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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着站在栏边的涯若明，凌无月纠结了半天，不知道喊他什么。
会长大人么，总觉得四个字好累。
叶承，总觉得喊假名不舒服。说来说去，涯若明三个字到底是不是他本名？虽然觉得这名的确十分适合他。
“想看？”早就察觉到身后的人，却迟迟没有行动。涯若明皱了皱眉，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
毕竟她实在太矮了，竟然还没有这栏杆高。
凌无月吓得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这少说离地也有两千米了，除了栏杆一点防护没有，摔下去可就连人形都没了。
似是很满意她的动作，涯若明搂得更紧了些，看着远方的蓝天问：“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想，出门在外，叫你什么好？”此地没有别人，凌无月直言不讳道：“我觉得若明这俩字，挺适合你的。”
“日月相辉，世出无二。我也觉得很衬我。”捏着凌无月的手，隐在面具后的眼满是轻狂的自傲。
许是高空的风太刺眼的缘故。凌无月一时间晃了神，并没有甩他白眼。
竟然将自己比作日月？哪怕是真龙天子都不敢这么说。
“只要阿月喜欢，唤我什么都可。”
“哎？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还有啊，阿月是什么称呼啦，好土。
不过从涯若明的嘴里念出来，竟有些飘渺出尘。似是有一片洁白的月光轻笼大地，亦幻亦真，时明时凉。
“不喜欢阿月二字？”理了理她被风吹到额前的发，涯若明浅浅地笑了，“还以为你唤做无月，定是喜欢的紧。”
“这么随便的名字怎么喜欢的起来？”无月，真的就意如其字。收养自己的院长说，只是因为领养她时正巧夜晚，恰逢乌云蔽月，黑洞洞的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至于凌姓，不过是零的同音而已。始自虚无，归于无物。正像领养人教导她要求她似的，脏活累活照单全收。
死得连骨灰都没剩，倒还挺适合自己。
“瞎想什么？”见她的俏生生的小脸上暗淡无光，涯若明蹙着眉头，很是不喜。
总觉得，她还是适合得意洋洋的得瑟模样。
忽然，涯若明退后一步，将凌无月举得高高的，正遮住日光。
看着自己小小的身形在他身上勾出阴影轮廓，凌无月眨眨眼，难得的没有炸毛。
这就是传说中的，举高高？
“在我眼中，你就如同这太阳一样。”看着她发边的光晕，涯若明笑的很是认真：“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令我惊喜？”
凌无月傻傻地看着他。
这算是他的告白吗？因为魂武，还是因为识得上古奇文？但不管是哪个，他都是需要自己的。
高空的阳光落在背上，有些刺痛。真实的过分，暖洋洋的。
“若明，抱抱。”
“好。”难得地将凌无月放在地上，涯若明忽然蹲下身，抱住了她。
凌无月这才发现，他的发间有股淡淡的味道，轻淡氤氲。是她前世从未闻到过的。意外的很好闻。一定是他独有的味道吧。
而一直躲在房内，偷偷观察着两人的华央和世木，却是惊得赶紧捂住眼睛。
那个孤傲天地之间，大敌当前，生死一瞬都不曾低头过的人，竟然蹲下来去抱了个小女娃？
这一定是海市蜃楼！
“还好我当时，没有为难凌无月。”轻轻地咳嗽了声，世木冷汗涔涔。
华央喘着气，抚着胸口。不知是感动的，还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