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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大婚的前一天,盛夏出院了。
从医院下楼,回家上楼,都是贺子桀抱着的。
时隔许久再一次躺在那张绵软的大床上,盛夏舒服的像只晒太阳的猫,蜷着身子满床打滚。
周炀帮着把东西拿上来,见自家少爷坐在床边满眼宠溺,悄无声息的放下包便关门离开了。
盛夏绕床滚了一圈,最后滚进了贺子桀怀中。
后者揽着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老公,我想洗澡。”
因为身体的原因,盛夏已经……三四天没有洗过澡了!
对于一个喜欢干净的小公主来说,这是会疯的好吗?!!
贺子桀嗯声,两指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捏一下就去卫生间放水了。
盛夏伸着脖子看他,懒洋洋的拉长音调:“男神啊~~你快点~~”
别人住院是养病,盛夏住院跟进了幼儿园似的!
本来二十几岁,结果现在退化到两岁都嫌她智商不达标了!
贺子桀这位只手遮天霸气十足的老公大人,现在简直是又当爹又当妈……关键是他还心甘情愿!
调好了水温,贺子桀挽起两臂衣袖回来抱他的公主。
盛夏伸长了胳膊环住他的脖颈,猴子似的四肢并用缠在他身上。
贺子桀托着她的臀瓣,柔声笑骂:“你也不怕摔下来。”
“我男神手脚麻利着呢。”盛夏挂在贺子桀身上挠啊挠,透点小坏嘿嘿笑着揶揄他:“有没有产生邪恶的小思想啊~”
贺子桀眸底瞬暗,情欲的火光如岩浆般肆虐。
“胆子不小啊你。”
一声叱骂,含笑间浸染着狂野的魅撩气息。
盛夏爱极了贺子桀这般如狐王邪肆而霸气不羁的模样。
“那必须,我可是贺子桀的老婆!”盛夏不安稳,紧贴着贺子桀的腰可劲儿闹腾:“哎呦喂~~男神同志,很有精神嘛!”
贺子桀已经将挂在他身上的小妖精抱到了浴池边,指尖惩罚性的一捏:“自己下去。”
“不要。”盛夏抱紧他的脖子不松手,舌尖舔过牙关,媚声缭绕:“这位官人~~我可是在引诱你啊~~”
贺子桀目起波澜,半黠戏谑:“盛夏,你是不是皮痒了。”
“是呀是呀。”盛夏仰着下巴去咬他突起性感的喉结:“你揍我啊。”
贺子桀斜睨她,深邃的双目犹如此刻柔魅的夜空:“赶紧下去。”
“贺子桀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居然都不碰我了!”盛夏瘪嘴欲哭,一双杏眸含嗔蒙着水汽,她松开手自己站在浴缸里,冲贺子桀又推又搡:“出去出去!你不就是嫌弃我三四天没洗澡吗!我洗完了也不让你碰!”
贺子桀心里这个气啊。
偏偏又爱着她宠着她,有火也发不出来还得生生忍着。
知道她是在玩儿是在闹,甚至自己此刻早已赤潮翻涌情欲难忍。
可他不敢下手,生怕稍稍用力盛夏就被自己折断了。
他的公主现在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之前多少还算有点肉的小脸此刻也消瘦的凹陷了下去。
身上骨棱高突,后背一双蝴蝶骨似欲穿破皮肉展翅而飞。
胳膊细的犹如脆弱的山药棍,轻轻一掰就能断成两半。
贺子桀现在抱她根本都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能感觉到的,只有那骨棱硌手的灼痛。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她,满心满脑只有她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不想要……
“赶紧出去啊!”盛夏又推了他一把,噘嘴瞪眼不满道:“既然嫌弃我就不要看我脱衣服!”
贺子桀那张好似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赤染着心疼与怒气,他沉声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气息:“你再闹,我不介意亲手撕毁我之前立下的誓言。”
盛夏嘁了一声,翻着白眼嗤鼻,却也乖乖的不闹腾了。
贺子桀给她脱衣服,盛夏揪着他的头发泄愤。
“说,为什么不碰我,是不是打野食吃饱了。”
贺子桀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一旁的架子上,单臂揽着她的腰给她脱裤子:“我每天都在医院,找谁?”
盛夏抱着他的头下巴支在他的头顶:“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啊!”
贺子桀在她白嫩的臀瓣上轻落一掌,狠声佯怒:“欠揍!”
“贺子桀,你碰我吧。”盛夏突然哑了嗓子,抱着贺子桀头抵在自己胸口:“你碰我好不好。”
这两句一点都不含蓄的话,从盛夏口中言出,竟是令人如刀割心般剧痛难忍。
盛夏缓缓滑下身子,主动轻吻贺子桀的眼睛,鼻梁,然后是嘴角。
她撕咬着贺子桀墨徵性感的薄唇拉着他的手臂环抱住自己:“贺子桀……我真恨不得把你缝进自己的身体里。”
只此一句,什么都够了。
盛夏说出了贺子桀脑海中每天都在沸腾彻响的字句,用比他更深的呼吸,比他更痛苦的语气。
盛夏只不过是想找一个确定,就像是溺水后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
她想确定……他还是她的,只是她的。
贺子桀吻着她,仿佛卸下了全身已经残败不堪的盔甲。
他用盛夏所熟悉的每一个亲吻,每一处轻抚,每一声低喘来让她感受自己。
抵死交融的那一刻,盛夏哭了。
哭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哭的不管不顾,哭的撕心裂肺。
贺子桀抱紧她,吻去她眼中的泪水,却打湿了自己的眼眶。
盛夏哭累了,倚在贺子桀怀中沉沉睡去。
原本绯色的樱唇此刻泛着素白,精致的瓜子脸也尖削的只剩下巴。
鼻息浅薄,纤瘦的双臂却是紧紧环抱着贺子桀一只臂膀。
……
盛夏醒来时,房中空荡无一人。
她全身酸痛,脑袋发胀。
本欲撑着双臂下床,而房门却在这时开了。
贺子桀端着碗,热气升腾白雾缭绕。
盛夏沉默注视着他,等他靠近,便伸手揪住了他的衣摆。
“周炀煮的粥。”贺子桀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将妻子勾进怀中抱着:“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盛夏要拿勺子,贺子桀按住她的手。
“烫,我喂。”
一勺粥,贺子桀总要等着吹凉了不烫口,再自己用嘴唇试试温度后才喂进盛夏口中。
咸粥,很香。
盛夏吃了小半碗,抵住贺子桀的手臂。
“吃不下了。”
贺子桀如刷漆般的剑眉紧皱着,柔声诱哄:“再吃几口。”
盛夏难受摇头,闭上眼睛蜷缩在贺子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