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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在雪地,溅起一蓬积雪。
我猛地拔出白梅落雪刀,一串殷红的血液汇聚到刀尖滴落。
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势,我直接跑向童雪,一把将她从雪地抱了起来:“你怎么样?”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旋即,童雪将头偏向一旁,“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红色的血液染在纯白的积雪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感。
我眉头一皱,伸手摸向腰间悬挂的不老泉,却被她伸手阻止。
“不需要。”她笃定摇头,表示这不是什么致命伤。
话音一落,她便剧烈咳嗽起来。
童雪咳得撕心裂肺,点点血迹像是梅花一般,点缀在雪地上。
我看得都心疼,但也只是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深知童雪是个果决的人,她做下的决定,十匹马都追不回来。
“去木屋看一下,有没有止血的草物。”她勉强起身,靠在一旁的树木上。
“嗯。”我点头,向着木屋走去,心中却没抱什么期望。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屋内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止血的东西。
毕竟这东西是根据需求来准备的,以狼人那强悍的自愈能力,根本用不上任何止血的草物。
但我看到他床上填充柔软的枕头,突然心中一动。
附近有芦苇,那么枕头的填充物,会是用什么做的呢?
我用刀割开枕头,果然看到了其中满满的芦苇花絮。
“得了。”我满意地笑了,抓了一大把芦苇花絮就走了出去。
芦苇花絮和芦苇的根茎相同,都具有止血的效果。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芦苇花的止血效果更好。
只是在花期不到的时候,野外见到芦苇只能以根嚼碎敷伤口止血,应用更为广泛。
童雪接过我手中的芦苇花絮,皱眉道:“转过身去。”
我无奈转身,心中满是遗憾。
她的上衣已经被狼人的利爪撕裂了,现在肯定是要处理胸口的伤势。
如果现在转身,说不定还能瞥到无限春光。
噫,说起来童雪的胸前风光,我还没有见过?
一想到冰天雪地孤男寡女的,她就在我身后解开内衣处理伤口,我就觉得有点刺激。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在我心里,我已经把画面脑补完毕了。
等到童雪叫我转过身来,她已经处理好伤势,穿上了衣物。
饶是如此,因为衣服的破烂,我仍是能瞥到其中的春色好风光。
血痕的旁边,便是一抹粉嫩的白皙,充满了浑圆的美好弧度。
“看什么看?”童雪发现了我的目光,用像刀子般的目光进行还击。
“看美女。”作为老油条,我丝毫不慌。
“你看的人还不够?”她继续进攻。
“不够。”我腆着脸,两个字就将她击败,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嘿嘿,老夫百炼成神。脸皮厚若城墙,岂是寻常刀尖能够刺穿的?
我没有再和她扯皮,而是用芦苇花处理敷在伤口。
这种止血草物的效果很好,对出血不大的伤口更是立竿见影,很快便结出一层薄薄的膜。
当然,它们也同样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伤好后和血块凝在一起,要撕下来还是很令人头疼的。
但这都是后面的事了,现在谁顾得了这些?
童雪休息了片刻,状态烧好后,走到木屋边。她辨析了一下,有选择地将几块烟熏肉和内脏收到军用背包中。
“剩下的怎么不拿?”我奇怪地走过去。
只是看了一眼,我便明白了。
果然,童雪立即开口道:“人心、人肝,你吃吗?”
我觉得有点作呕,这尼玛狼人真的可怕。
眼瞅木屋里没有任何可用的物资,我和童雪决定继续出发。
至于狼人的尸体,被我们一致无视了。毕竟他有一半的形态是人,鬼知道吃了会不会出事。
再说了,就算不会出事,心里也觉得膈应得慌。
只要还有得选择,我就是啃树皮吃草茎,都不会吃狼人尸体的。
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一茬,向童雪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狼人?”
“一是木屋上,悬挂了人的内脏。”她简单解释。
我点头,表示了然。当时我想的东西比较多,没有注意到这一茬。
“二是他持着骨刀出来,我看到了他的手。”童雪冷笑了一声。
我不明白:“他的手有什么问题?”
童雪告诉我,在教廷的记载中,人形态的狼人也是可以被区分出来的。
一是看他们的手指,狼人的无名指和中指长度相等。二是看他们对银的敏感度,它们非常厌恶和畏惧银制品。
哪怕是有一点点接触,银都会让他们的皮肤有灼烧和刺痛感。
“知识就是力量。”我轻轻叹息一声,心说这些东西不是教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就这样,我们有了足够的食物,继续行走在北上的道路。
我原本已经设想过,北上的路到底有多么遥远。但实际走下来,我特么惊觉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漫长。
这座岛本就辽阔得不像话,由南到北的路程更是伤透人形。
又是一个夜晚,风雪兼程的我和童雪,已经有些疲乏了。
“按照地图上的记载,再有个半天,我们就要进入北方丛林了。”我估算了一下我们一路行来的速度,得出一个结论。
因为要面对危险诡谲的环境,我和童雪必须得有充足的睡眠,所以我们又开始寻找适合休息的地方。
现目前,我们处在一片杂木林之中,其中不乏四季常青的树木。不仅如此,这片杂木林的温度,比先前我们走过的地方似乎高了几度。
仅仅是这几度,便有一个质的区别,让我感到久违的暖意。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但最大的可能,便是地底深处有熔岩资源。
基于这点,林中还有许多生物活动的痕迹。
步入这片杂木林不久,我就发现了少量动物的粪便。
我们不能再像先前一样,随便挖个坑就睡下,毕竟这里面还有猛兽和毒虫。
以我和童雪的警觉性,猛兽来袭还好,肯定能被惊醒。但如果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的毒虫,那我们挖的坑还真有可能就成了自己的坟墓。
“那我们睡树上?”童雪开口询问,目光投向了树上。
“自己看。”我无奈地指向一旁的树上,上面有一只三指大小的黑色蜈蚣,看得人心都在发憷。
不少毒虫是会爬树的,树上并不安全。
我不得不吐槽,童雪以前被放生在野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睨了我一眼,开口道:“我有带驱虫的药物,不让我爹发现就行了。”
我竟然无言以对。
那么关键的问题就出现了,这一片地方,我特么还没见到能驱虫的草本啊!
我们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所幸我终于发现了一丛灌木。不像其他植物旁,始终隐藏着昆虫。
在这种灌木的旁边,就像有一片无形的领域,将所有虫类驱赶在一旁。
童雪的心也很细,立即发现了这奇异的一幕:“这是什么灌木?”
“七里香灌木类。”我想了想,应该是叫这个学名。反正在我们乡下,它被称作过山香。
这是一种根、叶可作中药的草本,小时候放暑假,还采过它和知了壳,卖给镇上的中医换钱。
“不仅能驱虫,还能治感冒,还有跌打肿痛、风湿骨痛啥的。杂七杂八的,老中医说过,但我记不太清了。”我让童雪多采了一些,放到背包中储存。
我们将过山香的叶子碾碎,在脸上和手脚都抹上。
随后我爬上了树枝,依靠在树干上半躺着。
童雪紧随其后,翻身爬上树干。她倒是也不矫情,直接骑坐在我的身上,一把将我搂住。
虽然已经发生过几次这种事情了,但我还是感到莫名的心跳加速。
不拘小节的女侠,颜值身材又如此美妙,果然能让身边的少侠想入非非啊。
“又硬了。”童雪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我,似乎非常痛心。
“卧槽,”我不得不出言反击,“是个男人都会硬吧?不硬岂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童雪眉头一皱,居然点头道:“你说的对。”
她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随着娇躯的动作,臀沟在我的要害不断摩擦着。
我感觉喉咙非常干涩,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快感袭来,让我恨不得她不要停下。
但最终她还是停止了动作,说了声“睡觉”。
我无言地看向上方的茂密树叶,做着深呼吸调节情绪。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艰难入睡了。
第二日,我和童雪在行进路上,遇到一只小狮子。
没有任何悬念,这只未来的丛林一霸,惨死在我和童雪的铁箭下。
又有了新的食物来源,我和童雪精力充沛,走出了这片杂木林。
眼前豁然开朗,一幕让人怦然心动的场景呈现在眼前。
小溪清澈流淌,野草肥美。
十来只野马,有大有小,正在溪水边吃草饮水。
见到我们的到来,它们受到惊吓,猛地撒蹄子就跑。
“坐骑!”我叫出声来,疯狂地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