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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倒真该去看看。”
摆手拒绝了萍儿，凌无月拿起那身在集市上买的普通淡蓝色长裙穿上。
镜中的小人儿虽然孱弱消瘦，却有一种弱风扶柳的柔美。一双杏眼清澈动人，唇红齿白，笑声银铃。
“真亏凌府能把一个美人胚子糟蹋成这样。”
凌无月腹诽中，只见萍儿脸颊泛红，惊讶的看着自己，“小姐……您……”
萍儿怎么也想不到，过去面黄肌瘦灰头土脸的五小姐，不过梳洗拾掇，粉黛未施，仅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之后，就如此出落动人！
更是像极了当年长乐公主的眉目眼梢。
“别哭啦别哭啦。”见萍儿又要落泪，凌无月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这哭哭啼啼的，若母亲还在，定要训斥我苛责下人了。”
想到当年温柔善良的长乐公主，萍儿这才止了泪，带着凌无月往大厅走去。
大厅正在摆宴，热闹之中凌无月却是一眼就落在了坐于末位的男子。
墨衣白锦，文雅如玉。像极了读书人，丝毫不像修炼者。
正是凌玉然。
“无月，坐到你哥哥身边。”方才还与众人把酒言欢的凌澄语气忽然一冷。
凌无月点头应是，乖巧的坐在凌玉然旁边。
坐在末位，长得又矮，许多菜凌无月都夹不到。瞄着凌银华眼前的八宝酥，凌无月仔细想想还是放弃了，专心吃着面前的小青菜。
“喏。”凌玉然见到她的眼神，当下夹了一块到她眼前：“少点吃，小心牙疼。”
“谢谢哥哥。”
咬着八宝酥，凌无月愣了。这和原主的记忆里不一样啊。原主记忆中这凌玉然对她刻薄无情，又疏远拒绝。甚至隐约有一股恨意。
怎么如今一看，竟是个温柔关心的称职哥哥？
凌玉然也愣了楞，随即眉眼笑起道：“好好吃，不够还有。”
整个宴席上凌澄只顾着与两位兄弟，以及碧荷凌银华谈天。连正眼都没给凌玉然一个。
见此，凌无月乐得清静，想吃什么吃什么，够不到的就让凌玉然夹。他倒是毫无怨言，而且越使唤，笑的越开心。
待众人散席后，凌无月执意送凌玉然回房，出乎意料的是，大少爷竟然住在一间最下等的客房。
“月儿真是长大了。”
凌玉然却是习惯，拉凌无月坐下，掏出一块锦绣方帕道：“不知这次的礼物，月儿可还喜欢？”
“喜欢，谢谢哥哥。”
“你……不怪我了？”见凌无月笑的如此之甜，凌玉然一时间难以相信。
过去那么多年来，凌无月心中对他有怨气。怨他没有带她一起去天南学院，将她独自留在凌府中，孤苦伶仃。
所以每次回来，凌无月都没有好脸色。或者索性不见。任凭凌玉然努力示好，皆是无用。
“以前是月儿不懂事。”挤出几颗眼泪，凌无月咬着唇道：“哥哥莫要生气。”
杂乱碎裂的记忆翻过，凌无月心中将前主吐槽了一百遍。
性格懦弱内向，不懂随机应变，不会利用长乐公主留下的人脉声望，硬生生让自己被逼死。就连对自己世上最亲的血亲也有误解。
凌玉然虽然不是废柴，天赋却也极差。今年二十岁，才一重五层。当年若非长乐公主死前求尽人情，凌玉然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天南学院的。
更不提带上一个彻彻底底的废柴。
“而且，我现在有魂力了。”忽然一笑，凌无月抬起头眨着眼睛，有些俏皮。
“真的？！”
凌玉然不敢置信，十二年来，彻头彻尾的修炼废柴，竟然能修炼魂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