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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年男人的惊讶,司徒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给出答案。劝了司徒宕放过中年男人,又说看在一个朋友的情面上放过他们,让中年男人带话给五王子,尽快滚出南晋国,别惹出什么乱子来自找麻烦。
对此,中年男人什么都没有说,便晃荡着两条断胳膊离开深酒巷子。
刚刚一场风波没有引起大的麻烦,悄然平息让店小二也松口气。他急忙收拾杂乱的门口,重新阖上门,匆匆去向掌柜的禀告。
列柔柔跟着司徒宕身后进到雅间内,看了一眼同桌的庞子卿和司徒穹。也顾不得他们在场,她鼓足勇气上前一步,站在司徒宕地面前盈盈一拜。
“多谢司徒大哥出手相救。”
司徒宕眼皮抬也不抬,默默地喝一口酒,亦不作回应。
“列小姐,你怎会来这里?”庞子卿饶有兴味地打量列柔柔,“当年我离家的时候,你还跟着列将军和列夫人在边疆大营,何时来的汴州城?”
列柔柔拧眉,虽然她与庞子卿从未见过面,但是偶尔会从外祖父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事情。信阳侯对庞家的这位独子非常感兴趣,常常会感叹若不是他与庞丞相的政见相驳,定会亲自上门提亲,将她嫁给庞子卿。
可是,列柔柔心念一转,美眸看向沉默品酒的司徒宕。她爱慕的男人,从她站在这里开始未曾掀起眼皮,甚至对她的感谢充耳不闻。
“司徒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列柔柔眼中瞬时含泪,她咬紧下唇,绞动着绢帕,纤纤玉指泛起青白的勒痕。
司徒宕垂睑,将酒杯放回桌上。他缓缓掀开眼皮,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含羞桃花粉艳,泪眼婆娑娇怜,这两句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看见她。
“列小姐,请回去吧。”
司徒宕重新为自己斟满酒,自顾自得饮起来。旁若无人的夹起小菜往嘴里送。
“你果然讨厌我。”列柔柔失望的微仰起头,“打从那日你的马儿撞坏我的马车,我便日夜心绪不宁,仿佛在这里……”她捂住胸口,含泪呜咽,“这里有一块东西在堵着,我喘不过气来。”
“让侯爷请宫中的御医来为小姐诊诊脉吧。在下只懂得领兵打仗,对医理之术不知晓。”司徒宕漫不经心地说着,表情平静得如一池死水。
列柔柔呼吸一滞,全身僵硬,唯有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司徒大哥,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天底下爱慕之情太多,在下从不放在心上。”司徒宕夹一块羊肉入口咀嚼。可熟知他脾气的司徒穹知道,大哥在忍怒。而且一旦再触及底线,恐怕信阳侯跑来也平息不了大哥的怒火。
“列小姐,不如你先回去吧。”司徒穹好心安抚着列柔柔,可人家根本不领情。
列柔柔梨花泪雨,伤心的哭起来,指着司徒宕愤愤地骂:“你这个大混蛋,你冷情无义,你没有心肝,你不是人!呜呜呜……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司徒宕轻蔑一笑,“正合我意。”
这四个字如同往平静的湖面丢进一块大石头,将列柔柔最后一丝希望击碎。她大哭一声,不管身旁的婢女送上的纱帽,直接推开门哭着跑出去。
“小姐。”
婢女瞧一眼坐在桌边的三个男人,急忙忙追着离开。
“来人,去暗中护着列小姐,直接她回信阳侯府。”司徒宕冷声吩咐,表情阴沉沉的,显然隐怒未消。
司徒穹和庞子卿相视一笑,也不理睬司徒宕,只顾着吃酒畅天。
信阳侯府。
列柔柔一气之下哭着跑回家。平日出门乘马车都嫌累得慌,今日从城南的繁华街市跑回城东边的信阳侯府,竟然大气都不喘。
后面追回来的婢女气喘吁吁,心脏跳得极快,快到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小姐,你别跑了。已经到家啦,别跑了。”
“不用你们管,滚开!”
列柔柔呜咽地捂着小脸,继续往前院跑去。穿过长长的游廊,才往信阳侯居住的正院里去。
“哎呀!”
“哎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
迎面一撞,列柔柔跑进院门,而刘士弼恰巧走出院门。一进一出,列柔柔的头撞到刘士弼的胸口,疼得他气骂一句,抬起脚要踹时,惊见列柔柔摔趴在地,立即收回脚。
“柔妹妹,怎么是你。”刘士弼连忙弯下腰扶起列柔柔,为她拍去裙摆上的尘土,关心地问:“有没有摔疼你,撞疼哪里啦?我马上去请个御医来看看。”
“不用了。”列柔柔赌气甩开刘士弼的手,委屈地抽噎起来。
刘士弼一看,觉得不是他撞哭的,尤其……“柔妹妹,你的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是谁惹你生气啦?告诉三哥,三哥亲自帮你报仇去。是不是二哥惹你生气了?”
“没有。”
列柔柔抽噎着摇头。她一面生气司徒宕的冷情拒绝,一面又不舍得刘士弼去刁难他。
刘士弼见她不愿说出来,只好叹气,安慰道:“柔妹妹,虽然我们已成年。但是总归是一家人,你若受了委屈,身为三哥的我怎能坐视不管呢。说吧,谁欺负你了。是若夫人吗?”
“不是,都不是。”列柔柔摇头,又气又急。
“那是谁啊?总不会是你生你自己的气吧。”刘士弼苦笑,他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列柔柔气恼得直跺脚,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纠结半天,还是忍不住大哭:“三哥,是司徒宕,是他欺负我了。”
“司徒宕?”刘士弼傻眼了。司徒宕会欺负一个小女子?怎么听都觉得不可能。而且,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交情不怎么好,但他还是很了解司徒宕的为人,司徒宕绝对不是好色之徒。如果说他二哥刘士彦欺负谁家的闺女,他绝对会相信的。
看刘士弼一脸的不可置信,列柔柔哇哇大哭,指着他,气骂:“你不信我就算了,我去找外祖父评评理。”
“回来,三哥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刘士弼拉着列柔柔走到旁边的一处小花园子里坐下,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擦泪珠,再来告诉三哥,司徒宕是怎么欺负你的。若真是欺负了你,三哥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列柔柔拿过帕子胡乱地擦掉脸颊上的泪珠,说:“我喜欢他。得知他今日会去深酒巷子,我也去了。”
“你去了深酒巷子?你是如何进去的?他们没有阻拦你进去吗?”刘士弼错愕不已。深酒巷子是汴州城中达官显贵最喜欢去的地方,甚至一些寄居在富族家的文人门客有了金子,也会去那里装一回富贵人。他自然也去过几次,而且品尝过那里的美酒。
列柔柔揉揉肿胀的眼皮,“我说我是司徒府的小姐,去找司徒大哥的,他们就让我进去了。”
刘士弼哭笑不得。堂堂信阳侯府的小小姐竟要冒充司徒家的小姐才能进入一间酒家,说出去都觉得丢人,丢信阳侯府的脸面。
“你就那般喜欢司徒宕?不惜抛开女子的矜持去迎合他?”刘士弼发觉面前的小妹妹已不是当初叽叽喳喳跟在他和二哥屁股后面的小姑娘。家有小乔初长成,她懂得男女之情,懂得思情思爱。
列柔柔沮丧地垂下头,呜咽地低语:“三哥,我真的好喜欢他。若不能嫁他为妻,我宁愿终身不嫁,或者长伴青灯古佛前为他祈福。”
“别!”刘士弼摆摆手,安抚道:“柔妹妹,你相信三哥吗?”
列柔柔眨眨泪湿的眼睛,有些犹豫,“比起二哥,我愿意相信三哥。”
刘士弼哑然失笑。看来,他要努力做事,扭转家中人对他的坏印象。
“柔妹妹,你别哭了。”抢来列柔柔手中的帕子为她拭泪,刘士弼笃定地承诺,说:“相信三哥。三哥一定会让你如愿嫁给司徒宕为妻,而且是风风光光的出嫁。”
列柔柔欣喜若狂,“真的?”
刘士弼点头,“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
列柔柔兴奋地抓住刘士弼的手,“三哥,如果我能如愿嫁给司徒宕,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尽心相助。”
刘士弼微微一笑,“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你的终身幸福怎能被当成交易呢。放心吧,三哥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嗯,谢谢三哥。”列柔柔漾起幸福的笑。比起二哥刘士彦,三哥做事还是挺稳重的。她相信三哥,相信三哥的承诺。
刘士弼又叮咛几句,让列柔柔先不要和别人说,等他有了好消息再告诉她。让列柔柔稍安勿躁。
列柔柔像一个迷失在梦想迷宫里的人,终于寻到通往成功的出口,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开呢。所以对刘士弼的话,她非常听从。
“若夫人那里,你也不要说,更不要露出什么表情来。”
这是刘士弼离开之前叮嘱的最后一句话。
列柔柔正重的答应,目送刘士弼离开。
“小姐,你还去找侯爷吗?”婢女小心拭探地问,眼睛时不时瞟向另一个方向。
列柔柔全程都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婢女的异样。她摇摇头,“不了,回去吧。”
“是。”婢女上前来扶着她。
“呜,好痛。”
一路从街市跑回来,平日根本没有什么运动锻炼的列柔柔,此时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又重又疼。
婢女无奈,只好蹲身在她面前,“小姐,奴婢背你吧。”
列柔柔瞧一眼,“好吧。”
这个婢女刚来她的身边没多久,名字还没有取呢。看她这么忠心耿耿,回去赏她一个名字吧。
列柔柔如是想着。又想到刘士弼能帮助她达成心愿,心里乐开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