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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直到朝小久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这才松开嘴来。
才发现眼下跟着男人的姿势,实在暧昧个不行,又还穿着裙子,就这样双腿岔开紧紧夹着他的腰身,手臂还圈着他的胳膊不放。
至于那男人的手嘛,就这么贴合着她的小屁股……
脸刷一下就红了,她从他身上跳下,气急败坏的指责:“你,你混蛋,占我便宜!”
“小姐,明明是你自己扑上来的。”阎宸没好气。
“那也是你先抱住我的!”朝小久反驳,想想又觉得好像说这话不太合适,一下就禁声了。心里真怨死那张想什么说什么的嘴,本来就暧昧,现在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知道那男人会怎么想。
她心里还小鹿乱撞着,瞅一眼,却瞧见那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想到中午在她公寓发生的事,以为这男人又想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了,眼神一下警惕起来:“喂,你你你…你脱衣服干嘛!”
阎宸见她这警惕的小样,俨然把他当才狼虎豹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的,难道在她心里他就这样的无耻?
冷哼一声不再理她,他扭过脖子,检查肩膀上的伤势,这丫头下手,哦不,是下嘴,真不是一般狠啊,这是有多恨,才能咬出这么深的两道血口。
兀自去翻箱倒柜找药箱,拿出里头的药用棉签擦拭伤口,那因药水刺激而引发的刺痛感让阎宸微微皱眉。
那男人好像很痛哦,一旁的朝小久把眼前这幕都看在眼里,想到自己刚刚是过分了先,她起身,到他身边去。
“我…我来吧。”她轻轻说了一声,也没敢看他,只是他手里拿过棉签。
见她又变回那副惹人疼的小媳妇模样了,阎宸心里涌过烦闷,站直起身不让她上药,他有些冷漠地开口:“朝小久,你又想耍什么把戏?咬伤我的是你,现在要替我上药的也是你。要闹去别的地方闹,阎家不是你可以撒泼的地方。”
朝小久也急了:“其实我刚刚没想正伤你来着,只是,只是在气头上,所以没个轻重。”她声若蚊呐地说道,也不知道那男人能不能听得进她的解释。
只是用低头,来表达她的内疚。
“朝小久,你看着我,”也不急着上药了,阎宸伸手却挑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就那么讨厌?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我?”
“啊?”朝小久一愣,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事到如今,她还有得选择?
“回答我!”男人命令。
“是!”朝小久在阎宸的逼问下,很坚定地说出心里的答案。
阎宸因为她的承认心里有过一阵挫败,但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刚刚在楼下,就想跟我妈退婚说这事?”
“恩。”朝小久点点头,也算是敢做敢认,见到阎宸的脸色似乎变得不好看了,她又有些委屈的嘀咕:“这不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嘛。”不知道这样说,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可是你已经有这个想法和动机了!如果我刚刚没阻止你,你现在已经说了!”阎宸否定她的借口。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嫁给你嘛,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朝小久还是那副委委屈屈的调调。
阎宸眼神一冷,很好,他总算能从那张小嘴里听到点实话了:“我说朝小久,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特委屈,特难受?”
朝小久想了想,点点头!
“好,那我再问你,当初那个规矩,是不是你定的。”
朝小久又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没人强迫你,对吧?”
“对!”朝小久又点了点头。
阎宸看着她那愣头愣脑的傻样,强忍着憋住笑,这丫头似乎比想象中好骗,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该信守承诺?还是说,你想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他循循善诱道。
“我……”朝小久犹豫,她是不想嫁给他,可是,她更不想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朝小久终于动摇了,阎宸很满意,不动声色地扔了一个炸弹出去,他义正言辞道:“朝小久!枉你曾经还是从过军!你根本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
若说刚刚朝小久还只是犹豫,那么这句,无疑就是正中朝小久下怀了。
对于一个从过军的人来说,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是一种荣耀!即便后来退伍了,这种荣誉也不能忘却,如今被别人这样否定,朝小久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你怎么这么说话的!我哪里不合格了!我又没说我不嫁!”她急急地说。
阎宸心头的笑意更深了,到底是年少方艾的小丫头啊,真是好骗,表面上,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调调:“你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吧,别回头又一脸不情愿的,反倒弄得我们阎家强抢民女似的。我们阎家可招不来这罪。”
惹得朝小久差点没哭出来。
不过最后到底还是好心替阎宸上了药。
上完药,阎宸便出去了,留下朝小久一个在他的卧房里。
朝小久是习惯了午睡的人,这会虽然过了午睡的点数,但无聊起来,她的眼皮就止不住往下掉,又见那男人迟迟没有回来,心里的防备一点点卸下,之后,竟缩成一团在阎宸床上睡着了,当然,她只是借躺一下,所以阎宸的枕头被褥,还是整整齐齐叠在那里,她碰也没碰。
阎宸出去,是去想去拿些小姑娘家爱吃的零食进来,但是家里没有,没办法他就亲自出去跑一趟了,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没想到一回来,看到的就是朝小久躺在他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匀长的样子,小小的身子卷曲7;150838099433546着,像一团小棉花,海棠春睡图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朝小久多惹人疼啊,阎宸看着,心不可思议地柔软。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床上出现的唯一一个女人。只是,她好小,小的可怜,占据着床很少的位置,好像可以忽略不计似的。又睡在边边上,一翻身完全有可能滚落下床。
心生不忍,他把她挪到睡床中间一些,又好心地替她解开厚重的外套和出门时围上的围巾,这才拉了被子替她盖上。
做完这些,还觉看她不够,便脱了鞋躺到床的另一边去,静静看着她睡着时的样子。
这一看,就是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