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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住在一个老旧小区，应该是与人合租的，一个月的房租也就五六百。
小区的设施很陈旧，连监控都没有，门口也只有一个吊儿郎当的门卫，半梦半醒的在值班。
顾小强来到林可所住那栋楼的楼下，他仔细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发现，然后来到门卫室和值班的门卫聊天。
两个人抽着烟，聊着聊着就聊开了。
“你知不知道，住在那栋楼三单元，有个叫林可的女孩？”
顾小强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随口一问。
年纪快五十岁的门卫，身材比较瘦弱，立即转头看着他，露出我终于明白的神色，“原来你是打那个美女的主意，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顾小强故意露出惊讶之色，很好奇的问了起来。
门卫狠狠吸了口烟，然后拿出一包煮花生和顾小强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有一个大老板，也在打她主意。那个老板可了不得，开的是高级跑车，穿的是世界名牌，上次还扔了一包外国烟给我，就是年纪有点大。”
“听你这么说起来，大老板还没有追到手，否则那个美女怎么还会住在这个小区。”
顾小强呵呵一笑，“说明我还有机会。”
“你个小娃子想太多，你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什么身份？就那台高级跑车，一辈子挣的钱都不一定买得起。”
想起那台跑车，年近五旬的门卫一脸向往，“那个老板和我差不多大，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这辈子也就只能看看跑车。下半辈子让阎王爷给我投个好胎，说不定能坐一坐。”
“你这话说的，太夸张了。坐一次跑车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大可以拿一个月的工资租一天来玩。”
顾小强笑着摇了摇头。
“我要是这么做，我家里的婆娘非把我打死不可。”
门卫一脸苦笑，“我这辈子没那个命，就不去想那么多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有机会有希望，不想我们这些老人家，混日子等死。”
“还是来说说那位美女，你觉得她怎么样？”
顾小强把话题转到林可身上。
“好女孩，干净漂亮。她住在小区一年多，来找他的男人不少，都没进得了她家。而且除了节假日回老家以外，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绝不是那种作风不检点的人。”
门卫很坚定的点点头，“如果你能把她追到手，绝对是你的福气。”
不消想问东问西，话题都绕着林可。
门卫的工作很枯燥，有人来跟他聊天，他当然是知无不言，把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我看你对那女孩挺上心的，但是包里没钱的话，确实不太好办。”
门卫自己喝了点小酒，脑袋晕乎乎的，忽然他的目光里一下子有了精神，说道：“嘿，还真巧！那位大老板的跑车开过来了！”
顾小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保时捷卡宴缓缓驶到小区门口。
车窗摇下来后，车里的男人什么都没说，给门卫递了一包中华烟。
门卫双手接过烟，然后笑嘻嘻的打开小区简陋的门禁，让卡宴车开进小区。
对方摇下车窗的时候，顾小强看清了里面坐着的人，是一个穿着西装，满脸福态的老男人。
他把汽车开到，林可住的那栋楼下。下车后，仰头朝楼上看了看，然后拨出一通电话。
这个老男人的身高有1米75左右，穿着很正式，西装、领带、皮鞋，连头发都专门打理过。
一会儿后，住在楼上的林可打开窗户，往下面看了看，然后急忙下楼。
“小可，我实在心疼你，你就答应我的条件吧！我是真心对你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就算你让我回去离婚也可以。”
昏暗的路灯灯光，也掩饰不住老男人那贪婪的目光，他的语气很温柔，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像是在祈求林可。
若是一般的女人，面对一个大老板这样的追求，肯定心软了。
可林可不为所动，冷冷开口说：“我大学一直忙着学习，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天下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你这些花言巧语，只会让我更加反感。”
“小可，你可怨枉我了，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老男人像是受到多大惊吓一样，急忙解释，装出一副受委屈可怜的样子。
“别以为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和我同一个系的好几个长得不错的学姐，被你花言巧语骗上床，最后都被你抛弃了。”
林可根本不想看见眼前这个人，神色越来越不耐烦。
听到这句话，老男人的脸色完全变了，“这就是交易，她们空有学历，进入社会之后不知道要混奋斗多少年，才能在省城立足。你以为我真的是凭借花言巧语，才追到她们的吗？”
“实话告诉你，她们都是自己贴上来的，目的是想通过我的人脉，帮她们在省内安排过好的工作，这样他们就可以少奋斗至少十年。只有对你一个，我才是真心的。只要我全力辅助你，用不了几年，你就能成为知名律师。”
老男人眼睛一眯，接着劝说：“你好好想想自己家里的条件，老迈的父母，等着娶老婆的弟弟。他们倾尽全家之力，让你上了大学，现在就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会改变家里的生活，但绝不是以龌蹉的方式。”
林可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鄙夷，“我那几个学姐，到现在还对你恨之入骨。深刻的教训摆在眼前，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老男人轻轻一叹，“你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今后的竞争只会越来越残酷，你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不趁着自己年轻找一个好的靠山，却追求那虚无缥缈的希望，愚蠢！”
“我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没有任何可能走到一起。这里没有希望，我就去别的大城市，再说中国这么大，比你有能耐的人多了去，我找也要找个潜力股。”
林可心头怒火升腾，指着老男人鼻子怒道：“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老男人心头一惊，林可继续待在省城，他总有办法弄到手。要是林可去了别的大城市，还真有些不好办。
“你总有一天会屈服于现实！”
老男人留下这句话，开着卡宴灰溜溜离开，而不是继续劝说，是害怕逼得太紧，林可一怒之下，跑去外地工作。
林可冷着一张脸，在楼下呆呆的站着。
老男人的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她实在无法接受那种方式，还有老男人那个人。
“意志很坚定！”
顾小强微笑着走到林可面前，从表情来看，他对林可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你跟踪我！”
林可见到顾小强，差点就喊出“流氓”两个字了。
“我是怕你路上有危险，暗中送你回家而已。”
顾小强一点不尴尬，“刚才那个老男人，就是让你在法律圈彻底混不下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