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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靠实力不靠炒作
话一出，唯一笑容僵硬在脸上，所有的热情都被这句话浇灭。
“唯小姐，你们半个月内能不能做出来我们需要的量，我怕风头一过，就没那么好的销量了。还有，你最近最好借着权总的名声炒作一番，焦点一多，我们稳赚不赔，也能打响你们品牌的知名度，你说是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舒菡的脸很难看，“是冲着权翊和唯一来的，并不是真正看我们的作品说话？”
“这话不能这么说，你们的作品有实力，可靠着权总把焦点推向一个高潮肯定会让销量更上一层楼，捆绑炒作，许多明星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我想你们应该也懂，想要提高知名度，那就得曝光，趁着热度还在，你们再添油加醋一把岂不是更好，我也是为你们，为我们互利着想。“
唯一保持沉默，心底清楚工作室能在短短时间内做成这样是因为权翊，可没想到这些合作伙伴也是靠着权翊的人气来找她，而且还不是正面的能量，而是负面的影响。这个时候她只能靠炒作，炒作她和权翊的恋情才能拿到订单，听上去很讽刺，她们只能靠着权翊才能提高知名度和他们签约。
“李总，你这话就说得不对，衣服好不好，顾客喜不喜欢和权总有什么关系，这有点牵强，不太好，我希望你们能真正喜欢上我们的作品，而不是消费权总。”舒菡没有拖唯一下水，她做人的原则不能破坏，已经接受了权翊的帮助，她不能为了钱去倒打一耙，现在的局面够乱了，把唯一和权翊拖下水那就是不尊重。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现在有哪家公司不是靠这种手段火的，只要你们添油加醋，把事件曝光，让观众情绪高涨，你们肯定就赢了，这一季的衣服我们都可以订，以后长期合作也不在话下，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你们考虑考虑。”
过度消费唯一和权翊的私人事，这一点就很卑鄙，唯一还是太嫩了，还没看透这些人情世故，她和别人讲实力讲用心讲效率，可别人需要的是炒作曝光度而不是真正用作品说话。还有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她们太新了，也让别人不太信任。不管怎样，唯一很反感捆绑炒作，这次的合作她也不想谈。
等了许久，舒菡哀求李总半天，让他靠作品不靠炒作，李总也不是个傻子而是生意人，当然不会听舒菡这般苦苦哀求。
已成定局，李总也不可能冒着风险和她们签约，唯一不想舒菡太过委屈自己。她态度谦和，可词语之中都带着不乐意，“李总，你说得固然是好，但我们并不是想捆绑权翊，而且也爆不出你想要的料。作品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没日没夜赶出来的，希望你们能把关注度放在作品上，而不是想着怎么落井下石，通过八卦的手段牟取盈利。”
唯一说这话已经表面了自己的态度，她不会为了销量做任何违背常理的事。
李总脸色变黑，不太高兴，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样子，只要能赚钱，就该抛弃顾虑，虽然李总心底这么想，还是用一个过来人来教导唯一，“你这样拒绝捆绑，把自尊心放这么高，以后会吃亏的，我们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效率，你这样遮遮掩掩，以后还怎么赚钱，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如果你做不到，以后我们的合作可能会出问题，就得看你们的诚意了。”
这话说得很明白，如果唯一不肯放下自尊捆绑权翊，这场生意就没办法谈下去，但唯一有她的原则，唯果断拒绝，“谢谢李总的好意，我们卖的是作品，不是炒作，长久下去，炒作也不是办法，你赚的也是一时的利益。”
唯一说完这话，礼貌的笑了笑，李总不悦，他有自己的远见很观点，什么时候容得一个黄毛丫头指教，在唯一离开之前沉声说，“你们想清楚了，要是你不卖给我，也没有人敢要你们。”
这话伤到了唯一，她带着十足的热情来干事业，理想中的样子应该是越来越好，可没想到一开始就碰壁，唯一拽紧着拳头，控制自己不安的情绪，回头温和的说，“总会有远见的人，李总，我们就先告辞了。”
“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看看自己设计的是什么东西，没蹭热度你以为我会来找你吗？不懂得取舍你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李总严肃的说道，把唯一和工作室都数落了一番，带着老板该有的姿态，把唯一踩到尘埃里。
“李总，叫你一声李总是因为尊敬你，但你这话倒是让我觉得你low到极致，今天不是你不选择我们，而是我们不愿意和你谈下去，你既然觉得soul入不了你的眼，我们也觉得李总也不适合我们soul，这合作是我不想和你谈，再见！”
唯一生气归生气，但还得保持君子风度，不可能每个人都是李总，但如果遇到这样的人也没必要手下留情，李总听唯一这么说，气得快炸了，还想要拿唯一出气，不过他还没说出口，唯一就顾不上他骂骂咧咧，率先走出包厢。
出来后，舒菡和唯一都保持沉默，静静的在楼道上走着，彼此都不说，可也都很清楚，她们所有的热情字啊这刻都消散了。唯一情绪十分的低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之前她遭受过欺凌嘲笑，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在意，但现在是质疑她们的工作室，也是打击她们的作品，这点唯一接受不了。
舒菡已经习惯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拒绝，看唯一这般无精打采的模样，舒菡扯着笑逗唯一开心，“唯一，这个李总一看就没什么眼光，穿个深色的西装，配个大花色的领带，多老土啊，笑死我了，这种人我们也没必要纠缠，不是还有好几个客户要见吗？你也别泄气。”
舒菡是想缓解气愤，唯一这点很清楚，她抬头看向舒菡，“我没事。”
“那就好，我们再找下一家。”舒菡想给唯一信心。
’“我觉得下一家也是这样，想捆绑我和权翊来打开市场，我接受不了，舒菡，我不想拿权翊作为筹码。”唯一有底线，利用权翊这种事她做不来，如果不能靠作品说话，那些无下限的炒作也无法让她安心。
“我明白，我也讨厌这样的做法，总有一家是合适我们的，不尝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舒菡眼睛里发亮，这样的目光让唯一也有了信心，她总归比不得舒菡，舒菡能这样想得开，她做不不到，“舒菡，你不难过吗？我有点失落，可能我太在意了，我想做得更好，完成你的抱负，也完成我的抱负。”
舒菡收敛目光，苦笑了一下，“失落啊，可是又能这样，你想想我都做了五年，这五年多少次失败，又有多少次重新拾回信心，别人再怎么不看好，总得继续怀着梦想前进，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要是能一帆风顺哪里还是人生，况且我们已经很好了，至少还有希望，不可能一下子爬到很高的地方吧，慢慢来，总会更好。”
唯一再次认识到舒菡，在她面前大大咧咧，可实际上舒菡是比其他人看得开，唯一年纪上没舒菡大，缺少一些阅历，被人否定也没有舒菡那么容易释然。听舒菡这么一说，唯一好像也看开了，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如果这一生都顺风顺水，又怎么知道成功的喜悦。
“你这样说，我倒是明白了，我们再找下一家吧，总有一家会喜欢我们的风格。“唯一重新振作，道理上舒菡说得没有错，她能坚持五年，她还没坚持一个月，怎么能说放弃。
和舒菡对视一笑，两个人都有信心把工作室越做越好。
唯一和舒菡都这样想，可事实上找合作商比她们想得要难得多，她们的知名度算是在权翊的印象下打开了，但每个和她们提条件的同时也说要捆绑权翊，这样他们才能签合同，这样的窘境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一次，个个老板都看中的是热度而不是作品。
这下唯一算是明白了，她们的实力是建立在曝光度之上，唯一的信心一点点被打击，最后一点都不剩，这两天见过了无数个合作商，唯一累了，都快认不出自己适不适合这一行。
“舒菡，我不想见了，估计都是这样。”
“不如我们先回去，实力不够努力来凑。”舒菡倒是看得开。
唯一抬起头，笑了一下，“嗯，你说得没错，实力不够努力来凑。“
这是她们见过的第二十三个合作商，结局都是以这样收场，唯一内心在挣扎，虽然她们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一天，可是唯一却知道舒菡并不高兴，这个工作室是她的心血，也是唯一起步的目标，如果做不好，她又怎么对得起舒菡的努力。
唯一的底线一点点被攻破，难道真的要用曝光来谈成合作吗？
“我们回去吧。”
舒菡转身的瞬间，小声的叹了一口气，尽管舒菡在她面前尽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唯一知道她心底并不舒坦，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对别人的不看好而沉闷，唯一咬着嘴唇，开始彷徨的搓着手指，她是不是不应该保留着底线让工作室陷入困境。
“舒菡，要不我们……”
唯一话还没说完，无意中看到前面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唯一吞了回去，目光凝滞，表情僵硬，因为她看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权翊，权翊明明看到了她，却一脸冷漠，薄唇紧抿，就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
唯一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只见苏淼羞涩的挽着权翊的手看上去十分亲密，那个人是权翊没错，他冷漠如霜的走过来，搂着苏淼的腰肢，就这样从她面前过去，唯一咬着嘴唇，像是被人从心口处开了一枪，很难受，也很意外。
“权总，你总算来了，我们都等着你。”
唯一转过头，看到一群人走出来迎接权翊，原来他是过来参加一场饭局。
“权总，你可从来不带女伴，今天怎么突然带女伴了。”
那些人打趣权翊，权翊顿了一会，语气不冷不淡，“这位是苏淼，我女朋友。”
轰的一声，几乎把唯一的每个细胞都炸出来了，女朋友？唯一仔细听着权翊说的每句话，他竟然把苏淼看做是女朋友，唯一咬着唇，瞬间眼泪模糊了眼眶，低着头，有些卑微，不敢看权翊那边，权翊的这句话是把她永远的阻隔在了外面。
“女朋友，权总交女朋友了，我们几个还是头一次听说，到底是什么的女人让权总这么喜爱。”说完，他们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权翊面不改色，亲密的搂着苏淼，故意在唯一面前这样说，他要让唯一清楚，他不是非她不可，也不是没有女人可以喜欢了，在他的字典里，对一个女人的宠爱程度是有限的，如果她不想要，那么他也不强求。
“走吧，我们进去。”权翊说道。
苏淼腼腆的笑了笑，“好。”
唯一像是被打入了冷宫，脸色刷白，在他们都走进去之后，腿软了一下往后退。如果不是舒菡扶住她，她会直接摔倒在地上。舒菡也见着这一幕，不可置信，才多久权翊就找上其他女人了，舒菡不太明白，但也看得出来他们闹矛盾了，“唯一，你别伤心，我觉得权总不是故意要这样，可能又苦衷。”
“我，我们走吧。”唯一只想离开这里，就算看到又怎样，是她开口说离开，是她闹着要分手，既然都分手了，她干嘛还在意人家身边有多少个女人。
“你走得了吗？”舒菡见唯一腿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