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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好似明白了出岫的意图,便也顺从地抬头,继而开始啄吻她的玉腿内侧,一路向下直至玉足。他直起上半身,双手分别握住出岫的两只足踝,用拇指轻挠她的脚心,然后再次向上吻去,原路返回到花丛之外。
出岫死命地踢腿挣扎,有两次几乎要成功摆脱沈予的钳制,岂料对方只是稍稍使力,便将她试图紧闭的双腿抱入怀中,然后再次分开。
出岫不知自己被挑拨了多久,她觉得像过了一生的漫长时光。她开始求饶,开始乞求沈予放过自己,她终于明白多年前的那一幕,为何醉花楼的姐妹们会对沈予又爱又恨。
他还没有真正地占有,便已让女人死在了他的身下,被一波一波高涨的情欲和快感所淹没。他有高超的手段和无比的耐心,能虏获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纵然是冷若冰霜的圣女,也会融化在他的热烈之中。
便如此刻,他终于蓄势待发,抵在她最最私密的地方。而她,已再没有一丝力气能够反抗……
有那样一瞬间,出岫几乎就要认命了。既然此生不愿改嫁,既然无法回报他八年的深情厚意,也许这样的方式也能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她给予他自己的身体,以此作为他入京封侯的馈赠。
然而,这念头乍起的瞬间,云辞的身影立刻浮现在出岫脑海之中,连同窗外雷电滚滚的暴雨,都成了上苍对她的无言指控。
本就是风尘出身,本就是不干净的身子,既然全身心地给予过云辞,又如何能够背叛他?又为何再去玷污别人?
“不!”想到此处,出岫再度惊呼,双腿奋力挣扎想要合拢,想要逃避沈予精壮的腰身,还有腰身下那不容忽视的巨大昂藏。偏偏,沈予捉住她一只手,强迫她握住他,去感受他禁欲八年的苦难折磨。
这个尺寸……她一只手完全握不住!出岫大惊,被手中的硬挺灼烫吓了一跳,立刻就想将手收回来。她双腿使劲踢着沈予,又怕踢到什么不该触碰的地方。
就在出岫的娇软柔荑覆上来时,沈予发出一声惬意的长叹,循循善诱希望她能做些什么。可他忽然意识到出岫开始重新抵抗,不禁心中微恼,倾身在她耳畔道:“我停不下来,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了。”
与此同时,他没有再勉强她去做淫腻的动作,而是缓缓松开她的手,改为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莹润的弧度、滑嫩的肌肤,平坦的小腹、诱人的花丛……
黑暗中,沈予如同一个蛰伏的猎人,目不转睛盯着他身下的猎物。他有鹰的双目、豹的矫捷,先知先觉动作敏锐,总在出岫发力逃脱的最后一刻,施力将她重新按下。
“沈予!这是云府!”出岫试图唤醒他最后的神智。
“就是要在云府!”沈予脱口而出,又将右手两指放入她唇中,面上漾出一丝危险的笑意,低声交代道:“你很久没有过……这一次会有些疼,别忍着,可以咬我。”
虽然这并非出岫的初夜,可在沈予心里,这与初夜无异,是她的,也是他自己的。
此一时此一刻,藏匿已久的欲望再也无法隐忍,沈予的腰身缓缓发力,试图将自己的男性象征推进她紧致的花径之内。
“不!”出岫又惊又怒,惊慌失措之下,她忽然意识到案头还放着一样东西——匕首!
刹那间,出岫脑中变作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恐惧所取代!她无意识地伸手够到那把匕首,鞘身直指沈予的胸膛:“放开我!”
沈予感到有一个冰凉冷硬之物抵在了自己的心房位置,其上的红宝石在夜色里散发出诡异的光泽,似在渴望蚀骨饮血。
沈予脸色立刻一寒,深如幽潭的眸子狠狠一紧。他的动作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停止,火热的欲望蹭在花蜜四溢的入口处,不进不出。沈予难以置信地看向出岫,在暴雨如注的夜色中凝声质问:“你要杀我?”
出岫的双手颤抖不止,她紧握匕首死命求饶:“求你……不要……”
匕首的凉意缓缓渗入沈予的心房,彻骨断肠。他定了定神,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忽然伸手拔掉匕鞘,让利刃的寒光在自己眼前幽幽闪烁。
沈予握住出岫的双手,让匕尖顶在自己心口处,沉声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即便你要杀我,我也要定你了。”那语气,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
听闻此言,出岫大口喘着气,竟不敢面对沈予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明明是一片漆黑,她却能感受到他的诧异、伤情、还有决心。
此刻出岫已忘记挣扎,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双手之上。她生怕自己一个颤抖,便会将这把匕首送入沈予胸膛之内:“别逼我……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沈予闻言笑得狂肆,周身重新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息,仿佛他刚从杀戮深重的战场上归来。他垂目扫向胸前寒芒冷冽的匕首,立刻被那颗熠熠的红宝石耀了眼,于是迫切问道:“你一直将它放在床头?”
出岫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只一径摇头:“沈予,我求你……放开我……”
沈予仍旧无声地笑着,毫不惧怕她的威胁,反而说道:“你若下得去手,尽管往我心口上戳刀子。”他感受到出岫的手一直在发颤,不禁哂笑一声,再道:“别抖,抖了可就戳不准了。”
等了片刻,不见出岫下手,他危险地眯起双眼,俯身就作势去吻她的酥胸。
“不!不!”出岫连忙将手挪开,生怕匕尖划到他肌肤之上。奈何沈予本尊不怕,一口含住那一点朱红,几近威胁地道:“你若再不动手,我便进去了。”说着还将腰身往下狠狠挺送,欲望的顶峰已渐渐推进了花径入口。
出岫终于失声痛哭,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再也动弹不了。她唯有嘶声斥道:“无耻!这是侯爷的屋子!”
“挽之会理解我。”沈予不假思索地回话,腰身又往下沉了一分。终于,尚未等到出岫将匕首戳来,他已自行将胸膛送到匕尖之上,微微刺破肌肤。
“只要你稍微使点力气,就能杀死我。”他咬牙切齿地道:“晗初,我恨不得剖心给你看……”
剖心……出岫已被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失贞和伤害沈予的痛苦同时折磨着她。她能感到匕首的尖端已见了血,正顺着匕身缓缓下淌,全部流在了她的双手之上。
她怕了,真的怕了,退缩着想要收手,沈予却一手抓紧那把匕首,直直便往自己心口戳进,逼着她承认心意:“把你给我……或者,现下就杀了我,让我解脱。”
明明是裸裎相对的两个人,明明是极为缠绵的姿势,却因为这把匕首的出现而变得残酷起来。
沈予毫不犹豫地沉腰发力,将自己的欲望又推进一分,可与此同时所付出的代价,便是那匕首也再次推进心口一分。
出岫听到利刃切入肌肤的声音,空气中也逐渐弥漫起浓重的血腥气味。汨汨的鲜血从沈予胸膛不停流出,犹如火焰一般灼烧着出岫的双手……她已握不住那匕首。
可沈予还在俯身挺进,似乎对匕首的威胁毫不在意,为了这一场欢爱,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还想低头去吻出岫。
“别逼我……你别逼我……”眼睁睁看着沈予自残,出岫已是泪痕满溢,心中纷乱不知所措。她甚至能感到沈予的鲜血已顺流而下,滴在了她光裸的酥胸之上,显得无比……香艳骇人。
是失贞?还是伤人?是背叛云辞?还是逼死沈予?无论选择哪一个,她都将饱受煎熬,注定亏欠。
沈予见她依旧迟疑不定,周身皆是痛楚煎熬,也不知是发肤之痛还是内心之痛,亦或者,双重交织。
自文昌侯府被满门抄斩的那一刻起,他已一无所有,唯剩一条不值钱的性命,犹如行尸走肉活在这世间。沙场上九死一生,仕途上屡遭暗杀,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能活到现在,无非是为了身下这个女人,靠着这个信念。
既然他注定一无所有,又何须稀罕这条性命?为她生,为她死,只要她肯,他的一切都随她拿去!如此,也不妨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只要能逼出她的心意,生死无惧!
他不信!不信她不动情,不信她能狠心!何况,他是医者,他懂得分寸。匕首的这个力道,刺入的这个位置,一时片刻死不了人。
想到此处,沈予闭紧双眼,又是一声自嘲的哂笑:“死在你身上,也算得偿所愿。”语毕,上半身忽然使力,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利刃继续刺进胸膛,这一次,心口实在疼得厉害。沈予蹙眉,在她耳畔无比坚定地下了命令:“给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出岫终于松了手,那双手沾满了沈予的鲜血,在这个雨夜显得分外杀戮。
险些,她就要杀了他!险些,她就要失去他!而这个认知,她无法接受!
闻言,沈予只感到一阵恍惚,下半身的欲望还没得到纾解,可上半身的伤口又实在失血煎熬。此时此刻,他还剩下最后一丝清醒,遂连忙追问:“你心里……有没有我?”
出岫也不管他是否能看得见,在他身下垂泪点头:“有,我心里有你……”她眼前一片漆黑,胡乱地去摸他的伤口,惊慌无比地哭道:“求你……你先出来,你这样会死的!”
说着,她已颤抖地摸到那把匕首,试图将它从沈予的胸膛里拔出来。
“不能拔……”沈予小心翼翼地避过伤口位置,拼尽全身力气翻身倒在出岫身旁,生怕压着她,也怕匕首会承受不起他身体的重量,尽数没入心房。
“去找……竹影。”他最后虚弱地道出这一句,语毕,唇畔勾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