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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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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也不是雪银河想得到的,因为她提起橘悦,橘悦的命运就此又发生变化了……溥皇重新重用橘悦!

    你说溥皇为美色晕了头,也不是,朝局是复杂的,哪里就仅仅银河一言。

    就银河而言,她只是顾念了一位故人。

    橘悦也是老毛病犯了,腰痛,下不得床。那日忽见银河驾临,老橘与她抱头痛哭,这是真感动,他从来没想过已经当上王后的银河还会想起他,老橘心里一直把她当小神供奉着,这她一登高位,更是觉着她比神明还灵,倒也不奢望她再与自己有交集。

    可想她这一来,老橘那莫大的欢喜与如愿……真的,病痛渐渐也好了。这肯定离不开心情的愉悦,银河可也不是只来看他那一次,经常地亲手照料。银河着实是个重情之人。

    老橘爱吃鱼,银河也爱吃鱼,从前他们一块儿就爱琢磨鱼的吃法,这会儿不例外,又研究上了。

    这是条来自乌江的野生鲢鱼,老橘指导她做的叫“三椒子鲢”。

    鲢鱼一斤半左右;“三椒”者,野山椒、胡椒、花椒也。盘子里,鱼是呈S型公然立着的,跃如也。先用“三椒”将鱼从里到外略腌,然后用浸过野三椒的泡菜水隔水煮熟,吃起来会麻辣带酸,鱼肉有弹性且十分入味。

    老橘的管家宋行在门口为难了好久,最后还是轻轻敲了敲门——想想银河来了,老橘一心就只为她,旁的事,一概不得打搅。但是这件事,太重大,非得及时告知主人呀……

    老橘回头,明显神色不悦,宋行一颔首,也是愧疚无奈得很。

    老橘跟银河低说了几句,出来了,

    “什么事,”

    “主儿,实在是事情紧要,不然不敢来打搅您的。”声音又放更低,“郭新阳来了。”这下老橘一听,不悦的神色才稍展开,擦手的毛巾递给宋行,快步向书房走去……

    这权力场上,彼此间有几个是不养眼线的?橘悦晓得自己当首宰那会儿,各方势力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眼线如牛毛!只不过,区别就在你发现不发现得了。知道的,那不仅不是“敌人”,好好利用,还可以成为反刺对方的一刃毒剂!不知道的,那就致命咯,老橘从前的失利,不无就栽倒在这些“眼线”身上……

    郭新阳就是他安插在新首宰身旁的眼线,埋得深,不轻易来往。今次他亲自前来,定是出大事了!

    果然,大事。

    蒋昌徐这次做了件傻事,

    一念之差毁终生。

    原来昌徐心里一直有桩积怨,从前他在特派加密勒国做使馆级特别检视官时,参与调查过加国前总督米勒的贿选调查,遭受过米勒的迫害叫昌徐终身难忘!

    如今,昌徐坐上天朝首宰之位,出访加国时与旧友,现加国总督泽连重逢,提起往事,心上的怨恨依旧未消……后又常与泽连电联,没想,一则关键通话被人窃听了。

    据说,一名举报者的指控相关的重要文件证据已经递到了宫里。这份文件包括*月25日当天蒋昌徐与泽连之间的重要通话内容文字稿:

    蒋昌徐告诉泽连:“我想让你帮个忙。”他提到了从前米勒贿选调查相关内容,并说:“有很多关于米勒儿子的传言。很多人想弄清真相。”

    蒋昌徐在电话中鼓励泽连直接与自己的私人助理方选联联系,“他会协助你。”

    举报者还说了什么?

    举报者是一名仍保持匿名的情报人员,他提出了一项投诉,投诉更进一步提出了有关蒋昌徐的行为可定罪的指控。此情报人员说蒋昌徐的行为“对天朝安全构成风险”。他还提供了据传首宰府邸内部为了掩盖25日电联内容所采取的具体措施。

    这就是溥皇十六世朝著名的“通加门”事件,首宰蒋昌徐因私怨利用权柄巨大参与他国内斗,终名誉扫地……

    当然,此一时,橘悦这边得知如此惊天信息!……心上必定是激越的。蒋昌徐,到底是政敌,自寻死路至此,怎得不叫人欢欣鼓舞?不过橘悦老谋深算,听得郭新阳汇报后,心上再大波澜,神色沉定,他指示郭新阳近期一定细致注意蒋昌徐精神状态,他深知老蒋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一旦再有触点爆发,他极有可能走极端!

    郭新阳初时还不明白,“他还能走什么极端,说到底他也只是祁醉的傀儡,一旦祁醉舍卒保车,他就是颗无用的棋子,翻不起大浪。”

    橘悦轻轻摇头,“我说的极端可不是这方面。”他走到窗边看着外头新树上的嫩芽,“再如何是人手心里一颗子儿,到底坐上首宰位了,一天不罢免他职,他的权重影响力就在世一天。这件事只要没曝出来,他在位上,自杀,一人死,还是能保下他一家尊荣……”

    “什么!您说老蒋会自杀?”

    “所以叫你盯紧他这几天的动向,他现在也就这个极端可走了。”

    想想,这样的大事,橘悦的眼线再第一时间告知到他这里,哪里比得快参长那边的消息?

    祁醉简直震怒!糊涂啊,老蒋!

    蒋昌徐是他一手扶植上去的,现在,就为了出口气!……从前他还担心老蒋“会脱手不容易掌控”,没想,这样的忍受力……祁神简直觉着不可思议,他是脑袋糊屎了吗!

    六子扶额靠坐在沙发上,腿交叠,眼睛合着,似十分疲累。

    他与他的高参们一早上都在会议,根本滴食未进。

    徐树给他端进来一碗热腾腾面条,小声,“参长,吃点吧,”

    六子眯眼睁开,又合上,

    “您还是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

    徐树想想,没办法,还是低声说,“四主儿交代过我,要盯着您一日三餐。”

    六子这才弯唇,“你倒会找话儿劝,她什么时候交代过你,”

    “真的,那日进宫,她特别走到我跟前说的。”

    六子这才睁眼,慢慢坐起,盯着他,“有人看见么,”

    “她很小心,但她真的很关心您。”

    六子这才看向那碗面,伸手去拿筷子,

    这时,有人敲门,

    徐树走至门前,听了下,

    再走回来,

    “揄主事请见。”

    六子一挑眉,揄追?他来干嘛,

    不过,只点点头,面,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