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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戒指是白金的,不值什么钱。
当时嫁给陈默宇的时候,他连办婚礼的钱都拿不出来,这个戒指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也就是做做样子,戒环很细,很不起眼。
这些日子琐事缠身,我压根就把婚戒的事情给忘记了。
路上我还刚跟纪封航说完要忘记陈默宇,转眼又被他发现了婚戒,这不是明显的自打嘴巴吗?!
可我真的是忘记了,我简直要比窦娥还要冤上三分,我刚欲解释。
“下车吧。”
纪封航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先我打开车门下车。
他没有等我,而是径直朝着盘山道上走去。
纪封航的心思本就难以捉摸,他这样把我丢下,我心中更加没了底,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急急忙忙下车,跨步太大,再次扯动某处,我疼得差点尖叫出声,急忙咬住下唇,把还没冒出来的声音,堵在了喉间。
我扶住车门稳了稳,才咬牙去追已经把我甩出一大截的纪封航。
身上磕出来的伤还没好利索,昨晚又……
我觉得今天跟他主动提来山上得寺庙,简直就是自己在找虐。
硬着头皮咬牙走了一段路之后,浑身就没了力气,额上冷汗涔涔,我是实在走不动了,张口叫了纪封航几声,纪封航连回头都没有回头。
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我幽怨的顶着他的后脑晒,咬牙抬起脚跟着他一步步朝上爬上。
我缓缓抬头看向山顶,山上一片葱郁,蓝天白云的环绕,这样的美景平日里是很少见到的。
我的视线最后落到了半山腰的寺庙上,那里一群渺小的看不清长相和身高穿着的人,正成群结队的上下山。我不由咂舌,酷暑天,寺庙的香火竟然还如此鼎盛。
这么远,爬上去估计得用一两个小时,以我现在的体质,爬上去估计都有可能会被累瘫了。
我就出了短短一会儿的神,不远处的纪封航就不见了,我惊慌失措的用眼神在他刚刚所在的位置周围环视一圈,没有见到人,我急忙朝着哪儿跑了几步。
人呢?!
这人都找不到了,我一个人上去还有什么意义,我焦急万分,气喘吁吁的跑到一段路之后,还是没有找到纪封航,我竟然挤出了眼泪。
我轻抽着鼻子,胡乱抹了把眼泪和额头上的汗水,就跟曾经无数次被陈默宇丢下之后,颓然的蹲在了地上。
约摸着半分钟过后,我的视线中出现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我的视线沿着他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裤一点点上移,纪封航那张俊逸无匹的脸就那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你是水做的。”
我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一览无余,我低头躲闪已经来不及。
“你……你没走?我……我以为……”
每一次出来后我找不到陈默宇,他就已经一声不响的提前离开了。习惯了与陈默宇的相处模式,我总是把陈默宇之前做过的事情附加到纪封航的身上,见到纪封航我微微有些诧异。
纪封航无奈的轻摇下头,掏出帕子用力擦了擦我脸上的眼泪,把水拧开后递到我的手边。
我怔怔的看着透明的塑料瓶中被夕阳染红的纯净水,在我身后去拿的时候,纪封航又把手收了回去。
“算了,你身上水分那么多,不需要。”
“谁说我不需要。”
太阳虽然已经有落山的趋势,但天气依然燥热,流汗再加上我刚刚哭过,急需补水,我小声嘟囔声,起身伸手把瓶子给夺了过来,喝了几口。
纪封航伸手握住我的手,闲庭信步的朝着前面走去,我朝着他刚才来的方向看去,那里有卖水的小摊,我心里的那股不安感被手中的这瓶水缓缓熨平,亦步亦趋的跟着纪封航来到了寺庙前。
他站在门前四处看了下,抬步朝着不远处的一块巨大天然山石走去。
“不进去吗?”
寺庙中进去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下山的人了,再迟点的话,估计就该关闭寺门了,那这一趟我们不就白来了吗?
我站在原地不愿意动。
“不是要看太阳落山吗?”
“正事要紧。”
落日天天见,只是这里有山有海,风景有些不同而已。
“夏季七点半关闭寺门,时间够用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刚五点,七点半关门的话,只是去刻个名字,时间很充足。
纪封航没有回答,先我一步上了山,担心又要被他甩下,我急急忙忙追上上去。
山是平坦,我稍微有些恐高,紧紧的的抓着纪封航的衣服不松手。
可能是他身上那股沉稳内敛的气质让我感觉很安心,亦或者是眼前落日的美景太过震撼,我心中的害怕竟然出奇的一点点消失。
我望着似洒了一层碎金的湖面渐渐被血色夕阳染红,波光粼粼的湖面就像一道一幅渐变的自然化作,美的大气震撼,涤荡人的心灵。
我紧攥着纪封航衣摆的手缓缓松开,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享受着海风吹拂的酥酥痒痒的感觉。
我好想把心中得那股郁结之情给嘶喊出来,我突然不管不顾的把双手放在唇边呈喇叭状,对着海面喊了起来。
“啊……”
拖长的尾音在空旷的海面上传的很远很远,我连续喊了几次,那些堵在我胸口压的我几乎要喘不过来气的那些情绪好似随着我的声音从胸腔内消失,心情轻松些许。
我眯着眼睛,把耳边的碎发抿到耳后。
脑中闪过无名指的戒指,这个戒指象征了我廉价卑微的爱情,从今天开始,我唐芷再也不需要做那个在爱情面前卑躬屈膝的人,没有爱情,我也能好好的活着。
我这个人有时会有些小迷糊,听旁人说,婚戒掉了的话,会不吉利,买戒指的时候我就专门买了小一号的。
拔掉的时候没有借助其他的东西,戒指嘞的我手指生疼,好似要从上面撸下一层皮肉。
就如我把陈默宇从我的生命中剔除时,伤筋动骨。
我咬牙忍着疼,用力地将戒指扯掉下来,没有任何迟疑的抛向在腥咸的海风下,泛起阵阵涟漪的海面。
戒指太轻,连水花都没有溅起。
看吧,这就是我把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的一段情,在别人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值一提,我自嘲的勾了勾唇,刚欲再把手放在唇边呐喊几声,腿弯处突然被人抬脚轻点下。
“啊……”
我吓得急忙回身跟只壁虎样死死扒住纪封航的身子,等我稳住微微颤抖的身子时才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向我这里。
额,那数道视线的杀伤力不小,我的面色蹭的一下红了起来,急忙把脸深深地埋进纪封航的身前。
“现在知道丢人了?”
“快走。”
“我觉得这里风景挺好的。”
纪封航跟个铁桩子样站在那里,对于这样恶趣味的纪封航,我着实拿他没办法。
鼻间传来淡淡的烟草味和沐浴露香气,我才后知后觉发现跟纪封航离的太近,我想松开他,双腿还在软着。
我稍稍迟疑下,咬着唇抓着他的衣袖缓缓转身,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山,纪封航才转身走向寺门。
纪封航在我的眼中绝对是个行走的导航图,跟他在一起你不用担心自己走丢了,更不怕找不到目的地,十多分钟后,我们停在寺庙后院上的一棵千年的合欢树下。
合欢树粗到三人合抱都不一定能揽的过来,合欢树枝叶繁茂,树枝上挂着红色丝带和一些刻着名字的小木块。
我好奇的踮着脚,伸手拉低一个看了下。
刻在木块上的名字字体不是很好看,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新学手。
额,这不会是自己刻的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伤痕未愈的手泛起了难。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闻声,我急忙回头,纪封航已经朝提供小木牌的地方走去了。
我突然觉的刻名字这事很不靠谱,这大概就是寺庙弄的一个揽财的噱头罢了。
我不应该把我第二段的婚姻美好与否寄托在一个挂在树上遭受风吹雨打的木牌上面,我想张口叫纪封航回去,他已经付钱讨了牌子,拿过刻刀坐在椅子上认真地雕刻了起来。
估计这个时候我要跟他说不刻了,他估计会把刻刀反手对向我。
算了,我收回唇边的话,拿了牌子在纪封航旁边坐下,学着他握着刻刀的姿势,在木牌上笔划了下。
我的动手能力太差,刚下刀,刀就在模板上打了下滑,划破了左手拇指。
“嘶……”
“笨手笨脚的,属猪的吗?”
纪封航放下手中的木牌和刻刀,用帕子帮我简单包扎了下。
“谢谢。”
手伤的并不是很严重,我还想继续刻,手中的刀被纪封航夺走,“你最近运气不太好,去那里虔诚的拜一会。”
纪封航对我指了指正殿的方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迷信。
下一秒我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木牌上,不迷信能跟我来这里吗?
第一次来寺庙,四处都很新奇,我跟纪封航说了声,四处走走看看。
停在山脚下的迈巴赫中,储物格中的手机,不停地响着,电话那头的曹文杰急的冷汗直冒,他不时的看向办公室中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上播放的新闻,口中不断的念叨着:“快接电话啊,再晚就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