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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女儿有个请求。”朱如玉忽然出言,走到朱蓉后面施礼,“爹爹,奴婢做错了,我这个做主子的也有不妥之处,看在碧云跟了我几年的份上,我希望三十板子之后,将她给了表哥做妾吧,也算有一个去处……”
朱如玉虽然很讨厌碧云,但也倒没有想过将她送去青楼,所以趁机将她给了李兆基,至于能不能得宠,就看她的本事了。
朱蓉本来不喜欢朱如玉,不过今日看她的话在理,最后还表现出了主子应有的胸襟,心里也稍稍点头,道:“就依了你,三十板子后,叫她随了李兆基去。”
说完,没有看李氏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朱如玉回身看了看神色复杂的李氏,又看了看神色更复杂的碧云,笑了笑,也转身走了出来。
她看着执行家法的婆子们进去拉碧云了,心里轻轻一叹,尽管这个碧云真的很可恶,可自己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去,她不过是一个奴婢,就是杀了她,她背后的主人也毫发无损。
“走吧,我们回去。”朱如玉对着廊下等候的腊梅还有巧儿笑了笑,悠然地一边欣赏雨景,一边往回走。
腊梅轻声道:“小姐,我们院落里的二主子终于没了。”
“嗯,她开始了因,就应该知道会有果,有一句话叫‘自食其果’就是说的她。”朱如玉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逗道,“对不对,小白?一个连自己位置都找不对的人,活该不被容。”
小白小眼睛打量了她一眼。
雨渐渐小了,主仆三人沿着花圃,慢慢往院落踱去。
路经一个小花园,冤家路窄地遇见了冒雨出现的朱如霜与朱如华。
她们听说了碧云的事,又知道了父亲的处置经过,正打算过来安慰李氏,碧聊在这里遇上了朱如玉。
朱如霜性子火爆,首先发难道:“真是可怜,人家宁愿要一个丫鬟也不要你,我还从没有见过如此不值钱的嫡女……”
“你错了,嫡女就是嫡女,任何时候也不掉价,就像你的庶女身份,任何时候也不会涨价一样,”朱如玉带着慵懒的笑,隔着轻纱,只露着水汪汪的眼眸看着她们,“还有,是我看不上他,将他丢弃的。”
朱如华在一旁,此时的眸光已经落在了朱如玉怀中的小白身上,她的眼眸一下就亮了,这是只难得一见的雪狼幼崽,这个废物是从哪里得到的?这雪狼若是成为契约兽,那自己的势力会如虎添翼。
“二妹妹怀里的宠物真是可爱啊,能不能叫我抱抱?”朱如华没有什么预兆地转了话锋,忽略掉朱如霜意外的目光,很温和地朝朱如玉笑了笑,顺便往钱走到朱如玉跟前,伸手就要去摸小白。
小白本来兴致不是很高,看一个女人的手又要伸过来,不由亮起了小小獠牙。
“别咬,小白,”朱如玉微微后退了两尺,淡淡补充道,“会脏了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