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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苏堇华去医院拆线的日子。
韩沐顺路把她送到医院,等她拆线出来,载她一起去公司。
去医院拆线是提前跟余薇请好假的,两人抵达公司时已经上午十点,设计部人员都在构思Chun季新装的设计,苏堇华是实习生,她没有资格参与新装的设计,只能沦为打杂跑腿,替他们端茶送水的小角色。
下班时,苏堇华接到韩沐发来的一条短信,韩沐提醒她下班要回去看望爸妈,自己有别的事先走,司机会在公司门口等她,她回复了一个‘好’字。
韩沐的父母住在郊区的独幢别墅,从市区开车要半个小时,苏堇华一想到要坐那么长时间的车,索Xing起身去趟厕所,解决完内急,隔间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厕所的隔板门是从里面锁的,里面的锁打开按理说门应该能推开。
她用力推了推门,仍然推不开。
这怎么回事?
门坏了?这不是坑爹呢么。
苏堇华用力拍拍门,大喊几声:“有人吗?外面有没有人?”
没有回应。
女厕的门关得死死的,门口不知何时被人戳了一块‘正在维修’的黄色提示牌。
设计部的人都已相继离开,整个办公区域空荡荡的。
苏堇华的声音从卫生间里隐约飘出来,如鬼魅一般。
她摸摸身上的兜,愕然记起手机已被她放进包里,原本打算上完厕所就直接下班,哪知遇上这么倒霉的事。
她继续拍门,扯开嗓门大喊,嗓子都喊得哑了,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已经是她被困公司第二次……尼玛!要不要这么点背!
她慢慢冷静下来,抬眼看了看隔板的高度,之后把马桶盖放下来,踩着马桶往外爬,她爬上隔板向外探了眼,竟发现隔板的门上抵着一个拖把……
难怪她推不开门。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想把她关在里面。
苏堇华咬咬牙,从隔板上爬到另一间,踩着马桶轻松落地。
她推开隔板的门走出去,一脚将隔壁门上抵着的拖把踢开,心中愤愤不平。
不管是谁干的,若是让她抓住,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丫的。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么?
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她苏堇华这辈子坦坦荡荡,还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公司里疯传的那些话不过是他们不知道真相胡说八道,待她把真相澄清,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看。
她打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迈着大步直奔门口,拧动门把,用力一拉……卧槽!女厕的门竟也打不开。
那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居然给她设置了双重障碍……
会是谁?
夏天?杰森?余薇?
苏堇华把设计部仅有的几个人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觉得他们都有嫌疑,尤其夏天和杰森的嫌疑最大,平时他们就横竖看她不顺眼,有事没事脱口而出几句难听的话总噎得她无言以对。
可大家都是同事,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他们至于这样恶搞她?
或许是别人,其他部门的人也有可能……
但,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把她关在女厕所里?
苏堇华深吸一口气,抬起一脚踹在门上,门纹丝不动,她却猛地倒退数步,脚下踉跄几下才稳住身形。
该死的!
她要去看韩沐的父母,迟到的话就太失礼了。
她四处望望,没什么能用来撬锁的家伙,厕所的窗户也都设置的防护栏,她根本无法从这里逃出去,除非有人能发现她被困。
……
司机王尘一直耐心地在公司门口等候,半个小时过去,天都已经蒙蒙暗,还不见苏堇华出来。
他下车,大步走进公司,在电梯门口碰上几下刚刚下班的员工,礼貌地问:“设计部还有人吗?”
“不知道。”
他又问:“设计部在几楼?”
“十四楼。”
“谢谢。”
他乘电梯抵达设计部,大厅的灯已经关掉,光线暗沉,空无一人。
他有点诧异,韩沐让他在门口接人,这人什么时候走的?
他一直在门口,两眼盯着从公司走出来的每一个人,并没见苏堇华……
——
韩沐晚八点时赶到郊区别墅,室内灯火通明,父亲韩仁成和母亲李梅孤零零地坐在餐桌前,守着一大桌子菜大眼瞪小眼。
韩沐有事晚些回来老两口是知道的,可苏堇华至今还未现身,电话也联系不上算怎么回事?
见餐厅气氛不对,韩沐问:“苏堇华呢?”
李梅闻声抬头,阴沉的脸因盼回儿子终于有了丝笑颜。
她起身迎上去,拉着儿子就坐,唉声叹气地说:“谁知道这丫头去哪了,电话也不接,如果不来,至少来通电话,我跟你爸都等了一个小时了。”
韩沐目光沉了沉,掏出电话拔出苏堇华的号码,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
韩仁成脸色铁青,让佣人把菜端去热热。
韩沐收了电话,李梅问他:“怎么样,还是没人接?”
“嗯。”
气氛变得很压抑,三人静默坐着,相对无言。
韩沐迟疑几秒,拔出王尘的号,王尘对他说,苏堇华不在公司,不知什么时候走的,他没接着人。
韩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女人居然放长辈的鸽子,他明明告诉过她今晚要回家陪二老,她也回复说好,既然如此,人呢?
这时候给他玩失踪,合适么?
菜热好了,韩沐又给苏堇华打了一通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盛世集团设计部,乌漆抹黑,空洞的大厅响着苏堇华的手机铃声。
苏堇华在厕所里听见手机铃声,急得跳脚。
她疯了似的撞门,歇斯底里地大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手机铃声停止,大厅又恢复到静谧无声。
苏堇华心头一冷,无力地靠墙坐下。
电话一定是韩沐打的,他肯定以为自己故意放他鸽子,说不定已经气得面红耳赤。
厕所的灯不知道为什么不亮,她在黑暗中的墙角瑟缩成一团。
似乎过去了很长时间,气温变得越来越低,应该已经过了凌晨,集团大楼的中央空调每到凌晨会自动关闭,她冷得打颤,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