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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远爬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注意着闻歌。
闻歌手放在胸前,身体靠在半升起来的床上。
突然,她的手疼了一下。
怎么描述呢?
就像是有人用钢钉对准她的手心,巨大的铁锤突然砸下,钢钉扎进了肉里,捅出一个血窟窿。
在疼痛到来的一瞬间,闻歌的额头就布满了冷汗。
“妈妈?你怎么了?”
闻歌整个手臂都在颤抖,引起了子远的注意。
“疼……”
闻歌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因为她脆弱,而是生理反应。
真的太疼了!
在隔壁的任秋雨听到声音,立刻按响呼叫铃,不一会,五个医生护士就走了进来。
看起来年过四十的老医生查看了一番闻歌的手,对众人说:“是之前的药物作用过去了,疼痛就涌上来,很正常。”
闻歌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觉得自己的手没知觉,不是因为神经断了或者神医在世一下把她治好了。
而是被药物麻痹了!
“真的好疼~”
闻歌咬着牙,十分委屈对老医生说。
老医生点头:“受伤的可是神经!最疼的就是这了,我懂。”
任秋雨一下就想起来自己之前牙齿不好,去处坏神经时候眼泪横飞的模样。
顿时明白了闻歌的痛。
“那医生,能不能给我配点止痛药啊?”
面对闻歌的请求,医生十分慷慨的同意了。
“可以,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闻歌眼都不眨的把药喝下去,果然,有了一点效果。
“好像,好一点了。”
任秋雨和子远都松了一口气。
其实是子远,他还是第一次见妈妈哭呢,居然还是因为疼的,那得多疼啊。
好心疼妈妈啊。
闻歌颇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可刚过了半个小时,那种痛到极致的感觉又来了。
这次再和医生要止痛药,就被拒绝了。
意思是止痛药不能多吃,会形成依赖,严重会上瘾。
闻歌两眼含泪,痛的满床打滚。
碍于有小辈在,她没好意思哀嚎,但滚来滚去是没跑了。
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子远担忧的给她吹吹,全都无济于事。
无奈,只能靠意志欺骗自己了。
“呼~”闻歌跟条脱水的鱼一样,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
“我不疼我不疼我不疼。”
她声音很小,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连任秋雨都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疼?”
任靖原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蜷缩成一团,后背在不断颤抖的闻歌。
闻歌听到声音转头,一双-波光潋滟的水眸落在了任靖原的眼中。
任靖原的心脏某处被忽的揪了一下。
闻歌没想到任靖原还会有时间过来。
“事情都解决了吗?”
她声音轻轻的,因为痛苦带着些颤抖。
任靖原没有回答她,伸手,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面,还特意避开了她的双手。
闻歌眼睫毛抖了一下,一滴眼泪落在任靖原的手中。
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跟一个小婴儿一样被任靖原抱着。
子远还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呢!
“别这样……我自己坐。”
她动了两下腿,却没撼动任靖原分毫。
“我抱你。”
言语之中,是绝对的不容拒绝。
闻歌疼的厉害,也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挣扎,只好乖乖呆在任靖原圈出来的领地之内。
任靖原问了一次:“很疼吗?”
还是和之前一样低沉优美的声线,但闻歌就是听出来一丝心疼来。
不知怎么,鼻子就酸了。
是真的想哭。
“嗯。”
从喉咙里委委屈屈的发出的一个音,可怜的跟小猫一样。
任靖原将她抱紧了一些,连声音都放轻了。
“我给你揉揉。”
说着,就轻轻握住了闻歌冰凉的手腕,用温柔却不失力道的方式揉着。
闻歌的手不能碰,但是手腕是可以的。
神经连接着手腕,带着整个胳膊都疼了起来。
任靖原这么一揉,好像还真的有点作用。
起码手臂没有之前那么冰凉了。
闻歌窝在任靖原的怀里,用头蹭了蹭他胸前的衣料。
十足依赖的模样。
子远坐在旁边,看着爸爸和妈妈在一起撒狗粮。
在他记忆里面,妈妈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软过。
也许疼痛使人脆弱吧。
揉了一会,闻歌感觉自己快睡着的时候,一大帮人进来了。
“总裁,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任靖原点头,抱着闻歌起身。
“做什么?”闻歌惊讶,用手臂揽住了任靖原的脖子。
任靖原把她向上提了提:“出去住。”
任秋雨跳出来:“为什么要搬出去?我们住在一起多有意思啊?”
任靖原的目光穿过任秋雨掀开的帘子一角,在林云开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林云开顿时浑身一凉。
但他毕竟也是校园当的风云人物,虽不曾完全进入过社会打拼,但也是有很强自尊的人。
不想被一个人仅是用目光就吓退。
可等他扛着巨大的压力挺起胸膛,抬起头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任靖原抱着闻歌,子远跟在旁边,一大群人拿着闻歌的物品跟在身后,浩浩荡荡往外走。
走过的人纷纷侧目。
闻歌心想,幸亏这群人不是穿着黑西服,带着黑墨镜,不然就变成电影里面的H社会团伙了。
这句话在她心里溜了个弯,一抬头就看到了任靖原棱角分明的脸。
也许是近来事情有些多,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层唏嘘的胡子渣。
这不仅没有给他的颜值打丝毫的折扣,还更添了许多男人味儿。
“在看什么?”
任靖原低头,正好和闻歌四目相对。
闻歌别过脸去:“什么都没有看。”
任靖原看着她红红的耳尖,也不点破。
到了地方,任靖原先下车,想要把闻歌抱出来。
让闻歌有种她不是手受伤,而是腿断了的错觉。
“我自己走吧,手已经好很多了。”
任靖原堵在车门口,一动不动,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闻歌挺直腰杆,想让任靖原看出来她要自己走的决心。
可她那两只手跟假肢似得垂在两侧,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子远都看不下去了:“妈妈,你现在是病人,要听话才对。”
闻歌就跟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泄气了。
“那好吧,你要轻点……不要再抱我那么紧了。”任靖原一顿,手上的动作果然轻了很多,像是在抱着易碎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