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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霄虽然身子单薄、体弱多病,但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彪悍的纯爷们。毕竟,能挺过一场又一场的病魔,心性都是极其顽强之人。他本以为,自己无谓病魔,已经是强者无敌。谁曾想,偏偏遇见了楚玥璃这个恶毒的女人,毁了他修炼近二十年的道行。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娇柔纤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男子汉的硬朗和霸气,他在楚玥璃将他抱起来后,立刻一扬下巴傲然而立,却不想,脚下都是黄豆,再次中招,整个人腾空而起,摔了个四脚朝天不说,还一把扯下了楚玥璃裹在身上的白色大布。
顾九霄发誓,他是真没看见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被一块白布盖住脸,然后……就是一顿好打。
楚玥璃也没想到,这柔弱弱的孙子竟在摔倒时胡乱扯下了她的浴巾。她心中想要寻求和平的天平瞬间失去平衡,愤怒的小油桐倾泻而出,悉数浇到顾九霄的身上,燃烧得吱吱冒火星子。
楚玥璃裹着外罩长袍,对着顾九霄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扯下蒙在他脸上的浴巾,将人扯着衣领提起来,扔到椅子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双腿中间,将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用另一只手提起顾九霄的下巴,冷眼看着他,道:“冰释前嫌?”
顾九霄缓了一口气,恨恨地道:“呸!你爷爷我……嗷……”
楚玥璃脚下用力,顾九霄痛得差点儿疯掉。
后院中,赵不语想要救顾九霄,红宵手持棍棒拦下赵不语,一副你敢上前一步,老娘要你好看的模样。赵不语觉得,楚玥璃一定不敢真伤害顾九霄,于是,在红宵的挺胸中向后退了一步。
屋子内,顾九霄双颊爆红,眸光沁水般湿润,眼底微微泛红,好似醉酒三分的女子,载着闺怨,无从言说。
楚玥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松了力道,说道:“没事儿,我脚下有分寸。”
顾九霄鼻音颇重地恨声道:“爷不受力!”
楚玥璃顿觉好笑,于是转开头,笑了起来。
顾九霄吼完那句话,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没能很好的保护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当即悔恨不已,整张脸都红透了。本想解释一二,却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于是干脆挣开楚玥璃的手,闭上眼睛,在心里将楚玥璃扯过来踹到铡刀上。腰斩!必须腰斩!
楚玥璃再次伸出手,拍了拍顾九霄的脸蛋儿,道:“好了,别一副被人羞辱的模样。今晚可是你顾九爷翻墙入室,偷看我沐浴。”
顾九霄立刻睁开眼睛回怼道:“你有什么好看的?爷想看哪个女人,哪个女人不得乐得屁颠颠的给爷看?爷来找你,是为了私怨!你对爷做了什么?心知肚明!”说完,好似没了力气,微张着嘴,喘了好几口气儿。
楚玥璃道:“过往之事,在你扯裆的时候,我搭救你一把,就已经一笔勾销了。此事,我提议,你应了,断没有反悔的道理。”挑眉,“怎么,你要反悔?”
顾九霄的目光顺着楚玥璃的眼睛一路向下划去,直到落在她的脚趾头上,才立刻挪着身子向后躲了躲,红着脸道:“九爷不是言而不信之人。”
楚玥璃呵呵一笑,收回脚,趿拉上鞋子,道:“那就不送九爷了。”
顾九霄支起身子,看样子就想走,可屁股抬起半寸,又落了回去,抬手指着自己的脸道:“这顿打,白挨了?”
楚玥璃看起特无害地问道:“想打回来?”
顾九霄确实有这种想法,不过……没敢直言。他道:“九爷要的是公平。第一次见面,你就揍爷一顿。后来,又把爷的七彩东珠给弄丢了。再后来,你耍爷玩,把爷骗得团团转。楚玥璃,你好生能耐啊。”
楚玥璃在椅子上坐下,一边给头发擦水,一边回道:“小女子怎有那么大的能耐。是……”瞥了顾九霄一眼,“九爷承让罢了。”
顾九霄听着这话顿觉舒坦,可身上的痛提醒他,这舒坦都是假象,都是假象啊!顾九霄沉下脸,道:“过往不究,今日这顿打,你得给爷一个说法。”
楚玥璃倒了杯水,顾九霄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斟茶道错,正要抖擞一下精神,却见楚玥璃将茶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这才看向他,道:“九爷健忘,扯掉我裹身白布的事儿,忘了?”
顾九霄强词夺理道:“爷说过,爷不稀罕看你。”
楚玥璃打量了顾九霄一眼,幽幽道:“再揍你一顿,我也无所谓。”
顾九霄:“……”
楚玥璃放下茶杯,站起身,顾九霄顿觉身上的肌肉绷紧,扯痛了伤处,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抬手道:“坐下坐下,九爷大度,不和你计较了。”
楚玥璃双手抱胸,道:“那就不留九爷了。它日再见,只当不识。”
顾九霄咬牙切齿地站起身,道:“就你这样,还想入侯府?”
楚玥璃走向顾九霄。
顾九霄立刻道:“别别……别动手,有话好说。”
楚玥璃笑容璀璨地道:“我若不入府,九爷多寂寞?若是缺个陪练的,只要给个眼神,我定到。”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过,我这人有梦魇症,入睡后,既喜欢胡说八道,还喜欢砍西瓜。”
顾九霄的肌肉再次绷紧。
楚玥璃噗嗤一笑,直起腰,道:“放心,我尽量保密,不让侯爷知道,九爷曾深夜造访,见我沐浴,扯我白布,碰我裸足……”
顾九霄从不是个傻子。他斜眼看向楚玥璃,问:“你不想嫁人侯府?”
楚玥璃伸手推开窗,视线从赵不语和红宵身上划过,落在那轮月亮上,道:“九爷不防看看,墙外的明月,是不是比高墙内院里的明艳不少?”
顾九霄道:“鬼扯!你就是拿了银子不办事儿!真当我们侯府好欺负不是?哼!”他碎碎念叨着从窗口爬了出去,那动作慢得就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腿脚那叫一个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