,臣必定不负太后期望。”
皇上大步的向太后的宫殿走去,一个宫女眼神慌乱的看到他转身就往宫殿里跑去,皇上皱着眉头看着那宫女:“混账,现在的下人都是这样没有规矩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包公公冷声的命令着身边的太监:“去把那个不长脑袋的小蹄子给我抓过来。”他的声音刚落两个太监把那个惊慌逃跑的小宫女压了过来。
宫女被压到皇上的面前,表情满是不安:“奴婢参见皇上。”
“你不长眼睛吗,朕来了,你跑什么,难懂啊朕是老虎吗?”他生气的瞪着她。
“不是,只是太后吩咐,如果皇上来了,要去通禀一声的。”宫女浑身都发着颤抖。
“太后在干什么?”皇上的脸色带着怒气。
宫女惊慌的说道:“太后在见未知大人。”她的神情欲言又止。
皇上脸色一沉大步的向前走,宫女大声的喊着:“陛下,太后吩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包公公抬腿就朝着她踢了过去:“闭嘴,你小蹄子,嫌命长了是不是。”宫女被包公公踢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着。
皇上走进太后的宫殿里看到太后正躺在未知的腿上,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彼此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面容满是冰冷厉声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未知抬起头急忙将太后扶了起来:“未知叩见皇上。”他嘴上虽然恭敬动作却没有任何尊敬。
皇上冷眼的看着他,眼中满是轻蔑:“母后,朕听说你身体不舒服,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太后也不知道皇上会这个时候闯进来,她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陛下你怎么来了啊。”
“哼,看来母后不喜欢朕来呢。母后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朕说,这种外臣,母后还是少做接触。”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好像太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种眼神深深刺痛了太后的心,她含辛茹苦的将他扶植到皇上的位置,又为了他的皇位运筹帷幄,可是他竟然用这种眼神来看她,太后冷冷的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敢惊动你呢,哀家头晕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未知他在外面寻来了良药,为哀家治病有什么不对吗?”
太后就算是在不高兴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和他说话,可是今天为了这个未知竟然这样对他,皇帝心里一阵的气闷,他冷冷的看着未知:“哦?未知先生竟然这样的厉害呢,朕也头疼,哪日你也给朕治疗一下,”他的脸色难看的不行。
未知微微一笑:“草民必当尽心为皇上治疗头疼的毛病。”说完他慢慢离开皇上的宫殿,只是他刚走出宫殿脸色就阴沉下来,刚才皇上的表情已经明显的露出厌恶看来他要尽快的行动了。
他大步的走出太后的宫殿,刚才那个被踢的宫女看到他离开的身影急忙跑到一个假山后面挪开一块砖头,将一个白色的字条放了进去。
皇上和太后两个人在宫殿里冷冷的对峙着:“母后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做的十分不妥当吗?”他一副质问的表情。
“哀家有什么不妥当,哀家头晕,难道不能寻一个良医吗?”她站起来瞪大眼睛第一次朝着皇上粗声粗气的说话。
“母后,这里是皇宫,你是太后,不是公主可以有男侍,你难道没有想到等你死了以后如何去泉下见父皇吗?”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哐啷一声,他抬头看着太后被气的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心酸,太后声音颤抖的说道:“陛下,你我母子在这深宫里几十年,难道这就是你对哀家的评价吗?”
皇上心里一震,他慢慢的转过身,声音低沉的说道:“就是因为你我母子在这深宫里数十年,朕才不忍心听到以后母后你名声被毁坏,回宫吧。”他的声音满是落寞不再看太后一眼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他身后响起嬷嬷的惊呼声:“太后,太后,你怎么了,皇上,太后昏倒了。”可是皇上却没有回头,当他走出宫殿看着将要西斜的太阳声音满是无奈:“给太后请一个太医吧。还有,那个未知但凡和太后私下见面要及时通知朕,知道了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冷光。
初夏摇晃着拨浪鼓正在逗翔翔,流水走进来拿着一个信鸽,那信鸽乌溜溜的小眼睛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逗翔翔直拍手。
“王妃宫里来信了。”初夏将拨浪鼓放在床上接过流水的信慢慢的展开,一边看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冷笑。
流水做到床边拿着拨浪鼓逗翔翔完,那清脆的声音却不能引起翔翔的注意,她手中的鸽子却让翔翔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攀爬着就要去抓那鸽子的小脑袋。
初夏淡淡的笑着:“看来皇上和太后已经开始有了嫌隙呢。”
流水笑着点头:“王妃,你这招数真妙,用熏香让太后头晕病发作,然后在让未知去外面寻找良药治疗太后的头晕,这样就可以在两个人之间制造暧昧了。”她用信鸽都着翔翔,屋子里瞬间传来孩子的笑声。
“哼,皇上和太后两个人的关系犹如铜墙铁壁,如今只有用这种事情来让两个人产生嫌隙,我们才好下手,告诉宫里的人,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知道了吗,宜妃这两天就要生了吧。”初夏担心的问道,宫里面风云莫测,更有很多人把主意打到要生孩子的妃子身上,所以她做了万全的计策,让她顺利的生产。
“嗯,说是今天,可是还是没有动静,宜妃娘娘如今心事重重的,怕这一胎不是男孩。”流水说道宜妃的事情,心里也开始忧虑起来。
“她就是瞎担心,不是说已经有好几个大夫给她诊断出是男孩了吗,怎么还这样疑神疑鬼的。”初夏抱住翔翔,看着孩子在她怀里已经打哈欠了,她打横抱着他开始在屋子里走动,准备让他睡觉。
“宜妃娘娘说男孩子都是早生的,只有女孩子是晚生的。”流水摇着头苦笑着。
“就瞎说,王爷公主都是自己的宝贝。”她低头看着已经闭着眼睛睡着的儿子。
快一更天的时候,初夏听到有声音响动,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竟然站在床边,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下巴处满是青色的胡渣子,她张开眼睛高兴的喊了一句:“翊哥,你回来了啊。”
古天翊笑着捏着她的小脸蛋:“想我没,丫头。”
初夏笑着连话都说不来只是不住的点头,他大力的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吻上她的红唇:“我也想你了。”他的呼吸变得炙热,好像不过瘾一样,他又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红唇,尽管他硬硬的胡子将她的脸刺的好痛,可是她却依然回应着他的热情。
两个人呼吸不稳的时候,古天翊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你等着我去洗洗啊。”
初夏脸上已经绯红起来,她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她身边睡熟的翔翔,自从他出征以来,她就一直抱着翔翔睡,她悄悄的下了床吩咐下人准备热面,她则亲自给他准备换洗的衣服。
古天翊换洗干净以后吃了热面,两个人就紧紧抱在一起躺在了床上,他转身看着翔翔熟睡的小脸蛋笑着说道:“你给这小子吃了什么,怎么长的这么快啊。”他捏了捏儿子软软的小脸蛋,翔翔好像被扰了好梦,伸出小拳头毁掉捏他脸的手,力气很大。
古天翊生气的说道:“你这个混账小子,还敢打你爹,看我不揍你。”
初夏急忙拉着他小声的说道:“不要吓到他,人家正睡觉呢。”
他转过身笑眯眯的抱着初夏,用力的亲了一口:“丫头,你真好,不但给我了一个家,还给我生了一个这样好的儿子,你说我怎么谢谢你,要不要为夫晚上好好的奖励你一下。”他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咬去。
初夏翻着白眼推着他说道:“去去,奖励我,还是让我累啊。”她语言里满是抱怨。
“娘子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这个奖励。”他从枕头边上拿出五万两黄金的银票:“娘子,为夫好不好,挣了钱都交给娘子,绝对不私藏起来。”
初夏拿着五万两银票眼睛放着亮光:“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啊。”
“呵呵,我怎么娶了一个财迷老婆呢,这次平定暴乱,这是各地官员孝敬本王的,他们要给本王送美女来着,我就说本王怕老婆,可是老婆喜欢金子,他们就送给我这些啊。”古天翊洋洋得意的说道。
初夏看着银票笑着说道:“这些给我们翔翔娶老婆用。”她说完细心将银票受到她枕头边的小布袋子里。
古天翊抱着她深深的闻了闻她身上的香气:“娘子你好香啊,你刚才说什么奖励,让你累啊。”他眼中满是戏谑的光芒。
初夏看到他痴迷的模样,将他的大脸移开冷冷的说道:“你还在这里打趣我呢,刚才你好像说什么,那些官员给你送女人了啊,那你和我说说给你送来的女人好看不,香不香?”她一副管家婆的样子瞪着他,好像只要他点头,她就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娘子,你这是醋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初夏一下子将他按在床上,目光阴冷的看着他:“说吧,那个姑娘让你流连忘返了,哪个姑娘好看啊。”她的长发从身后掉了下来,让古天翊的脸一阵痒痒,他抬头轻抚拨弄着她的长发,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我想想啊,关键是姑娘送的太多了,一时百花齐放的,看到我有些乱,好想有个姑娘身上很香,还有一个姑娘的琴弹的极好听呢。”
初夏听到他的话,眼睛瞪了起来,生气的说道:“好啊,你古天翊,我在家给你生孩子带孩子的,你竟然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是不是,看我铁齿铜牙,我咬死你。”说完她就低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脖子。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开始挠他痒痒,这是她最不服气的,因为古天翊浑身上下竟然没有痒痒肉。
古天翊躺在床上笑着任由她又抓又咬的,他笑着将她翻身抱了过来,两个人位置大调换,他眼神里满是炙热的火焰,好像要把怀里的初夏融化掉一般,他爱恋的盯着自己的小妻子慢慢的说道:“初夏在我心里你早就是稀世珍宝了,别人哪里能比上你呢。”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软成了一滩水一般,他的话好像蜜糖一样让她心里外面的甜的腻人,她笑着看着他:“嗯,谁知道你说的真话假话啊,我又不在你身边,我弹的琴经常跑掉呢。”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古天翊看到她的小模样,小脸蛋通红一片,眼中流光溢彩,惹得他心痒难耐,他低头用力咬了她一下嘴唇,初夏却也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两个人分开了太多的时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真的觉得不需要再多的语言互诉相思了。
两个人耳鬓厮磨互相吻的难舍难分,呼吸也渐渐的不顺畅了,他低头吻住她:“丫头,我想死你了。”他用身体的变化告诉她自己的相思有多苦。
她回头看了看依然熟睡的翔翔,小声说道:“不要惊动孩子。”
一旦得到了她的许可,那男性炙热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她的身体也在他的炙热里绽放着。
第二天一大早,初灵向往常一样到了初夏的院子给她问安,却看到大门并没有打开,她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初夏从来不晚起的。
春梅走了出来看到她站在院子里笑着说道:“三小姐,昨个王爷回来了,所以王妃可能起的晚一点。”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初夏的说话声:“是初灵来了吗,让她进来吧。”她的声音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
初灵看了看虚掩的门,犹豫了一下推开门看到初夏一脸的慵懒,屋子还有着男女之间恩爱过后特有的气味,她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春梅也跟着初灵走了进来笑着说道:“王妃你醒了啊。”说完直接去了净房把温水端了出来。
奶娘将翔翔抱了过去,初夏汲着水洗脸,春梅急忙递给她棉布,伺候的十分的周到,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王爷昨天回来了,所以我晚起来一回。”
初灵笑着点头看了看周围:“王爷呢?”
“他一大早就上朝了。”她回头将睡袍脱下,露出脖子上的红痕,这样初灵心里一阵疼痛。
春梅拿着四五件衣服走到她的面前:“王妃今天穿什么。”
初灵惊讶的看着春梅手里精美的服装,还有她身后衣橱里罗列的各式各样的衣服,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看过的,她惊讶的说道:“姐姐这些都是你的衣服吗?”
初夏淡淡的笑着:“都是王爷给我做的,很多我都没有来的及穿呢。”她指了指一件淡紫色的衣服:“就这件吧。”春梅放下其他衣服开始服侍初夏穿衣服。
初灵羡慕的走到衣橱前面轻轻的抚摸着如云霞一样绚丽的衣服:“姐姐你这衣服真好看啊,真漂亮啊。”
初夏穿好衣服,然后做到梳妆台前,春梅又把她的首饰盒子打开,那些耀眼的首饰一下子又耀花了初灵的眼睛,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些首饰:“姐姐,这些首饰都是你的吗,好漂亮啊,你看这个金刚钻好大好亮啊。”她拿去一个金刚钻的头饰。
春梅看到她的模样眼神满是不屑,初夏淡淡的笑着:“妹妹喜欢吗,要是喜欢你选一些吧。”
初灵眼中露出惊喜的颜色:“真的吗,姐姐真的要送给我吗?”她笑着点头:“我平日里都不怎么带的,都是王爷给我选的。”她还没有说完,初灵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挑选首饰了。
春梅憋了憋嘴:“我们王妃一向大方,只要对我们王妃好,我们王妃什么都会送人的,就连我嫁人的时候,王妃还送了我十抬的嫁妆呢。”
“十抬?”初灵惊讶的看着初夏,她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饰物和衣服,眼神满是落寞:“姐姐好福气啊,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些好东西呢,本来以为嫁了一个县令,我这个庶女就算翻身了,可是却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她的声音里满是凄凉。
初夏看着她:“妹妹想穿这些衣服还不容易吗,过两天,宫殿里肯定给我家王爷准备庆功宴会的,你可以穿我的衣服,也可以带我的首饰呢。”
初灵惊喜的问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穿这些衣服吗?”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对待好看奢侈的事物都会羡慕的。
“春梅,把我那件海棠,红梅的水晶长裙给初灵吧。”初夏毫不吝惜的吩咐着。
“王妃那三件衣服都是极贵的。”可是她看到初夏的眼神低垂着眼睛答应了一声:“是。”随后拿起那三件衣服放在托盘里。
初灵看着那三件衣服眼睛里绽放着光芒,恨不得现在就穿在身上,她刚伸手要把那托盘接过,只听着冷冷的声音响起:“妹妹,如今亡夫,能穿这样的红艳的衣服,看我心粗了不是。”初夏说完又将那三件衣服拿了过来,她笑着看见初灵眼中的不舍和留恋,她眼中暗沉了下来,很好,她就要是看到她心里的欲望
初夏冷笑着看她一眼:“春梅啊,如今三妹在孝期呢,不合适这些红红绿绿的东西,把我在孝期里穿的衣服和那套银饰拿出来给三小姐吧。”初灵听到她的话,眼睛里顿时落寞起来,谁都知道初夏孝期的时候还是在丞相府里当大小姐的时候,那时候她穿的东西还不如她呢。
春梅端着早膳走了进来:“王妃用早膳了。”
一股香气让初灵的口水慢慢充满在她嘴里,初夏看着她的模样:“妹妹要吃一点吗,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的。”她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早点有些目瞪口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姐姐早上就吃这么多样的东西啊。”她说完看到桌子上一大碗虾仁翡翠丸子汤,那虾仁晶莹剔透,那丸子个个圆润真的好想珍珠翡翠一样。“
“那就多谢姐姐了。”初灵看着桌子上的早点不知不觉的坐到她的身边,春梅也给她乘了一碗虾仁汤,她喝了一口,顿时嘴里充满了虾仁的鲜香味道,她不觉的赞叹道:“这虾仁真的好滑好鲜啊,这丸子是什么做的,这么的软。”
初夏笑了笑:“这丸子是鱼泥做的,就是把新鲜的鱼肉剁成泥搓成丸子。”
春梅笑着说道:“我们王妃生产的时候出了很多血,我们王爷心疼她,就研究了这道汤,你别看这个汤只是虾和鱼肉,最难得的是这汤,这汤是用十只上等的老母鸡熬制成的,王爷怕我们王妃喝着太腻了,在大锅上支上一个倾斜的大锅盖子,那盖子下面放上一个大汤碗,然后放上虾仁和鱼丸子,就是三小姐面前的汤了。”
初灵喝着这汤只觉得香滑爽口,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繁琐,她偷偷的看着初夏慢条斯理吃饭样子,心里一阵阵的酸涩,同时丞相府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却这样大的差距呢。
初灵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姐姐你真的好福气,不仅有了好的丈夫,有了可爱的儿子,可是我呢,如今我无依无靠的,还要仰仗的姐姐的鼻息过日子。”
她说这句话的心里心里泛着酸酸的味道,脸上也带着嫉妒的模样,自己以为嫁给一个县令已经是最好的了,可是没有想到如今她和初夏两个人比竟然相差这么多。
初夏淡淡的笑着:“妹妹如今也不错啦,能嫁给一个民族英雄,听说皇上要表彰张县令,誓死保护国家呢。”
初灵尴尬的笑了笑只是低头喝着汤,可是那种香滑的味道如今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鲜美。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用完了早膳,春梅又端上来晶莹剔透的葡萄还有红红的苹果,初灵瞪大了眼睛看着葡萄:“姐姐这冬天你也能吃上这么新鲜的葡萄啊。”
初夏拿着葡萄递给她:“王爷是亲王,自然皇宫里的吃食进贡也少不了的,这葡萄和苹果都是宫里送来的,就是不像秋天时候那样新鲜可口了。”
初灵拿过一个葡萄吃到自己的嘴里,顿时她的眉头舒展开来:“这葡萄可真甜啊,我觉得比秋天的葡萄还要甜上很多啊。”
“这葡萄就是秋天摘下的,皇宫里有专门懂得窖藏的师傅,把这些葡萄啊西瓜啊放起来,具体什么方法我还真不知道呢,妹妹喜欢吃,以后我让皇宫里多送一些就是了。”初夏的笑容甜甜的,可是在初灵的眼里却有一种炫耀的味道。
初灵垂下眼眸伤心的说道:“姐姐以后还是莫要对我好,这里的生活妹妹可是高攀不起的,将来还是要出府的,想当初姐姐在丞相府的时候过的那日子如何的清苦,可如今这日子姐姐过的好想娘娘一样呢,姐姐当真是命好呢。”她说完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自怨自艾起来。
初夏淡淡的笑着:“妹妹何苦这样的自怨自艾呢,如今这个世道啊,不管是好还是坏,都是要靠着自己走出来的,但是有一点千万要记住,不能被人逼迫着过日子,要自立自强。那个时候你想有什么样的日子就会有什么样的日子。”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明显看到初灵眼里一阵光芒。
初夏淡淡的笑着:“好了妹妹,我的话也点到为止了,我也要去皇宫当值了,春梅把我那套银制的金刚钻石的首饰给三妹,还要我那套白色茉莉撒花遍地裙给三妹吧。”
春梅用托盘将初夏吩咐的衣服和首饰端出来的时候明显看到了初灵眼中的震惊,她淡淡的笑着:“如今妹妹正在孝期呢,只能穿这样素的衣服,等三妹过了孝期,我的衣服妹妹可以随便挑着穿。”
初灵早已经被眼前银光闪闪的衣服和饰品耀花了眼睛,她摸着这些衣服和首饰连忙摇头:“这衣服和首饰真好看,那我就谢谢姐姐了。”她说完急忙抢过衣服和首饰生怕初夏在向上次那样拿回去,她笑着说道:“既然姐姐要去皇宫了,妹妹就不打扰了。”说完端着衣服就离开了院子。
等到她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时候,急忙将衣服和首饰带在身上,站在铜镜面前,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自己一身孝衣在加上头上的银饰把她衬的十分的俏丽,她细细的摸着自己的脸蛋,幽幽的说道:“如今我打扮成这样谁又能看到呢,元鹤。”她慢慢的又想起了初夏的话,女人要想过自己想过的自己就要不受到别人的逼迫,要自立自强,不觉的她的眼神里迷茫的望着外面。
春梅服侍初夏换上官服,小嘴厥的老高,初夏笑着说道:“怎么了,我们的新娘子今天怎么不高兴了,难道吴恒昨天没有回来吗?”
听到她的调笑,春梅不觉得脸色一阵绯红起来:“王妃就会拿我开玩笑,我是说今天王妃怎么拿出那么贵重首饰和衣服送给三小姐呢,既然你已经看出她的心思来了,我们就应该赶她出府去,这样她就不会害我们了。”
流水笑嘻嘻的走进来看着春梅:“哎呦,我说我的傻嫂子啊,我说吴恒那么多鬼主意,你嫁给他了,怎么脑子还是这样笨啊,我们王妃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呢。”
春梅听到流水的话脸色有些不高兴:“你说谁笨呢,我这是心疼我们王妃的东西呢,你可知道那套金刚钻的首饰要值上万两的银子呢,最难得的是现在市面上很难买到这样大颗的金刚钻了。”她越说越觉得气闷,干脆把帮着初夏整理玉带子,一下子坐在凳子上,脚也无意思的来回踢着地上的青砖。
流水笑着看着要被气炸的春梅:“王妃你快点告诉春梅你心里想的事情吧,你再不说,她就要被气死了。”初夏本来没有什么架子,再加上和流水春梅两个人情同姐妹。
初夏整理好玉带子笑着说道:“初灵这个人起我以前很少接触,但是金姨娘我却打过两回交到,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我想初灵也估计差不多的品性吧,她对张元鹤的感情一定很深,可是一个感情这样的深的妻子为自己的丈夫设置灵堂的时候,却不停棺材,还有这段日子我仔细观察过她,好想她很少穿太过素净的衣服,反而很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我在想也许她的丈夫根本就没有死,或者被什么人控制起来了,控制她的人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我估计这个人要利用初灵在王府里做什么,所以我才让初灵恢复女儿爱美的心思,告诉她要想活的自在就要不受到别人的控制,让她摆脱那个人控制。”
流水眼睛一亮拍着手:“王妃这个攻心计真是太妙了,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出那个幕后的人究竟谁要害我们。”
初夏笑着说道:“孺子可教也,好了我要进宫了,还有你要放出消息,就说我明日要去大雄宝殿还愿去,给翔翔祈福。”她拿起了官帽带着头上。
春梅和流水齐齐站起身来恭送道:“王妃慢走。”两个人看着初夏远去的背影许久,春梅才喃喃自语的道:“王妃好厉害的心思啊,流水你说我们怎么想不出王妃这样的好计策呢。”
“王妃,神人也。”流水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眼神里满是崇拜:“总之我跟着这样的主子过日子,我觉得痛快。”
初夏走进太医院里,如今她已经是院判了,她每每遇到一个太医的时候,太医们都会垂首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给她行礼。
她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时候看到形色匆匆的王大人迎了上去:“王大人,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王大人脸色十分焦急的说道:“初大人,有所不知,这不宜妃娘娘昨晚刚刚生产了吗,可是奶水有问题,惹怒了皇上。”
初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什么,你说宜妃昨天生了啊,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子,可是今天皇上一个命令说不让宜妃娘娘自己养这个孩子了,要送到太后的宫殿去,宜妃娘娘已经哭昏过去两次了,皇上也头疼起来。”王大人并没有因为宜妃诞下皇子而高兴反而脸上有着隐约的闪躲。
初夏也皱起了眉头看着王大人:“宜妃娘娘的奶水有问题,这话是怎么说的。“她眼睛里瞬间出现了疑问,自己也是做了母亲的,而且自己身上也中了剧毒的,自己的奶水都没有出问题何况是宜妃呢,她能出什么问题,她的饮食一直都是她在把关的。
王大人脸色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处慢慢升起了一片红色,他左右的看了看小声的说道:“这是皇宫里秘密,皇上有一个嗜好,就是他的妃子生下来的孩子以后,第一口奶水要给皇上喝的,可是昨晚皇上喝了宜妃的奶水以后就开始头疼,所以皇上就说宜妃的奶水有问题。“
初夏捂住嘴巴惊讶的说道:“你是说皇上他喝……”她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却把难以启齿的话咽到肚子里。
“王大人,我能看看皇上平日里膳食搭配吗,也许我能找出皇上头疼的方法。”太医院的王大人每日负责皇上的膳食的管理。
“好,好,初大人请。”他在前面带路领着她走进一个小屋子里,里面全是这些年皇上每日要吃的东西。
初夏翻开皇上的食膳记录,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皇上每日清晨要喝一碗鹿茸,中午要喝十全大补汤,晚上要喝一碗奶,而这个奶字上面写着一个人字,虽然很隐晦,但是却让人十分的清楚明白。
“王大人,皇上每天都这样吃东西吗?”初夏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形。
“是啊,初大人,现如今该怎么办啊,皇上现在头疼,浑身发热,鼻子流血不止啊。”王大人如今已经焦头烂额起来。
“呵呵,宜妃的食膳都是我调理的,为了她有足够的奶水,所以我给她怀孕的食物里加上了阿胶枣,所以她的奶水里已经是最上乘的补品了,皇上本来吃鹿茸和十全大补汤已经很补了,又加上喝这个,浑身的淤热排不出去,他自然会流鼻血还有头疼了啊。”初夏淡淡的笑着,那阿胶枣是她特意为宜妃调配的,因为她有一阵子总是说自己头晕头疼,所以她才做了这个阿胶枣,可是哪里知道皇上有这个癖好呢。
“王大人,你可以给皇上的手指上放血,然后在他的百汇穴上刺一针,然后你去宜妃哪里。”她在王大人的耳边小声嘀咕着一些话,他一边听一边点头笑着。
“嗯,初大人的主意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给皇上看病去。”初夏看到王大人急忙离开,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打开一个小盒子拿出一包东西里面是褐色的粉末,然后她又写了一行字命令道:“小凳子把这个药包交给宜妃,她自然明白该怎么办了。”小凳子拿着药包点头转身离开。
初夏心中冷笑,她还没有想到皇上还有这样怪癖的嗜好呢,也许从这里会是一个突破口呢。
一个时辰以后,王大人提着药箱子走进初夏的屋子里,因为屋子笼着火炭所以他走进来的时候一阵的寒气,身上还带着雪花。
他把药箱子放在桌子上高兴的说道:“初大人果然太厉害了,皇上的头疼竟然好了,而且还把孩子还给了宜妃呢,对了,你怎么知道皇上只要在喝一晚那奶就好了呢。”
初夏淡淡的笑着:“王大人是男人,自然不懂这些事情,可是我们女人懂啊,母亲的第一口奶水里是是大补的东西,皇上热邪到了脑袋上所以才流鼻血,宜妃知道自己的孩子要分开了,心里一急,那奶水自然变淡了,成了清火的东西,所以对刚放完血的人自然是好的。”她的话让王大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初大人真是聪明啊。”他说完眼睛里满是深信不疑的样子。
她笑了笑看到王大人肩膀上融化的雪:“外面下雪了吗?”
“是啊,下了好大呢。”初夏挑开门帘子看到天空上飘飘洒洒的下了大片的鹅毛大雪,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融化在手里。
一个小太监走到初夏面前:“初大人,宜妃娘娘刚刚传话来说,多谢这段日子初大人的照顾,她已经顺林诞下龙子,想请您给取一个乳名。”
“那你替我恭喜宜妃娘娘了。”她抬头看了一眼这雪片纷飞的世界:“瑞雪兆丰年,就叫瑞丰吧。告诉你家娘娘,说我改日去看她。”太监连忙躬身谢恩离开,谁也不会知道什么放血刺百汇血都是虚晃一招,而关键是在那晚奶水里她放了止疼药,而那个止疼药是她从皇上配给胤王的药里提炼出来的。
到了未时的时候,初夏从皇宫里刚回到王府里,她就看到古天翊抱着孩子带着伞站在雪里好像在等着她。
古天翊抱着翔翔看到初夏回来了,他心里一阵飞扬,翔翔看到自己的娘亲也咿咿呀呀的叫着,因为翔翔的踢动,他手里的伞倾斜了下来,当即翔翔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叫着,用小拳头挥舞着,可是偏偏古天翊眼里全是自己的娇妻,根本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眼里。
翔翔有些不高兴,用拳头挥不管用,用脚踢也不管用,最后只要张开大嘴哇哇的哭了起来,古天翊这才注意到自己怀里的孩子,本来今天有兴致抱着孩子等自己娘子回家却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这么不给面子,他故意大声的吓唬道:“臭小子,你在哭,信不信我揍你啊。”他的眼睛瞪的圆圆的。
翔翔看到他如今骇人的模样哭的更大声,好像故意和他做对一样,初夏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急忙走上前:“怎么了这是,孩子哭的这样厉害啊。”
古天翊焦急的说道:“可能是饿了,我现在去抱到乳娘那里去。”他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娇妻回来了,可不想再让这个小家伙捣乱。
初夏急忙抱住哭的惊天动地的翔翔埋怨的说道:“你说你把伞挡在孩子的眼前了,他什么也看不到,自然要着急了,还和我们翔翔瞪眼睛,是不是翔翔,爹爹最坏了对不对。”
初夏抱着孩子让他看到外面了,果然立刻不哭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亲,张着大嘴咿呀的喊着,好想在和自己的母亲告状,自己父亲对他凶了。
初夏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惹得翔翔咯咯的笑着,然后示威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有对着自己父亲咿咿呀呀了两句,好像告诉他这次争宠成功了。
古天翊生气的也回瞪着翔翔一眼,哪里知道刚才还咿咿呀呀的朝他叫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初夏急忙哄着孩子拍着他的后背生气的推了推他:“你这个做爹爹的,怎么就不给孩子好好的,总是吓唬他,下回你在吓哭他,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她抱着孩子走进屋子里将古天翊扔在身后。
翔翔看着身后的满脸郁闷的爹爹,乌黑的小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却朝着古天翊咯咯的笑着,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阴险和得逞,古天翊顿时后悔要了这个小魔头,这么小就知道和他玩心眼,长大了可还得了。
刚走进屋子初夏把翔翔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然后她又拿起的放在床边的簸箕里没有做好的衣服开始缝制起来,一个又拿拨浪鼓给翔翔玩,丝毫不对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他越想越气愤,他有些郁闷的坐到软塌上拿着一本书翻看着,可是心里眼里都是初夏的影子,过来半个时辰了,初夏还是没有对他有什么亲密动作。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抱着孩子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慢慢走到了床边想着告诉她,以后可不能这样对孩子却忽略了他,却抬头看到那坏小子根本就没有睡,竟是躺在母亲的怀里吃奶呢,看到自己的父亲走了过来,也瞪着眼睛朝着他呀呀的喊了两句,又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古天翊这下生气起来:“初夏你这样溺爱他,将来他就是一个混世小魔王,不是给他掐了奶吗,怎么又喂上了啊。”
初夏侧头看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你喊什么啊,他就是喜欢含着,也不是真的吃,这孩子两个月的时候我就离开了他,我想着这不能补偿他一点是一点吗?”他生气的瞪着眼睛:“你对他还不好吗,我从小就没有吃过我娘的奶呢。”话里已经酸的倒牙了。
因为生气,他的脸色涨的通红,初夏叹了一口气喊来了乳娘将翔翔抱走了,她趴在古天翊的怀里小声的说道:“翊哥,不要气了,你说你一个爹爹怎么总是和自己的儿子生气呢。”
“哼,你成天的翔翔,翔翔的,你说这段日子,你可曾正眼看到我,如今我十分后悔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了这个孩子,不如我们两个人清静的好。”古天翊瞪着眼睛好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
“好了,翊哥,如今孩子才几个月大,我答应你等到他一岁以后我一定不这样惯着他好不好。”初夏撒娇的看着他。
“王妃,王爷,初灵刚才出门了。”流水在门外毕恭毕敬的禀报着。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初夏慢慢的说道:“跟着她。”
京城的夜晚十分的热闹,各种酒楼张灯结彩,初灵带着白色的面纱走进一个十分热闹的酒楼里,店小二似乎认识她一样,并没有上前迎接,只是指了指二楼最后一个包间就招呼别的客人了。
初灵慢慢的上楼越往里面走越是安静,她走到最后一个包间敲了三声门,只看到一个小厮将门打开朝她点点头然后侧着身子让她进去,那小厮看到她走进去,便站立在门口,双眼如夜鹰一样看着周围。
未知一身黑衣的坐在并不光亮的屋子里,初灵摘下帽子冷冷的看着他:“先生,我想见见我的相公。”她的神情里透着怒气。
“夫人何必这样着急呢,坐下来喝一杯茶水吧,这外面的天气这样冷,喝口热菜暖暖身子。”他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
“可是你说了,只要我能进到镇南王府,你就让我见我相公一面。”初灵脸上满是焦急。
未知倒了一杯茶看着她头上的金刚钻的头铡笑着说道:“看来初夏真是把你当成了亲妹妹看待,把那么好的首饰都送给你了,那么我让你做的事情你自然会做到的是不是,放心,你家相公如今好的很,这是他给你的亲笔书信。”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初灵。
初灵急忙打开信看着信上熟悉的笔迹,眼泪不断的往下流,她将书信放在自己的胸口好像将自己的丈夫已经回到自己的身边,她大声的问着:“你到底要怎么才能见我的丈夫啊。”
“呵呵,夫人,我想知道最近初夏有没有什么行踪呢?”未知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自己想要的事情。
“有,她明天可能出大雄宝殿去给自己的儿子上香。”初灵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初灵看着悠闲的样子,想着初夏的话眼睛恍惚了一下:“未知先生,你最好让我快点见到我的相公,不要这样威胁我了,如果你在这样拖延我的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未知眼睛阴冷的盯着她,淡淡的笑着:“不知道夫人的不客气是什么呢?”
“哼,你若是在不告诉我相公的事情,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告诉初夏,你是知道的,初夏对我现在非常的好。”初灵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她今天第一次如此趾高气扬的和这个未知说话,心里不觉的十分的痛快。
未知冷笑着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夫人这是真找到了靠山呢,我真的害怕死了,看来我要真的让夫人见到张县令呢。”
初灵心里有些得意,想着初夏的话果然是这样,女人要自立自强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正在想着一会就能见到自己的相公了,却疏忽了未知眼睛里的阴冷。
一双大手捏住初灵的脖子慢慢的收紧,那致命的窒息让她恐惧起来,她拼命的抓着他的大手,却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你以为我会怕你去告诉初夏吗,去吧,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命看着你的相公活着走到你的面前。”他说完狠狠的甩开已经脸色变成紫色初灵。
咳咳…
初灵剧烈的咳嗽着,她趴在桌子上摇着头:“不,不会了。”
未知用手帕擦了擦手冷冷的看着她:“记住,我让你偷的防御图你最好三天内给我拿到,不然你就和你的相公一起去黄泉路上做一对鬼夫妻吧。”他转身给旁边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男人一个眼神,他上前抓着初灵的胳膊生拉硬扯的拉近一个屏风后面。
那屏风后面是一张床,初灵心惊胆颤的看着银色面具男急忙抓住自己的衣服领子:“你要干什么。”
男子冷笑着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慢慢的逼近她,初灵拿起床边的枕头使劲的朝着他扔了过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不是一直要见我吗,我的娘子。”银色面具的男子慢慢摘下面具。
“元鹤。”初灵刚才恐惧的面容转成了惊讶。
“我不叫元鹤,我的真名叫花维嘉,是花琉国的太子。”他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初灵惊讶的看着他,她心里好像出现一个大黑洞一样,好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要吸出来一样,怎么可能,自己昨天还顶着一个民族英雄的亡妻的头衔,她就算是不嫁人,皇恩浩荡也可以赏给她荣华富贵的,可是怎么今天自己的身份怎么变成了一个什么假太子的妻子呢,如果让皇上知道了,自己将会一辈子过着逃亡的日子。
初灵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元鹤,你不要吓我,是不是那个未知逼迫你这样做的。”他真的想让这一切回到原点。
元鹤慢慢转过身,眼中满是冷笑:“没有人逼迫我,我是花琉国唯一的太子,如果不是当年的镇南王毁了我的国家,如今我已经是花琉国的皇帝了。”初灵听到他的话摇着头说道:“不对你不是元鹤,你们一定骗我的,我不信。”她说完要逃离这个让她呼吸不上来的地方。
“你是我妻子,怎么,当初我当初我是县令的时候,你就对我情深意切,现在我是太子了,你就不能那样爱我了吗?”元鹤的脸色不再以前那样温文尔雅的样子了如今却是满脸的阴霾,她一下子被元鹤扯到地上,不顾她如今悲伤的哭泣。
“初灵,我告诉你,你进了镇南王府是替我报仇,我要你替我杀了初夏,那个杀我姑姑的人。”元鹤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仇恨他的脸部满是扭曲,他是花琉国唯一的男子,可是生下来就要被浸水淹死的命运,幸亏麻仁姑姑悄悄的留下他的性命,把他乔装成女孩子的模样,还有花琉璃那个和他亲如兄妹的人,都是被初夏害死的,他要报仇,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难得的好天气,初夏抱着孩子去大雄宝殿去上香,顺便给自己的儿子请一个平安符。
马车内,翔翔乌黑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着窗子外热闹的集市,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如今翔翔已经学会了站立了,初夏从身后抱着他,害怕他跌掉。
初灵今天却难得的坐在马车里,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眼下乌青一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初夏转过头看着她的样子:“妹妹今天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啊。”
“哦,没什么,就是今天有些头疼。”初灵尴尬的笑着,急忙掩饰自己眼中的惊慌。
“要紧吗,不然你今天回家去休息吧。”初夏扶着翔翔脸上满是关心的模样。
初灵看到她关心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自己的姐姐对待自己这样真心实意,可是她却要害死自己的姐姐,她的喉咙有些哽咽,她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泪水:“没什么的,可能是昨晚着凉了,我去寺庙去讨一些姜糖水去去寒气就好了。”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跟着翔翔一起看着窗外的事情,翔翔因为第一次出门高兴的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啼叫声,引得翔翔眼睛顿时有了亮光,他张开小手指着前面的声音,小胖腿一上一下的。
初夏也探头看了过去,看到前面一个面容黝黑的男人肩膀头上立着一个小猴子,他嘴里有一个哨子,只要他吹响那哨子,他肩膀上的猴子就一下蹦了起来,吱吱的叫着,在地上做出各种好笑的动作,那猴子一身的金黄色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
训猴子的人又拿出一个叶笛在嘴里吹奏着,那猴子又开始偏偏起舞起来,模仿着跟着音乐在跳舞一样。
翔翔看着那上串下跳猴子也跟着兴奋的手舞足蹈。
马夫在外禀报道:“王妃,外面这个训猴子的把路堵上了,我们要不要掉头去绕过他们啊。”
翔翔睁着大眼睛却兴奋的大叫着,用小手用力的拍着窗户,初夏看到他欢喜的样子说道:“一会我们在绕路吧,我们在这里看一会。”
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兴奋,她索性抱着翔翔下了马车去看,初灵大叫着:“姐姐不要出去。”她的声音里满是警告。
初夏狐疑的看着她:“我看翔翔喜欢看,我就看一会,我们再走,你不舒服你在这里睡一会。”
“姐姐,这外面的人这么乱,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出马车的好。”初灵依然拉着她的衣袖子一脸担忧的说道。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没事的,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对我有谋害之心,利用我,那才是我最心寒的。”初夏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仿佛要看穿她一样。
初灵听到她的话,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眼神闪烁不定:“姐姐那你要小心。”
初夏抱着孩子刚刚要走出马车,只听到那训猴人的笛声一下子就高亢起来,那猴子好像听到什么命令一样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朝着马车飞奔过来,它呲牙咧嘴的张开手要去抓那马夫:“王妃小心。”马夫伸出手臂将那个袭击他的猴子挥打到一旁。
那猴子被打到一个看热闹的男子身上,男子大叫着,把趴在他头上的猴子抓了下来,然后扔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刚才还热闹围观看猴戏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
初夏皱起了眉头吩咐马夫:“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马夫连忙转动马头要调转方向离开这里的时候,却不想那个训猴子的人拿出一个长长的黑色鞭子冷声喊了一句:“你这畜生,今天是要造反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可是那长鞭子却甩向了马的眼睛里,那马儿一阵剧痛,仰头嘶鸣起来,它的眼睛里顿时流出鲜血来,它不管不顾的开始疯狂的奔跑起来冲向了拥挤的人群里。
马车被马拉的四处摇晃着,初夏抱着孩子拉着马车旁边的横杆,可是初灵却被摇晃的东倒西歪起来,眼看就要撞飞起来,她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却却自己的身体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初夏跪在马车里右手抱着孩子,左手拉着她的腰带,才让她没有撞飞出去。
她惊慌的看着初夏:“姐姐外面是怎么回事?”
流水从车外面进来脸色十分不好:“王妃,刚才那个训猴子的,把我们马的眼睛打瞎了,如今这马已经控制不住了。马夫正在控制呢。”
她的话刚说完,马车里已经不再颠簸了,马夫在外面慢慢的禀报道:“王妃,马已经停下来了,王妃可有受惊。”
王妃看着怀里的孩子,见他并没有惊吓的样子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就在马车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马车外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儿子啊,我的儿子。”
初夏急忙走出马车看到前面一个二十岁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头部满是鲜血已经昏迷的男孩子。
她神情十分愤怒的看着初夏:“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陪我的孩子。”
初夏将翔翔交给流水抱着,自己跳下马车走到昏迷的孩子面前,她弯身就要检查伤势,女子十分警惕的抱着孩子倒退了几步:“你要干什么,你伤了我的孩子,如今还要杀了他吗?”
“我是大夫,我帮你看看你的孩子。”初夏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呸,我看你分明就是要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让你的马车给伤了,你还要杀人灭口吗?”妇人无理取闹的大喊着。
马夫皱着眉头跳了下来:“王妃,我驾驭马车已经十几年了,我有没有碰到人我很清楚,我刚才根本没有撞到人,是这个女人诬陷我们。”
女子听到马夫的话大喊着:“什么,你们这些做大官的,撞了人居然还要抵赖吗,大家评评理,他们撞了人还要抵赖。”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大呼小叫的女人:“这位大姐,你好生无礼啊,我说给你家孩子看看伤情你说我要害死你的孩子,却如今还说我们抵赖是何道理呢。”
女子的话音刚落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跑了出来看着女子怀里的孩子生气的大喊着:“是谁撞了我的儿子。”
女子指着初夏厉声的喊着:“是她,镇南王府的王妃。”
男子生气的喊着:“哼,镇南王府仗着自己是亲王就这样欺负人吗,我们不能绕了放这些人走。”
初夏皱着眉头回头喊了一声流水:“去吧,我包袱里银票拿出来,还有把初灵也叫出来。”
流水拉着初灵走下马车然后把一叠子银票放到她的手里。
“这位大嫂,你既然不肯让我看你的孩子,这样吧,这些银票就当时我赔偿给你的吧。”初夏将银票放在她的手里。
“哼,谁要你的银票啊,我的儿子如今生死未卜,你就想用这几个臭钱来打发我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女子鄙夷的抱着孩子不看初夏手里的银票。
“你不要银票,还不要去看病,你到底要干什么?”初夏脸上满是冰冷。
“走,跟我去官府,我今天要看看你们这些官是如何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的。”男子上前就要抓着初夏的胳膊。
马夫看到他要袭击初夏,自己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他本来就没有撞到人,凭什么这两个人无理取闹,他上前拿着马鞭挥向男子:“大胆,不得对我们王妃无礼。”
那马鞭其实没有多大力气,打在人的身上也不是十分的疼,可是那男子却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知道那里出了血一把抹在鼻子上,他大喊着:“老天爷啊,你们这些狗官,撞了我的孩子还要打人,大家给我评评理啊,这镇南王府实在太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哼,就是这些狗官欺压我们,我们今天就砸了他们的马车。”也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大家把镇南王府的马车砸了,杀了他们的马。”
刚才还围观的老百姓一下蜂拥而上开始砸起了马车,平民老百姓对这些高官贵人都有一种嫉妒的心里,因为那是他们这些老百姓无法触及的尊贵,他们一时忘记了镇南王平日里从来没有欺负过老百姓,也忘记了镇南王府曾经为了天朝国的平安,上阵杀敌,他们眼中都是仇恨,他们棍子打砸着马车,一时之间乱成了一片。
初夏害怕翔翔被吓到,一时捂着他的眼睛不然他看,翔翔估计也是感到了外面的恐惧,只是乖乖的躺在母亲的怀里不哭不闹。
初灵害怕的看着那些愤怒的老百姓惊恐的说道:“姐姐,如今我们怎么办啊。”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呢,看来今天这是有人故意要找我麻烦呢,流水去通知王爷,我们的马车被人砸了,还有通知刑部的人,这里有人蓄意闹事,砸了我的马车,今天我去大雄宝殿送一尊金佛的,可是却不知道让谁偷走了。”初夏的眼睛满是笑意,却没有一丝的恐慌。
她转过头看着一直站立不安的初灵:“妹妹现在知道什么居心叵测了吧。”
初灵心里一激灵,她好像感觉到初夏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
“姐姐,你好想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一样,难道你会未卜先知吗?”初灵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
初夏似笑非笑的慢慢说道:“我不会未卜先知,只是有一些很讨厌人的老鼠总是在我眼前晃动,妹妹,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他们引出来然后一起打死呢。”她的声音十分的阴寒,让初灵不觉得浑身颤抖起来。
“是啊,老鼠是应该打死。”初灵眼中满是闪躲的光芒。
她心里越来越往下尘,她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不是不知道初夏的手段,可是看到如今这个场景,她心里越来越发冷,是不是初夏早就知道这些预谋,更知道对方对付她的手段啊。
刑部的大门前传来咚咚的鼓声,刑部里今天是史大人当值,也是史春丽的父亲,对镇南王府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他放下卷宗慢慢的说道:“何人击鼓啊。”
一个捕快急忙走出了过来脸色有些惊慌:“大人,是镇南王在击鼓。”
史大人听到报告连忙大步走出去:“糊涂,怎么能让王爷击鼓呢,还不快点请王爷进来。”
捕快一边跟着史大人出门迎接一边急忙说道:“大人,刚才在集市上出现了暴乱,好像有人聚众闹事把镇南王府的马车给砸了。”
史大人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怎么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告诉我呢,今天谁当差去巡查啊。”
那捕快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是,属下啊,可是属下看着那闹事的百姓实在激动就跑回来禀报大人一声。”
“糊涂,这种事情还需要禀报吗,什么人这样胆大妄为,那马车里是谁啊,还不去看看,还有即刻出兵抓住那些闹事的百姓听到没有。”他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镇南王府,因为镇南王府从来都是低调内敛,从来不会欺负百姓的。
“那马车里坐着王妃还有王爷的儿子呢。”捕快的话让史大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再说什么大步的向门外走。
镇南王夫妇两个人对他们一家有知遇之恩,女儿得到了王妃的照拂一战成名,嫁给了不错的侯爷坐了正妻,而自己也得到了镇南王的提携升到了刑部,本来他还想着要怎么报答镇南王呢,可是如今却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要怎么报答人家的恩情啊。
如果王妃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不用说什么,自己女儿就得哭闹他啊,他冷声的说道:“你现在就派兵,把那个集市上全部控制起来,把打砸马车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我要让他们做大牢。”
捕快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大人,可是打砸马车的人人数不少呢。”
“笨,我们刑部的大牢能装下上万人,难道打砸马车的人有上万吗?”捕快听到这话急忙的点头答应。
史大人走出刑部大门看到一身白衣的古天翊,他急忙整理官服走上前,脸上满是尴尬:“王爷来了,何必击鼓呢,快点进来。”他点头哈腰的要拉着他走进刑部。
古天翊神情冷漠的说道:“不必了,大人,本王今天是来告状的,今天有人在集市里故意闹事砸了我的马车,还有要故意伤害我的妻子和孩子,不知道大人要如何处置。”
史大人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神情严肃的说道:“王爷切莫动怒,属下现在就去看看去。”
集市上砸马车的行为进行的如火如荼,几个面容冰冷侍卫形成一道人墙,将初夏和初灵两个人围在里面。
知道前面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刑部派来的士兵大声的喊着:“都停下来,谁在乱动,杀无赦。”那冰冷的声音一下震慑住了疯狂的百姓。
史大人和古天翊两个人从后面赶了过来,史大人冷眼看着打砸马车的百姓大声的喊着:“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闹事。”
古天翊一下子翻身下马跑向了初夏的身边,一脸关心的问道:“丫头,你怎么样了?”
初夏淡淡的笑着:“我没事。”她低头看着在怀里已经睡着的翔翔,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道:“这孩子胆子可真大啊。”
史大人看着几个被抓起来的百姓冷声的说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砸镇南王府的马车啊。”
“因为她的马车撞了小孩子,还要跑。”几个被抓的老百姓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了孩子了。”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慢慢走到几个百姓的面前。
“就是刚才那两个夫妇说的啊,他们怀里还抱着孩子呢。”老百姓不服气的说道。
初夏冷笑着:“是吗,那两个夫妇呢?”
百姓这才激动清醒了过来,他们东张西望的看着:“对啊,那两个夫妇呢。”那对夫妇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初夏冷笑着:“你们只是听到那一对夫妇喊着我们撞人抵赖,可是却没有想一想,他们孩子被撞成了那样却不急着看医生,反而在这里大呼小叫,你们就头脑一热砸了我的马车,今天就让你们长长记性吧,去刑部大牢受受教训吧。”她的话说完只看到几个捕快将锁链套在那个盲目砸马车人的脖子上。
史大人额头上泛着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妃没有受到惊吓吧,属下该死。”
古天翊冷眼的看着他:“大人是刑部大人,本王还想请大人尽快抓住那两个闹事的夫妇。”
“哦,对了,大人,今天我们本来去大雄宝殿本来要进奉一尊金佛的,可是刚才那些人在砸马车的时候,我们的金佛被人偷走了,还请大人尽快的把这金佛找到了。”初夏淡淡的微笑着。
史大人皱起眉头:“哦,竟然有这种事情。”
“那金佛可是我花用了成色极高的金子打造而成的,请大人务必要帮我找到啊。”初夏不紧不慢的说道。
古天翊也跟着点头:“那金佛还请大人为我们找到。”
史大人急忙点头说道:“好,属下这就去办。”
“大人,那金佛十分的好认,因为我在金佛下面刻了一个古字,十分的醒目,这金佛被偷了寻常百姓人家不会留着的,一定会卖了换钱的,大人可以在当铺或者佛店里寻找。”初夏微笑着给史大人指出一条明路。
本来有些摸不着头绪的史大人听到这些话,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芒急忙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会按照这个方向去查找的。”
古天翊笑着说道:“那就要多谢史大人了。”
两个人看到史大人惊慌的离开,古天翊的脸色阴冷起来:“初夏以后可不要再以身犯险了,刚才有危险,如果那训猴的人伤到了你怎么办啊。”
初灵也惊魂未定的说道:“是啊,刚才好险。可是姐姐你怎么知道今天有人要害你呢。”
“呵呵,我不知道谁要害我啊,我只是知道有些人已经预谋很久了要害我了,所以我每次出来都有防备的,妹妹你说谁会这样害我呢。”初夏乌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初灵惊慌的躲闪:“姐姐说的话好奇怪,你是堂堂镇南王府的王妃,谁会害你呢。”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拉着古天翊的手:“翊哥,我们回家吧。”
他低头看着笑的别有深意的初夏小声的说道:“你这个小坏蛋,这回谁又要倒霉了啊。”
一阵冷风吹过,她将身上的狐狸斗篷紧了紧,淡淡的笑着:“那个未知如今风生水起是谁给他的风光啊?”
古天翊淡淡的笑着:“高家。”
初夏淡淡的微笑:“既然未知这样利用我,那我何必要只砍他的皮毛呢,这次我要连根拔起,让他们知道连皮带肉的剔除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
史大人大步的回到刑部,捕快急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全城搜捕,一直找出那个偷金佛的人。还有那对闹事的夫妇。”他冷声的说道。
白天热闹的集市如今到了晚上已经人去楼空了,店铺上几乎全部上了锁,在集市的尽头有一家店铺却灯火通明,那店铺上挂着一个当字,横匾上用金字写着高记当铺。
这高记当铺就是高太尉门下的产业,因为高太尉是皇上的外祖父,所以什么人都不敢得罪这家当铺。
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灰色的布包走进当铺里,当铺的掌柜的看着他形色诡异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样子,因为这个时间典当的人大多都是小偷,而这样的典当物品都极其贵重的,小偷们却有不敢声张,一般当铺给什么价钱都可以,只要价钱合适,而当铺也极其愿意收这样的东西,因为价钱很低,还是死当,他们当铺能赚一大笔银子呢。
这种赃物一般的当铺是不敢收的,可是高太尉却赶收,有很多权贵的人家丢了东西也都到这里找一找,但凡能找到的,不管他们出多少捡钱也都会买走的,却不敢声张。
“掌柜的,我要当东西。”蓝色长袍的男子将灰色的包裹放到高高的柜台上。
掌柜的慢慢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半米高的金佛像,那金子的成色也十分的不错,他的眼睛一下子变的通亮,他急忙掩饰住眼中的兴奋:“你要典当多少啊?”
蓝袍男子东张西望,眼神里惊慌失措:“掌柜的,说实话,你知道我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你看着给吧。”
掌柜笑了笑一脸嫌弃的看着金佛:“你这金佛虽然高,可是金子成色不好,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两黄金如何?”
“什么?掌柜的,我这金佛足足五十斤啊,你看这个金佛的成色啊,是最好的。”蓝色衣袍的男子脸色带着愤怒。
“哼,你说五十斤,我倒要问问你,你这金佛不卖我这里哪里会收你的东西啊,你要觉得亏本的话,可以不卖,哼。”掌柜的转身要合上柜台上的小门。
“唉,掌柜的何必要这样生气呢,好吧,这次我们就交个朋友,一百两就一百两吧。”蓝袍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掌柜的开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了蓝袍男子:“下次还有这样好的东西,尽管来我们这里典当,我们这个店铺是最公道的。”
蓝袍男子听到那掌柜的话,嘴角抽了一抽然后笑着说道:“一定一定。”然后急忙把银票收进衣服里形色匆匆的离开了。
掌柜的看着金光闪闪的金佛,只觉得眼里耳朵里满是哗啦啦的银子的响声,一个小二笑眯眯的走上来:“师傅,你看这个金佛我们要怎么办啊。”
“这个金佛我想着一定是哪家大户人家丢的,我们就等着那人家找来吧,我们这下可发财了。”掌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第二天一大早,高记当铺依然门庭若市,史大人一身灰色长袍走了进来,他四处张望着,这掌柜的可是一个四面玲珑的人,他急忙走出来笑意盈盈的:“哎呀不知道史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没有及时上门迎接,还请见谅。”
史大人笑了笑:“呵呵,你开门做生意,我是来买东西的,没有什么迎接不迎接的。”他说完眼神四处张望着,慢慢走到一个柜台前,这柜台上摆放着各种物品都是一下死当出售的。
掌柜的看着史大人眉头紧皱的样子慢慢的说道:“不知道,史大人要找什么呢?”他的眼神里满是探究的神色,做他们这一行一下就能看出来他有难言之隐。
史大人慢慢的说道:“不瞒掌柜的你说,我家前天丢了一尊佛像,那可是我花了好多金子请人铸造而成的,可是那该死的小偷竟然把我的金佛给偷了,我心里正着急呢。”
掌柜的眼中一阵精光闪烁:“这小偷真是太大胆了,竟然偷史大人的佛像。”
“谁说不是呢,我说掌柜的,你要是收到我那个佛像,你一定要告诉我啊,要是让我家夫人知道那佛像丢了,可是要急死的,还有啊那佛像足足用了我五百两金子呢。”史大人垂头丧气的说道。
掌柜眼睛里眯成了一条缝慢慢的说道:“史大人,昨天夜里我到是收上来一尊佛像,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哦,是吗,那掌柜的麻烦你让我看看。”史大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
“史大人这边请。”掌柜的鞠躬哈腰的将史大人带进了一个密室里,当他跟着掌柜的走进密室里的时候却看到屋子慢慢的都是名贵的东西,而且还有宫中的物品,他的眼睛满是冰冷的光芒。
以前曾经听到过着这高太尉的当铺里大胆收赃物贩卖,以前不知道,可是今天一看真是大开眼界。
掌柜费力将那尊佛像搬出来问道:“史大人,你看看这佛像是不是你家丢的。”那佛像足足有五十斤重一个人搬动十分费力,他摇晃着自己发酸的臂膀。
“这些都是你们收的赃物吗?”史大人的脸上露出冰冷的颜色。
掌柜的听到他的话淡淡的笑着说道:“史大人这话说的,我们是开当铺的,开门见客,客人当了自然是干净的,我们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赃物。”他的嘴里满是抵赖的表情。
“你。”史大人一脸的愤怒,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出一口气慢慢说道:“好,那么我这尊佛像你们要卖多少钱呢。”
掌柜的笑了笑伸出一个手来,史大人点了点头:“五百两,好好,我给你。”
“哈哈,史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呢,五百两,我说的五万两。”掌柜的话让史大人目瞪口呆起来:“你不如去抢。”
“哈哈,大人,我要是去抢,你们刑部的不是把我抓进大牢里吗,我这里是开的当铺,自然我有价有人就能买,大人不买吗,正好我们大人联系了几个卖家看中了这佛像呢。”他说完就要抱着佛像。
“好好,五万两就五万两。”史大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干脆将怀里的银票全部放在桌子上:“这里是五万两。”
掌柜的急忙拿着银票点着,史大人眼中满是不屑:“你看数好了,莫要数少了。”
“呵呵,史大人你可真是少见多怪,别说五万两啊,当年我卖了宫中一个……”他说道这里的时候没有了声音,一下子就将银票放在怀里笑着说道:“我清楚史大人的为人,这银票不用数了。”
他说完高声的吩咐着:“小二,送史大人出去。”
初灵坐在凉亭里失神,两眼丝毫没有焦点的望着前面的已经结冰的荷塘,突然她身后一个厚厚的大氅批在她的身上。
她慢慢的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初夏急忙站起来:“姐姐。”
初夏笑着说道:“妹妹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就在这里愣神,如今这荷塘已经结冰了,有什么好看的。你身子单薄莫要冻病了。”
初灵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酸涩,她摸了摸腰包里的毒药心里更加的愧疚起来:“我就是想让我自己冻病了。”她的话里满是自责。
“呵呵,竟说傻话呢,这冻病了可要喝那种苦药汤呢。”初夏慢慢的牵着她冰冷的手上下搓着:“你看你的手都这样冰了。”
初灵看到初夏这样一下子抱住了她低声呜咽起来:“姐姐你不要对我这样好。”
初夏淡淡的笑着拍着她的后背:“你这个傻妮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我可是你的姐姐呢。”
流水慢慢走到亭子里小声的禀报着:“王妃,刑部史大人求见。”
初夏松开哭泣的初灵用手帕给她擦着眼泪说道:“可切莫要哭了,小心冻皴了脸,我去见客人去了。”她转过身吩咐道:“流水去让厨房准备一碗姜汤给三小姐去去寒。”说完才离开凉亭。
流水一脸冷漠的看着她:“三小姐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初灵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走出凉亭。
走到半路上,流水悠悠的说道:“我们王妃可真是好人啊,对谁都这么好,就怕有的人忘恩负义呢。”初灵听到她的话身体一僵然后疾步的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初夏看到史大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她笑着说道:“史大人幸苦你了。”
“王妃,真的如你所料啊,那金佛果真在高太尉的当铺里啊。”初夏淡淡的笑着:“我那个金佛是足足的上乘金子所有锻造的,一般当铺是不敢收的,多谢你了史大人。”她吩咐丫鬟给他上茶。
“哼,那高太尉真是无法无天呢,没有想到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收赃物,他还是皇上的外祖父呢,竟然这样贪赃枉法。”史大人神情十分的冰冷和严肃。
“史大人,我怕的就是皇上也蒙在鼓里呢,高太尉有太后护佑,我们谁敢动他呢。”初夏一脸担忧的说道。
“哼,明日我就上朝参高太尉一本。”史大人一脸愤怒的样子:“这种朝廷的蛀虫一定要拔出。”
“呵呵,只怕是史大人参他一本就活不过明天了。”初夏笑着端起旁边的茶水慢慢的喝着。
史大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那要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看着这等蛀虫吃空我们的国家吗。”
“也不一定,史大人,只不过需要我们在皇上面前演一出戏。”古天翊站在大厅的门口处,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送走了史大人回到屋子里,看到翔翔正在扶着床栏杆颤巍巍的站着,看到自己娘亲回来了,就张开大嘴,手也不扶着床栏杆了,要迈开小胖腿走。
一下子扑通跌在床上,那声音十分的大把奶娘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抱起来,看看摔坏了哪里,可是他却不让奶娘吧,动作快的和一个小猴子一样就要往初夏身上扑。
初夏急忙走上前抱住翔翔,使劲的亲了一口:“翔翔今天有没有吃饭饭。”翔翔咿咿呀呀的朝着自己的母亲叫着,好像在说什么。
初夏有些愁眉苦脸的摸着翔翔圆鼓鼓的小肚子:“你啊,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说话呢。”因为怀着他时候,身上带着毒,就怕生下一个小笨蛋什么。
奶娘笑着说道:“王妃请放心,小王爷好着呢,男孩子说话都是晚的,有的快到两岁了才说话呢。”
翔翔咬着手指头附和着点头,好像说自己根本不是小笨蛋一样。
“这个你放心吧,这个臭小子比猴子都精,不会说话正常。”古天翊黑着脸瞪着对他吐泡泡的翔翔,想到那几天被老婆忽略的滋味心里实在不好受。
他使劲瞪着孩子,初夏有些不高兴的推了推他:“你干什么总是对他横眉立目的,他是你儿子。”
翔翔附和着自己母亲的话,嘴里吐出了一堆泡泡,好像在示威。
古天翊有些负起的躺在床上嘟囔着:“你说你也不会生,生一个女儿多好,都是女儿是贴心的棉袄不是。”
初夏干脆把翔翔放在他的身上:“为了你们两个父子将来和平共处,我觉得你每天抱翔翔和他促进一下感情。”
古天翊举着翔翔皱着眉头:“我才不和这个臭小子促进感情呢。”说完就上下举着他,嘴角上出现淡淡的笑容,
翔翔被高高的举起兴奋的大叫着,突然一个小水柱从天而降直直的喷到古天翊的脸上,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一下子把儿子扔在床边,怒声道:“我就知道,这臭小子永远和我对着干。”他跳下床到铜盆处洗着脸。
初夏看到这个场景抱着翔翔哈哈大笑,她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臭翔翔你就惹你爹爹生气,看长大了以后你爹爹打你屁股。”翔翔听到了把自己的小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古天翊有些生气的用棉布擦了一把脸把拳头从翔翔嘴里拿出来:“这孩子怎么老把手放嘴里呢,小心长大变成大嘴巴,找不到老婆。”
翔翔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窝在初夏的怀里,然后低着头看是寻找母亲的奶水,古天翊故意扒着他的脑袋就是不让他贴近初夏的身上,急的翔翔咿咿呀呀的大叫着。
初夏把孩子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翔翔自己翻身又爬到床栏杆的地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呢。
“过几天,是宜妃孩子的满月,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卓琳会怪罪我们吗?”初夏有些担心自己妹妹会因为这件事情跟她生气。
“不会的,我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也询问了宜妃的想法,她非常支持。”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有些微微敞开的袖口有些心猿意马。
那是刚才翔翔扯开的,初夏顺着他有些炙热的眼光看了下去,皱着眉头嗔了一眼,连忙系上扣子:“你这个坏蛋,往哪里看呢。”
古天翊笑着将她的手拿了下来:“别系扣了,一会还不是得脱啊。”他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初夏抓住他的大手一下子就咬了下去,古天翊也不躲闪任由她咬着笑着说道:“我当儿子咬手的习惯和谁学的呢,原来他娘就是一个爱咬手的。”
初夏瞪着眼睛一下子将他扑到在床上,然后瞪着眼睛撑着他的耳朵说道:“明明就和你一样,最讨厌了,动不动就解我的衣服扣子。”
古天翊也不反抗,任由她在他腋窝地方胡乱挠着痒痒,眼睛里却是慢慢的笑意好像湖水的涟漪一样。
初夏看到他眼中如碎钻一般的光芒,心里有些动容,不自觉的抬起头轻轻吻着他的眼睛:“翊哥,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好看。”然后又爱恋的亲着他的另一只眼睛。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又趴在他的胸口处,用手指画圈圈:“初灵丈夫张元鹤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她已经把初灵的最近奇怪的表现告诉了他。
“嗯,我查了一下,这个张元鹤起先我一直觉得他是沉默寡言的人,通过你的提醒,我查了他一下当官之前的事情,才发现他在家乡当了几年的秀才,可是却无心靠取功名的,只想当一个教书先生,直到五年前他们家着了一场大火,他的父母全部葬身在大火之中,而他却活了过来,他草草办了丧事,之后就考取了功名。”古天翊将自己调查的事情讲给她听。
“看来那场大火很可疑,只是这个张元鹤和未知又是什么关系呢。”初夏慢慢皱起眉头。
古天翊很不喜欢她皱眉头的样子,伸出指头在她的眉心处狠狠的弹了一下:“不要皱眉头,在皱眉头变成老太婆了。”
初夏摸着自己被他弹的有些发疼的眉心,一下子扑了上来咬着他的高挺的鼻子:“你说谁像老太婆呢,你这个老大爷。”说完嘴下的力气重了一些。
古天翊笑着一下翻身一下变成了他压着初夏的姿势,初夏瞪着眼睛佯装生气的说道:“好啊,你敢压着我,看我怎么压着你。”虽然她知道她根本翻不起来,可是努力翻着,当成了一个游戏。
古天翊摸着她的小腰,叹了一口气:“这小身子怎么就这么勾搭人呢。”说完就低头吻了下去,吻的十分认真。
初夏还在沉浸在翻身的游戏里,所以也故意闪躲他的吻,古天翊在她的嘴里围追堵截起来,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翔翔看到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也跟着乐出来声音,竟然松开了栏杆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初夏抬头看着自己儿子竟然会走了,高兴的说道:“相公你看儿子会走了。”
古天翊也跟着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初夏看到他的注意力分散了一下翻身把他压了过去,然后大笑着:“哈哈,相公看我胜利了。”
翔翔刚刚学会走路,没有几步就跌到了,小腿十分有力量的蹬蹬的爬到自己父亲的脸庞,如今他正是要长牙的时候,四处啃东西,所以看到自己爹爹的脸也开始啃起来,将口水涂了自己父亲一脸。
古天翊皱着眉头生气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刚才尿了我一脸,现在又用口水涂了我一脸,看为父真的要罚你了。”
初夏听到他的话,掐着腰故意生气的说道:“你说要罚谁呢。”说完低着头看着亲他这边脸,还故意把口水弄到他的脸上。
母子两个人开始欺负起他来,弄得古天翊苦笑不得,只要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这种温馨的气氛让这个屋子里暖意融融。
今天皇宫里喜气洋洋,因为皇上在六十二岁这一年得了一个龙子,皇宫里一向都是母凭子贵的,皇上大悦将宜妃提升为贵妃,这也是皇宫里年纪最轻的贵妃了。
可是初夏和卓琳都知道皇上为什么提升她为贵妃,两个人坐在宫殿里看着刚刚出生一个月的瑞儿:“这孩子长的真是俊,白白嫩嫩的。”
宜妃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可怜的孩子,生下来没有喝过我一口奶水。”她眼神里有着悲哀。
“那个皇上每天还喝吗?”初夏故意小声的嘀咕着。
“嗯。”卓琳眼中闪过一阵厌恶:“这段日子他已经不再等着我送了,而且晚上直接召我侍寝了,然后他就躺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她皱着眉头不愿意在说下去,怕自己说出来就会吐一样。
初夏当然知道这种感觉,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妹妹你也往好处想一想,这次你晋升了贵妃以后,你的哥哥也被提升到了大司徒的位置,主要管理国家的税收,这可是皇上的恩惠呢。”
“如今我也只能这样想着,想当年我也是为了这个才进宫的,商人虽然家财万贯,可是官字两张口啊,他们一个唾沫星子也能让我们这些人倾家荡产不是。”卓琳想到这些果然心情好了很多。
初夏低声的说道:“那药你如今还让他喝着吗?”卓琳眼睛划过一丝冰冷点了点头:“如今他经常和我,他好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呢。”两个人眼神交汇在一起满是讥讽的嘲笑。
到了晚上,这次皇帝十分的高兴,在赏雪亭里设置了宴会,他面容白皙,眼神通亮,笑声底气十足,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而卓琳还没有出月子就连着被传召侍寝这样的盛宠更是难得一见。
这赏雪亭四面的墙壁都是琉璃建造的,如果下雪了,透过半透明的琉璃可以看到纷纷洒洒的雪花,亭子里面陇上火炭,也不觉得冷,如置身在雪里面美轮美奂。
初夏第一次来到这个赏雪亭里,看到这亭子里的情景不觉得心中惊讶起来,看来自己妹妹的盛宠在握了。
今天的宴会十分的隆重,三品以上的重臣还有家眷都要参加的,亭子里歌舞奏乐,所有的宫女鱼贯而入,所有的山珍海味如流水一样端了上来。
太后今天也是盛装出席,所有的官员全部是贺喜之声,初夏偷偷看了一眼皇上一眼,如今的皇上脸色带着红光,心情十分好,不过他这个好心情是因为自己老来得子还是因为他每天有新鲜的补品可以喝呢。
酒过三巡,皇上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一个男子慢慢站起来笑着,他眉清目秀,模样十分的俊美此人正是高太尉的孙子高沛,他笑着说道:“皇上,臣今天带来一位美人,此美女是我天朝人和草原人结合而来子女,模样结合了两个国家的特点。”
皇上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下子放出来亮光,如今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二十几岁年轻力壮的时候:“好啊,那你就让她上来,朕好好的看一看。”
高沛微微一笑拍了拍说就看到从赏雪亭外慢慢走进来一个女子,她每每行走一步,身上的环佩都叮咚作响,她穿着精致轻薄的长裙,只是这轻薄的长裙里却没有穿任何东西,让人一览无余。
她慢慢走进皇上面前慢慢跪在地上,她如海藻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脖子上带着一个硕大的珍珠,那珍珠正好放在她高耸的胸部上,让人浮想联翩。
皇上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脸色却沉了下来,可是声音却没有任何怒意慢慢的说道:“你抬起头来。”
女子慢慢的抬头,果然亭子所有的男子全部惊讶的呼出声音,这女子长的好美,尤其那一双棕色的大眼睛让人不觉得痴迷起来。
皇上眼神依然冰冷起来慢慢的问道:“高爱卿,这女人有什么技艺呢?”
高沛好像没有看出来皇上的怒气一样:“这个女子懂得柔术,她的身子如棉花一样柔软,而且皇上有没有看到她的身材,是个极其好生养的女子呢,听说她从小就是喝羊奶长大的,r乳汁十分的鲜美,这样的女子生下的子女也是美丽的。”
他的话皇上的脸阴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瞪着高沛,刚才还热闹的大厅里顿时寂静了下来,在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皇上的怒气,他急忙下跪:“皇上请恕罪。”
天朝国民风十分的传统,一般人是不会穿这种暴露太严重的衣服出来,就连一些卖笑的舞馆里都不会有这样的女子穿成这样,高沛竟然把这样的伤风败俗的女子进奉给皇上,这不是侮辱皇上呢吗。
就在大家以为皇上会责罚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这女子会柔术,听说柔术在草原那边十分盛行,朕只观看过一次,今天在看一次也无妨。”
高沛偷偷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朝着他嫣然一笑,她慢慢的站起来将外面的长裙脱下来,露出里面更加紧身短小的裙子,将凹凸有致的身体一览无余。
这样的女子让每个男人放着亮光,嘴里不断的发出啧啧的声音,可是女子们却发出不屑的嗤声。
女子慢慢的随着音乐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跟着柔和的音乐开始将自己身体扭成了各种诡异的姿势。
音乐慢慢的停止,女子舞完最后一个姿势,眼睛露出妩媚颜色,然后慢慢的跪在地上等待着皇上的嘉奖,因为刚才的运动,她的身上泛着汗水的亮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一样,这女子果然是尤物,高沛洋洋得意起来,这次皇上一定会重用他的。
皇上笑着说道:“这女子果然是一个尤物啊。高沛真是替朕着想呢。”
高沛慢慢的站了起来跪在地上:“食君之禄,忠君之忧,皇上这是臣该做的。”他的话说完引来身旁大臣们嗤笑声,这话奉承的有点拍到马蹄子上的意思了,坐在最前排的高太尉脸色有点难看,自己孙子一直想得到皇上的器重,可是因为年纪小政见浅薄,所以皇上一直没有重用他,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举动让他也措手不及,皇上的私下的癖好他也知道,可是他却从不敢这样投其所好的。
他身后渐渐的冒着冷汗,他皱着眉头正想着如何让高沛知道皇上如今十分生气的说话,只听到皇上冷冷的问道:“高爱卿,你如今多大了,可有娶妻呢。”
高佩听到皇上的话心里一乐,以为自己的这次真的得到了皇上的赏识了,他急忙说道:“臣今天二十了,尚未娶妻。”
“嗯,二十了啊,真是好年纪啊,朕记得二十岁的时候,朕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生了,高爱卿你可要娶妻了。”皇上眼里满是笑意,只是那笑容十分的冰冷。
“皇上,臣如今年纪还小,想着还要为朝廷多做一些事情,才想着成亲立业的事情。”高沛眼睛明亮,声音也宏亮起来。
“古语有云,先成家后立业才是啊,自己的家安稳了,才能为朝廷好好的做事情啊,母后你说是不是?”皇上转过身看着坐在一旁的太后。
太后笑着点头:“是啊,哀家手里到是有几个可以匹配沛儿的好姑娘,皇上要是喜欢做这个红娘,一会哀家把庚贴给你看看。”她刚才七上八下的心因为皇上的话放了下来,自己儿子什么脾气自己知道,高沛进奉的美女却太过低贱了,连草原的贵族都不可能要这样的女子做妾的,如今高沛却让这个女子给皇上当妃子。
“不用了,朕觉得这里就有一个好姻缘呢,高沛这个女子竟然让你说的这样好,不如就让她给你当妻子吧。”皇上的话犹如两道闪电一样劈的高沛耳朵嗡嗡作响。
“皇上,臣是贵族,怎么可以娶这样的女子。”高沛已经慌不择言。
“哼,你还知道你是贵族呢,可你却把这样的女子给朕,你把朕当成什么了啊,你把朕当成贪慕女色的昏君了吗?”皇上的话让大厅里的人全部跪在地上,他们齐声:“皇上请息怒。”
皇上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发抖的高沛:“怎么高爱卿不愿意吗?”
太后脸色惨白:“皇上,沛儿年轻不懂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请你息怒。”
“呵呵,不懂事,那他怎么知道进奉这样的女子给朕呢,政见浅薄不思进取,却在这个方面上到是懂的挺多,母后是不是有人这样教过他呢。”他的话让太后脸色一沉:“皇上你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哀家这样教过他吗?”
“呵呵,朕没有这样说,母后可是我们古家的媳妇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呢。”皇上的话让太后脸色时青时白:“皇上,你我母子多年,你竟然这样不相信哀家吗?”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来。
眼看母子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高太尉急忙走了出来跪在高沛的身边:“皇上,沛儿愿意这门婚事的。”
“祖父,你怎么能让沛儿娶这个低贱的女子。”高沛不可思议的看着高太尉。
啪…
高太尉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冰冷的说道:“闭上你的狗嘴,你知道你惹出多大的祸事来吗。”高沛眼里却充满了委屈的泪水,自己的祖父从来没有这样打过自己耳光,可是今天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打自己的耳光。
“皇上,沛儿年轻不懂事,我们愿意娶这个女子。”高太尉急忙笑着回禀道。
“嗯,还是高太尉知道朕的一片心思啊,就像高沛说的,这女子从小就是喝羊奶长大的,乳汁一定甜美,将来一定能哺育出美丽的孩子来,高爱卿,朕等着你们生下那样的孩子啊。”皇上满脸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容却像一把刀一样插进了他的心了。
这表面上是赐婚可是却是逼着让他们高家生下血统不纯正的后代啊,这将来就是京城里的一个大笑话。
高太尉知道什么样的苦果都要咽下,如果不答应下来的话,那太后和皇上两个人就会吵起来,而两个人吵起来的结果就是高家倒霉。
高太尉使劲拉着高沛:“快点谢恩啊。”
高沛哭丧着脸:“谢皇上赐婚。”
皇上冷冷的笑着:“怎么,高爱卿好像并不愿意这个婚事呢。”
“你这个孽孙,还不谢恩啊。给我笑着谢。”高太尉生怕皇上不高兴。
高沛如今也只好强装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高声说道:“谢皇上。”
正在大家正襟危坐的时候,一个太监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庆阳宫失火了。”
这庆阳宫如今是宜妃居住的地方,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哭的喊着:“我的皇儿。”不管不顾的跑向了庆阳宫。
皇上也皱着眉头:“怎么回事,好好的宫殿怎么会着火呢。”说完也大步走了出去,大厅里的大臣也纷纷的跑了出去。
当所有人跑到庆阳宫的面前所有人都震惊了,只看到整个宫殿已经陷入了火海当中,火蛇在空中来回挥舞着,四处浓烟弥漫,呛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宜妃看到这个场景差点昏了过去,她哭喊着要往火海里冲,一个宫女急忙拦住她:“娘娘不要啊,那里面火很大的。”
“不行,我要我的皇儿啊。”她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
“娘娘。”奶娘抱着孩子从后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的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
宜妃眼中带着泪水跑到奶娘怀里抱起了孩子,又是亲又是笑的,皇上看到自己的孩子失而复得心里也高兴了起来,这个孩子毕竟是老来子。
他看着火光冲天的宫殿:“禁卫统领,去查查一下这次起火的原因。”
禁卫统领急忙跑到皇上身边:“皇上,我们在起火现在抓到一个贼。”
“贼?这么大的皇宫里竟然能出贼。”皇上眉头皱了起来,只看到侍卫提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小太监跪到皇上,他左手拿着一个金制的烛台,右手提着一个黑罐子,禁卫统领提着黑罐子说道:“这是上等的煤油,专门是点燃门口处气死风灯的,这种油只要一点就能点燃一个晚上,所以在京城外面一两就值一两银子,刚才庆阳宫大火的时候,臣就看到这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样子。后来才知道他刚才在倒油的时候不甚打落了蜡烛才酿成了大火。”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我自认为对你们这些太监和宫女都十分的好,你为什么要烧我的宫殿。”宜妃生气的喊着。
小太监急忙磕头:“娘娘对不起,只是小的因为好赌,输了很多银子,需要钱周转,想着娘娘性子一向软和就想偷一些这煤油,换点钱还赌债,娘娘饶命啊。”他一边求饶一边磕头。
突然他的帽子从脑袋上掉了下来,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滚了出来,宜妃惊呼着:“你这个小偷,这是皇上新赏赐给我的夜明珠,你竟然也偷。”
“娘娘饶命啊。”小太监如今只能求饶。
初夏慢慢走出来弯腰捡起夜明珠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笑着说道:“这小偷还真不会偷,偷了煤油倒好,可以换很多钱,可是你偷这样的夜明珠出去了,怎么换钱啊,这可是宫里东西,谁也不会收的。”
小太监急忙说道:“奴才是听说,高记当铺什么东西都收的,尤其宫里东西卖到他们那里更是值钱呢。”
高太尉听到他的话急忙大喊着:“你这个狗奴才一派胡言,我们高记当铺从来不收赃物的。”明明是大冬天,可是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子。
高记当铺的门前的红灯笼依然高高悬挂着,今天夜里格外的冷清,不过店小二已经习惯了,毕竟夜间也只有那些小偷们才过来典当的赃物的。
他用胳膊肘子拄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泛着瞌睡,突然听到外面纷乱的马蹄声,将他震的清醒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只看见一排的店门哗的一下倒了下来,激起满屋子的灰尘,整个屋子变得乌烟瘴气。几十名侍卫拿着大刀蜂拥而入,每个人都气势汹汹。店小二吓的浑身发抖,毕竟年龄小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掌柜脸上带着恼怒,满心都是火,故意大声的喊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撒野!”他还没有说完,就觉得劈头就挨了两个耳光。
他还要张嘴骂人却看到打他耳光的就是前两天从他手里买走金佛的史大人,他连忙笑着问道:“原来是史大人啊,不知道今天是闹的哪一出啊。”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是高太尉对史大人并没有多少恭敬。
史大人也不理他,冷声吩咐道:“查封这个店,店里所有的人全部都给我绑起来。”
侍卫们听到命令横冲直撞的走进了当铺,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是什么人,全部都绑了起来。掌柜的看到这一幕又看了一眼史大二年,心中咯噔的沉了一下,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给老板做工的,大人抓我做什么啊!你要抓就去抓我们老板高太尉去啊,我们都是平民老百姓啊!”他把自己的幕后老板给搬出来了,希望这个史大人能高抬贵手,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史大人扬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放肆!,本官没有问你话,你把高太尉搬出来压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见到这一幕,脸上阴晴不定,官府向来知道他们这个当铺是有有靠山,连地头蛇都不敢进这里闹事,官衙更是不敢轻易动他们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冲进来呢?难道说是自己的老板有事情发生了?
一个侍卫搬出一个大箱子走出来:“大人,我们在后面的密室里搜出来这些物件,全部是宫里的。”
掌柜脸色忽青忽白,浑身瑟瑟发抖道:“大人,我可是本分的生意人啊,这东西都是我们收上来的,别人当什么,我们只管收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是宫里的啊!”
史大人冷冷一笑看着他好像看穿的他的话全是谎话一样,他慢慢的从嘴巴里迸出一个字:“把整个铺子所有东西给我全部搜出来!”
掌柜脸上顿时惨白,他着急的大呼着:“谁敢搜!史大人不是我没有警告你,你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史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哦?本官倒要看看承担如何的后果?”
掌柜更加恼怒的说道道:“你可知道这当铺是谁开的吗!是我们高太尉开的,到时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史大人微微一笑:“本官倒要看看如何吃不了兜着走,给我搜。”
掌柜的心头更加恐惧起来,他隐隐觉得这一回是自己主子出事了,他突然想起来史大人那天买金佛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等着他呢!他素来十分谨慎,想着这一回能捞一大笔,自己立功心切,又仗着这当铺是高太尉开的,他心中不由十分悔恨。
他被两个侍卫反手压着,可是却无计可施,这一次侍卫来的太突然了,他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店铺几乎要被翻过来,侍卫们砸锁推墙、翻箱倒柜,将整个典当铺,搜一个底朝天,灰尘四起。
半个时辰后,只见到一个侍卫满头大汗回禀道:“大人,我们找到不少宫里的物件还找到了很多当年到官府报案丢失的东西呢,大人,这下我们的功劳可不小啊。”他脸上露出十分高兴的表情。
另一个侍卫抱着厚厚的一摞账本:“大人,我们还找出来这些账本,你看有没有用处啊。”那掌柜的看到这账本一下子脸色苍白起来,觉得两条腿都在发抖。
他知道,自己的主人一定是出事了,他抬头问道:“不知道史大人背后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史大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翻看着账册,只见到这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载着这个当铺某年某月何时收了什么东西,得了多少银钱,又如何入账的。掌柜面上带了忐忑,他看着史大人,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对方瞧出了什么。
但是他还是得意洋洋的说道:“史大人最好多掂量掂量,如果你身后那靠山不够硬的话,要是被我们高太尉搬到的话,大人将来可要想好自己的后路啊。”
史大人拿着账本在他面前晃了晃冷笑着:“本官的靠山是皇上,怎么你的靠山比我的还大吗,给我压下去。”
皇宫里高太尉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脸上阴沉的皇上:“陛下,臣是冤枉的啊,这个小太监一定受了什么人指使陷害臣。”
一个侍卫急忙跑了过来:“陛下,刑部史大人求见。”
“宣。”皇上大手一扬。
高太尉脸色惨白心里猛的一震,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的时候,史大人已经大踏步地走进来。他身后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自己家的掌柜,顿时他已经浑身瘫软下来。
气氛已然降到冰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悄然退到了一边,生怕被殃及其中。
皇上看着他:“史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今天是朕爱儿的满月宴,你怎么压一个人进来做什么?”
史大人毕恭毕敬的行礼道:“陛下,前日镇南王府的马车在京城的大街遇到盗贼,被偷了一个金佛。下官开始大肆搜捕,在一家当铺里找到了那尊金佛,在搜查金佛的时候发觉这家店铺里竟然明目张胆的收赃物,很多都是宫中的物品,今天晚上臣搜查了这个店铺发现了大量赃物,请陛下过目。”
史大人把一个大箱子里打开,看到玲琅满目的金银珠宝,一个妃子大叫着:“哎呀,这不是我的九曲杯吗,怎么在这里呢。”
皇上看着面前五花大绑的掌柜身上,似笑非笑道:“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收宫中的物件?”
掌柜的已经浑身发抖,他害怕的看着跪在前面的高太尉慢慢说道:“陛下饶命啊,草民是高太尉请的掌柜的,这些东西也是他让草民收的,草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宫中的啊,皇上饶命啊。”说完他咚咚的磕头。
初夏慢慢走出来冷声道:“你还敢说,那金佛是我本来要进奉给宜妃娘娘的满月礼物的,可是被小偷偷了,你竟然狮子大开口的管我要了五万两黄金来买,你却明知道那是赃物,还打着高太尉的旗号。”
宜妃满眼含着泪水声音带着悲伤:“皇上,要不是有人这样无法无天,让这些宫中的奴婢有了歹心,我的宫殿也不会被烧啊,皇上,你一定要严查此事啊。”
皇上的脸上一沉:“高太尉你又有什么话好说的?”
大祸临头,高太尉反而神情从容起来:“陛下臣是冤枉的啊,这掌柜的是臣高价请来的,一切事物都是这个掌柜的在帮着臣打理,再说当铺做的生意,不管当的东西来历如何,只要值钱便可留下,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掌柜的是平民百姓又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赃物呢?史大人老夫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竟然这样诬陷我。”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他这种临危不乱的样子到是让初夏十分的佩服。
高太尉此言一出,史大人背心不禁一片冰凉,如果不是初夏给她出的主意,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捅这个马蜂窝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几乎一个字也不敢说了。其实自己想着要本分做官的,现在他心头惶恐起来。
皇上弯腰捡起箱子里一个玉佩,那玉佩上分明刻着御字,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宫中之物的,他把玩着玉佩,笑容里带了三分嘲讽道:“高太尉说得不错,当铺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史大人又何来的证据,说明这个当铺收赃物呢?”
古天翊看到史大人惊慌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开始害怕了,他慢慢走出来信手翻看这账本慢慢的说道道:“陛下说的是,可是这账本上却记录的明明白白的,高太尉请人打理庶务,不能连账本记录什么都不看吧。”他拿出一个账本走到皇上的身边,经过太后身边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一股仇恨的目光要穿透他一样。
高太尉听到古天翊的话,脸上已经满是冰霜,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几乎像是要吃人一般。
皇上脸上一阵冰冷:“高太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啊。”
太后慢慢走出来声音满是谴责:“高太尉,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呢,陛下将大权交给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这样让哀家如何脸面呆在宫中呢。”
初夏看了一眼太后,心里冷笑,真没有想到她竟然用以退为进的方法让皇上不去制裁高太尉。
皇上听到太后的话果然脸上十分的不好,他冷冷的说道:“母后,你这是做什么呢,高太尉只不过贪赃枉法而已,何必说出这样的话呢。”高太尉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顿时一松,看来皇上是不会处罚他了。
他脸上刚刚有所缓和下来,只听到皇上的话慢慢说道:“不过,这些宫中的物件还有这账本上出卖的东西,估计也有上千万两了啊,高太尉你可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呢。”
太后点了点头弯身露出满脸愧疚的表情:“皇上说的是,这是高太尉的不对,这些东西,哀家会严查,命令人算出一个数目来,然后全部交给宫里的,请皇上放心。”
皇上淡淡一笑:“这些账目,朕看了一部分大概是最近两年的账目,高太尉,朕问你,你的当铺开了多少年了。”
“五年了。”高太尉心里阵阵发着寒,要他赔偿这么多银子,自己恐怕要倾家荡产了。
“嗯,五年了,这么说你每年都能挣到上千万两银子,那请高太尉按价赔偿吧。”皇上的话,让高太尉差一点昏了过去。
上千万两银子要按五倍的银子偿还,这是要他们高家倾家荡产啊,高太尉浑身瘫软在地上,他刚要说出自己无力偿还这样的数目的时候,只听到太后慢慢的说道:“谢皇上开恩,高家一定会偿还给宫中银子的,哀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还给皇上。”
“嗯,不亏是母后,能知道朕的难处。”皇上的笑容满是冰冷。
太后脸上的满是冰冷,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母子之间的战争。
回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史大人是和古天翊夫妇两个人一起回来的,初夏今天心情大好,她转身走进一个暗阁里拿出两个小盒子:“史大人听说你酷爱棋艺,所以我投其所好的给大人打造了一个翡翠棋子,不知道大人喜欢不喜欢。”
史大人接过两盒子打开看到黑白棋子个个晶莹剔透,他眼神满是光芒:“这棋子颗颗珍贵,价值连城,王妃有心了。”
古天翊笑着说道:“那还是多谢王大人今天和我们演了这一出好戏啊,不然我们的哪里这么容易让高家倾家荡产呢。”
史大人笑着说道:“其实属下早就看不惯高家在京城里欺行霸市的行为了,这是没有人帮助我,还有高家的势力实在是我难以撼动的,如今王爷肯出来铲除这个国家蛀虫,我也只是占光而已。”
初夏淡淡的笑着:“只是史大人最近要小心高家的报复,我已经安排了暗卫保护大人的安全,但是还是要多加小心。”
史大人听到初夏竟然出动了镇南王府的暗卫来保护他,满眼的感激:“多谢王妃保护,其实这件案子最得利的是我,却让王爷和王妃如此劳心了。只是太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了,所以这次没有扳到高家。”
初夏淡淡一笑:“不管我们今天找到什么证据,我们都不可能一举将高家扳到,高家的势力根基已经很深了,只是他们现在也不好过了,那上千万两的银子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拿出来的,估计最近高家要急着抛售自己家的产业了,他们那些见不到人的事情,才能露出头角了,我们才能抓住他们的把柄,然后才能击倒高家。”
史大人点了点头:“不知道,高家下一步该如何做呢,高家一向收敛,想要抓住他们的手脚实在不容易啊。”
太后宫中,高太尉坐在凳子上长吁短叹,高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太后,我才不想娶那个舞姬呢,我是高家的嫡孙子,我怎么可能娶那个低贱的女子呢。”
“蠢货,今天要不是你,皇上也不可能发那样大的脾气。”太后生气的把身旁宫女给她捶腿的棉锤扔向了高沛。
高沛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皇上治罪高家的导火索,他们一家人要因为他的事情要倾家荡产了,他还要娶那个低贱的女子当正妻,自己将来如出去见人啊。
高太尉看了一眼太后:“如今我们不是责备沛儿的时候,我们现在要想如何偿还朝廷的银子。”
太后气的直发乐:“哀家早就告诉你,这当铺的事情要及时的收手,可是你就是不听,说是高家要当什么首富,压过卓家,你就是这么贪心,那些小钱差点毁掉了我们高家,要不是今天哀家以自己名声说话,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吗,父亲你还真是愚蠢,你读了这么多的书,怎么就不能忘了这么一点便宜呢,那些赃物是能赚钱,但是也能让我们高家全军覆没,哀家这么多年的幸苦就全白费了。”
高太尉脸上也十分的不好看:“我知道了,我回去就把那些见不到人的生意全部典当出去。”
太后听到自己父亲能听进去自己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父亲这样想就对了,哀家这里还有些银子,不能让父亲全部偿还,但是也能让高家松一口气。”
高太尉听到太后的话,惨败的脸色慢慢恢复了颜色,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多谢太后了。”
太后疲惫的挥去所有人,未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太后。”他躬身行礼。
“未知,这件事情你如何看?”太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疲惫。
“那个史大人一直谨慎做官,从来都是老好人,从来不得罪任何人,今天的举动一定是有人背后指使,前日我本来命令人惊了镇南王的马车的,然后利用百姓仇富的心里将初夏活活打死却没有想到失败了,那天却让初夏保管说自己丢了一尊金佛,没有想到她却用另一种方式来报复我们,太后,这件事情和初夏绝对脱不了关系。”未知的话让太后眼神里一阵杀意:“这件事情,哀家绝对饶不了初夏,你说的王牌为什么还不动手。”她生气的拍着身旁的软塌。
“太后,你尽可以完全放心,不久她就会动手了。”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和恨意。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刚刚起床就听到春梅禀报,初灵请安来了。
她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初灵端着一碗椰蓉玉米露走了进来弯身行礼:“姐姐,早安。“
初夏笑着说道:“我们姐妹之间没有那么多俗礼,这天越来越冷了,你以为就不用这么早起来给我请安。”
初灵淡淡的笑着:“姐姐收留我已经很感激了,请安是应该的,姐姐还没有吃饭呢吧,我做了家乡的特色,姐姐尝一下。”
初夏看了看她手里黄澄澄的玉米露淡淡的笑了笑:“妹妹也陪着我一起用膳吧。”
初灵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沉,脸上勉强露出笑容:“我已经用过了,姐姐你自己吃吧。”
“这么一大碗玉米露,我可吃不了,妹妹你也勉强和我用一点吧。”她硬是拉着她的手坐在桌子边上。“
其实早膳已经摆上了,只是初夏还没有用,她夹了一块芙蓉糕放在初灵的小碟子里:“这是宫里新送来的芙蓉糕,我刚才还想着给妹妹送过去尝一尝呢,却没有想到妹妹给我送了这么一大碗玉米露呢。”她说完用汤勺盛了一碗玉米露。
初夏看到初灵低着头看着碟子里的芙蓉糕愣神笑着说道:“怎么了妹妹,这芙蓉糕很小的不占肚子,妹妹吃一口吧。”她说完夹了一块放在自己的嘴里。
初夏用小勺子盛了一勺子玉米露慢慢的说道:“我今天尝尝这个玉米露的味道如何。”
初灵突然抬头手用力打掉了她手中的勺子:“妹妹不能喝。”她的力量之猛把初夏的手都大红了。
初夏诧异的看着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初灵满眼都是恐惧,她一下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初夏眼中满是清冷:“妹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那玉米露里有什么东西让我死的吗。”
她愧疚的不敢抬头,浑身颤抖:“姐姐对不起,那玉米露里有毒的,是我该死,我鬼迷了心窍。”她不断的磕头,连自己额头上也磕出了血粘在青石砖上。
“妹妹,我待你那么好,你竟敢背叛我。”初夏眼神里满是悲哀。
“姐姐,是我对不起你,那日我的丈夫被南疆人抓去的时候,我本来想和他一起共赴黄泉的,后来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找我来,说我的丈夫没有死,他有办法救出我的丈夫,但是我必须要杀了你,那时候我鬼迷心窍了,才答应了他,可是后来和你接触的时候,发现你待我如此的真心,我实在不忍心伤害你,就提出要见我的丈夫一面,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什么花国的太子,他给我一包毒药,说要为自己的姑姑和妹妹报仇,让我杀了你,可就是在我杀你的时候,你还想着给我留下宫里的吃食,姐姐,我就是再不是人,我也不会害你的,你才是我亲人啊。”初灵说完痛哭流涕起来。
初夏淡淡的笑着:“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丈夫没有死,妹妹,幸好你还有一点良心,没有害死我,不然我真的对你伤心绝望了。”
“什么,你早就知道。”初灵脸上露出惊讶。
“妹妹,你的选择是对的,那个张元鹤根本就不是真的张元鹤,真的早就在几年前被这个假的给烧死了。”她的话让初灵心里顿时冒着冷汗:“这样说,如果我杀了你,他也会杀了我对不对。”她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如今你知道真相了,妹妹,你该怎么办。”初夏看着她。
初灵眼中满是绝望:“姐姐,我以后全听你的。”
初夏笑着拍着她的手:“妹妹放心,我会让你看到利用伤害你的人的下场。”
月上中天,古天翊一身白衣在院子里练习剑法,明明已经寒冷的冬天,可是他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在月光下看到淡淡的白雾在他身上升腾起来。
她手里拿着斗篷看着他收了剑法,他转身笑着朝她走了过来:“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干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小手十分冰冷,眉头皱了起来,然后他又拿起她手中的斗篷并没有给自己披上,竟然给初夏披上。
“哎呀,我不冷的,我是给你拿斗篷披上的,你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衣,莫要冻坏了。”初夏要扯下身上的斗篷。
“我不冷,我在寒九的天气也不会感觉到冷的。”他笑着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在房屋间一闪而过,然后又迅速的飞到阴影的地方,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可是也让古天翊捕捉到了,他大喊了一声:“谁,抓刺客。”他的话音刚落从黑暗中飞出来数十个黑色的身影朝着那黑影飞了过去。
那黑影冷冷的笑着:“就凭你们这些鼠胆小辈,还敢抓本王吗,真是痴心妄想。”他的声音沙哑的如一个破锣一样,好像暗夜里的锁魂人。
古天翊冷笑说道:“是吗,那你就好好看看本王的鼠胆小辈是如何把你抓到的,谁能捉住他,赏金百两。”他的话音刚落,那些暗卫蜂拥而上,经那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护院们听到打斗的声音急忙拿起火把将整个王府照的通亮,初夏这次看清那个黑衣人,竟然不占一米五的身高,可是剑法却十分的诡异,只要近他身的人全部被他一剑刺死,而那些暗卫如潮水一样又将他团团围住,可是他好像并不惊慌,他好像一头暗夜里潜伏的豹子一样,眼神里满是杀意。
他手持长剑,一个旋转长剑划出银白色冰冷的光芒将身边的暗卫全部刺倒,然后他飞身朝着初夏飞了过来大喊着:“初夏,你还我命来。”
那黑衣人从天上旋转着身子直冲着刺向了初夏,那动作十分的快,好像一瞬间他的剑就到了她的头顶上。
初夏仰头看到黑衣人只露出那双仇恨的眼睛时,她的眼睛冰冷起来,古天翊大喊了一声:“小心。”因为那剑法出奇的快,让他根本发不出任何的掌法,如今他只有惊慌的将自己心爱的丫头抱在怀里,用身子抵挡住那剑的杀气。
初夏也只觉得那剑气带着冰冷冲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抱住古天翊的腰身一下子旋转到另一个方向,那黑衣人眼神一怔,他以为自己的剑法已经很快了,却没有想到她的轻功竟然这样好。
看到自己的剑落空,他一下子落地准备在次刺向她的时候,古天翊一个转身将自己的手掌劈向了那黑衣人。
手掌带着白色的亮光狠狠的劈了过来将黑衣人打出去两米之远,然后他倒在地上,暗卫拔出剑将他压了起来。
古天翊这才看自己怀里的初夏仔细的上下坚持着:“初夏,你有没有事?”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啊。”古天翊想到刚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自己被初夏用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旋转离开,他惊讶的看着她:“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了移形换步啊。”
“什么移形换步啊,我不知道啊。”初夏疑惑的看着他。
“就是你刚才带我旋转离开的时候用的轻功啊,你可知道那可是至高的轻功,你刚才的旋转你可知道带我离开多少距离吗?”古天翊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小妻子不知道看了什么武功秘籍无形当中学会了这样的轻功。
初夏这才注意到她歪着头看到自己原来站的地方,她竟然离开原来的距离足有两米之远:“哦,你说这个啊,就是无悔大师教给我的那个心法啊,还有我在书房里看到一本公爹给我留下的拳法,自己瞎琢磨的,不过这个轻功我得到自己非常着急的时候,才能运用出来呢。”
古天翊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没有掌握好其中的要领,等我有时间我好好的教你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竟然是一个学武奇才呢。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初夏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其实自己早就想学习武功了,可是最近看着古天翊这么忙,就没有给他添乱。
古天翊笑着点头,其实他也想教她一点武功,害怕初夏在他不再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学了武功也可以自保。
突然那黑衣人仰头大叫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古天翊一下捂住初夏的耳朵,这人竟然会狮子吼,几个没有防备的暗卫听到他的吼声,全部倒在地上,耳朵里流出了鲜血,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古天翊飞身张开手掌掐住他的喉咙,声音阴冷无比:“在叫,信不信我碾碎你的喉结。”那黑衣人果然闭上了嘴巴,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
初夏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一下子扯下了他脸上的遮面布惊讶的说道:“竟然是你。”
“你认识他。”古天翊看着她。
初夏点了点头:“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他在从大牢了逃出来,因为相貌十分古怪,所以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怪物。”她之所以记住他就是因为他奇异的面容和身形。
“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全是拜你所赐,初夏我要杀了你。”那黑衣人沙哑的声音十分的恐怖。
“在说,信不信我杀了你。”古天翊将手慢慢的缩紧,眼神里露出凶光。
那黑衣人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你杀啊,古天翊你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你还真是出息了,连你的亲叔叔你都敢杀呢。”他的语气里满是蔑视。
“叔叔?”古天翊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是你八叔。”那黑衣人说出自己的身份以后将两个人全部震惊起来:“八王,你没有死。”初夏也感觉到诧异。
“是,我没有死,可是我现在生不如死,就是因为你陷害我,皇上给我服用了毒药让我的骨骼变形,所以我每到初一十五就要忍受着非人的痛苦,皇上说了,如果我杀了你,他就会给我解药,可是我杀不了你,我依然要这样每个月痛苦两次,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在这样痛苦了。”他的话断断续续的,脸上慢慢露出痛苦的表情,这几个月来的,皇上为了逼着他武功精进,每次都给他提出要求,让他和豹子决斗,让他和老虎角力,只有赢了这些猛兽,他才能得到解药。
古天翊也觉得不对劲:“八王你怎么了。”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他身上骨骼发出嘎嘎的作响之声。
“我的毒发作了,好痛啊。”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所有人看到八王身上的骨骼再次从正常人慢慢缩小成一个不到一米五的小人。
骨头全部用一种形怪的方式组装着,八王大喊着:“杀了我吧,初夏你不是恨我吗,我杀了欧阳夏丹,十年前古家军的冤死案我也有参与,我手上满是鲜血,你们杀了我啊,啊,好痛啊。”原来今天他是来寻死的。
初夏急忙走上前在他的脖颈后刺进五根长长的银针,八王停止了挣扎,身上却没有了任何知觉:“我只能让他没有知觉,其他的我做不到。”她转身看着古天翊。
初夏看着地上的八王:“你的骨骼发生这样大的变化,估计你的内脏已经错位了,就算是你得到皇上的解药,你活不长了。”八王眼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怪不得,我吃了皇上给我的解药,我的五脏会疼上好几天,而且最近一个月会吐上两天的血。”因为初夏控制住他身上所有的知觉,所以他说话十分的缓慢。
“皇兄,我为你出生入死,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好狠的心啊。”八王呜咽的哭出声音。
“八叔就算是你杀了我,你以为就凭着皇上的心胸,他会放了你吗。”古天翊摇了摇头,无奈的将他扶了起来:“你是我八叔,我不会让你这样痛苦的,我会找出最好的大夫为你找出解药。
扑…
八王听到他的话竟然吐出了一口黑血,初夏急忙给他诊脉,然后朝着古天翊摇了摇头:“已经晚了,他刚才用了狮子吼,不仅震坏了别人的内脏,连同他自己的,他刚才的就是在自杀。”初夏的话刚说完,八王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浸透了泥土。
“八叔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毕竟是古家人死的这样凄惨,古天翊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要你杀了她。”八王用手指指着初夏,眼神里却有着无奈的笑容。
古天翊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八叔,如果你要我杀了她,不如你让我杀了我自己。”
八王淡淡的笑着:“果然和你父亲一样的痴情呢。”他的眼神慢慢涣散声音也越来越小:“翊儿,去救你母亲。”
“什么?八叔你再说什么呢?我听不到。”古天翊心里微微颤抖,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事情。
“你娘没有死啊,那年你母亲吃的毒药是皇上给的她假死药,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你爹已经开始找她了。”八王已经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父王,你见到我父王了吗?”古天翊如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被这样的消息震惊的无法呼吸。
“嗯,我前天见到过他,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了,而且知道你母亲没有死。”八王突然眼睛睁的如铜铃一样那么大,然后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没有了气息。
“八叔,你说啊,你告诉我父王母亲的事情啊。”古天翊摇晃着他。
“翊哥,你不要在摇晃了,他已经没有去了。”初夏大声的对他说着,让他冷静下来。
古天翊颓废的坐在地上,两眼放空,嘴里念叨着:“我的父亲,母亲竟然没有死,没有死。”
初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古天翊,她慢慢的跪在他身边像抱着翔翔一样抱着他,用手轻拍着他后背,希望他能安静下来。
漫天的大火,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古天翊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他看到自己父亲身上满是大火还有自己的母亲满身留着黑色的污血,他大喊着:“父亲,母亲。”
就在他要跑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却看到皇上冷笑的拿着匕首将自己的父母全部刺死,那温热的血喷溅到他的脸上。
“爹娘。”古天翊撕心裂肺的喊着。
初夏被他这样恐怖的喊声惊醒,她拼命的摇晃着他:“翊哥,翊哥。”
古天翊猛地睁开眼睛,他的双眼猩红的好像厉鬼一样,他伸出大手一下子捏住初夏纤细的脖子,声音如魔鬼一样冰冷:“还我父母的命来。”他的手掌慢慢的收紧,好像要把她掐死一样。
“翊哥,你放开我,我是初夏啊。”她拼命的拍打他的大手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为什么,我的父母对你这样忠心耿耿,你却那样狠心的对待我们,为什么,你去死,去死。”他根本没有听见初夏的呼救,大手依然收紧,如今只要他在一用力,他就能捏碎她的小脖子。
空气越来越稀薄,初夏眼里出现了绝望,这种眼神让她想起来刚开始认识那个陷入战争梦魇了出不来的古天翊。
她知道他眼中只有他的仇恨,如果他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他会如何呢,会不会在回到最初疯魔的样子。
她的呼吸越来困难,她甚至感觉自己肺部里没有了空气,她四处摸着可以让他清醒的东西,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可是两个人睡觉身边哪里还有什么利器:“翊哥。”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自己陷入了黑暗当中,眼角的泪水慢慢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泪滴让古天翊清醒过来,当他看到自己手中已经昏倒了初夏,惊得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竟然这样要做出杀害初夏的事情。
他一下抱住初夏大喊着:“丫头,我知道错了,你醒醒啊,我不能没有你啊。”他不知所措。
初夏被他的摇晃的咳嗽起来:“翊哥,你别晃了。”她大口大口的吸着呼吸,虽然现在还是满眼金星。
“我该死,都是我不好,丫头你打我。”古天翊拿着她的手使劲的打着自己的脸。
“翊哥,你不要摇晃我的手了,我头晕。”初夏睁开眼睛,她如今的脸上苍白的难看:“翊哥,你给我倒一杯水。”她如今让他做些事情来让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古天翊急忙跳下床到了一杯水回到让初夏喝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肺部已经好了很多,她抬头看着他眼中依然满是自责和愧疚的模样淡淡的笑着:“翊哥,我没事了,你刚才做噩梦了是不是?”
古天翊点了点头:“我已经好久没有梦魇了。”他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忧郁的悲伤。
初夏将他抱在怀里:“翊哥,你太压抑了,我们会救出父母的。”她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他紧紧的搂着她深深呼吸她身上的香味,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翊哥你干什么去。”
他穿上鞋拿起长袍笑着说道:“我刚才想起来,我还有很多公文没有看呢,你睡吧。”说完头也不回走出房间向书房走去。
“翊哥,翊哥。”初夏坐在床上喊着,可是她知道他心里在自责刚才的伤害,她颓废的躺在床上,如今她不能逼的太紧,也许让他冷静下来也好,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睡意。
她跳下床披上斗篷透着窗户看到前面书房里已经燃起了蜡烛,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自己也拿起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这一夜,两个人谁再也没有安然的睡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古天翊悄悄回到房间里,他的脸上十分的苍白,眼下一片乌黑,初夏放下书急忙走上前:“翊哥,你要上朝去啊,我去叫春梅给你准备一些粥。”她知道他每天早上早朝的时候都要吃一些东西的。
“不用了,喝粥上朝会上茅房的。“他不看初夏,自顾自的穿着衣服。
“那我给你下点面吧。”初夏走到他的面前给他系着朝服上的扣子,可是扣子十分的繁琐,她用了好半天的时间才系上一颗扣子。
古天翊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不用了,时间来不及了。”
初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时间还早呢,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了,我吃不下。”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初夏急忙走出来大喊着:“翊哥,我等你回来吃午饭。”古天翊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挑开门帘子离开屋子。
屋外的冷空气一下子吹了进来,让初夏打了一个冷颤,叹了一口气回到屋子颓废的躺在床上,她知道古天翊在自责。
直到春梅端着早膳走进来看到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她担心的走进上前:“王妃你怎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失魂落魄的王妃呢。
初夏无助的摇了摇头,春梅皱着眉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生病:“王妃,吃早膳了,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疙瘩汤呢。”
初夏翻身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吃不下。”
春梅知道她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吃早膳的,她忧虑的看着她:“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和王爷吵架了啊。”
初夏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要去找初灵。”说完就自顾自的穿上鞋子披上斗篷要走出去。
春梅看着她这个没头没脑的样子十分的担心:“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初夏却没有回答她的话,挑开门帘子走了出去,初灵自从上次要毒死她的事情发生以后就开始不再出门。
“初灵,初灵。”初夏走进她的屋子里的时候看到一个满脸惨白眼神涣散的女子,她心里一阵惊讶,只是一两天的功夫,她怎么会变成如此憔悴的模样。
“姐姐你来了。”初灵看到她来了,眼中一副愧疚的样子。
“初灵,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让你的丈夫离开那个未知。”初夏开门见山的问道。
“想啊,可是张元鹤像对待天神一样的对待他,我如何能让他和他分开呢。”初灵眼中满是绝望,她眼角滑落两行泪水。
初夏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冰冷:“初灵你从丞相府里出来,相比也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丞相府那样的日子你都能挺过来,我相信这件事你也能办好。”
初灵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姐姐,你有办法吗?”
她点了点头指着她的肚子:“因为你的肚子里有了张元鹤的骨肉了,他自称自己是花琉国的太子,如今最希望自己后继有人不是。”
初灵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明白了她要说的事情,心中满是忐忑的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孕啊。”
“怀孕是假象,你只要装一会就行,最主要的是你要挑起他对未知的愤怒明白吗?你才让张元鹤知道他只不过是未知的一个棋子而已,他复国的想法都是未知的骗局而已。”初夏眼神里满是冰冷。
初灵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如今她只想抢回自己的丈夫:“好,姐姐,我听你的。”
“到时候,你和张元鹤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们两个人过上最好的日子。”初夏拍着她的手安慰着说道。
初夏两眼发直的坐在桌子前看着已经冷掉一桌子饭菜,春梅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妃,已经晚上了,你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王爷估计是被宫里的事情给拖住了才没有回来,你就不要再等他了。”
她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哪里是被宫里的事情拖住了,他是故意在躲着她:“吃饭。”她有些赌气的拿起筷子夹着菜往自己嘴里塞。
春梅看着她这样赌气的样子,已经确定她和王爷闹了别扭:“王妃,这饭菜已经凉了,你别吃的这样急啊,小心闹了胃疼。”
春梅这样一说,一股热气从胃里往上顶,让初夏将刚才全部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春梅看到她这个模样一下子也吓住了:“哎呀,我说什么来着,快点喝口热茶。”
初夏喝了一口热茶可是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让她很难受:“春梅,我不舒服,我去睡一会。”说完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躺了下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候,她有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大声喊了一声:“春梅,春梅。”
“王妃有什么吩咐。”春梅走进来看着她。
“王爷回来了吗?”初夏想着要找古天翊谈一谈了。
“嗯,回来了,可是王爷回来就回到书房里了。”她皱着眉头想着两个人一定是吵架了,因为她看到王爷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春梅,你记得我们两个买的那件薄纱的睡裙放在什么地方了。”初夏想着自己一会要做的事情脸上红了一下。
“哦,那件睡裙不是让王妃放在箱子下面了,说太露了。”春梅抿嘴笑着,因为每次王妃主动去找王爷示好,都会马到成功的。
初夏没有看到她的笑容急忙蹦下床翻箱倒柜的把那件睡裙找了出来,然后笑着说道:“春梅,我要沐浴。”
一丝淡淡的馨香萦绕在古天翊的鼻子间,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到初夏披散着一头锦缎一样的长发,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长裙,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手里端着一壶酒和两盘小菜慢慢走进他的面前:“王爷,这么晚了还有公文要批吗?”她的声音十分的妩媚带着丝丝蛊惑让古天翊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体血液的沸腾。
他深吸了一口气垂下双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我不饿。”说完低着头强迫自己不再看她,害怕自己在看她自己会流出鼻血来。
初夏脸上有些尴尬,她放下托盘然后将已经不能在露的睡裙提起来,露出她白皙的大腿在他面前晃动着:“王爷,你真的不饿啊。”她朝着他眨着眼睛。
“不饿。”他再次皱着眉头,可是来自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却让他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王爷,你说你忙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吧。”她抢过他手中的卷宗然后一下转进他的怀里。
初夏低着头用自己丰润的小嘴轻轻吻着他有些干燥的嘴唇:“王爷,你不休息休息吗,我今天好想你的。”
古天翊痴迷的看着她的样子,他知道一向傲气的她今天难得低头向他示好,他咽了咽口水想回应她的吻。
他慢慢的抬起头却看到她纤细的脖子上留下的紫色淤血,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差点没有掐死她,他害怕自己梦魇在犯,又伤害到她,他咬了咬牙根推开柔软的初夏:“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回去休息吧。”那柔软的感觉还留在他的手中,让他悄悄的抚摸自己的手心。
初夏被他推开,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气闷,可是想到他的遭遇,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翊哥,你看我今天穿的裙子好不好看啊。”
她慢慢的伸出脚露出白皙的长腿,然后抬起腿放在他的腿上,古天翊皱着眉头慢慢的说道:“这么冷的天,你穿的这么少干什么啊,快点回去多穿点,你都是孩子娘了,以后不要穿的这么少,让孩子看到了不好。”古天翊的话让初夏彻底生起气来。
自己今天穿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他高兴吗,可是他却这样说自己:“古天翊,你到底要怎么样,从昨天晚上你就这样别别扭扭的,是你昨晚要掐死我的,我有做什么错事吗,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啊,行,你嫌弃我是不是,那我走了好了。”初夏说完负气的披上斗篷要离开屋子。
自己等了他一天不说,可是他还是这样对待她,心里就难受的不行,不觉得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真是被他气死了。
她胡乱的擦了眼泪刚要离开书房,身后却被他温暖的怀抱紧紧拥住,他低着头窝在她的脖颈处慢慢的说道:“初夏对不起,我是害怕自己在伤害你。”她感觉到他的泪水从她的肩膀处慢慢的滑落。
初夏慢慢的转过头捧住他的脸颊,碎钻石一般的眼睛里也有着悲伤:“翊哥,我知道你不会的,昨天到了最后你还是清醒过来了不是,翊哥,未来的事情还是我们要共同面对的是不是,所以不要这样逃避我好不好。”
古天翊眼中蓄满了泪水,他如今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他不能说话,他低下头狠狠吻着了她柔软的小嘴,好像要把她吞噬一般。
初夏感觉他如吞噬一样的吻让她有些痛,可是她依然仔细的回应着他,古天翊得到她的回应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走到书案前,大手一挥将书案上的文件全部挥了下去将她如珍宝一样放在上面。
这书房本来有一张小床,初夏浑身酸软的躺在古天翊的怀里不愿意多说话,他摸着她光滑的背部,想着自己的小妻子为了自己付出的太多:“丫头,我们最近分开睡好不好。”他的声音里满是纠结。
初夏本来有些昏昏欲睡,听到他的话一下子睁开眼睛:“为什么?”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我害怕伤害到你,你看你脖子上的淤青还在呢,我好恨自己,丫头,我今天一天都在想如果昨晚我真的把你…我自己都不敢想象。”古天翊负气的翻身,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浑身发抖。
初夏这才看到他右手的拳头上满是血痂:“翊哥,你的手。”因为刚才一心想着和他复合,又经历了刚才那样的激情,她根本没有发现他手上的伤。
她突然知道昨晚的事情让他多悔恨才会这样伤害自己的手,她鼻子有些发酸,轻轻的将他翻转过来,看到他眼中的愧疚,她低头轻轻亲吻着他的嘴,然后在用自己的嘴唇描绘:“翊哥,昨晚的事情我不怪你,如果是我听到自己父母那样的遭遇,我相信我会比你还要疯狂,甚至已经跑进宫里去杀了那个老皇帝了,翊哥,你不要因为昨晚的事情和我分开,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和我分开吗?”
“可是我…唔……”古天翊还没有来的及说话,他就已经被初夏的唇给堵住了,她不想听他说那些拒绝她的话,她用力的吸吮着他口中的汁液,想让她的热情彻底融化他的逃避。
她好像灵蛇一样紧紧的缠住他身体,慢慢的翻到他的身上,她眼中有些羞涩,慢慢滑倒他的身下,古天翊睁开眼睛想要她提上来:“丫头,你干什么。”可是再多的话已经说不出来,那种魂魄飞出躯壳的感觉让他窒息。
他大喊了一声,把今夜如妖精一样的初夏提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初夏砸吧砸吧嘴笑着看着他,眼睛里有着摄人心脾光芒。
他气恼的咬牙切齿:“臭丫头,这是你招惹我的。”他的话一说完,书房内本就不结实的小床开始剧烈的响动,让初夏觉得自己好像在大海中起伏让她喘息不过来,她想告诉他有些受不住了,可是看到他将自己最压抑的感觉发泄出来,她只要将自己全部交付给他,她要他发泄出来。
直到天已经开始蒙蒙亮的时候,汗水将她的头发完全打湿,她已经浑身没有力气的躺在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听到耳旁有些沙哑的声音:“丫头,我们共同面对,不会在说出那样分开的话了。”她今晚的付出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如果他在执拗的话会伤了她的心,他怎么会辜负这样的痴心呢,她听到古天翊的话,嘴角上扬了起来。
古天翊轻轻拥住她的身体,也许是这一夜的发泄,让他身心都放松了,也许是初夏执拗的热情松动了他的心,他也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沉浸的梦乡,这一次他不会在梦到无边无际的火海。
初灵站在一处道观门前,这里未知居住的地方也是高家为他修建的,如今高家遭逢大劫,可是自己却苦无良策,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得到初夏会对着高家下手,这个该死的女人。
昨天晚上他被高太尉训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才得以脱身,他刚走到道观门前就看到初灵站在门前:“你来干什么?”他的语气非常的不好。
初灵看到他有些狼狈的样子慢慢的说道:“我来找元鹤。”
“让你做的事情办好了吗?”未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见见元鹤。”初灵眼中满是固执:“我想和他说说话。”
“哼,在你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他是不会见你的,初夏是你丈夫的仇人,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你就要去给他报仇。”他的语气里阴冷无比。
“我就是想见见他最后一面,你知道我要杀的是初夏,她诡计多端,我真的害怕出现什么纰漏,她那样无情,万一她反而把我杀了呢,未知,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觉,你就让我和他话别吧。”初灵眼里带着悲伤的恳求。
未知看着她绝望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害怕,如今要杀初夏的事情也只有她能办到了:“你给我来吧。”他推开道观的大门。
初灵跟着他走进道观里,只看到院子里张元鹤正在专注的练剑,他身姿矫健,步伐敏捷,她心里一沉,和他成亲已有两年的时间了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武功。
“元鹤,初灵来找你了。”未知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张元鹤听到初灵的名字身体明显的一怔,两年的夫妻那些朝夕相处的岁月,他当然不会忘记,可是自己有太多的冤仇,所以才这样狠心的利用他。
他收纳武功,好半天背对着她站着,生怕自己的感情外露,初灵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元鹤,我想你了。”她的声音里一阵的颤抖。
那声音却让未知有些不悦,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有什么话你快点说,说完你尽快回到镇南王府那里,这样你才不会暴露。”
张元鹤慢慢的转身,他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冰冷:“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的话,就尽快的杀了初夏,不然你回不到我身边的。”他狠下心来告诉自己只要她杀了初夏,他就会好好的和她过日子,和他一起白头偕老。
“我怀孕了。”初灵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的难过,她心里更加笃定了,初夏的话,如果他还对她有感情的话,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十分高兴。
“什么,真的吗,你怀孕了?”张元鹤听到这个消息,果然眼睛露出欣喜的光芒。
“元鹤,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这个时候留下杀孽,元鹤,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这些是是非非。”初灵的话还有说完,就听到未知大怒的骂道:“你这个贱人,我原以为你会去杀初夏,没有想到你是来说服张元鹤的,怀孕有什么了不起的,和你杀了初夏有什么关系,还不给我走。”未知惊慌起来,如今初灵是他最好的棋子,如果这枚棋子也不听他的命令了,那他的计划不是又失败了吗。
“元鹤,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未知根本不想帮你复国的,他只不过想利用你铲除镇南王府的。”初灵拉着他的手:“他如今正在想尽方法让太后赏识他,这样他就能成为天朝国的第一任大法师了,他根本不想让你复国的,你相信我。”她的话让张元鹤眼神一下子冰冷起来,他的眼神里满是质疑的看着他。
未知听到她的话急忙上前解释:“你别听她胡说,我接近太后就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然后将她拥立新君,到时候,我就有能力的让你当上皇帝,你的复国就大有希望了。”
“你胡说,可是我最近怎么听说你千方百计的给皇上研究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呢,还为了能保住高家的财力四处奔波呢,哪里是在为我们元鹤做事情,元鹤如今不能到外面去,所以他才会这样骗你的。”初灵的话彻底激怒了未知。
“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他用力的将她扯到地上。
这段日子,他已经感觉到未知的不对劲了,本来他还想在等一等的,可是听到今天初灵的话心里一阵气愤:“未知,初灵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的,你想复国,我自然会答应你的。”未知眼神里满是坚定,他生怕他会怀疑。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初灵躺在地上,只见她穿着的百褶裙被鲜血染红。
张元鹤看到地上脸色惨白的初灵,心魂沮丧:“灵儿,你怎么了啊?”
初灵紧紧抓住他的袖子痛苦的说道:“我的孩子,元鹤救救我们的孩子啊,他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
未知冷冷的看着地上被鲜血染红下半身的初灵,心里竟然有了一丝轻松,这个女人不能那孩子在做威胁了:“元鹤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等你当上皇上了以后,要多少孩子都有的,这样低贱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你的高贵的血统呢。”
张元鹤心里一震,生气的说道:“未知,这是我的孩子,如今我的孩子没有了,你竟然说出这样的风凉话,还不给我去找大夫。”如今他是一个死人,所以不方便出道观,因为怕人认出他来,到时候他就是欺君之罪了。
未知冷笑着:“张元鹤,你在命令谁呢,你要记住如今你已经是死人了,你要靠着我来生活,只要你走出这里一步,你就是背负欺君之罪的罪人,别说孩子了,连自己自己小命都难保。”他心里有些惊慌,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连这个张元鹤也不听他的指挥了。
张元鹤听到他的话,心里突然想到自己好愚蠢,竟然会相信他当初的鬼话:“未知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一条路吗,你想利用我没门,我今天就要你看看我如何走出这个道观的。”他弯身抱起初灵慢慢的离开道观。
未知本来想让他低头向他求饶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的离开,他大喊着:“张元鹤,是我看错了你,你根本当不了皇帝,因为你的妇人之仁。”
张元鹤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未知你以为只有你能左右皇家的想法吗,我会让你知道今天杀了我孩子的下场。”他冷笑着转身大步的离开。
初灵被张元鹤安排在一个客栈里,请来的大夫从她的身体取出一个一些有些形状的血肉,这样张元鹤更加的恼怒了,他几乎恨不得去杀了那个未知,可是他看着两眼发直不说话也不喝水的初灵,更加心痛,他端着一碗清粥诱哄着:“灵儿都是我不好,孩子我们已经可以再要的。”
初灵听到他的话,慢慢的闭上眼睛,泪珠悄悄的从眼角处滑落:“元鹤,那复国大业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如果日子回到三个月前该有多好,你那时候是一个县令,虽然不是皇上但是也是管着一方百姓,百姓对你爱戴难道不比做皇帝好吗。”初灵的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县令的时候的风光和这段日子见不得天日的狼狈,他心里也跟着懊悔起来。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有人衙役大喊着:“今日有人到官服举报有乱臣贼子窝藏在这里的,统统把门给我打开。”
门外的话让张元鹤眼睛眯起来,初灵也惊慌起来,她撑着自己的身体推搡着他:“元鹤,你快点离开这里,一定是未知报复你,报官了,你快点走。”话音刚落门外传出剧烈的敲门声。
张元鹤也惊慌起来:“可是你怎么办。”
“我没事的,可是你已经死了,如果让皇上知道就是欺君之罪,你快点走啊。”初灵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推到门窗处。
张元鹤咬了咬牙:“灵儿,我会回来找你的。”
初灵点了点头,泪水滴落:“我等你回来找我。”张元鹤看着快要被推开的门咬牙切齿的骂着:“未知,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翻身跳出窗子。
张元鹤离开,初灵急忙跳下床打开门看到初夏站在门外,她身边站起五六个穿着军服的军人,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说话也局促起来:“姐姐,我已经听从你的安排让张元鹤相信我的话了。”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相信,张元鹤一定会以花国太子的身份进宫面圣的,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制裁未知的。”
“可是皇上会放过元鹤吗。”初灵依然十分担心他的安危。
“妹妹放心,花国最著名的就是易容术,我相信你家相公不会傻到用真面目去和皇上见面的,到时候他回来找你的时候,就是你们两个远走高飞的时候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几个庄子还有银票够你和你家相公丰衣足食过一辈子了。”
初灵点了点头,然后又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初夏淡淡的笑着:“你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
“我是想问问你,那个死胎儿的事情。”当大夫拿出那个有了一些形状的死胎时,她的心真的很痛,仿佛那孩子真的从她的身体流出来一样。
初夏淡淡的笑着:“那胎儿是我请人捏的面人,还有那些血也是用燃料和鸡血调和成的,你放心。”
“姐姐,我有个请求,都说你医术了得,我已经成亲两年多了,可是就是不见自己有身孕,你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初灵知道张元鹤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她想等到这件事情解决以后,她真的想给他生一个孩子。
“嗯,妹妹从小身体虚弱,还加上宫寒所以不爱受孕,你放心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会让你有自己的孩子的。”初灵听到她的话急忙笑着点头:“谢谢,姐姐。”
太后的宫殿里传来隐隐的哭声,高沛痛哭流涕的跪在她的面前,他今天只穿一件青色的棉布长袍子,脸色十分苍白:“太后,如今高家已经败落了,爷爷为了凑齐皇上要的银子将高家所有的财产全部变卖了,可是这样还是不够朝廷要的银子,皇上如果三天之内凑不齐的话,就用高家的大宅抵债,太后,爷爷已经病倒了,我今天去找皇上求情,他竟然将我削去了官职,太后,我们高家完了。”他说完开始嚎啕大哭,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如今却落魄成这样,这几天他已经受尽了人间的冷暖,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太后一定要把自己这几天的苦全部哭完。
太后皱着眉头被他哭闹的头疼:“沛儿啊,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哀家会到皇上那里求情的。”她如今怎么不知道高家的败落,可是只要有人,那些银子自然会回来的。
“太后可是外面的人都说,你和皇上已经反目了,皇上要把你软禁了。”这段日子,高家变卖家产,所有的京城里的人都开始怀疑高家要倒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京城里开始有了风言风语,更甚的说,太后不受妇道,让皇上抓到了把柄所以已经把太后软禁了。“
太后听到高沛的话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喊着:“外面那些乌合之众的话,你也相信吗,还不给我回去,你放心我们高家不会倒的。”
高沛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太后,我身上没有钱了,你能给我一些啊。”
“哀家前不久不是刚刚送出去一些银票给你们吗,怎么就这么快就用完了吗?”太后如今身上已经也没有多少钱了,帮着父亲还了一些债,前日又送出去一些银票,她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没有多少了。
“那么一点,早就用完了。”高沛觉得如今的太后实在抠门,前日送出几百两银子还不够他们高家一大家子吃食的用度。
“唉,哀家也没有了,你回去吧,告诉你祖父,要节省着用,不行就把佣人剪裁一些吧。”太后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在和他多说一句话了。
高沛看到太后这个样子点了点头:“那太后你要多保重身体啊,我们高家还靠着你东山再起呢。”可是他却没有听到太后对你的答复,只好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
大殿内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良久,太后疲惫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未知。”
未知慢慢的从珠帘后的屏风走了出来:“太后。”
“哀家头疼,你给哀家揉揉吧。”未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给她按摩头部。
“未知你看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今天削去了高沛的官职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他逼着高家给他银子的事情。”太后想到这些心里犹如一团乱麻一样。
“太后,皇上要对高家动手了。”未知的话让太后猛的睁开眼睛:“不可能,那是哀家的娘家啊。”
未知冷冷一笑:“太后,你看不出来吗,高家在京城里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了,你认为皇上会留下这样的势力再次壮大吗,十年前,胤王就是一个例子啊。这次皇上完全是借着初夏的手灭了高家。”
“哼,初夏这个贱人,我绝对饶不了她,你不是说已经有了王牌要初夏的命吗,可是还是不见动静呢。”太后的话让未知眯起了眼睛:“别提了,让人给破坏了。”
“我说未知啊,你向来诡计多端,可是这一次你也要成为初夏手中败将了吗?”太后冷笑着眼中带着嘲讽。
未知听到太后的话眼睛里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太后,如今我有一个箭双雕的计策,只是害怕太后不忍心用。”
“什么计策哀家不敢用啊,这些年哀家杀的人还少吗?”太后的语气里满是轻蔑。
“这一次我们要毒害的是皇上,听说那初夏是闰年出生,我打听一个消息说古天翊其实这一次回京城的时候,本来是等死的,可是就是每天喝一碗初夏的血才能续命的。”未知的话让太后眼睛通亮:“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嗯,我听说她的血是治病良药,你看古天翊回京城的时候,可是满头银发呢,可是你看现在精神奕奕的好像根本没有病一样,所以我的计策是……”他把头低到太后的耳边处说着自己的想法,在远处看到好像两个人耳鬓厮磨一样。
他的话让太后眼中慢慢有了亮光,嘴角也慢慢上扬起来:“好,就按照你的说的办吧。”
“你们要办什么。”在大殿的前面一道冰冷的声音,让刚才商量秘密的人全部愣住了。
皇上一脸冰霜的从阴影处慢慢走出来,未知急忙将太后从自己的怀里扶了起来跪在地上:“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未知,有了你朕还真不知道如何万岁呢。”他的语气里十分的嘲讽。
“皇上这个时候不是正在睡午觉,你怎么来了啊。”如今已经是正午,正是皇上睡觉的时候。
“怎么,母后嫌弃朕打扰了你的好事吗。”他有些灰白的眉毛轻扬着,可是眼神里却有着极端的厌恶。
太后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有些生气:“皇上,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扶持这个儿子当上皇上,血雨腥风忍辱负重,可是如今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自己娘家被他逼的倾家荡产,可是他却又用这种眼神来看着她,好像一把刀一样剜着她的心一般。
皇上冷哼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未知:“未知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草民知道,是太后的宫殿。”未知心里一沉,他好像预感到今天皇上是冲着他过来了,自己已经十分谨慎了,却没有想到还是碰到了皇上。
“不,这里是后宫,这后宫里只有一个男人可以随便的出入那就是朕,其他的就是要和他们一样才可以这样自由来去朕的后宫。”他指着旁边站立的一个小太监。
未知浑身犹如坠入冰窟当中:“皇上,草民今天是过来和太后商量事情的,原本打算一会就离开的。”他浑身打着冷颤。
“和太后商量事情,那好啊,你对太后如此衷心,朕甚感欣慰,不如朕给你这个特权,你可以随时见太后如何。”皇上嘴里带着冰冷的笑意。
“谢皇上,草民以后不会在私自入宫了。”未知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太后的宫殿。
“别啊,朕政务繁忙,有你陪着太后,朕心里也就放心了,所以为了表达你的衷心,朕赐你宫刑,让你永远陪伴太后。”皇上的话让未知脸色惨白,他不断的磕头:“皇上饶命啊。”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来人啊,把他拉下去。”几个魁梧的太监将未知拉下去。
太后看到皇上的样子大声的说道:“陛下你这是干什么,哀家头痛,让他进宫来帮哀家诊治一下何错之有。”她第一次被皇上气的浑身发抖。
只听到宫殿外面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太后声音颤抖的喊着:“未知。”
一个太监手里拿着一个小弯刀,那弯刀上还带着鲜血走到皇上身边:“陛下行刑完毕。”
太后听到禀报生气的大喊着:“陛下你太过分了。”
“哼,朕过分,难道母后不过分吗,你在这个皇宫里干的事情已经传到宫外去了,你多大年纪了,还要晚节不保吗,整天和一个男子厮混在一起,你丢的是我们古家的脸。”皇上声音冰冷的看着太后:“母后,朕不想在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沧桑:“以前你为了朕的皇位忍辱负重,朕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可是如今朕已经是皇帝了,你就要做一个严于律己的太后,这一次高家的事情,就算是朕给你的教训,如果你在做出有失朕颜面的事情,朕绝对会让你现在去见父皇。”
太后听到他的话,颓废的坐在软塌上突然仰头大笑:“哈哈,皇上,哀家果然养了一个好儿子。”
太后绝望的看着他,自己幸苦一生,结果自己的儿子竟然这样侮辱她:“陛下,哀家幸苦一生,难道就得到你这样的评论吗,原来你就是这样想你的母亲的吗?”她的声音里满是责备,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和自己的儿子最后有这样的结局。
那样痛苦的笑容好像剜他的心一样,自己的母亲什么时候竟然用这种绝望的眼神看过他,他这一生里最相信就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如今却为了那一个男子和他反目,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笑:“母后既然这样喜欢未知,如今他可以整天陪伴着你了。”帝王的骄傲不允许还有皇家的对女性的典范,他都觉得自己的母亲太不受妇道,有失女德。
太后抬起头眼里有着愤怒的泪水:“那多谢皇上的美意了。”
“哼,母后还是好好自己反省一下吧,百年以后才能有颜面去见父皇。”他说完大袖一挥转身离开。
“你不如让哀家现在就去见你的父皇,这样我才能告诉他一个兄弟相残的故事。”太后生气的大喊着,这样的话却让皇上身体一怔停在原地许久才慢慢的说道:“好啊,母后请自便。”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皇上生气的走出太后的宫殿,他的脚步很快以至于让身后跟着他的太监和侍从步伐很快,突然他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让身后的太监差点撞到他的身上,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全部诚惶诚恐起来:“花维嘉。”他的语气里依然带着怒气。
一个深鼻阔目的人慢慢从侍卫中走出来走到他的身边:“陛下。”他的语气毕恭毕敬。
“你在宫外还听到了什么?”皇上看着他。
“那个未知还要通过太后让自己成为天朝国的第一大国师呢,前段日子他还蛊惑我要……”他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又欲言又止。
“蛊惑你什么,朕赦免你无罪。”他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他还蛊惑我说如今得到了太后的赏识了,将来这天朝国就是他的了,他要谁当皇帝都行,让草民跟着他一起进宫服侍太后呢。”谁都知道花国的人对闺房之术很有一套,皇上听到他的话脸色时青时白。
他怒声的大吼着:“他简直做梦,包公公。”
“陛下息怒。”包公公急忙走上前跪在他的身边。
“息怒?有人要揶揄朕的江山了,如何息怒,听说你们这些无根的人刚行完刑是不喝水的。”包公公连忙点头:“行刑后不能喝水,因为伤口没有愈合,无法如厕的,这样会把人憋死的。”
“那你就每天他喝一大碗水吧。”皇上冷笑了两声继续往前走。
太后躺在床上良久一下子坐了起来,一个宫女急忙走了过来:“太后你有什么吩咐吗?”
“去看看未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雪白的头发,还有凌乱的衣衫。
“太后,那未知已经行了宫刑,如今恐怕不方便见人的,那样会污了太后的眼睛。”那宫女眼睛里恍惚了一下,语气里也有一些回避。
“呵呵,哀家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走吧。”太后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惦记过一个人,从十几岁进宫来就学着父母教给她的东西开始运筹帷幄,每天都在演戏,如今人生到了这个快要谢幕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了新的方向,那是一种渴望自己生命继续延续下去的方向,而不是心如死灰的等待自己生命的终结。
她走到净身房门前的时候就听到未知怒吼的声音:“你们干什么?”他脸色苍白的如透明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因为刚刚受了刑,身下还流血不止。
两个小太监拿着一个巨大的海碗笑嘻嘻的走到他的面前:“未知先生,你也别怪我们了,这是皇上的吩咐,所以你就乖乖的把这水喝下去。”两个人的奸笑好像地狱冒出来的饿鬼一样。
“两位大人,求你饶过我吧,如果我这一大碗水喝下去会死的。”未知当然知道这碗水喝下去以后自己就会被尿憋死。
“哈哈,皇上本来就是要你死啊。”一个小太监不耐烦的走到他的面前:“未知先生,谁让你得罪了皇上了呢,你死了以后可千万不要的找我们啊。”
另一个太监冷冷说道:“还啰嗦什么,灌下去就是了。”两个人说完捏着他的下巴就是要灌下去。
“放开他。”太后一下子把门推开,两个太监满脸震惊一下子跪在地上:“太后吉祥。”
“快点去找御医啊。”她看着浑身是血的未知心里满是疼痛。
未知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太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顾虑,他已经这样对你了。”
“哀家知道了,我能扶持一个皇帝就能扶持另一个皇帝。”她的眼睛里不再犹豫。
晨光撒进屋子里,古天翊慢慢的睁开眼睛。
他怀里的人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着:“相公,再睡一会吧,我好困。”说完又将自己的脸颊蹭在他的胸前,她纤细的手臂他的腰间抱的更紧。
古天翊看着她脸颊绯红的样子,还有那甜美的睡颜不觉得眼神柔软了下来,他低头朝着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两天她变着方法缠着他,知道把他累的精疲力尽,她才能安心入睡。
他知道她的用心,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初夏觉得额头有些痒痒,她皱着眉头动了动,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都出洁白的脖子和肩膀,那上面依然还留着昨晚紫红的痕迹。
古天翊看到那些痕迹爱怜的轻轻抚摸然后慢慢的把被子扯了上来将她盖的严实一些,这段日子她老是爱蹬被子。
和她的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总是觉得时间过的那么快,她时而像一个他身边的谋士一样为他出谋划策,时而像一个俏皮的小姑娘一样给他带来很多快乐。
昨晚,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件黑色的长裙,头发上居然带着两只兔耳朵,一下子就蹦到他的怀里,娇声娇气的问道:“相公,你看我今天的模样像不像你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古天翊被她如此的模样弄的口干舌燥,只觉得两眼发直不舍得离开她一刻,初夏眨着眼睛在他怀里撒娇:“那你喜不喜欢我这只小兔子呢。”她莺声燕语让他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点头如捣蒜一般。
都是女色误事,所以他很少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可是他就是该死的喜欢怀里这个小兔子。
初夏眼睛咕噜一转问道:“那你说点好听的,让你的小兔子高兴高兴。”她一边说一边将外面黑色的长裙脱下来,露出紧身的小衫慢慢的拉起来向寝室走去。
自从她生产以后,身材更加凹凸有致,他笑着任由她拉着:“你想听什么?”
她有些不高兴撅着红艳艳的小嘴说道:“你这个木头,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说,丫头,你是我的心肝,海枯石烂我也爱你至死不渝。”
古天翊笑着点头:“嗯,丫头,你是我的心肝,海枯石烂我也爱你至死不渝。”
初夏一下子抱住他,好像一个树袋熊一样缠着他:“相公,你知道吗,我活了好几十年才找到你的。”
好几十年。
他不禁的摇着头,这丫头就说傻话,明明只有二十岁出头,却说自己活了好几十年。
那晚的梦魇一去不复返,这些都是怀里的宝贝帮他走出来的,他心里满满的好像什么东西要溢出一样。
就在他还沉浸在这份安逸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震天一样的拍门声,初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她眼中满是惊慌。
古天翊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才会这样:“你先躺下,我出去看看。”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她一下她的不安,然后急忙穿上了衣服。
他跳下床就听到晋辉的声音:“王爷,南方边境受到南疆军队的侵袭,西方边境受到了草原部落的偷袭已经攻下了三个城池了,皇上大怒,要王爷即可进宫商议。”
古天翊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他转过身看着初夏:“估计是皇上找我商量军情,你在睡一会吧。”
“南疆和草原部落同时偷袭天朝国,腹背受敌,是不是两个国家已经商量好的啊。”初夏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爆发了。
“南疆皇帝早就想和草原部落联合起来,吃掉我们天朝西南的城市了,现在如今最害怕的就是楚国也参与其中。”古天翊一边穿衣服一边愁容满面。
“要不要我现在给俊熙写一封信啊,这样我也好明白一下他心里所想。”初夏急忙跳下床要准备去写信。
“不用了,俊熙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会这样做的,不然南疆不会跳过他去和草原结盟,现在你最好也不要给他写信,我总觉得这里透着诡异,你快点回去,莫要冻坏了。”其实屋子里笼着火炭根本不冷,可是古天翊还是不安心的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像裹粽子一样给她盖好被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古天翊跟着包公公走进了上书房,偌大的书房里传来隐隐的咳嗽声,还没有走进去他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走进的书房里就看到卓琳端着一碗递给皇上,屋子里还有一个偌大的香炉燃着安神香:“臣叩见陛下。”卓琳看到他走进来,将药碗轻轻放在桌子上要离开。
“爱妃不要走,朕头疼欲裂,你还在这里给朕按摩一下吧。”卓琳眼中有些惊讶,但是还是跪在皇上身边,迟疑说道:“不碍事的,都是是一家人。”他的话让古天翊和卓琳颇感意外。
古天翊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皇上,看到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帮着一个根子红色的丝绸,他皱着眉头喝着药,从来没有想到皇上也会有愁容满面的时候,难道这次真的没有良将,让皇上着急了吗?
苦涩的药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卓琳连忙拿着一块蜜饯子放在他的嘴里,这样的容颜缓和了一些,他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翊儿,这是南方的密报,你过来看看。”
古天翊恭敬的走上前将密报打开细细的看着,皇上看着他问道:“这次战事,南疆和草原部落联合起来,你有什么看法吗?”
古天翊合上密报慢慢的说道:“这次是两国联合起来联合对抗,不过两国的军力却不同,所以根本不足为患的,皇上请放宽心。”
皇上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疲惫:“最近朕不知道怎么了,头总是昏昏沉沉的,还有朕身上总是乏力的很,可能是真的要死了呢。”
古天翊狐疑的看着皇帝,自从他认识这个皇帝以来从来没有听到他说过如此丧气的话,今天是怎么了,是什么事情他垂头丧气没有了以前的心智呢,他狐疑的看着他。
皇上看了他一眼:“翊儿,你过去看看吧,如果能平定南疆的事情就更好了,西边的战事晋王已经去平定了。”
古天翊抱拳回禀道:“臣遵旨。”
这次他却没有立刻领命走出去,脸色十分的严肃:“陛下,臣这次平定南疆后,想请求皇上彻查十年前古家军旧案,还给那些枉死的冤魂一个公道。”
皇上听到他的话浑身不觉得一震,他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段日子,翊儿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了吧,那些曾经参与古家军旧案的人如今已经该死的死了,你还要如何彻查呢,难道你想让朕也赔给你性命吗?”偌大的上书房里,如今只有叔侄两个人终于可以开诚布公的把当年得事情全部说出来了。
古天翊却冷笑了一声,他不是想查出当年的旧案,的确也和皇上说的情况一样那些曾经参加陷害古家军的人已经有了他们该有的下场,自从听到八王临死的时候说的话,他也考虑了很久,自己派出去寻找父亲的人一个也没有返回来,他想到自己的父母亲如今还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的心里就焦虑不安。
他只有把当年的案子翻出来,然后让皇上露出马脚,他才能查出自己父母的下落,他淡淡的一笑:“臣报复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如今还有一个人需要皇上裁决。”
“哦,?是谁?”皇上混沌的眼神里露出冰冷。
“据臣所知,当年的事情和长公主和太后都有牵连,如今请皇上彻查给臣一个交代,这样才不负和臣一起奋战的兄弟们。”他的话让皇上脸色十分的不好。
他淡淡的一笑:“你的意思是说,让朕杀了自己的母亲吗?”古天翊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直挺挺的站在大殿中。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终究皇上还是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了,你回来的时候,朕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古天翊慢慢的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陛下,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皇上看到他的模样心里一怔,心里纷乱的没有头绪,这个当年的莽撞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稳重的男子,他很好的隐去身上的锋芒,他和他的父亲已经是截然两种不同人。
他的心里阴郁起来:“嗯,只要你平定南方的战乱,朕会给你想要的。”说完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古天翊看着他的模样:“皇上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好像身体一下就垮了下来。”
皇上叹了一口气:“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身体乏力的很,还总是做恶梦,恐怕是真的要死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皇上,请保重龙体,要不要初夏进宫来给看看。”
皇上苦笑着:“怎么,你想控制朕吗,朝廷的事情需要靠着你,朕的身体需要你老婆来调理。”他的脸色十分的冷凝。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皇上真正想控制你的人一直在你身边,而一直衷心效忠你的人,却在十年前已经葬身火海当中。”他的话让皇帝眼里划过一丝愧疚。
他动了动嘴巴想大声骂的不敬,可是却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也许你是对的,你出去吧。”
古天翊慢慢离开上书房,皇上看到离开疲惫的靠着龙椅上,神色之间带着悲伤,他睁开眼睛仿佛看到自己年少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进上书房里玩耍,将父皇的一个心爱的笔洗弄坏了,他害怕父皇责罚就跑去找大哥商量,是大哥承担错误去父皇那里承认了错误,生生受了父皇的二十鞭刑,他哭着跑到大哥那里求得原谅,可是大哥却只是笑着说,你是我弟弟,我应该保护你的。
他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双手轻轻按摩他的头部,让他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他侧头看了一眼卓琳:“宜妃,朕是不是错了?”
卓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虽然都说皇上是真龙天子,可是那些都是恭维您的话,臣妾觉得陛下也是人啊,每天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难免有些疏漏的,皇上只要改正过来,依然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真的吗?”他眼中满是不自信。
宜妃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翔翔已经扶着墙可以蹒跚走路了,初夏画了很多小图片,让他一边走路一边教他图片上的字,她将一堆图片放在一起笑着说道:“翔翔,哪个是苹果啊。”
翔翔撅着一个小屁股用自己的小肉手扒拉着图片找出苹果的图片递给自己的母亲,嘴里啊啊的叫喊着。
初夏拿着苹果的图片低头给他一个大大的亲吻:“对了,我儿子着聪明。”听到她的鼓励,翔翔嘎嘎的乐着。
她看着翔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自己儿子的智力很高,可就是不肯和她说一句话。
古天翊挑开门帘子走了进来,初夏看到他回来了,抱着儿子走到他身边:“皇上怎么说啊?”她心里一直很担心。
“我要出征了,丫头对不起,我又要把你留在京城里了。”古天翊有些愧疚的上前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全部抱在怀里。
最近翔翔不知道为什么很黏在他,只要他来了就会爬到他身上,可是能前几天他把他扛到肩膀上半天,翔翔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吧。
果然翔翔胖胖的小身子又要爬到他的肩膀上,初夏一把扯下来:“什么时候走啊。”
古天翊摸了摸翔翔细嫩的小脸蛋,然后又低头亲了亲自己的妻子:“马上,因为那边战况十分紧急。”
“那你要小心了。”她眼中有些忧虑,本来想告诉他一些事情,看来要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才告诉她了。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晋辉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古天翊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自己的妻儿:“丫头,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初夏点点头,有话哽咽在喉咙间却吐不出来,她不想哭哭啼啼的和自己的丈夫告别,这样他会担心她的。
他刚转身要离开,突然翔翔张开大嘴哇哇的哭起来,初夏急忙哄着他:“翔翔乖,不要哭啊。”
可是今天的翔翔却好像不愿意做乖宝宝扭着胖胖的小身子张开小胳膊看着自己的父亲,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古天翊看到自己儿子可怜的小模样,心软的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摸着他黝黑的小头发:“翔翔不哭,爹爹会很快就回来的。”他低头轻哄着。
果然翔翔不哭了,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初夏看了一眼:“你快点走吧,翔翔一会就好了。”她不能托他的后退。
古天翊把安静下来的翔翔放在她的怀里,可是刚要转身离开,翔翔好像预感什么一样,又开始大哭起来,初夏急忙拍着他:“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你快点走。”她说完急忙向屋里走去。
可是翔翔拼命的在她的怀里挣扎,好像要蹦出她的怀抱一样,突然大喊了一声:“爹爹。”
这一句爹爹彻底让两个人震惊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古天翊高兴的走过来拉着自己儿子的小手:“儿子,你在叫一声。”
“爹爹。”翔翔眼泪含在眼圈里,小模样十分的可怜。
过了许久,晋辉的声音在门外再次响起:“王爷,时间到了。”古天翊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咬了咬牙将他放在初夏的怀里:“丫头,我必须走了。”
初夏抱着孩子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孩子和祖母的。”他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妻子十分的聪明。
他终究没有告诉这次战争的凶险,他也没有告诉初夏他临行之前和皇上的对话,这次的破釜沉舟,也许会激怒皇上,也许让他像当年一样对付自己父亲那样对付他,可是他不仅是初夏的丈夫,还是一个儿子,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将来的路十分的艰难,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好想把母子两个人深深的刻在心里,然后才转身离开。
身后儿子哭声又再次响起,他还能听见初夏哄孩子的声音,可是他却不敢回头,害怕一回头心软的不肯去前面血腥的战场了。
在古天翊走了第十天,朝廷传来了战况大捷的消息,镇南王到边境的第一天就拿下了南疆攻陷的一座城池,如今正在攻打第二个城池,当年古家军的神兵天将的威名又回来了,可是这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朝廷却传来另一个消息:“皇上已经陷入昏迷。”
如今的太医院焦头烂额,王大人看着初夏:“初大人,你看皇上得了是什么病。”
什么病?
如今她也不知道了,皇上的脉象很平和,丝毫不像得了病的人,可是就是呼呼大睡,似乎还睡的很香甜,几次还打着鼾声,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看到她也没有办法的样子,所有的太医也垂头丧气起来,王大人看着一屋子的太医:“各位,大家觉得皇上得了什么病?”
“皇上脉象平和,口中没有异味,根本就是在睡觉啊。”一个太医说道。
“可是皇上已经睡了三天了啊,如何不醒啊。”王大人也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太监走进来看着一屋子乱转的太医说道:“宜贵妃想请初大人过去一趟。”
初夏急忙提着药箱子看着王大人:“大人,臣去看一眼。”
王大人急忙挥手:“快去吧。”说完他也跟着初夏走了出来:“初大人如今皇上昏迷了,你和宜妃感情好,你要好好的打听一下朝中的事情啊。”他的眼神里满是忧虑。
他的担心如今恐怕是朝中每个人担心的事情,因为皇上没有立新君,今天的朝政是太后打理的。
“嗯,我知道了,王大人放心。”初夏说完急忙跟着小太监往宜妃的宫殿走去。
卓琳看到初夏来了急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这事情不妙啊。”初夏急忙捂住她的嘴看了看周围拖着她走进一个小暗阁里。
这个暗阁子是那场大火以后,宜妃无意中发现的,后来为了和初夏说些体己的话就悄悄留下的。
初夏皱着眉头小声的说道:“以后,可不要这样鲁莽了,现在皇宫里的形势不妙,你要格外的小心。”
宜妃连忙点头:“哎呀,姐姐,我这不是急的吗,你可知道太后今天上了早朝以后回来就在也不让任何见皇上了。”她的话让初夏心里一沉,看来这个太后是要行动了。
初夏心里一阵猛跳,那种古天翊临走时候那种诡异的预感让她终于找到了苗头:“妹妹,最近不要离开你身边半步知道了吗?”
“嗯,奶娘就在暖阁里,大哥也帮我在附近安排了暗卫,只要谁要抢走我的孩子,我就和他拼命。”但凡当了母亲的人,都会把自己的孩子视如自己的生命。
“姐姐,你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不对的吗?”宜妃看到她紧缩眉头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一阵阵的发紧。
“这次边境发动战事,我就感觉不对劲,两个国家一个在西一个在南,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联合起来呢,这其中一定有人暗中联络两个国家的。”初夏将心里惴惴不安的想法说出来。
“你说有人想改朝换代,姐姐这要怎么办啊,如今皇帝已经被控制住了。”卓琳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初夏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要想办法见到皇上,还有我们要看太后最后怎么做,所以你现在要尽快的见到皇上,看他知道了多少。”她的语气格外的凝重。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想办法见皇上,姐姐,太后对你恨之入骨,你也要尽快的给自己想办法。”初夏点了点头。
上书房里太后半卧在龙椅上,她身边站着未知,他白皙的面容浓眉入鬓,略微有些单薄的嘴唇勾勒淡淡的紫红色,嘴唇上的胡须已经全部脱落,留下青色的痕迹,估计在等一些时日,那青色的痕迹也会变淡了,他右边黑色的面具变成了白银色的,让人感觉他十分的阴冷。
他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浑身是血的包公公,声音有些阴柔:“包公公,我在问你一遍,皇上的玉玺在什么地方。”
包公公抬头看着未知,裂嘴一乐,只是一张嘴流出鲜血来:“玉玺,未知啊,我们这种没有根的人,根就是主子,你说我的根没了,还能把自己的主子弄丢了吗?”
未知的脸上开始抖动起来,他大吼着:“谁和你一样,你给我闭嘴。”自己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都是被屋子那个人所赐。
“包公公,既然说你是不肯说出皇上的玉玺在什么地方了,你以为哀家没有办法了吗?”太后拉着未知的手让他不要这样激动。
“太后,皇上是你幸苦扶植起来的,我老包从十几岁就跟着皇上,看着太后和皇上如何的血雨腥风,太后你真的要为一个这样的男人背叛自己儿子吗?”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太后。
“他不是我儿子,哪一个儿子会有杀自己母亲的念头,哀家要他明白不管他做多少年的皇帝,哀家要他记住是谁给他的皇帝,你还是把玉玺交出来吧。”太后耐心的诱哄着他。
“我没有,皇上的心思那样诡秘,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眼神里视死如归。
“你。”太后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狠厉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包公公,如果你在说,哀家会让你尝尝十八道酷刑的滋味。”
“哈哈,老奴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都经历了,就是没有尝过那十八个酷刑的滋味呢。”他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嘲讽。
“把这个老奴才带下去,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巴。”未知冷冷的吩咐着。
包公公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急忙的禀报:“太后,南方边境捷报,镇南王又攻陷两个城池。”
“什么。”未知听到这个消息眼神里出现一抹愤怒,他拿过密信打开越看越气急败坏,他狠狠的把捷报扔在地上:“这些饭桶,这么轻易就败了。”
太后悠悠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样下去,估计不出半个月古天翊就会回来了。”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半个月足够了,边境的消息一般都是通过朝廷来的,如果我们把这个捷报压下去,说南方边境吃了败仗,在假传消息说镇南王身负重伤,阵亡,你说镇南王府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呢,到时候我们想杀几个初夏抄几个镇南王府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太后听到他的想法点了点头:“嗯,这件事交给你了,等到镇南王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妻离子散,那么他会把所有的痛恨全部加诸在皇帝身上。”
未知淡淡的笑着:“太后英明。”他眼神冰冷起来,自己如今都是初夏害的,还有那个躺在床上一直呼呼大睡的暴君,他毁了他,那么就不要怪他无情了,他要毁了他的国。
他的笑容更深了,慢慢的跪在太后身边给她按摩着太阳穴:“那太后,臣现在就去镇南王府去传消息了,就说镇南王吃了败仗阵亡了。”
太后笑了笑:“好,就说阵亡,我看那个女人伤心过度的样子,死了儿子如今又死了孙子,哈哈。”她的眼睛里带着没有人看到过的嫉恨。
未知冷冷一笑:“听说镇南王府的财力富可敌国呢,不如趁着这次,高太尉可以重新把自己的钱财拿回去,也许还会得到的更多。”
太后微微一笑,她捏了捏他细嫩的脸颊:“嗯,这是一个好主意,哀家就喜欢看这种家破人亡的戏码呢。”
太妃自从知道自己的孙子去了边境,就看看天天把自己关在佛堂里,保佑自己的孙子平安归来,因为看到自己儿子变成那个样子,心里十分愧疚,所以如今几乎足不出门,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只想看到儿子恢复以前的模样就闭上去黄泉了。
初夏回到王府的时候,走进太妃的院子听到院子里木鱼的声音心里安心了不少,可是如今朝廷的形势,她必须打扰太妃这样的安宁。
她慢慢的推开门,露出淡淡的笑容:“祖母,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太妃看到初夏来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能怎么样,一把老骨头还算无病无灾的。”说完重重咳嗽了两声。
初夏看了她脸色十分的苍白淡淡的笑着:“祖母,今天朝廷传来捷报,说翊哥的战事十分的顺利,如今已经攻破了一个城池呢,相信不久,他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就好。”太妃的眼中带着喜悦。
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流水脸色十分不好的走进来,她看了一眼初夏:“王妃,我有事情禀报。”
太妃看到流水的模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流水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如今这王府里没有外人了。”
流水眼神有些犹豫,初夏淡淡的笑着:“流水你说吧,你这个样子不让祖母听见,估计她心里也会忧虑的。”
太妃点了点头:“莫非你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不管用了吗?”
流水急忙摇着头:“不是的,太妃,是这样的,那个未知来了。”
太妃如今一直足不出门,对这个未知并不知道很多:“这个未知是谁啊。”
初夏淡淡的笑着,眼中满是嘲讽:“太后身边一个很得宠的太监。”
太妃满心的疑惑:“太后如今也重用太监了吗,我记得她对太监很防备的啊。”
“祖母,我出去看看,去问问他有什么事情。”初夏冷笑着,这个时候未知过来绝对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的。
“让他进来说吧,太后身边的太监来这里一定是带朝廷的消息,只是我很奇怪平日不是包公公传旨吗,怎么派这个人过啦啊。”她拢了拢头发,吩咐人把自己的龙头拐杖拿了出来,端坐在正厅的主位上。
未知走进正厅看到满头花白的太妃十分威严的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上前行礼:“未知见过太妃。”
“公公不知道太后传来什么消息呢。”太妃的一句公公让他浑身瞬间充满了怒气,他冷眼看着站起一旁冷笑的初夏,他浑身颤抖起来。
他脸上的刚才还伪装的笑容被太妃的一句公公全部破坏殆尽,他心里恨不得把初夏撕成碎片,想把这个镇南王府一把烧成灰烬,他带着浓重的悲伤:“是这样的太妃,如今皇上病重,所以朝政暂时由太后打理。”
“什么?皇上病重了,得了什么病啊。”太妃听到皇上病重的消息脸上满是惊讶,心里却震惊的是太后居然把持朝政了。
“呵呵,我也不清楚,连太医院都无法诊断出皇上得了什么病,太后大发雷霆,说养了一批太医都是酒囊饭袋呢。”未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初夏。
初夏笑着看着他,好像没有他刚才的冷嘲热讽:“未知公公,不知道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呢。”她也跟着太妃这样称呼他。
未知听到她的话,心里气的咬牙切齿:“一会我要说的事情就是害怕你还能笑的如此灿烂。”她的眉毛上扬好像根本不为所动一样。
太妃冷冷的问道:“公公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说吧。”她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个公公未免太有些傲慢无礼了,连包公公来到镇南王府都毕恭毕敬的,这个小公公有点太不知道深浅了。
未知冷冷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蜡油封的战报:“这是太后刚刚接到的战报,太后害怕太妃实在太难过了,就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镇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时候,被暗箭射中了心脉,已经阵亡了。”
“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太妃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颤抖着,如果不是坐在凳子上似乎要昏倒了一样。
初夏眼神也冰冷了起来:“你说什么,未知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心里却逐渐的冰冷了起来。
未知终于看到初夏惊惶无措的样子,他嘴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说镇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时候,中了暗箭已经阵亡了。”
“我的孙儿啊。”太妃满眼蓄满了泪水,初夏握着她的手,已经冰冷起来,她害怕太妃气急攻心急忙安抚说道:“祖母你先不要伤心,你还记得长公主也曾经用过这样的伎俩吗。”
太妃好像回想起来什么,急忙收起心里的悲伤:“公公,这消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谁报的丧。”幸亏初夏及时提醒她,不然真的中了圈套,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如何招到陷害的。
“这是战报,新发过来的,请太妃过目。”未知把战报递给太妃。
太妃颤抖的看着接过战报,突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未知看到这样场面心里一阵冷笑:“战报送到了,请节哀。”
几个人将昏倒的太妃扶了起来,初夏捡起地上的战报,她看到那解封的蜡油,冷冷一笑:“还请未知公公留步。”
未知眼神里露出一丝冰冷:“初夏,我警告你,我不是公公。”
初夏淡淡的笑着:“不是公公,怎么皇上对你施行了宫刑呢。”
“那还不是害的吗,你唆使初灵挑拨我和张元鹤的关系,让他去皇上那里诬陷与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惜我只晚了一步,那初灵和张元鹤已经消失了。”未知恶狠狠的瞪着她。
“呵呵,公公口说无凭啊,你说这些事情,你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你说的话,我难免不怀疑真实性,你的这个战报是不是真的,我现在也很怀疑。”这解封的蜡油分明是不久前盖上去的,肯定不是在边境处盖上去的,因为蜡油还十分的柔软,和那种长途跋涉的经过风吹干裂的蜡油是不一样的。
未知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死鸭子嘴硬,听到自己丈夫死了,你不敢相信是不是,那好我今天带来一个送信的士兵你问问他吧。”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士兵的走进来,他走进来看到初夏立刻跪了下来:“王妃,王爷被暗箭所伤已经阵亡了啊。”他一边哭着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
初夏冷冷看着这个士兵:“你说的可是真的吗,王爷阵亡了,你却穿着红色的斗篷,却到我这里嚎啕大哭的来报丧,你还真是会演戏呢。“
士兵听到她的话,脸上一阵惶恐:“王妃,属下是得到了王爷第一个消息,晋辉大人急忙让属下过来送战报还来不及换上丧服啊。”
未知冷冷的说道:“这个是士兵为了送战报,累死了许多战马,两天两夜不曾睡过觉,那里有什么时间换丧服呢。”
“哈哈,未知你这个谎言实在是太过荒谬了,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不相信的谎言,因为我和翊哥有秘密的通信消息,昨天他还给我送信说已经攻陷了第二座城池了,如今正在修养准备一举歼灭剩下的城池,可是怎么你就得到了他阵亡的消息呢。”初夏的话让未知脸色沉了下来:“反正我的战报已经送了过来,信不信由你。”未知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未知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慢慢走过来低头看着他:“我相信你是古家军的人,只是你竟然背叛了古家军到这里谎报军情,来人啊,把这个人抓起来,砍下他的头颅挂在城门处示众,我到要看看以后还还会谎报军情。”她的声音里满是威严。
士兵听到她的话惊慌起来,他求助的看着未知,可是如今未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开始慌乱,不都说镇南王夫妇感情极好,一个女人听到自己丈夫阵亡的消息竟然如此的冷静,她还是不是女人。
士兵大声的喊着:“王妃,属下说的是真的啊。”
“还不把这个叛徒压下去。”她大声的喊着。
两个侍卫走上前架起士兵就要往外走,他看着原先和他保证过的未知竟然好像哑巴一样,他心里明白了,这个未知就是把他当成替死鬼了:“王妃,我说实话。”
初夏冷笑着看着春梅:“太妃醒了吗?”
“嗯,服用了王妃的药,刚刚醒了过来,把他压进来吧。”初夏将那士兵压进了太妃的寝室里。
那士兵看到太妃急忙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太妃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的,小的本来是八王旗下的新古家军,如今整合在镇南王古家军的麾下,因为生性懒散,被王爷驱逐出古家军部队,因为对王爷怀恨在心,所以才听了未知大人的吩咐,谎报军情的,太妃饶命啊。”
太妃半撑起身子来问道:“那你说镇南王如今怎么样了。”
“小的只听说,王爷的军队势如破竹,已经攻陷了第二城池了,估计还有半个月就能回来了。”士兵的话让太妃明显松了一口气。
士兵跪爬着向太妃:“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太妃冷笑着:“你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就到我这里谎报军情,你可知道你这一个谎报会给我们镇南王府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你可知道你得罪了我们镇南王府,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初夏冷冷的说道:“拉下去,砍了他的脑袋示众,我倒要看看以后还会在谎报军情。”
两个侍卫将哭天喊地的士兵拉下去,那士兵还在哭喊着:“我是冤枉的啊,是未知和太后让我这么说的啊,未知大人,未知大人。”只是他口中的未知大人已经不知道了去向。
太妃叹了一口气看着初夏:“幸苦你冷静,不然也不知道那太后如今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初夏笑着拉着坐到她的身边:“祖母如今京城里正是多事之际,不如你去山里躲避一段时间,等到翊哥回来的时候,你在回来,正好,翔翔如今正是学说话的时候,祖母带着他转一转。”自从翔翔那次叫了爹爹以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无论初夏再怎么逗弄他,也不肯再说一句话了。
“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如我们一起上山吧,等到翊儿回来的时候,让他去接你吧。”太妃也感觉这段日子京城的不太平。
“祖母,我答应了翊哥,我要这里等他的,再说太后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她这是要冲着我们镇南王府动手了,所以我要留在京城了听消息,以免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啊。”太妃突然明白了初夏的意思,她是把她和翔翔都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独守王府。
“我不走,当年先皇临终的时候曾经给了我一道密旨,他早就说过太后将来会有异心,让我得而诛之,我在这里她还有一个忌惮,至于翔翔,你让一个亲信保护着,如果将来真的有异数的话让她抱着孩子离开。”太妃说完这些话,眼中满是坚定。
初夏点了点头:“既然祖母这样决定了,那祖母就让我们一起守护王府吧。”
太妃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如今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边怎么样了,听那个未知公公的说的话,好像这皇帝的病他很清楚一样。”
初夏听到她的话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皇上的病是有人下毒呢。”
她笑着转身说道:“祖母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找青弟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
初夏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流水急忙走了过来,她表情有些古怪,可是眼睛里却有着兴奋的光芒:“王妃,那个,嗯,刚才收到了楚国皇帝的信。”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呵呵,我当时我们流水将军是怎么了,原来是收到了梦中人的信呢。”流水被初夏的打趣弄成一个大红脸,她从袖子拿出一个黑色的小锦囊:“王妃不要取笑我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哪里会喜欢我一个武墙弄棍的粗人呢。”她眼神里有些无奈,她心里明白这份相思不过是一份单相思罢了。
初夏本来想告诉她,爱情面前不分高低的,可是如今镇南王府额形势岌岌可危,实在不是谈及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打开黑色的锦囊里面只有一个僵死的知了,流水皱着眉头:“咦?楚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呢。”
初夏看着手上的知了将她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着慢慢的说道:“他是告诉我,这南方和西方同时发动战事,其中的联络人就是未知,看来这个未知不除,我们镇南王府根本不能得到安生啊。”
流水叹了一口气:“只是如今太后如此宠爱未知,我们要怎么除去他呢。太后如今把持朝政,皇上昏迷不醒,朝廷如今无主啊。”
初夏眼睛一亮:“对啊,如今你朝廷无主啊。”然后她嘴里念叨着流水刚才的话,朝廷无主啊。
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大殿的龙椅上空无一人,龙椅后面垂着紫色的水晶珠帘,阳光照射到珠帘上散发出摧残的光芒,她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严:“皇上依然没有醒过来,各位爱卿,谁有什么良药让皇上醒过来啊。”她的话音刚落,大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叹声。
“唉,众位爱卿,你们是国家的栋梁,如今朝廷动荡,这个时候要好好的处理朝廷事物才是,也让哀家这把老骨头好好歇歇啊。”她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请太后保重凤体。”站在大殿里的重臣们齐声说道。
“嗯,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吗?”太后的声音十分的温和。
“臣有事禀报。”姜容青一身官服,只是右胳膊上带着一个黑布,好像是在给谁戴孝。
“姜爱卿,你这是给谁戴孝啊?”太后脸色凝重起来。
“臣这是给我哥哥镇南王戴孝呢,昨天未知大人带着一个士兵来我们王府报丧,说我哥哥已经阵亡了。”姜容青的话好像一个炸弹一样将整个大殿炸的嗡嗡响起来。
太后的脸上沉了下来:“姜爱卿,你这是什么话,昨日未知已经告诉哀家这件事情了,他也说这是听信小人的误报了,你怎么还这里妖言惑众。”
姜容青垂头丧气的说道:“回禀太后,虽然太妃不相信那士兵的话,可是我们却实在担心哥哥的安危啊,如果我哥哥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那么古家军群龙无首啊,势必会战败,那南疆人势必会大肆进攻我们天朝国,如今我们的皇上昏迷不醒,太后身体不好,所以请太后找出一个皇子来代理朝政。”
姜容青的话让朝廷一些大臣全部站出来:“对啊,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还请太后找出一个皇子来代理朝政。”
“你们什么意思,找皇子代理朝政,你们是觉得皇上醒不过来吗?”太后愤怒的走出珠帘冰冷的看着大殿里站在的大臣。
“哼,你们放心,哀家会让皇上醒过来的,今天哀家累了,你们退下吧。”她不等太监说退朝就已经惊慌的离开大殿。
太后脸色不好的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嘴里大骂着:“都是一群乱臣贼子,皇上还没有死呢就要立什么新君,哼。”虽然她控制皇帝,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听到今天早上大臣们都要拥立新君的声音,她心里也不好受。
“太后娘娘,今天的事情是姜容青挑起来的,我觉得这个事情和初夏一定有关系。”未知声音冰冷,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初夏,又是初夏。”太后面容扭曲的有些狰狞。
未知冷笑着:“我倒觉得这次初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哦,怎么讲。”这是这段日子以来,未知第一露出这样得意的笑脸。
“既然大臣们都盼着皇上龙体康健,我们就用这个事情来给皇上找治疗病痛的药啊,听说那初夏是闰年的六月初六生辰的人,她的血可以能治百病的。”未知阴冷的笑了出来。
太后眼睛也亮了起来点了点头,刚刚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嗯,果然是个好主意,等以后你杀了初夏,哀家就封你为天朝国的第一天师。”
未知眼睛一亮,第一天师是他这辈子的心愿:“谢太后。”
太后笑着点头,然后疲倦的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段日子哀家每天处理朝政真是累死了,你过来给哀家按摩按摩太阳穴。”她的手软软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未知看到太后那苍老的面容不觉得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半搂着她的肩膀坐在软塌上,太后微微眯着眼睛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未知啊,哀家胸口有些难受,你在揉揉胸口。”她握着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胸口上。
那轻柔的按摩让太后有些情动,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未知悠悠的说道:“哀家刚入宫的时候经常偷偷跑到藏经阁里看一些皇家的野史,我记得看到过一个史官十分得宠于先祖皇帝的长女,当时那公主已经八十岁高龄,那文官也是她的入幕之宾,那书上写的事情看到我脸红心跳呢,还说那男女之事,十分驻颜长寿呢,等事情结束了,哀家也想尝尝这个驻颜之术呢。”
未知听到她的话,按摩的手停了下来,如果将来太后真的要找什么入幕之宾的话,那自己的地位岂不是会不保,他笑着低头在她有些苍老的脸上亲了一下:“太后,我也能伺候您呢。”
“你?哈哈,别逗哀家了,你怎么伺候。”她眼神里轻蔑好像一盆冷水将他浇一个偷心凉,他浑身颤抖起来。
太后也感觉到他的颤抖,不觉得皱了皱眉头坐了起来:“未知啊,你以后是哀家的谋士,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你看你这个酸样,还真像一个太监,你虽然没有了根,但是哀家还真不想你和宫里太监一样,越来越女气。行了,你下去吧,哀家累了。”
太后的话让未知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看到太后真的是有些疲惫了,不由的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心里将那个皇帝恨的吃了他的肉一般,如果不是他,自己哪里会有这样的羞辱呢。
初夏从皇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自从上次有人传假消息说古天翊阵亡的消息,太妃意思到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不在闭门拜佛,只要初夏不在府上,她就会打理王府里的事情。
初夏回来的时候,太妃正在教翔翔认字,其实不到一岁的孩子哪里会有认知能力呢,但是太妃却一如既往的教他。
她将官服换了下来,太妃抱着翔翔走到她身边:“今天朝中情况怎么样了,皇上还没有醒吗?”
初夏笑着接过孩子:“没有,不过我估计过不多几天,他就会醒了。”
太妃点了点头:“晚上,我叫了你舅舅和你青弟过来吃饭,如今朝中的事情的你们还是商量一下。”
晚饭的时候,姜容青满脸兴奋的走了进来:“嫂子你今天没有看到太后的脸变的有多难看。”他一直在朝中谨慎,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可是并不代表他不想一直这样默默无闻,今天的举动让很多大臣重新认识到了这姜容青。
“哼,你现在觉得痛快了,如今太后把持朝政,小心她报复你。”舅舅因为上次和初夏有了冲突以后,一直对她保持距离,但是却不敢做什么冒犯的事情了。
“父亲,你还没有看明白吗,虽然说太后保持朝政,但是大部分的朝政都是那个未知说的算,如果我们在不说话,将来朝廷还不是那个未知的,嫂子告诉我这个事情,才是保护朝廷,太后如今是被那个宦官哄骗了。”姜容青和自己父亲讲述着自己的道理。
春梅走进看着初夏:“王妃,宜妃派来一个宫女来了,说有东西交给你。”
“快点让她进来。”这个时候卓琳派人过来一定有事情要告诉她。
一个穿着寻常百姓衣服的女人走进来,她毕恭毕敬的走到初夏面前:“参见王妃,奴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香莲,今天宫里来了南方的水蜜桃,十分香甜,娘娘让奴婢送过给王妃尝尝鲜。”她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锦囊交给初夏。
“多谢你了,春梅给香莲装十个银子。”香莲眼睛一亮,这银子的成色虽然没有银子成色好,但是镇南王府的银倮子雕刻的十分精美,有十二生肖的还有各色花样子,初夏也只是用这些东西来打赏宫里的人,一时之间在皇宫里刮了一阵收藏镇南王府银子风潮。
宫女拿着十个模样各异的离开王府,初夏打开锦囊里面过着放着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太妃皱着眉头:“往常宫里面送东西都是一箩筐的送,今天怎么就送一个桃子。”
姜容青担心的说道:“桃,逃,宜妃是让嫂子往南方逃跑,她的意思是不是让你去南方找大哥啊。”
初夏的目光清凉如水:“看来太后要对我下手了。”
太妃脸色一白:“初夏,如今宜贵妃让你跑,你就跑吧。”
“我不走,翊哥让我等着他,我就在这里等着他,再说我就算跑了也难保不会被太后暗杀,不如我在王府里等着看太后她要拿我怎么办。”她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姜容青看着她心里不觉得一震,如今这样的局势这个女人居然这样临危不乱,不觉得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初夏笑着:“哎呀,我都饿了,大家吃饭吧。”
姜容青有些忧虑的看着她:“嫂子,这王府如今不安全,你现在还来得及离开。”
“不用了,太后要想杀我的话,也得能杀的了我,只是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情,你就带着太妃和我的儿子从密道里出去,找你大哥就好。”初夏已经将计划已经告诉了他。
姜容青的脸上从来都没有严肃,他的声音颤抖:“嫂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外祖母和翔翔的。”
“嗯,我相信你,好了大家吃饭吧。”初夏笑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信任。
这顿饭吃的有点压抑,每个人心情都十分沉重起来,饭还没有吃完就听到外面有匆忙的脚步声。
流水冲了进来,她的脸上满是惶恐,太妃知道流水不是不守规矩的人脸色不好的问道:“流水这是怎么了。”
“太妃,禁卫军把我们的王府给围上了。”流水的话让屋子里的人全部站了起来。
“来的竟然这么快,我还以为会是明天呢。”初夏冷冷的笑着。
姜容青有些担心的说道:“嫂子,不如你带着太妃和翔翔离开吧。”
舅舅浑身颤抖的看着太妃:“我们如今怎么办。”
初夏淡淡的笑着:“青弟,按照原计划吧,你和太妃和舅舅先不要出来,流水在院子里随机应变,如果看事情不妙把密道打开,你们都离开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啊。”她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的走出屋子外面。”
初夏走出来看到未知淡淡的笑了笑:“未知似乎很喜欢我们镇南王府呢,这么快又来了呢。”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惶恐。
未知冷笑了一声,慢慢展开圣旨:“太后懿旨,王妃跪下来接旨意吧。”
初夏听了不得不跪在地上说道:“臣,接旨。”
未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银色的面具闪着冰冷的光芒:“皇帝昏迷不醒,宣初夏即可进宫为皇上诊病。”
初夏慢慢站起来看着他:“哦,原来是让我进宫啊,那未知公公带着这些士兵将我的王府围上是什么道理。”
未知冷笑着:“当然是害怕初大人抗旨不尊,初大人走吧。”
初夏跟着未知离开王府却看到禁卫军却没有撤退,她皱着眉头:“未知公公,你这是何意,我已经跟着你去皇宫里,为什么这些禁卫军还要围着王府呢。”
“初大人也许是知道皇上病重,太后知道大人医术了得,这次皇上的病得的十分突然,太后听说民间有一个奇方说是闰年六月初六的血可以医治百病,所以太后想借用你的心头血来救皇上。”他的笑容里有几分得意。
“呵呵,看来太后是想用我的性命来威胁镇南王府,如果我不同意那我王府里的人都得受到威胁是不是?”初夏笑着看着他。
“呵呵,初大人是聪明人,请吧。”未知冷笑着看着一脸淡雅的初夏。
“这个方法是未知公公提供的吧,不过还真是老套呢。”初夏冷冷一笑,不过这招数还真是挺毒辣的,为了国家她不得不舍身,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么自己的家人就会受到牵连,反正怎么样都会死,她突然明白了未知为什么要发动这次战争,第一他可以控制皇上第二他可以借着给皇上治病,制造混乱,杀了她。
初夏跟着未知走进皇宫的时候,太后正坐在景仁宫的前殿,两旁站着的不是宫女和太监而是身披铠甲的禁卫军。
看来这是做好了初夏要反抗就挖心取血的准备了,她冷冷的一笑看着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太后:“臣叩见太后,不知道太后召见臣有什么事情?”
太后听到她的话嘴角抽搐了两下:“初夏啊,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数日,你们太医院的人却束手无策,所以哀家就命令未知寻遍天下神医,听说只要用闰年六月初六出生的人方能让皇上初醒。”她脸上带着微笑。
“宜贵妃驾到。”初夏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外面有人通禀的声音。
卓琳急急忙忙的走进,满脸担忧的看着跪在一旁的初夏,然后才跪在地上给太后行礼:“臣妾叩见太后娘娘。”
“卓琳啊,这几日哀家听说你每天都来看皇上,这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哀家看满后宫的妃子你对皇上感情是真心的。”太后淡淡的笑着。
“皇上病重,臣妾理应当多关心一下。”卓琳不卑不亢的说道。
“嗯,宜贵妃的这份真心哀家将来一定会告诉给皇上的。”太后淡淡的笑着十分的欣慰。
“多谢太后。”卓琳看了一眼初夏眉头皱了起来,心里却七上八下,她今天已经听到了太后宫里的消息说太后要制裁初夏,她也送了信了,怎么自己的姐姐还在这里呢。
“宜贵妃啊,今天未知告诉哀家只要闰年六月初六出生的人才能救活皇上。”卓琳抬头慢慢问道:“哦,不知道如何救呢。”
太后淡淡的笑着:“只要喂给皇上喝掉这个人七天七夜的心头血,他就会好转的,正好你的姐姐就是闰年六月初六出生的人呢。”
“什么?太后,取出心头血那是非常疼的,还要取七天七夜,那不是要我姐姐的命吗?”卓琳脸上露出了恐惧。
“哼,刚才你还说对皇上真心真意呢,只要要你亲人的命你就这样不愿意,看来皇上是白疼你了。”太后脸上露出生气的模样。
“太后,这些事情都是谣传,一定不是真的。”卓琳惊慌的看着跪在一旁的初夏:“姐姐你到是说话啊,你也是太医,你快点求太后饶了你的命啊。”
“呵呵,妹妹你还真是天真,太后已经软禁镇南王府了,我如何辩解呢。”她神清气爽的看着她,那模样让太后十分的生气,脸上却露出十分惋惜的模样:“哀家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如今朝廷里拥立新君的声音很高,可是哀家想着皇上一直没有立下储君人选,哀家就想着想尽办法来救治皇上啊。”
初夏淡淡的笑着:“皇上一定能康复的,只是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多日,可是太后却不让太医院的人看病,今天却说要取我的心头血就能治疗皇上的病,不知道是哪位神医说的,臣略知医术一二不如把那神医找出来,让臣见识一下。”
太后脸色一沉:“那神医是世外高人,只是和哀家说了这个方法就匆匆离开了。怎么你不肯吗?”她的话刚说完身旁的带刀侍卫全部拔出大刀出来,似乎只要等到太后的命令就把初夏砍了头。
卓琳连跪带爬的来到太后的面前:“太后,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来的,请太后开恩啊。”
“哼,贱人,皇上平日里对你不薄,如今有了救治皇上的方法你却这样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不想让皇上永远这样昏迷下去啊。”太后冷冷的瞪着她。
卓琳急忙摇头:“太后不是这样的,皇上待臣妾极好,只是皇上如果醒来知道他的命是喝了别人的血才会好的,心里一点会愧疚的,太后请三思啊。”
“咦,哀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你对皇上如此情深,不如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太后朝着未知丢了一个眼色,一把匕首放在卓琳的面前:“哀家想取心头血的这件事情让你来取是最合适不过的,这样才能表达你对皇上的衷心啊,等皇上醒了,哀家一定会把你大义灭亲的事情告诉皇上的。”卓琳看着那匕首不断的摇头,自己如何也不能杀了一直帮助自己的姐姐啊。
“呵呵,太后娘娘,我妹妹向来心慈手软的,连一直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哪里有太后娘娘杀伐果断呢,不就是取心头血吗,容易。”初夏说的十分云淡风轻,好像待会取的不是她的心头血。
“姐姐。”卓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以为她一定是被太后要挟了才会说出这样的疯话来。
太后听到她的话不觉得脸上也十分诧异,想着待会如果初夏反抗的话,她就一刀砍了她:“嗯,初夏啊,哀家就是喜欢你这个性子,爽快,不用哀家费力了。”
“相信未知大人已经听说过我取了心头血救我家王爷的事情吧。”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她冷冷的看着未知。
“是啊,当初镇南王那样重的病都用你的心头血救活了,皇上的病你也一定能治。”未知心里想着,七天七夜的心头血到时候她疼也疼死了。
“可是臣有一个请求,就是我要见一见皇上,看看皇上到底是昏迷不醒,还是招人陷害呢,如果是招人陷害的话,就算是我取了心头血,就算是我死了,太后你以为你还能控制朝政吗,我已经给我们家王爷去了信了,如果我枉死了,你说我们家王爷会不会放过你呢。”太后脸色沉了下来,生气的大吼着:“大胆初夏,你想造反吗?”
“宦官当道,太后囚困皇上,太后娘娘你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造反呢。”初夏的声音里满是威严:“太后娘娘你可以要了我的命,不过我们家王爷也可以有理由解救出皇上。”
“哈哈,初夏,哀家突然觉得如果要杀了你,会寂寞呢。”她无可奈何的笑着,可以嘴角的笑容十分的冰冷。
“好,哀家就让你看看皇上,如果你救不了皇上的话,那就不要怪哀家无情了。”太后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她。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向寝殿走去,皇上十分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面颊红润,嘴里依然发出轻微的鼾声,好像正在睡觉一样。
初夏走上前拿起皇上的胳膊慢慢诊脉,脉象十分的平和,根本没有任何的异象,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皇上根本不是种了百日醉的毒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一直昏迷不醒呢。
“姐姐。”卓琳慢慢走进寝殿,眼神里满是担忧。
初夏回头看到卓琳身后站在太后和未知,两个人表情却十分诡异,好像生怕初夏能救醒皇上一样。
“宜贵妃你帮我把皇上扶起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未知大喊着:“初夏,你干什么,皇上是龙体,怎么敢轻易移动。”他眼神里恍惚起来。
“帮我一把。”初夏如今更加肯定未知一定对皇上动了手脚。
卓琳也不再听从太后的话刚要上前,太后急忙拉住卓琳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大胆,她不懂规矩你也不懂吗,皇上乃是龙体是不能移到的,还不给我压下去。”
那耳光极其的用力,卓琳一个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跌到在皇上的身上。
扑…咳咳…
卓琳的身体一下子就压在了皇上的胸膛上,让睡梦中的皇上呼吸受阻不断的咳嗽,嘴角边流出许多类似银耳的东西。
初夏眼睛一亮:“卓琳,快,把皇上扶起来。”卓琳也不管太后的震怒急忙拉起皇上,初夏用力的拍打着皇上的后背。
皇上嘴里越来越多的银白色的东西吐了出来,直到初夏在敲打他的后背吐不出任何东西来两个人才把他放在床上。
初夏拿起皇上身上的秽物闻了一闻:“百日醉。”
这百日醉是一种毒药可是却只能停留在身体里两天,中毒的人自然会清醒过来,可是这毒药混在银耳里却不容易被消化,所以会让人一直沉睡下去。
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昏睡让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将近六七天没有喝水进食他的脸颊有些凹陷下去:“朕,这是在哪里?“
“皇上你可醒了,哀家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太后一下子挤走了卓琳和初夏,不顾皇上身上的秽物扑到他的身上。
皇上眼神慢慢清明起来,他的眼睛里渐渐的燃起了火焰,他冷冷的笑着:“母后,多谢你如此关心朕呢。”他幽深的眼睛里泛着冰冷的光芒好像要洞穿她的身体一样。
“皇上既然已经苏醒了,那臣告退了。”初夏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太后冷冷的看着初夏:“初爱卿还多谢你将皇上的病痛治好了呢。”她有些气的咬牙切齿,为什么每次这个初夏都能转危为安呢,她心里怨恨未知如果不是他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这样可以更快的杀了初夏,可是她却将皇上救醒了,自己连控制朝廷的机会都没有了。
“臣早就说过,皇上吉人天相一定会苏醒的,哪里会需要我一个妇人的心头血呢。”太后听了她的话心里不住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笑着:“呵呵,不过初爱卿的心头血也是灵药啊,如果将来皇上再有重病还是需要的,所以初爱卿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初夏眨了眨眼睛看着她:“怎么太后还希望皇上在中一次百日醉吗?”她的话让皇上顿时明白过来:“初夏你再说一次,朕中了百日醉?”
“皇上,你已经沉醉里七日了,这段日子都是太后替你打理的朝政呢。”初夏的一句话让皇上脸色阴沉下来:“母后你可真是朕的好母亲呢,朕不过就是中了百日醉你就迫不及待的上朝听政啊。”古家人有古训除非皇帝死了,女人才能上朝听政的。
“皇上那是因为你一直昏迷不醒,你又没有立储君,所以哀家才上朝听政的。”她的脸色有些不好。
“朕是没有立储君,可是朕还有很多儿子,用不着你老人家吧。”皇上咳嗽了几声,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他转身吩咐着:“包公公,给朕换一套衣服。“
可是他喊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包公公的身影:“包公公呢。”
太后脸色十分的不好:“皇上,包公公因为家中有事,哀家已经让他告老还乡了。”事实上包公公受了酷刑已经奄奄一息了。
“母后是你老糊涂了吗,包公公是我从城隍庙里拣的,他根本就没有家人,你把包公公弄到哪里去了。”皇上用尽所有力气要推开太后,可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眼前一阵黑又躺在床上。
太后急忙说道:“皇上,你如今身体虚弱,还是不要激动的好。”她的嘴角淡淡的笑着,笑容十分的温和。
皇上浑身无力的看着太后:“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怎么会害你呢,来人啊服侍皇上沐浴更衣。”几个小太监急忙拿出干净的衣服走上前。
初夏看到皇上的模样知道自己现在也不能帮皇上做什么了,她悄悄的推出宫殿却看到门口站着未知,他身姿挺拔冷冷的笑着:“初夏你还真是诡计多端啊,这次又让你成功的逃过一劫啊。”
初夏看到他这个模样,眼睛上下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笑。
未知心里已经被气的七窍冒烟了,可是看到她轻笑的模样,不由的问道:“你笑什么?”
“呵呵,我在笑你弄巧成拙以后,太后会对你如何呢,她会不会把你赶出去呢,唉,只是可惜本来想着功名利禄的前程,如今却落下一个残缺的身体。”她的声音里满是惋惜。
未知听到她的话眼神里满是恨意:“初夏你不要太得意,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啊,我要你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
初夏的眼睛慢慢的往下移,蔑视的大笑着:“只是我在生不如死,你也不会在成为男人了。”
未知恨极了她的眼神,他被气的浑身发抖:“初夏,你一定要杀了你。“
“呵呵,杀我之前还是想想如何脱身吧,皇上如何能放过你啊。”未知听到她的话,脸色冷颤了一下,淡淡的笑着:“只是估计让初夏你失望了,皇上的饮食我从来不碰,就算如何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
“呵呵,我有什么好失望的呢,我只是害怕太后失望,皇上把你当成太后的替罪羊呢。”初夏笑着拉着宜贵妃离开大殿。
未知看着她的身影眼神里满是无限的恨意,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性子倔强,可是却又是一个那么通透的女子,他心里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就能被她看透一样。
卓琳跟着初夏走在皇宫的青石路上,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阿弥陀佛,姐姐你不知道刚才差点没有吓死我呢。”
初夏看到她右边脸上五指的巴掌印子心疼的说道:“你以后在宫里面要多加小心啊,小心太后破釜沉舟,如今你要靠着皇上这一边你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姐姐,只是你也要小心啊,那未知已经把你恨死了。”卓琳也嘱咐她。
“最近皇上醒了,会发现朝廷的不一样,还有包公公的失踪,估计她这段日子里不会找我麻烦了。”初夏淡淡的笑着。
卓琳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道:“如今皇上已经醒了,可是身体还是很虚弱,你说太后会不会趁着杀了皇上,然后她谋朝篡位啊。”如今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脸上满是忧虑。
初夏淡淡的笑着:“她要是想谋朝篡位这次就完全可以毒死皇上的,估计是皇上给未知行了宫刑,给她气着了,她才会用了这个方法,毕竟皇上是她的骨血啊。”
“只是那未知恐怕要狗急跳墙了,所以这段日子你要每天去看看皇上,一旦他有什么身体不舒服,就过来告诉我知道了吗,如今我还不希望这个皇上死呢。”初夏往南方的方向望了望,她知道古天翊心里的一个结就是古家军的旧案,这个最大的主谋还有真心悔改呢,她怎么可能让他死呢。
皇上换好了衣服,太后端着一个碗清粥慢慢的说道:“陛下,你大病初愈,吃些东西吧。”她笑意盈盈。
皇上看着她的模样,眼神冰冷:“母后年事已高,这种喂粥的事情还是让下人来做吧。”
太后却盛了一勺子清粥来回吹了吹微笑着说道:“陛下,哀家就算是年事再高,你也是我的儿子。而且是天朝国有史以来最孝顺的儿子呢。”
儿子?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告诉皇上,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母亲,就算做出在过分的事情,他也不能亲手杀了她,因为他是最注重声誉的皇上。
皇上听到她的话心里升腾起怒气,淡淡的说道:“是啊,这几天让母后担心了。”
太后看到皇上的样子淡淡的笑着:“陛下这个样子才是哀家的好儿子呢,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哀家帮你处理朝政不知道有多费心,还有担心你的龙体,真是茶不思饭不想呢。”
太后将勺子放在皇上的嘴边,可是皇上迟迟没有张嘴,太后皱着眉头:“陛下怎么又任性呢,怎么你怕这粥里有毒吗?”她淡淡的笑着将粥喝了下去:“怎么样皇上,哀家没有骗你吧,还是乖乖的喝下去吧。”
皇上警惕的看着太后,可是自己如今被她掌控着,只好慢慢的张开嘴喝下粥。
太后笑着点头:“这样才乖吗。”她说完又盛了一勺粥。
“母后你一定要这样对朕吗,为了一个太监,你就与朕翻脸至此吗?”皇上冷冷的看着相依为命数十年的母亲。
未知在走进大殿里的时候就听到皇上的话,悄悄的隐藏在黑暗之中,太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陛下,你为什么还这样看哀家呢,这多年了,高家为了你没有功劳却也是苦劳,可是你却那样毫不留情的查抄了高家的财产,让如今的高家落魄的如此狼狈,那未知又何罪之有呢,你竟然让他做了太监,你这是对哀家的侮辱。”她眼中慢慢升起了恨意:“哀家也不怕告诉你,你中的毒是哀家给你下的,可是哀家却不想你死,只是告诉你,哀家如今是没有权利了,可是我依然能左右你。”
皇上听到太后的话,他的浑身颤抖起来,可是他如今身体依然虚弱,可能下地走动都是困难的,他淡淡的笑着:“朕知道了,这段日子幸苦母后了。”
“这是哀家应该做了,对了,这段日子陛下身体依然虚弱不宜处理朝政,还是先有哀家为你处理吧。”太后的话让皇上眯起了眼睛。
他怒声说道:“母后,你不会谋朝篡位吧。”
太后淡淡的笑着,她苍老的手慢慢的抚摸着皇上的脸颊:“不,皇上你说错了,当年先皇曾经留下遗照,说哀家如果谋朝篡位的话就会诛杀我,哀家才不会那么傻呢,所以才留下你的命,让哀家帮着你处理朝政,这样那遗照就是一张废纸。”
“你,朕防来防去,却没有防备着你。”皇上气的咳嗽起来。
太后阴冷的笑着:“这是皇上逼我的,是你侮辱哀家在先,要灭了高家为先的。”她的眼神里满是恶毒。
皇上大声的喊着:“滚,你不是朕的母后,朕的母后不会这样恶毒。”
“呵呵,我恶毒,也不如把你的亲兄弟变成杀手来的恶毒,陛下这些招数都是跟着你学的。陛下好好养身体吧。”太后说完转身离开,她走到一处阴影处看到未知冷冷的说道:“还不快走,今天的事情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太后一直不言语的回到宫殿里,她疲惫的坐在凳子上:“未知,哀家头疼。”
未知知道今天没有杀了初夏,太后心里一定十分生气,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如今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了,靠山也就是太后了。
他上前弯身刚要抱去她,突然她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打了他一个耳光:“你可知错。”太后手上的长指甲在他脸上留下了三个血道子,让他的脸火辣辣的疼痛,他跪在地上:“臣知错了,太后请息怒。”
“哼,废物,让你杀一个女人,竟然几次失手,哀家还留你何用。”太后声音十分的冰冷。
“臣有罪,臣一定想一个办法永除后患。”未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下去吧,这次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太后眼中流露出杀意,未知心里一颤,看来太后这次是真生气了,如果再失手估计自己的性命难保了。
初夏刚刚走出皇宫,一辆枣红色的马车慢慢行驶进皇宫内,那马车本来并没有什么稀奇,可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那马车里有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她。
初夏摇了摇头走进自己的马车,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心里沉了一下:“那双眼睛好像是长公主。”长公主因为没有守住皇上的地下钱庄所以这段日子她一直四处筹措银两。
直到她听说皇上昏迷不醒才敢回到皇宫里,这段日子她四处变卖自己的财产好不容易把那些银子凑齐了,可是如今自己剩下了只有那么一座空空的公主府了,这些都是那么初夏所赐。
太后头疼的躺在软塌上,心里十分懊悔,这个初夏竟然把自己和皇上的感情挑拨成这个模样,真是太歹毒了。
“太后,长公主回来了。”一个宫女禀报道。
“真的吗,长公主回来了,快点让她进来。”太后虽然和长公主有些意见不和,但是她们如今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初夏。
长公主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太后急忙上前迎接,眼睛里带着泪水:“长公主,你回来了啊,哀家可是把你盼回来了。”
“还不是我要把皇上交代给我的事情办好吗,我这是听说皇上昏迷不醒才回来看看。如今皇上醒了吗?”长公主一脸的关心。
“嗯,醒了,只不过皇上不知道听了初夏那个小贱人的什么话,对哀家十分的怨恨呢,长公主,哀家和皇上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如今看到皇上对我这样,我的心真的不好受啊。”太后说着说着流下了泪水。
“哼,我就知道那个初夏小贱人诡计多端,不过,你不用害怕了,我今天找到一个人,她可以让初夏声名狼藉。”长公主的笑容十分的诡异。
太后眼中放着亮光:“哦,长公主找到了什么线索。”
“还记得皇后吗,这次我无意中知道皇后前几天已经死了,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如今在我的庄子上做工,我不经意听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十王根本就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她当天生下的是一个女孩子,皇后为了自己的后位就悄悄把自己的孩子和当初是丞相府正妻的孩子对换了。”长公主的话让太后满脸的惊讶:“这么说,初夏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啦,她竟然嫁给了自己的表哥对不对。”
长公主淡淡的笑了笑:“是啊,而且还是血亲,这种关系如果让外人知道你说初夏和镇南王还能在一起吗?”
太后点了点头:“长公主我就知道你的鬼主意是最多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初夏回到王府里的时候,禁卫军已经撤离了,走进院子她就看到太妃和姜容青两个人站在院子里。
“祖母这么冷的天气怎么站在院子里呢,快点进去,不要冻坏了。”初夏急忙迎了上去扶着太妃。
“嗯,如今宫里的形式怎么样啊,那个太后有没有为难你。”她上下打量她,生怕她有什么散失。
“我没事,皇上已经醒了,相信过一段日子就会好转。”太妃听到皇上醒了放心的点了点头:“皇上最少比太后明事理一些,我害怕如果皇上不醒,太后又听从那宦官的安排,到时候对我的孙子不利,那我就要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将那个老太婆从太后的位子上拉下去。”她的眼中里出现了少有的威严。
“祖母,你如今只要好好的保重自己身体,等着你孙子回来,看着你重孙子长大就好。”初夏淡淡的笑着,如今太妃的身体不好她不想让她太费心血。
“唉,我就是不知道如今翊儿怎么样了,自从那个未知在府上演了那一出戏以后,我心里老是惦记他。可是他却了这么多天也不给我们来一个信。”太妃想着自己的孙子一阵阵的发紧。
“祖母,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边关打仗哪里有我们这么舒服啊,估计翊哥如今可能是在最艰苦的地方打仗呢。”初夏听到姜容青的话,眼中满是感激朝着他点头笑了笑。
那样如星子一样璀璨的笑容好像一下把姜容青阴暗的心也照亮了,他只觉得耳朵根子一热,心里也跳的欢快起来。
“对啊,青弟说的对,翊哥如今在最艰苦的地方打仗呢。”初夏附和着他的话。
太妃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待会要多念几遍佛经保佑我的孙子啊。”院子里一片的祥和。
一大清早,初夏抱着翔翔喂饭吃,流水急忙跑进来:“王妃,十王来了。”
“十王这么早就过来了?”初夏有些诧异。
流水脸色有些不好:“可是十王好像受了重伤一样。”
“嗯,我出去看看。”初夏将孩子交给春梅,大步走出院子。
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十王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他的衣服上已经被染红了,眼睛微微张开,可是瞳孔已经散开了。
初夏急忙跑上前抱着十王:“你怎么了,十王,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十王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抓着她的手:“初夏你快点走。”
初夏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昨天有人告诉她逃跑今天十王浑身是血的跑来告诉她还是要逃跑。
“这些事情,我们慢慢再说,我们先把你的伤只好。”初夏命令人要把他扶进去,他的伤不轻,必须要尽快的治疗。
“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在伤了我的心脉,我已经活不长了。”十王淡淡的笑着。
初夏眼神一冷,才发现他心脏的地方有一个一寸长的剑伤:“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十王撑起最后一丝力量说道:“初夏,小心…”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手也慢慢垂到了地上。
“十王,天齐,天齐。”可是怎么呼唤,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初夏急忙为他诊断脉象,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已经不再生命的跳动,初夏脑子一片空白,眼前满是那个笑的温文尔雅十王,他总是笑着对她说:“不管如何,我总是站在你那一边的。”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他总是如履薄冰,可他总是在她危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和那些人分庭抗礼,毫不畏惧,为什么他会如此悲惨的离去。
她悲伤的大喊着:“天齐。”可是他再也没有微笑的回应她了。
十王死了还是一大清早满身是血的死在她的王府上,这事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她只要通报了刑部。
皇上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了,可是还是浑身无力,今天早上的早朝不出意料的又是让太后主持的。
可是这一次大病却已经让他苍老了好多,可是今天十王死了,他少的不能再少的儿子又死了一个,这样他如何能承受。
他在宜贵妃的搀扶下走进上书房看着十王已经冰冷的尸体,他浑身都是血,皇上走路就已经很费力了,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死了,他差点没有昏过去。
他眼睛里满是悲伤:“这是怎么回事?”
初夏站在上书房里,古天翊如今不在家,她是主母不管什么身份都要来的:“回禀陛下,今天早上臣就看到十王殿下浑身是血的躺在我们府上了,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他说了两句话就没有气了。”初夏的声音十分的低沉,她心里十分的哀伤。
“他说了什么。”皇上声音带着颤抖,眼睛里满是悲伤,他的子嗣如今少的可怜,心里本来想立十王为储君的,他前段日子还高兴的告诉他,要完善地图想去南方走一走,把天朝国的大好河山都绘制出来,可是如今却躺在冰冷的地上了。
“他只是说让我赶紧走,还要让我小心什么东西。”初夏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事情,可是十王满身是血的来到她府上,估计早就有人看到了,她不能暗中调查。
“来人找仵作验尸。”皇上声音十分的苍凉。
“太后驾到。”门外小太监高声的唱诵道。
“哎呀,我的孙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这不是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太后一脸悲伤的走进,声音满是哭腔,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泪水。
太后如今一身明黄色九尺凤尾长袍,雪白的头发上带着一个偌大的凤冠,尽管屋子里昏暗无光,那含着偌大珍珠的凤冠也能熠熠生辉,如今她红光满面好像被皇上看上去还要年轻。
皇上看到她走进来脸色冰冷下来,太后看到十王的尸体急忙问道:“皇上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孙子啊。”
“我怎么知道?”皇上没有好脾气的瞪着她,然后转身走向龙椅,却看到椅子上一个厚厚的棉垫子:“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是哀家的垫子,你知道哀家有顽痔的,不能做硬的凳子的。”太后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哼,母后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皇上冷笑着。
太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皇上眼神冷凝了起来:“这说明这把龙椅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说完他生气的把垫子扔到地上。
“你以为哀家愿意坐吗,不是因为你重病在身吗?”太后脸色冰冷的起来,她也不愿意和自己的儿子关系闹的这么僵。
“那朕还要多谢太后呢。”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就在两个人争吵的时候,仵作已经验尸完毕了,他毕恭毕敬的回禀道:“回禀皇上,十王身上种了二十处刀伤,可是最重的刀伤却是在心脉上,十王是流血而死的。”仵作验尸的结果和初夏的基本一致,可是最让初夏费解的是,是谁这样的残忍竟然伤了他二十处伤让他流血而死却要让他死在她的王府上呢。
“哀家听说十王去南方游历去了,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他中了南疆人的埋伏吗,只是如今南疆人不是被镇南王击退了吗。”太后狐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十王。
初夏眼睛眯起来,她看了一眼太后慢慢说道:“我觉得十王身上的伤不一定是南疆人伤害的,我感觉是他所熟悉的人伤害的,因为他身上的伤都是十分整齐的由上至下划伤的,而不是打斗伤成这个样子。”初夏低头看着十王,心里满是疑惑,到底他要和她说什么,他才带着一身伤的跑到她的王府里呢,可是他身上的伤还不是新割的,他手腕子上有绳子的勒痕迹,这么说他是被人绑着让人隔开皮肉的,这个人真残忍,这心口上的伤是放开他以后才割开的,究竟是谁用这样变态的手法,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皇上,臣找到了一样东西。”仵作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初夏。
初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个仵作,只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牌,那上面带着一个狼头,木牌上还带着一个白色的绸缎,一看分明就是他故意扯坏的。
太后看着那黑色的木牌脸色一沉:“这不是镇南王府的木牌吗,这绸缎好像是从衣服上扯断的,不会是镇南王的衣服吧。”
皇上看着那黑色的木牌生气的问道:“初夏,这是怎么回事,你木牌不会是假的吧。”
初夏冷冷的看着那木牌,这是千真万确的镇南王府的木牌子,她跪在地上说道:“回禀皇上,臣不知道十王身上有这个木牌子,我与十王一向谈的来,不可能杀了他的。”
“哼,也许这个十王就是因为和你感情深厚,如今镇南王远在边关,你耐不住寂寞和他私通呢,你害怕事情败露了,所以才杀了他灭口呢,皇上,这个初夏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能办出来的。”太后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哦,如果是我杀了十王的话,那我更不应该放他出来啊,他是今天早上到了我的府上的,太后,我要杀人会把自己家王府的木牌放在十王的身上,还扯下一块绸缎放在他的身上。”初夏微微的笑着。
“哼,也许是十王偷偷跑出来的,他将木牌藏在腰里目的就是告诉我们,你杀了他。”太后瞪着眼睛狡辩着,总之她就是有方法把十王的死怪罪到她的身上。
“太后编故事的方法还真多呢。”初夏讽刺的看着太后,眼中没有了以前的恭敬。
“皇上,外面有人禀报有人知道十王是怎么死的。”一个太监急忙跑了进来。
“哦,快点让他进来。”皇上急忙说道。
一个穿着深灰色衣服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她眼神有些闪躲的看着周围然后跪在地上:“草民叩见皇上。”
“你说你看到了谁杀了十王吗?”皇上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乏力,可是为了调查清楚自己儿子的死因,他如今只要硬咬着牙坚持着。
“是啊,草民曾经是皇后的贴身嬷嬷,因为皇后半个月前得了一场风寒,十王也去那里伺候皇后一段日子,可是皇后还是撒手人寰了。”嬷嬷说完用袖子擦了擦脸色的泪水。
“什么,你说皇后死了。”虽然他将皇后贬出宫去,可是毕竟是夫妻,他心里一阵的悲伤,不住的咳嗽起来。
“皇上。”宜贵妃急忙轻抚着他的后背然后递给他一杯茶水。
皇上喝了一口茶水,咳嗽好了很多,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接着往下说。”初夏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嬷嬷要说的事情一定和她有关系。
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皇后临死的时候告诉十王,他并非皇上的亲儿子。”
皇上生气的站了起来:“你胡说,信不信朕砍了你这个老狗的脑袋。”
那中年的嬷嬷跪在地上看到皇上动了怒连忙磕头说道:“这是千真万确啊,奴婢不敢胡说。”
皇上脸色极其的惨白,几乎跌坐回凳子上,原本看躺在地上十王的尸体从原来的悲伤也变身了冰冷。
初夏心里翻转个不停,当初皇后出家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这个嬷嬷,可是十王确实不是皇后亲生的,她心里如涨潮的海水一样翻腾,可是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你还知道什么。”皇上吸了一口气,然后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
“奴婢还知道其实当年皇后生的女孩不过当时为了保护自己的皇后的位置才将自己的女儿和丞相府的长子调换的。”皇上眼神冷凝了起来。
太后悠悠的说道:“丞相府的长子?那不是初夏吗?”她脸上故作惊讶的看着她。
皇上也用别样的眼光看着她,初夏淡淡的笑了笑走到嬷嬷面前:“你是说我是皇上的女儿,而死的这个十王是丞相的儿子对吗?”嬷嬷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哎呀,这可难办了,如果按照嬷嬷说的初夏是皇上的儿子,那她和镇南王两个人是血亲,她们两个人是兄妹是不可以成亲的,皇上这可是皇家的丑闻啊。”太后一边说一边冷笑着。
这样的皇家丑闻一旦传出去的话,乃是天下的笑话,所以一般的作法就是皇家秘密把处决了,让这个人消失,而这是太后真正希望的。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后:“太后你说我是皇上的亲女儿,只凭这一个不知道来历嬷嬷就说我是,你也太过武断了。”
太后脸色一沉,声音十分的冰冷:“放肆,初夏不要以为你是皇上的女儿,哀家就不敢惩罚你。”
“皇后已经死了,十王也已经死了,一个嬷嬷的话不足为证,如果要我找出这样的信口胡说的人来证明我不是皇上的女儿,我可以找出一大堆来。”初夏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你说你是接生我的嬷嬷,那我问你我身上有一块胎记在什么地方?”
那嬷嬷眼睛咕噜一转慢慢说道:“对,对,我记得小公主出生的时候,她身上是有一块胎记的,至于在什么地方,我实在弄不清楚了。”她眼睛咕噜噜的乱转着。
“呵呵,在胳膊上对吗?”初夏眼睛露出鄙夷的神情。
嬷嬷有些心虚的点头:“好像是吧。”
初夏抬腿朝着她狠狠的踢了过去:“说谁指使你故意栽赃陷害我的,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
皇上也冷冷的看着那嬷嬷质问道:“好啊,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门外走进来一个太监,他脸上带着喜悦:“禀报皇上,镇南王回来了。”
皇上听到镇南王回来了,脸上原本带着愤怒也转成了惊喜:“哦,翊儿回来了。”如今自己身体已经这样了,他害怕自己真的坚持不到古天翊回来的那一天,自己毕竟是古家人,这江山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高家人的手里啊。
初夏听到古天翊回来了,心里也是一阵喜悦,她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的男子,他白色的衣袍因为长途跋涉沾染了很多泥土。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是上书房,侧身看了一眼初夏,眼睛里没有过多的情绪走上前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单跪在地上:“臣古天翊已经把南疆抢夺的城池全部攻陷了,还和南疆皇帝签署了百年不战的和平文书。”
他说完双手把文书呈到皇上的面前:“好,好。”皇上看到这些不住的点头:“翊儿啊,朕要奖励你,你说你要什么。”他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古天翊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后,那样的眼神冰冷的好像要把她刺穿一般:“别急皇上,臣还有话要说,这一次臣之所以急着回来是要证明一件事情。”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十王。”
“什么,你说他不是十王?”皇上狐疑的看着他。
太后冷冷一笑:“镇南王,你是糊涂了吗,你可能知道吧,这个嬷嬷说了十王根本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初夏才是,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你不用这样狡辩。”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冷冷一笑,转身吩咐道:“让十王进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两个人搀扶着满脸苍白的十王走了进来,皇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天齐,你这是怎么了?”
十王冷笑着:“还不是拜长公主所赐吗,她秘密的去南疆边界处悄悄的种罂粟,然后雇佣几个南疆人在我们十几个城市里贩卖烟土,这样就可以逃避官府的查抄,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这次非常急着买掉大烟馆这才让儿儿臣发现了,她就要杀人灭口,我跑到皇后出家的道观里躲避的时候,她就把皇后给杀了,而我就在皇后的保护下留下了性命。”他说完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皇上听到这些话脸色阴沉了下来:“带长公主过来。”他是皇上如今自己最相信的两个人全部背叛了他,将他玩弄在鼓掌之间,让他如何不生气。
“皇上,哀家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太多了,希望皇上。”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只看到皇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朝着她狠狠的砸了过去:“你给我闭嘴,如果朕发现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的话,太后你就去山上静修去吧。”皇上这几天突然想明白了,他是贤孝有名的皇帝,他是不可以杀了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可以将她送上山去,让她清修。
太后听到他的话脸色一白,浑身被气的发抖,她死死的盯着坐在龙椅上虚弱无力的皇帝突然淡淡的笑了笑:“清修,皇上还是三思而后行吧。”她的眼睛里得意的样子让皇帝气的牙痒痒。
“长公主到。”门外的太监禀报。
“参见皇上。”长公主并不知道如今上书房里的事情,她还以为是皇上来找她证实初夏是她女儿的事情呢。
可是当她抬起头看到屋子里站着的十王惊讶的喊着:“古天齐你怎么没有死?”
“呵呵,长公主好像看着我还活着你很惊讶是不是,你派黑衣人四处追杀我,不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吗,幸亏母后护着我,让他身边的侍卫乔装办成我的模样,我才躲过一劫。”十王愤恨的看着她,要不是自己机敏的话如今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不可能,你是假的。”长公主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皇上这个十王才是真的,这个嬷嬷是本宫在庄子里找到的,我才知道十王不是皇后亲生的,本宫还去了皇后那里证实呢。”长公主眼神里满是惊慌,不可能啊,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怎么办成这个模样了。
“你给朕住口,十王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还敢欺骗朕吗,长公主朕一直把你当成朕的长辈对你尊敬有加,可你怎么说假话呢。”皇上的眼中满是犀利的冷光,自己真是瞎了眼睛竟然这样相信她。
“皇上,我没有说谎啊,这个初夏确实是皇后所生的啊,不信皇上可以滴血验亲啊。”古代证明骨血关系的唯一方法就是滴血验亲。
“好,好,朕就让你心服口服。”皇上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进来,初夏用一根银针刺穿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漂浮在水中,皇上也拿着一根长银针刺穿了自己的手指,可是无论如何两滴鲜血也融合不在一起。
“长公主你如今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皇上冰冷的瞪着她。
“不可能啊。”长公主不敢置信的看着碗里两滴根本不相容的鲜血不断的摇头。
“长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皇上呢。”太后如今看到情势不对,她立刻站出来指责她来,如今长公主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为了抱住自己所以必须出卖她。
“父皇,儿臣这次去南方的边界时候还发现一个大秘密,就是南方边界扩散的瘟疫和长公主有密切的关系,长公主利用职权偷偷雇佣南疆人贩卖罂粟制作烟土,可是那几个南疆人把瘟疫放置在烟土里让人们吸食,这样瘟疫就爆发了。”十王的话让初夏也很震惊,上次她就奇怪那动物的瘟疫虽然是可以传染到人的身上,但不至于传染的这么快,原来还有人将瘟疫放到烟土了,所以传播的这样快。
“呵呵,朕的好姑姑啊,这刺杀十王的事情朕不怪你,可是你为了敛财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谗害朕的子民,怪不得你能这么快凑齐那一笔银子呢,你真是朕的好姑姑呢。”皇上脸色已经变的蜡黄,他的心如刀绞一般,浑身已经开始颤抖。
“皇上请息怒啊。”最先发现皇上有异样的就是宜妃,她急忙抚着他胸口。
“去给我拿药水去。”皇上推着她,他浑身颤抖着,嘴唇已经苍白的透明,两眼发直,胸腔里发出阵阵轰鸣的声音。
“陛下,那药水不能多喝的。”宜妃的眼中出现一丝悲伤。
“快去,不要废话。”皇上用手支撑书案子。
宜妃抬头看了一眼初夏,眼神里满是求助可是还是敌不过皇上的催促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一个小黑色的瓶子。
皇上一把抢过那小黑瓶子急忙打开一口喝了下去,好像那小黑瓶子里给了他新的生命一样,只是一会的功夫,他的两眼已经有了光芒:“长公主你该当何罪。”
如今长公主浑身发抖的和筛糠一样,本来她还有一个伪造的证明,可以将初夏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可是如今镇南王和十王两个人都站着自己的面前了,自己的那个伪证实在太苍白了,自己费劲心机策划的事情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如今可怎么办呢。
就在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抬头看向了太后,她想到太后也许可以帮着自己说两句话的,这计策里还有她的想法嗯。
“长公主,陛下如今身体刚刚康复,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皇上呢,陛下那么相信你让你管理他的当皇子时候挣下的银子,可你却这样大肆敛财,还这样残害陛下的子民呢。”太后看到长公主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了她要向自己求助,可是如今她却不想救她,这个女人一直压在自己的头顶上如今也是她该死的时候了,她的眼睛里满是杀意。
长公主听到太后的话,心里一怔,她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凄凉:“哈哈,你们这对母子还真是会卸磨杀驴呢,我这一辈子被你们母子两个人耍的团团转呢。”
皇上本来不想杀了她,可是听到她的话心里更加气愤,他这么相信她,将自己的身家都交给她,可是她倒好竟然滥用职权种植罂粟给自己国家带来这样大的灾难。
“长公主你还有脸笑,你觉得自己委屈吗,平日里朕知道你贪赃枉法,朝廷里很多官员已经上奏本参了你很多本可是觉得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朕,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可是你竟然暗通南疆人,你可知道上次南方边界的瘟疫损失了我们国库里多少银子吗,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南疆人大肆进攻也是和你有关吗?”初夏看着皇上说话底气十足的模样,不觉得奇怪起来,刚才皇上可以虚弱无力,和现在判若两人呢。
“对,和我有关,可是我做的这样和皇上你比起来是不是太微不足道了,你连自己的亲兄弟……”长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皇上怒喝声:“你被朕闭嘴。”他拿起桌子上镇纸石朝着长公主扔了过去。
啊…
那镇纸石准确无误的扔在她的头上,长公主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冷冷的说道:“长公主知法犯法,又秘密联络南疆人,让南疆人有机可乘攻打边境,来人啊,把长公主拉下去乱棍打死。”皇上刚下了命令,几个太监拖着长公主离开了上书房。
长公主大喊着:“你这个狗皇帝,你如今利用完我了,你就要杀人灭口吗,我呸,古天翊你这个笨蛋,这个皇上害的你家破人亡,你还要像一条狗一样为他卖命,你比你父亲还愚蠢。”她大声的叫骂着。
皇上皱着眉头:“把她的嘴堵上。”他说完又看一眼古天翊,看到他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淡淡的说道:“翊儿啊,莫要听她的话。”
古天翊淡淡的笑着:“臣知道,不过,皇上你也不要忘了当初你答应我的事情。”那笑容让皇上的心紧缩了一下,让他的喉咙好像有一块石头堵住了,他拿起那黑瓶子又喝了一口。
几个太监将长公主放在一个长凳子上,手腕粗的长棍子落在她的身上,她嘴里堵着一块布可是那惨叫声依然十分的凄惨,她脸色也惨白起来,花白的头发顷刻间滑落下来。
长公主养尊处优一辈子,如今已经八十岁的高龄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捆绑,她哀嚎着,眼睛圆圆的睁着,初夏能听到那木棍将她骨头敲碎的声音。
皇上的眼神锐利看着长公主,可是他如今恨的不是长公主而是稳坐在凳子上的太后,他淡淡的一笑:“母后,你觉得这样的处罚,算不算狠毒呢。”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陛下,这样的处罚实在太过血腥,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只是我们这屋子里的人都是猴精,偏偏就不怕杀鸡的。”她的话让皇上脸色阴沉下来。
一个太监突然停下了木棍上前探了探长公主的鼻息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长公主已经断气了。”
“唉,还真是不禁打呢,不过才二十棍子就没有了气呢。”太后的话冰冷让人不寒而栗,那个长公主昨天还和她说说笑笑的,可是她却一点怜悯都没有,这样的冷血也许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屋子只剩下的浑身发抖的那个嬷嬷了,当她听到长公主都被乱棍打死了当即就昏死在地上了“至于这个妇人,你胡言乱语意图搅乱皇家秩序,拔去舌头。”几个太监走上前粗鲁的撬开那妇人的嘴巴,然后将她的舌头拉了出来。
一张大手掩住了初夏的眼睛,那熟悉的味道让她莫名的心安,他低声的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太血腥了,不要看。”她点了点头听话的没有拿去他的大手,乖乖的依靠在他的身旁,直听到那妇人疼痛的喊叫声。
古天翊将她抱紧自己的怀里不希望这凄惨的画面吓坏她:“这段日子你经历的事情幸苦你了。”眼眶里有阵阵的酸涩,他这么快的结束战争相信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京城里的处境。
她的手慢慢的摸上了他的大手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夺眶的眼里退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哭,她淡淡的扬起嘴角:“没事,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觉得幸苦。”
他低头在她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那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又充盈在她的鼻子里,让她耳根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缩了缩脖子:“回家在好好的看看你。”那声音里满是欲望,让她的心也跟着跳动了两下。
他的大手从她的眼睛上拿下,她的眼前又恢复了光芒,她的手被紧紧的握着,初夏转过头看了一眼古天翊,两个人相视而笑。
“咳咳,好了,今天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朕也累了。”皇上慢慢站了起来宜妃立刻扶了过去,她转头看了一眼初夏,好像有话要和她说一样。
太后淡淡的一笑:“翊儿啊,你胜仗归来,这次功劳不小,明儿哀家一定要嘉奖你。”她一副皇帝的口气。
“呵呵,太后,要嘉奖也是陛下嘉奖,天朝国的古训女子不可当政,除非皇上驾崩新帝年幼,皇后才可以垂帘听政的,如今皇上健在,太后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垂帘听政了呢。”古天翊冷笑着。
“古天翊你不要太猖狂了,不要以为你打了几个胜仗就无法无天了。”太后生气的瞪着他。
“哼,究竟是谁无法无天呢,太后,臣出征的时候,皇上曾经答应过臣一件事情的。如果皇上不答应的话,臣不会善罢甘休的。”太后眼中闪出一阵诡异:“古天翊你想造反吗,信不信哀家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她声音十分的洪亮,响彻整个上书房。
“呵呵,太后娘娘这次臣回来的途中听到很多事情,这次进京城的时候,臣遇到差点被你害死的包公公,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这次进京我带来了二十万古家军,我完全可以有理由说你逼宫谋朝篡位。”古天翊的话让太后脸色发白:“你想怎么样?”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不想干什么,我是古家人,这江山也是我们古家的,相信太后你明白我的意思。”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转身拉起自己小妻子的手离开了上书房。
刚刚离开上书房就听到太后暴怒的声音:“古天翊,哀家一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自刎的。”那话里说的十分肯定。
初夏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翊哥,这个太后如今十分的疯狂,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吧。”
“哼,一个疯婆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伎俩吗。”古天翊的话里十分的轻蔑。
十王被两个侍卫搀扶出来,他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走起路来都有些费力:“天齐你怎么样。”初夏关心的看着他。
“死不了,不过这次多亏了母后,不然我真的会被长公主害死了。”十王想到自己差点被黑衣人杀死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初夏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
十王命令身边的侍卫离开,他才淡淡的说道:“那个嬷嬷确实母后身边的,母后出家以后给她很多银子,可是她嗜赌如命,慢慢的把自己养老的银子输个精光,后来就在长公主的庄子上当护院婆子,可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赌博的瘾就跑去到母后那里要银子,说不给银子就把我的身世说出去,母后因为担心我,就给我写了一封信,我感到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个嬷嬷来要银子,我将她打了出去,可能她晚上喝了酒在庄子里大骂,这才让来变卖庄子的长公主听到了,长公主要挟母后把你我的身世说出来,可是母后抵死不从,还要抓住我,母后为了救我就把藏在地窖里,可是她却被长公主杀死了,我后来四处躲藏,遇到了镇南王。”初夏听到十王经历的时期,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幸亏古天翊赶回来了,不然自己真的还是有一个大麻烦。
“那今天早上死的那个是谁啊?”初夏想起早上那个死在她王府上的人。
“那个人是母后身边的护卫,一直跟随着母后,他为了掩护我易容成我的模样引开一些黑衣人的。”十王说到那个死去的人眼神里满是悲伤。
古天翊似乎感觉到初夏心里的伤感,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慢慢的说道:“我们先回家吧。”初夏看着他脸上的疲惫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刚刚走出皇宫,只看到一个宫女急忙跑了过来,她的神色十分的恍惚:“王妃请留步。”
初夏回头看着那宫女知道这个宫女是卓琳身边的:“什么事情?”
那宫女神色慌张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王妃这是我们娘娘给你的。”说完就急忙跑着离开。
初夏看了看周围然后把信放在自己的袖子里和古天翊上了马车,因为十王身上带着重伤,而且现在十分的不安全也跟着两个人回王府。
初夏上了马车以后才将信封慢慢的打开,她越看神情越凝重,古天翊看到她脸色不对:“怎么了?”初夏叹了一口气将信递给了他慢慢的说道:“这个太后真是疯了,竟然用罂粟提炼出来的药水给皇上喝,她真的想当女皇帝吗?”
这罂粟水就是用上百斤的罂粟煮水,熬制成极其浓稠的药水,这药水喝下去以后让人精神百倍可是却极其的耗费人的心智。
古天翊看完信慢慢的说道:“太后竟然把皇上和宜妃全部控制起来,看来就看明天早上谁来上朝吧。”
“如果明天依然是太后上朝,你真的要围困皇宫吗?”初夏歪着头看着他。
“呵呵,围困皇宫却不是为了救皇上,如今我可以完全肯定的说我的父亲和母亲全部在她的手里了。”古天翊的眼中里满是杀气,几个人在马车里沉默了下来。
太后走进景仁宫里的时候看到宜妃正在给皇上喂吃的,她上前一把抓起宜妃的手上前给她一个狠狠的耳光:“贱人,你和你的姐姐一个个都是贱人。”她的力气很大将宜妃打在了地上。
皇上心疼的看着被打的卓琳:“母后,你这是干什么?”
太后抓去他的衣领拼命的摇晃着:“我要玉玺,你的玉玺呢。”
皇上被太后摇晃的连连咳嗽,脸色都变成紫红色,卓琳的耳朵依然嗡嗡作响,她奋力的爬了起来拉扯着:“太后,你放手啊,你这样会把皇上掐死的。”
太后听到宜妃的话才松开皇上的衣领,她今天在上书房里被初夏夫妇两个人的羞辱让她疯狂起来,她回身又给卓琳一个耳光:“贱人,你以为有一个姐姐给你撑腰你也可以对哀家视而不见了吗,哀家告诉你,要想杀了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卓琳被太后长长的指甲刮破了脸,她害怕的捂着脸看着她:“太后,臣妾不敢,只是如今皇上身体不好,臣妾怎么敢和太后做对呢。”她一边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恐惧的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大大满足了太后虚荣心,让她找回了一些面子,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上大口喘气的皇上,她上前伸手抚着他的胸口:“陛下,刚才是哀家被那两个人气糊涂了才对你这样的。”
皇上嫌弃的推开她的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再和她说任何的话,太后看到他的样子嘴角有些抽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唉,陛下你看你这个身体,如今主持朝政啊。”
皇上一下子睁开眼睛,嘴角带着讥笑:“母后的意思还是希望上朝处理朝政是不是。”
“呵呵,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如今你身体如此虚弱,不如你发一道圣旨就说这段日子朝廷的事情暂时由哀家打理。”太后蛊惑着。
“呵呵,就算是朕不发圣旨,母后如今也不是如鱼得水吗,何必多此一举呢。”皇上心里已经怒海翻腾。
“可是这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啊,皇上如果你不愿意写这样的圣旨,你把那玉玺交出来,哀家可以代替你。”太后满脸笑意的看着皇上。
“哈哈,母后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呢,朕真的很好奇这些想法你以前怎么没有呢,是不是那个未知帮你出的主意啊,可是母后一个太监的话你也能相信吗?”皇上的羞辱让太后脸色沉了下来,她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瞪着他:“陛下还是好好想清楚,如今你的身体如掏空的树干,如果没有哀家的药水,如今你已经死了。”
“太后,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皇上在不对,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就为了权利吗。”如今她也是母亲了,能对自己儿子这样的母亲她再也忍耐不了了。
“哼,你懂什么,贱人。”太后心里也难过,可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自己后退,那么她要比长公主下场还要悲惨,她不想死。
“皇上,哀家给你最后三天期限,如果你不交出玉玺的话,那么那些药水也不会有了,你是知道那药水的威力的。”太后得意的看着他。
“滚,你给我滚。”皇上听到她的话,浑身都被气的发抖起来:“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卓琳看到他出气长进气短急忙上前腐竹他:“陛下息怒啊,你不能动气的。”皇上如今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样靠在她的怀里。
太后眼中划过一丝心疼,她想上前可是发现如今说什么软话也显得那样的苍白,不如继续狠心下去:“皇上还是保重龙体吧。”她冰冷的转过身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私下见皇上。”
景仁宫殿的大门轰隆隆的合上了,也将外面的阳光也关在外面,偌大的宫殿里只有皇上和卓琳两个人的呼吸声:“宜妃你怕吗?”皇上的声音已经满是疲惫。
“怕。”皇上听到她的回答先是惊讶后来却是无奈的摇头失笑:“没有想到朕怀疑你的最多,可是最后临死的时候却还要靠着你。”
卓琳眼睛里掉下了泪水:“皇上你不会死的,我和瑞儿还要靠着你呢。”也许是环境所逼,她心里真有一种患难夫妻的感觉。
“不,卓琳你能屈能伸,临危不乱,宜贵妃听旨。”皇上的声音严肃起来。
“皇上。”卓琳慢慢的跪在地上。
“宜贵妃贤良淑德,胸怀坦荡,育有一子,朕死后,立宜贵妃之子古瑞为幼帝,十王古天齐为摄政王,宜贵妃垂帘听政至幼帝成年。钦此。”皇上说完这一段话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皇上,臣妾还年轻,不能担当这样的重任啊。”卓琳没有想到皇上会把这样大事交给她,顿时心里有了压力。
“不,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夫妻是天朝国第一商人,如果你的孩子当了皇上,他这外祖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天朝国的经济,你的孩子当了皇帝,那么古天翊绝对不会谋朝篡位,因为初夏是你的姐姐,古天翊怎么会抢夺自己妹妹的江山呢,你没有野心,虽然你小心谨慎,但是你却一直都是保护自己,所以你才是最好的人选,而你身边的人都会不遗余力的把你的儿子教导成最好的帝王。”卓琳惊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原来他已经全部考虑好了。
卓琳点了点头:“陛下,臣妾会尽心尽力的辅佐幼帝的。”她的声音异常的坚定,自己牺牲自己的青春陪着这个老皇帝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壮大吗,如今这个心愿算是达成了。
“嗯,你起来吧,朕告诉你玉玺在哪里。”皇上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所以他已经有了必死的信心,这江山绝对不能落尽他人的手里。
卓琳走到皇上的身边,低头听着他交代玉玺在什么地方。
太妃听到古天翊回到王府里心里终于落下一个巨大的石头,不过她对如今太后把持朝政心里还是阵阵忧虑:“翊儿,如今皇上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古天翊看了一眼初夏然后才慢慢的说道:“自从皇上中了毒以后,身体已经被耗空了,现在他只靠着太后给他配置的药水勉强撑着。“
“什么,这个太后究竟要干什么,她这是谋朝篡位,也不想想自己已经多大年纪了,她这是在误国,难道她真的想遗臭万年吗?”太妃因为生气用力的拍着桌子。
“如今的太后已经开始孤注一掷了,但最关键的就是那个未知从中挑唆才让太后有了这样的心思。”初夏摇着头如今她也没有办法劝说太后的想法了。
“翊儿,先皇临死的时候给我留下一个亲笔手书,当初皇上就看出太后的野心了,本来这些年我看她十分的安分所以就没有拿出这个手书,你看这手书好有没有用。”太妃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封红色笔迹的书信,上面写着如果太后有异心杀无赦。
古天翊看着这封信高兴的点头:“祖母太好了,有了这封信以后,我就有理由将太后严惩了。”
太妃看了他下巴处青色的胡渣:“你也挺累的,快点休息吧。”
两个人送走了太妃,初夏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皇宫的方向:“也不知道卓琳现在处境如何了,她扶着皇上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里分明有话要对我说。”
古天翊扬起嘴角淡淡的笑着:“放心吧,如今太后只是把皇上和卓琳软禁起来,她还不敢动皇上呢,因为玉玺在我手里。”
“什么,玉玺在你手里。”初夏惊讶的看着他。
“皇上可能知道事情不妙,悄悄把重伤的包公公放出宫去,包公公历经千辛万苦的找到了我将朝廷里的事情告诉了我,所以我才在最短时间赶回来的。”古天翊的眼睛变成了黑色深不见底。
“那你知道皇上要怎么办啊?”如今朝中的局势让她也十分的紧张。
“听包公公的意思是皇上想立卓琳的孩子为幼帝,十王为摄政王。”古天翊的话让初夏颇为惊讶:“他竟然让一个幼儿当皇帝,真是让我出乎意料。”
“可是如今也只有卓琳的孩子能当皇上啊。”初夏有些愁眉苦脸想着卓琳日后的日子该死如何的幸苦。
“你心里想什么呢?”初夏突然发现古天翊话里有话,她侧头看着他。
古天翊笑着抱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你不想我吗?”他的眼睛里绽放出黑宝石一样的光芒。
初夏听到他的话脸色一下子绯红起来,自己虽然和他成亲一段日子了,可是他离开她一段日子以后,那种莫名的心跳和思念还是让她不能控制。
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如一汪清泉一般,古天翊看着她,心里一股股热浪不断的翻滚,他低下头仔细的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最后才是嘴巴,仔细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液。
两个人吻越来越炙热,好像要融化彼此一样,突然门外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王爷,宫里来信了。”
古天翊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满意晋辉这个时候打扰他,初夏有些害羞的推了推他,小声嘟囔着:“你快去,顺便刮刮你的胡子,扎的我好疼。”他低头看到初夏下巴处果然一片红色的痕迹,他这才高兴的放声大笑起来。
古天翊拿着信回到屋子里面色十分的凝重,初夏急忙问道:“怎么了,信上怎么说,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后果然逼着皇上交出玉玺,而且还把皇上和宜妃监禁起来了,除非她的命令不然不许任何人见他。”
初夏摇头叹息:“皇上千算计万算计却没有想到最后算计他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呵呵,那个皇帝如今这样悲惨的结局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怀疑身边任何一个人谗害自己的兄弟如今落到这样一个下场,我却不想同情他。”古天翊将密信撕成了碎片。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初夏实在好奇古天翊接下来会怎么做。
古天翊看着她淡淡的一笑,用力弹她一下脑门子:“不告诉你。”
“翊哥,你告诉我呗。”初夏的眼睛闪闪发亮,可是她心里却有着一种不安的情绪。
“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呢,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他走到小柜子面前拿出自己的中衣中裤,因为初夏不习惯有其他人近身服侍,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可是古天翊却不想让她太多的劳累。
初夏也跟着他走进了净房里,他越是不说,她的好奇心就越重:“那把你没有想好的告诉告诉我好不。”
“怎么,娘子想伺候为夫沐浴吗?”古天翊看到不依不饶的模样,挑着眉毛满眼的戏谑。
“伺候就伺候,我也不是没有伺候过。”初夏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古天翊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动:“这里你也伺候吗?”他眼中满是邪魅。
初夏明显感觉到他的热情,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古天翊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我在和你说正经事情呢。”她杏眼圆睁,脸色绯红的不像话。
“我也再说正经事情呢。”他说完一下子抱住了她,那种日思夜想的香气又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呼吸又开始浑浊和炙热起来:“丫头,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在边关的时候,蚊子多的让我睡不着,我就闭着眼睛想你在我怀里的模样,你的小红脸蛋,你红色晶莹如樱桃的嘴唇,每一处都让我热血沸腾。”他说完闭着眼睛开始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的撬开她的贝壳一般的牙齿,吸取她的香甜,然后从浅尝到深吻,让初夏几乎承受不住的热情。
古天翊的力气很大,好像要把她揉进他的怀里一样,她推了推他:“翊哥,你干什么啊,要勒死我了。”她抬头心里一怔却看到古天翊眼中有一种舍不得的情感,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翊哥,你在想什么呢?”初夏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呼唤才从自己的思绪跑出来,他恋恋不舍的抱着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倒影着她的身影,他抬起如玉的手指仔细的摸索着她的白皙红润的小脸,似乎在欣赏一个精美的瓷器一般。
“翊哥,你不要这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好不好,你要把事情告诉我啊,我们是夫妻。”初夏心里感觉他刚才肯定是在想事情,而且很严重。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我说了,如今这计策还不成熟呢,看明天的吧,如果太后依然坚持主持朝政,那么就别怪我无情了。”他笑着脱下衣服就那么大咧咧的走向浴桶,可是走到初夏的身边却明晃晃的在她面前晃动了一下。
因为初夏在想事情却没有看到他的动作,直到她手上有了火热的碰触才脸红的惊叫了一声:“哎呀,古天翊你这个流氓。”说完转身要离开。
古天翊大笑着一把将她拉近怀里,懒腰将她抱起来走进浴桶里,初夏挣扎着:“我不要洗澡,你放开我啦。”她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味道。
“今天可由不得你了。”古天翊故意挠着她的痒痒,他不想让她为这些事情费神,只要累倒她不能想事情。
不一会的功夫,净房里传来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声音还有水声,就在初夏一声高亢的叫声中一切恢复的平静。
古天翊低头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初夏爱怜的将她抱了起来,为她擦了擦身子然后抱着她走到床上,初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两眼有些迷茫轻轻喊了一声:“翊哥。”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上了杯子然后轻吻着她的额头:“乖,你累了睡吧。”他的话让初夏安心的闭上眼睛。
古天翊却换上衣服走出屋子向书房里走去,书房里已经站满了人几乎都是古家军的将领,他淡淡的笑着:“让大家久等了,明日开始各位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吧。”
吴恒走出来神情有些激动:“王爷,老王爷真的活着吗?”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如今据可靠情报是这样的,只是他现在怎么样了,我还不知道,所以我们还要看明天太后的举动。”
第二天一大早,皇宫的大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如今太后主持朝政,原先要落魄的高家因为太后的原因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威风,只是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朝廷里已经大换血,文武百官里几乎一半都是高太尉扶植的官员。
高沛拿着一封百官的进谏书走到史大人的面前:“史大人,这是百官的进谏书,如今朝廷的官员全部同意以后朝政由太后打理了,就差你一个人了。”他的语气里颇有一种无赖的感觉。
史大人冰冷的看着他:“高大人,我朝自有古训,除非幼帝年幼否则女子是不得干涉朝政的,皇帝不过就是生病了,再说皇上身边还有皇上,轮不到太后打理朝政吧。”他的语气十分的铿锵有力。
“史大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次我们高家当铺的事情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你最好识趣一点。”高沛看着史大人心里一阵气愤,要不是父亲说这个人现在杀不得,他早就动手了。
“如果老夫不识趣呢,高大人这江山还是古家的,我知道这段日子你们高家为了夺取朝中势力杀了不少人,可是我不能苟且偷生签下这种违心的进谏书。”在他知道他一个同僚前天惨死在大街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了,所以这两日他已经把家人都送回了自己的祖籍了,自己早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
“好,那我就成全你。”高沛从怀里拿出一个雪亮的匕首就要朝着他的胸口刺下去,所有的大臣全部倒吸一口冷气,这段日子很多大臣莫名的死亡,不是被乱马踩死就是在一个小巷子里被人抢劫,大家都知道这是得罪高家人的下场,可是却没有想到高沛竟然带着利器肆无忌惮的上朝。
史大人冷笑着丝毫不畏惧的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只听见呛啷一声,然后就是高沛的一声惨叫声。
他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高沛的手腕上鲜血直流,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哎呀的我的手断了。”高太尉本来想着睁一眼闭一眼的,可是看到自己孙子被刺杀了急忙跑了过去抱着他:“沛儿,你怎么样了。”
高沛脸色十分苍白,他手捂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腕,可是鲜血还是不断的从手里流出来:“爷爷,我的手要断了,那个史大人竟然用刀子划我的手腕。”
高太尉看着自己孙子的手腕冷声的说道:“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签就不签了,何必还要伤害我的孙子呢。”
史大人本来想一死了之的,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那匕首为什么就朝着高沛划了过去:“我没有。”
“哼,还说没有,难道我孙子的伤是自己划的吗,来人啊把史大人的官帽扒了,这种心思歹毒的官员,我们朝廷不敢用。”高太尉无法无天的说辞让所有人咋舌,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高太尉谁给你的权利可以随便制裁一个三品的官员,谁又给高沛的权利让他在大殿里随身携带利器呢。”冰冷的声音从大殿的门口响起,那种威严的声音让人心里肃然起敬。
史大人看到古天翊站在门口处,一身雪白的长袍将清晨的阳光披在他的肩膀上,他高兴的走上前毕恭毕敬的给他行了一个礼:“镇南王你终于回来了。”
古天翊身后站着十王古天齐,他淡淡的笑着:“史大人刚才没有受到惊吓吧。”
“下官惭愧,无力扭转如今朝廷形式。”他低头声音里带着悲伤。
高太尉昨晚已经知道了古天翊回京的事情,所以今天早上才急忙写了进谏书,他淡淡的笑着:“哦,镇南王征战多日,怎么不再家里歇歇呢。”他笑着吩咐人将高沛扶到后面包扎伤口。
“呵呵,高大人不知道吗,如今皇上被人控制了,妖后当道,奸臣横行,如果本王在不出现的话,那天朝国都要改你们高家的姓氏了。”古天翊丝毫不想和高太尉绕圈子。
高太尉脸色一沉,冷凝的看着他:“镇南王这是什么话,太后是体恤皇上身体不好才上朝主持朝政的,等到皇上好了,太后自然会让皇上主持朝政的。”
“哦,是吗,可是据本王所知,皇上已经被太后控制起来了。”他的话让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太后要挟皇上这是造反啊。
“太后驾到。”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只听到太监尖细在大殿上响起。
所有的大臣全部站在自己位置,太后一身明黄色九尺凤袍头上慢慢走向龙椅上,她抬头冷冷的看着镇南王,然后炫耀的坐在龙椅上,似乎在对他示威一样。
“太后千岁千千岁。”所有大臣全部跪在地上行礼,唯独古天翊如一颗青松一样直挺挺的站在朝堂上,眼中毫无畏惧的看着高座上的太后。
太后看到他的模样心里恨不得现在就砍了他的脑袋,高太尉站起来怒道:“古天翊你太放肆了,你怎么不给太后行跪拜之礼?”
“哼,因为你不配,你监禁皇上,搅乱朝纲,你根本不配做太后。”古天翊冰冷的指控着太后。
“谁说哀家监禁皇上了,皇上只是重病在身而已。”太后的声音十分尖利。
古天翊冷笑着:“是吗,可是为什么包公公誓死将玉玺偷偷送到我的身边,这里还有皇上的求救信。”他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圣旨,只是这圣旨没有装裱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翊儿救朕。
十王慢慢的走出来他手里提着一个明黄色的小包袱,他慢慢的打开里面露出了九龙盘旋的玉玺来:“大家看看这就是包公公临死的时候交付出来的玉玺,难道大家还有为这个想谋朝篡位的女人三拜九叩吗?”他的声音在朝堂上荡起了回声。
太后看到十王手中的玉玺浑身不住的颤抖:“你们说的是假的,搅乱朝纲的人是你们。来人啊,镇南王忤逆,以下犯上,杀无赦。”
太后的话音刚落,只看到数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在大殿上,所有的官员看到以后全部吓的躲进柱子后面。
古天翊一个转身,白色的长袍好像充了气一样双手一挥,只看到一团白色的气团朝着数名黑衣人飞了过去,那黑衣人像沙包一样被在地上,大殿上青色大理石也被这样的气团掀了起来,在大殿里掀起了白浪。
太后被这样场景吓的躲在了龙椅后面,她大喊着:“雾。”
她的话音刚落只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长剑直指着古天翊刺了过去,一切来的太快,古天翊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用这种方式出现。
那锐利冰冷的目光好像要剜了他的心一样,他震惊的大喊着了一声:“父王。”
可是雾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他的剑化作一团白气就要刺进他的胸膛里的时候,十王拔出剑,摊开了那冰冷的长剑划出一道绚丽的火花。
那火花四溅迸溅到古天翊的脸上,却烧灼他的心,可是他丝毫不畏惧的走上前:“父亲,你怎么了,你不是记起我是谁来了吗?”他的眼中满是痛苦的悲伤。
雾眉头紧紧的皱起,黑色的眼睛里开始旋转出一个旋窝,然后冷冷的说道:“大胆逆贼你竟敢忤逆太后。”说完又拿出长剑再次攻击古天翊。
那长剑却在他的胸口处停下来,雾冷冷的说道:“拿起剑来,我不喜欢杀一个寻死的人。”
古天翊突然跪在地上:“父亲你曾经教导我,身体发肤受制于父母,我的生命是父亲给的,如果你要拿去就拿去吧。”他这一跪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如此孝道感动天地。
雾冷冷的放下剑看着古天翊,脑中的事情一幕幕的如果幻影闪现,他眼神迷茫的看着他:“翊儿,你是我的翊儿?”
“是啊,父王你想起我来了吗,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因为酷爱泅水,可是嫌弃头发长就把头发剪短了,你还为此罚我跪祠堂呢,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只有父母才能有资格剪你的头发。”古天翊的话让雾眼中有了一片清明。
太后看到雾的模样大声的说道:“雾你还等什么呢,还不赶紧给哀家杀了他。”她冷冷的命令让雾有了一丝抗拒,他慢慢的说道:“我不能杀了我自己的儿子。”
“哼,就知道你不听哀家的话,箫。”她回身命令着一个站在黑影处的女子。
那女子慢慢的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只白色象牙雕刻的萧放在樱桃红的嘴边轻轻吹起,女子头发已经雪白,可是面容上依然白皙亮丽一丝皱纹都没有,清明的大眼睛里没有了灵动。
箫声悠扬悲伤,雾却好像受了蛊惑一样,眼睛里又出现了旋窝,太后得意的笑了笑:“杀了他。”
雾脸上又恢复刚才的模样拿着剑朝着古天翊刺了过去,十王大喊着:“翊哥快点还手啊,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胤王中了夫妻蛊了,他已经不是你的父王了。”
他的话好像让古天翊清醒过来,一个转身伸出手掌朝着雾打了过去,强大的气团让雾打退了两米之远,古天翊冷冷的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太后,他手中拿着一封信:“太后这封信你应该看过了吧,这是先皇遗诏。“
太后看到遗诏脸色惨白一片,她冷冷的一笑:“先皇遗诏,哈哈,那个老头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了,哀家才是这天朝国的主宰,哈哈。”她猖狂的大笑着。
“哼,你这个妖后,本王限制明日交出皇上,不然我古家军的铁蹄绝对不会饶过你。”古天翊转身离开大殿。
太后看着他的身影却知道如今无论如何也阻拦不了他,她生气的朝着躲在在柱子后面的官员们大喊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你们刚才为什么不拦住他。”可是回应的都是一片沉默。
古天翊灰心丧气的回到王府里,初夏已经焦急在门口等待着他:“翊哥朝中形式怎么样了?”
“哼,能怎么样呢,太后把持朝政,监禁皇上,最可气的是,她还把翊哥的父母……”十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古天翊冷冷喝斥道:“天齐不要说了。”
“天齐,你说什么,太后她怎么了。”原来太妃一直站在初夏的身后。
十王看到太妃眼中的悲伤低头不语,太妃如今活着的希望就是活着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他说一声对不起:“翊儿,你告诉我,太后如今把你的父母怎么样了。”
古天翊知道自己祖母的固执知道是隐瞒不过去的:“太后在我父母神身上种了夫妻蛊,这种蛊虫不厉害,可是却在感情极好的人身上十分灵验,夫妻两个人种了这个蛊虫就会听命主人的命令,同生共死,只要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会爆体而忘。”他的话音一落,太妃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胤儿啊,是娘害了你。”她的话没有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倒仰着昏倒在地上。
“祖母。”古天翊一下子扶住了她要倒在地上的身体。
太后生气的走进景仁宫气急败坏的走向皇上,卓琳警惕的站了起来,她手里端着一碗红糖水满脸警惕的看着她:“太后,皇上今天头疼的很,你就不要。”
“哼,贱人,我们母子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太后一下扯开卓琳,她手中的那碗红糖水也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皇上今日没有服用那个药水,身体里好象有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却不能说话,害怕一说话让太后知道他浑身的颤抖。
太后却没有丝毫的怜惜抓着他的衣服领子:“皇上你好狠的心,哀家为了你辛苦一生,可是到如今你却把大权交给了古天翊,你知道他会怎么样,他会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因为是你把他的父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你这个笨蛋蠢货。”她满眼的猩红,好像地狱的魔鬼一样,她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背叛她。
“呵呵,如果翊儿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心甘情愿,那是我应得报应,可是这天朝国的江山却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你这个妖后的。”皇上撑起最后一丝力气。
“你,哀家简直瞎了眼睛让你当皇帝。”说完她狠狠的甩开膀子狠狠的打起了皇帝的耳光,不解恨的左右开弓。
那力气之大让皇上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如今的皇上好像中空的树干一样哪里受到住太后的这样的羞辱和打骂。
卓琳哭着抱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皇上:“太后你不能再打皇上了,皇上今天没有喝药水,你如果还想让皇上活着,你就不要在这样了。”
太后却疯的一样不管不顾着,她打不到皇上,拔下头上的簪子狠命的戳着卓琳的肩膀:“你也不是好东西。”她咬着牙隐忍着太后的疯狂。
未知走了进来:“太后,古家军已经屯兵二十万包围了京城了。”他的话让太后停了下来,她脸色惊慌起来:“怎么回事,古天翊不是说明日才行动吗?”
未知也皱起了眉头:“可能是他提前行动了,今天太后太有些心急了,把最后的底牌露了出来让他疯狂了。”
太后生气的骂道:“还不是古天翊把哀家给逼疯了吗,所以才忘了这件事,如今怎么办?”
“太后,臣倒是有一个方法,只是这方法有些狠毒些。”未知眼中闪过一丝诡异。
“什么办法?你看哀家已经众叛亲离了,还有什么狠毒的方法不能用。”太后苦笑起来,她已经穷途末路了。
“就是让胤王出去杀人,见人就杀激起民愤,那古天翊不是孝顺吗,我倒要看看当老百姓要杀了胤王时候,他会如何呢。”未知的话让太后得意的笑出了声音。
“未知啊,我发现你真是阴损啊,哀家倒要看看古天翊如何孝顺。”太后仰头大笑然后和未知两个人离开了景仁宫。
初夏慢慢走出太妃的寝室看到古天翊一身银色的铠甲好像雪山上的雪神一般,他面色十分的凝重,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初夏看到他的模样心里一疼,轻轻的喊着:“翊哥。”
古天翊听到她的轻唤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祖母的身体怎么样了。”
“只是气急攻心而已,只是祖母的身体已经损耗过多,如今也只有让她心情愉快一些,让她过好最后的时光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尤其古天翊见惯了生死,可是听到自己祖母的病情他的心还是很痛。
“丫头你能让祖母多活一些时日吗,等我把父母救出来以后,让父亲叫祖母一声母亲。”古天翊声音带着悲痛。
“我尽力。”初夏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她只能让太妃多活一段日子来减少他的痛苦。
古天翊紧紧抱住她,冰冷的铠甲让初夏浑身颤抖了一下:“你要去攻打皇宫了吗?”她仰头看着他。
“嗯,我只要逼着太后把父母交出来。”古天翊眼中划过一丝凌厉和愤怒:“这个老女人真是欺人太甚了,不除她不能泄恨。”
“王爷,王爷不好了。”晋辉慌张的跑了进来,他灰色的衣袍上沾染着鲜血。
“怎么了晋辉,你这是哪里受伤了?”古天翊皱起了眉头。
晋辉摇着头:“不是我的血,是京城百姓的鲜血,老王爷好像疯子一样跑到集市上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如今被愤怒的百姓围到了大雄宝殿的万佛塔上了。”
“你说什么,父亲怎么会见人就杀啊,他就算是种了蛊虫也不会疯狂到这个地步啊。”他拿起桌子上的银色的头盔大步的走了出去。
初夏心里也十分担心外面的情况喊了一声流水也跟了出去。
万佛塔是先皇在五十岁大寿那年建造的,只因为他那日梦里出现一尊金光闪闪的佛像,遍建立的这个佛塔,那佛塔高三米,里面有着各种形态各异的佛像,一直香火鼎盛。
许多百姓抬着自己已经死去亲人的尸体站在万佛塔下面,他们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十分的悲愤:“杀了他。”
胤王冷冷的站在万佛塔顶上,身后背着一个人,他的表情十分的悲愤,冷眼的看着站在下面的百姓,他转过头好像对背上的人低声细语着什么,嘴角有着淡淡的微笑。
风吹起了他花白的头发,他身姿挺拔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镇南王挤过百姓们仰着头大喊着:“父亲,你在干什么?”
“滚开,我不认识你。”胤王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可是他的眼中却不在迷茫。
初夏也跟着挤过百姓站到古天翊的身旁:“翊哥,父亲怎么会杀人呢。”
“一定是太后的意思,她一定是要挟了父亲。”古天翊担心的看着站在塔顶上的父亲。
“什么,那个人是镇南王的父亲,我说他为什么这样无法无天呢,杀了他,为我们的亲人报仇啊。”百姓们激动的大喊着。
古天翊墨色的双眸的沉了下来:“乡亲们,我父亲不是故意杀人的,他早先被太后的夫妻蛊虫控制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话让刚才激动的百姓有些平静了下来。
“哼,我们不知道什么蛊虫,我们只知道这个人杀了我们的亲人,就要给我们的亲人偿命。”一个男子声音十分尖锐的咆啸着。
“烧了这个万佛塔把这个人活活烧死了。”站在塔下的一个男子激愤的大喊着。
“对,烧塔。”
“烧塔,烧死他。”
“各位,我父亲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给我一些时间我上去问问,如果责任在我父亲身上,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古天翊努力的像大家保证。
古天翊的话在天朝国百姓的心里还是有一定威望的,所以百姓沉默了下来,突然有一个人大喊着:“哼,如果你放走了你父亲的话,你就一命抵命。”
初夏冰冷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那个要说以命抵命的男子,那锐利的眼神让男子缩了一下脖子,低着头转身离开。
“流水,跟着那个男人。”初夏急忙吩咐着然后跟着古天翊走进万佛塔下面。
两个人走进万佛塔上,一股冷风让初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古天翊转身拥着她的肩膀走到胤王的面前:“父亲。”这时候两个人才看到胤王身后背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只是她的头低垂着。
“翊儿,给你母亲磕一个头吧。”胤王眼神里满身悲伤,他慢慢的转过头嘴角淡淡的笑着:“玲玲,你看我们的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初夏心里也酸涩起来,以前的胤王是如何的铁骨铮铮,可曾看到他如此悲鸣的模样,她悄悄的走进胤王的身边试探的摸了摸他背上的妻子的手,她心里惊讶,这双手冰冷一片而且十分的僵硬根本不是刚刚死的人。
“父亲,母亲不是刚死的对吗?”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急忙走上前,他伸手拉了一下母亲的手,因为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一截手指竟然像木头一样被折断了。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古天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看着自己母亲僵硬的程度,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死的。
“我去南方边关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记忆,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你母亲,只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她身上带着夫妻蛊,那时候她像一个木偶一样,没有情绪只是跟着我,不吃东西不喝水,我以为她是被人控制,直到快到京城的时候,那天晚上她好像和正常人一样,和我说话,对我笑,可是依然不吃不喝,我以为她好了,那天晚上她要求我和她睡同一个房间,我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听到悠扬的箫声,所有的记忆从那时候开始中断了,直到昨天我在大殿里开始恢复了记忆,我本想着带着你母亲离开,可是刚刚带你母亲离开,你母亲就开始疯狂的杀人。”
胤王看着身后的妻子继续说道:“我本来想着把她带回家,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终究是我的妻子,可是这夫妻蛊如果有一方清醒过来不受妻蛊的控制,妻子就会死去,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初夏这才仔细看到胤王妻子的模样,她心里一颤,因为她已经皮肤已经干瘪,头发也枯黄,分明就是一具干尸。
“太后实在太卑鄙了,竟然把母亲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在她身体养殖蛊虫。”初夏眼中泛起冰冷的寒芒。
“父亲这么说那些百姓不是你杀的,是母亲杀的对不对。”胤王并没有说话:“谁杀的不一样,我是恨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她到底有多阴损,玲玲已经入土了,可是她竟然连她死都不放过。”他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恨意。
“父亲你走吧,让母亲入土为安。”古天翊目光冰冷,他慢慢站起来身体解开衣服:“父亲我们必须换一下衣服。”他要为自己的父亲顶罪。
“翊儿不可以,我如今已经风烛残年,要死也是我死,怎么会让你顶罪呢,反正你母亲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是虚度光阴。”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父亲,你知道祖母为了你的事情已经病入膏肓了吗,她盼着就是临死的时候能听到你叫他一声娘。”古天翊的话让胤王垂下的眼眸,他想起了自己年迈的母亲,他的手慢慢的握紧,手指节捏的嘎嘎作响。
古天翊将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脱下来:“父亲,你换上我的衣服快点走吧,我自会有方法和你见面的。”他的眼神里异常的坚定。
胤王咬了咬牙换上衣服:“翊儿,你撑着,等我见过你祖母以后,我自会来找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不许你替我去死,我不需要这样莽撞的儿子,也不需要愚孝的儿子。”他的目光如箭,将话说得十分狠绝,生怕自己的儿子顶替自己做什么傻事,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太明白不过了。
“父亲尽可放心。”古天翊微笑着安慰自己的父亲,胤王背着自己的妻子站在塔顶上,冷风吹过,他灰白的头发和自己妻子的头发丝丝纠缠在一起,他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凄凉,他低语着:“玲玲,我们回家了。”说完他如大鹏展翅一样背着自己的妻子飞向了远方。
初夏看着远去的胤王,突然看到二十年以后的古天翊,那份深情让人感动:“你母亲的闺名叫玲玲吗?”
“嗯,母亲和父亲感情十分好,丫头待会我出去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惊慌,记住我会永远的陪伴你的。”古天翊将她额前的别到耳后,眼里满是爱意。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塔下面有人大喊着:“快看啊,有人逃跑了,一定是镇南王把自己的父亲放跑了,大家快点抓住的镇南王,让他们还我们亲人的命。”
古天翊回头看着初夏微笑着:“丫头怕不怕。”
初夏微笑着摇着头:“不怕。”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丫头记住我爱你。”
初夏听到他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她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神情异常严肃的说道:“古天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和我说明白。”她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你听外面的那些所谓的暴民里怒骂的声音没有?”古天翊提醒着她。
初夏听了他的话这才仔细听,这些暴民的怒喊声里眼睛划过一丝光亮:“这些老百姓们的内力很深,他们的声音都很洪亮。”
“呵呵,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走吧我们出去汇汇这些死了亲人的老百姓们。”古天翊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出万佛塔。
万佛塔前已经聚集了上万人,连朝中的大臣都赶到了,古天翊神情冷漠走出来,一瞬间刚才好暴动不安的百姓一下平静下来:“我的父亲我已经走了。”他的眼神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
“哼,镇南王你放走了你的父亲,那我们亲人怎么办,俗话说杀人偿命。”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子义愤填膺的喊着。
“对啊,我父亲杀了人,也有一句俗话说父债子偿,你们要我父亲偿命,那就由我来偿还吧。”他的话音刚落从腰里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胸膛里,鲜血迸溅,那温热的鲜血有的迸溅到初夏的手上。
“翊。”初夏惊叫着,一把扶住向后倾倒的古天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如何也不敢相信他会这样轻易的离开她。
也许刚才的事情过的太快,也许大家也没有相信到古天翊会这样绝决,所有人都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初夏抱着没有呼吸的古天翊低头哭泣着,她脑中却回想着在万佛塔里他说的话。
丫头,记住了我永远爱你。
丫头,你要相信我会永远陪伴你的身边。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那些老百姓大声的喊着:“你们满意了是不是,你们口口声声要逼死的人是天朝国的守护神,他十五岁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十年来他杀敌无数为了就是让你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可是你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逼死他,你们将来的安全由谁来保护。”她的声音凄凉的让人心疼。
万佛塔前如今万籁俱静,所有的官员和百姓都悲痛的低下头,初夏抱着古天翊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双眼哭的红肿,走到那几个喊着要杀人偿命的百姓面前:“你的亲人死了,为什么你不哭,难道你不伤心吗?”
初夏的话让所有人顿时醒悟过来:“对啊,这个人好像根本不怎么理会自己死去的亲人,一直喊着要杀了镇南王。”
初夏听到一些醒悟过来的百姓冷笑着:“我问你,在你要杀了镇南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曾经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差点死在敌人的手里。”百姓们全部低下头。
“你们这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吗,是你们逼死他的。”刚才还激动的百姓全部低下了头。
初夏回头看着百姓:“等到你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你的无家可归的时候就知道你们愚蠢。”她转过身费力的将古天翊背起来。
晋辉急忙跑上前:“王妃,我来背王爷吧。”他的声音里也带悲伤。
“不用了,翊哥,我们回家了。”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别人的话,她瘦小的身躯背起他。
镇南王死了,因为他的死实在太轰动了,所以很多老百姓都为他打起了孝棚,整个京城一片缟素,仿佛整个京城都在哭泣一般。
太后听到高太尉的禀报,脸上发出了喜悦的亮光:“什么,你说镇南王真的死了吗,哈哈。”她高兴的大笑着。
“恭喜太后,除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未知也高兴的躬身行礼。
“呵呵,未知啊,这次能除掉镇南王也有你的功劳呢。”太后高兴的看着他。
高太尉笑着说道:“如今镇南王死了,接下来就是太后登基的事情了。“
太后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只是皇上没有写下退位的圣旨,这个事情有些难办啊。还有就是朝中那些迂腐的大臣们,能让我一个女人登基当皇帝吗?”她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高太尉眼珠子一转:“这个简单,未知如今是国师了,只要他说夜观天象,说帝王星是一个女人将守护天朝国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迂腐的大臣,我们就……”他的手做出一个杀的姿势。
太后看到以后点了点头:“嗯,高太尉的主意甚好,未知啊,那哀家的登基大典就由你来主持吧。”
“遵命,女皇陛下。”未知的话让太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女皇陛下,哈哈。”
一个宫女急忙的跑进了景仁宫里,因为卓琳听从了初夏的方法,用红糖水和烈性酒混合在一起,代替罂粟水让皇上喝下,效果已经开始见效,皇上已经感觉到不再有那种体虚乏力,万蚁啃骨的感觉了,脸色也不再那么青灰一片了。
今天皇上难得心情好,和卓琳两个人在宫殿里写大字:“娘娘大事不好了。”
卓琳因为害怕惊扰到皇上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什么事情这样惊慌,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大声的说话吗。”
宫女深吸了一口气:“是,娘娘,只是事情实在的紧急。”
皇上放下毛笔慢慢走了过来:“什么事情。”
宫女看到皇上也出来了,神情有些惶恐:“镇南王死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皇上听到镇南王的死讯身子一下踉跄了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好不容易好转的身体竟然浑身颤抖起来:“朕不相信,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他还想着今晚镇南王一定将太后抓获呢。
“怎么会死呢。”他喃喃自语起来。
“陛下看来消息也很灵通呢,哀家还想着给皇上报丧呢,结果就知道了。”太后慢慢的走进了景仁宫。
皇上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是你杀死了镇南王对不对。”
“哼,哀家才不没有那个闲工夫要杀他呢,他是被暴民逼死的,其实翊儿这个孩子也算孝顺的,为了自己的父亲母亲竟然替自己的父亲死了呢,陛下这才真正的孝顺啊。”她看着皇上眼中满是愤怒:“哀家为你幸苦一生,可是到头来你却要杀了我,你看人家翊儿。”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皇上生气的抓起案子上的毛笔使劲的扔向太后,因为愤怒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皇上,你以为哀家想见你吗,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太后的话让卓琳恐惧起来:“太后你要干什么,皇上已经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怎么样。”
“贱人,哀家和皇上说话,没有你说话的份上,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几个太监走到皇上身边要把卓琳拉下去。
“你们干什么,你放开她。”皇上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拉着卓琳。
可是皇宫就是一个势力的地方,如今太后当政,他这个皇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权利,这些太监也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太后,你究竟要干什么。”皇上将卓琳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能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已经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没什么,就是哀家想让陛下写一个退位诏书,让哀家当皇上。”太后的话让皇上觉得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母后你疯了吗,自古以来哪里有女人当皇帝的,再说你当皇帝,只能让天朝国灭亡,朕就算是在糊涂,在贪生怕死也不会让这个女人误了国。”皇帝十分的伤心,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母后是什么让你这样疯狂,你这一生得到的还不多吗?”他话语里一阵悲痛。
“这一切都是你逼哀家做的,是你先要说杀了我的。”太后冷冷的瞪着他。
“那是因为你和这个太监走的太近了,你让朕如何死后面对父皇。”皇上指着她身边的未知。
未知看到皇上的指责只是淡淡的一笑眼中满是嘲讽,好像对他宣誓着自己的胜利:“太后如今你已经胜券在握了,难道你要后退吗,如今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皇上听到他的话生气的大骂着:“你这个阉人,朕当初真后悔当初心软断了你的命根子应该连头也该给你砍下来。”
未知听到他的话脸色异常的扭曲:“当初你真的应该杀了我,你让我这样屈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会更恨你。”
太后冰冷的声音响起:“皇上这一生你做了太多狠心的事情,比如你的兄长,比如哀家,我们当初都是一心为你,希望你是天朝国最贤明的帝王,可是你的疑心让你走到众叛亲离的方向。”
“呵呵,朕如今悔不当初,为什么听你怂恿陷害自己的兄长,如果要夺皇位的话,朕宁愿坐在龙椅上的他,而不是你这个妖后。”他凄惨的笑着:“这就是报应啊报应啊。”泪水在凄凉的笑容中滑落。
“好了,哀家的耐性有限,你还是把这个退位诏书写下去吧,哀家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不会将你杀了,你会永远留在这景仁宫里度过完接下来的人生,你如此喜欢宜贵妃等到你死以后哀家也会让她陪着你的。”太后的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呵呵,你做梦,朕就算死了也不会写退位诏书的。”皇上丝毫没有畏惧,他紧紧抱着卓琳,心里却想着如何让卓琳离开景仁宫。
太后的笑容慢慢的冷了下来:“你以为你不写哀家就没有办法了吗?未知。”
未知冷冷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绸缎来,声音郎朗的念道:“朕在位四十余载,幸得祖宗护佑,朕已多年身虚体弱,幸得太后锤炼为朕分忧,今日特禅位于太后,钦此。”皇上听到他的话大声的呵斥道:“你们敢伪造圣旨。”
“哈哈,何须伪造呢,哀家以后就是女帝了,就连玉玺也不用你的了。”她说完拍了拍手知道几个宫女鱼贯的走了进来,只看到每个宫女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龙袍,还有玉玺。
皇上看着这些东西气的浑身发抖:“太后你休想。”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了,未知。”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未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黑瓶子,他阴冷的说道:“陛下,这个小黑瓶子里的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不过这个可不是罂粟水了是罂粟膏了,只要你喝下去,你就会沉睡在自己的极致快乐中永远醒不过来,这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慢慢的逼近皇上。
卓琳拔下头上的簪子大声的喊着:“未知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说完疯子一般冲向他。
未知一个闪身,抬腿朝着她的腹部踹了过去:“哼,自己不量力。”力气之大直接将卓琳提到石柱上,卓琳一口鲜血喷出来昏倒在地上。
“卓琳。”皇上惊呼一声,他恶狠狠的瞪着太后:“母后,朕是你的儿子,你为了皇权连母子之情都不顾了吗,你已经快七十岁了,你还能当几年皇帝,将来这江山你准备给谁呢,给高家吗,可是你们高家都是酒囊饭袋。”皇上已经怒气冲天,这个太后如今只想自己快活,去不顾这天朝国的江山如何。
“呵呵,皇上,这江山是哀家给你的,所以这江山哀家想给谁就给谁。”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她要把天朝国的江山给自己的娘家。
如今的皇上身体已经耗空了根本挣扎不过未知,只看到他捏着他下巴要把那瓶罂粟膏情形的灌下:“皇上还是喝了吧,喝了你会毫无痛苦,不会在想这世间的伤心事。”他的笑容异常的阴冷,只要他帮助太后登上皇帝位,自己就是大国师了,到时候这偌大的国家就是自己的了。
皇上用尽所有力气挣扎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去,他如今心急如焚,就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太后眼神一冷看着旁边的太监:“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话音刚落就听到景仁宫的大门轰然倒在地上,站在门外的侍卫也飞了进来。
大门倒在地上的时候,激起了地上的尘土,太后惊恐的连连后退,眼中也满是惊恐。
只看到门口处站着白色的身影,他如玉般的脸颊,浓眉扩目,身姿如青松一样挺拔,周身泛着冰冷的寒气。
“古天翊。”太后震惊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
“怎么,太后娘娘似乎不愿意看到本王呢?”他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
“你,你不是死了吗。”太后满脸的震惊。
“呵呵,太后我死了才能知道你的野心啊。”他指了指旁边宫女托盘里的龙袍和玉玺,这些都是她谋朝篡位的证据。
“我如何能死呢,你用蛊虫控制我父亲,还有夫妻蛊控制我的母亲,你好卑鄙,我死了也要被你气到阳间来让你索命。”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太后的面前。
皇上看到古天翊竟然没有死脸色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可是看到他身后站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脸色出现了愧疚的表情:“大哥,你也来了。”胤王冷眼看了一眼皇上,脸色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太后跌坐在凳子上:“你骗我,你竟然诈死。”她脸上露出十分愤怒的表情。
“妖后,你毒害皇上,强迫皇上退位,逼宫不成,你还想弑君篡位,你可知罪。”古天翊脸上十分冰冷的宣判。
“哈哈,古天翊,哀家是太后你没有资格宣判。”太后强撑着站在他的面前尽管知道大势已去。
“那本宫是不是有这个资格呢。”太妃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裙,头上也带着凤冠,她的手上端着一个小盒子:“你可认识这个盒子吗,先皇临死的时候就给我这个权利,只要发现你有异心就把得而诛之。”
古天翊大手一会,只看到侍卫从四面八方的涌了进来:“把太后,未知,高太尉全部压进死牢里,明日问斩。”
一个月后,景仁宫前太医和宫女在宫殿里穿梭,卓琳穿着一身明黄色九凤凤袍端坐在长廊里,她一脸的温婉目光清澈安逸没有一丝慌乱。
古天齐刚踏进景仁宫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一直默默无闻最后到权利最高点的女人,其实不过二十岁而已,可是她的眼中已经没有这个年纪女子的俏皮而被凝重代替。
他慢慢走进卓琳:“回禀娘娘,今天查抄出长公主府七千万两黄金,不知道娘娘该如何处置。”卓琳慢慢的转过头刚才一脸的凝重慢慢的转成淡淡的笑脸,她明亮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十叔这些事情都有你来处理吧,如今皇上还健在,我又不懂这些,以后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要靠你来保护呢。”一句话说的张弛有度,让人感觉她的温婉和大度。
一个太监急忙跑了出来:“娘娘,皇上有些不好。”
卓琳急忙站起来走进大殿里,只看到床上的皇上禁闭着双眼气息紊乱,额头上满是汗水,他脸上凹陷的激动不断的抖动着,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嘴里喃喃自语着。
“陛下,你醒醒。”卓琳抓住他在空中挥舞的双手,声音温柔如水。
连续呼唤了十几声,皇上才猛的睁开眼睛,他目光呆滞的看着上方,卓琳又旁边的棉布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陛下你刚才又梦到什么了?“
皇上听到她的话眼睛里满是悲伤:“朕刚才梦到置身大火之中,浑身疼痛难忍,我还看到了大哥,我那么喊他,可是他却不理我。“
卓琳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冰冷:“陛下是不是觉得十分对不起胤王啊?”
皇上浑身一颤:“他要抢我的皇位,我不能留他。”他好像催眠自己一样,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卓琳看了他一眼:“皇上人做多了亏心事,就会夜夜噩梦的,就如你说的那样,你死了以后如今面见先皇呢。”她的眼神冰冷好像要刺穿他的心脏一般。
“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评断朕,哦,我明白了,这才是你真面目,你平日的对我的忠诚和善良都是伪装的是不是。”皇上浑身颤抖怒瞪着她。
“皇上你如今怎么说都行,可是皇上你如今不应该对镇南王一家人说一声对不起吗,对古家军所有的牺牲的勇士说一声对不起吗,皇上要死了,你难道就甘愿这样闭上眼睛吗,你如何面对先皇和天朝国的列祖列宗们?”卓琳一改平日里的温柔极度谴责躺在床上已经气息奄奄的帝王。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皇上听到她的话脸色变成了青灰色,胸腔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他好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卓琳伸出纤细的手慢慢在他胸口上轻抚着:“陛下如今最应该做的就是应该和胤王,对你曾经肝胆相照的胤王说一声对不起,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发一个罪己诏讲自己的罪过告诉全天下的人。”
皇上听到她的话良久,最终在她温柔的目光注视下叹气说道:“既然这样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还有我想见见胤王。”
卓琳慢慢的走出寝殿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她深吸了一口气:“来人啊,宣丞相史大人,皇上要颁发罪己诏。”她的话刚说完转过身才看到一直站在长廊处的十王,她的脸上有些诧异。
古天齐眼神散发着幽幽的亮光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淡淡的笑着:“你知道吗,父皇这个人十分的固执,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做错的事情,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个贤明的君主,可是你的三言两语却让他颁发罪己诏了,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他的眼中满是戏谑。
“呵呵,十王我只是说一个人最愧疚的事情,皇上自从退位这一个月夜夜噩梦,我知道他心里的愧疚而已。”卓琳微笑的点头转身离开,她九尺长的凤袍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暗影。
胤王一身暗蓝色的长袍,垂直雪白的头发披在身后,英挺的剑眉也沾染了霜白,一双黑色的双眸里满是锐利,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冷冷的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皇上,他右边脸上大面积的疤痕更显的他冷傲。
史丞相端着一个明黄色的圣旨悄悄的问道:“皇上,胤王来了。”
禁闭双眼的皇上明显身子一颤,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史丞相你读吧。”
史丞相点了点头打开圣旨:“朕心思狭窄,惧怕胤王威名,曾经在永和三年间收到南方边关求救信,拖延援军到达速度,陷害古家军十万军队葬身在大火之中,朕已经病入膏肓,深深对十年前的事情深表愧疚,特颁发罪己诏,告慰古家军枉死之人。”
皇上无力的挥了挥手,史丞相慢慢离开退出景仁宫,他慢慢抬头看着站在距离他一米之外的胤王,鼻子有些酸涩:“大哥。”话到嘴边已经酸涩的不能自已。
良久他才慢慢的吐出几个字:“对不起。”可是这三个字太过的苍白。
胤王却没有任何谴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皇上满是皱纹的眼角处低落下颗颗浑浊的泪珠:“大哥,我知道你恨我,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来不后悔那样做。”他说完嘴角淡淡的笑着。
胤王看到他嘴角的笑意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当我满怀信心的坐上那把龙椅的时候,你可知道朝堂上议论纷纷说这皇位是我从你手上抢到的,你才是最适合当皇上的人,你在朝堂上高谈阔论的时候,你每次在所有大臣面前公然驳斥我想法的时候,你可曾把我当成过皇帝,我不后悔让你消失,因为你的消失让我不再变成朝堂上的小丑。”
胤王眼神里有一些松动看着皇上:“我不曾想和你抢皇位,我只想和玲玲在一起,至于在朝廷上驳斥你的想法,那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好,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他的声音依然像以前那样沙哑。
“对啊,你就是这样的不屑,不屑我视如生命的东西,才是最可恨的。”皇上眼睛里冰冷起来:“你这是侮辱我,让我更像小丑一样,我真的希望你能和我争一争。咳咳。”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像要背过气一样。
胤王皱起了眉头走到桌子边上到了一碗茶水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把他扶在肩膀上:“喝水。”他的声音里带着冰冷。
皇上却没有张嘴喝水,慢慢的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大哥,还记得父皇罚我们跪祠堂的时候,我也曾这样靠着你的肩膀处睡觉吗,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大哥,其实我这一辈子最尊敬的人是你啊。”他说完那句话头从他的肩膀处慢慢的滑落落到他的大腿上。
胤王没有动,好像雕塑一样,低着头慢慢的抚摸着自己视为亲兄弟的人,皇宫里历来没有亲情,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个当初一脸如阳光笑脸的小男孩却温暖他的心。
“哥,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当一个大将军,弟弟,那你呢。”
“我要当皇上,万民景仰的贤君。”
“好,以后你当皇上,我做你的大将军,保护你的江山。”
那时候两个人的心里因为这句话彼此贴的更近,可也是因为这句话,曾经好的要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彼此相互仇恨。
皇上没有了气息,生命就这一刻停止了跳动,他像小时候那样躺在自己哥哥的腿上就那样安然的睡去,终结了两个人的恩怨。
一个月后,初夏吃完了晚饭有些昏昏欲睡,今天是卓琳的儿子瑞儿的登基大典,古天齐为摄政王,古天翊是亲王所以也要跟着忙前忙后。
远处传来急促的小铃铛的声音,初夏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翔翔如今已经会走路了,小胳膊小腿的非常有力气,经常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往她身上扑,可就是那一扑每次都差点没给她压断气,所以她就在他的小脚上带上一个小铃铛,这样她有一个防备。
翔翔浓黑小眉毛紧紧的皱着,瓷白的皮肤上带着红润,小嘴也撅的老高蹬蹬的跑到她的身边:“娘,爹回。”如今翔翔已经用单字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整句话还是说的不算利索。
不知道为什么,这爷两个人脾气就是犯冲,翔翔不过一岁的年纪看到他爹就皱眉头,他爹更是不客气,只要看到他窝在初夏的怀里直接像沙包一样拎起来送到奶娘的屋子里。
也只有那样的时候,翔翔生气的说出整句话:“你等着,我给你告你爹去。”
初夏笑着抱起翔翔:“儿子,你爹回来,我们不理他好不好。”翔翔听到自己母亲的话,那浓黑的小眉毛舒展开来,说实话,翔翔已经颇有自己父亲的样貌了。
古天翊走进来看到翔翔又赖在自己母亲的怀里,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咯咯的笑着,他皱着眉头恶声恶气的说道:“臭小子,你怎么又钻进你娘的怀里啊,给你三个数,赶快下来。”
“哼。”翔翔生气的扭头然后继续窝在初夏的怀里。
初夏有些不高兴的抱着翔翔:“你看你像一个当爹的吗,天天不是骂他就是吓唬他,你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说话。”
古天翊解开朝服冷声的说道:“不能,因为这个臭小子和我抢你。”
初夏听到他话嘴角抽了一下,嗔了他一眼:“看你那个出息。”说完抱着翔翔在床上玩耍不再理他。
古天翊看到她生气了急忙惴惴不安的走过来:“初夏,翔翔是长子将来这偌大的王府都要他管理的,你不能这样娇纵他的,我小时候三岁就开始和父亲学习武功了,研读四书五经了。”他笑嘻嘻的贴近自己的小妻子。
这两日一直在皇宫里忙着幼帝登基的事情,很晚才回家,到了家的时候初夏已经睡着了,今日好不容易忙完了,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妻子亲近一些了。
他想好好抱抱她,却被初夏一下子推开,她有些生气的说道:“快点起开,你挤到儿子了。”
“嗯,挤着了。”翔翔也附和着自己母亲的话,眼中满是炫耀的神情。
古天翊低着头看着初夏怀里装小绵羊的儿子,突然后悔要这个臭儿子,想当初就不应该要他,心里沉的要命,想着这是几辈子的冤家投胎做他儿子了。
“丫头,你说当初你怎么不生一个女儿呢。”古天翊看着翔翔圆圆的小脸幻想着他穿上小裙子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奸笑。
初夏眼睛放着亮光:“怎么你喜欢女儿吗?”
古天翊却没有看到她眼中的亮光,点了点头想着哪日趁着这个臭小子睡着的时候给他换上女装,以后就当女儿养了。
“对了,今天登基大典可还顺利吗?”初夏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心里有些奇怪。
“嗯,顺利,没有想到卓琳平日看她沉默寡言的,可是今天却十分的威严庄重。”古天翊提到今天的卓琳,心里竟也有一丝敬佩起来,那样的场面她竟然没有一丝的慌乱,他抬头看了一眼初夏:“我发现你们两个姐妹有一个共同点,越是遇到大事越是沉稳。”
“呵呵,她入宫的那一天就是准备走上今天这一步,可是没有想到能走到这高的地位。”初夏对卓琳未来的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古天翊看到她焦虑的样子安慰道:“没关系,有天齐辅助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对了,我已经申请去边关的事情了。”
“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去边关了。”对于京城的沉默和勾心斗角她已经有些厌倦,不如去边关那里环境虽然没有京城好,风土人情却十分的淳朴。
“嗯,父亲准备留在京城的王府里陪伴祖母,所以这一次我们可以一家三口都去。”古天翊看到初夏眉眼当中的欢乐,不自觉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初夏低头看到刚才还玩耍的翔翔已经睡下来,小声的说道:“儿子睡着了,你抱他去奶娘屋里去。”
古天翊轻轻将自己儿子抱了起来,眼睛里顿时放了晶亮,想着自己儿子这次真懂事,知道他爹想他娘了,这么乖的就睡觉了,以往每次都闹到很晚才睡的。
他把孩子抱到奶娘的屋子里然后直接去了净房将自己洗了一个干净,然后笑着走进寝室里,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极其妩媚的躺在床上,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笑容。
他急忙踢掉脚上的鞋子然后一下子钻进初夏的被子里,大手抚摸上她的柔软,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也有些沙哑:“丫头,我都想死你了。”
初夏一下子翻过身,笑着看着他:“相公,我告诉你一件好事,你想听不。”
古天翊上下其手,忙活个不停:“嗯,你说。”心猿意马的答应她的话。
初夏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古天翊抬头莫名的看着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动作,只听到她樱桃般的小嘴里吐着话语:“相公,刚才你说喜欢女孩的对不对,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不好,你身体不好,有一个就够了。”古天翊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唔,可是怎么办啊,我已经有了啊,我想估计是你出征那时候有的,已经两个月了。
“相公啊,你怎么不高兴了啊,你说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我感觉是女孩,相公你摸摸,你看我的肚子像男孩还是女孩啊。”
十年以后
初夏从自己开的药铺里走了出来,橘红色的夕阳披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青色长裙子染成红色,她乌黑的头发盘起,眉目清秀,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可是脸上依然白皙,唇红齿白。
她走到大街上,所有的百姓全部毕恭毕敬的给她鞠躬,她也微笑的点头回应,这十年来她一直在边关当大夫,将现代和古代医术融合在一起,研究不少医术药典。
边关民风淳朴,百姓也善良,没有那些京城里勾心斗角的事情,这些年来她是镇南王的王妃也是一名神医,很多病人都是从京城赶过来找她看病,所以她人不在京城里,但是名声十分高。
她不仅待人和善,而且宽厚仁慈,她治病的所得的一部分费用还用在了开办学堂,她支持不管男女都要上学识字,她还开办了医社让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到这里学习护理病人的本领,这样也可以不在挨饿受冻了。
如今整个天朝国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每个人提到她的名字都竖起大拇指,早先她治疗瘟疫的村子更是称颂她,为她建立雕像称她为活菩萨。
春梅也跟着她来到边关了,生下了两儿两女,如今也是将军夫人了,可是她还是每天在初夏身边打转转,虽然不让她做事情可是她还是以管家娘子身份帮助她打理王府的事情,而自己将军府的事情到是管的很少。
她刚走进王府里,翔翔一下子就撞到她的怀里,如今儿子已经是十一岁的少年了,穿着一身蓝色立领的袍子,眉目间已经有了英气了,只是两岁那年过生辰的时候,父亲给他穿上了一身红色的裙子以后,他坐在床上哭了一场以后就不在见他俏皮嬉笑的模样,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这十年来,古天翊带着他上山打猎,下海抓鱼,倒是炼就一身本领,只是这父子俩平日里却不曾嬉笑,初夏一想到这对父子心里就有些犯愁,可是两个人在前不久的一次偷袭里却配合默契。
初夏捧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蛋:“翔翔怎么了。”自己儿子十分稳重,今天却这样莽撞。
“娘,我们快点带着妹妹走吧。”他拼命的拉着她的手,如今儿子长大了,跟着他走路也有些小跑了。
翔翔一下站住,眉宇里显得异常的凝重:“娘,我说了你不要伤心啊,刚才我经过爹的书房,听说爹爹要再娶一个新老婆了,他们不要我了。”初夏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翔翔不要胡说。”
翔翔一边拉着母亲一边走进院子里大喊着:“丁丁。”
从屋子露出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她的双眸如天空上的星子一般璀璨,鼻子十分挺直,柳叶弯眉,樱桃小口,她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褂子下身穿着淡紫色的裤子,脚上瞪着一双棕色的小马靴,这孩子性子十分的活泼,不喜欢女儿家的女红和诗词,却十分喜欢舞刀弄枪的还有兵法,古天翊特别的娇纵她,一点不像对待翔翔那样,只要她说要的,就一定答应她会弄到。
“哥哥,你回来了啊。”丁丁十分粘着她的哥哥,她跑过来急忙抱着他撒娇的摇晃着。
“丁丁,快点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要离开这里了。”翔翔说完走进屋子里把自己的弓箭背在身上,然后又跑到自己的衣服箱柜里开始打包自己的行李。
丁丁有些纳闷:“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又和爹爹吵架了啊。”翔翔八岁那年曾经和父亲大吵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两天,直到古天翊从山上把他从山上抓了回来,而那次离家出走他猎了一头雪白的狐狸,给自己的母亲做了一个狐狸围脖。
“你笨吧,爹爹要娶新老婆了。我们当然要走了,要不他的新老婆给你生个小弟弟小妹妹的,和你争宠看你怎么办。”翔翔用手指头戳着她的额头。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十年的岁月已经让古天翊更加的沉稳,他那双星子一般的眼睛里从来都是毫无情绪的,只有看到初夏的时候眼睛里才会变的温柔起来,他紧紧的抱着初夏生怕自己儿子的话让她相信。
初夏不禁的摇头苦笑,自己和他十几年的父亲,怎么还这样紧张她,自那次生下丁丁以后,古天翊说什么也不要她生孩子了,自己喝下了绝子汤。
本来想着在生下一男半女的初夏气的好久没有理他,可是他却振振有词,你要是想要孩子,我一辈子当你的孩子,让她哭笑不得。
“哼,爹爹,我都听见了,说是京城里楚国的一个公主非要嫁给你的,你能说不娶吗,我怕我娘受委屈,我就带着我娘走让你跟着那新老婆过。”翔翔瞪着眼睛掐着腰,将自己的母亲挡在她的身后。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别的女人了,再说了,臭小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到我的书房里偷听,你不长记性是不是。”古天翊瞪着他。
翔翔眼中闪过一阵子闪躲,然后又理直气壮的说道:“反正那书房以后也是我的,我现在是偷师学艺阶段,要不到时候你就护着你新老婆,我怎么保护我娘啊。”虽然一句顶撞的话却让古天翊眉开眼笑:“嗯,臭小子直到孝顺你娘了,去吧带着你妹妹玩去。”
丁丁跑过来睁着大眼睛抱着他的大腿:“爹爹,你真的要娶新老婆吗?”她含水一般的大眼睛里满是钻石一样的光芒。
古天翊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蛋:“你别听你哥瞎说呢,你爹这辈子只要你娘一个人。”说完他笑着低头亲了亲初夏的额头一下。
初夏看到他的举动皱着眉头推搡他一下:“都多大岁数了,还这样胡闹,孩子在跟前呢。”
丁丁笑着捂着眼睛:“我没看见,我没看见,爹羞羞。”说完红着脸跑了出去。
看着自己一双儿女,初夏眼里心里都跟着泛着甜蜜,她抬头看着古天翊:“刚才翔翔说的什么,什么公主啊。”
“哦,当年我收复南疆的时候遇到一个公主,那公主今年进京进贡的时候说愿意嫁给我,古天齐就借着这个借口要我回京。”古天翊知道这十年来古天齐辅佐幼帝十分的尽心尽力,可是他那个懒散的性子如今再也不愿意在京城多呆一会了,想要出去多走走。
可是他一提出要走走,卓琳就抱着孩子哭哭啼啼,说自己如何命苦,皇帝扔下这么大的江山给她们孤儿寡母的,却不知道如何治理,可是那古天齐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看到卓琳的眼泪心就软了。
这次他看到一个好机会,想着自己把古天翊召回京城里,初夏看了他一眼:“你回去真要娶新老婆吗?”她掐着腰学着翔翔一副质问的样子。
古天翊看到娇嗔的模样,心头一热,低下头就开始吻着她的脖颈:“我的新老婆就在我怀里呢,娘子……”他开始撒娇起来。
“哎呀莫要闹了,怪痒痒的,你到底要不要回京啊。”初夏笑着躲闪他的亲吻,古天翊索性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像寝室里走去。
初夏挣扎着脸色绯红起来:“你放开我,孩子在外面呢。”
古天翊眼睛笑着了心形:“他们两个出去玩,没有个把时辰不会回来的。”他说完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吻上了她的嘴唇,不在让她有任何拒绝说出口。
半个月后,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京城厚重的城门处,十年来这是她第二次回京,第一次回京是五年前太妃的丧事。
两个孩子很少回到京城里,他们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丁丁睁着大眼睛看着前面的集市兴奋的大叫着:“哥哥,你看啊,前面的集市好热闹啊。”
翔翔看到自己妹妹高兴的样子紧绷的笑脸也露出笑容:“走,哥哥带你去吃麦芽糖。”他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
初夏点了点头:“去吧,身上带钱了吗?”
翔翔点了点头:“带了,妹妹我们买麦芽糖。”
古天翊悄悄走到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回王府吧。”她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