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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蛮！你看了什么？”
边收回蓝晴那边拿得的报告结果，边问着于小蛮，期待事情不是最糟糕的地步，或许她只是刚刚看了一眼。
然而就算只是一眼，其实也可以动摇于小蛮心中的高楼大厦了。
“顾子炀，这些是你派人去调查我的吗？”于小蛮突然厉声质问着。
“不是！”
他想都没有想，一口拒绝承认，本来这也只是蓝晴交给他的，自己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拿去验证真假，今天会拿回来也只是想要推敲里面的漏洞细节，谁知才刚刚放在桌上，自己出去一趟之后，便看见于小蛮那么巧的发现了这些东西。
以前于小蛮也的确不会有事、无事轻易进顾子炀办公的地方，但是因为晚餐前的事情，想着来慰问一下，还端上了热饮打算放下就走，谁知却那么好巧不巧的无意看见了这份报告上有自己的名字。
于是站在这里翻开了起来，发现顾子炀居然在调查她，甚至挖掘出来了那么一段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历史。
这是何等的巧合，在考验着两人本来就没有说破过、弄明白过的感情啊。
顾子炀虽然是矢口否认了这一切，但是于小蛮根本就不会相信，事实证据摆在眼前，不是顾子炀调查的她，难道是她自己调查的自己，然后将结果送到他面前来吗？
于小蛮痛苦伴随着愤怒，蓦地将文件全部丢在顾子炀的身上，洋洋洒洒一片片落在地上，如同她已经支离破碎的心。
她用着一种顾子炀从未见过的眼神，仇视、愤恨、失望各种情绪糅杂在里面，而这样的眼神是针对着自己的。
“顾子炀，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不是你，那还有谁啊！除了你会调查我，难道还有别的人吗？你说啊，哪个人是谁？你不是一贯做事都敢作敢当，不屑于隐瞒吗？你现在又何必对我说谎？”她的一席含讽带刺，更多的是伤心。
于小蛮是有些不明白的，本来事实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为什么顾子炀还不承认他做过的这一切？
顾子炀现在体会到了什么是有苦说不出，他张嘴想要辩解什么都觉得很是牵强，他不可能说出是蓝晴私下去调查的这一切，不可能让于小蛮去恨蓝晴，这是他对蓝晴根深蒂固的保护。
所以他能够怎么解释？面对于小蛮的愤怒，只能自己扛下这黑锅。
“没错，是我。”
不敢看向她的视线，这样的回答，几乎耗尽他的力气。
于小蛮也在这话出口以后放弃了内心最后一丝的挣扎，果然如此吗？果然顾子炀这样不顾她的隐私，让她的伤口血淋淋的暴露出来？
有一刻于小蛮甚至觉得要是从来没有认识她多好，也就不会揭穿自己以前的那些黑暗角落，也不会不可自拔的爱上这一个心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回到最开始，两个人没有这一段孽缘，那该多好？而且现在回想起来，顾子炀当初不也是在违背自己内心意愿的情况下要了她吗？
因为江熙下的药......种种环环相扣，铸成了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些原本都是不应该存在的一切啊。
顾子炀眼睁睁的于小蛮悲恸的样子，自己已经被隔离在外，难以跨越，难以靠近，他嘴里苦涩，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蛮，你何必这般激动，这些...难道都是真的吗？”
这个答案对于他和她难道都不是至关重要的吗？于小蛮现在这样悲痛的质问着这一切，其实已经说明了所有的答案，但是顾子炀却不愿意相信，也拒绝相信。
最开始蓝晴拿给他看的时候顾子炀是那么强烈的气氛，几乎不相信里面所有的内容，认为是在污蔑着于小蛮。
“你觉得呢？顾子炀你自己找的人，自己调查的一切，现在居然还不相信你自己的结果了？呵呵，既然那样何必不来直接问我。”
于小蛮此时冷冰冰的嘲讽着他，整个人变得凌厉长满尖刺一般，防备着每一个人，特别是顾子炀。
“小蛮你不要这样说，我只要你告诉我的答案，那些事情是编造的对吗？”
熟不知顾子炀越是这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越是叫于小蛮难受，因为她知道那些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的一切，顾子炀不敢相信，其实她是更不敢相信的。
“你何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我？顾子炀你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错，这份报告里面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在十六岁的时候被人强，奸过，不！你们不是说是轮，奸吗？对啊！我是被轮，奸过！现在你满意了？这是你要的答案。”
说完于小蛮有些疯狂的仰头大笑着，顾子炀是没有想到吧，想到她居然这么坦坦荡荡的就承认了这一切。
看着他眼里错愕的一切，于小蛮至少是满意的，这下子想看自己痛苦流涕的坏人们满意了吗？
“不！不是真的，这哪里是什么事实？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顾子炀的确比想象中还要激动，一步上前强制的抓住了于小蛮的手臂，如同铁爪一般不肯放松，紧紧逼迫着于小蛮否认，说出实话，只要她一个摇头都可以，只要她摇头顾子炀自己就愿意去相信她说的话，哪怕是陪着她一起当鸵鸟也没有关系。
“于小蛮只要你说什么我都信，我也可以不再去调查什么真伪，我只要你告诉我。”
“怎么，顾子炀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还再问什么？你何必这样重复呢？你以为我是生气时候说的气话吗？那我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的的确确是在十六岁经历过这一切，细节和经过上面不是已经写得够仔细了吗？”
“你可以去奖励一下调查的人，查得很好、很明白，就是这样的。”
于小蛮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说气话的样子，这一点无论谁都分辨得出来，眼里那么浓重的悲痛、那么难以忽略的身体发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