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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么么哒~开了防盗文系统, 百分之五十订阅率, 时间不长, 心 自己好像下意识地亲近对方, 也好像……一点都不排斥对方的亲近?
脑子里隐隐划过一个念头, 还没等陆爻细想,注意力又被转移了。他看见坐对面的玄戈站起来,动了动肩膀, “先吃水果垫着,我去给你做份土豆烧排骨。”
这一瞬间,世界都明亮了!
玄戈这个老板当得是相当任性, 直接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在门上, 就进厨房给陆爻做菜去了。
飘出来的味道太香太诱人,在外面根本坐不住,陆爻窜进厨房, 站旁边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肉。
“陆小猫。”
“嗯?”陆爻选择了屈服。
“是我做的菜好吃,还是你之前吃的卤菜好吃?”
“你做的好吃!”陆爻语气坚定毫无动摇。
听他回答得一点迟疑都没有, 玄戈眼里划开笑意, 心里想着,怎么这话听着就这么舒心呢?
“行, 这些都是你的了, 我也不和你抢,”说着, 还拿筷子夹了一小块儿肉出来, 喂给陆爻, “尝尝味道?”
陆爻有些怕烫,噘着嘴吹了好几下,才张口吃下去,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好吃!”还觉得有些烫,他咬着排骨又吹了吹气,话说得也含含糊糊。
“猫舌头。”等他把肉咽下去,玄戈顺手又塞了颗葡萄给他,“降降温。”指尖不经意地从对方唇上滑过去,触感十分细腻。
收回手后,玄戈捻了捻指尖。
等陆爻把一盘排骨全部解决,连葱都不剩了,锦食的老板就十分不务正业地关了店门,早早下班,带着吃太饱了的陆爻,散了四十分钟的步来消食,然后才回家。
晚上还是玄戈睡床陆爻睡沙发。
可能是因为之前看见了陆泽林,闭上眼后,陆爻脑子里总会浮现以前的事情。左眼也有点轻微的痛感,但他对这种痛感已经很习惯了,迷迷糊糊了一阵,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睡过去的。
陆爻感觉自己正在“锦食”和玄戈说着什么。一脚踏出店门,突然就到了陆家的老宅,他像是矮了不少,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前。一个老人牵着另一个孩子,正朝他说话,
“陆爻,你的眼睛又变红了,所以到里面去,不准出来,知道吗?”
陆爻有些心慌,他很想说不进去,但他一个字也没办法说出来。
四周的情景又变了,他站在房间里,门在他眼前被关上,被爷爷牵着的陆泽林回过头来看他,脸上还挂着笑。
关紧的门阻隔了光线,四面都黑漆漆的,有股霉烂的气味。陆爻习惯性地摸索着坐到墙角,才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半夜痛醒的,直接被带到这里来,特别想睡。但就像是有人在挖他的眼睛一样,左眼越来越强烈的痛感让他根本就睡不着。
他心里也很清楚,他不能喊,因为没人会理他,也不能哭,因为哭了会更累、眼睛会更痛。他只能选择用指甲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臂,一声不吭。
陆爻蜷在沙发里,有些不舒服地翻了翻身,小腿从被子边沿露了出来,肌肉绷得很紧,脚背上青色的血管十分显眼,像白瓷上淡淡的青纹。
没过多久,他紧抿着的双唇间,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像小动物的哀鸣,眼角有大滴大滴的眼泪溢出来,濡湿了睫毛,又流进了鬓发里。
左眼的疼痛让他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陆爻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摸索着下了地,目标十分明确地提了步子。
玄戈又被冷醒了。
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紧紧抓着,他本能地就想反击,毕竟家里的小猫有暴走的光辉事迹,一狠起来自己真打不过。但很快,他又发现不对——陆爻只是箍着他的手臂不放,没有其它动作,反而整个人都在发抖。
难道这是在……哭?玄戈第一次这么怂,任他抱着一点没敢动,连呼吸都觉得是错。
慢慢地,陆爻从抱着手臂开始,逐渐变换状态,一寸一寸往人身上蹭,头靠在了胸膛上,手抓着衣领不放,腿也搭了上来。
盯着天花板,玄戈假装自己是个假人,在心里暗叹,这下终于亲身体验了什么叫得寸进尺,以及如胶似漆。
冷得像冰坨坨的陆爻把玄戈整个人都抱住,手脚并用,像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丁点不松手。
冷可以忍,但下面那地方被陆爻的腿压得有点痛,这个实在没办法忍,谁能忍谁不是人。
玄戈就稍微动了动。结果他一动,陆爻腿就用力,这一压,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太他妈……带劲了!
他这边痛得厉害,陆爻意识模糊地以为是怀里的卦盘又要跑开去玩儿,抱得更紧了一点,声音只有点气音,委委屈屈的,“我痛,别动,抱一下……”
好好好,抱一下,玄戈听得清楚,被这几声呜咽弄得有点揪心,一点不敢动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陆爻抱人的力道才松下来,玄戈又轻又缓地把手臂拿出来,在陆爻蹙眉之前,先一步换个姿势,把人重新搂在了怀里。
看陆爻眉头舒展,玄戈叹了口气,闭眼睡觉——真是拿这猫儿没办法。
第二天,陆爻睡醒,发现自己又在床上,十分不好意思,决定要和玄戈说说,不能他睡沙发自己睡床。下床时突然瞟到时间,十点了?陆爻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脚快步跑到厨房门口,“十点了!开店要迟到了!”
玄戈正在搅拌锅里的粥,听见动静回头,“起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啊?”陆爻有些茫然。
从他的反应明白过来,玄戈手一顿,“没什么,快去把拖鞋穿上,早上冷。”接着换了个话题,“我今天陪你一起过去,店歇业一天。”
程骁来得很准时,这次他开了一辆大块头的越野,深红色,车身上还有涂鸦喷绘,大大三个字,“撞我啊!”极为嚣张。
打开车门,程骁从车上跳下来,嘴里喊着“陆大师!”等他看见陆爻旁边站着的玄戈时,一脸“我很懂”的表情,十分积极地拉开了后座的门。
车还没开出去多远,陆爻就开始打哈欠了。知道他昨晚不舒服睡得也不好,玄戈拿了副耳机递过去,“睡会儿?”
“嗯”了一声,陆爻伸手接过来,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这是春困秋乏。”自觉这理由非常具有说服力,他戴上耳机,闭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没等玄戈有什么动作,陆爻自己就像有感应一样,慢慢吞吞地倒在了玄戈的大腿上。
车一路往城郊开,外面的高楼逐渐变得低矮、稀疏,玄戈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你和陆爻,是怎么认识的?”
程骁早就憋得慌了,听玄戈终于和自己说话,夸张地松了口气,然后也跟着放低声音,把陆爻是怎么给他算卦、卦象又是怎么应验、后来自己给陆爻送过一次感冒药和水果等等,一口气全说了个遍,十分流水账,最后总结并强调,
“哥们儿,你可以把我划入友、军范畴,我对陆大师只有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要多纯有有多纯!比纯净水还纯!”
玄戈笑了起来,没接话。
从后视镜里看了对方一眼,程骁发现玄戈正低头看着睡腿上的人,“啧啧”了两声,觉得十分受不了。
开了快一个小时,红色越野才停在了独栋别墅门前。玄戈捏捏陆爻的耳朵把人叫醒。
陆爻迷糊地睁眼,拿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这才清醒了一点,然后,就发现了自己十分不得了的姿势。
——他到底是怎么躺倒别人大腿上去的?
望向玄戈,正想说点什么,旁边车门就被打开了,程骁站外面,“大师您醒了?江放那兔崽子说要来接,也没看见人——”
“趁机编排老子什么呢?”
陆爻顺着声音往程骁身后看,就见一个年轻男人正走过来,无意识地皱了眉——死气病气怎么这么重?
程骁跟着回头,笑嘻嘻的,“陆大师,那就是我发小,江放,比长江还奔放。”
等人走近了,又给江放介绍,“这是陆大师,这是玄戈。”近了就看得清楚,江放脸色不好,眼下有很浓重的青黑。
带着人往里走,江放脚步迈得有些急。
客厅布置得古色古香,陆爻大致打量了周围,莫名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往玄戈靠了靠。
“陆大师,我也不说场面话了,这一次听骁儿的,请您过来,实在是没办法。”江放坐得很直,但说了两句,就开始咳嗽,两颧骨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
陆爻点头,除了脸嫩,还是很有高人风范。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找了找,摸了块白色的小石头出来,放在桌面上,“你碰碰这块石头。”
江放不是很懂这路数,有些迟疑,倒是旁边的程骁比本人还着急,一个劲儿地,“让你碰你就碰,快快快!”说着又朝陆爻解释道,“他家出事情以来,请了不少所谓的大师,之前还有人想趁机害他们,坑人得很,这小子是有心理阴影了。”
“没关系。”陆爻摇头,并不在意,眼睛看向江放,“你碰一下就行。”
对方的眼神让他莫名地信任,江放依言伸了手。
石头表面摸着挺冷,没什么其它感觉,但就在他收回手的一瞬间,白色石块瞬间变黑,随后裂成了块。
“哟呵,放儿啊,你这是炼成一指神功了?”程骁凑近看了看,“啧啧啧”地,表情十分震惊。江放自己也有点懵,看陆爻,“这——”这是什么个黑科技?
陆爻见石头裂了,也不惊讶,准备把碎块捡回来,就发现玄戈就先伸了手,把碎块儿放到了自己手心上。因为这个动作,石头裂得更彻底了。
陆爻就着玄戈的手看了一眼,“我可以在房子里随便看看吗?”
“当然可以。”
说是随便看看,但陆爻的目标十分明确,直接往二楼走,穿过走廊,最后站在了一扇关着的雕花木门前。
木门精致古典,陆爻问江放,“这里面是储藏室收藏室之类的吧?”接着又补充解释,“卦象是这么显示的。”
江放点头,客客气气的,“家父热衷于收藏,里面都是一些藏品。”
“可以把门打开吗?”陆爻盯着木门,像是透过门看到了什么,“我要找的东西在里面。”
——他没有生气。
玄戈见陆爻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看,低着头,露出一截脖子,白得晃眼睛,莫名地又让他有些手痒。
“不敢看我,嗯?”话刚一说完,他就看见陆爻抬起头想说什么,结果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鼻头微红,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玄戈有点扛不住,叹了口气,“怎么又感冒了?”说着,他利索地把手上戴着的皮手套取下来,拉了陆爻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对好,然后套上。又用指尖蹭了蹭对方濡湿的眼角,觉得这水珠一上手,心都软了半截。
这一连串的动作,陆爻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或许是皮手套里留存的一点温度,给了他勇气,他直视玄戈,“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玄戈往后退了半步,站到了风口的地方,挡风。
陆爻语气认认真真的,“我没有和你亲自道别。”
“行,原谅你了。”玄戈一手提着黑色的头盔,右手揉了揉陆爻被山风吹乱了的头发,“下次走之前,至少让我看一眼。”
这时候,旁边被忽略了的程骁十分刻意地清了清嗓子,见两人都看过来,“陆大师,既然你……朋友来了,那我先和小伙伴下山,就不打扰了。”
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他可是把这场面看得很懂,十分配合地准备撤离。
玄戈换了右手拿头盔,左手递到程骁面前,扬了扬眉,“谢了。”
程骁觉得自己这自觉程度,必须当得起这一声谢,于是和玄戈抵了抵拳头,溜得十分迅速。
人陆陆续续都走后,周围空旷了不少,玄戈单手插进裤袋里,问陆爻,“是过来玩儿?”
“差不多吧,程骁让我过来帮他算算,买几号会赢。”
“下次我带你。”说完,玄戈又不动声色地,“那你让他买的几号?”
迟疑了几秒,陆爻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七号。”说着,他一双眼看着玄戈,心情轻松了些,忍不住夸对方,“你真的很厉害!”
被这眼神逗笑了,玄戈转身往旁边走,看陆爻跟了上来,才继续说话,“你给我算卦不是没算准过吗,这次怎么就准了?”
“后面我根本就没算。”他总共就只算了第一卦,等玄戈到了,后面直接就让选的七号。
声音小,但还是听清楚了,玄戈笑得开心,随手抛了抛手里的黑色头盔,“你眼光很不错啊。”
虽然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但陆爻并不想说出来满足他的虚荣心。
带着人到了停车的地方,玄戈跨上去,左腿撑地,扬了扬下巴,“上车吧。”说着,把头盔递到了陆爻手里。
“我……不去吃饭了。”站原地把这句话说出来,陆爻觉得心和胃都在隐隐作痛,见玄戈专注地看着自己,他急忙解释到,“我要去找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很急。”
玄戈沉默了几秒,“东西要找,饭也要吃。家里有感冒药,回去吃两次,先把感冒治治,”说完,又认真问陆爻,“好不好?”
这三个字太犯规,陆爻完全没办法拒绝,只能点头说好。
油门轰鸣,两人贴得很近,陆爻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山风呼啸之间,他突然有种星辰和群山都被抛在了身后的感觉。
夜晚让整个世界陷入黑暗,陆爻伏在玄戈的背上,抱紧了对方的腰。
回到家,玄戈脱了外套就去做饭。陆爻把双肩包放到沙发上,想想也跟着进了厨房。
地方很狭窄,但收拾得整齐,玄戈看人进来了也不惊讶,“洗一块儿生姜给我。”
陆爻点头,拨了拨小框子里的生姜,挑来选去老半天,最后选了一块儿长得最标准最整齐的出来,洗好了递给玄戈。
快速地把生姜切成细丝,玄戈又让洗几根小葱。陆爻洗完,还把每一根葱都掐成了一样长度,才递了过去。
一直注意着陆爻,玄戈又被逗笑了,觉得这猫儿怎么这么可爱这么乖。
事情做完,陆爻就站旁边看玄戈炒饭,被对方顺手塞了一片火腿在嘴里。
盯了会儿锅里的煎蛋,陆爻的视线又忍不住往玄戈的侧脸上移,心里温温软软的——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充满烟火气和食物味道的温暖。
“看这么久?”玄戈撒了一小把葱花到锅里,味道很香,他偏过头来朝着陆爻笑,“觉得我好看?”
听他这么说,陆爻瞬间移开视线,之后紧盯着盐罐子不放,十分专注。
家里食材充足,玄戈简单地炒了两盘蛋炒饭,还做了个麻婆豆腐。陆爻早就馋得不行,菜一出锅,他端着就往外跑,身手极为敏捷。
“慢点吃,喝口水,”端了杯水递给陆爻,玄戈嘴角挂着笑,“真有这么好吃?”
陆爻连点了好几下头,想了个形容,“好吃的让我想用桶来装!”
这一次,玄戈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吃过晚饭,陆爻积极地领了洗碗任务,洗完出来,就看见玄戈手里放着五片白色的药片,“来,把药吃了。”
瞬间就苦了脸,陆爻慢吞吞地伸手接过来,闭着眼塞嘴里,合着水吞了下去。
刚咽下去,就听见玄戈的声音,“张嘴。”陆爻下意识地按照对方说的做了,后一秒,嘴里弥漫开的甘甜味道,很快就盖过了药味儿。他睁开眼,有些惊喜地看向玄戈,“你给我吃的什么?”
“爱心小冰糖。”玄戈眉眼都是笑意,“下次给你做冰糖炖雪梨吃。”
下次?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但陆爻还是重重地点了头,跟着笑起来。
手心里捧着三块冰糖,陆爻坐在沙发上咯嘣咯嘣慢慢吃,就听玄戈有些好奇地问他,“你之前说你是在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