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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革命政府在残暴的伪王林皓达手中被烧毁,法兰西民族的革命形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问题不再是在秩序和混乱之间选择,而是在新制度和旧制度之间进行选择。因为人民在外国人的背后看到了云集在边境上的逃亡者!动荡是可怕的,尤其是当它发生在那几乎承受着旧大厦全部重量的地基深处,在那千百万靠双手劳作艰难谋生的、……被课税、被掠夺、被辱骂的、数世纪以来一直世世代代遭受苦难、压迫和轻视的人民大众之中。
他们通过亲身经历、深知以往的状况和当时的状况之间的差别。他们只需回想一下,就能感到王室捐税、教会捐税和领主捐税的沉重压力。伴随着一支支揭露暴君阴谋和号召人民拿起武器的民族歌曲,一种可怕的愤怒情绪在城乡劳动群众中汹涌激荡。”
国民公会首席上的罗伯斯庇尔顿了一下,高声指着坐在前面的几位政治领袖道:“但就在这伟大而艰难的时刻里,却有一批人保着消极妥协的思想混迹在象征自由与平等的国民公会中,国民公会让你们坐进来是秉承着平等的原则,而不是让你们肆意破坏仅存的革命成果!
马赛市政府是悲壮的殉道者,虽然他们选择的道路出现了错误,但他们的革命精神无疑是我们这些人的榜样,我们接过了马赛革命征服的历史使命,决不能让它败坏在一小撮阴谋妥协家手中,哪怕其出身于雅各宾俱乐部,我也决不姑息!
圣鞠斯特,名单就由你来公布吧,这是国民公会,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最高立法机构在与伪王林皓达开战前,最后一次内部清理,只有剔除掉那些摇摆不定的人,法兰西大革命才能在危机中浴火重生!”
随后,圣鞠斯特清明冷漠的声音在针落可闻的国民公会里响起,每一次罗伯斯庇尔宣布某些政客被逮捕前,都是负责救国委员会的圣鞠斯特先罗列罪证,指认‘罪人’,随后,国民公会的宪兵队就会将这些政客当场扣下,如果不在国民公会中,就去他家里抓人。
在圣鞠斯特念出上千人的名字后,早已准备就绪的宪兵队,和完全忠于罗伯斯庇尔麾下治安委员会的市民义勇军蜂拥而入,当场逮捕了坐在国民公会里的数百名政客!
在名字念出的那一刻,这些人就不再具有提出反对意见的政治权利,摄于罗伯斯庇尔平日里的‘淫威’和维持国民公会的团结,大多数没有被点到名字的政客都选择了沉默,在一阵后怕的同时不禁庆幸,这场恐怖的政治大清洗总算结束了,以后一定要牢牢抱紧罗伯斯庇尔领袖的大粗腿,决不能被莫名奇妙的判成叛国者和政治妥协者……
在充斥着狂热情绪的布列塔尼大区中,任何反对罗伯斯庇尔坚决全民抗战指令的人,都会被动员组建而成的市民义勇军武装起来,罗伯斯庇尔已经在无套裤汉中树立起威严的形象,在上层政客中变成了一个暴力革命者。
在罗伯斯庇尔的努力下,岔激派彻底被吸收进雅各宾政府,在马赛革命军主力覆灭后,罗伯斯庇尔不遗余力的接过激进派思想大旗的举措,让他在岔激派和无套裤汉中获得了巨大的声望,正因如此,罗伯斯庇尔才通过统一团结起无套裤汉和岔激派,巩固了自己的权位,在国民公会中俨然一副革命独裁者的面孔!
罗伯斯庇尔虽然没有被宪法赋予独裁的权利,但在国民公会里已经没人敢反对他了,投票决议对罗伯斯庇尔来说成为了一种形势主义,因为大多数政客都不敢背离罗伯斯庇尔的意志,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清洗的对象,数千人的国民公会,进进出出不知换了多少波人……
山岳派消沉了,出自雅各宾派的唉贝尔一脉只因政治理念没有罗伯斯庇尔激进,所有成员都被陆陆续续送上了断头台,唉贝尔本人更是在死了之后,被罗伯斯庇尔下令市民可以购买这位曾经的雅各宾派二号人物身上的肉块,回去……至于市民们买完了回去干啥,罗伯斯庇尔并不关心,他只是用这个在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刚在布列塔尼大区成立时,能跟他分庭抗礼的政治领袖的死无全尸下场,警告那些摇摆不定的政客们,到底该站在哪一方!
布列塔尼大区到处充斥着忠于罗伯斯庇尔的地方特派员,有着一切监察审查搜集证据,甚至是调动当地市民义勇军逮捕政治罪犯的权利,罗伯斯庇尔正是靠着这群人,才牢牢把控住了如今的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控制区。
在某些地区,被处决的政治家在地方上有着雄厚的势力和自己的护卫,特派员们没少调动人数多得多的市民义勇军进行排枪镇压!
一次镇压杀戮的人数至少是四位数,仅次于林皓达这个‘屠村狂魔’了……
主要负责这类事务的圣鞠斯特将这种镇压说成:在人民和敌人之间除去宝剑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对于那些不能用正义来管理的人,必须使用铁棍来统治。
罗伯斯庇尔曾向法兰西平民们解释说,这么做是因为在这场斗争中,背叛者比原来的敌人更难得到宽恕。
对于恐怖政策罗伯斯庇尔认为革命是为了实现宪法,革命只是实现自由、平等和持久和平的手段,恐怖是消灭人民公敌,保护善良公民的合法权益。
尽管罗伯斯庇尔坚持认为在对待嫌疑犯上要进行甄别,要严厉打击首恶之徒而不是惩治一片,但是如果不出现恐怖的扩大化就不能称之为恐怖。在恐怖的执行中会有一批人成为这一政策的牺牲品,恐怖本来就是突破常规的措施,缺乏限制的机制;恐怖中有一大批无套裤汉参与其中,群众的热情很容易转换成政治上的狂热,而恐怖又无法离开人民;再则实现恐怖为的是达到保卫脆弱的共和国的目的,恐怖在当时是一种责任因此恐怖的控制问题就十分的棘手,无法有效控制的罗伯斯庇尔为了大局只能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