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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封锁别墅后,这十年里也就无人再敢去那栋别墅,若不是如霜被绑,我也不会意外闯入别墅,警方也不会知道别墅的封锁早就被摘除了。
然而别墅的事,远远没有这些已知的这么简单。
按照端烊说的,别墅当晚除了那阵诡异的粉色雾气后,还有别的东西。
这些还是他在阴间讯问已故的仆人们鬼魂才知道的。
那一晚上,除了嘉宾们造访别墅外,还有一群虫子造访了别墅。
当时李荼大发雷霆之火,训斥下人不好好做事,才让别墅进了这么一大批虫子,为此,他还当场开了几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仆人。
现在想起来,那些人也是幸运,在一场大屠杀中保了一命。
这些被解雇的清洁人员里,有一个人,叫王建国,他在被李荼雇佣之前是扒手,有人猜测,他当时没走,留在别墅里,想要趁机偷钱。
为此,警察在后来去了王建国的家,可是那时他已经死了,他死时,全身爬满了虫子,他周围邻居都说他招惹了阴间之物,才死的这么惨,因为这样,他的尸体都没人收,只剩下他弟弟王建成守着他哥哥残破的尸体无助哭嚎。
这件事连郑洋洋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是近几年被分配到这边警局来的,对于十年前的旧事一无所知。
但是我觉得,这个一无所知不包括魏夏。
他握酒瓶的手已经抖到酒都洒出来了。
警察搜查了王建国的家,没有找到那件宝物,后来有一个即将退休的老警察看不过眼王建成这么可怜,就向上级申请抚养王建成,王建国的葬礼,也是老警察给办理的。
王建成在被收养后就改了名,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王建成是谁的原因,大家都是近几年被调来的警察,都不清除十年前的事,更何况王建成还改了名。
王建成改了名叫程诚,跟程老警察姓,被收养那年程诚十岁,现在十年过去了,他已经二十了。
程诚按照街坊邻居所言,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学习也好,曾经跳过级,十八岁就考上了大学,还是警校,当时程老前辈高兴的啊,请了一大桌子的人吃饭,可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程诚。
一年后,一个叫孙辉的人在深夜跑到了程老警察的家偷东西,老人家睡眠浅,孙辉开柜子时弄出的动静吵醒了程老警察,程老警察人老心不老,想和孙辉斗,可是孙辉害怕之下,错手把程老警察杀了。
孙辉在杀人之后,连作案工具都忘拿了就跑了出去,他浑身是血的站在大马路上,路过的司机觉得不对劲报了警,可那不是真正的噩梦,那个司机,亲眼看见孙辉在马路边被一堆突然出现的虫子啃噬的尸骨无存。
警察闻讯赶到时,司机已经傻在原地,警察又跟据血迹跑到程老警察的家里,他老人家正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
警察当即联系了程诚,可是程诚电话没打通,警察又联系程诚的学校,可是校方告诉警察,程诚根本就没来上学,学校里没有他这人。
这个消息让警方不知所措,最后他们只能擅自决定让程老警察下葬。
在葬礼当天,众人向程老警察行礼时,墓地不远处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他对程老警察墓地的方向鞠了一躬,当时有人觉得,那人可能是程诚,可是等他们走过去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的虫子。
之后不久,一件全国性的案件传到了武汉,这件事郑洋洋和魏夏也知道,这件案子,就是他们跟的第一件大案。
起先是在北方,一个企业家的尸体被发现烂在自己家别墅,而就在昨晚,这个企业家还在别墅里同他的小女儿玩游戏。
紧接着是邻省,一个昨晚还出席慈善活动的高官第二天被发现暴毙家中,尸体同样只剩成一堆白骨。
警方侦查后,得出的结论是用了一些可以迅速腐蚀骨肉的药,可是只有法医们知道,这些人,是正常死亡。
只不过他们一夜之间都变成了一堆白骨。
紧接着又连续死了好几个有名气的人,其中还包括明星,这件事被逐渐扩大,每天都有人要警方早点破案。
半个月后,警方抓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化学家,并在他的家地下室找到了化尸池,这件案子,算是有了交代了。
在新闻发布会上,警察说出化学家的作案手法后,记者铺天盖地的报道这件事,当时举国欢腾,尤其是上层人士,他们终于可以不用时时刻刻紧张自己的小命了。
那个化学家的确有罪,他为了实验杀了好几个年轻女孩的命,抓他没有错,只是他不是这些案子的凶手。
大概过了十天后,一个警察的女儿在放学途中被人劫走,警察当即封锁街道,可是到了晚上时女孩才在一个小巷子里被找到。
孩子找到时,身上的衣服全被扯烂了,赤 裸 裸的发着抖缩在垃圾桶旁边,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孩子妈妈当场痛哭,而她的警察父亲,也不断自责。
谁都没想到,这竟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不断有参与那件大案的警察家属遇害,最后一个遇害者,就是魏夏的女朋友。
警察是在他女朋友的藏尸地找到的凶手,当时他女朋友浑身爬满了蛆,而凶手因为误吸了有毒气体昏迷在了藏尸地。
魏夏的女朋友是他亲手解剖的,她死于中毒,凶手制造出来的气体不仅毒死了魏夏的女朋友,也毒死了他自己。
最后鉴别凶手身份时,警察查出凶手正是那个化学家的哥哥,他们兄弟俩智商奇高,一个是化学家,一个是药学家。
那人最后被判了死刑,可是这一连串的案子真的就结尾了吗,对于这件事,我想魏夏有话要说。
“根本没有。”魏夏喝了一口白酒壮胆。
“那个药学家开始毒害家属时,我叮嘱过小惜,让她不要轻易出门,不要和陌生人接触,等案子结束后再出去,我怕她有危险。”
“起先小惜是不听的,后来没办法,我想,把小惜送出省,当时那个药学家主要作案范围在武汉,我想把她送出省就可以了吧,就不会被害了吧。”
“后来我们俩商量决定,去云南,小惜报了个团,跟着团一起去了云南。那里,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说到这里,魏夏已经满脸是泪,他胡乱擦了把脸,继续跟我们讲。
“起先小惜还在云南玩的很好,她还给我发照片,告诉我这一天都去哪了,五天后,我照常给小惜打电话时,她就不接了。”
“又过了一天,小惜的电话才打过来,她听起来很疲惫,只是告诉我她在山村里,信号不好,之后小惜就把电话挂了。”
“再接到她消息时,已经是一天后的深夜,旅游团给我打电话,说小惜昏迷了。”
“昏迷了?”我惊诧的问魏夏。
“对,她昏迷了,洋洋,你还记不记得那段时间我突然请了假,没告诉你理由就走了。”
“记得。”郑洋洋点头,“我还问过你师父是怎么回事。”
“我去接小惜了,小惜一直昏迷,医院也检查不出来结果,最后我只能把她接回来照顾。”
“我回来的第三天,小惜醒了,我特别高兴,我想问她发生了什么,可是小惜没说,她只是双眼发直的盯着墙壁,我觉得事情不对劲,赶忙带小惜去医院,可是在路上,我的车遇到抢劫,之后的事你们就知道了,小惜被那个药学家带走了,再后来……再后来……”
说到这,已经没人逼迫魏夏讲完,一米八多大小伙子伏在桌子上,抱着酒瓶哭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