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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拉着周春躲远了点,这女魔头,变脸如翻书。
我冷冷一句:“无心之人还有什么心可伤,也就更没有正事可谈了。”
娟儿一愣,全身红纱鼓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慢慢挪着和刘古碑站到了一起,“我猜的,能把自己父亲叫成老魔头的,还能有心吗?”
娟儿突地仰天一吼:就是这个老魔头,挖了我的心!
厉吼惊心,我却是骇然惊目:父亲居然挖了女儿的心?
“我要吃尽天下心,伤尽他的心!”娟儿厉吼声声,又是刚才那幅疯魔的状态,在树间飞起扑落,枝断树倒。
我急着着问刘古碑,“师傅,我们怎么逃脱?”
刘古碑凑近我,“从一见她,我就在想,终于还是给我发现了,她的红纱,全是红香灰凝结而成,上面全是她的那些侍女的阴魂,所以伸出能打人,退回能守身,她的一身本领,就是这一身的红纱,你想法把她引到我黄符纸圈内,烧!”
“能成吗?”我慌急地问。
刘古碑突地阴邪地一笑,“女人没有了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唉呀我去!明白了!
全天下也就只有这老小子,能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想出这么淫邪的法子。
刘古碑一个旋身,从黑口袋里掏出黄符纸丢在地上成半月形。
我脑子一转,大叫:“娟儿,有什么正事可谈?”
红光一晃,娟儿竟生生地把周春从我怀里夺了去,“正事就是我要吃她的心!”
我俯身一个急滚,到了娟儿脚下,扯了红纱裙,大叫:“娟儿,我看完了啊!”
扑哧!
周春竟被娟儿随手丢到一边,双手急护纱裙。
我拉了纱裙一角就跑,朝着黄符纸圈跑。
红纱裹缠,娟儿又羞又急,暴叫不止。
不管你功夫有多高,这时侯全天下的女人都一个样。
进了圈,松手,急滚到一边。
刘古碑扑地燃起黄符纸,哧然有声,红纱尽燃,果然是熟悉的红香味弥散开来。
一个曼妙的身影急冲飞天,双峰隐现,“别让我再碰到你们!”
声远人去。
我忙去扶起周春。
周春面红耳赤,嘀咕着,“怎么能这样!”
刘古碑哧地一声冷笑,“不这样,难道让她挖了你的心才好!”
这事还真的不地道,我急急地转移话题:师傅,这是哪,怎么走?
“你们刚才腻歪时我看了,风云山的侧面,绕过去,就是你的车。”
果然,到了车前,轰地开出。
直奔风云镇。
阴有阴路,诡有诡道。我真不知道跟刘古碑跟久了,我会成个什么人。
车进生态停车场已是半夜,还未停稳,刘古碑突地小声说:“注意,有人!”
我心里一惊,猛刹。
三人下车,树下突地一条黑影掠起,直扑周春而来。
刘古碑猛然一拉,周春被他拉到背后,我横身一挡,黑影子一下将我扑倒在地。
还未及爬起,黑影子已然和刘古碑缠斗到了一起。
“搞什么搞什么,喝酒闹事外面去,不然报警!”
保安长手电一晃,两人住了。
我这才看清,居然是三爷!
三爷看我一眼,直盯着周春又看了一会,一笑,掏出烟来敬给保安:“没事没事,闹着玩的。”
“停车登记,有事外面说去。”
我们乖乖地跟着保安登完记,到了外面正路上。
“这次是真的!”三爷阴森森地笑着看着周春。
我一下明白,上次医院后的树林子里,三爷把胡甜当周春抓去了,一直在找我和周春,现在终于被他给找到了。这也好,我正想找他呢。
我冷声一笑,“三爷,那假的在哪?”
“跟我来!”三爷朝前走。
出街口右拐,到了通往风云山唯一的一条公路上,此时已然没有了游人。
路边一个人,正是胡甜,只是神智昏迷一样,挺在路边不说不动。
我刚想过去,三爷一挡,“小子,明人不说暗话,上次鸦狗伤我我不计较了,反正你打不过我,我也不能杀了你,这样吧,作个交易。”
刘古碑在旁伏在我耳边说:“就依他。”
什么跟什么就依了他呀。
三爷冷然一笑说:“老小子,你别在旁嘀咕,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我们也别打了,留着精神搞正事,这样吧,一个换一个,我要你身边的这个,你要我身边的这个,不正好,省得打架麻烦!”
刘古碑朗声答应。
我眼一瞪,“我还没答应呢。”
刘古碑走到周春跟前,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又似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我差点要暴怒,忍了,这老小子,瞎作主不说,还趁机揩油呀。
周春却是主动走了过去,“我自己答应了。”
胡甜被三爷一推,到了我这边。
三爷带着周春急走,周春竟是头也没回。
猛醒过来就要去追,刘古碑把我拉得旋了一个圈。
我急了,“师傅,怎么能这样。”
刘古碑一笑说:“先把你的小娘子弄醒吧。”
刘古碑掏出酒壶,一大口酒,扑地一喷,胡甜一下醒过来。
见是我,一愣,“青云,我这是在哪?”
敢情胡甜被抓去后,一直就被三爷迷着。
我拉了胡甜说:“风云镇呢,这是那条通往后山的公路,想起来了没。”
胡甜左右一看,点了点头。
突地拉了我的手说:“青云,三爷早不是过去我认识的三爷了,那天把我塞进红轿子,我还以为是他跟我玩游戏呢,我叫着三爷,他一愣,竟一掌把我打晕了,现在才醒来。”
原来,胡甜还以为三爷是她原先认识的三爷,虽说阴诡,但不至于害她。三爷一掌,倒是把她打明白了。
刘古碑在旁阴着一笑说:“小子,师傅聪明吧,你白得一个小娘子,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红轿子。”
“怎么找?”
“用你的狗鼻子找呀!”刘古碑嘿嘿一笑。
我一愣,这才注意到,果然有股子红香味。
“师傅,是不是你刚才劝周春主动过去的,还在她身上放了红香?”我问。
刘古碑嘿嘿一笑,“聪明,不过,师傅比你更聪明!”
刘古碑有空就得瑟。
“这个时候可以跟了!”刘古碑一指前面。
跟在刘古碑身后,真的如狗一般,边走边闻。
开始我还能闻到,最后杂味太多,我闻不到了,但刘古碑却精着两眼,朝前走个不停。
一个大拐弯,我一惊,似乎有点印象。
想起来了,那天刘古碑要我到面馆子里偷红轿子,我拖出红轿子后,前面三点红香引路,我走过这条道。虽说那次的红轿子,其实就是一堆纸,假的。
我轻轻地问刘古碑,“师傅,我们这走的是什么路!”
刘古碑吸着鼻子,一哼说:“小子,你以为有那么多的阳关道可以走呀。”
心下一冷,我明白了,这条道,还真的不是我们平常走的路。
突地,刘古碑竖起手来,我们住了。
前面,出现了晃动的红点,两个两个的晃。我闻不到红香味,却是闻到了滚滚的腥臊味。
“你那小刀还在吗?”刘古碑突地问。
我一摸,轻声说还在。
“拿出来!”刘古碑说着,也掏出了桃木剑,“看到没,等会我们过去,你只管朝那晃动的两个红点的下方猛刺,别出声,不管发生什么也别停,小娘子跟紧了,别丢了。”
朝前走,腥臊味越来越浓。
突地闷声吼叫而起。
双双对对的红点子突地晃动着朝我们直冲过来。
胡甜一下闪到我身后。
我挺起小刀,按照刘古碑教的,直朝下刺去。
扑!
嗷~~鲜血喷了我一脸。
黑狗呀!
血红眼的黑狗!
晃动的红点子就是黑狗的两只眼,暗夜里怪不得只见到两个红点子晃了。
不敢停,胡甜抓着我的腰,她从小练过,居然还帮了我的不少忙,推着我灵活多了,左右拼杀,腥臊味弥漫整个道路,血粘得鞋子快穿不住了。
可却是越来越多。
我急叫:“师傅,不行呀,太多了!”
刘古碑没有回音,我只见到一团黑影飘起飘落。
而我的话音刚落,突地,所有的黑狗直朝我扑了过来。
完了完了完了!
猛然记起刘古碑交待要我别说话的。
“快用血玉!”耳内突地传来声音。
总是在关键时刻说话的白骨。
我摸到胸前,将血玉急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暗夜里竟是红光闪射。
黑狗呼地一退。
青铜小刀猛挺,竟是突地威力无比。
黑狗成堆倒下。
正大喜间,突地一条黑影猛地扑蹿过来,还来不及看清楚,血玉一下子被抢了去。
大惊失色,这怎么得了,比我命还重要的血玉,怎么能丢失的。
急追黑影,却是从旁一拐,消失了。
而转身找刘古碑,哪里还能看见刘古碑的身影,一地的黑狗尸体,腥血横流,就是不见刘古碑。
胡甜也急了,“青云,你师傅呢?”
我一急大叫:“师傅,师傅!”
“我在这里!”
一个回音,我大喜,是抢我血玉的那黑影飘走的方向。
和胡甜急忙顺着声音猛跑。
扑扑!
老天,身子一轻,竟和胡甜双双踏空,朝下急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