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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佟小暖的眉头皱了起来。
卓夫人笑了一下，低声说道，“当年，你的母亲和我，有些私交。”
私交？
佟小暖不明白。
但是卓夫人好像也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只说道，“正是因为了你母亲的事情，所以我对你才有了一点的改观，两年前你出事的时候，我也很心疼。”
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她的这句话时，佟小暖有点想要笑，但是嘴角上的僵硬，却无法勾出半分的弧度。
她只说道，“所以你现在想要说的，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喜欢景深的话，那就留下来吧。”
之前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看见佟小暖的时候都是问一句话，为什么要走，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
卓夫人的这句留下，让佟小暖的手不由握紧了。
然后，她有些艰涩的看着面前的人。
卓夫人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留下的话，也是好的。”
佟小暖将眼睛转开，“我想要走还是留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也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说，不想要沁然和景深在一……”
“但是他们也是要结婚了，不是吗？”佟小暖将她的话打断，说道，“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要订婚了，如果你真的是好像你心里面想的这样，为什么会让他们订婚？”
卓夫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没说话。
佟小暖低头，笑了一下，说道，“还有，有些事情想必你也应该是知道的，他喜欢苏沁然，这么多年做的一切，也都是因为她。”
“所以现在，你是想要如何？”卓夫人皱着眉头看她，“你真的想要和周佑霖结婚？”
听到这里，佟小暖这才算是知道了此时卓夫人在这里的目的。
原来，是因为自己和周佑霖的事情。
“就算我真的想要和他结婚，那又如何？”佟小暖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你离景深远一点。”卓夫人的眼睛沉了下来，“而且现在周佑霖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除非景深死了，否则他可能都没有翻身的机会，这样的人，你确定你要嫁？”
佟小暖没说话，不是因为回答不上来，而是因为，不想要回答。
卓夫人还以为她是被自己打动了，说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
“当年你收留周景深，真的是一个巧合吗？”佟小暖突然说道。
卓夫人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脸上的表情不由变了一下。
佟小暖看着她，“你收养周景深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十五六岁了吧？为什么要选择他呢？”
“他是我妹妹的孩子。”卓夫人平静的说道。
佟小暖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妹妹在结婚之前，生下了他和单北。”卓夫人深吸一口气，说道，“未婚先孕，再加上之后我妹妹嫁给了一个家底不错的男人，这件事情更加不能让任何的人知道。”
佟小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这就是你不能让周景深和苏沁然结婚的事情？”
卓夫人摇头，“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血缘的关系，沁然是我姐姐收养的孩子。”
这关系真够乱的。
佟小暖在心里面吐槽了一句，面上却还是说道，“这么多年，难道周景深自己不知道吗？”
“他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是从来都没有跟我求证过，应该是不肯定，要不就是，他自己也不想要这个身份。”
单家的私生子，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单家的肯定，但是他的生母究竟是谁，还真的没有人去想过。
佟小暖看着面前的人，“那你说的，我母亲的事情，又是什么？”
卓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佟小暖靠在沙发上，“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你原来，应该姓周。”
佟小暖手上的水杯差点砸了下去。
她震惊的看向面前的人，卓夫人将话说完，“你是周家的孩子，周佑霖……是你的亲哥哥！”
……
佟小暖开车直接去了佟家。
这两年的时间里面，尽管佟家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佟家大宅，到底还是保存了下来，佟建国他们也还是住在这里。
在看见佟小暖的时候，庄妈的脸上是一片的惊喜，“大小姐，你回来了。”
佟小暖连回答她一句都没有，直接冲了进去。
“小暖！”看见她，原本坐在那里的佟建国立即站了起来，那定定看着佟小暖的眼睛里面，是一片的惊喜。
佟小暖看着，却无比的讽刺。
“太好了，你真的没事！”佟建国上前来，想要将她的手拉住，佟小暖却一个扬手，将他的手直接挥开！
她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当年，你对我的母亲做了什么？”
佟建国没有想到佟小暖会突然说起这个，脸上的表情不由变了一下，然后，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
佟小暖冷笑了一下，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对我会这样的冷淡，就算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身上流淌着的，到底还是你的鲜血，现在……我算是知道了。”
佟小暖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佟建国的身形晃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张芹及时从房子里面出来将他扶着，他可能已经倒了下去。
看见佟小暖，张芹立即嚷了起来，“佟小暖，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闭嘴！”佟小暖大声的说道，眼睛看向佟建国，“来，你来告诉我，当年你对我的母亲都做了什么？她一心一意的对你，你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不说，还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情，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
“你在说什么？”张芹不解的看向佟建国，“她是不是疯了？”佟小暖只盯着佟建国看，“你还打算沉默？说，我到底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