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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然没什么正经的感情经验, 接姑娘下班也是现学现卖的。
青春期的时候倒也跟着凌若予和江洛胡闹过，可真要正经当回事吧, 还真算不上。
那时候三人上高中，正好是叛逆的年纪，想尝鲜, 越是不让的越是想尝试。
有次自习下课, 凌若予领了个隔壁私立高中的校花回来，介绍给哥们儿, 说是自个女朋友，那天他还买了包烟，抖着烟盒，分给他和江洛。
他和江洛第一次抽烟, 挺没用的, 两人都是一呛, 咳个不停。
凌若予靠在一边眯着眼看热闹, 他抽完一根烟，烟头扔地上, 拉上女朋友的手往一边走开好几步, 头一低把女孩压在墙上死命亲。
江洛这人从小话多还爱看热闹，大男孩，第一次瞧见这么香艳的一幕，还是自己穿裤衩一起长大的兄弟, 脖子伸得老长, 特想往前头凑。
他把吸了一半的烟掐了, 一只手圈住江洛脖子，把人拽离现场。
这事刺激了江洛，几天后，江洛也领了个女朋友回来，拉着姑娘的手，左亲亲右亲亲的，炫耀个不停。
两人有些不一样，凌若予那个隔壁学校的校花，谈了两年，他没记错的话，估计是凌若予谈的最长的一段，至于江洛，带回来的女孩还没个两天就分了，身边的女朋友从那时起就换个不停。
这事于他，也是有刺激的。
平时跟自己玩的哥们有了姑娘要哄，偶尔就剩他一个，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说来也巧，那时正好有姑娘追她，挺好看的，看着也不烦人，他脑门一热就答应了下来，可没处两个礼拜，他提了分手。
看着是不烦，可吃饭跟着，放学撒娇，这玩儿没劲，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大题。
实践出真理，恋爱这事他算是拔草了，后来读医学院学业繁重，再加上他也没那个心思，也就一直单着了。
直到现在。
许清然抱着苏暮星，下巴在她头发上蹭了蹭，心里还挺甜的。
他确定了对苏暮星的心思，可这从何下手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这追人吧他还真没经验。
早上他问了凌若予和江洛，两人的答案惊人的一致：
带回家，扔上床，弄哭。
许清然听了都想打人。
不是说这话没道理，主要是这路对他不通。
怀里的姑娘巴不得爬上他床，想的糟糕点，估计就是冲着走肾来的。
他一点头，估计都不用他主动，自己就把自己扒干净了，苏暮星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他心里还真他妈有点哭笑不得，别扭的要死。
天空最后一缕红光消失，暮色四合，晕黄的灯光下，拉开两道斜长的身影。
许清然不自觉收了收手臂，把人往怀里紧了些，苏暮星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暖暖的，舒服。
温情不过数秒。
很快，许清然发现不对劲，原本圈在他腰上的手臂渐渐往下滑，掩盖在外套下的动作不急不缓的，先是沿着他的皮带来回摩挲了几下，而后从腰侧一路下滑，随后，他的屁股被摸了。
许清然：“......”
似乎还不够，那双不安分的手啊，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他，隔着一层层薄薄的布料，那触感说不出的诡异。
许清然接近石化：“......”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苏暮星脑袋蹭了蹭许清然胸膛，闷声笑了出来，这笑声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许清然没办法，深吸了口气，他松开怀里的人，把她往后拉。
苏暮星被拉出怀抱，挑着眼角对他笑，她左手摊开故意往前伸，右手做作地握住左手手腕，无辜地说：“许医生不好意思啊，我这手啊，我管不住啊！”
“......”
许清然就看着苏暮星，不知道再想什么，表情还挺忧郁的。
苏暮星这人，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也特容易得寸进尺，他看着许清然不出言打压她，开始耍流氓。
“忍不了忍不了！许医生你再给我亲一下吧。”
说完，她也不扭捏，男人比他高出一截，她踮起脚尖，手臂一伸，直接勾住许清然脖子，把脑袋凑过去。
许清然眼疾手快的，他被苏暮星勾住微微弯腰下来，一只手搭在苏暮星肩头，另一只手食指竖起抵住姑娘额头，阻止了她进一步动作。
“......”苏暮星脑袋停住，幽幽瞪了眼许清然作祟的手指，不满道：“几个意思？”
许清然一本正经地说：“这不合法。”
苏暮星松开圈住许清然脖子的手，脚后跟落地，板着脸问：“怎么才算合法？”
许清然重新站直身子，较真道：“你是我女朋友的话。”
苏暮星眼眸微挑，扯着嗓子说道：“我答应你啊，立刻马上就是现在。”
“不行。”
“为什么？”
许清然认真地说：“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还不行。”感情图个纯粹，他要姑娘的真心，他没经验是一回事，可不代表他没信心。
苏暮星挫败地撇了撇嘴角：“......许医生你怎么这么别扭啊？”
许清然却是笑了起来，怕打击苏暮星兴致，他给出承诺，“合法之后，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苏暮星挑高一边眉梢，嘿嘿笑出声来，“为所欲为？”
“嗯。”许清然点点头，“所以，在此之前，你不可以这样。”
苏暮星眼神里闪光过精光，撇着脑袋问他：“哪样？”
许清然轻咳了两下，才说：“比如说，摸我屁股。”
苏暮星啧啧两声，调侃了一句：“许医生，你好纯情啊。”
许清然不和她贫，转过身子打开车门，岔开话题说：“去吃饭。”
苏暮星麻溜地上车，求之不得。
汽车上路，街景变化，霓虹穿梭。
许清然心无旁骛地开车，苏暮星窝在沙发上，一开始还挺老实的，到了后来——
“许医生，那家酒店装修好高级啊，要不要进去看看啊？”
“哇塞，许医生，那家酒店叫上吧，寓意真美啊。”
“许医生，你看看，那家情侣套房居然打五折，老板是不是疯了啊？”
姑娘疯狂暗示。
“......”
许清然先前忍着，中途忍不了，他打开车载音响，甚至还刻意的调高了声音，晦暗的车厢里，低哑的男声流淌开来。
苏暮星瘪瘪嘴，倒不嚷嚷了。
许清然总算松了口气，以为姑娘本分了，可事实证明，还是他太天真了。
餐厅外，车厢内。
苏暮星闹着不肯下车。
许清然左手撑在方向盘上，转过身子看向苏暮星，打算讲道理，问道：“为什么不下车？”
苏暮星靠在坐椅上，目视前方，理直气壮地说：“外面东西不干净的。”
许清然想了想，这话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他淡淡地说：“不是所有的都不干净，这家餐厅还不错的。”
苏暮星淡瞥了一眼许清然，认真地回答：“你是认识这家店的老板还是进过人家后厨啊？许医生，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成熟一点，不能只看个表面。”
“......”许清然哑然，静默了片刻，他问：“你想干嘛？”
苏暮星紧跟着转过身子，两手撑在双腿上，正脸对着许清然，笑眯眯地说：“我有个不成熟的小意见。”
许清然指腹交叉，失笑道：“你说。”
苏暮星尾睫一抬，挑起眼角提议道：“去我家吧，你吃什么都行。”
又是一波暗示。
“......”
许清然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