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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位公子,谢谢!”被马撞到的人的家属全部对着云起凡下跪致谢。
“举手之劳,大家还是赶紧把钱分了去看大夫。如果不够的话,这几天可以去长公主府找血沙盟许放。”云起凡没在这里停留,而是走向了一旁。
追着他的身影,月微凉一眼就看到了云芸。
“皇兄,你为何不杀了许放?”云芸不赞同的看着他。
“云儿,血沙盟在秘境里死了不少人,他们竟然会把这笔账算到我们赤练国头上,我今天只是想让他们血沙盟丢脸。就许放那条贱命,什么时候不能取?”
云起凡一脸狠厉,他没想到最近这段日子,血沙盟就像条疯狗一样死咬着赤练国不放。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放出来的假消息,说当初在秘境之中,血沙盟、踏盟、长锋盟还有青云盟这四盟的学员全都折在了四国之手。
目前的情况,不管当初他们有没有做过,四国与这几盟的梁子已经结下。放一个许放和败坏血沙盟的名声相比,他更倾向于后者。
“皇兄,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的。”云芸也是一脸担忧。
她这次随皇兄出来,就是想暗中查查假消息的来源。
月微凉远远看着他们兄妹在那嘀咕,见听不到什么,拉了父亲继续逛街。
“凉儿认识刚才的人?”叶致远问她。
“爹,刚才的云起凡是赤练国的太子,旁边的女子是她的皇妹云芸,他们都是北斗学院的学生。”
“丫头,你独自在外面,千万要小心。”谨儿可以慢慢找,但凉儿比他的命还重要。
要是凉儿有个万一,他还有何面目去见他的谨儿。
“爹,你看这里,是卖小孩子玩具的。”月微凉激动的走到小摊前,眼睛都不够用的挑选着。
她一看到这个摊上的东西,就想要买给空间里的画儿。
画儿还那么小,虽然有独角兽陪着她,可她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好像还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玩具。
叶致远笑呵呵的陪着她,如果当年谨儿没有离开,他们也一定会给凉儿选玩具,挑衣服,参与她成长中的一点一滴。
“爹,你看这个风车,漂亮不?”月微凉指着风车。
摊主赶紧把彩纸做的风车递到她手上,“姑娘,你试试,今天正好有风。”
月微凉拿起风车,对着风吹来的方向伸出手,看着风车在手里飞快的转着,笑容不觉浮上脸颊。
叶致远拿起一旁的拨浪鼓,端详了半天,眼前浮现出谨儿当年的样子,真想在有生之年,能和她一起相携而行,去给凉儿买礼物。
月微凉就着他的手摇了几下拨浪鼓,听着咚咚的鼓声,说了声,“爹,这两个全要。”
然后她又到一旁选了两个鸟哨,虽然画儿是女孩子,万一也喜欢吹呢!
付钱之后,两人一直逛到街尾,才选了一家比较大的酒楼进去用午饭。这是第一次带父亲出来吃饭,月微凉体贴的点了一桌子菜,父女两人吃得酒足饭饱。
找了间茶楼休息够了,她又带着父亲去看秋城内的几处有名的景点。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前面就是长公主府,她停下来,“爹,等有时间我再带你出来。”
叶致远面带笑容,自从谨儿离开,今天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日。
将父亲收进空间,她摘下桃花面具,随手扔到了路边。
她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阙临立在前面,颀长的身影融在夜色里,怎么看怎么孤单。
“师兄!”她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小师妹,你竟然逛了一整天?”直到她说话,阙临才发现她回来了。
“师兄,你不会是在想白旋长公主吧?”月微凉打趣的看着他。
就他刚才的样子,要说不是在捉摸事,她可不相信。
“小师妹,你不准胡说,白旋一直是我妹妹。”阙临四下看了一眼,生怕她的话被人给听去。
不会是真的吧?
要不然他为何那么紧张?
“天色不早了,小师妹还是早点安歇,明日怕是会很热闹。”阙临眉间带着一丝忧郁。
月微凉迎上他的目光,在他眼中看到了真诚。自嘲的笑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和阙临道了晚安,她便回房去休息。
因为白旋的长公主身份,所以她的婚礼就在长公主府举行。也就是说,她的夫君成亲之后,会留在这里和她共同生活。
所以前一天晚上,她就被接进了皇宫,今早从宫里出嫁。由新郎去宫里接亲,然后回到长公主府。
月微凉起来的时候,白旋的花轿还没到,她便跟着阙临坐在桌子旁喝茶。
忽然,一个头戴桃花面具的男子走到她对面坐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一愣,这个面具好眼熟!接着脸色一变,这不是昨天她带着父亲逛街时,自己脸上戴着的那个吗?
吃惊之余,她对上面具男子的双眸,他的眸光清冽,却含着深情,这样的眼神是如此熟悉。
曾经,他脸上带着鬼脸面具,不止一次用这样专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你昨天就到了,怎么才出现?”
“一会再和你说。”恨不冥看向阙临,不悦的道,“这人是谁?”
“我师兄,阙临。”月微凉给他介绍。
阙临也正看着恨不冥,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尊贵孤傲之气。
本以为月微凉介绍完自己之后,会给自己介绍一下这位男子,哪知道,她突然就住了嘴,不再说了。
“小师妹,你不给师兄介绍一下他是谁吗?”他忍不住的自己提出来。
其实也不是月微凉不想介绍,是她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把他万枫盟盟主的身份说出来。
“我是小微凉的未婚夫。”恨不冥说得直接了当。
他的语气带着丝丝警告,阙临自然听出来了。
所以他道,“未婚夫啊!想娶我家小师妹,是一定要过她师父和师兄这一关的。”
他怕自己的份量不够用,直接拉上了师父。
恨不冥的脸当时就黑了,好在有面具罩着,别人看不到。还没等他反驳,就听到有人叫着,皇上来了。
远远的就看到一袭明黄色的身影向这边走来,前面的人刚要跪下,就听他道,“大家免礼,我是以兄长的身份来参加妹妹的婚礼,所以今日无君臣。”
月微凉看着秋凉国年少的皇帝,他的身子很瘦,眉间好像还带着很重的黑气。怎么看起来像是中毒了啊!
她把脸转向恨不冥,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静观其变。”恨不冥在桌下握住她的小手。
阙临的注意力全都在秋凉国皇上白醉风身上,他师承尊度,自然也是一眼看出了他的不对。
皇上坐下没多久,白旋的花轿就到了府门外。
大家从座上起身,全都涌了出去,都想早点看到新郎新娘。恨不冥拉着月微凉,坐在那没有动。
见他们没动,阙临也没动。
师父可是把小师妹交给他保护的,这个男人一看就对小师妹不怀好意,他可得看紧了。
恨不冥怒瞪了他一眼,虽然心中一万个想让他滚,可也不能当着小微凉的面开口赶人。
没过多久,大家就簇拥着新郎新娘进来了,接下来就是拜堂仪式。
月微凉见白旋凤冠霞帔,头上蒙着红盖头,虽然看不到脸,却也能觉得她更美了。
立马看了一眼阙临,此时的阙临正看着新人的方向,眼里是满满的祝福。
看来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早早就等在这里的礼仪官上前一步,刚要喊开始拜花堂,就见公主府上空突然窜出来一群黑衣蒙面人。
这些人来得突然,满堂宾客齐齐愣住。
随后就是因为惊吓,发出刺人耳膜的尖叫声,胆小的礼仪官更是回头就藏到了桌子底下。
“大胆,你们是何人,为何敢扰乱长公主大婚?”白醉风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杀!”最前面的黑衣人长剑一挥,就舞起一片寒光。
明明一派祥和的大婚现场,转眼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护驾,护驾!”有人大叫。
白旋一个激灵,皇兄怎么来了?她在宫里上花轿时,明明他就在身旁。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来了这里。
一把掀了头上的红盖头,直接向着兄长扑去。她有一种预感,皇兄危险。
被她扔下的新郎倌神色一变,冷眼看着混乱的四周。白旋,今日是你先抛弃我的。
白旋从储物袋里拿出她的长剑,将皇兄护在身后。
秋凉国皇帝白醉风是个废材体质,他修炼不出来灵力,所以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要护住皇兄。
秋凉国不能没有他,如果护不住他,那她违心的出嫁又有什么意义!
来观礼的百官们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一时间鬼哭狼嚎,惨叫声接连不断。如此凄惨的声音,让听者胆寒。
鲜红的血雨洒在众人头上,尖叫声和狂笑声在公主府共同演奏了一曲哀伤的婚礼进行曲。
外面的侍卫冲进来一批,倒下一批,黑衣人的实力全部是紫级以上,如此强横的实力,看得众人心里哇凉。
今日,怕是绝无活路。
阙临在黑衣人一冲进来时,就冲过去和白旋并肩而战。
至于其他各方前来道贺的势力,除了楚阁的秋思命念在白旋是自己导师的份上出手相助,再无一人上前。
黑衣人也有意绕过这些势力,单方面的虐杀秋凉国众人。
“我去帮帮白旋导师。”月微凉见白旋吃力的护着身后的皇上,猛地站起来,就要冲过去。
“我去。”恨不冥对着外面一招手,暗夜便闪身过来。
“你和风止保护好小姐。”
“白旋导师有难,连秋思命都出手了,我没道理只当一名旁观者。”月微凉起身,迎向了旁边的黑衣人。
恨不冥沉默不语,紧紧跟在她身旁,与她背靠背迎敌。
风止和暗夜紧随左右,几人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只要是他们所到之处,黑衣人非死即伤。
新郎倌永墨在沉静了一会后,见阙临被黑衣人引到了旁边,他快速的移到白旋身边。
“旋儿,你左我右。”他看了一眼皇帝,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和白旋将他护在中间。
“好。”白旋满身上血,手上的动作未停,身上也挂了好几道彩。
就在她将皇兄交给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人时,永墨长剑翻转,直接刺向白醉风的胸口。
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白色的寒芒划过,在脑子做出反应之间,已经扯过白醉风,用自己的身躯迎上了永墨刺过来的长剑。
噗的一声,她的身子被长剑的作用力推出去四五步远,才倒在白醉风的怀里。白醉风被吓坏了,像个傻子一样,只知道紧紧抱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旋儿!”永墨万万没想到长剑刺中的人会是他最爱的白旋。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杀了皇帝。
怎么会这样?
月微凉拿着长剑的手在发抖,怎么会这样。黑衣人还没解决,怎么就窝里反了?
还是说这些黑衣人根本就是新郎倌的人,如果是,那这个人也太阴险了。
见新郎倌杀了新娘子,连黑衣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永墨从白醉风怀里抢下白旋,紧紧搂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旋儿,我不想杀你的,旋儿……”
月微凉急忙冲过来,对着新郎倌道,“你把她放下,我是大夫,我帮你把她治好。”
永墨看都不看月微凉,只是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女子。
他从十岁起,就想娶到她,好不容易等到她终于愿嫁了。没想到,她还是做不成他的妻。
他似魔怔了一般,抱着白旋向前走,“旋儿,我们马上就去拜堂,你还没喊我一声夫君。”
白旋的眼泪如同汹涌的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掉下来。
“永墨,你勒疼我了。”她能感觉得到生命力正从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流失。
她吃力的寻找着皇兄,她要死了,以后还会有谁来护他?
她好不甘心,原以为用自己一世的幸福,可以换皇兄岁岁平安,没想到是她想得太好,忽略了人心的险恶。
永墨,我恨你。
若有来世,我白旋宁愿一辈子都遇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