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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刘二婶的脸色刷得白了,趁我们不注意,扭头就跑。
胖子见不对,忙一把拦住了她,白绮早就知道这个刘二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在床底下,我和她正是整件监视事件来龙去脉的见证者。
我一把上前抓住刘二婶,摁倒在地,冲胖子喊道:“给我拿绳子来!”
胖子有点懵,毕竟他和刘二婶也非常熟悉,不知道我们两个怎么就忽然翻脸了,怔道:“拿……拿绳子来干嘛?”
我不耐烦叫道:“让你拿就拿!”
胖子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不一会儿从天井里拿来一根捆车子的粗绳子。
我二话不说,迅速把刘二婶绑了起来。刘二婶仍旧喊冤枉:“怎么了啊!小诚?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要捆我!”
我冲过去,照着她脸上就是俩大嘴巴,“啪啪”两下,刘二婶的脸马上就从黄色变成红色,一张脸也扭曲起来。
刘二婶拿出中年妇女的那种撒泼劲儿来,滚在地上,连喊“我不活啦!连我家老头子都没打过我!你这小子居然敢冲我动手!我不活啦!”
我一脚踩住她的脑袋,冷冷说道:“你不用跟我在这里演戏,你和佟三叔干的那些事儿我也知道。当我们家邻居,从小监视我,然后跟绝煞道长汇报。我说的有错吗?”
刘二婶跟见了鬼似得,怔怔地不敢说话了,也不敢撒泼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你是鬼,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给你们留着面子,不想揭穿。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说,要是有半点假话,瞧那个瓶子!”
我手向条几上的一个装饰花瓶,同时把体内的灵魂稍稍脱出来,瞬间就隔空抓在手里,稍稍催动力气一捏,那花瓶“啪”一声碎了。
这下不光是刘二婶看呆了,屋里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胖子甚至比刘二婶更惊讶。
“还不信是么?”
另外一个花瓶,这个隔得更远,花瓶到手,手上用力,花瓶瞬间碎掉。
刘二婶砰砰磕头,连叫道:“活神仙!活神仙!求求你老人家饶了我!饶了我!”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帮人,杀了老潘,杀了佟三叔,还有,重点就是你,你还杀了村长,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几句话又是对刘二婶一个晴天霹雳,她都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胖子见了刘二婶那个模样,马上就明白了,冲着她上前就是一脚,骂道:“原来二叔是你害死的!”
刘二婶疼得叫了一声,但显得害怕极了,闷着嘴巴子也不敢大声叫唤。回头瞧瞧白绮,她知道的,这是城里来的警察,上次我和胖子在钟家老宅被调查的时,她就见过她。
白绮却不为所动,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我对胖子说道:“你先把门关了,外面的大门也关了,别让人进来,咱们今天来个夜审老刘!”
胖子答应一声赶紧出去关门。
我盯着刘二婶的眼睛,问道:“你说,你们把我爷爷和我爹弄哪儿去了。”
刘二婶拼命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道:“你还不老实?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手上轻轻用力,把她的胳膊的骨头捏了一下,刘二婶杀猪般得叫唤起来。
白绮皱眉道:“这样私自审问犯人可是犯法的!”
我红着眼睛冲白绮叫道:“你给我住嘴!”
白绮大概也是被我吓到了,不敢再说话。
“咔”一声,刘二婶的手指骨头已然被我捏断了一个。我并不想折磨人,但这帮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而且现在还把我家人也不知道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老娘们今天晚上要是继续嘴硬,我就活扒了她的皮!
刘二婶痛得几乎晕过去,脸色从白变成煞白,继而变成尸白,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掉下来。
白绮此时却说道:“看来她是真不知道。”
我松开她,问道:“说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策划这件事的?”
刘二婶忍住痛:“什么……什么事?”
我作势又要去捏,吼道:“你还给我装糊涂!说说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监视我们家的。你到底从哪儿来?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就是想听你说。错一个字,我就把你脑袋扭下来!”
“是是……,是。”
“说!”
白绮看不下去,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块来,给她敷在断指上,以减少他的痛苦。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胖子跑出院子去看,说了一声“大夫来了。”
“你就说已经好了,请他回吧。”
胖子答应一声。
我冲着地上的刘二婶道:“说吧,从头到尾,最后再说说这个灿望。”
刘二婶感激地看了一眼白绮,颤颤巍巍地说道:“既、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从头说起。”
“一个字都不许漏!”
接着,我看了一眼仍然躺在桌子上的钟晴儿,心想说刚才光顾着着急发火了,差点忘了她。
封了她的少商以及百汇,防止她体内的那只灵继续作祟,让白绮抱她到床上先休息。等把这件事处理完再弄那个灵的事儿。
“从……从哪儿说起?”刘二婶望着我哆哆嗦嗦地问道。
“从一开始说,统统说!”我森然道。
我杀气腾腾的样子,别说白绮没见过,就连胖子从小跟我一块长大的,大概也没见过,他们全都瞪大了眼睛,跟牛一样,同时在看我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我现在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我……,我叫赛金花,这是我的江湖外号,真正的名字叫塞仪,人们……人们叫惯了赛金花这个名字,就、就反而忘了我原先的名字。”刘二婶惊惊颤颤说道。
白绮给他倒了一杯水,让她慢慢说。
“六十年前,我……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娘就带着我到处漂泊流浪,他一边在江湖上卖艺,一边抚养我。我爹死的早,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我想要打断她,我要听的是她做了多少恶事,以及把我爷爷和父亲弄哪儿去了,谁要听这个?但见白绮却冲我摆摆手,示意让她说下去。
“记得那年是我四岁,已经开始懵懵懂懂的懂事了。那天,我娘在场子上耍把式,却有当地的恶霸来闹事。不光看了杂耍给不钱,还要调戏我娘。我娘身上虽然有些功夫,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就这样,被他们抓住了。我也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旁边围观的人虽多,但是谁也不敢上前。那恶霸在当地是个有名的人物,没有人敢得罪他。”
“眼见我娘就要被他们当众羞辱,但正在此时,有一个汉子就出来说话了,那恶霸勃然大怒,迅速让人把这汉子包围起来,狠狠打了他一顿。那汉子也非常凶猛,虽然让他们打得不轻,但是也好歹没怎么吃亏。最后众人也纷纷谴责,那恶霸见惹了众怒,就扔下我们悻悻然走了。”
胖子看了一眼我和白绮,那意思是说,这可不是平常刘二婶说话的方式。此人决然不是普通的农妇。
“我娘就把那个仗义相救的汉子带回了住所,给他养伤,时间长了,我也跟他熟悉了。但是,那汉子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是心里的一口恶气却总也出不来。他原本是一名樵夫,碰见恶霸欺负我娘俩的那天,却只是到集市上去卖柴。恰巧碰到了这件事,于是就仗义执言打抱不平。”
“等他伤渐渐好了,跟我娘俩挥泪而别。但是我娘却一直不怎么放心他,于是就暗中跟着。那汉子却没有回家,听他说,他家里就一个人,所以,回不回家都没什么。那汉子就在城东一间屋子住下来,我们也跟着过去做了邻居。”
“那汉子血性极强,非要算计着报仇!每天必要早起,起来就冲着一棵大树踢腿,别的都不练。我娘说,你这样练下去可不行,这不是练功夫的方法。那汉子却不听,说自己身上就只有腿有力气,其他的地方都不行。我娘劝了几次,见他倔强的很,也就不劝了。我娘就每天照样出去卖艺耍把式,再拿出一部分钱来贴补他的家用,也算是报他的恩。”
“这时候我已经到了五六岁了,每天没事就瞧着他在那里踢腿,他说是练功,我却瞧着有趣,没事就给他捣乱。他也不以为意,拿着我当自己家人一般。就这样,过了有两三年的功夫,院子里的那棵大树被他踢得越来越细,越来越枯,直到有一天,树被他踢倒了。也是这天,房东过来催房租,因为话说得不好听。那汉子一怒之下就把偏屋的房柱一脚给踢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