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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因为离火浮明盘是凶盘, 其他人都没办法碰, 只有和它签过血契的陆爻可以。但玄戈之前在画图的时候, 明明顺口说了一句, “指示南方的部分颜色稍微深一点, 摸着也要暖和些。”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玄戈伸手拿了一根烟,含在齿间, 又因为陆爻在,没有点燃。右手拇指一下一下地按着打火机, 他理了理思路, “我没见过你说的这个卦盘。”
陆爻点头。
“我以前有段时间——”玄戈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因为某些原因, 去研究过算卦方面的事,当时也翻看过一点关于卦盘的资料。”
那时,他才被锦食的老爷子救回来, 什么都不记得,但心里一直发慌, 总感觉有个人在等他、很需要他, 那种毫无头绪的紧迫感, 让他疯了一样想去寻找自己的过去, 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是潜意识里,他又确定自己不能大张旗鼓的,否则会引来祸事。于是,玄戈找了各种办法,算卦也是其中之一,但都没有结果。
“所以,会不会是我在翻资料的时候,碰巧看到过这个卦盘的描述?”
陆爻摇头,“知道离火浮明盘的人都很少,书上也没有相关的记载。”
没两分钟,感冒药的催眠效果就起作用了,陆爻坐在沙发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纸上的图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依然拧成一团。
等等,陆爻眨眨眼,玄戈这个名字,算卦时不断变换的命格,以及玄戈异于常人的愈合能力——脑子里突然跑出来个大胆的想法,但很快又被陆爻否定了。
先不说离火浮明盘的器灵,还没有达到能够脱离本体的程度。就自己那个卦盘,可以说是非常“特别”了。没人的时候喜欢满屋子飞来飞去瞎晃悠,脾气呈波浪起伏,日常生气,要讲故事才能哄好,晚上还必须抱着睡,不然就委委屈屈装死不理人。
所以,就算离火浮明盘的器灵,真的强大到能脱离原身出来,那应该也是个脾气古怪、爱跳脚的白胡子老爷爷吧?
他强撑着眼皮往玄戈那边看了眼,对方脸帅腹肌大长腿,厨艺打架赛车各项技能都是满点——这么豪华,不可能是他家凶巴巴的卦盘的配置。
不过好歹有了一点线索。
揉揉眼睛,实在撑不住,陆爻卷了卷毯子,秒秒钟就睡过去了。
等人睡着,玄戈去阳台上抽了根烟。
已经是凌晨,夜风有些凉,“啪”的一声,橘黄的火苗窜起,映着他有些沉的眸色。玄戈牙齿咬着白色的烟蒂,抬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屈屈伸伸。
画图的时候,他确实什么都没想,就像只凭着本能在动笔。
——本能,吗?
抽完一根烟,玄戈又站着散了散味道,这才关上阳台的门,动作放得很轻。往里走了两步,就看见毯子一半都掉到了地上,陆爻正蜷缩在沙发里,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怪不得又感冒了。
玄戈力道轻缓地把人抱起来,弯着腰放到床上。陆爻睡得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转移了阵地,只是蹭了两下枕头,呼吸平缓。
拉了厚点的被子给人盖好,玄戈关了灯,自己长手长脚地躺在旧沙发上,将就着陆爻之前盖过的毯子,搭身上就睡了。
第二天,陆爻是被菜香味香醒的,眼睛还没睁全,就翻个身坐了起来——哪里有好吃的?抽了抽鼻子,他才发现自己鼻塞已经好了。
对面的沙发上空荡荡的,很明显,自己是在床上睡了一晚。
陆爻发了会儿呆,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往厨房走,然后就靠着门框看玄戈做菜,入了神。
听见拖拖踏踏的脚步声靠近,玄戈回头就看到头发乱糟糟的陆爻站门口,身上只套了件黑T恤,显得人又瘦又白。可能是发现自己在看他,还傻乎乎地抬手挥了挥。
“快去把外套穿好,不是感冒了?”玄戈无奈,又赶人去洗漱,嘱咐一定要用热水。
陆爻一边点头一边打哈欠,直到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才发现自己脸上竟然一直都带着笑。
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收敛了嘴角的笑,陆爻按玄戈说的,接了热水来洗脸,很温暖。
早餐吃的炸春卷,陆爻一连吃了八个——超标了,所以其中两个都是玄戈友情赠送的。为了报答赠春卷之恩,陆爻在玄戈出门时,自觉地跟了上去。
于是,锦食的玻璃门上,贴了张A4纸出来,“消费满七十七,免费算卦,限三十人。”
过了中午的饭点,店里人还是不少,陆爻自己占了最里面的那张餐桌,单手撑着下巴,确认道,“机会只有一次,你真的想算这个吗?”
听他这么问,旁边围观的人都发出了嘘声。
坐陆爻对面的,是个穿高中校服的女生,脸有些红,点头,“嗯,就算这个。”
“那好吧,”陆爻照例拿出三枚硬币,让对方碰了碰,摇了几下后随意地撒到桌面上,然后开始解卦象,“卦象为艮,婚姻难成,阻隔不利,所以按照卦象所显示的,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他停顿了两秒,接着说到,“我不会和你结婚或者谈恋爱,我们两个是没有结果的。”
见他一本正经,半点余地都不留,旁边等着看热闹的食客纷纷表示自己十分失望。
不过那个女生明显不想放弃,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卦象是这么说,那……你呢?你本人的意思呢?”
厨房里忽然传出锅碗碰撞的声音,有些大,陆爻往厨房看了一眼,见玄戈在认真炒菜,也就没在意。回过头,重新对上女生期待的视线,他笑容不变,“卦象表现出来的,也是我的意思。”
不确定陆爻是不是因为家里人在的原因,才拒绝得这么干脆,女生拿笔写了自己的手机号,“你可以联系我!”说完,背着书包就跑了。
看着桌面上写了一串数字的纸条,陆爻觉得很烫手啊!折好放到一边,陆爻整理了表情,又晃了晃手里的硬币,“接下来是哪一位?”
“我我我!”听声音有些耳熟,陆爻抬头,就看见程骁坐到了自己对面,有些惊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往店门外看了一眼,果然就看见了标志性的红色小跑。
“陆大师您可不知道,我为了找到您,费尽千辛万苦,打电话问了好多人,辗转奔波,才找到了这儿。没想到这里菜这么好吃,我吃——”
程骁坐下来就是一阵噼里啪啦,发现陆爻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他骨折还没痊愈的手又隐隐作痛了,这才打住,“不说那些,这次是有个哥们儿,他家里出了点事儿,这不是昨天见识了您的实力嘛,就找我做个中间人,想麻烦麻烦您。”
陆爻随手起了一卦,“你朋友家里,是有人生病了?”
“您怎么知道?”程骁表情夸张,看起来就像个请来的托儿,接着,他又放轻了声音,“您,是算出来的?”
“嗯,“陆爻点了头,“给你朋友说我会去,什么时间?”
“您看什么时候有空?”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跟你去看看。”
三十个名额完成,陆爻得了二十几句诚心诚意的“祝你长命百岁”,心情非常好。店里暂时没客人,玄戈背靠着桌沿,在削水果。看了陆爻的表情,“今天挺开心?”
“开心啊!”没发现玄戈的表情不对,陆爻一边聊天,一边在心里算加减法,发现九十天已经凑满了,松了口气,心情更好了。
“被小女孩儿告白,就这么开心?”
“开——”陆爻一顿,抬头看玄戈,“告白?你说之前问,我和她适不适合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吗?”
玄戈鼻子里“嗯”了一声,算回答。
“那应该是说着玩儿的吧?”陆爻手指夹着硬币玩儿,“肯定没两天就会把我忘了。”
“很有经验?”玄戈把苹果切成块儿,整齐地摆到盘子里,就听陆爻回答他,
“我没谈过恋爱,但以前有女生给我告白,说特别喜欢我,我不认识她,就拒绝了。后来,第二天又遇到,她都没把我认出来,忘得超级快。”
玄戈塞了一小块儿苹果到陆爻嘴里,没告诉他,那应该是女孩儿面子上过不去,假装没看见他。
不过,误会也挺好的。
一点不挑食,把苹果含在嘴里吃了,陆爻想了想,好奇,“那你呢?应该有好多人喜欢你吧?有人给你告白吗?”
玄戈把果盘放在他面前,说话的同时注意着陆爻的表情,“给我告白的人,可以从城北排到市中心去。”然后他就看见陆爻一脸佩服,
“这么多?好厉害!”
“……”
天快黑的时候,玄戈又忙起来,陆爻领了收银员的工作,腰上挂着个黑色的小包,显得腰线劲瘦。
找了顾客的零钱,不经意往外看了一眼,陆爻就发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从门口经过,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之前那把奇怪的刀。
心里咯噔了一下,陆爻抬脚就往外走,出了店门又想起什么,赶紧倒了回去。
跑进厨房,把装零钱的包取下来,陆爻语速很快,“我刚刚看见一个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问问,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陆爻以前从来就没有“去哪里要先打声招呼再走”的概念,因为根本没有人关心他去哪里、去做什么、多久回来。所以这么一句话说下来,还结结巴巴的。
但是他答应过玄戈,走之前要让他看一眼,要告诉他自己是去哪里。
听完,玄戈笑了起来,喂了颗葡萄到陆爻嘴里,又揉揉他的头发,“去吧,我等你回来再关门。”
自己好像下意识地亲近对方,也好像……一点都不排斥对方的亲近?
脑子里隐隐划过一个念头,还没等陆爻细想,注意力又被转移了。他看见坐对面的玄戈站起来,动了动肩膀,“先吃水果垫着,我去给你做份土豆烧排骨。”
这一瞬间,世界都明亮了!
玄戈这个老板当得是相当任性,直接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在门上,就进厨房给陆爻做菜去了。
飘出来的味道太香太诱人,在外面根本坐不住,陆爻窜进厨房,站旁边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肉。
“陆小猫。”
“嗯?”陆爻选择了屈服。
“是我做的菜好吃,还是你之前吃的卤菜好吃?”
“你做的好吃!”陆爻语气坚定毫无动摇。
听他回答得一点迟疑都没有,玄戈眼里划开笑意,心里想着,怎么这话听着就这么舒心呢?
“行,这些都是你的了,我也不和你抢,”说着,还拿筷子夹了一小块儿肉出来,喂给陆爻,“尝尝味道?”
陆爻有些怕烫,噘着嘴吹了好几下,才张口吃下去,眼睛瞬间就亮了,“好好吃!”还觉得有些烫,他咬着排骨又吹了吹气,话说得也含含糊糊。
“猫舌头。”等他把肉咽下去,玄戈顺手又塞了颗葡萄给他,“降降温。”指尖不经意地从对方唇上滑过去,触感十分细腻。
收回手后,玄戈捻了捻指尖。
等陆爻把一盘排骨全部解决,连葱都不剩了,锦食的老板就十分不务正业地关了店门,早早下班,带着吃太饱了的陆爻,散了四十分钟的步来消食,然后才回家。
晚上还是玄戈睡床陆爻睡沙发。
可能是因为之前看见了陆泽林,闭上眼后,陆爻脑子里总会浮现以前的事情。左眼也有点轻微的痛感,但他对这种痛感已经很习惯了,迷迷糊糊了一阵,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睡过去的。
陆爻感觉自己正在“锦食”和玄戈说着什么。一脚踏出店门,突然就到了陆家的老宅,他像是矮了不少,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前。一个老人牵着另一个孩子,正朝他说话,
“陆爻,你的眼睛又变红了,所以到里面去,不准出来,知道吗?”
陆爻有些心慌,他很想说不进去,但他一个字也没办法说出来。
四周的情景又变了,他站在房间里,门在他眼前被关上,被爷爷牵着的陆泽林回过头来看他,脸上还挂着笑。
关紧的门阻隔了光线,四面都黑漆漆的,有股霉烂的气味。陆爻习惯性地摸索着坐到墙角,才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半夜痛醒的,直接被带到这里来,特别想睡。但就像是有人在挖他的眼睛一样,左眼越来越强烈的痛感让他根本就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