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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虽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马伊琍
盼望着,盼望着,新年的脚步近了,张清的重要客人也到了。
接站那天,我严阵以待,经常偷偷摸摸摘下的戒指也擦得锃亮闪光,戴得醒目亮眼。它可是彰显着我神圣的身份,今天无论如何不能怠慢它。女主不狠,地位不稳,领土尊严,主要是靠自己捍卫的。
陈爸爸和陈妈妈相扶携手,从车站内缓步走出。我的身份张清肯定向他们提前汇报过,基本上应该是一目了然。陈爸爸还算有大将风度,客气地朝我点点头。
对于现状比较难以接受的是陈妈妈,她颇不自然地理理鬓角,抹抹眼角感伤地说,“可惜我的彩云走得那么早,要不然……”。我明白她的潜台词:要不然哪有你的份。
“妈,您这是干什么?你应该为姐夫感到高兴才对!”反倒是陈彩霞异常热情,狐媚地上来一个拥抱,“嫂子,恭喜你!”
听着怎么那么虚假呢?我身上只冒鸡皮疙瘩,瘆得慌。用不着这么装嫩扮娇吧,还委屈求全叫我一声嫂子。明明比我还大几岁,该多不甘心!我都替她憋屈。
我也主动配合,热烈地回应,还装模作样亲昵地拍拍她的后背。做戏嘛,谁不会,反正又不走心!
她凑近些,阴森森地小声警告,“别得意,看谁能笑到最后!”
她搂紧我的腰,泄恨地用力一掐,哪怕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我还是感觉生疼。还真幼稚,她不去当演员的确太可惜了。你想挖个坑,等我跳。千方百计来激怒我,迫使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我偏不让你得逞。
“张清,你看几天不见,彩霞越来越懂事了,真是个乖巧的妹妹。”我云淡风轻地说着,顺手摸上她的头,乱七八糟一通乱揉,真的像慈爱的长嫂在关爱年幼的小妹。那精心装束的头发风中凌乱,她活脱脱变成了一只毛没理齐整的草鸡,活该她气得内伤。
眼前一派团结友爱的和谐气氛,张清似乎很受用,他喜得满面春风搬行李。这人一向腹黑如墨,估计对我们伪装的假和平心知肚明,但他选择视而不见,将错就错。
秦叔叔一家也到了,开门就听到秦俊江大喇喇的声音。可惜淼淼值班没来,我颇感遗憾。
张清忙着泡茶,我打过招呼,就一头钻进厨房给周阿姨帮忙。唉,我是好人做到底,主动留个空间给别人自在地唠嗑吧。
张清说既然是家宴,就在家里款待,这样显得有诚意。只是辛苦了周阿姨,一把年纪的老人操持一大桌子饭菜,真够呛的。那我这个女主人就要表现表现,如何温良恭淑而又聪明能干。
“小枫,你别脏了手,阿姨能行,你去外面和他们说说话。”周阿姨终归是心疼我,直把我往客厅推,“你就去摆碗筷,我快好了,说不定客人饿了。”
我知道周阿姨要我参与他们的谈话,尽早融入他们的圈子。我体谅她老人家的一份好心,出了厨房。
“嗳,原以为彩云不在了,怎么也该轮到彩霞代替她姐姐,却被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丫头捷足先登了。”陈妈妈遗憾惋惜,不住地抹泪。
我说陈彩霞干嘛对我刻骨仇视,敌意深重呢?果然和我猜测的一致,人家早打着妹继姐嫁、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算盘。凭空冒出个程咬金,搞砸了他们的全盘计划,不恨我才怪呢?“嗯——”陈爸爸重重地咳嗽一声,打断了陈妈妈还要继续的话,严厉呵斥,“你也不看看场合,在那胡说八道些啥?”
陈爸爸虽然身体病病歪歪,中气却很充足,说话具有一定威摄力。陈妈妈瘪瘪嘴,无可奈何地望望老伴,讪讪地没了声息。
“好了,世事难料,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不来的。”陆阿姨打着圆场,抚抚陈妈妈的手背。
张清眼睛特好使,随便一瞥就瞧见站在餐厅的我,赶紧转移话题,“小枫,快过来坐。”简直是欲盖弥彰。
秦俊江眼明心亮,立马起身走过来,“饭好了?我来帮你摆桌子。”他不愧是张清的好基友,挺会帮忙掩饰的。
很明显,他过来插科打浑就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避免我尴尬。
这么一个根红苗正的有为青年,大家硬是看不见,只把目光死死地锁定我家张清。陈彩霞是,钟丽华也是。她俩非得在张清这棵歪脖子树上吊着,不死不活叫舒服。
人天生是个犯贱的东西,唾手可得的嗤之以鼻,总稀罕遥不可及求不到的。陈彩霞光顾着眼瞅着我锅里的眼红,你总得先把碗里捂一个才敢放心和我争吧,就怕你到时候竹篮打水两头空,一个也抓不住。
我在心里暗讽,不急不躁和秦俊江一起铺桌布,他今天表现很上道,全程一本正经,也不像以前爱攻击我。
张清一扫平常的淡漠无痕,在客厅里忙碌张罗,热情邀请客人就座。
“来,小枫,我们先敬大家一杯。”平时很少喝酒的张清擎着酒杯,挽着我站起来,还要搞个郑重的开桌仪式。
他先把杯子恭敬地举向前丈人一家,诚挚地表忠心,“爸、妈,你们永远是我的爸爸妈妈,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他脖子一仰,一杯酒喝个底朝天。
我也夫唱妻随,端着果汁抿了抿。
陈爸爸神情有点激动,连声说,“好,好!”因为身体原因,他只象征性地端了端酒杯。
陈妈妈极不情愿地抬了抬身子,酸酸地说,“不敢当,我们哪有这样的福气,就怕到时候遭人嫌弃。”
“妈,你就听姐夫的没错,”陈彩霞涎着笑脸,向我求证,“嫂子,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她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几许狰狞,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姐夫、嫂子,这称呼整个乱套,亏她叫得出口,大家也听得下去。
“姐夫,过年以后我就要来实习,我可就住家里了。”陈彩霞转而又向张清撒娇。
张清眼睛也不带眨,一囗应承,“那当然,房子,车子都给你准备的好好的。”
他们前姐夫和前姨妹一拍即合,那么大的事也不用征询谁的意见,就一锤子敲定了。我成了个可有可无的多余的摆设。
“那以后就要小枫多费心了!”陆阿姨见我不大自在,适时地插上一句,委婉地点出了我在这个家庭中的位置。我有些感激她的善解人意,不愧是久历官场的人,说话办事滴水不漏。
大家各怀心思,一顿饭吃得虚情假意,好在完美落幕。
大家在客厅谈天说地,我也插不上嘴,就到露台上伺弄我的花花草草。我的朱顶红到现在还没开花,我有些苦闷,百思不得其解。
陈彩霞像个幽灵冒出来,阴沉沉地说,“别以为你赢了,好戏还在后面。”
她的声音恐怖狠毒,让人不寒而栗。
我把拳头攥在胸前,不动声色地捏紧,深呼吸。我忍,只要你不超越我的底线。
“小枫,快进来,外面冷。”因为有前车之鉴,张清生怕一时大意冷落了我,寻了过来。真难为他,在这样忙碌的日子还要顾全大局,做到面面俱到。
陈彩霞立马笑容满面,手挽手把我搀进屋,“是呀,嫂子,外面多冷。你要是病了,姐夫该着急了。”
她阴云密布的脸瞬间变暖,堆满了假惺惺的阴笑。她真应该去演川剧“变脸”,准保活灵活现。
下午陈爸爸要复查身体,秦叔叔说不用劳师动众。我和张清陪着就行了,秦俊江带陈彩霞去逛逛。
陈彩霞哪肯放弃与朝思暮想的姐夫相处的机会,意志坚定地要紧紧跟随。跟就跟呗,在我眼皮子底下,量她也耍不了多大的花招。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医院出发。
医生是早就联系妥了的,陈爸爸也无非是常见的老人病:高血糖、高血压、高血脂,所以检查起来很顺利。除了血压过高,其他指数基本正常。医生建议住院疗养几天,扩扩血管,降降压。陈爸爸是离休老干部,医药费全报销,医生贼精,逮着一个是一个。
办了住院手术,护士就来输液,张清要留下来陪床。护士好心提示,“老人也不是大病,吊完水可以回家,明天再来。”
我们一致觉得有道理,一群人守着挂完水,又前呼后拥打道回府。
晚上,侍候一大家人睡下,我才舒了一口气。做牛做马一整天,我累得腰酸背痛,蛰伏在床上不愿动弹。
“老婆,你今天辛苦了,我来犒劳犒劳你。”张清趴在床边,讨好地为我按摩小腿肚。我还得感谢他前丈人一家的大驾光临,让张清破天荒地叫了我一声老婆。
他的手厚实温暖,熨帖在我如雪的肌肤上,舒服极了。可他大尾巴狼给小羊羔拜年-居心不良,按着按着就心猿意马走了样。
他开始在我身体上下其手,卖力挑逗,惹得我血脉喷张,瞬间化成一滩柔水,他迫不及待地准备提枪上阵。
“姐夫——”千钧一发的时刻,房门被拍得霍霍作响,陈彩霞尖利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张清惊得“咯噔”一下翻下床,屁滚尿流去开门。
陈彩霞真的是阴魂不散,硬是要和我斗智斗勇。这是要死嗑到底的兆头哇,我也穿上衣服跟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她出什么幺蛾子。
陈彩霞一身露骨透明的睡衣,伸长脖子伏在张清身后。原来她的电脑死机了,召唤万能的姐夫来帮忙。估计就是她自己故意弄坏的。
我心里暗暗抽冷气,气得头顶直冒烟。陈彩霞得意地回眸,狡黠地朝我笑。
“你能不能注意点,和你的前姨妹保持点距离?”等张清重新回房,我操起枕头砸过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死乞白赖靠上来,“好了,老婆,别生气,她就是个孩子。”
“比我都大两岁,还孩子?那我不是奶娃娃了!”我没好气地又拿起另外一个枕头连连敲他。
他连人带枕头一起搂住,笑迷迷地说,“当然,你就是我的奶娃娃!”
说完,他一鼓作气将我扑倒,吃干抹净。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