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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厮吓的腿肚子都跟着一个哆嗦,连忙转身就跑。
那里间被珠帘挡着,却是隐约可见里面的风光,他们方才进来的时候就这么看了一眼,便似乎是看到了他们家相爷衣衫不整的模样······
他们不会是坏了主子好事儿吧。
一想到这里,这两奴才就瑟瑟发抖,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又不是他们想进来的,主子自己交代的黎大小姐就等同于夫人了,说什么也不能忤逆!
眼见那两个奴才飞快的要跑出去了。
穆侯楚却突然冷声道:“等等!”
两奴才吓的脸色都白了,这是要算账啊?
“相,相爷有什么吩咐?”不知是不是哆嗦的,舌头都打结了。
“去给我准备冷水,我要沐浴。”穆侯楚这话说的,牙都似乎在磨。
“啊?”两人显然有些目瞪口呆,一时没想到主子突然要洗澡是做什么?还非得冷水?
但是他们此时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的,既然不迁怒到自己的身上,那就谢天谢地的赶紧跑吧!
“是!”两人撒腿就跑。
穆侯楚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腹依然坚挺着老二,浑身的燥热到现在还无法消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小妖精!
——
陈府。
陈易凝回府的时候,便见瑞雪早早的在府门口等着了,一脸焦急的样子,显然是出事儿了。
“小姐回来了?”瑞雪连忙迎上来道。
陈易凝现在眼睛还有些红,脸色也很是不好:“什么事?”
瑞雪怔了一怔,这才急忙道:“是老爷今日问起小姐去哪儿了,奴婢不敢隐瞒,就照实说了,老爷很生气的样子,还让小姐回来就赶紧去问话呢。”
陈易凝不耐的道:“我知道了。”
陈老爷正在书房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显然很是焦躁的样子。
陈易凝走了进来,抿了抿唇,这才道:“父亲找我?”
陈阁老瞪着她:“你去找穆侯楚了?”
陈易凝微微垂下了头,似乎想掩住眸中的那一抹黯然之色:“是。”
“你是不是去把那药的事情告诉他了?”陈阁老恼火的道。
“没有。”陈易凝心里虽然心虚,嘴上却是守的紧。
陈阁老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穆侯楚什么样的人?若非你有利益带给他,他怎可能见你?”
如今他陈家已经没落至此,唯一能够入的了穆侯楚的眼的东西,怕也就只有关于他手上掌握着的那种药物了。
陈易凝今日能够去找穆侯楚,自然也只有这么一个筹码足以让穆侯楚感兴趣了。
陈易凝捂着被扇的发红的脸,咬着牙,只觉得很满心的恨意,连父亲都知道,除非她手上有穆侯楚觉得感兴趣的东西,否则他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真是可笑,连父亲都知道的事情,她却时至今日才看明白。
这个冷心冷肺的男人,根本半点不会在意她的存在!即使她对他多真心,为他付出多少,他也不会在意,在她的眼里,他们十多年的交情,在他的眼里,她大概也就只不过是他身边一个路人。
“你告诉他什么了?”陈阁老恼火的道。
“我没说什么,我只说父亲有在研制这方面的药物,父亲手上有掌握一种可以让人发狂的药物。”陈易凝讪讪的道。
她的确没多说什么,要是多的,她也不知道了。
“这黑熊事件还未过去,穆侯楚此人精明无比,你真以为他猜不出来什么?这种时候竟还敢往上凑!”陈阁老气的半死。
陈易凝诧异的道:“那次黑熊事件,是爹······”
“不是我!”陈阁老冷哼一声:“穆侯楚那边,你以后不许来往,他是迟早要死的人,爹弄不死他,也有人容不得他的,听明白了吗?”
陈易凝点点头:“是······”
陈阁老转身便要走,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道:“你当真只说了此事?关于那药物的其他方面,你可曾说过?”
陈易凝愣愣的摇了摇头:“没。”
陈阁老这才放心了一般:“那就好,此事不许再提!”
从前这个他器重又信任的女儿,现在看来是越发的不中用!
真是后悔从前让她知道的太多。
——
这满京城都跟着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两场大火沸沸扬扬了起来。
“这悦客来和青禾两家一起着火,这算什么事儿啊?我怎么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谁知道啊,听说两家都找了京兆尹报案了,不过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啧,这事儿瞧着真是悬乎了,莫非是他们的仇家吧?”
外人议论的再热闹,可尉迟恭和季心禾却是心知肚明的明白。
尉迟恭直接摔了杯子,恼火的几乎要掀桌:“你说什么?京兆尹那边什么都没查出来!?这分明就是季心禾这个贱人搞的鬼!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那小厮讪讪的道:“老爷,您和季姑娘之间的私仇,只有您和季姑娘知道,外人哪个晓得?京兆尹说,在咱的酒坊外面,就发现了一些香油,跟青禾的酒坊院子外面的香油一样,除此之外,往下查就难了,而且,这往下查的话,老爷不也被查出来了吗?”
尉迟恭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气急败坏的道:“那老子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老爷,左右青禾那边的酒坊也烧了,两家一起倒霉,咱也不算太吃亏不是?”小厮安抚着道。
尉迟恭闻言也是一阵狐疑,季心禾若是当真察觉了他的意图,怎会让自己的酒坊也跟着烧了?
可就在下一秒,便见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进来,一脸的惊恐之色:“老爷,小的方才从青禾那边过来,发现他们那边生意正好呢!完全没有要停业的意思,也没有缺货的样子,几乎门庭若市,客人们都络绎不绝的!”
尉迟恭突然只觉得这脑子一轰,一拍桌子“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脸都黑透了:“你说什么?!他们哪儿来的货?酒坊不是都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