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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好像今天不在家，也不知道疯到哪儿去了，好像去了城里，不知道呢。”
我知道他们是在说我。一说起“卫家小兔崽子”，那肯定就是我，这家人对我们家就没有过什么好话。我心里暗骂道：你才是小兔崽子，你全家都是！
除了钟晴儿……
我暗自赶紧补了一句。
只是这也算是我的劫，我明明那么喜欢钟晴儿，怎么她就偏偏生在了钟家，如果她不是钟家的女儿，那我的人生可就没这么复杂了。
说不定，过两年，我就能够成为她的老公，然后比翼双飞，共做人间快活神仙。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忽想到了身边还躺着个白绮。嗯，白绮也不错。
只不过，她离我太过遥远，我只是机缘巧合跟她凑到一块。两个人，似乎会是平衡线，永远不可能交接，更没有可能成为夫妻了。
……
转念一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想这个，先前我遭受过的打击难道还不够？我现在的任务，也绝对不是想着和钟晴儿怎样百年好合，也不是跟其他的什么女孩喜结连枝。
我这个脑子，仍然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如果是那样，我经历的这一切，还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心绪终于平静下来。我的目标，必须是要找到答案，关于我的一切的，那个模糊的答案……
首先就是老道为啥要派人监视我！
……
只听那钟子健又开口问道，这次声音很低，看来是怕绝煞道长忽然回来，“爹，我就是想不通，现在咱们家已经有了两个灵了，一个在老屋地下压着，另一个已经附在了晴儿身上。要是晴儿这个被咱们弄出来，那我们不是有了两个灵，到时候咱们再学会了怎么役那个灵。那不就成了大好事了？那个道长，是否真的真心对待咱们？”
钟长有也压低声音，点点头说道：“你的想法未必没有道理，这也是我所担忧的。一个灵，足以让咱们家发家致富，要是有了两个灵，那咱们还不上了天！那绝煞道长一直没有说起他为啥要帮助咱们，让咱家享受这么多年的富贵，一想起这个，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还有那些杀的人……”
“不许胡说！那怎么叫杀人？只是……只是役灵之手段罢了。不能胡说！”
我听得清清楚楚。这个钟子健已经承认了他们钟家杀过人，这下不管以后他们怎么抵赖也是赖不掉的。
他们家果然是为了役灵而不择手段的。或许，这又是跟那个老道有关。是他教他们的。
这个老道，果然是罪恶多端。
钟子健似乎吓到了，连忙说道：“是是，爹，我的意思你应该、应该也明白。我主要、主要是见这个道长杀人实在是太过狠辣，你瞧这个老潘，都被弄成什么样了。以后，咱家要是……要是不顺他的意思，咱们也……也……。”
钟子健的意思很明白，他老爹也意会到了，爷俩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视里一眼，眼神里颇为复杂，透漏着深深的恐惧。
“还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对您说……”钟子健磕磕巴巴说道。
“什么事儿，该说就说，咱们爷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个屋子里又没有第三个人。”
什么没有第三个？还有第四个呢，我，还有一个女孩。
“晴儿的血型有点奇怪。”
“嗯？什么？”
“其实……，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没跟您说过，晴儿，晴儿她出了事以后，家里不是带着她经常访医问药吗？什么咱们这里的医院，什么省城的大医院，各种B超，还有验血，都检查过了。我是……是，发现了，晴儿的血型，跟咱们家对不上啊！”
“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钟长有声音提高了八度。钟子健忙做了一个嘘声，再瞧瞧门的位置。
钟长有马上把声音降低下来，几乎到了不可听闻的地步，“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在说什么？”
“晴儿，晴儿和咱们家的血型都对不上。我跟您的血型，是AB型，晴儿他妈是A型，而晴儿的血型是O型。对……对不上啊！”
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
这大概是我今天晚上听到的第二件大事了！
而同样吃惊的，还有屋子里的钟长有，“怎么会？你没弄错吗？”
听得出，钟长有真是被震惊到了，声调也变了。
“没弄错啊，我带着她到好几个医院里检查过了，她的血型确实不是跟我和她娘的。我听医院里的大夫说，孩子的血型一定是跟他父母是一样的，或者是要么跟母亲，要么跟父亲。”钟子健低声说道。
钟长有站在那里，老半天也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一般。这个事实，显然是他不可接受的。自己从小养大、看到大的宝贝孙女，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血脉？
最后，钟长有终于摆摆手，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说道：“不对不对，这个事儿糊弄不了我。我是知道一些的。即便、我说的是即便……，孩子的爹不是你，晴儿他娘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但孩子的血型也一定是跟着他娘走的，怎么可能跟他娘不是一个血型。这个不对。”
钟子健跺脚道：“就是这个理儿啊。我还查了一下，也委托一些人去询问，又是找大夫，又是找专家，问问是否有一种情况说，孩子不跟随父母的血型，有没有这种可能。”
“结果，所有的专家都说，绝对没有这种可能。除非这孩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要么就是孩子不是母亲所生。”
钟长有白了一眼钟子健，说道：“你这是什么脑子？晴儿出生的时候，你我虽然没有在产房里，但都是亲眼见着孩子是抱出来的。怎么可能。莫非……”
“您说，莫非什么？”
“莫非当时孩子抱错了？我在电视上看过这种例子，有的孩子因为出生以后，放在大屋子里，有的护士粗心……”
“对对对，我和您想的一样，想说，是不是当时咱们家孩子也存在这种情况，让护士挂牌给挂错了。咱们的孩子跟别的孩子做了个交换。但是，我不知道您记得没有？当时晴儿出生以后，并没有到产房医护室，孩子是直接抱过来的。”
钟长有点头说道：“哦，哦，我想起来了，这个我倒是记得。你这一提醒，我有印象。当时全家都在外面围着。而且，我记得是晴儿他娘还专门住进了一个特护产房，是不是？整个房间就她一个产妇。”
钟子健一拍手，说道：“对啊！您记得清楚。我还翻来覆去的想，孩子是不可能抱错的。我怕记忆有误，还专门去问了孩子她姨和我妹妹，她们都记得清清楚楚，满家人都在外面守着，别说换孩子，就是一个苍蝇也换不了。”
“这叫什么屁话！”
“是是，……孩子出生以后，马上做了体检，然后就带着回家了，晴儿她姨和姑姑全程在场，我也一直跟着，怎么可能被调换了。”
听到这里，钟长有立刻问道：“当年的产房证明还有没有？体检证明还放着吗？婴儿体检的时候难道没有血型报告？”
钟子健连忙说道：“说的就是这个关键部分。孩子的出生证明和血型报告家里都放着，我还翻箱倒柜的专门拿出来看了，晴儿的血型随她娘，是A型。”
“那怎么……”
“就是啊。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去找了晴儿出生的那个医院，还花了点钱，疏通了关系，让医院把以前的档案调出来。抽出晴儿的体检报告看了，是没错，就是A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