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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将心神投注到电视上,此刻播放的是一个悲情片子,内容是一个男人因为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一夜之间就白了头,胡须也陡然长到了脖子之下,我看了不觉失笑,这种桥段,伍子胥用用也就够了,胡乱用的话,也太把男人的新陈代谢不当回事了。
如今看电视,每当剧中有人要报一些惊人内幕时,房间的门总是不关的,而且门边肯定是有人在偷听的,于是观众便有幸欣赏到各种灭口方法。
现在我看电视,如果看到剧中有人试图揭发阴谋,我会直接把那人当死人看,而接下来我所期待的,就是看那个人到底怎么死的。
爸爸妈妈一直窝在房间里,良久都没有出来,就仿佛,只要我在这个客厅呆着,他们就要避嫌似的。
我起身关了电视,刚准备进卧室,妈妈快步从房间走出来,“不染,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点菜回来。”
“随便吧,”我说:“要是有大麦粥就更好了。”
“这个简单,”妈妈连连点头,“我马上就来做,做好了晾着晚上喝,然后再炒点雪里蕻和茶干,你看这样行不行?”
“当然行了,妈现在对我这么好,我都有些不适应了。”我笑笑,也不管妈妈异样的脸色,将卧室门关上,然后整个人背靠在门口,用力咬了咬唇。
我知道自己刚才这样说话是不对的,妈妈再怎么的,她也不欠我什么,但我这满身的邪火,此刻也就只能在她身上发泄一二了……谁让她是我妈了。
一个人僵立了一会儿,感觉情绪平缓了一些,我坐到床头,掏出笔记本来玩了会儿小游戏,有个关卡已经玩了很多次一直都过不去,今天再次玩,三次了,还是没过去,一气之下,我索性将这个游戏从电脑里删除了,想到从此不再被这个游戏骚扰,感觉顿时轻松多了。
打开QQ,看到久违的“独角兽”的新留言:最近怎样?
我回道:其实挺好的。
独角兽没有回复,明显不在线。
一切都挺好的……但没有快乐的感觉。
我无聊地关上笔记本,走到窗口,楼下一个穿长裙子的长发女孩正和一个瘦高个男孩子在说着什么,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估计是初高中的学生,似乎一直是男孩子一直在说着什么,不断做着手势,很急的样子,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哀求,女孩子脸上冷冰冰的,像是高傲的女神,我暗地好笑,刚想移开眼神,突然看见那貌似文雅的女孩做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举动,她突然抬腿朝那个男孩的膝盖上用力踹了一脚,然后朝前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朝后看,一只手捂着嘴,发出极力抑制的低笑声。
女孩那条墨绿的百褶裙很宽很长,裙子散开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裙褶里隐藏着的金黄色的图案,像是暗夜盛开的花朵,把我的心都照亮了。
男孩伸手挠了挠脑袋,脸上绽开笑容,然后拔腿追上前去。
我笑笑拉上窗帘,心情奇异地好了起来,拿起手机开始主动拨打起何自远的电话,手机很快通了,我还没说话,就听到里面何自远压抑的笑声,“开门。”
我一愣,“什么?”
“小傻瓜,我就在你家门口。”
我心中顿时一阵涌过一阵欢喜的激浪,我刚想着他,他就来了。
我将手机朝床头一扔,打开卧室门,三步并着两步,几乎是扑到了门口。
轻轻一扭,门开了。
一大束粉玫瑰出现在我眼前。
玫瑰背后,是何自远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怎么?不准备让我进门?”
我面上一热,赶紧将玫瑰接过来放到茶几上。
屋子就这么大,爸爸妈妈自然知道是何自远来了,顿时都出来了,“自远来了?”“赶紧坐,赶紧坐。”
没想到何自远的背后还有乾坤,“这是送给伯母的。”
妈妈接过一束康乃馨,激动得什么似的,“啊呀,这……自远,收花我还是头一回呢!”
爸爸咳嗽一声,脸上似笑非笑的。
妈妈将带着营养泥的鲜花小心地放置到茶几上,喜滋滋说道:“自远除了鱼之外还爱吃什么?我这就去买点菜回来。”
“今天就不麻烦伯母了,”何自远笑道:“我是来接不染出去的。”
“这样啊,”妈妈看了我一眼,“好啊,那就出去吧,年轻人也该出去玩玩。”
我看向何自远,“是和朋友一起吗?”
何自远摇头,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温声道:“怎么会呢?你今天不是累了吗?就我们俩个。”
我一愣,像是第一次体味到他的关心似的,心中微微有些异样,近乎乖巧地点点头。
何自远突然对妈妈说道:“伯母,如果太晚了,今晚不染可能就不回来了,我怕你们到时候担心,提前跟你们说一声。”
这话的含义有些太明显了,我不禁红了脸,挣脱了他的手转身走进卧室,背后随即听到了妈妈的笑声,“不染这孩子……自远,我们知道你是有家教的好孩子,我跟不染爸爸都是放心你的。”
“谢谢伯父伯母,我去看看不染,”说话的工夫何自远就进了我的房间并将门掩上。
我极力维持着平静收拾床头散落的东西,“你怎么突然学起搞突然袭击了?”
他走过来,从背后一把将我抱住了,抱得紧紧的,像怕我飞了似的,脸贴在我的后脑袋上,喃喃道:“不染,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檀香味,我不禁心神激荡,身子扭动了一下,他微微松开我,我趁机转了过来,面对着他,伸出手臂,主动将他抱住了,脑袋埋藏进他的胸膛,“自远,我也想你了。”
他的唇在我头顶发丝上一吻,声音激动,“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一路狂奔,直接就到你家来了。”
一路狂奔。
为了我。
他爱我。
他是爱我的。
这么好的男人爱着我,我为什么还要贪心不足呢?再这样下去,老天肯定会惩罚我的。
我的眼睛突然有些酸,眼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很快就将何自远的胸口淋湿了。
“怎么了?”他不安地伸出手,想抬起我的下巴,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泪脸,执意不让,他用力将我推来,声音焦灼,“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今天受谁的委屈了?你告诉我。”
我心里一惊,马上摇头,有意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是因为见到你开心,所以人家才……”
“真是孩子气,”他重新将我揽进怀里,用力搂着,像是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不过不染,我真喜欢你的孩子气,我的心都快被你融化了。”
我低声幽幽道:“自远,你爱我吗?”
“傻瓜,”他的手掌在我腰部微微一用力,我的身体跟他贴合得更紧了,“这种问题还用问?每认识你一天我就多爱你一份,你说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我的手不安分地探过他的皮带,将他背后的衬衫从里面悄悄掏出一角,这样,我的手就接触到他背部的皮肤了,在我的手指接触到他后背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绷紧了。
他的气息顿时有些不匀,“你在勾引我?”
我抬起头来,脸上带着隐秘的笑意,“你不喜欢吗?”
他脸上有深重的欲望,喉结急促地上下动了一下,“喜欢,可是……距离一个礼拜还有一天……”
他居然肯这么守约?我恶作剧般地望着他,“可你不是跟我妈说今晚我可能不回家吗?”
“就知道你这小怪物是在逗我,”他在我唇上咬了一口,笑道:“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等你也不差这一天。”
我扬起脸,咬咬唇,声音低不可闻,“可我想要你,就今天……”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不住地轻抚,眼睛里满是惊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满面通红,再也说不下去,极力想挣脱他,“你没听见就算了!”
“我听见了!我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听见了!”他一下子覆盖上我的唇,力道之猛让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我赶紧推他,“不,我们不能在这里……”
“对,不能在这里……我们去别墅!”他喘息了一口气,突然一下子将我抱起身来转了一个圈,然后将我放下,“走吧!现在就走!”
就这样,我们一路狂奔下了楼,上了他的车。
一上车他又想吻我,却被我止住了,“先去菜场吧,我想去买点菜。”
何自远笑道:“菜场?晚饭你不用担心,直接打电话给保姆就是了。”
我横他一眼,娇嗔道:“可我今天偏要做菜给你吃,说说你都想吃些什么?”
何自远看着我,一脸的温良无害,“其实……我就想吃你。”
“讨厌!”我挥手想打他,立即被他捉住了,放到唇边一吻,“只要是你这双手做出来的,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吃。”
2,
通往菜场的两遍全摆着各式各样的摊点,车根本就开不进去。
何自远将车停下来,“不染,不如直接去超市买吧,好不好?”
天气很热,路边各种摊点小吃生菜熟菜的气味以及人身体发出的体味混杂在一起,闻起来特别的怪异,我知道他的洁癖发作了,不免心疼他,“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他点点头。
我下了车。
每个摊点前都是人流涌动吵闹不已,充满了小市民风情,我四处瞧着,买了些青菜芹菜豆腐皮一类的,又买了两只大鱼头,叫摊主用袋子密密地扎好了,然后回头上了车。
坐回到副驾驶位置的时候,何自远拿纸巾替我细细擦了手。
我不禁笑道,“自远,我这手以后还能做事吗?”
看来老天是有意补偿我,上辈子在家不断做家务,下辈子就嫁一个不许我做家务的老公,嘿嘿。
“可以有选择性地做,”他再次抽出纸巾,替我擦额头的细汗,“你看看你,都快要弄出大花脸了。”
我假意嘟起嘴来,“你是在嫌我?”
“别动,”他边擦边盯着我,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不染,我第一次注意到你这额头和嘴唇边上都有细细的茸毛……”
我红了脸,一掌打落他的手,“干嘛!”
“小毛孩,”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将车发动起来。
车一路向何自远的别墅飞驶而去。
一进别墅,何自远就将保姆阿姨叫到一侧悄悄说了几句,阿姨朝我笑笑,“好啊,那我今天就不住这里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阿姨走后,我开始走进厨房。
不用说,厨房里一应厨具俱全,何自远亲自给我围上围裙,自己则坐在客厅看无聊电视剧。
一般外人可能会觉得何自远有钱,夜生活一定是五彩斑斓的,但据我所知,这家伙的兴趣爱好都乏善可陈,除了亲人和生意上的往来,我也没看到他有什么要好的朋友,除非必须,他晚上是很少出门的,一般就是窝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睡觉,就这样随便打发了。
我做菜的时候何自远进过厨房两次,但两次都被烟火熏跑了,由此我得到了一个结论:亲自下厨这一招对何自远是没用的,什么绑住男人的胃就绑住男人的心,那其实是因人而异的,我要想能被何自远长久地喜欢,以后最好少接近厨房。
一个多小时后,饭菜全部做好了。
四菜一汤的标准菜单:剁椒鱼头,青椒肉丝,木耳炒茨菰,干丝,雪菜豆腐汤。
做完菜后,我发现何自远已经换了一身雪青带有暗花的睡袍,头发上湿漉漉的,原来他竟已经洗过澡了。
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他笑着将我拉进他的房间,柔声道:“你先洗洗澡,餐桌我来布置,我等你出来吃饭。”
随即他出了房间,并将门关上了。
我看到床头整齐地叠放着一件藕粉的真丝睡袍和内衣,我知道这是他为我准备的,不由得暗地呼出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今天是我主动的,也就没必要再矜持了。
洗完澡出来后,天色已然半黑,偌大的大厅内黑呼呼的一片,空气中似乎有一种什么香气,只有餐厅一角处明亮如白昼,我走过去,发现何自远已经将餐桌布置好了,桌上除了我做的四菜一汤和两套餐具两杯红酒外,还有一个用金色的锦棉包着的类似卷轴的东西。
他见我出来了,起身在我脸颊上一亲,然后按坐下来,指着卷轴道:“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我拿起来摊在桌面上慢慢展开,发现装裱的绫子是旧的,屋漏痕也不像是做出来的,纸张是自然陈旧的那种灰白,不像茶叶水染的,也不像烟熏的,好像还是原裱。
那是一幅六言对联,上联是“岂能尽如人意”,下联是“但求无愧我心”。
没有上款,落款是石庵。我一声不吭,看完了,两只手轻轻地一松,那幅对联便自己卷了起来。
“刘墉的字?”我看向何自远,“哪里来的?”
“没想到你居然能懂这么多,”何自远笑道:“先说你喜欢不喜欢。”
我笑着点头,“古董啊,我自然是喜欢的,你也喜欢书法吗?”
何自远望着我,“我喜欢不喜欢不要紧,但我知道你喜欢。”
“我只是喜欢看看别人好书法罢了,自己写得其实一塌糊涂的。”我将卷轴搁到一侧,笑道:“是你家的藏品吗?”
“以后就是你的了。”他笑道:“其实以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只是想借着这卷轴上的这句话告诉你:以后你进我们何家,心里不必有什么负担就是。”
我顿时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说要嫁进何家了?”
“那你现在算是什么?”他伸手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刮,低声喃喃:“不染,我真不知道是该先吃菜还是先吃你。”
我赶紧拿起筷子,“快吃吧,我肚子饿了。”
他望着我,吃吃笑起来,“先喝点酒。”
我迟疑地举起酒杯,小饮了一口。
何自远端起酒杯,拍拍他的腿,眼睛微闭,暗花的睡袍衬托得他一脸的妖娆气息,“你坐过来。”
我忙不迭摇头,他大笑着一把拉起我,我怕手中的酒泼洒了,赶紧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他身上。
我新洗的头发虽然用了吹风机但还是有些湿,他拿起一缕发丝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拂,微微眯眼,附耳低语喃喃,“到底是先吃饭还是先吃你比较好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暖香,我突然就止不住的身动情热,酒杯都快端不动了,手下意识就想要朝他身上伸去,我没想到自己这么没有自制力,怕被他笑话,忙将酒杯搁回餐桌上,转身用力抱住他的腰身克制住自己,口中嘤嘤道:“自远,这屋里是什么味道啊?闻起来暖暖的。”
(上菜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