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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们借太子的贴身侍卫之手,杀了质子莫离,她夕瑶一定会痛不欲生的,只要那个小贱人痛苦,我就高兴!”月郡主眼里闪烁着凌厉的目光,那目光中满是阴险狡诈。
“对,我就爱幸灾乐祸,到时候我们再放出消息,说这事是太子殿下所为,加之,我在夕瑶面前再煽风点火一把,我就不信,他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土崩瓦解,到时候,夕瑶一定会恨透太子殿下的……”采薇用毫无悬念的语气肯定道。
此时,在表面上平静的楚国和燕国,由于莫离的死,他们两国各自已经准备好了招兵买马,为这一触即发的战事做准备。
他们两国的统治者,都清楚地知道,燕楚之战,在所难免了!
这两天,我总是梦到我与莫离,儿时在楚国一起经历的事,想到他的死,我就心痛去刀绞。
腹中的胎儿一天天地长大着,我有时候摸着肚子,真像抛弃楚国所有的一切,将这个欢喜的事告诉殿下。
可是,想到莫离,想到远在楚国的亲人,我的心就隐隐作痛着!
“采儿,走,这房内太闷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这两天,可能是由于胎儿的缘故,我总觉得身子很沉,心里暑热难挡,总想着出去走走,透透气。
“是,娘娘。”说罢,采儿就过来扶我。
临近傍晚,灼热的太阳光也变得温柔了许多,连发出的太阳光都是柔和温红的。
我一个人独倚栏杆,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想就这么赖在这。
“你知道吗?我听人说啊,这次那个楚国来的质子,好像是叫莫离吧,是被咱们太子手下的侍卫给刺杀的。”我隐约听到身后有人这么说着,猛地惊了起来。
“别瞎说,这种事,乱说不得。”另一个人立刻反驳道。
我回头,只看到两个手里拿着刚洗过的衣服的盆子的小婢女,两个人在闲谈着。
看到我,她们两个的神色突变,跪在地上,给我请安。
“抬起头来,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我愤愤地说道。
“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听信谗言,信口胡说的,还请娘娘饶命啊。”那个说话的宫女不停地磕着头,请求着我的饶恕。
“快说。”我只说了两个字,干脆简短,却是耗尽我所有的心力吐露出来的。
“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说质子莫离是被太子殿下养的侍卫所刺杀的,奴婢也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一时口无遮拦,便说了出来,还请娘娘恕罪啊!”那个宫女弱弱地说着,每说一句话,似是都加剧了她的惶恐。
我的胸口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愤怒,只觉得这怒火,似是要将我整个人都给燃烧了起来!
我愤怒地跑到了太子的书房内,我确定以及肯定地相信,燕麟逸此时就在这!
果不其然,刚推开门,就发现他阴沉着脸,忙着批阅奏章。
看到我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燕麟逸急忙放下手中的笔,快步朝我走了过来。
“阿瑶,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又是哪里不舒服吗?来人呢,快传太医。”他握紧我的双手,随后,又摸了摸我的额头,焦急地问道。
想到刚才那两个宫女的话,我的心里简直有想死的冲动,我最爱的人,难道真的是伤害莫离的人?
“不,我不敢相信,我也不愿意相信。”我紧握着拳头,我的心中委屈地想着,尽管结果是那么的让人信服,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承认。
“是不是你派人杀了莫离?是不是你的手下下了莫离?”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朝他吼道。
他的脸上黯然失色,眸子快速地回神,思虑了许久,却仍是默不作声。
“是不是?”我又用着那撕心裂肺的嗓音,嘶吼。
他的眉头微皱着,眼神中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原本,清澈透亮的眸子,这会却是如此地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我有些害怕这样的他,他不解释,那是不是就说明他默认了。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事真的是他干的!”
及时我很不情愿地相信这个事实,可是,我别无他法,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他为什么不说话,哪怕他摇摇头,活着说一个“不”字,我都可以骗自己,这事不是他干的!
可是,他却默不作声,表情严肃冷漠到让我打哆嗦,我害怕这样的他,我要逃离他……
内心这样想着,我的腿脚却完全失去了控制,我转身,往门边走去,但是,脚下却猛地一滑,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此时完全置腹中的胎儿于不顾,我恨他,我恨燕麟逸,“这个孩子不要也罢!”我在心中无奈地想着。
“阿瑶。”只听燕麟逸大喊了一声,脚下走了两步后,又停下了脚步。
感觉到他向我逼近了,我快速地站了起来,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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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就在我快要跌倒之时,采薇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扶住了我,我的身子才不至于再次重重地倒下去。
看到她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我拼命地挣脱着她的手,二话没说地往前走。
“姐姐,你别这样嘛?采薇自知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请你靠在咱们曾经主仆的情分上,让采薇送你一程,将你安全送回寝殿后,我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好吗?”看我要走,采薇跪在我的年前,阻拦了我的去路,抱着我的大腿说道。
我心头微怔着,即使我心头对她有再多恨意,也改变不了,她是燕国,唯一能与我作伴的楚国人!
“我警告你,自求多福。”我说了简短的几个字,便又要走。
采薇仍旧跪着,泪眼模糊地说道。
“公主,难道你忘了吗?我是陪了你这么多年的采薇啊,在楚国,我总是好在你跟莫离王子身后,陪着你跟莫离王子偷偷出城去玩,每次遇到倒霉的事,都是我去承担,可是,奴婢从来没有怨过你,奴婢知道,你是采薇的主子,采薇永远都要忠诚与你……”
听到她的话,勾起了我的思绪,那时候,莫离和我,每次出去,都会带着采薇,我们两个爱玩,总是让她给我们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
确实,我们一起有过许多酸甜苦辣的经历。
“公主,太子向你要我,我一个做奴婢的又怎敢违抗,从我做了太子的侧妃好,他把我玩腻了,就将我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你可知我心里是何滋味。”
她越说,眼泪就越是肆意地流着,声音里满是委屈。
听到她的话,我回想了很多事,我们两个毕竟是主仆一场,她以前待我也不薄,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到这,我的心里也就淡然了。
“公主,如今莫离皇子死了,在这偌大的燕国,以后只有我们两个楚国人了,我们两个更应该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不是吗?”
采薇的话说得如此真诚,我的心顿时软了被她的话彻底地降服。
“采薇,我好难过,莫离死了,我以后再也没有依靠了,他说过,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单的。”我再也忍受不住了,向她吐露着心声,想到她是楚国人,我的心里就存有最后一起温情。
“公主,别伤心了,为了太子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伤心,不值得!”采薇心疼地抚摸着我的发丝,安慰着我说道。
对,燕麟逸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莫离死后半个月,我仍然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总是不敢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莫离哥哥竟然已经死。
他是自幼陪着我的莫离,是让整个楚国上下的少女,为之着迷的五皇子,怎能说死便死。
“娘娘,您怎么了,最近怎么经常发呆,肯定还是因为五皇子的事情伤心难过呢吧,太子妃,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顺变!”
采儿看我又在盯着外面发呆,满脸担忧的劝阻,大概在这孩子的眼里,我已经到了恨不得立即随着莫离而去的地步。
这才不离身的跟着我。
“没事,采儿,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让采儿替我担心,就只好让她先下去,迟疑了一下,我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采儿站在原地,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娘娘,您不要老这样发呆了好不好,采儿害怕,您是对奴婢最好的人,奴婢不希望您出事。”采儿话刚说完,突然哭了出来。
她说我对她最好,可看这四周,这梧桐苑里,采儿又何尝不是对我最好的人。
她忽然哭出声,让我莫名的有些慌乱。
“好好好,我不发呆了,采儿不怕,我没事,真的没事,会过去的。”
这些话,是安慰采儿,同时又是说服自己。
采儿今年才十六,天真善良的年景,在这府里,亦是对我最好,就像妹妹一样,见她难过,我又好到哪里去?
“采儿乖,不哭了,你看本宫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