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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乐乐对这些一无所知,躲在府里几天,脸终于好了,早闷坏了,就想出门透透气。
茵姐儿来找她说话,神色有些犹豫,唐乐乐很好奇,直接问道:“这是咋得了?不会是恋爱了吧?”
茵姐儿忍不住翻个白眼,“别瞎说,才不是,我是想进宫看望太后,哥哥说她老人家还惦记我,顺便告状,淑妃再厉害,还能大的过太后呀,只是一想起进宫,心里就紧张,又不想让你陪我,怕连累你!”
唐乐乐心中一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还记得帮我出气呢,没白疼你,咱一起进宫去,刀山火海姐陪你闯,忘了我曾经说过,越是害怕越要战胜她,以前是咱对宫里不了解,淑妃不可能一家独大,总有法子报复回去,敢打我的脸,这个仇结大发了!”
茵姐儿顿时有了信心,点头道:“嗯,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一起去,后天十五,咱们进宫给太后请安!”
茵姐儿兴冲冲地回府,往宫里递帖子,进宫从来不是容易的事儿,得太后准许,她们才能进去。
唐乐乐斗志昂扬,不就是皇宫吗?就是龙潭虎穴,姐都敢闯一闯,怕个锤子!
十五这天,唐乐乐再次充当茵姐儿的丫鬟,坐着马车进宫去了,这次文蕴也陪着,作为小姐的大丫鬟,她也要见见世面,唐乐乐不可能一直当茵姐儿的丫鬟。
太后对茵姐儿很照顾,还派了软轿来接她,走过无数红墙甬道,才来到太后的慈宁宫,两个丫鬟脚都走酸了。
初一十五是特殊的日子,平时不来请安的皇子后妃们此时都会来请安,太后留她们说话,为的是让茵姐儿露脸。
皇后坐在太后下首,淑妃等人按照品阶,坐了两排,大殿里笑声不断,气氛很融洽。
茵姐儿俯身行了大礼,太后和蔼地招她坐在自己身边,满是怜爱,“你这孩子,真是傻,都不知道找姑祖母帮你吗?以后谁敢欺负你,姑祖母给你撑腰,那个姚氏不是个好的,下次见了她,看姑祖母训斥她!”
茵姐儿道:“不要了,母亲也不容易,管理一大家子,最多算是疏忽,我不怪她,姑祖母也别训斥她,继母也是母亲,我应该孝顺她呢!”
这是跟唐乐乐提前商量好的,对姚氏,一个孝道压着,茵姐儿不能有怨怼,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一个不孝的名声就能毁了她。
果然,太后更满意了,在很多父母看来,他们可以教训孩子,孩子却不能忤逆顶撞,这就是不孝,甚至严苛到父母打死孩子都能无罪,孩子一旦判定不孝,都能判死刑的。
这也是唐乐乐不得不进了国公府的原因,落在赵碧如手里,生死自由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茵姐儿哄得太后开心,眼角余光看到淑妃,开始给她上眼药,故作天真道:“姑祖母,上次碰到淑妃娘娘,她人可好了,教导我御下之道,还亲自帮我管教下人,说是我的丫鬟锋芒太露,打了五十巴掌,人差点儿都打废了,姑祖母,我是不是也能麻烦淑妃娘娘经常教导我呢?”
太后一下子沉了脸,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淑妃这是欺负茵姐儿幼稚,手伸到太长了点儿,面色不善地盯着淑妃。
淑妃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起身,行礼帮自己辩解:“臣妾莽撞了,太后勿怪,不过臣妾是真的为茵姐儿好,太纵容下人,惯得她们不分尊卑,轻慢懈怠,臣妾也是一番好意呀!”
皇后可不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凉凉道:“是啊,淑妃确实是好心,八竿子打不着的都肯帮忙,茵姐儿有父母兄长,有嫡亲姑姑文夫人,有太后关照,淑妃真够热心的!”
太后脸色更冷了,原本就不待见她养的一院子狐媚子,勾搭的皇上身子都要被掏空了,她也是正室大房,最看不惯这种手段高明的妾室,年轻的时候没少吃她们的亏。
“淑妃,哀家听说周家子弟霸占良田,欺男霸女,你这么有心,怎么不管好自家人呀?你来说说,茵姐儿的丫鬟怎么就不分尊卑了,让你下那么重的手呀?
五十耳光,你琼华宫的规矩够大的,哀家这慈宁宫都没这么重的惩罚,整个后宫,你是独一份儿啊!”
淑妃暗道倒霉,小觑了茵姐儿,居然敢当面告状,咬着牙跪在地上,不得不低头,帮自己辩解道:“是臣妾的错,那丫头肆意打断主子谈话,不是个安分的,臣妾一时气愤,下手重了,这就给茵姐儿陪个不是,那丫头的伤药费臣妾付了!”
茵姐儿趴在太后膝盖上,嘟囔着嘴道:“我也不懂这些,不过记得有人说过,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干什么?杀人犯杀了人,道个歉是不是就不用偿命了?
我打你五十耳光,赔点儿医药费,是不是就两清了?姑祖母,您宫里肯定有上好的伤药,等下次我看谁不顺眼,也打他耳光,还能说是为他好,您给我点儿伤药,我道歉去,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一番话说得唐乐乐都刮目相看,这下看淑妃还怎么狡辩?
太后听完脸都绿了,好好的孩子不是给教坏了吗?
“淑妃,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是长辈,也不怕教坏孩子们,八公主任性跋扈,都是被你养坏了,你居然一点儿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皇后,管教后妃是你的职责,你来说,怎么办吧?”
皇后有些为难,“皇上一向宠爱淑妃妹妹,本宫也不好罚呀,还是太后您来吧,管教儿媳妇儿,您更有立场!”
“呸,一个妾室,也配当哀家儿媳妇儿,罚半年月例,禁足三个月,院子里那些狐媚子,都发配到浆洗房去,乌烟瘴气的像什么话,好好的皇上,都被她们给带坏了!”
淑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这罚的也太狠了,好歹自己也是四妃之首,这老太婆居然一点儿情面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