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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冷战2
乐瑶着急忙慌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在这半个小时里,温情和司彧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个人就那样站在风中。
温情在不停的搜索着乐瑶的身影,心里暗自盘算着乐瑶应该到了。
终于,她在马路对面看到了乐瑶的身影,冲她使劲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看到她了。
乐瑶也赶紧跑了过来,她累的有些呼吸不匀,脸上有些些许的红晕,应该是被风吹的吧。
温情直接把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塞给了发呆的司彧,招呼也没有打就挽着乐瑶的手走了。
司彧看着一脸冷漠,眼神有些恍惚的温情,她的头发有些乱了,看起来有那么一些沧桑感。
他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她才多大啊?竟然已经如此深沉!
他想起多年前她总是无理取闹,总是闯下一个接着一个的祸,而他,作为她的邻居家的哥哥,不得不给她收拾烂摊子。
她每次闯完祸之后,就会操着一副软软糯糯的腔调,抱住他的胳膊发誓下次再也不会了。
她还怕自己不信,非得可怜兮兮的竖起手指头发誓,逼得自己心甘情愿的就范。
在那段不算长的时光里,他们是彼此最好的依靠,也是彼此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那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的呢?
好像是从他离开那条街开始吧,又好像是在离开之前。
或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了,他也记不大清楚了。
分开后的很多年里,他从来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还会见到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对自己来说还是如此的重要。
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心疼的发狂,他甚至开始埋怨南漠了。
如果他没有把她丢下车,她也不用这么狼狈,这么难受。
他是在两年前知道南漠结婚的消息的。
当时他和萧君意,卫倾久几个在打球,打到兴致高时,南漠接了一个电话就告辞了。
他和卫倾久当时还在猜测那个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不知道是哪位美人儿,有这么大的魅力,居然可以使唤的动高高在上的南大少爷。
直到一旁的萧君意淡淡的吐出一句话来,“那是他老婆!”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了,只觉得天雷滚滚,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一看卫倾久也是这种反应,他才惊悉原来是真的。
他对于南漠的妻子是谁这件事,一直抱着浓烈的兴趣,不光是他,就连平时面瘫实则腹黑的萧君意很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好奇。
温希逃婚的时候他并不在国内,所以也不知道温情代替温希嫁给南漠的事。
他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谁可以让他甘愿受那一纸婚约的束缚,甘心守着一个人。
他看不出来南漠对他的妻子有多好,从来没有把她带出来过,就连他们几个关系要好的兄弟也不曾见过。
后来他才知道他之所以不把他的妻子带出来,是因为她还在上学,而且,她也不愿意!
南漠还是照常工作,出差,出来和他们一起消遣。要说他最大的变化就是每天晚上除了不在本地之外,他都会在九点之前回家。
他们还老是取笑他,妻管严,居然还有门禁。
南漠也只是淡淡的笑,他的笑很平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他就是从他的笑里看出了淡淡的宠溺。
他偶尔也会提起她,言语中满满的都是疼惜和宠溺,有的时候是他的妻子闯了祸,也有很多时候是他的妻子惹他生气了。
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却说的津津有味。
他知道,那是爱情。
所以,当他知道南漠要带老婆出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是很期待的,甚至推掉了一个还算重要的合同。
但是,他没有想到,当他推开门,发现他的妻子居然会是温情。
他试图和温情沟通,但温情完全不买账,一心只想着赶紧躲开他。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之间似乎没有那么恩爱,不然,南漠也不会把她赶下车来。
在他的怔楞中,眼前的人儿早已消失,而原本披在那人儿肩上的西装早已回到了他的臂弯中。
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睛突然生涩难忍。
…………
温情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可能是在风中待太久了的缘故,她的脸冻得有些红。
她的鼻尖染上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红,有点像是捏狠了的鼻子,红通通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乐瑶把带来的衣服递给她,看着她披上衣服,一副很累的样子。
乐瑶心里很想知道她怎么会这个时间段还在外面?也想知道南漠怎么没有来接她?她也想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她知道,再好奇也没有用。温情不想说的事情,谁逼她都没有用。
她看着温情有些消瘦的脸颊,淡淡的心疼蔓延上了眼睑,她总是这样,一个人承担着所有,从来不肯把自己的烦心事说出来哪怕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从来不曾主动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乐瑶没有八卦别人隐私的爱好,只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骑着小电动往家跑。
“瑶瑶,谢谢你了!”
温情跳下了乐瑶的小电动,原本有些通红的脸颊现在泛着一丝惨白,却还是固执的扬着最灿烂的微笑。
乐瑶本来想把她带到自己的出租屋去的,想着她应该是跟南漠吵架了,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回家说不定又会吵架。
可温情坚持要回家,乐瑶也没有办法,只能送她回了别墅。
“没事,小情,有事给我打电话。”
其实乐瑶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温情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但她还是想说这句话。
温情愣了愣,点了点头,对着她挥挥手,“拜拜!”
乐瑶也道了再见,开车走了。
温情看着乐瑶远去的背影,突然很失落,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看着它在空气中化为朦胧的烟雾。
抱着胳膊,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后来实在是冷得很了,才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