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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宝撇撇嘴，故意道：“我觉得没什么啊，珍妹妹才丁点儿大呢！”
“所以说她有趣啊！”庄亦纯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看她，今年几岁来着？对，才四岁吧？比田甜还小呢，就知道整天装可怜博同情了……”
她指了指一旁呆呆愣愣的田甜，然后双手环胸，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啊可不像你这个傻白甜什么都不懂。我们庄府好几房，每一房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爹也有几房姨娘，那些妾生的姐妹最会作妖了。小小年纪就被她们娘亲教得像个狐媚子。和她们那些娘一样，三天两头惯会装可怜，想和我们争爹爹的宠。当真是不要脸极了！”
庄亦纯握拳，说得气愤。
他们庄府不像镇国公府这样清净，她爹的几房姨娘隔三差五地就要和她娘亲斗上一斗。连同她们姐妹和那些妾室的子女也相看不顺眼。
庄亦纯受她娘亲的影响，也是对那些妾室和妾室所生的子女厌恶得很。
臻宝明白她这是受到家庭的影响，没有去评论她这个观点对错。
因为说实话妾室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小三了，小三生出的孩子，她觉得应该没有一个正妻和正妻的子女会喜欢的。
“你那个妹妹，我看着就像个小狐媚子。不然为什么老缠着太子那货？”庄亦纯继续说道。
虽然话有些不好听，但其实臻宝心里有一部分是赞同她的。
“珍儿她还小，说不定长大些懂事了就好了……”她道。
“得了吧，有些骨子里就是个小贱人，长大了就是大贱人！”
“纯儿，够了！越说越不像话了！”庄亦柔呵斥道。
庄亦纯也察觉到自己这话有点过，对她姐姐吐吐舌头。不过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总之你还是小心些你这妹妹。你看她现在这么小，对养她的姨娘可是一点都不感恩。反而听起来颇是瞧不起她，将她当下人那样使唤。这丫头啊心里有问题，难保长大了不会趁你不注意咬你一口！”
她对自己的分析自信满满，从小长在那样的环境。看她娘亲和那些姨娘斗来斗去，她早就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那些个算计套路，她看得透透的。
其实不用庄亦纯提醒，臻宝也会留意的。毕竟她不是真的才六岁的小孩呀，她都已经是二十八岁，在职场中摸爬滚打好多年的成年人了。职场中的你争我斗，可一点都不比这大宅子里干净。
几个小姑娘说了一会话，二货容易早就嫌弃她们一帮小姑娘没劲，跑去找她的三胞胎哥哥了。
有时候臻宝觉得这二货太子当真是神经大条还是怎么的。
明明老是被她三个哥哥揍，这货偏偏喜欢屁颠屁颠凑上去。
难不成，他是天生的小受？
臻宝邪恶了。
“对了，再过几日，女学的成绩就要出来了吧？”庄亦柔突然提起道。
臻宝一口点心刚塞进嘴巴里，顿时僵住。一动不动呆呆傻傻，就那么保持着这个姿势成了石头人。
庄亦柔也没发现她的反应，自顾自道：“说起来，小八妹妹和田甜妹妹今年一起考女学，若是能一起考上，就有个伴了！”
“是啊是啊，到时候你们都来女学陪我！”庄亦纯兴奋地喊，一转头，就看到臻宝傻掉的模样，奇怪地推了推她。“你怎么了？干嘛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臻宝“嗷呜”一声趴在桌上，抱着胖脑袋一脸的痛不欲生。
“啊啊啊啊！幸福的日子为何这么短？我不要知道成绩！我不要我不要！嗷……”
其余几人：“……”
这是怎么了？
*
接下来几天，臻宝就陷入了即将知晓成绩这个噩耗的打击中久久无法释怀。以至于疼她的镇国公夫人见她这样，悄悄地把她二儿子叫了过去问话。
“小八这次女学，是不是考得不理想？叫她不要在意，我们镇国公府的女孩儿，不一定要去那种地方，考不上也没事。回头让你爹去请一个顶好的夫子来府中亲自教她……”
臻天华站在他娘对面，嘴角抽搐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小八这丫头向来古灵精怪。之前我同如月就问过她女学考得如何。她道十有八九是成了的……”
“那她这番苦恼是为何？”镇国公夫人不解了。
臻天华脸色更古怪了：“这个……她说，女学是进了。可她的节操……丢了。”
节……操？
什么鬼？
镇国公夫人懵了。
臻天华也是，想到当时自家闺女托着看不见的下巴唉声叹气一脸老成的模样，他就觉得过几天没好事。
总有种他臻天华一代才子会英明尽失的赶脚。
·
到了三天后发布成绩之时，臻宝一大早就起床梳洗打扮好了。叫原本打算来叫她起床的碧玉都吃惊极了。
要知道她们小姐平时可是睡得死沉，每天早上怎么都叫不起来的那种啊。
“八小姐，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碧玉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问。
臻宝胖脑袋耷拉着，唉声叹气：“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要表现得乖巧懂事一些。这样待会儿爹娘联合起来揍我的时候还会心疼我可怜，下手或许会轻点儿！”
“额……”碧玉噎了噎。
她们家小姐……觉悟好高！
来到主屋给镇国公夫人请安，镇国公夫人也察觉到今儿个孙女儿也不耍宝逗笑了。就乖乖地跟在单氏身边一脸的心事重重。
“宝宝怎么了？来，和祖母说说？”她向她笑着招手。
臻宝没精打采地走过去，靠在她祖母身上。扬起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特别真诚地说：“祖母，今儿个您心情好不？状态好不？有没有感觉头晕胸闷或者别的地方不舒服……”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一屋子的人一头雾水。
凌氏最憋不住话，听了嗤笑出声：“小八在说什么呢？难不成还希望你祖母不舒服？”
单氏皱了皱眉，接话：“三妹你想多了，小八只是关心娘而已。”
“嗯嗯。”臻宝点点头，两只胖手捂住她祖母的手泪光闪闪。“祖母，答应小八，一会儿爹回来后要是觉得头晕胸闷想晕倒，一定要保重……”