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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看戏看的简直就是津津有味,这种把自己的乐趣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怎么就那么的倍儿爽呢?
文老太太和慕心怡,一边一个守在文清的身边,瞧着各自的老头子在那折腾文家的女婿,突然觉得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文家很少有女儿出嫁之后,回来的女婿会被刁难,其实目前来看,被刁难的女婿,那也是一种肯定,只有被关心的人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别人想要被这样对待还没有那个机会呢。
三个闲闲的老中青女人,就这么看着自家的男人在那里刁难和被刁难,其乐融融。
正在遭受刁难的任安然,望望自家老婆,又望望丈母娘,接着把视线移回到丈人这边,接受文老爷子的‘思想教育’、‘爱老婆教育’、‘家的概念’后,又紧接着聆听丈人的教育。
句句肺腑之言,深藏浓浓关爱,任安然觉得自己痛苦与快乐并存着。
自家的老婆能被家人这么关心,身为最亲密的老公,那绝对绝对是不能拖后腿的。
对于这一点,任安然非常的坚定,站在那里虚心接受一切评断。
等任安然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的呆在文清身边的时候,他那新上任的大舅子来了,任安然突然有股后背凉飕飕。
总觉得这场刁难还将继续持续!
刚进门的文牧远,对家里齐聚的人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逐个打招呼,尤其在喊文清的时候,脸上那标注的狐狸笑容都变得真诚了几分。
“清儿,你来怎么不提前说?我好去接你。”文牧远围绕在文清的身旁,嘘寒问暖的不停询问,就差路上碰见了什么车,车速多少,拐了多少个弯,这样的问题都出来了。
文清都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这位哥哥的热情了,有些求助的看向文家的人,尤其是慕心怡和文老太太,希望她们出面解救一番。
而这两位,这个时候纷纷把目光投向别处。
文清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只能把目光又转向任安然那边去。
“大哥,大家就等你了,快点来坐这边。”接收到文清的求助,任安然挺身而出,自己把自己送到文牧远的面前去。
果然,任安然一说话,文牧远就像是看到了任安然一样,“妹夫,来家里还习惯吗?文家不比任家,你多担待些。”
“妹夫,把这里当成是自个家,别约束,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任安然就看着文牧远那张狐狸的笑容,说着关于一家人的用词,听得任安然都差点也两眼冒花起来,真的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不愧是口才不错的人。
“妹夫,来来来,先喝上一杯,等一下我们继续聊。”文牧远拉着任安然喝酒,文清爱莫能助,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大哥,喝。”任安然这个时候也表现的非常豪气,说让喝就喝,绝不半点含糊。
一旁的文老爷子和文钧泽,还有文老太太和慕心怡,满意的看着,压根就没有打算去阻止。
家人,就应该和和睦睦,在一起热热闹闹。
文牧远是有备而来,任安然最后还是被灌醉了,好在酒品不错,没有什么胡言乱语发酒疯的举动,最后由文清带着进了文家准备的客房休息。
文清好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像孩子一样的任安然。
这个男人,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会显得安稳一些。
随后,文清也在男人的身旁躺下,跟着男人一起休息,今晚在文家的那一通折腾,是文清觉得有生以来的热闹,能填补心中从小到大的想念。
文清和任安然睡着了,但是文家的其他人还没有睡着,尤其是一直不停劝酒,以各种理由让任安然喝酒的文牧远,此时此刻,除了两颊有点红,意识非常清醒的坐在客厅里,还有文老爷子、文钧泽和慕心怡,文老太太已经睡下了。
他们刚开始在聊天,是围绕着文家和工作方面,但很快又把话题转到了文清和任安然身上,尤其是任家,关于三个小宝贝出国,任家近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任茜茜,文家的人都有所耳闻。
“关于那个任茜茜,她对清儿做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文老爷子第一个出声,视线从文钧泽和文牧远的身上晃过,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孙子,除了很少回来的大儿子,这两个在文老爷子的心中占据的份量非常的重要。
“爷爷,我相信清儿会很好的处理这件事,如果那个任茜茜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身为哥哥的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我妹妹的人。”文牧远依旧在笑,只那狐狸的笑容中带上了阴狠和血腥。
“你有分寸就好,毕竟是亲家,有些事别太过了。”文老爷子点点头,非常满意文牧远的态度,他文家的孙女,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去。
“关于慕新亚那边……”文老爷子把视线落到儿媳妇慕心怡的身上。
重点来了,慕心怡坐直身体,“爸,您说。”
“还是心怡你去出面,毕竟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话文老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照他的脾气和处事的手段,那绝对是不会温柔对待,那肯定是怎么严厉怎么来。
“爸,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绝对不会让新亚再继续犯糊涂连累清儿。”慕心怡点头保证。
慕心怡万万没有想到,她看着长大的慕新亚,有一天也会做出那样连累人的事情来,而且还不出面收拾,任事情发展。
“嗯。”文老爷子点点头。
“既然事情都说好了,那就各自去休息吧。”
“人老了,不能熬夜,必须早点睡了。”文老爷子摇摇头的念了一句,拄着拐杖离开。
“唉,我是他大舅子,明天还有好多思想政治课要上呢,我也早点睡,爸妈你们随意。”文牧远笑着也离开了。
留下来的文钧泽还在那里品茶,慕心怡的脸上也有一丝为难。
“该说的尽管说,你一时的心软,害的只会是我们女儿,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你该长长记性了。”文钧泽没有抬头去看,就猜到了慕心怡此刻脸上的表情,和心中所想,直言断了慕心怡的一些心软念头。
“我知道了,是我魔怔了,哪个亲哪个疏我知道怎么分清。”慕心怡也立即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