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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笑,容色微白,“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闻言,薄瑶浅笑着摇头,将赵禄放在地上。赵禄已经可以扶着床沿,颤颤巍巍的走了。边走还边顾自呵呵的笑着,看上去格外高兴。
“等禄儿再长大些,朕就立他为太子。朕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怕就怕若是朕就这样走了,你和禄儿便没了依靠。”皇帝握紧她的手,“如今天气寒凉,多穿些。你手这样凉,小心冻着。”
薄瑶噙着泪,“皇上说过的,此生不负。臣妾亦当如是,皇上在哪,臣妾就在哪。皇上万岁,怎么可能舍得臣妾呢?”
皇帝笑道,“你看你,说句话便当真了,朕只是说万一。如今朝廷上,一个个都指着朕立太子,朕也知道后宫那些女子都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可不管怎样只要朕不信,你就是朕最喜欢的女子。禄儿是朕最疼爱的幼子,来日朕也期望着,他能成接替朕的位置。”
“朕明白,帝王虽然人称万岁,可世间何曾真的有过万岁之身。朕必得为你们计深远,免得将来你们走了前朝那些太妃皇子的下场。”
“皇上?”薄瑶哽咽,有话在喉,却怎么也吐不出。这些日子,她想坦白,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如何说?
如何能说?
如何敢说?
“朕能坐上皇位,是因为父皇年纪朕的母妃,疼爱老九的缘故。父皇钟爱老九的程度,你应该有所耳闻。所以迄今为止,朝堂上的那些老臣还都觉得朕的皇位,来的不明不白,名不正言不顺。”皇帝伸手轻柔的将薄瑶揽入怀中,“这些都无所谓,无碍朕与老九的手足之情。”
“老九的骨子里是很犟的一个人,不会轻易的服软。他要做的事,除非是他自己放弃,否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父皇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从始至终父皇都没告诉他,皇位是留给他的。”
薄瑶的羽睫骇然扬起,身子微微一颤,“皇上?”
“也真是,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皇帝扳直了薄瑶的身子,“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禄儿,剩下的交给朕来安排就是。”
“皇上?”薄瑶突然落泪。
“身子是朕自己的,朕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帝长长吐出一口气,倦怠的脸上泛着苍白的死灰,“朕累了,你陪朕一会。”
薄瑶重重点头,让皇帝将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别过头默默拭泪。
过了片刻,外头传来太监总管的低唤,“启禀皇上,东方大人求见。”
听得东方越三个字,薄瑶整个人瞬时神经绷紧,面色刹那间难看到了极点。
皇帝睁开睡意惺忪的眸子,微微撑起了身子,“瑶儿,你先带禄儿回去!朕有要事相商。”
“是!”薄瑶起身,教奶娘抱走了赵禄,抬步便往外走。
迎面逢着东方越时,也只是低头擦肩而过。她想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不这样想。占据了第一步,就会想要更多,更多的更多。
回到自己的寝宫,薄瑶佯装不舒服,让底下人都退了下去,顾自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寝殿内。她想着,那件事到底该不该跟皇帝说?
皇帝待她这样好,几乎是掏了心的,可她——面对着皇帝,只觉得内疚,只觉得自惭形秽。
她就这样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忽听得后窗有动静,还不待她回过神,骇然听得熟悉的声音,“你这是在等我吗?”
身子陡然僵住,薄瑶惊惧得浑身剧颤,“东方越,这是皇宫大内,你别乱来。”
“这话,该我提醒瑶妃娘娘。这是皇宫大内,你可别乱喊。”东方越笑得凛冽,缓步走到她身后,温柔的圈住了她的脖颈,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怎么办呢?只想敲骨吸髓,只想拆骨入腹。看你陪在皇帝身边,你可知我心头有多痛。”
薄瑶骤然回过神,想要挣脱,却被身后的东方越抱得生紧,“嘘——别闹,外头好多人听着呢!你要是喊救命,外头的人冲进来,咱们就一起死。”
羽睫陡然扬起,薄瑶几近切齿,“卑鄙,无耻,下流!”
“这声音都好听极了。”唇瓣辗转停留在她的脖颈处,光滑细腻的脖颈,眷恋迷恋,如此的——让人不舍,“你放心,这皇宫只要有我在,你就能安然无恙。”
手,已经恰到好处的解开了她的腰封,衣衫瞬时滑落。
身上一凉,薄瑶快速伸手挡住胸前风光,“东方越,你够了!滚出去!”她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突然挣开了东方越的束缚,快速急退。猩红的眸子,狠狠盯着眼前的东方越,眦目欲裂。
东方越也不慌,不紧不慢的褪去自己的外衣,如同自己家中一般惬意自如,“这样出去,娘娘与微臣私通的罪名就再也卸不掉了。”
下一刻,他脚下生风,快速近至跟前,直接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薄瑶压在了床榻上。
覆雨翻云鼓掌间,巫山云雨枉断魂。
东方越是文武双全之人,无论是爆发力还是持久力,都可以想象。薄瑶身子柔弱,哪里经得起他如此折腾,等到事毕,早已奄奄一息。
指尖抚过她精致的脸庞,东方越吻上她的朱唇,“乖乖的休息,我改日再来。”
事毕拂衣去,深藏行与迹。
于是乎这样的事,每隔三两日便会发生一次,薄瑶甚至在枕头底下藏了一把匕首,却奈何始终没有机会。因为还不待她拔出匕首,东方越已经折腾得她没了气力。
便是想死,也不能。
只是薄瑶千算万算,没能算到的是后宫里的手段。她事后都吃了避子药,也因为这避子药,终究纸包不住火,给她惹下了滔天大祸。
“娘娘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很累的样子?”纯儿诧异。
纯儿是跟着薄瑶从小一块长大,而后一块入宫的,自然较为亲厚。
薄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两日总觉得浑身乏力,倦怠得很,也不知是何原因。许是最近事多,有些累着了,你去让御医过来一趟,给我开些安神静心的药便是。”
纯儿颔首,“奴婢这就去。”
哪知不单单是御医来了,皇后与众妃嫔也跟着来了薄瑶宫中,那阵势显然是了不得的。皇后面目皴黑,好像是动了真格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诸位姐姐!”薄瑶慌忙行礼,在宫中,她也算是中规中矩的,从不敢僭越分毫。如今见着这派头,心中已然察觉了异样。
皇后往殿内这么一坐,各妃嫔便嚷嚷开来,让御医赶紧给薄瑶诊脉。
薄瑶心虚,自然有些畏缩。
奈何皇后在场,她也是没了主意。只期待着可别处什么乱子,否则自己这条命怕是要折在今日了。这皇后和后宫众人盯着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就想要她这条命,如今若真的逮着什么空子,还不落井下石?
御医一诊脉,山羊胡子都跟着颤了颤,一下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谁不知道,皇帝如今病着,敬事房也一直闲置着不敢安排侍寝。
“如何?”皇后徐徐起身,眉目森冷如刃。
御医连磕两个头,“微臣不敢!”
“说!”皇后狠狠的剜了薄瑶一眼。
御医战战兢兢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瑶妃娘娘已有月余身孕。”
薄瑶愕然,“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是不可能。”皇后冷笑,“皇上病着,敢问瑶妃妹妹,这身孕出自何处啊?”
这一问,几乎是让薄瑶不打自招了。
宫内的奴婢奴才跪了一地,都大气不敢出,薄瑶只能佯装镇定,“你们都想要我死,不是吗?御医,你还不说实话,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就不怕皇上摘了你脑袋吗?”
御医连连磕头,“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绝没有弄虚作假。”
“再去请御医过来。”皇后可不怕把事情闹大,但也要顾及皇家颜面,否则事情出在她的后宫,她也不好跟天下人交代,“悄悄的,暂时不许惊动皇上。”
“是!”一声应承,接二连三的御医往薄瑶宫中赶来。
所得到的结果可想而知,薄瑶有孕。
也是在那一刻,薄瑶才明白过来,不是御医作假,是自己喝的避子药有假。很早之前,皇后的人就盯上了自己的避子药,或许从那时候起,自己的避子药就已经被人偷偷的替换掉了。
所以现在——薄瑶身子微颤,所以现在她极有可能是真的有孕在身。
怀了——东方越的孩子?
“来人,把这贱妇给本宫拿下!”皇后一声令下,薄瑶便已逃无可逃。皇后居高临下,“待本宫禀过皇上,再行处置你这贱人。看好她,这消息不许外泄,否则皇上怪罪下来,都提头来见。”
语罢,皇后拂袖而去。
薄瑶已经瘫软在寝殿内,房门关闭的那一瞬,她便知道自己此生就此毁了个干干净净。纯儿等人早已被控制,她现在想要向外求援,也是不可能了。
皇上——不会再相信自己,因为腹中这块肉,已经是最好的负心罪证。
她背叛了皇帝,背叛了皇帝的宠爱,背叛了皇帝与自己的承诺,背叛了——自己的身心,换来了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她想把孩子打下来。
可是——薄瑶突然怔住,现在若是把孩子打了,那就更说不清楚了。而且若她万一死了,岂非百口莫辩,连跟皇帝解释的机会都没了?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泪流满面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心如刀绞,疼得无以复加。
宫里的消息,在传到皇帝耳朵里的同时,就已经传到了东方越那里。
“没想到师弟还关心皇帝后宫之事,难不成这孩子的经手人,便是师弟你?”眉目妖娆,长长的眼线拖拽至鬓发处,睫毛半垂着。素白无血色的脸上,精细的五官极尽妩媚之能,仿佛只一眼便能勾魂摄魄。
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的在桌案上划出细细的划痕,刺耳的声响,让人整颗心都为之缩紧。
东方越深吸一口气,“师姐乃江湖第一人,坐拥百花宫,我高攀不起,难不成还不能心悦她人?”剑眉横挑,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你看中她,莫不是因为她的名字里也嵌了一个瑶字?一字之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她是谁?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百花宫宫主——瑶姬是也!
音落瞬间,瑶姬身形一动,已然近至东方越跟前。
东方越抄手,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瑶姬先是一怔,而后笑靥如花,低柔妩媚,“师弟是不是太想我了,所以如此饥不择食?”
东方越低眉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脂粉微香,勾唇笑得邪肆张狂,快速含住她精致的耳垂,“我这条命暂时还不想交给师姐。”
瑶姬低吟浅喘,回应着在他的胸前,以指打着圈,“师姐我,也舍不得采了自己的唯一师弟。何况,我这样喜欢你,也想多留你在身边做个伴。”
“多谢师姐。”东方越吻上她的脖颈,“那就有劳师姐了,我这厢先去处理事情,否则一旦人尽皆知,师姐怕是要为我收尸了。”
“有百花宫在,我看——谁敢!”瑶姬笑得娇眉至绝,伸手抚过他的面颊,眸中璀璨流连。
东方越松了手,勾唇似笑非笑,“在府中等我,我很快回来。”
语罢,他没有回头,直接拂袖而去。
瑶姬轻吮指尖,举止轻挑撩人,笑得绝色妖娆。
宫中。
皇帝大为光火,皇后言辞凿凿,御医更是拿性命担保。薄瑶有没有可能怀孕,皇帝自己最清楚。如今怀孕月余,那就意味着绝不可能是自己的骨肉。
可薄瑶是谁?
那是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入宫伊始便得了盛宠,一路擢升。生下皇子之后,更是破格提升为瑶妃,一跃为四妃之一,甚至于皇帝还打算立赵禄为太子,让薄瑶荣享贵妃之尊,屈居皇后一人之下。
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突然被全部颠覆。
皇帝的爱成了毒药,妃嫔的荣享成了不可饶恕之罪。
“把她带来,让她来见朕。”皇帝怒不可遏,急咳不止。
皇后暗笑,朝着身旁的奴才一声冷喝,“还不快去?”
殊不知,东方越已经悄然无声的进了薄瑶的寝殿,此刻的薄瑶,脆弱得犹如温室里的花朵,只要接触外头的冷空气,就会折损死去。
“瑶儿?”一声低柔浅唤,东方越快速蹲下身子。
薄瑶瘫坐在床边,半合着双目,面如死灰。
听得呼唤,薄瑶倦怠的睁开眸子,神情呆滞的瞧了东方越一眼,而后照旧不理不睬的垂着眼眸。
“你还好吗?”他问。
她不语。
指尖轻柔的滑过她的面颊,她微微避开,“拜你所赐,你满意了?”
伸手抚上她的小腹,东方越笑了笑,“这里,有我的孩子?”
“很快就没了。”她冷笑。
“我知道。”东方越突然将一枚药丸塞入薄瑶的嘴里,薄瑶不慎,一下子滑入咽喉。
“你——”她愤恨的盯着他。
东方越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皇帝舍不得杀你,我更舍不得。”可这话刚说完,薄瑶却觉得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东方越,你到底要做什么?好痛!你——”
“没什么,会有些疼,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的孩子必得活着,谁要孩子的命,我就要谁死。而我的孩子,也只能由你所出。你别指望能告诉皇帝什么,这宫里到处都是我的人。我也不妨告诉你,皇帝的命也在我手里。”
薄瑶愕然盯着他,额头薄汗涔涔而下,“你、你说什么?你对皇上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能不能活着,就看你能不能保住我的孩子。就当是你,喝避子药的惩罚。我东方越想给的,你必须要。”东方越深吸一口气,“你放心,那些人活不长久,我早晚都会替你一个个都收拾掉。”
“你别伤害皇上,别动他!”薄瑶几近切齿,“别伤害他。”
“晚了,不过看在你的面上,我会留着赵禄。”东方越笑了笑,“好歹,也是你的骨血。”
“禄儿?”香汗沿着脸颊缓缓而下,薄瑶只觉得脊背发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都在逼我!”
蓦地,东方越骇然瞪大了眸子,一道寒光掠过,他下意识的撒手松开薄瑶,身子就势一撇,却是一声低沉的闷吼,揭开了他此生所有杀戮的序幕。
短刃落地,薄瑶红了眼眶,看着鲜血从东方越的两股间源源不断的涌出。
刺目的嫣红,说不出痛快,只让她感受到了彻骨的惊恐。
东方越面色惨白,疼痛得翻滚在地。
那样一样武功高强的男子,此刻竟也是——最疼不过男人根,他是绝没有想到,柔弱如薄瑶这般,也能挥刀相向。只是一瞬疏忽,造成了一生永远无法弥补的生理缺陷。
薄瑶笑着,笑得泪流满面,手上染着他的血,直视他眦目欲裂的狰狞容脸,“东方越,我恨不能吃你肉和你血,我与你势不两立。”
门外传来骚动,东方越强忍着剧痛勉力起身,鲜血染红了裤管衣摆,这个时候他安排的人不可能赶到,为何会提前?
却传来赵朔的怒喝,“你们都闪开,谁敢拦着我,我就让皇上杀了谁!瑶妃,你给我出来!”
赵朔提脚踹门的时候,东方越刚好翻窗而出,鲜血滴落在窗棂上。入目是满地的鲜血,以及倒伏在地痛苦挣扎的薄瑶,委实惊了赵朔。
“这是——”短刃上有血,但好像不是薄瑶的血。
可薄瑶的脸色苍白,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赵朔一犹豫,便听得外头有太监疾步而来,乍见此情此景忙道,“快传御医。”
“王爷,这是后宫,您看——”来的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
赵朔冷哼,“后宫如何,我还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皇兄对她这样好,她竟然也敢干出这等龌龊之事。皇兄能饶她,我也不饶。”扫一眼窗棂上的血迹,赵朔疾步离开。
太监总管瞧一眼身边的人,快速关上了门窗,而后走到薄瑶跟前,小心翼翼的捡起了地上染血的短刃收入袖中,笑吟吟的望着薄瑶,“瑶妃娘娘这又是何必呢?”
薄瑶愕然,“你——你做什么?”
有奴才上前,取出袖中隐藏的血包,三下五除二的倒在薄瑶的身上。浓烈的血腥味,让薄瑶腹内翻滚得厉害,想吐却吐不出来,一张脸白得更是吓人。
“娘娘放心,一切都会顺遂。”太监总管含笑起身,一张满是脂粉的白脸,笑得诡谲阴冷。
御医进了寝殿,出去的时候底下人都端着一盆接一盆的血水。外头传言,瑶妃娘娘小产,孩子没了。也只有薄瑶自己知道,东方越的药根本没有伤及孩子,只是让她腹痛如绞,肠胃不适罢了。可外人看上去,她疼痛难忍,血流满地,这孩子确实是保不住的。
同行的妃嫔也是亲眼所见,眼见为实。
那一瞬,皇帝总算信了薄瑶的不忠之行。薄瑶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入了冷宫。到底,皇帝还是舍不得杀她,能留她一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那头,东方越晕倒在自己的府邸,浑身是血。
醒来之后,已经彻底失去了男人的资本,命根损伤太重,难以保住。最后的结果是,从今往后,与宫中的太监无异。
所有的血迹到了宫道尽头便消失无踪,赵朔蹙眉望着脚下的血滴,俯身蹲下沾了少许血迹,心道:是刚留下的,前头是车辙,应该出宫了。
赵朔起身,眯起眸子顾自低语,“能随意出宫的朝中大臣没几个,看样子是个人物。”思及此处,赵朔抿唇皱眉。小小年纪,一双桃花眼里若下了一场桃花雨。透着染血的嫣红,一眼惊心。
回眸望着烟锁重楼的宫阁殿宇,竟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他知晓薄瑶之事对皇帝必定有所打击,然让赵朔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直接吐了血。这一口血吐出,皇帝直接陷入了半昏半醒的程度,身子每况愈下,朝上朝下,人心惶惶,众臣揣度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