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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欧阳逢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远远看到她的身影,也鬼使神差的就跟过来了。没想到,居然这张脸也一模一样。龙依依甩开了他的手,淡淡地道:“公子,有什么事吗?”“云……”龙依依没想到,走到了米行前了。更没想到欧阳逢春正好出来,龙依依淡淡地道:“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你……你认识我?我认错了,不可能,那你叫什么啊?”欧阳逢春诧然地道。
龙依依一脸黑线,这个白痴,淡淡地道:“我姓龙叫依依,公子,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龙依依转身便走,心里却在嘀咕,要不要相认?她的心里很乱,相认了又怎么样呢?
龙依依转了个身,往桥那边走了。绕了个大圈,才回到家。她要好好的想想,她是要这样平静的日子,还是要再次的烦恼。当个小老百姓,其实挺好的。她又不愁吃不愁穿,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去盗皇陵的。可是,总觉得心里揪的慌,总管得对不起春天,对不起,那些因为她死的人……
欧阳逢春一直远远地跟在身后,远远地看着她进了门。欧阳逢春心里激动地颤抖,不会错的,她一定是百里云罗,否则为什么要绕远路?百里云罗怎么会死呢?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不是说葬身火海了吗?还找到了几颗牙齿,这个女人是人是妖是仙啊?总不是鬼吧?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欧阳逢春站在门口,里边传来了孩子的笑声。欧阳逢春贴着门,不会错了,她带着孩子跑了……
“喂,你是谁啊?你想干什么?”红仙远远见他站她们家的门口,快步奔上了前,愤怒地道。欧阳逢春愣了愣,扯了扯嘴角道:“姑娘,我找个人……这是你家吗?”“是啊,找人啊,那你肯定找错了,我家十几年都没有什么人来……”
“那里边的孩子?还有……”“你……是什么人啊?”红仙诧然,难道是跟逃跑的姐夫?这样貌的确不俗,一表人才的。可是他跟抛妻弃子,将刚生下孩子的结发妻子丢了,不能原谅。红仙见他连报姓名都支唔,淡淡地道:“孩子是我姐姐的,三岁了,我姐夫出门在外,你可以走了吧!我们家现在没男的,别坏了我们的名声!”
“姑娘,你别误会,我在找我的妻儿……”“什么?切,你的妻儿你爱上哪就去哪找去,我们小户人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女婿!走开,再不走,我可报官,可喊人了……”“好……好,你别激动,我走,我走不行吗?”欧阳逢春恶寒,这丫头怎么这样泼啊?要是官府的人来了,那才叫一个倒霉呢?如果里边真的是她,她一定不想别人知道,难道是他认错人了,真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欧阳逢春想了想,快步离去。圣廷枫找他还有大事呢!他们已经合伙做买卖,而且跟萧不铭取得了联系,暗地里给他们送米粮。几个男人商量过,一定要为她报仇的。
“喂,小白,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进来到现在,魂不守舍的!想哪个女人了?说吧,反正她已经死了,我们也不可能守寡吧!喜欢哪个女人,就娶吧!”圣廷枫扯了扯嘴角,坏笑道。“胡说八道……我……算了,朝廷会派兵过来的,我们怎么办?”欧阳逢春探问道。“派吧,东西都埋好了,米你这里卖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给萧不铭送去了。丫的,皇帝算个球,比我这个强盗坏多了,没义气没亲情,哪是个人啊!现在萧不铭这些人气势难挡,他没准会逃到江南,北面恐怕守不住了吧!要说萧不铭这家伙还真是……”圣廷枫感慨地道。二三万人打败了三十多万人,这简直是天生的将才啊!当初这个傻女人要是当了皇帝,有萧不铭与梁子秋这些人守着,还怕天下会乱吗?“那我们也要做好准备,我在想,漕帮加盐帮加上我米行上的人,是否可以从南面往北打……”“没想到啊,你有这样的魄力!不过这样一来天下岂不是乱了?你的米行我不知道,可是漕帮与盐帮又不随我说了算,我们以什么名义让大家起兵啊?再说了,这么多人合在一起,能成事吗?万一露了消息,就麻烦了!”圣廷枫斜了他一眼,想报仇想疯了不成!仇要报,自己的命也要留啊!要是那个女人当初对他好一点,他还想想。“你不是跟鲁小姐定亲了吗?你不是鲁家的乘龙快婿了吗?”“切,你以为鲁婷儿是公主啊,能说了算的啊?不过是个女人,上有父兄,轮得到她指手划脚,轮得我未成亲的女婿说话吗?”
“那你倒是快成亲啊!”欧阳逢春的心里有了一丝私心,如果他成了亲,那就少了一个强敌!“咦,你上回还说我无情无义的,现在怎么催着我成亲了?小白,你得说道说道,你今儿不对劲啊,别说哥哥我肚肠绕弯弯,你有事瞒着我。我们可是在菩萨面前发过誓,不能同生但求共死,肝胆相照的,否则天打五雷轰的。别给我打马虎眼,我要是知道,你算计我,我可不是吃素的……”圣廷枫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意。欧阳逢春扯了扯嘴角,讪笑道:“我……能瞒你什么啊?你耳目众多……”
“不对,你这眼睛闪烁其词的,一定有问题,说……不说,咱们就散伙吧!老子不干了,老子跟她只有一夜之缘,用得着拼这命呢?”圣廷枫冷哼道。
“唉,你什么意思啊?我今天远远看到一个人,好像是她……”欧阳逢春现在也矛盾了,如果真是她。他们给她报仇,弄出这许多事来,是不是帮了倒忙,又将她给害了。“她……谁啊?你娘逼你娶的那个女人?”
“开什么玩笑,是她……她,云罗……可是她说,她姓龙,说我认错了!”
“嘿,你刚不是说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吗?现在怎么说她姓龙了?你耍我呢?你是说她还……活着?难道,我去年看见的人就是她?”圣廷枫眸子微睁,他说的呢,为什么一个背影,这样怪异地让他记了好长时间呢!
“什么?去年,你见过她?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骗我啊?”欧阳逢春愤慨地道。他一个月才进城一次,谁知他在背后干什么?
“等……你在哪里看到的?她不认你?带着孩子吗?”圣廷枫有些激动地道。
“带着呢!不过没看到,站在房门口,被人发现了,那丫头说,她姐夫出远门去了!你说,天下有这么相似的人吗?不过,穿着棉布粗裙,头上扎着花布。可是衣服可以变,这身架不是一时能改的。难道世上,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吗?你说,会不会当年老妖后生了龙凤胎,另一个被人抱出宫?还是老妖后从别人那里抱的孩子?”“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敲门进去,问个明白不就知道了吗?还不快走,没准现在又跑了!我看这个女人没准是搭上了别的男人了,我们这些傻瓜,还在为她拼命。这是她设下一个圈套……”圣廷枫紧蹙着眉,快步出门。欧阳逢春紧跟而上,别的他不信,可是那句,可能现在又跑了,让他揪心的很。
出了门,欧阳逢春便上了一条船,坐在船舱里,转进了小河道,到了她们的住处。圣廷枫淡淡地道:“你先坐着,我先上去,我们两个一起去,太扎眼了!”
“好吧!”欧阳逢春没法,只得让他上去。圣廷枫敲了敲门,红仙奔出了门,诧然地道:“谁啊?”“是我,过路的,问个路……”红仙打开了门,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眸子,结巴地道:“二……当家的,你怎么……”
“是……你?呵……我们可真是有缘了,我方便进去吗?”圣廷枫看着眼前,脸儿绯红的丫头,扯出一抹得意的笑。那个小白脸,连个女人都摆不平!“二当家的,里边请。不知二当家的,想问什么?”
红仙打开了门,请他在桌边坐下。圣廷枫见她的竹箩里放着绣品,笑道:“我找一个刺绣的姑娘,想让她帮忙绣件衣了,听说她绣件在柳城里出了名!”“二当家的……是找刺绣的啊?这一带就是我……”
“只是,我急着用,姑娘一人恐怕来不及吧?有人帮忙吗?”圣廷枫探问道。
“二当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是不睡也给你绣出来!”“这样啊,家里没有姐妹帮你吗?”“我娘……娘,这位就是救我的二当家的……”“见过伯母……”
“二当家的客气!”“是啊,只是你们有绣样吗?我能先看看吗?钱不是问题……”“怎么能收二当家的钱呢?如果二当家的不满意,我可让姐姐再给你画画……”“姐姐?姑娘你还有姐姐啊?她会描绣样啊?”“是啊!我姐姐可厉害了……二当家的,您看看这些……这是双飞蝶,还有这个……”“可是我是男人,不想这样花哨的?你让令姐出来一下吗?不知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方便……我去叫姐姐过来……”“不过姑娘,能不说我是二当家的吗?怕你姐姐觉得我是男的,不想见我!如果做的好,我们漕帮的许多活,都会让姑娘做的……”
“好……就听二当家的!”红仙倒不是因为钱,因为看到喜欢的男人,便什么都没在意!红仙敲开了门,龙依依抱着龙啸啸喂粥。红仙喜出望外的笑道:“姐姐,有贵人来找我绣衣服了,你快来啊,帮我说道说道,这可是大生意,姐姐,快啊……”
“红仙,我今儿没心情……”“姐姐,你帮帮我吗,他想要别样的绣样,姐姐求你了,就这一次……”龙依依皱眉,看到了身后圣廷枫的脸。该死,他怎么也来了?“姐姐,这是二当家的!”红仙抿着嘴道。
龙依依微微蹙眉,思春的女子信不得啊!圣廷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龙啸啸伸手去抓他脸上的银面具。圣廷枫痞笑道:“哟,这孩子,长得真是天庭饱满啊,好福相啊!他爹一样也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吧!”
流氓就是流氓,说什么费话啊!龙依依淡淡地道:“我还有事!”“那就打挠了!”圣廷枫扯了扯嘴角,眸光一闪,邪魅地望着她。这个女人别有一股风韵,难怪这小白脸几个,迷得七晕八素的,誓要为她报仇呢!
“姐……姐……”红仙愕然,二当家的也没有说什么啊?姐姐好像很生气?难道这个是姐夫?刚刚那个不是?“姑娘,那我赶明再来吧!你姐姐,今儿好像心情不好!”“是……”“你以后别叫我二当家的,就叫我杨大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就像我亲妹妹一样,真的,长得真像!”圣廷枫淡笑道。
“是,杨大哥!”红仙失望地道。圣廷枫往前走了几步,转进了小巷,一个飞进跃进了墙。龙依依听到了响声,便知是他进来了。圣廷枫立在了门口,倚着门,笑嗔道:“厉害,你果然是厉害,你是本大爷见过厉害的女人了,比你娘还厉害!”
“再怎么厉害,也够不上你,出去……”“哟,别这样嘛,将孩子吓着。来,到爹这里来……”圣廷枫蹲下了身,笑盈盈地招手道。“无耻,看清楚了,是你儿子吗?真不要脸……”龙依依恶寒,这个无赖怎么还是这样无赖啊!
“谁说不是我的儿子,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人见人爱的!儿子,看清楚,你爹的脸!”圣廷枫摘下了面具,晃了晃面具。龙啸啸笑着上前,龙依依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轻嗔道:“圣廷枫,不是你的儿子!请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实话跟你说,我也不是什么百里云罗,我是龙依依。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跟你上床的那个百里云罗,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我是龙依依……”
“什么?女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不是百里云罗,你是鬼吗?大白天能闹鬼吗?”“我想,你也算是江湖中的人,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请你不要来打扰我,否则我大不了搬家!也不要再提百里云罗四个字,我不想再听到,否则你跟我一样,都会死于刀下,你不想吧!”龙依依不想再几个男人纠缠一起!
“龙依依?嘿,你这个女人,你说什么就什么吗?不打扰,你知道你害得本大爷多惨吗?为了你,又做了强盗,这回可好,将朝廷的给截了,你还叫本大爷不要打扰你?你这个女人真是说得出口啊!还有你那个小白脸,也做了强盗了。你那个萧英雄干了乱臣贼子,你那个丞相,疯到吃屎了,你居然还有脸说要太太平平过日子?爷不管你是龙依依还是哪个,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你当爷是什么人啊?耍着玩的呢?否则,别怪爷不客气,你现在可是在爷的地盘上!”圣廷枫恼火地道。
龙依依紧蹙着眉,面无表情。理着儿子,说不出话来。阖上了眼睑,平了平心绪,淡淡地道:“那依你,想怎么办?实话跟你说,我不是百里云罗,不是那个跟你上床的人,我是龙依依……我不想当公主,也不想当什么皇帝,也没想让你们怎么样?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有个太平的日子。可是我没想到,百里无忧会这样无情,这样卑鄙无耻……”“可恶,你在说什么啊?你以为改个名字,就可以不认仗吗?官府会这样以为吗?你将我们害苦了,爷本来好好当着二当家,还可以娶如花美眷的,现在连女人都不敢娶,怕连累了人家!”圣廷枫一副苦恼万分的表情,眸底却掠着精光。暗忖着,真不是他的儿子吗?像他吧?怎么不像他了?娘的,这孩子要是知道自己是谁的种就好了……
“好,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叫龙依依,听说过借尸还魂吗?我就是借了她的身而已,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吧!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是公主……”
“什……么?借……尸还魂?你大白天的说鬼话呢?编这么个骗小孩的把戏想打发我,做梦啊!”圣廷枫恼火,被她耍的团团转的,要是这样被耍了,他就别混了!“那你想怎么样?将我送官?哧……”龙依依直视着他,还想当她的小男人不成?还是让她倒过来,给他做情妇。做梦吧,她龙依依可不是随他摆布的人。
“送官?我找死啊!你得跟我走,住在这里不安全。你会暴露我的……”
“只要你不来,我这里安全着呢!跟你走,你以为皇帝丢了那么多银子,不会先怀疑到漕帮与盐帮吗?到时,官兵查到你,就你这张脸,几人不认识?我看,你还是快点逃吧!”“逃?逃哪去啊?我打算也反了他娘的,拉起弟兄,跟皇帝干!否则我不要逃一辈子,娘的,我才公主府呆几天啊,连我也不放过。你这个傻娘们,当初你要当了皇帝,爷现在就是吃香的喝辣的,都是你这个女人……”
龙依依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为呢?天下是这么容易的事吗?百里无忧迟早会联合各路兵马,将我包围在宫里,到哪时,不知要死多少人?女人当皇帝,有这么容易吗?行了,你快走吧!”
“好,那我先走了,欧阳逢春还在船上等我呢!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敢自己跑了,我就将隔壁的这一对母女都拉妓院里去。不信,你就试试!儿子,爹明儿再来看你,过来,让爹抱一下!”圣廷枫笑盈盈地道。龙依依正想说,被圣廷枫用力一托,给抢走了。圣廷枫将龙啸啸举得高高的,龙啸啸开心地笑出了声。圣廷枫笑道:“看吧,父子连心,血脉相联,岂是你骗得了的?”龙依依恶寒,轻嗔道:“你想儿子想疯了吧?你的女人还少吗?怎么就不给你生一个?”
“爷我,痛定思痛,早就改邪归正了,别拿这种眼光看我!”圣廷枫斜睨了一眼道。龙依依无语,真的很无语,难道强盗还能变成唐僧了?这里可是美女如云的江南,不会是怕盐帮的小姐,将他阉了吧!龙啸啸开心急了,圣廷枫抱着他出了门。龙依依这才急了,惊声道:“喂,你去哪儿,将孩子放下……”
“又不会抢了你的……”圣廷枫抱着孩子,觉得说不出的滋味。很激动,当爹了。“你走吧,让人看见了!”“那又怎么样?你看孩子对我多好,我敢说,那个小白脸来了,他肯定不要!”圣廷枫抱着龙啸啸,飞跃而起。龙啸啸拍手笑道:“娘……飞……会飞的大鸟……”“行了,你想干什么啊?将孩子吓着了!”“你看这孩子,像是会吓着的吗?也不想想,他是谁播的种,你看这骨胳,就是练武的料。像我,大个,明白吗?叫什么名字!”“龙啸啸……”龙依依无奈地道,无赖来了就没好事。“龙萧萧?凭什么啊?他哪里像萧冷脸了?改名,以后叫……我姓杨了,叫杨廷了,他就叫杨圣……”“你怎么不叫情圣啊?我的儿子,管你什么事啊?啸啸,快回来!”龙依依冷然地道。龙啸啸挣扎着,扑进了龙依依的怀里。圣廷枫还是不想走,娘的,这么回事啊?这个女人有什么妖术吗?怎么就这样吸引他呢?
“你可以走了吧,从哪里进来的,就从哪里出去!以后别再来了,你不是要成亲了吗?别自找麻烦,跟你说了,这孩子跟谁都没关系,是我儿子,我生的,我养的,想要儿子,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去……”龙依依抱着龙啸啸进了门,也不知隔壁的人听到没有。“女人,别忘了我的话,我先走了!”圣廷枫这才离去。龙啸啸欢呼出声:“大鸟……大鸟……”“傻瓜,是鸟人,你这个光长个的笨小子,你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跟他走。记住,以后不许理陌生的人,听到没有啊……”
龙啸啸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扑进了她的怀里,又逃了开去。龙依依轻叹,生个孩子严重地影响她的人生,感觉现在就一股欧巴桑的腔腔了。而且处处得想着他,如果她是一个人,也许她会去萧不铭,或者去找他们,东山再起。可是看到孩子,她的斗志锐减。“喂,你去了那么久,你将她怎么了?”欧阳逢春想着她曾经霸王硬上弓,轻嗔道。“能怎么样啊?告诉你,她说了,她叫龙依依,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骗人,不是你还呆这么久?”“骗你干什么?”“停船,我自己去找她!”欧阳逢春愠怒地道。“喂,你干嘛啊!她说了,她叫龙依依,她说她是借尸还魂的,你信吗?”圣廷枫说完,仰天大笑。
欧阳逢春却是一脸愕然,眉头越蹙越紧?借尸还魂?会有这样的事吗?圣廷枫笑嗔道:“喂,你真信啊?傻不傻啊!”“你觉得呢?她跟你以前认识的人一样吗?”
“当……当然不一样,那个……你什么意思啊?你真信了?”“百里云罗哪来她的才智,虽然她说这是大恶后的小善,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那时皇帝与李家依然对她如此啊?要变早就该变啊?她开的店从来没有过的,想法总是很独特,你说,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所以以前的男人一个都不要!所以她想离开,想从头再来……”欧阳逢春思忖道。圣廷枫摸着下额,皱眉道:“你这一说还真是啊!晚上我再去问问清楚!”“什么,不行,你要是将她惹急了,她真走了。再说了,你要是死性不改,她才不会见你。还有啊,你别忘了,你有鲁婷儿了……”
“又怎么样?她是我儿子的娘,你少打主意!好了,别再说了,我们得将她带走,放到一个安全的之地。这里人来过往的,惹人耳目!”
“懒得理你,跟你没话说,我要走了。记住,朝廷的钦差马上就到了。你我都不要去了,如果你不想你的儿子被关进大牢的,被砍头的话!”欧阳逢春恼怒地道。
“小白,你说的没错,我得隐居几天,娘的,早知道她活着,我干什么干啊,都怪你……”圣廷枫嗔怪道。“我怎么知道,还是我找到的人……”欧阳逢春越想越后悔,怎么就让他先去了。这个痞子不是有女人了吗?还这样……欧阳逢春突得轻声道:“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萧不铭啊?”“你笨啊,你告诉他干什么啊?”“那你的意思是,让他继续打?那天下就乱了?”“天下乱了,管你什么事啊?这种皇帝早死一天,百姓就少受点罪,你以为,他会放过我们吗?这个笨女人将皇位都给了,他都不放过,他就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你懂吗?你还是回家,好好去安顿你的家人,树大招风。你这米行开得太大了,我看也收一收吧!”圣廷枫劝道。
“你说的对,不过除了你,还有她,几人知道我的情况啊!当初她就告诉我,让我完全的避开熟人,所以我才没让我爹出山。也留了胡子……”
“晕,兄弟,你这张脸是在家里长大的吗?你是逛妓院从良的,比我好不到哪去!这北边一打仗,北边的人跑南边的越来越多。你能认出穿布衫的她,别人就认不出你?本大爷还是别人画个像,见过本大爷真人的没几个!你可小心了,万一被捉住了,可别将我供出来。要是将我供出来了,我就将她供出来。咱们一起去地府里做夫妻吧!娘的,反正爷做人时,给人当了个老四,做鬼更无所谓了!”
欧阳逢春咬牙切齿,这个强盗居然拿她危险他。欧阳逢春冷然地道:“爷算是看透你了,没义气的家伙,你上岸吧,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生气了,呵……还有点血性!你快回家去吧,老大不小了,你跟我不一样。我是个孤儿,爱多大娶妻就多大娶妻。你可不样,你家还等着你续香火呢!有事,我会派人到你的店里,告诉你的。快点离开这里,今天就走!”圣廷枫轻拍着欧阳逢春的肩,闪着目光,贼笑道。“去你的,你要敢乱来,我就告诉鲁婷儿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的!”“你敢威胁我?
“是你先威胁的我!行了,我看我们还是跟她好好商量,从长计记吧!先将眼前的事度过去,你说,派来的钦差会是谁呢?”
“我怎么知道?”两人不欢而散,各自都有了小算盘。龙依依则是更加的烦,不知道是搬好还是不搬好?思来想去,还是要走!柳州城不安全了,再留只会留出祸的!那去哪儿呢?也许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北走?
龙依依想了想,收起了衣服,将龙啸啸放在了周氏的房里,去找马车。刚到街口,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行官兵远远而来。听路边的人说,兵丁进驻柳州城了。要严查税银之事与军粮之事,这些天,只能进不能出。龙依依闪到了一边,想不到来的是林穆峰。神情肃然,紧锁眉头,脸色更是阴沉的。
龙依依急忙回家,在柳州认识她的人还不多。那两个家伙如果不来,她是安全的。龙依依抱过了龙啸啸,再三叮嘱道:“大娘、红仙,你们记住,我只是你们的隔壁邻居,还有,要是有人来问,我姓龙儿子三岁了……最近,我们两家不要往来了!”“姐……姐,为什么啊?”红仙惊声道。“没有为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有我的苦衷,对不起,我不想连累你们!记住了,否则会没命的!”龙依依不得不吓唬。“姐姐……”“红仙,依依的话你听到没有,你也是大人了,冒冒失失的。依依,你在房里呆着,吃的,我会让红仙去买,从墙头给你送过去的!”周氏早猜想她不是普通人,可是她是好人,所以周氏还是想帮她一把。
“谢谢大娘!”龙依依抱着啸啸回到了家,暗自叹气。不过,林穆峰是来查官银的事,那些地方官,应该到此也只是走个过场。龙依依打算在此留下时,就去地保哪里上过香,给孩子登的也是二岁的年纪。原藉是榆州城七峰里村的,那是春天的家乡,听春天说起村里的事,便记下了。
“咚咚……”传来了敲门声,龙依依心里一紧,打开了一条缝,见是欧阳逢春。龙依依眉头一拧,只得打开,嗔怪道:“你来干什么?”“云……”“闭嘴,我叫龙依依,你到底来干什么啊?”“我是来告诉你,林穆峰带着人马来了,你最近别出门!”欧阳逢春不生气,反而欣喜,还好她认了。这气势不是她还有谁呢?
龙依依一脸黑线,白痴吧!淡淡地道:“我看到了,求你了,不要再来找我。你自己该上哪去躲就去哪里躲去,我有孩子,我跑不了多远……”
“你放心吧,这里是柳州城,我的伙计全都是有些武功的。还有圣廷枫的漕帮,他要敢动你,我们就反!”欧阳逢春怜惜地望着她,看得龙依依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想不到,古代的男人会这样痴情不死。晕厥,至于吗?她身上多长个脑袋啊!轻叹道:“谢你们了,只是漕帮是他能做主的吗?告诉他,也不要来找我了!”
“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们只能同甘共苦!我不管你是谁,反正这辈子,我们分不开了。你不要走,就在这里呆着,现在该由我们男人来办事,你放心,如果皇帝非要这样绝情,那就别怪我们反了……”欧阳逢春眸子微敛,溢着悲愤的决心。“梁……子秋,真的疯了吗?”龙依依忍不住问道!
“嗯,那也是被皇帝给逼的,听说梁子秋向皇帝请辞,一定是他对皇帝寒心了,觉得自己是害你的帮凶,所以……现在想想,当初多好啊!”欧阳逢春感慨地道。
“切,好吗?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虽然那么的荒唐,可是我来到这个世间的所见到的你们,都是好人。呵……好了,你走吧!”龙依依轻叹道。
“你……答应我不要离开,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找到的!”“这是为什么啊?我只是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得的。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别再为我折腾了,我还不起这份人情。我龙依依不喜欢欠别人人情!”龙依依真是郁闷死了,是啊,她从来不欠人人情。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这些男人中了魔似的。是他们太请义气了?还是老天在惩罚她啊?
“你以为我们要你还的是人情吗?你知道,就是圣廷枫都是心甘心愿的,别说你救过我们的命,因为我们就是爱你,虽然有时也想不通,有时会嫉妒,可是我们都忘了不你!”“天下没有忘不了的感情,时间可以治好一切情伤。别再跟我提这个了,我不可能跟四个男人一起生活,我算什么啊?母猪啊!”“那……我心甘情愿做公猪……”“你有病啊!”龙依依欲哭无泪。欧阳逢春摸了摸龙啸啸的头,笑道:“圣廷枫说这个孩子是他的,哪里像他了?强盗就是强盗,连这个都抢!这孩子,我看……”“什么?”龙依依探究地道。“像……像大家……像你,所以大家都有份!”龙依依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嗔怪道:“行了,我看你也疯了,快走吧!等一下,我看看有没有人……”龙依依打开了门,望外探了探。刚一回头,被欧阳逢春抱在了怀里。龙依依无语,彻底无语。欧阳逢春这才出了门,快步而去。龙依依要疯了,咬着牙,这些男人是白痴吧?还是觉得她好欺侮?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萧不铭将天下给打了,会放过她吗?丫的,这些男人哪是爱她,只不过抢着骨头香而已。好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了,心里那个不舒坦啊!这是逼她死吗?
“啸啸啊,你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学得天下绝世武功,保护娘不被人纠缠!”
“娘……啸啸饿了!”“好,吃饭,有一顿吃一顿!”吃好了饭,晚上开始损挖地道。就不知这水边的地道,会不会都是地下水啊?不管了,反正得挖个藏身之地!龙依依累了一个晚上,刚洗了澡,打算睡觉时,楼下传来了一阵粗暴的敲门声。龙依依一惊,难道官府找到这里来了!龙依依打开了门,果然是官府的。龙依依笑问道:“哟,官爷,你们有什么事啊?”“你看到过这个人吗?”官府将画像晃到了她的面前,晕,是欧阳逢春的。龙依依摇摇头道:“这男人怎么了?长得模样还挺正啊!”“你以为给你找男人呢?这娘们,这个呢?”“我一寡妇,足不出户的,哪时会碰到这么好的男人啊!要是碰上了,我来告诉你!”龙依依不用猜就知道是圣廷枫的,不知这家伙是不是已经暴露了。谁让他招蜂引蝶的,名声在外。
“告诉你,这都是朝廷要犯,看到了,立刻来报官!别想着乱七八糟的……”“有赏钱吗?”龙依依故意道。“有,你要抓住了,一个人头一万两!”“真的呀,一……万两啊?天啊,这么值钱啊?官爷,我要是看到,你去砍了,我们平分!”
“臭娘们,你想钱想疯了吧!也不怕被人给砍了……”衙役骂骂咧咧地走远了。龙依依吁了口气,关上了门,回到了房里。望着床上的儿子,如果她出事了?孩子怎么办?他们也不会放过的吧?可是孩子怎么办?
龙依依被孩子的哭声惊醒,龙啸啸拍打着她。随后听到了红仙的敲门声,龙依依抱着尿了一身的孩子,打开了门,门外没人。到了前院,才见红仙,原来是翻墙过来的。红仙惊声道:“姐姐,你干嘛呢?啸啸哭得这么厉害,病了吗?”
“没事,你翻墙过来的?”“是啊,哭得咱们的心都揪起来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姐姐,我娘也说了,不管了,姐姐是好人,我们不相信你是坏人!”
“那好,红仙你能帮我个忙吗?”龙依依探问道。“姐姐你说!你每天提着绣品,去打听点消息,就是最近城里发生的大事。要是有人说,你就回来告诉我!”
“就这样啊?好,反正我要卖绣样……你放心吧!这是我一早买的菜,那我先回去了。啸啸……别哭了,小姨回头再来!”龙依依送走了红仙,心里烦躁的很。那个圣廷枫肯定是暴露了,皇帝查税银是一,最主要的还是查欧阳逢春与圣廷枫的下落吧!好狠啊,他们都已经跟他脱离关系了,丫的,还是不放过,这是为什么啊?要反吗?看来也只有反这一条路可走了,否则无路可走,虽说这年头隐性埋名,不容易被查觉,可是奶奶的,一辈子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事吧!
夜沉沉,龙依依坐在床上发呆。听得门外一声异样的响动,龙依依握住了手中的铁锥下了楼,见一个黑影进了门。门轻轻地被关上了,透过微弱的光,龙依依一猜就猜到了是圣廷枫。龙依依压着嗓子,轻嗔道:“你改当贼了?你来干什么?”
“你不睡觉的呀,吓我一跳!”圣廷枫轻嗔道。两人一上一下站在楼梯上,正好平视。虽然看不清这面容,可是气氛极度的暧昧。龙依依冷然地道:“说啊,你来干什么啊?你不把我们送到官府,你心里不平衡啊?”
“嘿,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了!是你要将我整到官府了,我现在成了过街的老鼠了,老底都被人挖出来了!娘的,你老母说放了我,到了他儿子这里又不算数了?什么意思啊?旧案重来,你的眼珠子还在吧,怎么找了这么个种来当皇帝?”圣廷枫想起来怄,那个气啊,不打一处来。现在估计知道他是强盗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龙依依坐了下来,冷然地道:“我说过了,我跟他们没有系关,小人好防,伪君子难料!你现在想怎么样?藏到我这里来?我这小地方,能藏得住你吗?你那义父不救你吗?”“你真是有眼光啊,有眼无珠,像我这样的好人,你赶我出门,当初你就是找我去当皇帝,也比那个狗屁百里无忧强啊!百里无忧,你听听,这名字!一百里以内他要无忧啊,要无忧怎么办,就是一切不服的人全都杀了……”“我没空半夜听你在这里瞎扯,你是好人,就快点走!”“不行,我要在这里躲几天!”“什么?你疯了吗?你要躲的地方是盐帮,立刻将你那女人给罢平了……”“罢什么平啊,那老不死的,听说我是强盗出身,不杀我才怪呢?要是鲁婷儿跟了我,那岂不是一个扯出一串吗?”圣廷枫说着,凑上了前,热气拂过了他的脸颊。娘的,一想起与她的好事,心里就热血沸腾了。
“站好了,别狗改不了吃屎……”“我是狗,你是屎吗?”“你有病啊……”“我没病,要不,什么都不管了,我们一起逃吧……我们一家三口,你可知道,你是我碰到,最让人难忘的女人了……”“我呸,圣廷枫,我警告你,我不想听这种恶心的话!我告诉过你,我是龙依依,不是百里云罗,这种房子,隔音不好,你要是敢乱来,惊动了人,你也死定了!”龙依依吐血,要死的,这个强盗什么时候了,还来这里占便宜。“臭婆娘,你凶什么啊?龙依依是谁啊?怎么了不起?你要告诉我,我就安份一点!”“你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一锥子我砸烂你的脑壳!”龙依依忽得举起了铁锥,吓得圣廷枫一跳。“你这个死女人,你还想来真的啊!你害得我这么惨,女人也没有了,前程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谁害得你这么惨了,做强盗是我让你干的?”“以前的事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陪你上过床了,你忘了!”“滚……”龙依依后退着,这该死的家伙,太恶心了……
“好了……好,坐下吧,说正事。小白让我问你,下一步该怎么办?”圣廷枫在楼梯坐下,轻嗔道。娘的,难道真的换人了,淫妇变贞妇了?也不用贞成这样吗?就不能床上说话吗?该不会还有妖术吧?“小白?谁啊?”“你那小白脸啊?”圣廷枫抬起了头,轻哼道。龙依依一脸黑线,在一旁坐下。探问道:“你想怎么办?你那义父不管你吗?你手里还有弟兄吗?”“那是当然,我可亏待过他们。义父生气是生气,怪我不瞒着他。我已经全都告诉他了,他说,如果朝廷不放过我,就是不放过漕帮,漕帮已经难以自清。不反也得反了,也许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威名,被我给毁了!”圣廷枫深叹了口所,依着墙,很是自责。他是孤儿,杨勇的儿子几年前病死,收了个义子,又是强盗。龙依依听得出,这痞子这几句话还算是有点人味。
“漕帮有多少人?”“所以有人加起来,得有二千人吧!加上小白的人,也就二千多人,这其中还有老的少的,你说怎么办?不反是死,反也是死!”“朝廷这一代有多少兵马?”“好在,北边在打仗,加上京城要保护!只是怎么说也有个万把人吧!那个林穆峰带来的人,就有上千了,而且都是高手!”
“那么,朝廷现在的官员又是什么状况呢?柳州的刺史是个怎么样的人?”
“柳州刺史啊?贪官,这些年没少不知贪了多少钱,娘的,我早想将他这不义之财给……”圣廷枫止了话,清了清嗓子,这么就说出这样的话呢!
“强盗成瘾了是吧?”龙依依恶寒。“这厮常来欺压我们漕帮,要说我们漕帮跟盐帮可不一样,都是穷苦弟兄,靠体力争口饭吃,我想给他们发点钱,买点田地,有什么错?”圣廷枫知道她会这样说,真不给面子。“也许能打得过官府,就不知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这块料?”龙依依思忖着,淡淡地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二千多人能打赢这上万人的官兵?怎么说?你有办法,搬天兵下来?”“胡扯,这柳州城是天下最富的地方,皇帝的三分之一税银不是要从这里出吗?所以皇帝才会派重兵过来,这里由不得他马虎。可是柳州城里贫富相差太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柳州城内的乞丐与讨生计的人,也不少吧!如果你有能力,约束你的手下,做到严肃军纪,打败朝廷后,将人人分得土地,每人一月一两银子的军饷,一人给二亩好地,也许人就多了……”
“一人一两银子一个月?一万人一个月就一万两,二万就二万两,还得给吃的,穿的,这得多少钱啊?”“笨,等你拉起了这支队伍,你可以找几只肥羊下手,将他的家产给平分了,先拿那个刺史下手,揭发他贪赃枉法,最好是他的银子跟朝廷被截的税银差不多,难道这些盐商就没有偷税漏税的吗?那么……”“你是说嫁祸给他?”“对啊,你可以去找他,你不是有武功吗?多去找找他,你去时,记得将面具给摘了,就让人看到你的真面目。再找个相似的人,来扮二当家的。这样一时,漕帮之围可解,等到林穆峰拿刺史回京交差,再来办招摹兵丁的事。”龙依依说话间,将思路给理清了。随即又道:“摸清武器所在,将这些东西都运走!”
“军营就在城外,城内衙门里还有兵器吧!怎么运走啊?”“你将方位告诉我,我来想办法,到时,你找人来运走!”“你有……办法?什么办法?我可告诉你,要是用美色,就免了。”“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你可以走了,先栽赃,再偷兵器,然后再招摹人手。”龙依依再次叮嘱道。“你这个女人……果然厉害,胆大包天,肠子十八绕的!难怪小白这样崇拜你。万一,日后,我跟萧不铭打起来了,你帮谁?”
龙依依一脸黑线,八字都没有一撇,他立刻做这春秋大梦了!冷然地道:“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就你这样,天天做美梦的人,也只能当强盗,干一单是一单,你以为打天下坐天下这么容易?”“嘿……你小瞧大爷,他萧不铭可以,为何我就不可以?”“你以为萧不铭是普通人吗?他……可是百狄国的王爷,从小以复国为志向,熟读天下兵书与治国之道的。不是我小瞧你,你现在还真是没法跟他比!”
“什么?那又怎么样?谁知道爷是不是哪个皇帝生的,流落到民间的?爷再问你一句,你会跟萧不铭走吗?如果他是皇帝,你会去当皇后?”“哼,谁稀罕这破头衔,大姐我宁可……”“宁可当强盗婆子吧?嘿嘿……那爷就去干了!不过,爷怎么也弄个王爷当当,万一这个老二又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就分江而治,老子来做皇帝,你来当军师!这才是命,唉,命苦啊,竟然给我这么一个活……”
龙依依一脸黑线,这人还真是没救了。大字不识一个,还想当皇帝。圣廷枫招了招手,轻声道:“你过来,再问你一件事,我就走……”
“什么事?”龙依依斜了他一眼。圣廷枫挪上了前,突得搂住了她,轻声道:“别动,你要乱动,我就喊救命!”“你想干什么?你有病啊!”龙依依恼怒。“你再说爷有病,爷就证明给你看,爷没病!”圣廷枫恼怒地道。龙依依愤愤难消,冷然地道:“说吧,说完了,给我滚!”“你说爷是不是犯贱啊,你这凶巴巴的婆娘有什么好的?这柳州城里,想跟爷上床的女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你隔壁就有一个……”“我警告你,你要给动红仙,我杀了你!”“有味,爷就好这重味的!与众不同,放心,爷不会动那个丫头的,我有病啊,寡女的女儿没滋没味的……”“我不许你这样污辱她们,你积点德吧!”“我积德?我怎么没积德了,我做好人,扶贫救困的,怎么就不给我机会呢?别这样嘛,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男人,我觉得我们这辈子真的是同命相怜,前面的路还不知道怎么样,必须得相濡以沫,你说呢?”圣廷枫是老鼠闻到香油一样,紧紧地抱着她。原来他一直想要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这感觉真好,见过的女人无数,只有她才对他的味。龙依依无语,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心里似踏实了一点。“放开我,占我便宜没好下场!”“我没占便宜,好下场了吗?哎,梁子秋为什么喜欢你啊?要说像我这样的粗人,也喜欢粗的,他这的精细人,为什么啊?”“我呸,谁跟你一样!”龙依依推开了他,翻着眼白,晕倒,这无赖越说越来劲了。“听听……跟爷的话差不多!”“是啊,我认你做爹行了吧?快走吧,办你的正事去。我告诉你,没事你少来我这里。要是有事,将信送到红仙那里,她会经常去卖绣门,就在街头。记住,派个像样的,别跟你一样德行,人一眼就盯上了!”龙依依叮嘱道。“行……行,你这个女人真奇怪,连这个方法都想得出来,你该不是就是女强盗出身的吧?”“是啊,我从前是你娘,行不?”龙依依咬牙切齿。“这话我喜欢,我是你爹,你是我娘,爹娘可就是一起了吗?哈哈……”圣廷枫乐得跟孩子似的笑出了声,急忙捂住了嘴。龙依依指着楼梯,冷斥道:“滚……”“凶婆娘……记得,护我儿子,没银子跟爷说!”圣廷枫磨磨叽叽地总算是走了,龙依依倚着墙,深叹了口气。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碰到这几个男人了,都是祸水。
官府天天查人,到处在抓圣廷枫与欧阳逢春,不过似乎两人都消失匿迹了。真正见过圣廷枫的人并不多,这一晃就是十天。龙依依带着儿子显少出门,只在院子里玩玩。心里却担心着,圣廷枫办事的能力。
“姐姐……”红仙敲开门,将小菜提进了门。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惊声道:“有个男子给我的,说是给你的。还有,姐姐,听说官府查到截官银的人了。说是有个叫圣廷枫的强盗跟刺史大人联合干的。钦差大人要搜查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不干,两人对阵呢!好多人去看热闹了,我去看看……”“别去,刀箭不长眼。”龙依依打开了信,原来是这个痞子,骗了刺史府的小妾,将府里的银子所藏一说一个准。他就写了几封信,夹在刺史大人的书里。当来信是找人写的,又去钦差那里告发,于是两路人马就干起来了。像这刺史是地方一级长官,管的不止经济还有军事。而钦差带着皇令,所以两伙人就对峙起来了。这一对峙不打紧,刺史的贪脏枉法的事便暴露了。像柳州这样的富贵温柔乡,就是将唐僧派来,也没准会起贪念的。看着那些肥的流油的盐商,哪会不眼红。就算不眼红,人也会让你眼红。否则人就不配合你,不给你交税,外来的和尚建起了庙,也没有香火。龙依依拿来了火折子,顺手将信烧了。点头道:“红仙,谢谢你!”“姐姐,客气!”“红仙,以后有事,就从这里塞进来,有话也这里说!”龙依依带着红仙到了院子里,墙不知何时被她移动了一块砖。红仙笑道:“我知道了,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样神秘……”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但是你记住,万一有一天,情况不对。你绝不能说给我送我信,只是邻居,普通的窜窜门而已!”“我明白,那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