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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面走了走,没发现什么东西,也没发现有什么动物的粪便之类的,如果是豺狼虎豹的窝,这时候它们出去觅食了,我们住了下来,半夜里它们要是回来了,正好拿我们几个人连同一头驴子当一顿宵夜。那我们可以就算是惨到家了。
白绮比较细心,来回检查了好几遍,洞很深,最深处还积着水,拿一根树枝测量了一下,几尺开外的地方已经有了一米多深,再往里面走是不可能了。从各种观察上来看,这里确实没什么动物住过。这时才招呼大家把东西搬进来,连驴子也拉了进来。
二伢子也没心情忙前忙后的生活做饭了,只把一颗红宝石戒指拿在手里赏玩,还不时地问胖子几句,脸上满是得意。
刘湘目前身体不太好,我们吩咐不动二伢子,喊一句就动一动,完了回来继续玩弄他刚刚得来的戒指,所以我们干脆自己去找东西,忙前忙后,架起锅灶。
好歹是弄完了,几个人吃完东西,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搭帐篷。
虽说是在山洞里,还是要搭起帐篷为妙,不然晚上谁知道会有什么虫子之类的爬在身上,万一钻进耳朵里,那可就不太妙了,听说有一种类似蜈蚣这样的多脚虫子是专门吃脑子的。
我独自坐在帐篷里,想起先前的疑问,问火堆旁的胖子:“玉娥?那个白手鬼的坟头是不是一直叫玉娥?”
胖子笑了笑:“你才知道。”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戒指,一边说道:“我们呀,就是拿的玉娥的宝贝,别慌,这些东西,有你的一份儿。”
“算了吧,我不要。”我嗤之以鼻,懒懒说道。
“嘿,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好东西。啥叫好东西,二伢子,你说给你诚哥听听。”
二伢子把戒指早已经戴在手上,照着篝火的苗子仔细观赏,手指头来回晃动,仿佛跟行家一样鉴赏戒指的成色,听到胖子叫他,回过神来对着我说道:“诚哥,这个东西,可以一颗就能买下我们的村子,说不定,两个村子也能买下来呢。这次出来,可没有白费劲儿。你说是吧,胖爷?”
胖子不置可否,懒得回答。
“早知道有这个营生,我还跑前跑后的干啥,还整天种地给人拉活干啥?有这么一两颗,我下辈子就不用愁啦,回去后,在村里多盖几间房子,让那个刘老头、陈老头和那几个邻居,大狗子,小车子,统统在我跟前跪下。”
“切,我还瞧不起他们,见了他们就一人给一嘴巴子,整天打他们,打完就给他们糖吃,吃完再打,打完再吃,反正二伢子爷爷我乐意。哈哈,我想想就觉得可乐,以后我也可以翘着尾巴做人了。哈哈”
我扑哧一笑:“二伢子,照你这个花法,就是把村子买下来,也没几年能折腾的。”
“咳,有钱,先花了再说,就图个舒服,图个乐意呗,你说是吧胖爷。”
我说道:“这么说,这些戒指都是玉娥的,那只手,也‘是’玉娥的,这个玉娥到底是谁呢?”
胖子说道:“咱们搞古董的,一是看成色,二是看来历。这个玉娥到底是谁,既然搞不清楚,那就不用清楚,出去就说这是汉代的古墓,从王公贵族那里拔下来的,回去我查查古书,看看有哪个墓葬现在还没被公开考古,然后就编一个出来,套在它头上不就完了?”
“其实古董这玩意儿,就是这么个东西,不怕你不吹,也不怕东西是什么来历,就怕是别人不相信。只要是相信,那就什么都好说。且不说,世界三大拍卖行里,拍出来的那些古董,到底多少是假的,他妈的谁知道呢?”
“像是有的大富豪收藏的古董,有权有势人家收藏的古董,甚至是博物馆里收藏的古董,有的就是假的,但是鉴定文物专家就说是真的,只要他们说是真的,那就一定是有行情,有市场。嘿嘿,在这个行当里这么多年,这点把戏,都看透啦。”
我没心情听他在那里讲这些什么古董,什么行情,只是想着,那个“玉娥”到底是谁?胖子砸了她的“手”,拿了它的戒指,这到底有什么古怪。对方为啥会“白送”我们这些行人戒指?
又想起刻着我和胖子名字的坟墓来,乱七八糟的想,想得我头大。
算了,不折腾了。睡觉吧。
合上了眼,不知不觉就睡眼迷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在恍惚之时,听到隔壁帐篷里有人说话,似乎是晴儿的声音。
“姐,你好点了没?”
“嗯,总是觉得身上沉,还有肋骨疼,不知道是怎么了呢。”这是刘湘。
“真是吃苦了,这几天来,我倒是还好,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吃过一点苦头,野外生存虽然没有过,但是却能够抗下一点来。我就是心疼你,身体不好,还要跟着我们受苦。”白绮说道。
“赶紧别这么说,要不是你们,我还被那些坏人关来关去呢,还在他们的手里面呢,我要多谢一路上你们救了我,哪能会有抱怨呢,你可别这么说了妹子。”刘湘小声说道。
白绮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扑哧一笑,说道:“刘姐,你说,哎,也不知道这些天是吃得不好,还是休息的不好,我总觉得我瘦了呢,连胸部都变小了。”
刘湘和晴儿也扑哧一笑,接着她三个各种窃窃私语。
我一听是女孩儿们的话,也听得没意思,生怕这时候响起个什么动静来,让她们知道了尴尬。
不过胖子的呼噜声倒是不减平常,我这边即便是弄出什么什么动静来,她们估计也听不到。
还是睡吧。
“我操他妈,我戒指呢?”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家还没起就被一声吼叫全部惊醒了。
是胖子。
“我操!戒指呢!戒指呢!”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
胖子的脑袋拨浪鼓似的乱转,“那个谁?二伢子呢?二伢子呢?”
我从帐篷里探出头来,胖子正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牛一般来山洞里来回寻找。
“二伢子?”
“他人呢?”
“好家伙,这小王八蛋拿着我的戒指跑啦!”胖子醒悟道。
这时候晴儿等三人也醒了,从帐篷里爬出来。
我们几个人一同望着愤怒的胖子。
我几乎从来没见胖子这么生气过,一张馒头一般的脸几乎变成了血馒头,比那个红宝石戒指的红颜色更深。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胖子拾起脚下的石头狠狠往洞外面扔去。
“我要去找他,这混蛋肯定没走远!”
“你去哪儿找他?”我平静地看着胖子。
“回去,我认得路,还怕他飞到天边不成!”
我劝他道:“算啦,前面,前面不是还有吗?你再弄几颗来不就结了?”
胖子从暴怒中稍微镇静了镇静,转念一想,仍然还是吼道:“不行,我非得把他抓回来,这家伙敢偷老子的东西,真是活腻歪了。怎么这两天我就没想到?怎么我就没防着他点儿。怎么!哎呀!我真胖糊涂了!”
我和白绮彼此对看了一眼,大概都觉得别说胖子没想到,我们也没想到。按说二伢子跟我们呆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说这家伙是有些油滑,但是总的说起来还算是不错的人。
在甭管是运东西还是大伙儿吃饭、住宿的问题上,都是忙前忙后,各种帮忙,是个十分勤快的人,尽管说他是为了钱才给我们帮忙,而且先前他确实也只是个只认钱的人,本性透露得无疑,但是却没想到他会偷东西。
其实,也早该想到,那个驴子不就是他偷来的么?而且,从他跟着胖子学古董知识,从他知道了红宝石戒指的“秘密”以后,这两天跟着胖子可没少钻研,从话语里面也没少得瑟,这一些表明,他已心怀鬼胎,我们早就该防范他了。
不过,那些都是胖子的宝物,是胖子该防范,只能说胖子是自己脑子进了水了。
我们都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眼瞅着他非要去找回二伢子,看这个情形,他要真的回去,我们也拦不住他。
我看胖子在收拾东西,问道:“你真的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