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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冀脸色阴沉的坐在床边。
禹良忍着笑,忍得好辛苦,就连邹北眼睛也露出了笑意。
“于小鱼,你笑什么?”皇甫冀出声询问。
“皇甫冀,我都说了你那么大岁数了,你还不信……”于小鱼想起刚刚护士小姐说,皇甫冀是她的哥哥……忍不住想打趣两句。
“我很老吗?”皇甫冀眸光扫了禹良一眼。
噗……
禹良刚刚果断的笑喷……
立刻打了一个寒颤,非常坚决的收起自己的笑。
“怎么会老呢?老大你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纪。”禹良狗腿的说道。
“哈哈。”于小鱼笑的欢快。
皇甫冀脸色越发低沉。
“于小鱼。”
呵,于小鱼眯起眼睛,烫的发红的小脸全是笑意,除了头晕晕的……
“邹北去办出院手续。”
“是,老大。”邹北仅仅唇边多了一丝笑意。
于小鱼轻叹,“邹北是不是有肌肉紧绷症,从来没见他笑过呢。”
“你很关心他?”皇甫冀扫了扫于小鱼,禹良在一旁心里慢慢的替邹北默哀……
“随便问问。”
“啊!”
身子忽然被抱起,于小鱼吓了一跳,怒眼看着皇甫冀,只是嘟嘴的模样,完全没有震慑感。
“回家,让欧炎给你治,一个发烧就挂水,早晚没有抵抗力。”皇甫冀一边说一边走,臂弯里的小人儿默不作声,她也是这么想的……
小护士看着高大的皇甫冀抱着小鱼离开,心里直抽抽,太帅了,太吓人了……
博名雅居,十九楼。
“表嫂,我都成你们家私人医生了。”欧炎一边抱怨一边检查小鱼的病情。
“欧炎,我的名字叫于小鱼。”于小鱼轻轻的拍下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皇甫大人,脸色阴沉。
“哦……”欧炎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难不成是闹别扭了?
“快治。”皇甫冀冰冷的声音响起。
欧炎嘴角轻抽,表哥,你确定对大夫大呼小叫真的好吗?
“欧炎,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小鱼歪在靠枕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表……小鱼,你说。”接收到于小鱼警告的目光,欧炎识趣的换了称呼。
“我们公司下下个周日周年庆,你能不能做我的舞伴。”于小鱼抬起头,略带期待。
额……
欧炎骤然感觉到身后的冷风飕飕……
“那个我,我回去看一下时间安排,还有那么久,现在确定不下来,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纠结了一下,欧炎既不想拒绝又不敢直接答应。
“哦……”小鱼缩回被子里,“要是你不能来,提前一点告诉我,我好找其他人。”
“备选名单都有谁,谁出来听听。”欧炎一边喂小鱼吃了一颗退烧的药丸,一边问道。
“我也没什么熟人,禹良?邹北?实在不行就回大学问问有没有人闲着,可惜阿沐没回来……”小鱼晕晕乎乎的掰着手指头算起来,话还没说完就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禹良自动隐身,悄悄的往门口挪……
小嫂子算了所有人,唯独没有老大,咳咳,连皇甫沐都算了,这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快闪。
“那个,表哥,我还有课,我先走了……”欧炎将药丸放在桌子上,写上服用方法,抓紧时间逃走,他可不保证表哥不会重色轻弟弟,把他直接灭了。
皇甫冀没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于小鱼。
抱着枕头睡得香喷喷,完全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的模样,真是让人抓狂。
吃过药于小鱼睡得很舒服,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小肚子咕咕叫,全身上下都是汗水,粘粘的。
爬起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心里忽然没来由的失落。随即拍拍自己的小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他本就不是我的谁,那么一个大忙人怎么会一直陪着自己,于小鱼脑子里胡乱的想着。
“舍得起来了?”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踱步走了进来,不是刚回来时的那一身西装,换成了家居服,踏着拖鞋,两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里,即使这番模样,皇甫冀依旧耀眼的让人惊叹。
“你,你没走。”
“于小鱼,怎么有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
一阵清粥的香气隐约的传来,皇甫冀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里有一根筋搭错了才会关心这个女人!
于小鱼眨了眨眼睛,将升上来的雾气慢慢的压下去,已经多少年,在生病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她几乎都要忘记有人关心是什么样的滋味了,十三岁,被抛弃的十三的小女孩也曾大病了一场,还是隔壁邻居奶奶好心送她去了医院,医院昏暗的病床上是只有她是一个人,打针、吃药、化验,全部都是一个人。
她还记得护士站里的护士们小声的议论着,三床的那个小姑娘是孤儿!
孤儿两个字好残忍,无父无母的小孩子,称之为孤儿,而她明明还有一个妈妈,她很想大声的告诉她们,她不是孤儿,所有的声音全部都压在嗓子的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就算妈妈还活着,她也抛弃了自己。
从她走的那一天开始,她已经不再有家,她是一个孤儿,真正意义上的孤儿。
“现在感动的痛哭流涕了?”皇甫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于小鱼的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帮她擦掉了眼睛的一滴泪珠。
“皇甫冀,别对我这么好。”
人总是贪婪的,习惯了某种好就会希望他一直存在,皇甫冀对于小鱼而言是不可能一直存在的存在,她害怕,害怕某一天忍不住真的迷失了自己。
“你真是病得不轻。”皇甫冀白了于小鱼一眼,“去吃饭。”指了指厨房。
于小鱼晃悠悠的到了餐桌前,身后的皇甫冀几次想伸出手抱起她……想到她的排斥,最终还是落在了身侧。
吃了一碗粥,于小鱼精神了许多。
皇甫冀收拾碗筷之后,打开水龙头,修长的手指在水池里跳跃……竟然有人可以洗碗洗的这么有气势。
于小鱼想要是禹良看见皇甫冀做这样的事,一定会夸张的倒在地上,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一丝笑意,学着皇甫冀的样子,缩在沙发里,本想看看电视,又懒懒的不想动,或者看看杂志,又觉得太累眼睛。
直到皇甫冀再一次出现在于小鱼的面前,她仍旧只是坐在那。
“于小鱼,我很老吗?”皇甫冀开口带着一丝不满。
“额……其实你不老,还很年轻,正值壮年,大好青春。”于小鱼看看他一脸认真的回答。
壮年……
皇甫冀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不选我做你的舞伴。”
“我不想做焦点。”于小鱼看着他,一脸认真,“本来我在行政部实习就被很多人说,再带你去做舞伴,我以后真的不用上班了。”
皇甫冀抿了抿唇,这话倒是真的。
“所以你就选欧炎?”
“对啊,他和我是校友。”
两人都没在说话,于小鱼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似得,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傍晚时分,小鱼已经退烧了。
虽然略感疲惫,已无大碍。
“欧炎真是厉害,药到病除,有时间一定找他团购一些药丸备用。”于小鱼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叽里咕噜的说着。
皇甫冀白了她一眼,欧炎是欧家医术的唯一传人,他的药自然是药到病除的。
欧家是医学世家。
欧月,皇甫冀的母亲,也是自幼学医,欧家有许多古老的方子都在欧家子弟中流传,不分男女只分天分。
欧月的天分在同一辈人中最高,欧炎则是下一代中的佼佼者,所以欧炎小的时候几乎都是在欧月的身边长大,才会和皇甫冀走得这么近。
皇甫冀年长欧炎四岁,小的时候欧炎就很崇拜皇甫冀,什么考验都不怕,学什么会什么。
欧炎算是皇甫冀小时候唯一的伙伴,所以他对他始终也是不一样的。
年幼时候的皇甫冀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的阴沉,自从母亲过世之后,皇甫冀整个人都变了。
隔一年父亲就带着那个怀了孕的女人回家,皇甫冀眸子骤然收紧。
他清楚的记得母亲去世前两年的忧郁,她本是一个很优雅的人,又精通医术,怎么会在那么好的年龄骤然离世……
若不是有什么事让她郁结难舒,她怎么会。
皇甫冀从那个女人回家之后,就变得越发的孤僻,和皇甫彦北之间更是产生了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横沟。
这一生,皇甫冀最尊重的人就是母亲,而让母亲郁郁而终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亲,以及那个女人。
皇甫冀发誓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即使这个代价自己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皇甫冀,你在想什么?”于小鱼起身在皇甫冀的面前晃了晃手。
皇甫冀本能的一把抓住面前的手,往怀里一带。
“不要忽然在我的面前晃任何东西。”声音有些冰冷,“否则伤了自己后果自负。”
于小鱼从皇甫冀的声音中感觉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他周身的温度刚刚在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悲伤。
看着他紧蹙的眉,忽然抬手慢慢的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