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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瞪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店员包好了花干递给季节,祁夜寒刷卡结账。
之后很自然的,他把手里那张卡递给了季节。
“给我干嘛。”季节没接。
祁夜寒把手里的银行卡直接塞进季节衣兜里,“以后你管帐。”
两个店员真的是要疯了。
你们秀恩爱可以,撒狗粮也没事。
为什么还要和钱扯上关系?
那可是黑卡啊!无限额度透支啊!
对于黑卡卡主,是没有“信用额度”这一说的!
有人曾经问银行的负责人,如果黑卡卡主想刷卡买架飞机行不行?
得到的答案是:没问题。
季节之前见识过祁夜寒钱包的凶猛,打开几乎没有现金,全是卡!
黑色的,银色的,金色的。
反正钱包一开晃的季节眼前一阵恍惚。
两人出了店门,祁夜寒从季节手里接过袋子。
季节掏出衣兜里的卡,右手两指在卡面上吧嗒一弹,“等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就去刷爆它!”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祁夜寒单手提着袋子,另一只手牵住她,“想买什么就买。”
季节比祁夜寒矮一个头,而且她又瘦。
每次祁夜寒牵着她走路,季节总觉得像是爸爸牵着闺女。
“哎,烤红薯!”
季节一声惊呼,祁夜寒停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路边停着一辆三轮车,车上有一个大煤炉子,炉面上放着几个还在冒热气的烤红薯。
季节和季父都爱吃这个,剥着皮哈着热气,一口下去香软绵甜!
祁夜寒微惊,带着几分嫌弃地看向季节。
“你这是什么眼神。”季节拽着他去买烤红薯,“一看你就没吃过!”
卖红薯的大爷蓄着白花花的胡子,皮肤黝黑笑容憨厚:“刚出炉的,来俩呗!”
“给我装三个吧。”季节笑着道:“要大个儿的!”
祁夜寒掏钱包,被季节按住了手,“这地儿没刷卡机。”
祁夜寒:“……”
季节哈哈哈的笑出声,掏出零钱结了账。
离开小摊,季节把手里的红薯袋子递到祁夜寒手里,然后从他口袋里掏出钱包。
“钱包钱包,不装钱怎么能叫钱包呢。”季节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零钱都一张张展平装进祁夜寒的钱包里,“你给我卡,我给你钱,公平交换!”
祁夜寒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他突然伸手抱住季节,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季节被抱的喘不上气,偏偏又舍不得推开他。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季节被祁夜寒拉进怀里的时候,钱包还在手中。
她双手下意识环住了祁夜寒的腰,钱包就被绕到了祁夜寒身后。
而一个黑影急闪而过,片刻间就抽走了季节手中的钱包。
“钱包!!”
季节大呼,祁夜寒瞬间便了然情况。
抢匪骑着摩托车,早已极速驶离。
“没有车牌号……”季节又气又急,而祁夜寒面无改色,只是眼中的阴霾如黑云过境。
他掏手机拨电话,接通后冷声直语:“黑色XX牌摩托车,两人,前一个带银灰色头盔,三洋路口给我截住它。”
季节还愣神呢,就被祁夜寒牵着手往车前走。
她犹豫了半晌,先忍着什么都没问。
上车,祁夜寒发动了车子。
三洋路口,东向交叉点,四辆交警摩托围堵着一辆黑色的摩托。
车上两人抱头蹲在路边。
季节跟着祁夜寒一起下车,快步上前一看,还真是之前抢了她钱包的人。
“钱包呢!”季节气的不行。
被迫蹲在路边的两人中,稍胖一点的急声道:“什么钱包?”
季节气笑,活动着手指在两个抢匪面前蹲下身。
“天冷,最好都别浪费彼此的时间。”她眯眼,那冷冰冰的视线犹如一阵凛风扫过,让两个抢匪后背瞬间刺出冷刺寒芒,“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钱包呢。”
瘦一点男人,战战兢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钱包。
季节伸手接过,携着周身凛然起身。
祁夜寒把怒气未消的人儿护在怀里,对周围的几个交警道:“辛苦了。”
“哪里的话。”为首的交警笑着道:“也是这两个混蛋不长眼,抢了您的钱包。”
季节抿唇,皱着眉头打开祁夜寒的钱包。
卡和现金都在。
两个不长眼的笨贼被交警带走了,季节噘着嘴瞪祁夜寒。
“怎么?”祁夜寒抬指揉开她的眉头。
季节把手里的钱包塞进他口袋里,“好心情都没了。”
祁夜寒含笑间捏捏她的脸:“你的红薯还在车上。”
“我又不是吃货!”季节反驳。
“那吃不吃。”
“…吃。”
其实季节真的是个吃货。
只是她从来不承认,但祁夜寒已经早有发现的事情。
季节喜欢吃零食,而且口味偏甜。
热乎乎的红薯依旧烫的抓不到手中,季节急着吃,祁夜寒接过去给她剥了皮,然后用纸巾垫着袋子让她拿着。
季节咬了一口,喉间发出满足的嘤咛声。
她把黄灿灿的果肉递到祁夜寒嘴边,祁夜寒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是嫌弃。
“很好吃的!”季节甜笑,“大少爷,你偶尔也要接接地气嘛!”
祁夜寒蹙眉,又看了季节一眼。
“不吃算了。”季节收回手,斜睨着他道:“又不是毒药。”
祁夜寒无声叹气,拉过她的手咬了一口红薯。
*
两人回家晚了些,季父和季母一直在等他们吃饭。
季节把红薯递给父亲,季父笑眯眯的接过:“这几天正想着呢,闺女就给买来了!”
季母闻着鲜花干道:“明天我做鲜花饼,多做一些你们带去给老爷子吃。”
季节吃了一个红薯,这会儿肚子不饿。
季母给她夹菜,她就转手再夹进祁夜寒碗中。
“你给我好好吃饭!”季母气道。
“不饿。”季节拿筷子拨着碗里的饭粒。
祁夜寒抬手抓抓脖子,把盛着鸡蛋羹的小碗推到季节面前,命令道:“吃完。”
“吃不下去。”季节放下手里的筷子,两指比划:“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红薯!”
“你还有理了!”季母没好气的道:“我等你吃饭,结果你给我红薯塞饱回来了!”
季节挨骂,可怜兮兮的往祁夜寒身后躲。“夜寒,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季父突然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