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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维,你,你不是说爱我么……我很疼,你让他停手好么,我疼……”莫柔纵使知道赵子维先前对她的感情都是在做戏,可此刻,她只能装做不知,佯装出一副弱者的模样,希望求得赵子维的可怜。
赵子维笑了笑,而后举起手中的杯子,往下倾斜。
“啊啊……”
酒液淋在莫柔的伤口上,刺|激血肉模糊的伤痕,疼痛加剧,莫柔惨叫,脸色刹白如纸,浑身赤果无一物的娇|躯大幅度的颤抖,眼睛里溢出的眼泪,再不是假装的可怜兮兮,而是真的痛到哭了出来。
“子维,求求你……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你生气了好么……你就饶过我这一次,求求你了……”
她不住的求饶,若不是她的四肢被绑缚住,她会像条狗一样,匍匐在赵子维的脚下,不顾尊严的向他乞求,乞求他放过她。
赵子维微微倾身,长指挑起莫柔的下巴,冷声道:“我本来是想看在你可能对我有几分利用价值的份上,好好对待你的……可是莫柔,你太不知好歹了,给你脸追求你的时候你不断拿乔,我忍了,可你竟然敢在结婚的这天放我鸽子,让我受到所有宾客的嘲笑……莫柔,这是你逼我的,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会知道我这个人,实则不允许女人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子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莫柔痛的泪如雨下,成了一个美泪人儿,左边胸口上的鲜血妖冶流下,顺着线条流进她的双腿之间。
莫柔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抹喜色,慌忙道:“子维,放开我,让我来满足你,我会比之前还要乖的……”
“骚|货!”赵子维啐了一口,动作急促的扯开身上的束缚。
莫柔的嘴被堵住,口不能言,难受的恶心感更加催发了她的眼泪,睁大的眼眸一片空寂的灰白,她竟感觉到,自己马上就快要死了般。
然而,胸口的疼痛还在继续……
……
宫宅,二楼主卧
宫澈温香软玉在怀,剑眉满足的舒展开,低头,在怀里人儿的眉心印下一吻,柔情四溢,真真是羡煞旁人。
“阿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之前不是说最少也要在那边呆七天的么?”
许念抱紧他的腰杆,从他的胸前抬起头,问道。
他扯唇,道:“我只在英国呆了一天,她醒来了我就离开了。”
闻言,她狠狠皱眉,满是不认同的瞪着他。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们两母子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你怎么了一过去就离开了?有你这么做儿子的么?!”她现在也是当妈的人了,实在是不能容忍宫澈这么轻怠自己的妈妈。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宫澈的话语,透出几分明显的烦躁。
许念紧跟着说道:“那你就用千言万语解释给我听。”
他的反应,却是将她一把推开,随即转身,背对着她躺下。
她咬牙,心里那叫一个恨。
习惯性的用腿去踹他,却忘了自己的腿受伤了,一踹,她的痛叫声响彻房间的每一角落。
“许念,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改掉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
宫澈越着急,语气越严厉,动作却很轻柔的抬起她的伤腿,置于自己的腿上。
许念疼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恨恨道:“要不是你气我,我怎么会忘记自己的腿受伤了。”未了,她又加上一道:“这都怪你。”
“……”他真的是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缓了会儿,嗓音轻柔的问道:“还疼么?”
她咬唇,模样好不可怜:“疼。”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你都注意着点,白天我不在家,你让康婶照顾你,不要怕麻烦,知道么?”宫澈又变身“嘱咐婆”,唠叨个不停。
许念点头,“我知道的。”
两人再度躺下,她借着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一半撒娇一半威胁:“你快点告诉我,你和你妈妈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说我就哭……”
宫澈的剑眉紧蹙,他一点也不想回想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阿澈,妈妈是不是待你不好……?”许念抱紧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胸前,依赖着他,话语里却是掩不住的心疼。
他会这么排斥他的妈妈,一定是有原因的。
宫澈冷漠的声音响起,道:“不是,她待我说不上好与不好,我和她的相处更像是两个陌生人,而非母子。”
“为什么?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她怎么会不疼你呢?”
“不知道。”宫澈自嘲的扯唇,无声冷笑:“我小学时期的所有家长会,只有爸爸出席,九岁那年爸爸去世,下殡的时候她才从英国赶回来,我难过想要牵一下她的手,却被她用力的甩开,许念,你知道那种感觉么,你很努力的想要亲近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把你当成瘟疫,避之不及。”
许念心疼,纤细的身子更深的往他的身上贴,两人之间没有距离,严丝合缝。
“那个时候的妈妈真坏,怎么能伤一个九岁小孩子的心呢,我的阿澈,那时候是不是很想哭?”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隐约的颤抖,现在的宫澈,是为九岁的自己伤心,还是为现在的自己伤心呢?或者,伤心一直存在。
“不,爷爷从小教导我……宫家的男人,流血不流泪,我不会哭,爸爸去世了我都没有哭,何况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几面的女人。”宫澈嘴硬逞强,言词的锋利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苛刻警醒,他顿了几秒,继续道:“爸爸说,她是爱我的……我感觉不到,一点一滴都感觉不到,她是个自私的女人,自私的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将她的孩子推下万丈悬崖,妈妈的爱是什么?什么又是妈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理解……”
许念从他的胸口爬起,一双盛满温柔心疼的眼眸望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可你现在的身份,不止是宫家的男人。”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低声说:“身为我的男人,是可以哭的,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