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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呼小叫什么,他能出什么事?”
唯一轻笑两声,不把舒菡的话当做一回事,前几天还看着他好好的,不至于又进监狱,况且死者家属都不准备找他麻烦,还有谁能为难得了权翊。
舒菡用力过猛,气喘吁吁,见唯一不当做一回事,赶紧说道,“权总真的出事了,他进医院了,好像还挺严重,没有人知道权总进医院,刚才我打电话过去,那里的医生说是会场昏倒,你是不是该去看一下。”
唯一顿住了手,从轻松状态中紧绷着脸,眼神缥缈,仿佛还没听明白舒菡的意思,半会才从卡顿中醒过来,唯一立马回头疑惑的盯着舒菡,“你确定是真的,他不是骗我?”
“真的啊,我都听见了,好像是操劳过度。”舒菡一直在说,是想让唯一过去看权翊,他们经历过这么多,要是就因为这一会就分道扬镳那不值得,况且她看得出唯一对权翊有感情,不然也不会变得憔悴,这么的不爽快。
权翊生病住院完全在唯一的意料之外,还以为舒菡是故意骗她去见权翊,心底还是会有紧张和想要去看他的欲望,但他们都说得这么清楚,彼此已经说过互相不要见面了,她这样舔着脸过去看他就是她犯贱了,;她不能再低头,绝对不能因此而低头。
唯一紧握着拳头,表面上不想过问权翊的任何动态,“这样啊。”
舒菡着急了,作为她的朋友,比当事人还要着急,“你不去看他吗?他现在是在医院,可能有生命危险。“
舒菡一步步在旁边敲击,让她去医院看权翊,可唯一已经没那个心情了,“舒菡,你可能还不懂,我和权翊已经分手了,就算我现在去见他,他也不一定会见我,而且他都和我分手了,我也不偶会舔着脸去见他,不值得,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何必在意。”
唯一就算有一百个心思想要去见,也不能凭借着冲动,到时候难堪的是她而已。
“哎,我搞不懂你们,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非要弄成这个样子。我不管了,你爱咋样就咋样,反正住院的不是我老公男朋友。”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就是在形容舒菡,舒菡管不着你他们的私人事,拿着自给的东西离开办公室。
在舒菡离开之后,唯一深呼吸一口气,不担心是假的,就算她选择不爱权翊,可现在这个阶段她根本就忘记不了他,唯一没了心思工作,怕一心两用弄坏了布料,所以丢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走到窗边,要是之前能多看她一眼该多好,是他不要她的。
医院这边,病房门口冷冷清清,只有权翊躺在床上的痕迹,他本来是在开会,在会议上突然昏倒了,因为这次权翊走得冲忙,没有带任何助理,所以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他。权翊完全是操劳过度,体力不足而昏倒,昏倒之后嘴里碎碎念念的喊着唯一。
在做梦,权翊好像看到唯一受尽委屈,他当然不想唯一受到任何威胁,在梦中嘶喊,像是在为唯一打抱不平,一遍遍的挣脱身上的束缚。这一幕医生看到了,让人过来给权翊打镇定剂,在睡梦中还能这么激动,肯定是他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明城赶过来已经很晚了,权翊刚好推进病房内,明城看到权翊憔悴,处在昏迷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眉头皱得死死的,自从唯一闯入权翊的心里,权翊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些都是他拼命想要守护唯一折磨自己的结果,冷漠的背后是一副热心肠,其实在明城心底,权翊这般做法也是个情痴。
唯一表面上答应着不来看权翊,可下班之后没有什么事情做,总会想着权翊,想要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或者醒来没有。舒菡如果没有说谎那么权翊可能就真的很严重,权翊不怎么生病,一旦生病能进医院肯定就是大病。
他那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她实在不知道他倒是是怎么了。
说着不过来看权翊,唯一还是过来了,想起前几天权翊站在门口想来看她却偏偏说是路过,还是觉得有点可笑。权翊都这样了,为何她还是念念不忘不肯死心。唯一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医院,问了护士权翊的房间号,问清楚房间号,她踟蹰着要不要过去,不过她还没行动就遇到了明城。
明城看到唯一不怎么诧异,因为他心底明白唯一对权翊的深爱,只不过他们这对苦命的人总是因为一些事情而不能在一起。
“唯小姐。”明城恭敬的问道。
唯一有些不自然了,她并不想任何人知道她来医院,或者是想过来看权翊,但已经过来了,而且还见了面,唯一也不好推迟,只能搓着手在原地看着明城,她的心思是想要问权翊好了没有,还没开口,明城率先说道,“权先生,现在身体不怎么好,还在昏迷之中。”
唯一抿着唇,被明城看透心思也很尴尬,她不是过来看权翊的,其实她想告诉明城,让权翊也别误会,可这话说不出口,她也会心虚,最后唯一只是应了一声,也不准备去看他了,就算他真的有事也不会伤及生命,只要他活着就没事。
“唯小姐,你不去看一眼权先生吗?我觉得你去他肯定会很高兴。”说实话明城还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就是再多的摩擦也看得出唯一比较适合权翊,只有一个人真正为一个人改变,不求任何的回报,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真的喜欢对方,抛开了一切,能为对方委曲求全。
“他应该不希望我过去吧,我就过来问一问,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唯一神情落寞,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看权翊,根本就没资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只不过是想偷偷的看一眼。
“上一次权先生确实是去看你的,只不过他不承认罢了,其实权先生心底还是爱着你的。”明城说完之后又意识到不好,可能对他们两个人又造成不必要的影响,他又改口,“上次权先生来医院本来是去看你,最后还是没有去,权先生表面上有多么的不近人情,其实他的心底不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对唯小姐您,可能你们之间有一些误会,解决了就好了。”
唯一明白明城是想安慰她,“你不用说了,你的心思我都懂,但不代表权翊的心思,他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你还是过去看一眼吧,权先生没有醒来,也不会发现什么。”明城还是不想让唯一这样空手而归。
望着病房门,唯一眼底还有些留恋,权翊还没醒过来,就算她来了,权翊也不知道。想着这个方式也不错,总不能空手而归,可能以后见权翊的机会更少,唯一索性还是去了,站在病房门口看权翊的身影,在唯一的印象中,权翊几乎是没生过病,除了上一次为了救她被人劫持之外,还不见他有过其他意外,这一次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权翊还在打点滴,他平日里喜欢把头发撩在脑后用发胶固定,那样子就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形象,也是许多女人心底最标准的男人形象,这会儿他变得憔悴了,头发落在两边显得脸比以前更小,脸白皙得如同透明,失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更像是个忧郁的少年。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进医院。”原因唯一还是想搞清楚。
明城想了一会,对唯一要不要有保留,可想了想,权翊并不想让唯一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也就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了,“先生是太疲劳了,最近工作量有点多,先生没日没夜,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我估计以后先生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猝死。”
唯一咬着嘴唇,他确实有时候会让人捉摸不透,甚至做什么都不安常理出牌,“他平时不是这样,为什么最近变了。”
“因为……”明城差点脱口而出是为了她,但想想还是不必了,“工作太忙吧,或许是太想念唯小姐了。”
这完全就是个笑话,从明城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唯一也就放弃,权翊心底有事,唯一算是明白了,但这些事权翊不允许她参与,还是没有给予足够的信任。
“他怎么可能会想我,我看完了,那我就走了,反正过一会他也会醒。’”
唯一站在这里难受,得不到才会让她更痛苦,索性离开,反正人也看了,明城还想说什么,唯一却不想听了,直接打断了明城冲冲忙忙的告退。这待的时间不过三分钟,这么快的速度也让明城叹了一口气,望着唯一的背影表示遗憾。
权翊醒来时望着天花板,还不知道深处在何方,直到护士进来才看出他是在医院,权翊头有点疼,起来就想拔掉针头,还好护士看着及时,阻止了权翊,又命人把权翊的二叔给扯住。明城进来发现权翊像个没理智的小子拼命的挣脱。
“你们让开,我要回去!”权翊冷声道,
“先生,你刚醒来必须好好休息,不然病情又加重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滚开!”权翊完全像是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不肯妥协,拼命挣扎,对这些护士医生完全不留情面。
医生和护士都拦不住权翊,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再这样坚持下去,估计真的就只有猝死的可能。权翊现在十分难受,没有唯一的生活,只能用工作填满自己,连睡觉的时间想到唯一,都会让他难受好久,心底还是希望自己能忘记唯一,那样就不会心痛难受了,
这个世界上最难的还是相守在一起,在唯一和权翊面前就变得如此卑微。
“先生,你冷静一点。”
明城进来劝说道,闹成这个样子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权翊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带着不可抵抗的权力,“你最好给我闭嘴,我要回去。”
“先生,你不行,唯小姐过来看过你了,你这样岂不是让她更担心?”
一听唯一的名字,权翊真个身体出现紧绷现象,果然还是唯一的名字才能让权翊有点反应,权翊抿着唇瓣,眉头皱得死死的,心底还是对唯一抱有希冀,往门外看了两眼,希望她能来这里,不过他此刻再多的希冀也无事于补,唯一已经离开了。
明城也看出权翊在想什么,能表现得如此淡然还是做给唯一看得,“唯小姐已经走了,她就是过来看了一眼,知道你没事就离开了,还说你没事就行了。”
权翊的脸冷下来,像是被千年寒冰笼罩,真个空气都降下来好几度,权翊只爱过唯一一个女人,心底还是希望她能多看自己两眼,就算他们闹分手,他不能和她在一起,心底期盼着能见她几次,就算死皮赖脸的过来把着他也好啊,让他心底至少有个盼头。
“她还说什么呢?”权翊问道。
“没了。”
“就这样?”权翊询问。
“差不多就是这样。”
权翊眉头能夹死苍蝇,冷声道,“我要出院!”
“先生,你现在不能出院,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明城再次强调。
“在家也一样。”权翊说道。
“在家你肯定不会闲着,只有在医院你才能配合一点,秦医生也说了,你最近操劳过度,如果不好好休息,对你的身体会造成影响。”
权翊有些不耐烦了,抬头冷冷的盯着明城,“明城,你最近话有点多。”
明城闭上嘴,不敢开口了,权翊是主,他是仆,要是真的足决定,还是得权翊来。
不顾医生和护士的劝说,也不顾明城的阻拦,权翊拔掉了针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苍白的脸出了医院。此刻权翊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命,想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甚至每天都用酒精才能让自己睡着觉,他是压力太大了,失去唯一让他身心都超重复核,他受不了这种打击。
明城见权翊不听劝阻,也害怕真的会事情越来越麻烦,连忙给唯一打电话,唯一接到明城电话,在犹豫要不要接,她和权翊已经分手了,那么真的就没必要联系了,这样不清不楚,以后也难断得干净。
舒菡一见有电话,还没等唯一做决定,赶紧过去把手机摁开了,唯一拦都拦不住。舒菡很懂唯一的心思,唯一不是不想接,而是要给她一个接的理由。
“接把,就说是我接的,只要你们能好好相处,我就做你们的垫脚石,"舒菡笑呵呵的两声,完全不把唯一眼底的指责当做一回事。
“唯小姐,我是明城,不得已才会给你打电话,权先生的状况很不好,我现在觉得只有你能帮忙了。”明城凝重的说道。
唯一皱着眉,试探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权翊能有什么不好的,你不会是故意吓我,让我再去看权翊吧。”
“我没有骗你,权先生已经连续好几天没休息过才会休克进医院,他这样做完全是在折腾自己,说实话,权先生在和你分手之后就郁郁寡欢,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他是爱着你的,只不过是有苦衷不想让你受伤,还有实验的事情并不是权先生所为,而是苏淼,我觉得他和苏淼之间做了交易,目的还是为救你的命。”
明城这般分析倒是让唯一认真了,权翊突然之间说分手,到底是不是因为有人威胁他,被明城这么提醒,她倒是找到了原因,可明城是权翊的心腹,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明城,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权翊有什么事情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告诉你吗?为何你设么都不知道,还有权翊和苏淼做什么交易,苏淼的身份是什么?”
这么说来苏淼也在其中,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和她抢权翊,又那么想要她的命。
“权先生和苏淼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至于权先生为何和你分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很清楚苏淼最近有空就来找权先生,每次都会提及你,我估计是权先生有弱点在她手里,所以才会这样,你一定相信权总,不管怎样,他心底还得那个人是你。”
唯一暂时还缓不过来,“你就直接告诉我权翊在做什么把,我有什么能做的。”
“权先生出院了,他有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我担心他的身体,如果你劝他,他会听,但其他人不会,只希望你能为权先生着想过来看一眼。
这个人是在找虐吗?
唯一想着权翊一世英名,闪光点就从来没有消失过,自从和她在一起后,权翊身上该有的光环都不见了,确实权翊为她做了许多,不管是好的怀的,权翊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还是做了许多,“你怎么不劝他。
“劝不住,我说过了,只怕只有你来才行。”
“我知道了。”
唯一挂断电话,心思全部都在权翊身上,果然还是她还是放不下权翊,他现在变成这样一部分是因为她,不管权翊是因为什么而离开,和她分手,站在她的角度来想,她还是希望权翊能更好,唯一还是狠不下心,决定去权宅看一下权翊,让他别这样下去,分手了就分手了,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来到权宅,唯一屏住呼吸,明城已经说了一切,所以唯一进去畅通无阻,来到书房,书房的门半开着,她从门缝里看到权翊忙碌的身影,他并没有全好,惨白的脸色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这般麻痹自己选择努力工作,这不就是把命挂在脖子上来度过吗?
唯一进入书房,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可是他们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权翊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把咖啡放这里就好了。”
唯一不做声,一步步的走进,站在他的书桌边上,权翊感觉到一圈阴影,但也没想过是唯一,只觉得人好久没离开,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耐烦的说,“不是说了让你把咖啡……”
看到是唯一,权翊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扎了一下眼睛权翊才确定是唯一这个人没错,他僵硬了许久C才缓过神,冷淡的说,”谁让你来的,我不是说过你以后不能踏入这里一步。"
"你几天没睡觉呢?“唯一不管他说什么,询问道。
权翊抿着唇,握紧拳头,他内心翻云覆雨的,表面却十分平静,“这不管你的事,是明城多嘴让你来的?”
“工作做不完,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问你话。”权翊再次强调。
唯一平淡无奇的回答,“我也在问你话,你没回答我,我凭什么回答你,你总是把自己的意愿放在我身上,让我按照你的路来走,我是你的宠物?哦,对了,我是你的玩物,没有说话的权力,我差点就忘记了,可你现在是做什么,丢掉了最心爱的宠物,开始折磨自己了,权翊,你说谎麻烦你说得像一点,没了我就死去活来丢不丢人。”
“谁死去活来?”权翊的脸色慢慢一点点变得愠怒,“是明城和你说的?”
“你别管是谁,我只知道你现在就是在折腾自己。”
“我不要你管,出去!”权翊被挑起了怒火,已经不管唯一说什么。
“那你去休息,我再走。”唯一杠上了。
“出去。”权翊再次厉声喊道。
“我不走。”唯一红着眼眶,被权翊逼得要哭了。
权翊立马起身像是拎小鸡似的拎着唯一的衣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唯一还想要抓住扶手不让权翊扔她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权翊走得很快,唯一根本就跟不上他脚步,只能抓住他的衣服来稳住自己。等到了外面,唯一还死死的抓住权翊的衣服,喊道,“权翊,你还要和我闹吗?明明我已经知道你在骗我了,你还要和我分道扬镳?”
权翊冷笑,“唯一,你没以前自卑倒是自恋了。”
唯一红着眼眶,在权翊转身离开之前搂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处,她还是忍不住要靠近,不管他多么冷言冷语,爱他的这颗心还是没有变过,唯一哽咽道,“我不想和你分开,你有苦衷我能理解,我也能面对,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面对唯一的乞求,权翊不忍心了,可是想到唯一的命捏在别人手里,权翊还是赌不起,他可以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唯一的性命他不能不要,权翊离开唯一的双手,唯一搂得很紧,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权翊盯着唯一的眸子,一点点扳开她的手指,勒得她的手都是红的。
“我不需要,只希望你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