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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念难得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双手下意识的拂过小腹,像是在与腹中的宝宝交流。
“想过了,我会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即使你生下这个孩子,黎业尊或许也不会再回心转意了。”韩初雨不忍心倾念这样为难自己,毕竟未婚生子是要顶着巨大压力的。
“我要生下这个宝宝,是因为他是我的孩子,而并非我想用这个孩子让业尊回到我身边,何况业尊也不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等孩子快出生了,我就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城市,安静的生活。”
“可伯父现在还不知道你怀孕,你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
“再等一段时间,我会找机会跟我爸爸说,我想他一定会理解的。”
两人边聊边等着人行道上的绿灯亮起,过了马路对面就到医院了。
人行横道上的人很少,熙熙攘攘算上倾念与韩初雨,也不过三五人,人们有序的走在人行道上。
不远处的红灯下,等待通行的头排车辆里有一辆红色跑车,凌启宁面无表情的坐在红色跑车里,双手攥紧方向盘,恨恨瞪着人行横道上的倾念。
她刚刚在家里偷听哥哥的电话,听到倾念怀了业尊哥的孩子,这一突发状况让凌启宁心乱得不行。
如果让倾念生下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业尊哥会回到倾念身边的,那她自己就一辈子无法得到想要的男人了。
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倾念生下孩子,绝对不行。
脑中出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撞上去,撞掉倾念肚子里的孩子。
想法一出,凌启宁全身的血液“腾”的一下窜到了大脑,瞬间失去理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上青筋突起,如果她照照镜子,一定会被自己此时的样子吓坏。
大力踩下油门,一道红色突兀的在一排排静止的车辆中冲出,直直朝着快要走到马路对面的倾念和韩初雨撞过去。
伴随着韩初雨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红色跑车在距离倾念半米处急打方向盘,随后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红色跑车“嘭”的撞翻几个护栏停下来。
倾念虽未被直接撞上,但也被车急转弯时挂倒,韩初雨站在倾念右侧躲过了一劫,却是吓得大声尖叫着扑过去查看倾念的伤势。
倾念趴在地上捂着腹部,一阵阵钻心的痛从小腹传遍全身,几乎昏厥,脸上也被一层细密的汗珠浸透。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倾念你怎么样啊?”韩初雨急得满头大汗,四处张望着向看热闹的人群求助,“求求你们,快帮帮忙,帮忙把我朋友送到对面的医院,求求你们了。”
这时纷纷有人上前搭手帮忙,倾念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小腹绞痛难当。
“呀!她流了好多血呐!”遥遥的,似乎是有谁喊了一声,倾念眼皮沉沉的,然后失去了知觉。
方才有热心的路人跑进医院求助,医院的救护人员快速抬着担架赶来将她送进急诊室。
凌启宁吓傻了,一步一停、双腿打颤的走过去,看着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差点就要了倾念的命,幸好在快要撞上的那一瞬间脑中还有一丝丝理智促使她打转了方向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那滩红得夺目的血迹前,凌启宁脑中一片空白。
刚刚都做了什么,自己竟然想撞死倾念,天呐,这是怎么了?这还是自己吗?
凌启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剧烈颤抖的双手,就是这双手在几分钟前想要了倾念的命吗?刚刚的事真的是她做的吗?是不是在做梦?
“啊————”一声打破路人喧嚣的惊叫在喧闹的街上响起,凌启宁跪坐在那滩血迹前。
听到叫声,韩初雨回过头,看见凌启宁跪在地上一脸惊恐,而凌启宁那辆红色跑车正冒着烟歪斜的停在马路中央。
回过神来,韩初雨立刻明白原来是凌启宁,刚刚是她开车想要撞倾念。
顿时,韩初雨怒火中烧,转身跑到凌启宁身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揪住凌启宁的头发将她扯起来,轮圆了胳膊狠狠给了凌启宁两个耳光,红着眼睛骂道:“凌启宁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想撞倾念,倾念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偿命。”
凌启宁的头发被韩初雨扯散,她也不反抗,任由巴掌劈头盖脸打在脸上,凌启宁也被刚刚自己鬼迷心窍的行为吓得不轻。
“走,跟我进来,你休想趁机逃跑。”韩初雨就那样揪着凌启宁的头发往医院里去,边走边腾出另一手拨通凌启安的电话,见电话通了,她歇斯底里的喊道:“凌启安,你们凌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的好妹妹凌启宁刚刚开车撞了倾念,倾念现在被推进去急救生死未卜,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说完不等凌启安询问事情的原委,“嘟”的一声挂断电话。
韩初雨心系倾念的安危,急匆匆往急诊室方向跑去,但还不忘了揪着凌启宁的头发不放手。
不能让这个凶手逍遥法外,她们凌家有钱有势难道就可以把别人的命当草芥吗,必须为倾念讨回个公道。
凌启安在那头儿急得团团转,未等询问倾念现在在哪里韩初雨已挂了电话,再拨打过去始终传来嘟嘟的忙音,无人接听。
难道真的是启宁开车撞了倾念?
这怎么可能……
启宁那丫头虽然心气高,从小又被娇惯着,可人也不算坏,怎么可能开车去撞倾念……
如果韩初雨说的话是真的那启宁不就是在犯罪吗?
凌启安慌张的拨打妹妹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的打过去,都没有人接。
这时凌启安才意识到事态严重,不管不顾的冲出家门,开着车往这偌大城市里的每家医院跑去。
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另一边是他的孪生妹妹,要怎么办?
凌启安心里已乱作一团。
一家又一家的询问,都没有刚因车祸而入院的病人,一路上焦躁不安的拨打着韩初雨和妹妹的电话,都一直无人接听。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就此失去倾念,害怕再也见不到她明媚的笑脸,即使不能拥有她,但只要远远的默默守护她就足够了,可如果她死了,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凌启安疯了一样的在市区的各大医院冲进冲出。
比划着、描绘着倾念的模样,就在他快要绝望时,一个抱着孩子来医院看老公的妇人走过来问:“先生,你是不是在找一位刚刚被车撞了的年轻女士?”
此时此刻的凌启安急得满脸汗水,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穿着单薄的深V领毛衫却出了一身汗。
急忙问抱着孩子的妇人:“是的,您见过她?她在哪儿?”
“哦,那位小姐当时正在过马路,来往的车辆都在等着,谁知道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突然飞快的向她冲过去,把她撞倒了。”妇人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尽量描述的更接近事发现场的情景。
红色的车,难道真的是启宁,启宁真的撞了倾念?
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启安心里一团乱麻,追问妇人:“那被撞的人呢?您可看到了她的情况怎样,又被送去了哪里的医院?”
妇人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情景,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得颤抖:“那位被撞的小姐流了很多血,没说一句话人就晕过去了,也不知是伤到哪儿了。我想一定撞的很严重,她被抬走后我凑过去瞧了一眼,地上留下的那一大滩血真是触目惊心,当时我抱着我儿子,给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后来我就走了,不知道受伤的小姐现在怎么样,你去中华路上的人民医院问问吧,事故就是发生在人民医院正门口的人行横道上的。”
未等妇人话音落下,凌启安一阵风的跑出去,疯狂奔着中华路人民医院赶去。
车子被他开得飞快,凌启安完全是把车当成了飞机在开。
一路左躲右闪闯着红灯,在好几个路口导致了严重的交通拥堵,远远看见前方被*交*警拦了起来,隐约中望到妹妹的红色跑车正被*交*警用拖车拖走,霎时心咯噔一下。
停好车飞奔到事故现场,随手抓了一个*交*警问道:“请问伤者在哪里?”
“我们还在调查事故原因,无关人等请离开事故现场。”交*警打着官腔驱散人群,同时没有回答凌启安的问话。
“我问你现在伤者人在哪儿?”凌启安急了,揪住*交*警的衣领怒道:“你是聋子吗?”
见凌启安红了眼睛,像是爆发的野兽,交*警缩缩脖子,结结巴巴的说:“被、被抬进、抬进人民医院、去、去、去了。”
凌启安松开手,顾不得等人行道上的绿灯亮起,匆忙跑进对面的人民医院。
被揪衣领的*交*警见凌启安走远,冲着他的背影惺惺的喊了一句:“我是人民警察,你竟敢骂我是聋子,当心我把你抓回警局。”
忙碌的医院不时有病人家属的哭泣声和医生的劝慰声,凌启安一口气跑到导诊台,喘着粗气问:“请问,刚刚在外边被撞的女士在哪里?”
导诊台年轻的护士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脸上顿时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这男人简直太英俊了,光是他站在那里就给人器宇轩昂之感,再仔细看,他有着坚廷的鼻子,分明的轮廓,如星点缀的一双眼里透出无尽的焦急,护士看得呆住了,托着腮痴痴的笑。
旁边一个年龄稍长的护士见状赶忙用胳膊杵了一下痴笑的年轻护士,转而问凌启安:“请问先生是伤者的什么人?”
“我……我是她朋友。”
“哦,是这样的,伤者现在在急诊室抢救,您可以从这里往左边的走廊过去,走廊尽头就是急诊室了。”
“谢谢。”道了谢寻着急诊室的方向跑去。
凌启安走远后,年轻护士还望着他的背影痴痴傻笑,自言自语的说:“太帅了,真是太帅了,要是能有这么帅的男人做男朋友,那简直是世间第一美事。”
年长护士白了她一眼,扔给她一本病例说:“别花痴了,等会儿把这个送到病房去。”
凌启安到急诊室门口时见到了这样一幅情形,韩初雨侧身贴着急诊室大门往里看,妹妹启宁披散着头发坐在长椅上,脸上的妆早已花得不成样子,一看就知道她曾哭过。
“小念呢?她怎样了?”
听到哥哥的声音,凌启宁“嚯”的站起来扑进哥哥怀里失声大哭。
凌启安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妹妹的后背安慰她,同时询问的目光看向韩初雨。
“你还有脸哭!?”韩初雨一步步走过来,高跟鞋的哒哒声显得特别突兀。
“凌启宁,你抢了倾念的男朋友还要撞死她,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倾念有哪里对不起你?即使是那天你拉着黎业尊对倾念说你是回来跟黎业尊结婚的,倾念也什么都没说,她再伤心难过也都是躲起来一个人哭,何曾伤害过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要撞死倾念,没有没有没有,你胡说!”凌启宁的脸埋在哥哥胸前,右手不住的摆动,恐惧的喊着。
凌启安不想听她们两个在这里争论谁对谁错,他只关心倾念是否有危险。
“不管发生了什么,韩初雨,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小念有没有生命危险?”
韩初雨颓然后退两步,重重坐在长椅上机械的摇着头:“我不知道,血,倾念流了好多的血。”
凌启安手心捏了一把汗,正当他不知所措时,急诊室的门开了,一身墨绿色工作服的护士带着口罩,手中拿着一份协议出来喊道:“谁是沈倾念的家属?”
三个人一同围上去,特别默契的异口同声问道:“她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肚子里的胎儿停止发育,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这是刚才检验科送来的血型报告单,是O型血,但属于极少数的RH阴性血,我们医院血库没有这种血浆,临时从其他医院调血浆估计来不及,你们有没有这个血型尽快提供一下血液,不然病人因失血休克,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什么?倾念是RH阴性O型血,我不是这种血型,凌启安,你们呢?”韩初雨急出了一头汗。
“我们也不是。”凌启安推开妹妹,一拳砸在走廊的墙壁上。
这时护士又开口说道:“我现在去各个病房问问看有没有人是这种血型,你们也尽快想办法。”
护士说完快步进了电梯。
凌启安开始不停拨打着电话,眼看着通讯录里的名字一个一个问过去,都没有这种血型,他开始变得狂躁.
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倾念出事,冷静,一定要冷静。
脑海深处,好像曾听谁说起过是这个血型……
是谁呢
要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呢?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回想着记忆深处那句“我可是很特殊的RH阴性血呢”。
虽然不知道记忆中那个人的RH阴性血是否属于O型,但至少那是一线希望啊,不管了,先想想是谁吧。
那句话好遥远,到底是出自谁之口呢?
这时韩初雨抑制不住情绪,哭着拉扯凌启宁的衣服骂道:“都是因为你,倾念才变成这样,我掐死你这个没人*性*的臭*女人。”
嘴里喊着的功夫韩初雨的手也没闲着,用力掐住凌启宁的脖子。
心里想着倾念要是死了,就让你凌启宁来偿命。
过了这么半天凌启宁也回过神了,与韩初雨厮打着对骂:“你神经病吧?都说了我不是故意撞倾念的,是当时不小心误踩到了油门。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故意撞她了,要是真想撞她我会在快到你们跟前时打转方向盘吗?你没看见我自己也撞在围栏上了吗,我也受了伤,额头都淤青了你看不见么,你不要再发疯啦韩初雨。”
记忆中,说那句话的人的模样在凌启安脑海里越走越近……
突然的被韩初雨和妹妹无休止的吵闹声打断,顿时一切都归于空白。
凌启安气极了,劈头盖脸将厮打在一起的韩初雨和妹妹分开,激动的斥道:“都给我闭嘴,小念还在里边躺着,眼看生命垂危,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点儿,要吵架滚到外边去吵。”
凌启宁从没见过哥哥发这么大的火,连忙捂住嘴巴,这种情形她也不能离开,如果离开了不就说明心虚吗,于是硬着头皮在长椅上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镜子整理被韩初雨拉散的头发,然后又补了补哭花的妆。
韩初雨怒气冲冲的瞪着凌启宁,心想这笔账等会儿再算,也拿出电话开始询问她所认识的人有没有这种血型。
他们正不知怎么办时,之前从急诊室出去的护士欢喜的跑回来报喜:“有血源啦,有血源啦!我在病房询问时正巧有个奇怪的男人来看望一个癌症晚期的小女孩,听了我说急需RH阴性O型血,他说他就是这个血型,毫不犹豫的给献了1000毫升,这可是严重超出正常献血量了。我们本来不同意他抽这么多血的,可他坚持说‘能遇到跟他血型一样的人就是缘分,何况他抽这点儿血顶多不舒服几天,可等着输血救命的人如果没有这血就会有生命危险’,见他坚持又因为确实情况紧急我们才同意,献血后他本人很虚弱,现在正在病房休息,我……”护士似乎过于激动,还在喋喋不休。
凌启安终于按耐不住,话语里含了一丝责怪:“哪里那么多废话,你还不赶快把血浆送进去,小念出了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护士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赶忙低下头进了急诊室。
有血浆给倾念急救,他们也松懈下来,凌启安正要坐在长椅上,护士又出来了。
“沈倾念的家属,她的孩子流产了,需要清宫,你们谁来在这儿签个字?”说着拿了一份手术协议出来。
凌启安走上前去接过护士手里的协议,拿起笔刚要签下名字,护士又啰嗦道:“先生,请您仔细阅读一下手术中可能出现的危险,这些状况如果出现我们医院是不负责承担后果的,如果您愿意承担风险,就请签字。”
“啰嗦。”凌启安被她弄得烦了:“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上边写的情况出现的几率是多少,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呃,确切来说基本不会出现,只是千万分之一,这些只是有可能会出现的。”
凌启安不想再多跟护士浪费时间,现在多浪费一秒钟就可能会对小念造成危害,他不允许她有一丁点危险出现,于是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个孩子对倾念很重要的,要是没了她会很受打击。”韩初雨惋惜的说。
韩初雨的话凌启安怎么会不明白,小念很重视这个孩子,可不论如何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小念,他脱口而出:“现在是孩子要紧,还是小念的命要紧?”
当然是倾念的命要紧,韩初雨默然。
“启宁,你先回家去,我不想等会儿倾念被推出来看见你。”凌启安走到妹妹面前,见她还在对着镜子化妆,不由得有些气愤,一把打掉妹妹手中的镜子,语气也严厉起来:“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化妆,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凌启宁白了哥哥一眼,拿起包起身要走。
“你站住,别想跑。”韩初雨蹿上前去抓住凌启宁的胳膊。
凌启宁一脸的不耐烦,斜着眼说:“哎,我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韩初雨,我明白你的心情,先让启宁回去,不然倾念看见她难保不会情绪激动,一切等倾念出来再说,你放心我不会偏袒启宁。”
有了凌启安的保证,韩初雨放了手,凌启宁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
等待的时间度日如年,凌启安被韩初雨走来走去的步子声吵得很心烦,索性也站起来贴着急诊室大门玻璃往里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凌启安,你很关心倾念呢。”韩初雨话中有话,直直的看着凌启安,仿佛在等着他说什么。
凌启安极力掩藏着,说:“朋友间的关心而已,你不也一样关心小念吗。”
“如果说是朋友的关心,那你做得未免有些多了吧?”韩初雨咄咄逼人,涂了大红色口红的嘴角微微扬起,很是胸有成竹。
“你想说什么?”凌启安刻意压制内心的情绪。
韩初雨的话一针见血:“我想说,你爱倾念。”
“没错,我爱她,并且爱了很久。”
事到如今,凌启安也不想再隐瞒下去,这段感情他背负的好辛苦。
“我早就猜到了。”韩初雨微笑着说:“放心,倾念总有一天会重新爱上你,虽然我看着她从跟你分开到爱上黎业尊那个混蛋,可我看得出她心里一直把曾经跟你的那段感情小心翼翼的藏起来,她心里有着那么一块隐蔽的地方是属于你的,只是她不敢也不想去触碰。”
凌启安脑中嗡的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慢慢就会明白。”韩初雨说得意味深长。
“呵呵。”凌启安苦笑。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韩初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问吧。”凌启安还在想韩初雨刚刚的话,她说小念会爱上他,她说小念心里始终有着他,他实在不敢相信。
“当年是什么样的原因,可以让你必须放弃深爱着的倾念?”这个问题困扰了韩初雨很久,今天得到机会一定要探个究竟。
自韩初雨的问题一出口,凌启安便沉默了,良久,他缓缓说道:“我给不了她幸福。”
“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然我该怎么说?”凌启安反问。
韩初雨不甘心,“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放弃她,是家庭的悬殊?或者是她不能在你的生意上给你帮助?”
凌启安不答。
见他不回答,韩初雨从包里拿出那份十九年前冰儿的档案在凌启安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