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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被放了鸽子
看到他发怒,钱中宇后背冷汗涔涔,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季总,对不起,我……”他嗫嚅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季蔚然冷笑一声,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季总,季总,”钱中宇追了出去,不死心的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
“没有机会了,”季蔚然给他判了死刑,“合作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然后,他铁青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钱中宇顿时瘫倒在了地上。
季蔚然一路飙车,回到了枫林别院。
他倒要看看,这放他鸽子的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因为心里有气,他开门的动作很大,连拖鞋都没有换,就直接冲上了楼。
但,楼下没有她的踪影,楼上的卧室也静悄悄的。床上还是他早上走时的样子,一片凌乱。他向来不喜欢收拾这些,每次都是他起床后简清吟再来收拾的。今天早上她先走,也就没来得及收拾。她是个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的女人,不可能房间里这么乱都不整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她去哪儿了?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故意在躲他。她知道她晚上不去赴约他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来找她算账,所以干脆躲起来了。
不敢见他是吧?季蔚然冷笑。他倒要看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他不相信她一个晚上都不回来。在一起三年,他对她的朋友圈和人际关系实在是太过了解。怕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她不敢和别人走得太近,跟不敢和他一起出去。逢年过节和休假的时候,宁愿躲在屋子里看影碟,也不愿意约同事出去逛个街。她好像刻意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去跟外界接触,除了必要的上班,平时她都是独来独往,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可以说,她的朋友实在少得可怜,唯一关系好一点的一两个同事,她也从来不敢把她们带回家来。所以,她要是真“离家出走”,是绝对没有地方可去的,也没有人收留她。除非住酒店。
等等,离家出走?季蔚然长腿几步跨到移门衣柜前,一把拉开了柜门,看到她的衣服一件不少的整整齐齐的挂在那儿,她的行李箱也都还在,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还好。莫名的,他意识里就掠过了这两个字。那么,就应该是她故意在外面闲逛躲避他了。
季蔚然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躲他是吧?那他今晚上还干脆不走了,看她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么想着,他走下楼,从冰箱里摸出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他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有吃,帝宫那桌丰盛的饭菜,因为她的爽约而导致他失了胃口。一路飙车回来,气得胃疼。明知空腹不能喝冰镇的啤酒,但似乎只有靠这种冰凉的液体,才能把他心头那股子无名之火给镇压下去。
他去洗了个澡,又用掌上电脑处理了些公务,打了几个电话,简清吟还没有回来。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她在身旁,竟然冷清得可怕。
抬头看墙上的指针,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还没有回来。她从来不这么晚回来,没事就在家里呆着,看电视,看碟,或者跟他做爱。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这里,自己的别墅倒很少回去。尽管有时候,两人难得的休息,也都是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看电视,他去书房办公。那时候,即便房子里也是安静的,但因为知道她就在楼下呆着,他的心里也是安宁的。
而今天晚上,房子里少了她的气息,他难得的坐立不安,莫名的烦躁起来。
静静地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夜色中的城市,他一根接着一根的烟抽着。地板上已经累积了不少的烟头,烟雾缭绕中,他的眸光愈发的幽深,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
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他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拨打了简清吟的手机,依然是机械的提示声:“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季蔚然冷着一张脸,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这是他今天晚上摔的第二个手机。之前在帝宫的那个,是钱中宇的,这次,他把自己的手机也摔了。
手机四分五裂,机体和电池可怜的在冰凉的地板上躺着。男子毫不心疼,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着,眼底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季蔚然彻夜未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简清吟一夜,也抽了一夜的烟。他喝了很多的冰镇啤酒,胃一直在隐隐作疼,他却捂着心脏的位置,觉得那里像是被人用钝钝的刀子在割,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酒店。
经历了一天的劳累,尽管已是疲惫不堪,但简清吟躺在床上,却丝毫也没有睡意,意识清醒极了。她侧着身子躺着,黑暗中,眼睛睁的大大的。
简清丽似乎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她,“姐,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简清吟翻过身,看着她,勉强一笑,“挺好的,你们呢?怎么突然就来了青城了?”
姐妹俩就这么面对面的躺在一张床上,终于开始问出彼此心里的诸多疑惑。
简清丽苦涩的笑笑,“姐,我辍学了。”
简清吟吃了一惊,下意识坐起,“什么?你辍学了?为什么?”
她一手拉亮了床头灯,橘黄色的淡淡灯光里,她的眸子愈发的清亮,脸上的表情也很是不解。“清丽,你才大二,还有两年就毕业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辍学?”
简清丽没回答她,只是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坐到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根烟。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成绩不好,就不上了。”
她简单的说,抽烟的动作熟练而又流畅,看得简清吟心里一缩。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她不悦的迈腿下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
“姐,你知道吗?”简清丽揉了揉脸,声音有说不出来的惆怅,“自打你走后,家里就再也没有了生气,冷冰冰的。爸妈总是强颜欢笑,我也不喜欢呆在家里,总觉得你走了,家里的人气也都被带走了。”
简清吟怔了一怔,终于喃喃道,“对不起。”
三年前,她出了那样的事,母亲辛玉霞受不住打击,突发脑梗而住进了医院。虽然最后捡回了一条命,但从此半身瘫痪,嘴眼歪斜,言语失禁,常年需要卧病在床。并且需要天天做专门的康复按摩,不然肌肉容易萎缩,最后彻底瘫痪死去。遭此变故,父亲苍老了十岁,好不容易好转的肺病,又有加重的迹象。
小城一夜之间满城风雨,风言风语满天飞,说她命硬,说她克夫克亲人,是扫把星转世,说只要跟她沾上边的人,都得倒霉。她还未从唯安离开她的打击里走出来,就又掉入了人言可畏的网里。她后悔,自责,愤怒,伤心,失望,甚至一度绝望,偷偷的用水果刀割了腕。好在最后发现及时,被抢救了过来。
她心冷如灰,一心求死。父亲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周围的人对她毫不避讳的指指点点,就连一向亲近她的妹妹,也对她冷眼相向。她终于受不了这巨大的压力,连夜逃离。
仿佛一夕之间,她枯萎凋零,苟且偷生,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直到遇到季蔚然。
她做了他的地下情人,也从此,彻底的失去了自我。
一室的清冷中,简清丽幽幽的道,“姐,其实我们这次来,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这些年,也多亏了你往家寄钱,否则妈妈每年那笔巨大的康复医疗费用,我们根本付不起。爸爸为了减轻你的负担,瞒着我和妈妈偷偷去工地扛沙袋。他本来就有肺病,又去了那种尘土飞扬的地方干活,病就更严重了。可他说,他不想你太辛苦,这些年,家里已经够拖累你了。姐,其实他跟妈妈是很担心你的,我好几次看到他们在抹眼泪儿,说不知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还有你每年寄来的那一大笔钱,他们不知道你是怎么筹到这些钱的,所以很担心。怕你做了傻事。这次听到隔壁做服务生的二妮说在酒店看到了你,他们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二妮说你看上去过得还不错,难过的是,你回了N市,居然连家都不回,连爸妈都不回去看一眼。姐,你怎么那么心狠,难道你真的不要这个家,不要我和爸妈了吗?”
听着妹妹的指责,想着爸妈难过落泪的样子,简清吟只觉得身子像是泡进了冰窖里,冷得痛入骨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低低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不是不想家,不是不想爸妈,只是,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到那个伤她至深的地方,再次经历三年前那刻骨铭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