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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造万源归宗丸?”胡甜放低了声音。
胖嫂全身又是一抖,先前低下的头突地抬起,再次盯了眼胡甜手中的瓶子,又快快地低下去,“请问姑娘是谁?你怎么知道万源归宗丸?”
“回答问题别啰嗦,不然,有你好看。”胡甜说着晃了晃瓶子。
“没有,我们没有,这比那个差远了。”
我心里一震,再次说明,胖嫂见过真的万源归宗丸,当然也就见过真的胡甜手中的瓶子。
“你就说有什么用吧。”胡甜压下声音。
“控制人。”
“做什么?”
“做苦力!”
“为什么造个小青铜棺装着?”
“让这些人牢记棺材的样子。”
“你们中奖的碗底的红印子是什么意思?”
“是个图。”
“我知道是图,印在碗底做什么?”
“让中奖的人牢记。”
“为什么还有块红玉石?玉痴是谁?”
“玉痴是专门找玉的,那块红玉是玉痴依先前自己找到的一块绝顶好玉仿出来的,只这么一块,是这里的信物,见玉如见人,见玉可办任何事,见玉者需听持玉人的话。”
“换硬币是个什么意思?还十块换九块的?”
“就为多赚钱。旅游地人多,钱好赚。”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供中奖的人吃饭。”
“为什么还开个面馆搞中奖这么麻烦,直接卖药丸子也可以赚钱,你别骗我,骗我后果你知道。”
此时,胖嫂顿了顿,但始终没有抬起头,声音哽在喉咙里了一般,“不开面馆搞中奖,你会买棺材里装的东西呀!”
靠,这意思还是我们不灵光了。
胡甜脸一沉,凑近胖嫂,“谁要你们这么做的?中奖的人是还在镇上还是去了别的地方?为什么还要供他们生活?做什么苦力?”
显然,这妞的耐心到了极限。
抖!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种吓得快瘫倒在地的前奏。
胖嫂此时听完胡甜这一连串的问题,比刚才见到她手里的白瓶子时抖得更厉害。看来,这背后的原因,让她比疯死更恐惧。
还没等我想明白,胖嫂突地退后几步,脸猛地一抬,我的天,脸上全是泪水,刚才胖嫂低头时,其实一直在流泪。
扑!
哗!
我真的来不及闭眼或是本能地用手挡住眼睛。
胖嫂双手将上衣下摆扑地一拉,哗地一声,我地个娘俟,上衣全开。
以为的白花花,却是黑糊糊呀!
哦,不对,应该说是黑树杆上开裂的黑树皮!
老天!
我脑子一闪,张主任身上就这个样!那天悬崖下我出现幻觉,看到刘古碑的身子也是这个样!
“你别用黑棺粉了,直接杀了我,我谢谢你了姑娘!我告诉你了会死得更痛苦,不如你行个善。”
胖嫂似乎将所有的眼泪全逼了进去,脸上惊恐中透着死一般的惨然。
胡甜更是一惊,半张了嘴。但比我反应快,上去一把拉了衣衫盖了胖嫂开裂的老树皮一般的身子。
我完全惊得快站不稳了,胖嫂果然不是人,就算是人,也是个废人,如张主任一样,是个活死人!
“不,不,不是,也是呀,哦,也不是,你听我说,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举着瓶子杀气凌然的胡甜,此刻也是一下嘴里说不清了。同为女人,或许这一点让她一下子转不过弯。
还过胡甜在拉上胖嫂衣衫的那一瞬,很快稳了下来,“这样吧,我可以帮你,就算我帮不了你,我认识很多这样的高人,绝对可以帮你,只要你实话告诉我原因。”
胖嫂反倒没有刚才惊慌了,竟是坐到了桌边,“反正是一死,看你瓶子,就知道你和三爷是一路的,我不说,他会告诉你,我说了,是不是能死得痛快点?”
三爷?
果然!我心里一惊。
胡甜下意识地点点头。
胖嫂惨然一笑说:“是这样的,整个风云镇,都是三爷的。哦,也不对。这么说吧,风云镇,白天是政府的,晚上是三爷的。这里其实就是三爷的一个地下黑庄子,通行信物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块红玉,我们这里叫血玉,见玉如见三爷本人。”
“小青铜棺盒里的丸子,是为了控制炼成一班苦力,这班苦力与一般的苦力不同,不是真下苦力,还需有脑子,能记牢那青铜棺的样子,记牢那碗底红印子的样子,究竟为什么这样,我也说不清楚。所以我们选择的中奖人,都是青年,灵光的少年,漂亮的女人。三爷专门说了,女人也要的。”
“开面馆和卖玉石的钱,都被三爷用在了他养的一帮打手还有这些中奖人的生活上,人很多,所以需要很多钱。”
“这些人,只要中过两次奖以上的,基本上离不开这种药丸了,全被三爷拉到了后山的风云洞里,至于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说的全是实话,都这时侯了,我成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没必要再骗你。我家祖上就是在这开面馆的,传到我这,我命苦,死了男人,帮忙的都是我亲戚。我穷怕了,我男人就是得了病没钱治好最后死了,所以我怕穷。三年前吧,来了个老头,吃一碗面,付一百块钱,还不要我们给他找钱。先前我们怕有什么不对劲,但这老头连着来了十天,次次都这样,所以我觉得是我那死了的男人显灵让我发财的。十天后,老头没来了,我倒还天天盼起他来。”
“老头再来时,带了一个大口袋。我们店里的伙计都很熟悉他了。来后,他拿出二千块钱,要我们帮着做顿好饭,我们做了,哪知是请我们店里所有的人一起吃的,大家高兴呀。他还带了一种酒,真的好喝,大家开心地喝了不少,我也喝了,说实话,死了男人后,就那天我最高兴了。”
“可喝过后,不对劲了。长话短说吧,我和我店里的伙计就都成了这个样子,需得吃他那的一种淡红色的药丸,才能保住呼吸不窒息而死。他带来的口袋里,全是碗,他教了我们你们看到的全部流程,就这样一直开到现在。我们只能听命于他,跑也不敢跑。不吃他给的药丸,全身就象是树杆子不通气一样,被人死掐着喉咙的感觉,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再说,谁不想活着呀。所以,就是这样了。”
“这种碗,他就那天带过来一袋,以后送来,都是一个中年男人送来的,很冷,不说话,放下就走。我们也没心思问,反正有材料就行了。”
我和胡甜听得一愣一愣,她的这个三爷,真真的阴诡呀。
而那个中年人,我此时可以肯定,绝逼的坏风衣哥呀。看来,坏风衣哥,也跟三爷混在了一起,或者更直白地说,是三爷控制了坏风衣哥为他效力。
想到坏风衣哥,我突地想起那天埋周全福月下碰到刘古碑,然后看到坏风衣哥的一幕。很明显,坏风衣哥带了红轿子青铜棺,又是逼人吃眼睛,又是朝下挖洞,肯定是在找什么入口,最后当然是被刘古碑笑话“没开成天眼开成了屁眼”,毒雾散起坏风哥消失,周春也就是那天被抓去的。
我现在疑惑的倒不是这个,而是连着胖嫂的话一想,似乎有点隐隐的明白,这是不是说明,要想找到那个入口,必得有红轿子,青铜棺,还有红轿车子里的人以及青铜棺里的人,然后就是血玉和红印,这几样,似乎缺一不可呀。三爷在这里布下这么个黑庄子,特别是刚才胖嫂说的让中奖的苦力牢记棺材的样子,红印子的样子,更加证明了我的这种猜想呀。
但这样一来,我又想到,坏风衣哥是不是更阴诡?因为他那天去时,是一个人,自己搞了一整套把戏,没有三爷。这是不是说明,他或许就是表面上听三爷的,而暗地里,却是一直在为解开古碑村的秘密而煞费苦心。也好,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互相利用得了。
“现在,我可以死了,只求姑娘下手快点,还有,我店里的伙计,姑娘也下手快点,别让他们再跟着我遭罪了。”
我心里沉沉的一片,不知是可怜她们,还是要同情她们。
胡甜眼眶也湿了,同为女人,或许她比我想的更多。
胡甜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可以帮你,但有一点你弄错了,我和三爷不是一路人,只要你活着,你就会看到,我说的是真的。再有,你们身上是中了一种毒了,这种毒,我解不了,但我有个哥哥可以解。只是我找到他,需要时间。”
胖嫂突地眼睛开始放起光来,没哪个人当真不怕死,有活的希望,干嘛不活。
胖嫂说:“我相信你姑娘,反正我一快死的人,相信你也错不到哪去,只是我现在说了所有的事,三爷不会放过我,我怎么办。”
胡甜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拿出十来颗药丸说:“别怀疑,这是我们家传的保命丹,你们吃下去,记得十二个时辰吃一颗,可以暂保毒性不发,此去九十多公里,有个古碑村,村边有片树林,树林子边上有个院子,院子里有间屋,你们去那里躲着,没事别出来,有事站到外边的绿草地上,不管什么人来,就算是三爷来了,也只管伏在绿草地上,会没事的。”
胖嫂接过药丸一笑说:“我们就是群死人,还怕你这药丸有毒呀。”
说着就吃了一颗。
“我按你说的做,如果姑娘当真救了我们,我们当牛做马侍侯姑娘和姑爷一辈子!”
胖嫂说着就按胡甜说的准备去了。
我和胡甜出来来到停车场。
胡甜的脸红红的。我说:“都是姑爷惹的祸呀。”
胡甜又是脸一红,啐了一口说:“谁和你是姑爷!”
我刚想问什么。
胡甜却是脸一转,手压在我嘴上说:“小傻瓜,就你那点心机,我还猜不到呀,听着,以后别在我面前打马虎眼,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你现在是不是疑惑我怎么知道那院子里的绿草地吧,告诉你,那是我家族里的人,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三爷怕他们,她们在那,会没事的。”
是我傻还是胡甜真的和刘古碑一样能读心呀,我还真的就是想的这事。因为,姐姐走时,是我和姐姐埋的狗驮鸦,姐姐也说过,是她的朋友。三爷确实怕,上次就是狗驮鸦打走了三爷。看来,这狗驮鸦,还当真和这个家族有说不清的关系了。
我不能在这妞的面前露怯,要不她更看不起我了。我一笑说:“我是想,你那药丸子是个什么好东西,也给我吃一颗呗。”
胡甜一听脸一沉说:“这东西你吃不得,以后告诉你。”
见胡甜说得少有的严肃,我没再问,本来是化解尴尬胡乱说的。
我问:“现在,是直接去后山吧?”
胡甜一转脸,拉开车门坐上,“你说你傻得怎么就这么彻底呢,你不困呀,黑咕隆咚的,去什么后山,现在去睡觉!”
我一听,大喜:“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