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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现场人们的掌声说明了一切,封寒的表演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即便这时候胡娇再想胡搅蛮缠,说什么诗写的一般,毫无文学性,也不会有人应和她了。
此时胡娇能做的就是指着曾乐心道,“你是他老师吧,你们不会是早就商量好的吧!”
“住嘴!”肥头大耳的高副校长声色俱厉道,“你还是一个媒体工作者呢,难道你连这位都不认识,这可是我们婺城的曾乐心城主!管好你的嘴!”
“啊?城主?!”不仅胡娇傻眼了,不少只知道死读书的呆子也傻眼了,一个搞政治的,竟然会这么美!?
哼,又想骗我学文科!
曾乐心瞄了一眼胡娇的工作牌,淡然道,“东扬文艺周刊,以前听说过这家杂志,好像我们机关也在订吧?”
“对。”郁彤回道,除了一些官方报刊,各级机关也会订阅一些休闲读物,丰富机关人员的业余文化生活,以前的东扬文艺周刊因质量上乘,内容丰富,立足本地,是有此殊荣被婺城府上下各级机关采办的。
曾乐心轻描淡写道,“那以后就不要订了。”
“好。”郁彤记下了。
胡娇如遭雷击,这虽然不是什么大订单,但这可是东扬文艺的荣誉,是一张护身符啊,没了这个,以后东扬文艺的声音都会显得弱很多!
如果回去后让石主编知道了,那自己还要不要混了!
“城主,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都怪我平时没有好好看新闻联播,我知错了!”胡娇使劲挤着眼睛,试图挤出一两滴眼泪,增加自己的悔恨程度。
然而,演技不过关啊!
曾乐心指了指封寒,“你该说对不起的是他,靠着自己媒体人的身份,故意想要诋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媒体人的良心。”
“是是是~”胡娇只有低着头认错的份儿。
“我强烈建议你换一份工作。”
“是是……啊?”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说几句。”曾乐心不愿跟一个小人物多说废话,她看着封寒,很有想法。
“大家好,我是曾乐心,东扬一中也是我曾经学习生活过的地方,你们的独孤校长还是我的独孤老师,我也算是你们的大大大大师姐了。”
曾乐心一笑倾人城,而且美的让人没有压力,看着很舒服,听到她的话,大家都哄笑起来,好可爱的城主,从此路转粉!
“我可不是结巴,只是表示自己年纪不小了,刚才这位……封寒同学,他写得《悯农》在场的同学们因为年纪小,没怎么下过田地干农活,所以没有太多感触,我是学历史出身的,深知古代农民的艰辛,而且小时候也下过地,种过水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就是我当时狼狈样子的写照,刚开始觉得好玩,过后全是心酸。”
“农民的生活即便到了现在,也不是那么轻松惬意的,学生们可以在干净整洁的教室上课,白领们在高档奢华的办公楼工作,但农民干着最苦最累的工作,拿着最低的收入,负担着我们的一切饮食,我们是不是应该尊重他们的劳动成果呢?”
“是!”
“对!”
“必须的!”
城主姐姐一番苦口婆心,心肠再赢的人也会软下来。
封寒也硬不起来了,跟着同学们一起鼓掌捧场。
曾乐心又道,“我更喜欢后面的两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如果大家可以把这两句诗深深刻在心里,每次吃饭的时候想一想,我觉得大家肯定会吃净自己饭碗里每一粒米的,对不对?”
“对!”
“是!”
“妥妥的!”
一群小迷弟迷妹已经被城主姐姐圈了粉,狂热堪比粉丝。
曾乐心看向独孤校长,“孤独老师,可不可以把这首诗做成牌子挂在食堂里。”
“做成那样的行吗?”独孤勒指着食堂墙上的名人名言,有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有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前宣爱国诗人司马骁的“……”
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人家都有画像,有生卒年岁,曾乐心觉得不太合适。
“最好区别一些对待,但也不要做成普通廉价的警示标语,虽然诗人很年轻,但我们对待诗还是要尊重的。”
老独孤点头,寻思着要不要给封寒拍张照片,做成黑白的,肃穆一些,下面写上悯农,放大了放在食堂正中央。
“除了东扬一中,我会建议全市所有学校和政府机构食堂,全都把这首诗悬挂在醒目位置,警醒当下的每个人,珍惜粮食,尊重劳动!”
最后一句,曾乐心说的铿锵有力,现场掌声更加热烈,更多的是为曾乐心,也有人为封寒鼓掌,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以后是个婺城官员,都会知道他封寒的大名!
曾乐心压了压,“好了,我的饭已经吃好了,学校的食堂还是一样好吃,诶,你们怎么这个表情,真的不错啊,你们慢慢吃,然后努力学习,祝福你们人人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学生鼓掌,记者拍照,曾乐心今天的到访堪称圆满。
老独孤对封寒招招手,于是封寒也跟着出去了,曾乐心有话要对封寒说,“我刚才说的,把你的诗放在所有食堂,你意下如何?”
“拿去拿去,尽管拿去。”
“那就谢谢你了,今年的市级三好学生,会有你的一个名额。”曾乐心打保票道,这也算是一种交换吧。
“谢谢城主。”封寒也没推辞。
见封寒说话不卑不亢,虽是好事,但曾乐心担心这样一个天才太过恃才傲物,剑芒太盛,有时候容易割伤自己。
于是曾乐心有意打击,“你确实很有才,短短时间内做出这样一首教育意义深远的诗,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自满。”
知道知道,你曾城主的书法写得就很溜嘛。
见封寒仍没有虚心受教的样子,曾乐心又道,“我就知道一个你的同龄人,才华不在你之下。”
“哦?”封寒有点兴趣了,“他怎么称呼?”
“韩寒!”
封寒差点没从台阶上摔倒,莫非这位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过来的,“还没请教那位韩同学有什么代表作呢?”
总不会是三重门吧?
曾乐心:“陋室铭!”
封寒没倒,独孤校长倒是一个踉跄。
“原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