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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奶奶……”周嫂听到乔小柠的话，一脸的震惊，和乔小柠生活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周嫂清楚的知道，乔小柠平日里很忌讳乔家，她也知道，乔小柠在桥下吃了不少苦，乔家应该是二少奶奶的逆鳞。
可是没想到，这个逆鳞由二少奶奶自己拨了出来。
乔小柠红着眼睛，看着周嫂说了起来，“没关系，靳先生该知道是早晚要知道的，我是乔家的私生女，是乔迁喝醉了酒，和乔家的下人发生了关系生下了我，乔家把我当作最大的耻辱，没有杀了我，也没有准备放掉我。”乔小柠说完顿了顿。
她看着靳掣一张脸逐渐变黑，又说了起来，“乔小姐跟你有婚约，但是乔小姐跟你见了一面之后就吞药自杀了，乔家家业没落，乔家已经支撑不起一个大家族了，所以和靳家联姻是他们稳固根基的最好选择。”
乔小柠将这一切都说完，抬起头看了看靳掣，只见靳掣的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
她就真的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自己喜欢靳掣的事实，就算是说了，她也是被侮辱的哪一个，靳掣不会喜欢私生女的，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她这种私生女。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靳掣看着乔小柠的脸，不满意的说了起来，“害怕我把你赶出去？”
“靳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小柠稍稍恢复了一下情绪，抿着唇轻声开口道：“我没有怕你把我赶出去，我只是想看着你的伤好了，我在离开。”
“伤好了在离开？”靳掣看着乔小柠，“是准备等着我一辈子都不会响起来这些吧！私生女就是不要脸，用尽了方法往有钱人身上贴。”
乔小柠闭上眼，这样的话她也不是听一次两次了，她似乎早已经习惯，睁开眼睛看着靳掣，轻声开口，“我不是这样想的，靳先生。”
“那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是趁着我失忆，让我爱上你？”靳掣说到这里，矜冷的目光闪过一丝悲凉，看着乔小柠，冷声说了起来，“你的游戏结束了，乔小柠，你该滚了。”
乔小柠听到靳掣的话，点了点头，“好，游戏结束了。”
多熟悉的说辞，乔小柠忽然想起了好久以前，靳掣逼着她答应跟她联姻的画面，那件事好像距离自己很远了，又好像就在眼前。
“滚。”靳掣抬起下颚，冷言开口。
乔小柠点了点头，“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每天好好吃饭。”
靳掣忽的伸出手，狠狠攫住乔小柠的下巴，使劲儿抬起，“你不配关心我。”
乔小柠不声不响的看着靳掣，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也不想反抗，不会反抗，面对靳掣，她就输了。
靳掣看着乔小柠不声不响的模样，嗤嗤冷笑，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私生女是吗？我碰你，还嫌脏了我的手。”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靠在墙壁呆愣的乔小柠，“不要脸。”
“你就……就这么厌恶我吗？”乔小柠眼圈发红，脸色白色没有一丝血色。
“私生女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爷爷说的对，你就是耻辱，肮脏极了。”靳掣看着乔小柠发红的眼睛，冷声说了起来，“乔家能让你活下来，应该是你的幸运，像你这样的私生女，一出生就应该去死。”
“啪！”
响亮的把掌声响了起来，巴掌打在靳掣的脸上，眼见一个纤细的五指印印在了靳掣的侧脸上，很快手指印肿了起来。
乔小柠一只狠狠地攥成拳头，另一只手走自然垂落，一双大大的眼中，闪着漠然。
靳掣转头看着乔小柠，“你有种，敢打我？”
“我有什么不敢打的？我已经这么不堪了不是吗？我这种下贱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我没有你高贵，我很脏，我是污点，我是私生女，我有什么不能做的？”乔小柠冷冷笑了出来，“我被你说成了这样，我还有什么顾及的？”
“没有家教的野杂种。”靳掣怒目看着乔小柠，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乔小柠的脖颈，“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跟我动过手，你是第一个。”
乔小柠被靳掣掐着脖子，深浅不一的喘息着，一双眼睛看着靳掣，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剩下淡淡的绝望。
她是真的绝望了，终究照顾了他这么久，即便他认为他肮脏，她不配，也没有必要对她下这么狠的手，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吗？
周嫂看着情况不对，也顾不得是否逾越，跑到靳掣面前拉住他的胳膊，“二少爷，你不要这样，这是二少奶奶的，你生病的时候，都是她在照顾你，你忘记了吗？快放手，二少奶奶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是有目的的，只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而已，像她这样的私生女，最肮脏了，你们都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不是的，二少爷不是这样的，二少奶奶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记得之前二少奶奶从未逾越什么吗？二少爷，求求你放手吧！”周嫂真的有些着急了，看着乔小柠的情况不好，真的啪乔小柠死在靳掣的手上。
“滚开，今天她死定了。”靳掣恶狠狠地看着乔小柠，脑子里全都是阮玉带着靳漠进了靳家别墅之后的事，他恨死了他们，也连带着恨乔小柠，他们这些人都该死，一个也不应该活在世界上。
听到靳掣的话，乔小柠绝望的闭上眼，其实她并没有多怕死，特别是面对靳掣的时候，感觉这样的死亡对她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早很早以前，在闵家被囚禁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惧怕，可是现在真的没有太多的惧怕了，她有些绝望了。
乔小柠乖巧的闭上眼睛，莫名放松下来，眼泪忽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乔小柠似乎没有感觉一样，只是逼着眼睛。
靳掣看着乔小柠掉下来的眼泪，忽然愣了一下，下一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快速松开了自己的手。
乔小柠闭着眼，感觉似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下滑落，微微穿了口气，气息还没有喘匀，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涣散，头一歪，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