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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立盛也只能恨其不争。
李素芬性格向来比较软弱，他还见过司亚卿把她说得一句话都不敢回嘴的时候。
这种人，让她去反抗，的确做不出来。
说是性格好。
其实就是软包子，谁都能搓圆捏扁，欺负了事。
苏立盛眸光暗了暗，劝道：“你好好跟他谈。都四五十岁的人，怎么能这么赖？既然是前夫，你也没义务给他钱，供他挥霍。实在不行，你就换个地方开店吧。就算不开店，那也行的啊。我听佩佩说过，你女儿的小说出版成绩还不错，也足够养活你们母女了吧。你就随便找份工作，轻松度日呗。”
苏立盛言尽于此。
时间不早了，他的朋友也都走出了烧烤店，他这才跟李素芬道别，跟朋友坐上车离开。
李素芬痴痴的看着苏立盛离去的方向。
不自觉，在寒冷的冬风中，流下了眼泪。
“妈。你怎么了？”陆雨婷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
“可你哭了。”
“是我看着前边，太久时间没睁眼，风吹进来沙子了。这么晚，你还来店里做什么？外面冷，快进来吧。”
说着，就拉着陆雨婷往店里去。
“我这不是看你还没回家，就担心你吗？妈，今晚都大年29，你干嘛还做生意啊。”
一进店，看到有一桌上摆着不少酒瓶，碗碟，烧烤签，她估算了下钱，心里就有了数。
李素芬过去收拾狼藉，陆雨婷也帮着收拾。
“妈。今晚收拾好，明天就该歇业了吧。”
“歇业，歇业。”李素芬勉强的笑道，“明天过年。这几天，咱母女俩就好好在家轻松轻松，给自己放假吧。”
“妈，你早就该放假了你。”陆雨婷道，“这些年，你为了我，真的太累了。”
“傻孩子。妈没什么用，干不了轻松的活赚钱，只能做一些脏活累活。好在你现在出息了，妈这一生，就再也别无所求了。”
陆雨婷深深地叹气。
她妈什么都好。
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不咋地，嫁给她爸那种举世无双的渣男。
罢了。
大过年的，就别提那种晦气的男人，来影响心情。
“妈。”陆雨婷看着李素芬那双常年洗碗干粗活而皲裂的手，心疼蔓延，“等我拿到第二本书的稿费，你把这个店转让出去吧。”
“啊？~哦。好啊。”李素芬爽快答应了。
陆雨婷皱眉。
她上大学后，很多次跟妈提过，让她别这么操劳，不要一个人开烧烤摊了。
妈都说得给她赚钱。
就算前阵子，她拿到不少稿费，在比较便宜的城区买了套新房，她劝过妈妈。
妈妈说，按揭每个月都得要不少钱。
不肯把店转让出去。
可现在，却答应了。
难道，是她渣爹来找过妈要钱？
还是因为遇到苏立盛的缘故？
陆雨婷可没那么好打发。心里早就有了猜疑。
她仔细的观察李素芬的表情，发现自昨天她知道苏立盛就是苏佩矜的爸爸后，她的眉头就没再展开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