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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里很快传来杨采薇哧哧的笑声,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她干的,因为娃娃不可能干这么无聊的事,而且也不敢羞辱自己的主人。
“卧槽你打我干什么,这毛巾哪来的,怎么一股子骚味。”
杨采薇再也憋不住爽朗大笑起来:“哈哈,让你帮我换点凉水,我还要继续捂着。”
“捂着?这是你……你你……”
我哭笑不得,这块毛巾是杨采薇用过擦洗下面的,她被娃娃给拔了毛,那里必然火辣辣的发烫,所以要用凉水冰一冰才舒服。
怪不得一股子尿骚味,我将毛巾扔回去,笑骂道:“你自己去换,以后不许拿这个来骚我。”
骚,这个字眼,我故意拖了长腔。
杨采薇接住那块毛巾,就在鼻子边上嗅了嗅:“怎么有味吗?没有啊,这又不是姨妈巾,再者说了,我对自己那么好,天天洗香香的。”
“那也不行,你这是向我发送危险信号。”
“什么危险信号?”
女人装起傻来也很可爱,杨采薇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但她就是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想逼着我说出口,然后她自己再做决定该如何回应。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抛出自己的贴身衣物,尤其是刚刚擦洗过隐秘部位的小香巾,这其中的暧昧,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吧。但是女人依旧不会主动,就看男人解不解风情了。
我自我感觉情商不低,也懂得如何跟要好的女孩子们玩玩暧昧关系,只是大小姐呀,你这么做就不怕惹火烧身嘛,哥哥我可是好久没有尝过腥味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尴尬和伤心。
我讪讪地说道:“你就不怕我让娃娃整你。”
“讨厌!”
杨采薇切了一声,显然觉得我很无趣,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让我给破坏了。她一定很怕娃娃,今晚的伤痛怕是终生难忘了。
不一会儿,林红音和欧阳彤回来,我嘱咐她们去休息。
林红音神情中显得有些不舍,想继续留下来陪伴我,可能考虑到杨采薇和欧阳彤的感受,所以只能拉着两个女孩去自己屋里睡觉。
等她们离开,我催着娃娃也去隔壁。
然而,这个几乎和我寸步不离的女人,说什么都不走,嘴里嘟哝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奇怪语言,一会儿就委屈的想要哭出来。
她可能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单纯只是想留下来保护我这个把她睡醒了的恩人,同时,也是她的主人。
“那好吧,那好吧!”我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答应让娃娃留下来,这么做我觉得林红音肯定不会吃醋,毕竟娃娃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甚至可以说不属于同一种生物。
我脱下外衣,躺在了床上。
娃娃还和前几天一样,拉了条板凳坐在床前。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干坐着,而是两手托腮,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我。
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幸福而又痛苦,我冲她招了招手,做出一个睡觉的手势,让她也躺下来。但我没有想过这间屋里只有一张床,让她睡觉,睡到那里呢?
娃娃果然意会错了我的意思,露出夜精灵般诡异而又魅惑的微笑,跳上床就钻进了我的被窝里。
她的肌肤滑腻的完全不像是人类,就算皮肤再好的女人,她也一定有毛孔和汗腺,但是娃娃却感受不到。那只紧紧贴在我胳膊上的肩膀,就像是水做的一般柔滑,不禁让我想起土豪们的高级玩具:实体娃娃。
现在实体娃娃越来越被华夏人所接受,戴着有色眼镜的身边人也越来越少。像金三、DS(现已更名EX)、怡人、六野、叁卉等国内知名品牌,发展都很迅猛,产品更新换代也非常快。虽然在设计和生产环节,依旧较大差距落后于岛国的4木、OT等鼻祖,但起码用材上已经较为先进。
第一次听说医用TPE材料,是我们班一位广州同学说起的,他参观过一次家门口广州举办的性文化节,还亲手摸过展会上的实体娃娃,据说感觉好得不得了。
可惜我们这些穷逼学生,只有幻想的资格,没有买的资本,动辄上万甚至几万的实体娃娃,不是真正的土豪,能买得起吗?
话又说回来了,此时我身边不就躺着一个嘛。
娃娃不但有着比TPE弹性还要好的美肌,而且她还是个有思想的大活人,体温可变,容貌精怪,比那些所谓的人工智能强多了吧。
只能说大自然真的无所不能,如果能够回国,我肯定要找到当年给我们讲故事的贾学平,向他请教更多关于硅基生命的问题。
身边的娃娃就像是个孩子,她闭眼的样子都那么媚人,一缕缕鼻息吹出来,居然是凉凉的感觉,这让我不禁想到她体内的温度是否也是冷的,跟人类完全不同。
我又想到花野晶子的体检,不知她完成了没有。
原来还觉得那位曰本女生物博士的做法很变态,当娃娃真正躺在我身边变化着体温的时候,我自己又何尝不想一窥究竟,看看娃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奇怪生物。只可惜我不懂日语,花野晶子也不懂汉语,我和她之间的交流必须通过欧阳彤才能实现。如果欧阳校花知道我想打听娃娃体内温度的话,她肯定会骂我死变态的。
想着想着,困意袭上头来。
不知不觉,当我再次眯缝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屋里好像有个身影在晃动,起初我以为是娃娃醒了,后来发现不是,因为娃娃依旧躺在我的怀里。她的身体冷冰冰的,凉的让人难以忍受。
我终于看清,晃动的身影不是别人,而是林红音。
这下误会可就大了,我急忙坐起身来,才意识到自己头脑发沉,身体很虚弱。
林红音被我吓了一跳,慌忙走了过来,坐在床前:“你醒了,快躺下继续睡会,等饭好了我端给你吃。”
我摸了摸额头,滚烫无比:“我怎么突然感冒了。”
林红音也纳闷地说道:“可能昨晚出去太久,吹了半夜里的凉风,冻着了吧。”
“有可能。”
昨晚我喝多了酒,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六米多高的部落哨塔上,估计是被风吹得感冒了。
娃娃依旧躺在我的身边,将一只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林红音拉住了我,说:“别叫她了,让她再睡会。”
我尴尬的要死,身边躺了个女人,又被自己的女人撞见,此时的林红音心里一定很不舒服:“红音你不要想多了,昨晚见娃娃一直坐在凳子上,我就让她上来趴会,没想到就那么睡着了。”
林红音笑了笑说:“我知道,当然不会想多的。不过还是让她们再给你加一张小床吧,娃娃睡觉时体温非常低,她总是缠着你的话,势必会经常感冒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伸手摸了摸娃娃的额头、脸蛋和身上,果然都是那么的凉。
看来让我发烧的不是夜风,而是娃娃。
因为胳膊被娃娃缠着,所以吃饭没有自己动手,只好由林红音代劳。这一幕被赶过来的杨采薇她们看到,少不了又是被一通数落,说我跟个大爷似的,怀里抱一个,身边还得有个伺候的。
等我吃完饭,娃娃的体温骤然回升,这是她苏醒的信号。
我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在C型海湾,被压在身下干瘪的娃娃,半夜里时温度就是一点点回升的,后来就苏醒逃跑了。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体温传给了硅胶,现在看来,其实是娃娃苏醒的信号,是她自己的变化,并非周围环境影响。
这是一个新发现,我怀疑娃娃身上可能存在一个温度开关,她不像人类等生物那样,睡觉受听觉、视觉、触觉、味觉等条件影响,而是由温度调节的。
娃娃醒来后出去了一趟,回来发现我被好几个女人围着,她很是不理解,可能感冒对于她们那个物种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吧。
听说我发高烧的消息,氏族长带着她的贴身侍卫来探望过一次,还叫来了村里的祭祀帮我看病抓药。那些所谓的草药,我一口没喝。倒是不怕她的药里有毒,而是不信任氏族祭祀们神神鬼鬼的治病方式,又是念咒又是施法,跟我小时候经历过的神婆叫魂很像。
艾希艾美姐妹两个也来了。
艾美和林红音她们之间的关系相处融洽,她在学习汉语,林红音又在学习部落语,两个人已经可以用简单的日常用语交流,这是我喜闻乐见的结果。
艾希就没那么平易近人,别人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微微点头,脸上冷冰冰的连个微笑都没有,在屋里坐了不到五分钟,就一言不发的走了,跟别人欠下她情分似的。
姐姐艾希前脚刚走,妹妹艾美就鬼鬼祟祟的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维京朋友,你闯大祸了。”
我吃了一惊:“闯什么大祸了?”
艾美叹了口气:“哎,昨晚和你一起偷偷喝酒的姐妹们,今天都要受鞭刑,氏族长非常生气,说什么都不愿意饶恕她们。”
地震后,部落村子一片废墟,还面临着被女骑兵团攻击的危险。作为守夜人的女人们,不但擅离职守,而且还喝的酩酊大醉,肯定是要受到惩罚。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们受惩罚的原因不是擅离职守和酗酒。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