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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你爱我吗（3）
黎晋航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秦雪瑶，“你要会说句人话就在这里待着，不会说就滚回二楼去，省的在这里没事找事儿！”
秦雪瑶被黎晋航一顿怒斥，一张脸涨的通红，僵持了一段时间忍气吞声的闭了嘴，睨了一眼黎曼，转而高扬着下巴转身上了二楼。
黎曼这才将攥在手心里的小家伙朝前推了一小下，凝着对面的黎晋航，轻声道：“爸，新年快乐。”
不等黎晋航反应又低下身子对小家伙轻声道：“睿睿，刚才在出租车上妈咪跟你说过什么来？”
小家伙点点头，松开黎曼的手跑到黎晋航跟黎老太的跟前，礼貌的开口道，“外公，太姥姥新年好！”
黎晋航闻声，开心的哈哈一笑，好像刚才的阴霾一扫而过了一样，满目宠溺的凝着小家伙，“好好好，外孙也好。”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鼓鼓的红包递到小家伙的眼前，“来，睿睿，这是我跟太奶奶给你包的大红包，收好了买糖吃。”
小家伙没有第一时间就接下来，而是转头看向黎曼。
黎曼朝小家伙点点头，“快谢谢外公。”
小家伙按照黎曼的要求说道：“谢谢外公。”收下红包之后，小家伙笑着伸出手去攥住黎老太僵硬的手，“太太姥姥，新年好，谢谢您给睿睿包的红包。”
见黎老太没反应，小家伙小小的眉头蹙了起来，“外公，太姥姥生病还没好吗？”
黎晋航感慨的叹了声气，“快了，已经好很多了。”他低头看了眼老太太眸底的动容，忍不住出手抚着小家伙的脸庞，爱怜的说道：“以后让你妈妈经常带你过来，太姥姥恢复的会更快。”
小家伙好像很开心，“真的吗？”
黎晋航笑着点头。
睿睿越发转过了头去对着黎曼惊喜的开口，“妈咪，你听到了吗？我们以后经常过来看太姥姥好不好？”
黎曼看了一眼黎晋航，才眼神复杂的点点头。
小孩子不懂，但黎曼十分的清楚，黎老太毕竟年纪大了，能恢复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她很明白，黎晋航不过是想多让她跟睿睿多过来走动走动，黎家，真的是越来越冷清了。
至于她对黎老太的恨，就像前尘往事一样，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一样。
没有秦雪瑶在一旁晃荡，黎曼在黎家待了有一会儿的时间。
黎晋航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照顾黎老太的原因，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年前疲惫了不少。
黎曼凝着黎晋航眸底的青色，纠结了很长时间，才出声问道：“爸，你这两天没睡好觉吗？怎么看起来没怎么有精神？”
闻黎曼的话，黎晋航也一脸的疑惑与不安，“这两天也不知怎么回事，老是想睡觉，怎么睡都睡不够，每天都睡十几个小时了，身体还觉得乏力，而且还没有精神。”
黎曼忍不住蹙起眉，“是不是因为年前工作紧张累着了？”
黎晋航叹了口气，“也可能是吧。”
黎曼想了想，还是出声嘱咐道：“您也不年轻了，注意身体，还是抽空去做一个体检吧。”
听到了黎曼关心的语气，黎晋航还是很高兴的点点头。
黎曼没待多久，趁中午饭前的点离开了黎家。
她刚回黎家没多久，就接到了纪昭的电话，“黎曼，过年好啊。”听她的声音好像没了之前的大大咧咧，就好像突然有了心事一样。
“恩，新年好。”黎曼笑问：“这几天都没你的消息，干嘛去了啊你。”
“别提了。”纪昭闻声，很不快的回道：“这几天跟我哥在家吵呢。”
纪昭父亲早亡，从小被哥哥拉扯大，纪昭的哥哥很爱纪昭，两人相依为命多年，黎曼没想到他们两人还会吵架，忍不住出声问：“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歩烨城！”纪昭气呼呼的说着，“我让我哥跟他们步家解除婚约，没想到歩烨城居然拿定了我哥，我哥也真是，一块破地皮换了他亲妹妹的终身大事，黎曼，我现在好不开心啊！”
黎曼凝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左手，闻纪昭的话唇角淡淡的弯出笑，“纪昭，一开始是你不管不顾的想嫁给歩烨城的，怎么这会儿又不肯了呢？”
纪昭叹了一口气，声音听上去好像万般复杂，“如葛姝所说，歩烨城不爱我，黎曼，你会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吗？”
黎曼抿了抿唇，很诚实的回答，“是不会。”可又转而道：“可是纪昭，你之前不就知道歩烨城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当时为什么还要一头扎进去，一头扎进去了不能自拔了再想抽身？纪昭，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抽的回来吗？”
电话那端，纪昭迟迟没有回音。
良久之后，电话里终于传来了纪昭闷闷的嗓音，“黎曼，你说歩烨城明明不喜欢我却还要娶我，他到底图什么啊？图我们纪家的势力吗？可是他们步家也不差啊……”
黎曼想了想，才缓慢开口，“也可能他心里是有你，但是自己不曾发觉也说不定，因为他的潜意识里一直都觉得他只爱葛姝。”
“不可能。”纪昭很确定的否认，一字一句的道：“你不知道，李易当时受伤住院，我有亲耳听到他跟李易说她爱葛姝，而且不止一遍的说！”
黎曼忍不住失笑，“纪昭，你变了，变得没自信了，我就想问问你，你当时飞蛾扑火的自信呢？”
纪昭，“……”
听到电话里的女人叹气声，黎曼无奈的摇摇头，轻声道：“你心里应该明白，你要是不想嫁，你哥逼不了你，其实你还不想放弃歩烨城的对吗？如果歩烨城下次再找你，你不要闭门不见了，找机会把话说清楚，或许谈过之后会比现在好受一些也说不定。”
纪昭静默了很久都没再回话，黎曼却知道，纪昭已经听了进去。
很长一段时间后，纪昭才开口，却不着边的问道：“黎曼，我下午在京里大剧场有场大提琴演出，你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